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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顺皇朝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飘依雨
陈鹤栎浑浑噩噩地走出了地下监狱,一缕明亮的阳光出现在眼前。他眯着眼睛,好久才慢慢适应过来。第一次,陈鹤栎感到阳光的滋味是如此美好,或许这是最后一次见到阳光了,他摇了摇头,苦笑一声。
“陛下,犯官陈鹤栎带到。”
“你退下吧。”
陈鹤栎惊愕地抬头看了看,高高端坐在审案桌上面的陆承启,立即跪了下去:“陛下,我知道错了,我愿拿出一切,陛下,您就饶了我这一条狗命吧,我愿意为陛下做牛做马!”
陆承启静静地看着趴在地下,痛哭流涕的陈鹤栎,他没有一丝触动。杀了人,认了罪,便可以逍遥法外了吗?那个被杀的人,就可以复活了吗?陆承启冷冷地看着跪倒在地上的陈鹤栎,没有说一句话。
“……陛下,我听说了,只要拿出贪赃所得,您就会宽宏大量放过我们的,您是金口玉言,您说的话就是圣旨,您该不会食言吧?”
陈鹤栎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自认为是能逃出生天的救命稻草。
陆承启冷哼一声:“饶了你?那朕的子民,谁饶了他们?”
陈鹤栎呆呆地说道:“就那些泥腿子?他们……他们不过是一些泥腿子啊,陛下!我可是正宣年间的状元啊,您怎么会为了几个泥腿子,砍了我啊!”
陆承启哈哈大笑,良久才道:“陈鹤栎,别痴心妄想了,朕告诉你,你是必死无疑的了!因为不杀你,难以平民愤!”
陈鹤栎不敢置信,陆承启真的为了几个贱民,而要杀了他们这么多官员。他愣了好久,才突然哈哈大笑道:“陆承启,你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不过是命好,才生在帝皇家。我自五岁起,寒窗苦读,连考六年才有个小官做。我做官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几个臭钱吗!杨道奇那个老狗,是你老师,你这个伪君子,你的老师你不敢杀,却要来杀我,你来杀啊,我告诉你,我不怕!你不过是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阿斗,没了我们,你什么都不是!”
陈鹤栎还想扑上来殴打陆承启,却被脚镣拉住,活像一个临时挣扎的野兽。人性的丑陋,在这一刻,显露无遗。
陆承启静静地看着他发疯,等到他没力气发疯的时候,他才慢慢地说道:“陈鹤栎,你太高看自己了。这个世界,没了谁,还是一样的日出日落。在朕眼里,你所谓的骄傲,一文不值。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若人人像你一般,贪污灾民救命钱,朕的江山,还要不要?你不过是朕眼里的那只鸡,杀你不过是为了儆猴。朕今日来,不过是为了君臣一场,送送你而已。你是将死之人,骂了朕,朕不恼。朕怕的是,千万万百姓指着朕的脊梁骨骂。你永远不会明白,什么才是朕看重的。你是个可怜虫,希望你的后代,不会像你这般蠢。放心,朕不会把他们怎么样,毕竟是你做的恶,不该由他们承受。”
陈鹤栎愣在那里,连陆承启从身旁经过,他都没有力气扑上去,而是静静地回想着陆承启刚刚那番话,连怎么回到监狱的,他都浑然不觉。
陆承启出了监察司,许景淳才小心翼翼地跟了上来,说道:“陛下,要不要微臣送你回宫?”
陆承启白了他一眼,说道:“若是长安城里面,有对朕不利的人,那是你的失职,到时候,不仅你头上的帽子,连带人头都要落地。”
许景淳吓得缩了缩,立即唤来心腹,一路尾随着陆承启。陆承启心情不大好,毕竟被人骂了一顿,任凭谁的心情都不会好。他慢慢地思考着,这个国家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更加繁华,才能让那些看不清他的人都闭嘴。
对于长安城,他早就熟稔于心,但无心之下,居然走到了城南近郊处。城南是富人区,而近郊处都快出了城了。这长安城经过文宗的扩建,比先前不知道宽阔了多少倍。
“二狗,快传球啊!”
“好咧,看我的!”
……
几声稚嫩的童声传来,陆承启的思绪被打断,他转头看去,便见到几个小屁孩在踢着蹴鞠。陆承启是知道蹴鞠的,因为那是足球的鼻祖。
蹴鞠乃皮革制成,内填实糠,或密封充气,及到宋代,蹴鞠已经差不多近似现代足球了。而大顺朝等于北宋年间,蹴鞠的出现并不算什么。
陆承启也是知道足球规则的,但此时的蹴鞠明显就是纯娱乐,置一球门,唤名“风流眼”,离地三丈,球门宽一尺,球技高超者,当可射中。这时的蹴鞠,不拼身体,纯论技术,对抗性不强。也可白打,也就是不用球门的颠球。
陆承启微笑地看着那群小屁孩在颠球,心中突然泛起一个主意:“毛爷爷说过,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大顺朝虽然崇尚武风,可平民百姓,连饭都吃不饱,谈何习武?可蹴鞠不同,只要有空地都可以踢。不如大力倡导蹴鞠,打好基础,也不至于到了后世,十几亿人找不出十一个能踢足球的……”
可陆承启知道,这件事不宜过急,须得慢慢筹备,他静静地看了好一会,才往皇宫方向走去……





大顺皇朝 第二十二章:中秋佳节
回到皇宫,天色已晚。陆承启一如既往地前往福宁殿,不然那些写帝皇起居录的内侍,又会在起居录里面添上两笔坏话了,例如“洪祥帝于某年某月,晚上竟流连养心殿之中,不与后宫,恐有隐疾……”。这些个内侍,陆承启真想把他们撤了,可这是为了华夏的传承,才设下的宫中史官,陆承启还没这么大能量,敢废除这一制度,只好听之任之了。
福宁殿中,皇后周芷若已等候多时。她挥退了宫女,亲手为陆承启宽衣,两人相拥而卧。但陆承启今日不知怎的了,似乎心事重重,周芷若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可是有什么心事?”
陆承启看了看眼前精致的脸庞,竟有种不真实的错觉。即便他已经慢慢融入了这个朝代,这个角色,但他的灵魂深处,依旧是那个二十一世纪的小职员。
只要是中华子女,离家之后,肯定是思乡心切。而这个时代,也没有电话,没有电报,就算是写信,自己的家人都收不到。想到含辛茹苦养育自己二十年的父母,陆承启心中腾起一种深深的愧疚。今日乃是八月十四,明日便是中秋佳节,可月圆之时,人却不能团圆。陆承启心底升起了无可奈何之感,哪怕他的富有天下的皇帝又如何,没有亲人,没有亲情,这便是皇帝的悲哀么?
陆承启曾问自己,若再来一次,他还会救人吗?答案是,会。见死不救,是他做不到的,他不后悔救人,哪怕搭上了自己的生命。陆承启从不向命运屈服,或许会屈从于现实,可骨子里的固执,是谁都改变不了的。
陆承启叹了口气,说道:“梓童,我……有点想皇考了……母后早逝,父皇是我唯一亲人,不久就是他的祭日,我想去见见他……”
周芷若是知道的,先帝病逝于十一月,现在都差不多到九月了,陆承启想念先帝也是正常的。但她不知道的是,陆承启假先帝之名,其实纪念的是自己的亲生父母。
周芷若握紧了陆承启的手,说道:“皇上,臣妾陪着你去。”
陆承启用手抚上了她的柔荑,说道:“此事不急,过些时日再说。天色很晚了,明日又要早朝,咱们睡吧。”
周芷若乖巧地点了点头,两人相拥而眠。
翌日,五日一次的例朝再次来临。大庆殿之中,陆承启隐有威严的面庞,不怒而威的神情,缓缓说道:“众卿,可有要事上奏?”
只见百官队伍之中,一人越众而出,手持朝笏,说道:“陛下,臣有事启奏。”
陆承启看了一眼,便知道是兵部尚书秦邰康,便淡淡地说道:“准奏!”
秦邰康说道:“陛下,时下几近深秋,边军军饷迫在眉睫。前些时日,契丹夷蛮再次掠劫边境,边军死伤惨遭。若不加以抚恤,恐生哗变。”
陆承启早就通过内阁,知道了这件事,但他留中不发,因为他考虑的不仅仅是军饷问题,而是军队改制的问题。
一支没有军纪,军官只会吃兵血的军队,谈何战斗力?华夏民族曾把草原人赶到瀚海之北的苦寒之地,那时候的华夏军队,所向披靡,无人能敌。可一旦军纪松懈,贪官四起的时候,一支军队的灵魂便没有了,华夏军队再一次滑落深渊。
可若这么就说华夏军队比草原人的军队差,那就不对了。你举出例子,说蒙古军队横扫亚欧大陆,清朝以十万人便统治了中原。那只是南宋末年和明代末年的**导致的内患重重,何谈抵御外敌?不论是蒙古人还是女真人,他们夺取中原的时候,只是刚刚好占据了天时,顺应大势才能坐稳江山。如果汉人不内斗,世上又有谁是华夏民族的对手?
而那些不事劳作,没有自己文化的草原人占据了中原之后,居然把千百年的典籍付之一炬,进而控制思想,愚民政策之下,华夏民族岌岌可危。一方面闭关锁国,一方面叫嚷着天朝上国,活在自欺欺人的梦幻中,妄想统治华夏千万年。到头来,蒙古人被赶出中原,满族人也被淹没在辛亥革命的洪流之中,可笑,可悲,可叹,可恨!
陆承启一时间思潮四起,混不理大庆殿之中,群臣互相攻讦。良久,陆承启才回过神来,说道:“众卿说得都有道理,但朕却不同意。”
百官愕然,小皇帝的作风,大家都有所了解,次次出乎意料之外。今日再见到,也不足为奇了。陆承启接着说道:“军饷一事,最是容易滋生**。朕说过,再好的制度,再好的官员,没了监督,还是会慢慢被腐朽。朕决定,这一次军饷发放,全程由监察司监察,若有人敢伸手触碰,喝兵血,朕决不姑息!秦卿,此事是你分内之事,须用心办妥。”
秦邰康领旨之后,陆承启说道:“今日乃中秋佳节,朕下旨城防司,取消宵禁,全国同欢,共庆佳节。百官皆可前往御膳房,领取月饼,此乃朕的小小心意,望日后你我君臣共携,同创辉煌大顺!”
百官拜谢道:“陛下圣明!”
陆承启又再一次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心中一酸,说道:“若无要事启奏,便退朝吧。内阁大臣,早朝过后,来垂拱殿见朕。”
内阁大臣,应该是见陆承启最多的人了,他们不敢怠慢,一同前往垂拱殿,觐见圣上。陆承启笑道:“你们无需拘谨,今日不论公事,只谈风月。朕也不是那种只懂工作,不懂休息的人。你们这几日工作的量很大,朕都看在眼里。这国家大事虽然要紧,但你们是朕的肱骨之臣,岂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须得劳逸结合,才能做得长久。朕不怕和你们明说,你们若不负朕,朕亦不负你们。”
内阁十二个大臣,皆惶恐,说道:“微臣不敢!”
陆承启笑道:“放松点,朕今日便要与你们同游长安城,听闻中秋佳节,长安城里非常热闹,朕要亲眼去见一见。你们现在便回家,换身便衣,与朕出宫。”
内阁大臣们没想到,陆承启召他们觐见,仅仅是为了亲自给他们放假,这等幸事在大顺朝,又有几人能享受到?一个个如同喝了千年老酒,走出皇宫的脚步都飘飘然起来,恨不得一步作两步。
陆承启则在空无一人的垂拱殿里面想着他的边军:“第一步要收归军心,这第二步嘛,便是要摘出那些喝兵血的家伙,这些该死的家伙,早该一刀宰了。人家在前线打生打死,这些混蛋却躲在后面喝兵血,天理难容!第三步,得好好想想,如何收拢底层军官的心,慢慢置换成自己的心腹,打造成自己的亲军。有了,哈哈,就是这个,一举两得,不一举三得,四得,五得!”
陆承启想到精彩之处,忍不住一番手舞足蹈,幸亏垂拱殿没人,不然那些小太监,小宫女都道陆承启发了疯……




大顺皇朝 第二十三章:明月几时有
夜色初上的长安城里,热闹非凡。因为取消了宵禁,加上大顺朝的勾栏瓦肆多如过江之鲫,便形成了千年难得一见的奇观。在陆承启的记忆之中,历史上中秋节过得如此癫狂的,唯有宋朝。而大顺朝在时空上,恰好是宋朝所处的年代。这一切,是否又是偶然呢?
坊市间,无论是酒楼还是茶坊,青楼抑或是街道上,皆人头攘攘。富贵之家,结饰台榭;酒楼里,丝篁鼎沸,就算远离坊市的居民,也能在深夜中遥闻笙竿之声。巷弄间的儿童,可以通宵达旦嘻戏。
此际金风荐爽,玉露生凉,丹桂香飘,银蟾光满。真乃一年之中最好的风景,不仅景美,人亦美。长安城中,无论贫富,皆同赏一月,登高临轩,玳筵罗列,琴瑟铿锵,酌酒高歌。如家室不太丰裕,亦登小月台,安排家宴,团圆子女,以酬佳节。哪怕是街头乞丐,也会有人请他们一同饮酒。而街边小吃火爆异常,游月之人,虽陋巷贫窭,亦婆娑于市,东方稍明,才渐渐散去。
城郊渭河之畔,唤之沣河,长安城居民在中秋夜会在这里放水灯,洋洋洒洒数十万盏,浮满水面,灿若繁星。
而此刻,家家户户都会准备月饼,虽然没有帝皇家那般讲究,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此刻,一行人出现在长安城的街头,哪怕是街上人满为患,也掩盖不住其中的贵味。二十余人,年长者有五六十岁,更多的是三十多岁的年富力强者;而领头一人,则让人捉摸不透,乃是一个长着娃娃脸,却暗藏威严;年岁虽小,自有一股上位者的气魄。
这群人,正是陆承启和内阁十二大臣,以及宫中御前侍卫。
陆承启显然兴致很高,他是第一次见到古代也有这般热闹的场面,哪怕这个与他的政绩没什么关联,但还是很兴奋,说道:“长安城中,亦不曾想,能有如此热闹!”
徐崇光感叹道:“是啊,老夫久居长安城,唯独在中秋,春节之时,才能看到如此热闹景象。”
陆承启看了看后面跟着的内阁大臣,不无感慨的说道:“什么时候能做到月月如此,日日如此,大顺朝才是真正的根基稳如泰山。”
徐崇光在内的内阁大臣心中一凛,他们混迹官场已久,哪里听不出,这是陆承启肺腑之言。但此刻身边人多耳杂,不敢多言,皆言顾其他。
陆承启也不想在此刻多谈政事,便问道:“诸位可知长安城中,有何最高所在?”
一个新晋的内阁大臣说道:“迎客楼乃是长安城中,所有建筑最高,而上林苑之中,有高山。”
陆承启笑道:“上林苑乃是皇家园林,你我焉能进入?还是去迎客楼罢!”
那阁臣自知失言,不由得缩了缩脑袋,陆承启却一笑而过。众人来到迎客楼,在楼下望去,却见楼顶站满了赏月的人,但此刻才是酉时,夜色初上,月亮尚未出来,迎客楼却也是人满为患了。陆承启不由得感叹,就是后世中秋,也不见得如此。
一行人径直登上了五层之顶,却见偌大的天台之中,布置了桌椅,桌上摆满果盘,月饼之物。想到刚刚付过的钱银,足**了十两银子,陆承启不由得一阵肉痛。但一想到羊毛毕竟出在羊身上,税收不也是从这里来的吗?这么一想,陆承启也就释然了。
仅剩的两张桌子,被陆承启包了,一桌五两银子。但还是显得僧多粥少,御前侍卫没有位置,却也刚刚好。
陆承启与十二阁臣分别坐下,吩咐小二端上花雕酒,一边品果鲜,一边谈天说地。而这时,陆承启的见识,才真正让十二阁臣佩服不已。
陆承启心中好笑道:“我好歹也来自信息爆炸的二十一世纪,就算没有接触过,也无意中看过,哪里是你们这些信息不畅通的大官所得比的?”
但就是此时,邻桌一人高声说道:“这位小兄弟,刚才你说蜀地的情况,小生却是不甚赞同。”
陆承启刚刚说过,蜀地是天府之国,天下未乱蜀先乱,天下已平蜀未平,如果有心怀不轨之人,在蜀地闹事的话,蜀地危矣。
陆承启饶有兴致地看向说话那人,只见他头戴方正巾帽,身着青色宽松衣衫,看上去不像是取得功名的样子。这人约摸二十岁左右,生得正气凛然的模样,看起来让陆承启大有好感。
陆承启笑道:“这位兄台,可有高见?”
那人明显是一口四川口音,陆承启早已听得出来,现在想听听他的说法。只听那人说道:“各位前辈,这位小哥见笑了,小生乃是赴京赶考的书生,现于城郊坪山书院中,修习经典。小生乃蜀人,对于蜀地还是有些见解的。”
陆承启笑道:“且说来,大家研讨一下?”
那人也是豪迈之辈,当即起身,来到陆承启那桌,挤进了身子,说道:“蜀地虽偏隅,却也不是什么未曾王化之地,这位小哥所说,小生甚不赞同。就拿小生来说,即便未曾金榜题名,亦知道天下正统,小生敢说,若有人在蜀中作乱,必不成气候!”
陆承启笑了笑,他的观点虽有失偏驳,却也代表着天下士子的心声,不可小视。只是,他的眼光局限,不曾看得够远。
陆承启说道:“兄台说得在理,但未曾想过,若朝政崩坏,百姓困苦,岂能不有心怀天下之士?君不见,秦汉威风,亦不免改朝换代,安知我大顺能延期几朝?”
那书生被陆承启这么一说,竟好似若有领悟,脱口而出:“小哥的意思是说,百姓才是根本?”
陆承启叹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君为舟,民为水,这个道理,又有几人能知晓?”
书生立时有知音之感,说道:“文宗说的君舟民水之论,果然精辟!”
陆承启不想再谈政事,转了话题,说道:“今日乃中秋佳节,说些不甚开心的事情,也不合景。不如畅谈诗词,一同赏月,岂不快哉?”刚刚也是陆承启敢说朝代更迭的事情,就算是这样,也让那十二阁臣吓得不轻。一个君王,居然会说自己的江山不保,也算是千古奇闻了。
那书生挠了挠脑袋,说道:“小生最是擅长诗词,只是听了小哥这么一说,诗意已无。心中唯有剩下百姓,小哥可害人不浅!”
陆承启哈哈大笑,说道:“当浮一杯!”两人旁若无人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十二阁臣也饮了一杯。陆承启“诗意大发”,忍不住剽窃了一首流芳千古的词:“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词唱罢,惊得四下无声。徐崇光等从未想到,小皇帝的文学造诣也如此高深,一时间吓得连酒杯都端不稳了。唯有那书生品味良久,叹道:“此乃千古绝唱,我远远不及也!小哥果然高才,小生佩服!”
陆承启这是剽窃的,哪里经得起恭维,只好红着脸,喝了一杯花雕酒,才说道:“谬赞,谬赞!”但他心中却是惆怅不已,因为他再次想起了自己远隔时空的父母,但愿人长久,可这已不是千里共婵娟了,而是千年,那时候也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在。
陆承启消沉了一会,才兴致缺缺地问道:“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书生说道:“小生姓苏名轼,字子瞻,眉州眉山人。”
陆承启听了半句,便瞪大了眼睛,在原作者面前剽窃他的作品,自己也算是千古奇人了。好在苏轼现在还年轻,做不出这等包含哲理的诗词,也没有被人捉住痛脚。
陆承启惊得结结巴巴:“你是……你是苏轼?”




大顺皇朝 第二十四章:苏轼苏子瞻
苏轼好像也被陆承启吓到了,怔怔地说道:“难道小哥曾听说过小生吗?”
陆承启心道:“不仅听说,还崇拜得紧啊!不过,你今生恐怕没有被贬的机会了,而那些名垂千古的诗词也写不出那种韵味了,这都是因为哥乃当今皇上啊!”
陆承启很快压制住了自己的惊讶,毕竟他也不清楚苏轼有什么本事,若贸贸然启用,恐怕这是捧杀他了。陆承启作为一个皇帝,他要做到对自己的江山负责。宋朝名臣其实很多,但只怪那些皇帝不会用。像狄青、王安石、范仲淹、司马光、欧阳修……哪一个在后世不是大名鼎鼎?只是在这个时空,因为前朝和历史的变动,他们都还未出现在陆承启的视野里。“不行,回去得去查一查,吏部官员里面有没有同名的,若有,加以观察,再决定是否重用。”
苏轼没想到,陆承启一转眼之间,居然会想了这么多,陆承启回过神来之后,恢复如常,说道:“似乎在哪里听过,子瞻莫要惊讶。”
苏轼苦笑道:“小生只是一个狂生,在眉州便因言论过激,蹲过几日大狱,哪里有什么名声。若有,也怕是恶名。”
陆承启这才想起来,若不是他下旨去除不以言论加罪,恐怕现在苏轼还蹲在监狱里面。果不其然,苏轼说道:“好在当今圣上下旨,废除书生不能谈论国事,小生才得以出狱。听闻今年圣上再开恩科,小生自信经典读得还算可以,便立即赶过来了。只是恩科时间尚早,不得已便在坪山书院挂个名,好有个清静地方读书。对了,不知道小哥尊姓大名?”
陆承启笑道:“我叫陆允志,你直接喊我名字就可以了。”
苏轼也笑道:“陆兄原来是国姓,想来也是皇亲国戚了?”
陆承启摆手道:“陆姓也很正常啊,又哪里攀得上皇亲国戚?子瞻兄莫要多想,我不过平民一个。”
苏轼有点讶异,在他看来,有如此见识,却不是官绅人家,好像也说不过去。不过他不便多问,便道:“原来如此,陆兄是长安人士?”
陆承启笑道:“祖居于此,未曾远离。对了,当今圣上下旨开征商税,不知道子瞻兄有什么高见?”
苏轼叹道:“当今圣上虽年幼,但问题看得很准。小生曾研究过本朝税制,发现极不合理。一户农家,年入不过五十贯钱,却要承担国税十之七八;而商家年入百万贯,却不曾收税。长久以往,百姓苦矣。好在圣上明察,开征商税,以小生愚见,肯定能充实国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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