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顺皇朝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飘依雨
而且陆承启根据来自后世的经验,所设立的常平仓,毕竟要与历史上记载的常平仓有所不同。因为陆承启知道,再好的制度,没有监督,仅仅靠着所谓的道德约束,是控制不住人的贪欲的。君不见,哪一个大贪官不是饱读诗书,聪敏机警之辈?若不是这样,他们还不敢伸手咧。头脑简单,还极度贪心的,早就被淘汰了,官场之中,哪一个都是不简单的。
正史上最大的贪官和珅,其实也是很聪明的人,不聪明的人又怎么会把皇帝伺候得明知道他是个贪官,却从没有治罪呢?
常平仓,历来都是贪腐滋生之地。大顺立朝之初,太祖也曾想过这个问题。但鉴于人心难测,后世若是子孙不肖,没法镇得住贪官,那大顺也就完了。基于这样的原因,常平仓这样的好想法,最终还是搁置了下来。
陆承启的想法其实很简单,要想镇服这些想伸手官,就要建立起有效的监督。监督不是说着玩的,常规的检查要有,突击检查更是必不可少。
除了检查以外,更是落实粮食等民生用品的质量,不能以次充好。账户上面的数量,质量要与事实储存相符,更要有专门的账本记账。盐、粮、油等物品,要专仓储存,不能堆放在一起。
更为重要的是,这常平仓一定要注意防火,防水,防潮。古代的救火设备只能靠水,要是起了火,常平仓里面有再多的粮食,也是不够烧的。
陆承启的圣旨里面,自然不会这么详细。但是具体的做法,如何实施,已经通过内阁,传达给各个州府了。内阁的作用,在这个时候便显现了出来。陆承启的圣旨,只不过是一个大致的方向,而内阁的补充,则是对陆承启颁布政策的具体解释。
还真别说,古代帝王的旨意,有时候还真的莫名其妙,神神兮兮的几句话,都能把人逼疯,忍不住往歪路去想。有了内阁的补充,就好得多了,起码有了解释,官员们也不用担心符合符合上意,照着做便是。
陆承启原以为,交代完工作的李诫,会就此告辞的,没想到这个耿直的孩子,好像还有话要说。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让陆承启颇觉得好笑,问道:“怎么,李卿还有事情要向朕启奏的么?”
李诫经过了内心的剧烈挣扎之后,最终还是狠下了心,一咬牙说道:“不错,陛下,臣确实还有要事向陛下启奏!”
陆承启笑道:“说吧,朕听着。”
只见李诫小心翼翼地从官服的袖子里,掏出几张宣纸,并没有经过内侍的手,而是自己用双手端着,呈给了陆承启。
陆承启见他这副如履薄冰的模样,也收起了笑意,变得严肃了起来。(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二百零九章:精耕细作的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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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李诫递过来的宣纸,陆承启粗略地扫视了一眼,便发现这还是几张图纸。对比刚刚李诫画的图纸,一眼就可以认出来,这是他亲笔所画。
李诫是全才,陆承启早就知道了。可仔细看了这些图纸,再研究起下方的蝇头楷,陆承启才明白,这种抽象的东西,居然都是农具!
陆承启震惊莫名,因为这些东西,都不是他这个从到大没做过农活之人,能看得懂的东西。惊愕地抬起头来,问道:“李卿,这些都是农具?”
其实他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因为李诫只是粗略地提到了这些农具是做什么用的,可陆承启没有这个水平判断啊!实不实用,还有待考证。
李诫肯定地道:“陛下,臣这几日思来想去,做了工部尚书,便要拿出令人信服的能力来。臣呕心沥血之作,便是这几样农具了。”
陆承启尴尬地笑道:“李卿,朕不瞒你,朕看不懂这些农具。不过,李卿你倒是可以跟朕,这些东西到底怎么用。嗯,就拿这个甚么秧马来好了,这分明是一艘船嘛,怎么能称之为秧马呢?”
李诫道:“陛下,这是用于水稻插秧的,便称之为秧马。其时南方已然出现。只不过臣拿来稍稍改进一番罢了。”
接着。李诫指着图纸。一一明了秧马的用法。在种植水稻之时,秧马可用于插秧和拔秧。秧马的外形确实如同一艘船,头尾翘起,背面象是瓦片一样。可以供一人骑坐在腹中,操作者坐于船背。如果是插秧,则用右手将船头上放置的秧苗插入田中,然后以双脚使秧马向后逐渐挪动;如果是拔秧,则用双手将秧苗拔起。捆缚成匝,置于船后仓中。李诫着着,还亲手做了一番示范。
对于稻田,陆承启重生前是南方∝∝∝∝,←√om
style_tt();人,见得也不算少了,能看得出秧马的意义所在。在有水的稻田之中,确实能做到进退自如,可提高功效,以及减轻劳动强度。
正如李诫所,这样的秧马。在京西南路、两江南路、福建路、两浙、广南东路、荆湖北路已经有人用了,只是推广力度不够而已。这些地方。都是水稻种植的地区,也就是后世的湖北、江西、江苏、浙江、福建、广东等地。
陆承启算是认可了这样的秧马,道:“若能使得粮食产量增加,朕是肯定答应的。只是李卿,你想过怎么推广吗?”
李诫一愣,他只是兴冲冲地做出了图纸,对于如何推广这个问题,他还真的没有去想过。陆承启就知道是这样,李诫根本没有思考过如何使得这些极其谨慎的农户接受这样的新农具。皆因古代农作物产量不高,贸然启用新农具,使得粮食减产的话,农户一家就要挨饿受冻了。关乎身家性命的事情,农户也不是傻子,他们也是要三思而后行的。
陆承启心中有了一个腹稿,见李诫长大了嘴巴,答不上来,他悠悠一叹道:“李卿啊,你的拳拳之心,朕知道。但有时候,好心也会遭雷劈的。朕是信得过你的,可那些农户信不过啊!若是想顺利推广开来,必定要做出一番成绩,农户才会信服。好了,朕会派出监察士解决这个问题,你只需提供新农具就行了。继续罢,朕还真的有了兴致,这些新农具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李诫的图纸,虽然毕竟直观,但没有标注的情况下,陆承启也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云。好在李诫尽力解释,陆承启才理解了一二。
比如收割麦的麦钐,用以收麦的装长柄的大镰刀,它配合一个带有两条活动长柄的簸箕,这时叫做“麦绰”。收割之时,向前伸出,利用系在腰上一个灵活的操纵器,移动钐和绰,将远处的麦“钐”下,翻入麦绰,再收回麦绰,递到后面带轮的“麦笼”里。这种配套的收麦器,比普通收获工具,效率提高几倍。
这麦钐也是早就有了的,只是与麦绰、麦笼的配套,尚属第一次。陆承启听得津津有味,李诫在原有基础上改进的农具,确实也考虑了地域的不同,不仅有水稻的农具,也有麦的农具,还算是比较周到。
除此之外,还有更为精巧的水磨。在前朝,已有水力碾磨大规模使用了。大顺建立之后,在大户人家和寺庙里头,往往也会有大型碾碨,而且是营利性质的。农户前去磨面,需要交付一定的钱银。寺庙也往往用这样的手段,配合庙产的土地,达到维持温饱的目的。
而李诫在原基础上改进的水磨,通过改变它的轴首装置,则可以同机完成砻、碾、磿三项工作,称之为水轮三事。如果按照正牌历史,这样的东西还需要等到两百多年以后,才由王祯发明。只可惜李诫想做出一番政绩,毫不留情地把时间提早了两百多年,这是否对还未出生的王祯同志有残忍?李诫不得而知,他也不知道,伟大的发明,总是建立在前人的肩膀上的。王祯没有发明了三用水磨,但他还可以发明其他更先进的东西啊!
李诫递上了四张图纸,只有最后一张,陆承启看得明白。因为这个东西,实在是太出名了,翻车。这也是李诫的翻新之作,因为最早的翻车,汉末已经有了。这个翻车,不同于以往的用手摇,用脚踩,或者利用畜力,而是再一次运用了水力。所以李诫也把它称之为水力翻车。陆承启知道,这可是集浇灌、舂米、鼓风等于一身好东西啊!
尤其是利用了水力,可以日夜不止,比之踏车等水利工具,更胜一筹。古人因地制宜,利用自然动力的智慧可见一斑。只是在缺水的地方,这样的水力翻车还是显得颇为无力。要想灌溉,还是得靠天下雨,或者人力挑水浇灌。
陆承启听完了李诫的解之后,了头道:“李卿果然大才,常人能改进一项,便算是功德无量了。李卿一下子便改进四种,且在朕看来,皆有可行之处。 推行一事,李卿就不需要管了。朕自然会派监察士到民间宣传,实在不行便让农户先看几次。好用的话,朕相信农户也是识货的。如果这样都不行,国库也尚有余钱,免费赠送几百个也是可以的。待得再次例朝,朕会把李卿的功绩宣读出来,让百官看看,朕绝对没有看错人!”
李诫老实地道:“只要陛下知道臣不是尸位素餐,那就好了。臣并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陆承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道:“旁人这么朕是不相信的,唯独李卿这般,朕信了!”(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二百一十一章:暗中紧盯
越想越觉得有这样的可能,有了很多次侥幸的陆承启,早就不敢小看这些古人了。∈↗頂點小說,中国人就是太聪明,只是把聪明都用在了政治的勾心斗角之上。古人在政治上那敏锐的触觉,就连重生而来的陆承启都感觉到汗颜。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内侍,宫女,都会在揣测他的心意。若如果陆承启出现和平常有些个什么不同,便会现出一张几近绝望的脸,不敢抬起头来看人了。
陆承启十分想笑,但又笑不出来。在极度压抑的皇宫之中,这些内侍宫女都习惯了这样神经兮兮,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琢磨上半天。耗费了这么大的脑力,想出来的东西,能简单么!
这些内侍宫女都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仰仗着陆承启鼻息生存的官员们?别的不说,单单是陆承启的语言动作,都给这些别有用心的官员们,研究得透彻了。只可惜,他们得出的结论与真实情况大相径庭,皆因陆承启早已不是那个死去的倒霉蛋,换了一个重生的灵魂,这些官员再聪明,又怎么能猜得中他的心思?陆承启跟这些古人,基本都不在一个频道上面,能沟通都算是奇迹了。
可这些古人,对于他的性格,早已经摸得七七八八了,这也是陆承启每时每刻都在警醒自己的原因。要是身为一个帝王,却被人当枪使了,这才是最大的悲哀。
现在,陆承启也是有些风声鹤唳的习惯了,哪怕对手是一个没落世家的家主,也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对待。
在垂拱殿之中踱着步子。想了许久之后。陆承启才慢慢回到龙椅之上。提起狼毫金笔,唰唰唰地写下一道密旨。要说重生以来,最大的收获是什么,莫过于把一手毛笔字练得好一些了。相比之前连一般读过几日私塾的蒙学儿童都不如的字,现在总算是可以拿出去见人。只是还不敢贸然提留匾额,要是挂出去,岂不是被人笑掉大牙?
要想写好毛笔字,心境才是第一位。太过于追求什么横竖撇捺点钩提……就是落了下乘。一般来说。这些都是初学者才会注重的地方。书法大家,一般都不会过于注重形式,而是在乎心中的感觉。
被誉为天下第一行书的《兰亭集序》,不也是王羲之酒后一时即兴之作?不过,基础都没打好,写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作品来,那也是扯淡。
中国书法,向来有着中国人最为坚持的内涵,那就是:书法之道,浓淡干湿。粗细强弱,左右迎让。上下接应,险中求稳,知白守黑……这难道仅仅是书法一道么?说的这些东西,又何尝不是一种心境的修为?
也不知道从何时而起,只要一握住那支狼毫金笔,陆承启就会发现,自己的心境沉了下来。不管遇到多么愤怒,多么兴奋的事情,都能很快地融入到书法的世界当中去。平复了心境之后,会发现,原来在意的事情,好像并没有这么重要了……
当深思熟虑地写好这道密旨,再遣内侍宣监察司司长许景淳觐见,陆承启又开始想发展的事情了。“剿匪”的意义何在?不就是为了获取一个稳定的发展环境吗!
攘外必先安内,这是一个至理名言。要想对抗外敌,必须要内部团结一致方可。就算不团结一致,自己人别拉后腿,那也行。现在大顺和辽国签署了三年停战协议,总算获取了一个发展良机。凭借着黑科技的火药,以及驰道等最新科技,陆承启不觉得汉人会败给契丹人。虽然在辽国之中,汉人的比例多达一半以上,但陆承启没有任何的心软。
坐到这个位置上,如果还有什么妇人之仁,那么当这个皇帝也算是笑话了。陆承启心中还构思着,如何利用这些汉人扯契丹人的后腿呢!
很快,监察司司长许景淳便来到了垂拱殿殿外。内侍进来禀告之后,便宣许景淳觐见了。
“臣许景淳,拜见陛下!”
陆承启看着这个有些时日不见,却变得愈发精炼的汉子,心中突然一阵感慨道:“我把一个耿直的汉子,变成了一个情报头子,这样做对还是不对?”
转念又想道:“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更好地掌控时局罢了。至于对与错,让事实来说话就行了,纠结这个没有太大的意义……”
许景淳不知道,单单是眨眼间,陆承启心中的念头便转了好几转。他只是看见陆承启那张眉清目秀的脸上,似乎并没有什么表情。“也许是掌权日久,小皇帝已经成熟多了,才如此不苟言笑?只是不知道这一次,这小皇帝又要给我什么大难题了,唉……”习惯性地猜测了一番陆承启此次召他觐见的用意,心中却老是觉得有股惴惴不安的预感。因为每一次见到陆承启,哪一次有过好事?除了给他做了这个监察司司长以外,哪一次的事情不都是极其难办的事情?
听得陆承启开口,许景淳都有些心惊胆战了:“许卿,好些日子没见你,倒是有些不同了。可是生活过得太安逸,在青楼歌馆里面乐不思蜀了?”
许景淳不曾晓得,他风流之名,竟传入了小皇帝的耳中。也难怪,他又不是文官出身,不用假惺惺地一边说青楼歌馆乃是藏污纳垢之地,一边却极其向往,看见漂亮姑娘,连眼珠子都挪不开。再加上他的婆娘没有生养,哪里敢说他出去寻花问柳之事?
许景淳尴尬的说道:“臣行此荒唐之事,有损官家威仪,陛下请责罚!”
陆承启突然笑道:“许卿不用太紧张,人不风流枉少年,你去青楼歌馆,朕不想干涉。可监察司里面的事情,要是办不妥,那可就别怪朕不讲情面了。”
许景淳不敢去抹额头上的热汗,连声应道:“是,臣牢记于心,绝不敢怠慢陛下交代的事情……”
陆承启开始进入正题,慢慢地说道:“朕看了你们监察司的暗报,探知了王家的另一个巢**,这是值得夸奖的。朕找你来,无非是想让你多加留意王家那边,这些人没有那么简单。要是他们偷梁换柱了,朕可饶不了你!”
许景淳拍着胸脯保证道:“陛下放心吧,臣亲自出马,前去太原府看着他们,必定不会走漏一个人!”
话音刚落,陆承启就斥道:“荒谬,若是小小一个王家,都能让你这般大动阵仗,日后要是对付一个国家怎么办?朕都有些怀疑,你是否上过战场了。你在监察司的地位,就好比三军统帅,怎能亲自冲锋陷阵?”(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二百一十二章:清理间谍
许景淳被训斥了一番,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皇帝大发雷霆,不由地冷汗迭出,连声应是。也不敢反驳,除了认错态度好一些之外,能怎么办?难道要当面,我这是一片丹心报天子啊,怎么你就不理解呢?
大概许景淳没有蠢到这种地步吧,这句话一出口,恐怕陆承启都忍不住要他卷铺盖走人了。什么是皇帝的客套话,什么是皇帝在刷帝王的存在感,什么是皇帝对你真正的关心,都分辨不出来,那许景淳这个监察司司长根本就不用做了。这么观察力都没有,怎么斗得过那些一个个奸猾如狐的贪官、潜伏在大顺的奸细以及其他国家的类似机构?
见许景淳认错态度良好,陆承启也放缓了语气,问道:“这些时日,大顺境内的那些奸细,抓得怎么样了?”
许景淳连忙回答道:“回陛下,已经捉拿了几百个可疑人物,但到底是不是,尚有待审问。如今熬不过监察司的刑罚的,都招了。剩余的,似乎都是难以屈服的人物,一个个的嘴巴,都紧得跟什么似的,用铁锹都撬不开……”
陆承启了头,道:“要是心智不坚,又怎么做得了间谍?须得好好地审问,莫要错过一个可疑人物。朕看了你们的密报,始终觉得你们办事还是不够严谨。捉人的时候,怎么能穿官服去捉人?这不是在打草惊蛇吗!你们又不是衙役,公开自己的身份,很威风?朕过了。你们要在暗中。才能更好的为朕效力。怎么就是记不牢?穿着官服很威风吗,要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朕便把官服收回来,看你们穿什么!”
着着,陆承启的语气,似乎又严厉了起来。许景淳感觉到了陆承启这一次是真的火了,大顺境内居然这么多奸细,监察司还不能一手掌控。那建立这个情报机构,好像也没起到什么大的作用。更气人的是,这些笨蛋居然还穿着朝廷发的常服,也就是所谓的官服去捉人,这不是摆明了告诉那些潜伏在大顺境内的,更隐蔽的间谍,大顺朝廷要对他们出手了吗!
这该是有多大条神经,才做得↗↗↗↗,※☆om
style_tt();出这样的蠢事啊!陆承启就想不明白了,一套常服而已,值得时时刻刻显摆?这股歪风邪气不杀一杀。蔓延下去,监察司还是陆承启希望见到的监察司吗?
后果不敢想象啊。也难怪陆承启要发这么大火了。难道近来觉得皇帝就那三板斧,用过就不灵了,连许景淳都敢不听话了?真的要不时地发一下火,才能宣告帝王的存在感?这一刻,陆承启觉得自己做这个皇帝,功夫仍然是没有到家。
许景淳闻言,吓得立即跪倒在地,口中称罪道:“臣该死,居然忘了这一茬!”他也是明白人,知道陆承启的话中有话,自然是指大顺境内的间谍,肯定还是有漏网之鱼的。现在好了,打草惊蛇,这些人就会更加隐蔽了。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许景淳也很想给自己一个耳光,脑袋瓜子怎么就这么不灵光,那么简单的细节,都未曾注意到。
陆承启发了一通火之后,也慢慢地平息了下来,任由许景淳在地上跪着,自己却转过脸去,看着那副悬挂着的地图。
身为帝王,眼光不能局限在自己的国家里面,那是取死之道。若不能观察周遭国家,甚至更加遥远国家发生的事情,恐怕立时便会陷入被动之中。
当陆承启的目光,锁定在长白山一带,他突然间呼吸急促了起来。就算不熟知这段历史的他,也知道女真人很快就会崛起了。在辽国的不断压迫下,女真人的生存空间进一步被压缩。最后,被逼得一无所有的女真人,开始了抵抗。
游牧民族的历史,就是一部奴隶与被奴隶的历史。哪一个部族强大了,就能奴隶别人。不论正史上还是这个时空,不论是秦汉时期的匈奴,还是后来的羌、乌桓、鲜卑、突厥、吐番、吐谷浑、回鹘、沙陀、党项、契丹、女真、蒙古等,不论是哪一个最先强大的游牧民族还是后来强大起来的游牧民族,其社会结构,都是奴隶制。
有道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被逼急的游牧民族,奋起抵抗的时候,往往战斗力是最可怕的。更可怕的是,这个部族,还有一个有远见的族长。
等到这些部族发现,先前奴隶他们的那个部族,经过几仗下来之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这时候,抢到了无数金银财宝,美女奴户的游牧民族,自信心就会再次爆棚。见到了所有好的东西,都想占为己有。
在财宝的刺激下,这些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应该称之为被欲、望所吞噬的行尸走肉。待得赶跑原来的草原霸主之后,便又将目光,锁定在花花中原上面。这也是为何,中原皇朝和草原国家之间,征伐不断的缘故。两者根本无法调和,一个幻想能入主中原,一个要保卫家园。所以在边境上面,战争是永恒的主题,而和平只是暂时的。
而那个依据人性的角度,“绝大多数人不会从压榨别人,甚至导致他人死亡的过程中获得快感”的言论,并不适合这些被欲、望刺激得迷失了自我的游牧民族。也许是被穷怕了,所以拼命想攫取财物,拼命搜罗美女奴户,好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至于汉人的死活,他们哪里管?在他们看来,汉人不过是两脚羊罢了,是他们的私有财产。甚至有时候,一个汉人都不如一只羊!
这也是为何正史上面,游牧民族往往会灭绝人性地屠城,道理就在这里。
身为重生人士,能让这种事情再发生吗?能让一个奴隶制的民族,统治一个已经进入了封建时代的民族吗?
答案肯定是不能!
所以,陆承启比谁都清醒,他知道,要想打得过人家,首先自己的肌肉得强。肌肉不强,一切都是虚的。国家层面上,话语权是建立在绝对实力上面的。没有实力,谁鸟你?
除了实力之外,还得有手段。陆承启知道,现在的大顺,看似繁花似锦,其实经不起一次动员超过二十万人那种大战的。不论输赢,后果都极其严重。打仗不是过家家,要考虑的方面实在太多了。尤其是在古代,在通讯设施不完备的情况下,这种大战,更是要慎之又慎。能用战争以外的手段,摧残别的国家,为何非得动刀动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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