大顺皇朝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飘依雨
陆承启静静地听完李诫的话,期间还一直在观察李诫的语气和眼神。发现李诫对着陆承启的眼眸。并没有闪躲之处。而是侃侃而谈。毫不局促。自己揭露自己的缺点,却没有丝毫掩饰,陆承启竟没有从中看出有一丝一毫做作的嫌疑。
陆承启心道:“难道这人真的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官员吗?不然,怎么会如此诚实呢!说不得,我倒要看看他说的这番话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陆承启想到这,突然笑了笑,让严肃的朝堂气氛缓和了下来:“李卿果然真性情也,不过朕用人向来是有才为先。年岁尚轻又何妨?如朕,不是年少便身登大宝了吗?再如吏部尚书吴卿,不也是三十多岁而已吗!年岁不代表什么,常言有道,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难道李卿先前修葺延福宫也是沽名钓誉,冒充他人所为?”
李诫闻言,也不知道是不是气的,一张尚存稚嫩的脸庞显得格外通红,争辩道:“陛下。延福宫皆由臣一人督建完成,何曾假他人之手?”
陆承启做奇怪状道:“那李卿为何妄自菲薄。说自己并无才能?在朕看来,会修缮园林,亦是大才。皇考看重之人,朕难道也重用不得?朕不知道李卿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但这两项,的确做不得准。朕看中的是李卿的才干,与其他事情并无关。如果你说不出其他理由,朕认为,这工部尚书一职,还是你来做朕才能放心。”
李诫愣住了,陆承启的思想太过天马行空,他一时间转不过弯来。内心挣扎了好久,才羞愧地说道:“朝中同僚皆知道,臣家父、家兄风评不好,臣因家室之羞,做到将作监已经是愧对先皇和陛下了,更何况是二品大员?此事万万不可,否则臣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陆承启愕然,这时代门风的影响,是陆承启始料不及的。徐崇光说要推举李诫,陆承启当然要把李诫的资料调出来看一遍的,好了解这个人的才能如何。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李诫绝对是一个被埋没的科学家,博学多闻得很,不仅精通建筑,还懂得画画,一手毛笔字还十分漂亮。他的文章确实不算好,要不是一手毛笔字,他还中不了进士。殿试中排名靠后,并不阻碍李诫在建筑领域里面大展身手,自在将作监做官以来,先后修建了新的国子监,修葺过上林苑、南御苑等十余座皇家园林,居功至伟。监察司暗报,李诫的爱好非常广泛,木工活、养马、神怪之说、乐器、研究古字等等不一而足,反正每一项都有所建树,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但李诫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生在一个世代为官之家。其曾祖父李惟寅、祖父李惇裕、父亲李南公、兄弟李譓,都供奉于朝廷官位。为官之家并非不好,要命的是他的父亲和兄长的官声都不好,曾有人评价他的父亲为人是“反复诡随,无特操,识者非之”;对于其兄,则评价为“人以为刻薄”。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父亲英雄儿好汉。有了这个肤浅的认知,李诫父亲李南公的作为,自然也成了评价李诫重要依据。这也是李诫一直很自卑的原因,都怪这官场的潜、规则实在太束缚人了。
陆承启明了李诫的担忧之后,突然一拍龙椅,斥道:“谬论,你父亲是你父亲,你兄长是你兄长,你是你,难道凭你父亲所作所为,朕就放弃用一个人才么?这是什么道理,简直荒谬至极,李卿,莫要担心,朕敢担保,你做了这工部尚书,没人敢说你一句闲话。要是谁敢乱嚼嘴皮子,传到朕的耳朵里,哼,朕倒要看看谁有这个本事,做得这工部尚书!李卿,难道你先前所得的名声,都是假的不成?”
李诫憋红了脸,他是一个老实人,却不是傻子,陆承启的激将法,他还是听得出来的。只见他闷声说道:“陛下无须用激将法,这工部尚书,臣还是敢做的!”
陆承启笑道:“这就对了,李卿,只要你做出一番成绩来,谁敢说你半句?”
这时候,大庆殿内文武百官听了这君臣奏对,心中都一片堂亮:“原来小皇帝吃以进为退这一招,这李诫也是好运,正巧中了小皇帝的心思。”他们都打定了主意,下一次要是想让小皇帝妥协,以退为进便是了。他们却不知道,以退为进这一招,陆承启是建立在对情报的了解之上的。要是谁想对陆承启用这一招,恐怕就会撞南墙了。并非人人的演技都是炉火纯青的,只要有所闪躲,必定是内心有鬼的。陆承启虽不敢说百分百看得出来,但也没有这么傻到什么不了解就贸贸然答应吧?放着监察司这么好的情报组织不用,除非陆承启是犯浑了……(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一百八十一章:一朝天子一朝臣
下了例朝之后,百官自发组成几个小圈子,低声地讨论着。,新晋工部尚书李诫的交心朋友不多,只有先前将作监的官员前来祝贺,这些人倒也不是真心的,而是看中了将作监的官位。这可是总管宫室建筑,金玉珠翠、犀角象牙、器皿的制作和纱罗缎匹的刺绣以及各种珍奇器用打造的好差事,换做以往,这可是一个肥的流油的官职。只要数目做得好一些,从中揩一些油,也不知道能捞多少了。
好在陆承启下旨采用全新的记账方式,从源头杜绝了不少贪墨。可中国人太过聪明,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再好的办法也会给人钻研出漏洞来。真正有用的,还是有力的监督和决不手软的处罚,这才奏效。
可这些将作监的少监、监丞、主簿等,眼睛里面都盯着空缺的位置,李诫一离任,便等于将作监换了一个最高长官。要是做到将作监,这些人也算知足了。他们心中想的,不过是小皇帝对于贪官,一时严厉而已,哪能每年都这么查得紧?要是松动的年头,稍稍弄一些珍惜器物出来,岂不是子孙都受用无穷?
有道是清酒红人脸,钱帛动人心,这些人眼中只有升官发财,正是应了那句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李诫有些呐呐的回应这些人的祝贺,那些人更是羡慕嫉妒恨啊,心道:“这根木头,运气也忒好,若不是故作姿态的话,真的是祖坟冒了青烟。虽说古有甘罗十二拜相。可在大顺。升迁这么快。深得两朝天子的圣眷,非他李诫莫属。同人不同命,同伞不同柄,自个咋就没有这个运气呢……”这些人也不想想自己的本事,有李诫那么厉害么?
李诫好不容易应付完这些人,走出大庆门后,才发现一个人伫立在大庆门前。定睛一看,这不正是刚刚在大庆殿之中。一句话都没说的徐崇光么!只听徐崇光脸泛微笑,轻声对李诫说道:“李诫啊,你现在可是一部尚书了,可喜可贺啊!”
李诫的秉性,还是很尊师重道的,立即施礼道:“学生心中都明白,这是老师一力提拔……”李诫不傻,要不然也不会如此博学多闻了。这些弯弯道道的,他只要一思索便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徐崇光暗叹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当即与李诫并排同行之后。才缓缓说道:“李诫啊,你明白本官一片苦心就行了。本来呢。这个位置肯定不是你的,工部侍郎唐勋才是第一候选人,你知道其中的意思么?”
李诫仔细回味了一番刚刚大庆殿之中的暗战,心里面一片堂亮:“老师,你是说……”
徐崇光示意他噤声,低声说道:“你明白就好,唐勋是陛下的人,陛下当然是想扶正自己的人。可他又想出兵剿匪,求到了本官,本官自然要为学生争取一些东西了。李诫,你要记住,本官所做一切,都是为你好。”
李诫不傻,他知道徐崇光背后的话,那就是要他听徐崇光的安排,与他共同进退。可他心中的君子之道,又告诫他,要恪守本心,不忘初衷,秉持道义,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徐崇光见他沉默不语,以为他答应了。其实徐崇光对于这个学生,所了解确实很少,李诫是沉默寡言之人,却不代表他没有主见。要不徐崇光也不会认为他不听话了,李诫心中恪守的“中庸”之道,时时刻刻警醒着他,要守住本心。
徐崇光又说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先前杨太师致仕,便是如此。李诫,你莫道陛下是真的看上了你的才学,陛下的城府深着呢!要不是此事阻扰,陛下肯定会让唐勋上位的。你记住了,这工部尚书就是你进入内阁的敲门砖,若你想真正为百姓做点事,那就好好做吧……”
徐崇光的话,前面一半是真的,后面一半也是真的,但糅合在一起,味道好像怪怪的了。为百姓做点事,是在谁手下效力呢?是听陆承启的话,还是听他徐崇光的话?
李诫是老实人,从来不会深思别人的话,以为徐崇光字面上的意思是要他努力做事,为百姓做出点成绩来。他本来就兴趣广泛,工部尚书又恰巧符合他的兴趣,哪里会不用心?当即应承下来,徐崇光还以为他领悟了自己的意思,说道:“孺子可教也!”
殊不知,李诫还真的当真了,鼓足干劲要在工部尚书的位置上弄出点成绩来。而他可选择的方向就多了,国家各项大工程、工匠技艺、屯田事宜、水利灌溉、交通道路、治理河水等,都是大有作为的。先前将作监的舞台太小,以至于人人都以为他只会修筑园林而已。其实李诫的博学之处,园林仅仅是其中一项而已。
李诫把徐崇光送入文德殿之后,径直前往工部衙门去报到。前脚刚到工部衙门,后脚小黄门就抱着官服、官靴以及一旨圣意到了工部衙门。摆好香案,洗过手之后,李诫跪倒在地,俯首听旨。
这时候的人一般不下跪,只有在认罪和赏赐的时候,或者祭拜先人的时候才跪下。
只听小黄门宣读旨意道:“制曰:将作监李诫自任职以来,尽忠职守,修葺各处园林有功,其建筑技艺天下无双。着即升任工部尚书,朕殷盼尔上任后,再建功绩。洪祥三年六月十三”
小黄门宣读完短短一行陆承启亲手写下的旨意之后,把圣旨递给李诫。李诫这才叩谢皇恩,接旨起身。接着身后的内侍把官服、腰带、官靴都递给李诫,李诫也不是第一次受官了,双手接过之后,连声道谢。
这时候因为工部侍郎唐勋尚在皇家大学,工部最高官员只是工部郎中,正六品官。七品之上都可上例朝,所以他们早就得到消息,早一步到衙门内迎接最新长官了。
李诫是一个做实事之人,待得小黄门回转,去向陆承启禀告的时候,李诫已经着手安排工作了。其实工部和将作监的工作也差不多的,都是一个性质,只不过将作监管理的是皇家建筑等器物的修建和制造,工部负责皇家之外的器物制造罢了。
工部官员一个个心中嘀咕,都认为这个新来的工部尚书想来一个下马威,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可他们不知道,李诫一向的作风如此,习惯了温和的黄锡时的做事方式,李诫严苛的要求,这些工部官员开始暗暗叫苦了。
殊不知,一朝天子一朝臣,也适用于一个衙门更换最高长官。大顺的官和吏是分的很开的,做了小吏便不允许考科举。一旦换了最高长官,要是看见哪个小吏不顺眼,随时撤换掉。但一般都不会这么做,毕竟大顺的官员,很多都没有真材实料,如果换掉能做事的小吏,谁来处理衙门的事务?
可惜陆承启不知道这个弊病,不然早就开始整治了。官与吏,自古都是存在着矛盾的。可以说一个满腹经纶的高官,不懂做事;一个能做事的小吏,偏生读的书少。社会就是这样,要是没本事货与帝王家,那就只好去做小吏了……(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一百八十二章:欢喜的卢胖子
陆承启的旨意乃是兵分两路,一路前往工部衙门,一路前往禁军大营。↖頂↖点↖小↖说,禁军大营还是如此森严,在皇家军校的教习训练下,禁军常设明哨和暗哨。
除了哨岗以外,还有常规巡逻的士卒。这都是在贯彻一个战略思想:进入军营等于备战状态。现在的禁军,不敢说天下至强之兵,也算是一支强军了。军纪严明,赏罚有度,抚恤到位,任何一支军队都会变成嗷嗷叫的强军。
大顺的兵制和历朝历代都是不同的,无论秦汉皆是兵役制,规定国内民众,不分贵贱,男子二十岁就要在官府登记,根据三年耕一年储的原则,从二十三岁开始服役,直到五十六岁止。在适龄期间,除每年农闲受训外,每人一生要服兵役两次,每次一年。一次在地方,称“正卒”;一次在边疆或京城,称“戍卒”或“卫士”。到了东汉时期,由于军阀割据,地方豪强势力形成,大批农民为军阀豪强所拥有,成为了依附于他们的部曲,变成了地主的家丁,全国的兵役制度遭到破坏。
三国时期则是世兵制,顾名思义就是父子世代为兵。这样的兵家户籍不在郡县,而由军府管理,称为“军户”。他们的社会地位极其低下,只有得到放免才能取得平民身份。
及到了前朝,一直实行的是府兵制。军士编入户籍,开始从事生产,平日务农,农闲训练,征发时自备兵器、资粮。府兵制是一种兵农合一的兵役制度。一开始很适合时代的发展。前朝中期以来。府兵直接从民间征集。男子年满二十一岁即可参加府兵,这使中央政权对军队的控制得到了加强。这些府兵,定期宿卫京师或戍边;战时出征,战事完毕,即所谓的“兵散于府,将归于朝”,这就是府兵名字的由来。但这样府兵制并不持久,随着土地兼并的日趋激烈。府兵因负担过于沉重而大量逃亡,府兵开始名存实亡。为了补充兵员,朝廷只好实行招募的办法。招募而来的士兵称为“长从宿卫”,替代府兵定期轮流宿卫的制度。
大顺朝建立后,确立了募兵制,不同于什么服役兵制、世兵制和府兵制,乃是更加先进的征兵制度。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才有当兵吃饷的说法,皆因大顺朝对于边军、厢军和禁军,都发粮饷。这些军队。已经隐隐有了后世现代军队的模样,可以称作是职业军人。
大顺立朝之初。征兵制度极其严格。士兵的膂力是冷兵器时代士兵能否拉开强弓硬弩的基准条件,有强大的膂力,就可以在战斗中使用强弓硬弩远距离射杀敌人。正是因为如此,禁军的选拔,第一个就是看士卒的膂力够不够强,拉不开一石弓的都不要。因为禁军相当于大顺朝的正规军,严格是肯定的。这时候的士卒并没有什么分工合作的理念,每一个步兵、骑兵都配备近战、远战武器。敌人在远处时,挽强弓射箭;敌人在近处时,则抽出刀枪厮杀。正是因为有如此精锐的禁军,大顺朝立国之初,才能威震四方。而第二个就是看兵卒的身高,低于五尺一寸的都不要。这已经很接近后世选兵的理念了,除此之外,禁军都是从边军、厢军的精壮士卒充入,有着一定的战斗经验。最可怕的士卒,不是训练中出色的士卒,而是在战场上见过血的,幸存下来的老兵。正是如此,大顺立朝之初的禁军才这么厉害。
可惜,因为天灾频繁,大顺国库又不是很丰裕,只好把这些难民充入厢军、边军之中。时日一久,边军、厢军的战斗力便下降了。而禁军是从边军、厢军充入的,慢慢的素质也被拉了下去。到了先皇元绶年间,禁军竟然成了一群老爷兵,或许比厢军强一些,却比不得边军了。
要不是陆承启大力狠抓禁军,恐怕现在禁军还是不堪一战。宣旨的小黄门,在刀枪林立的禁军大营外面,被那股肃立的气氛所慑,眼神都不敢往不该看的地方飘去。
立在辕门的禁军,通报步军指挥使卢尘洹后,才放这些宣旨的小黄门进入禁军大营。这些个禁军,在严苛的军纪下面,对于这些不速之客并没有侧目而视,反而没看到一样,仍在做着自己的事情。
这小黄门啧啧称奇,心道:“都说这些禁军乃是老爷兵,现在一看,好似脱胎换骨了一样!陛下设立皇家军校,还真的起了效果。这支禁军,恐怕连契丹人的拐子马(也称呼为铁林、铁鹞子,乃是辽国最精锐的重骑兵)都能一战罢?”
来不及多想,禁军大营中帐已经到了,步军指挥使卢尘洹早就摆好香案,洗完手,准备接圣旨了。
卢尘洹也是很疑惑,自南御苑比箭之后,陆承启就好像把他忘了一样,只是赏赐了一些金银财宝、绫罗绸缎了事,对于升官什么的,只字不提。卢尘洹也是很泄气,曾暗自思忖道:“早知道就不装愣头青好了,小皇帝那么忙,哪里记得住一个愣头青!这个愣头青武艺越高,这不是让小皇帝更加忌惮吗!唉……”
现在陆承启突然来了圣旨,他一半是惊喜,一半是疑惑。惊喜是陆承启终于想起他了,疑惑是小皇帝到底想做什么。
待得听完文绉绉的圣旨,卢尘洹更是云里雾里的,他的文化水平不高,对于圣旨的内容仅了解得一鳞半爪,眼看小黄门把圣旨递给他,他连忙赔笑道:“公公,莫走莫走,末将尚不明了圣上旨意的内容,公公可否稍微解读一番?”
小黄门听了,也不迟疑,把圣旨的内容一说。卢尘洹听了,欣喜得差点要蹦跳起来。率领脱胎换骨的禁军去剿匪,这不是杀鸡用牛刀吗!这战功可是手到擒来的啊,小皇帝摆明了是要提拔自己啊!
卢胖子在步军指挥使这个位置上已经呆了差不多五六年了,早已经做腻了。可惜他不认识朝中大官,想要打点打点都没处送礼,这官位还是雷打不动,做得一点激情都没有。自从小皇帝亲政以来,整饬禁军,卢尘洹才算看到了一点希望。现在这么大的机遇摆在面前,卢尘洹要是捉不住,那就真的是傻子了。
卢尘洹现在都有点迫不及待想要提起那根不知道多少年没有饮过鲜血的马槊,驰骋战场了。要是立了大功,那最低限度也会赏一个殿前副都指挥使的官职吧?
卢胖子脑子里面yy着,差点流出口水了,连小黄门带着太监离开都不知道,只是握着陆承启给他的一半兵符和枢密院给下的一半兵符,咧嘴傻笑着……(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一百八十三章:如何处置高丽
而此刻,下了例朝的陆承启,宣召监察司司长许景淳觐见。,许景淳怀着忐忑的心情,进入了垂拱殿之后,看到了正在批阅奏折的陆承启,也不敢打扰,恭立在一旁,静静地等候着。
陆承启早就注意到了许景淳,却故意不理他。许景淳只感觉到一股股逼人的气势铺面而来,甚至有点喘不过气的难受。
大约过了一刻钟,陆承启提着朱笔的手突然停顿了一下,头也不抬地问道:“许卿,你认为如此处置那些高丽使团?”
许景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很久,才发觉陆承启已经在问话了,连忙说道:“臣以为,高丽使者处心积虑想要挑动事端,无非是想逼迫陛下答应他们的条件。臣以为,高丽使者狼子野心,不可不防……”
许景淳作为监察司司长,对于这些别人不知道的内幕,肯定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陆承启也从来不想让他的信息有所闭塞,毕竟情报战场,是不见硝烟的。一个情报的疏忽,恐怕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是以许景淳作为监察司司长,大顺境内的事情他是不知道。甚至于他比陆承启早很多得知消息,只可惜没有当机立断之权,不然他的权柄就大得多了。
伺奉了这么久陆承启,许景淳对于这个小皇帝的心思,也算是有一两分了解。这个小皇帝根本没有一丝儒家的温良恭俭让的良好传统,对于其他国家,总是带有一丝敌意在里面。这个小皇帝极其信奉利益之说。不止一次提出过“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之类的说法,更是要求他们监察司把暗中刺探情报的人,打入辽国、高丽、日本、安南、回鹘等国,甚至白山黑水里面的生女真,陆承启都要求有暗探的存在,建立不止一条传递情报的线路,以及多达几十本的密码本。
正是如此,许景淳才有把握说出前面的话。他也不怕陆承启着恼了。毕竟担任了监察司司长之后,许景淳也慢慢了解到官场内的黑暗,了解到周围国家对大顺的阳奉阴违以及狼子野心。他们对大顺占据繁华的中原之地,无不暗中咬牙切齿,恨不得取而代之。
陆承启点了点头,对于许景淳的成长,他是看在眼里的。许景淳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御前侍卫长,渐渐到现在的监察司司长,可以说已经有了一丝情报头子的风采了,变得相当狡猾和腹黑。当然了。在陆承启看来,这种程度的狡猾和腹黑还是远远不够的。什么时候他能成长到明代纪纲那个程度,就算是毕业了。但那个时候,许景淳会变成什么样子,陆承启不知道。希望许景淳不是纪纲的下场吧,毕竟君臣一场。
“许卿说的不错,高丽国确实狼子野心。何止是高丽?契丹、女真、安南、日本……哪一个不是狼子野心?他们嫉妒我大顺占据花花中原,只要朕放松了警惕,这些野狼肯定会狠狠咬上一口的。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古人诚我不欺!”陆承启缓缓地说道。
许景淳闻言,妄自揣摩上意道:“陛下,难不成要把这些高丽使团……”说罢,他做了一个割头的动作,陆承启看了,差点没笑喷出来。为何每一个情报头子,都要做这个割头的动作呢?是因为很帅吗,陆承启不觉得啊,反而觉得很愚蠢。
陆承启强忍着笑意,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两国交战,不斩来使。高丽现在应该是摇摆不定,不宜把它推入契丹人的怀中。”说到这,陆承启的语气开始强硬起来,“高丽想玩火,那朕就陪他们玩玩。许卿,派往高丽的暗探再多一些,全力购入粮食,囤而不卖!等到粮价虚高的时候,允许高丽富绅用金银财宝来换。哼,朕要把高丽国搅一个天翻地覆,看你们厉害,还是朕厉害!许卿,你放手去做,要是资金不够,大可问朕要。哪怕用光皇庄的钱财,朕也要看到效果!”
从陆承启的话中品味出的杀气,让许景淳这个手上沾了不少鲜血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已经预想得到,高丽被陆承启这么一鼓搞后的惨状了。
有道是民以食为天,历朝历代,哪一次的农民起义不是饿的没办法,走投无路、无可奈何之下才揭竿而起,都是为了饱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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