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顺皇朝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飘依雨
这原本是为了避免将领盲目自信,贸然轻进中了敌人的伏击。但未免太过于呆板,为卢尘洹所代表的传统型武将所不喜。
奈何手臂拗不过大腿,既然陆承启都重视来自皇家军校的意见,卢尘洹反对又能怎么样?这也不是一件坏事,唯有捏着鼻子认了。好在禁军的探子够给力,情报工作做得很不错,只要派出几都斥候,不论前后左右的地形地势,都能探得一清二楚。
卢胖子也很纳闷,为何这些禁军如同脱胎换骨了一般,连自己都有点陌生了?难道这皇家军校的训练方法,真的这般奏效?
只是做将军的,都喜欢手底下有这么一群执行能力超强的士卒,只要不是什么大的战略性失误,一般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战场之上,什么事情都可能随时发生,能立于不败之地,已经是很厉害的了。哪怕是任何一个名将,都不敢吹嘘自己肯定不会打败仗的。要不兵书上,都要写明如何判断敌我形势,地形天时等关键要素?皆因影响一场战斗的因素太多太多了,小小一个疏忽,恐怕就会葬送了整支军队。
不过卢胖子还是胆大的。一边派出斥候。一边没等回报。便率领禁军出发了。缓慢地行军,一个多时辰过去了,才堪堪行了十余里地,比龟速还慢。
待得斥候回转,禀告了前方路况,以及敌人动静之后,卢胖子刚想下令全速前进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自远处响起。
卢胖子眼力极好。来人尚有两里多地,卢胖子便看出来了,这人是刚刚前来军营的那个王家家丁,也就是王元士的心腹。
卢胖子皱了皱眉头,暗自想道:“这王家不会这么怂吧,打了一仗而已,就把他们的胆吓破了?早知道就不那么用力好了,马没着落,连功劳都捞不得几个!”
也难怪卢胖子这么郁闷,他纯粹把这一次所谓的剿匪当做了混资历的途径。好成为日后晋升的踏脚石。明知道用禁军去“平叛”这些“匪兵”,乃是杀鸡用了牛刀。可卢胖子还是欣然前来。为的不就是镀一层金身,好有点资历不是?
奈何遭遇战上面,用力过猛,一下子把那只什么晋阳凶虎给吓怕了,到手的功劳飞了,连心仪的那匹好马也没有到手。简直可以说是出师不利,卢胖子已经是满肚子火气。正想拿王家出气的时候,好了,人家不打了,投降。
卢胖子更是郁闷了,连怒火都没地方发泄,差点没憋出内伤来。待得那家丁来得跟前,说明了王元士的决定之后,卢胖子面无表情。他有权接受王家的投降,却没办法处置王家。
按照大顺律,王家这样的举动,形同造反,肯定是要杀头的。但死多少人,全凭陆承启的心意了。卢尘洹肯定是决定不了的,他能决定的,便是把王元士关押在哪里而已。
卢尘洹到现在还在念念不忘着那匹马,突然问道:“那个什么晋阳老虎,回去了没有?”
那家丁也是机灵之人,不然也不会被王元士看中,派来充当传信之人了。听得卢胖子这么问,他当即装傻充愣道:“什么老虎?莫说晋阳城里面,就是吕梁山上,也不知道有没有大虫。”
卢胖子一脸鄙夷地看着他装傻充愣,但他也不屑于戳穿。无需一日,他便能通过监察司得到王虎的去向。现在禁军出战都有了一个惯例,那就是可以调用附近州府的监察司的情报,以达到知己知彼的目的。
卢尘洹知道再问他也是白搭,也不想和他多说了,不耐烦地说道:“叫你们家主好生等着,本将这就过去。”
家丁心情也是低落,没有多说,再次骑上了马,回转晋阳城。
其时,王元士已经带着一干王家元老,在晋阳城外请罪了。此刻正值六月天,骄阳似火。日近午时,更是酷热难当。晋阳城的百姓,得知王家请罪的消息,纷纷前来看好戏。
王家众人感觉羞赧难当,可王元士并不在意这些人的目光。他更在意的是,那个小皇帝会怎么处置王家。他死了不要紧,若能以自己风烛残年的性命,换得王家平安,他确实能慷慨赴义。毕竟王家里面,有他的儿子,有他的孙子。哪怕隐姓埋名,说不定日后还是会败露的。现在能以自己的性命消去王家的罪孽,也算值得了。谁叫他是王家的家主呢,当了家主就要有这样的觉悟。
禁军在没有束缚的情况下,行军速度非常人能想的。不到半个时辰,十余里地便已经赶到。这还是在步兵居多的情况下,取得这样的行军速度。
卢胖子一马当先,横着一杆马槊,好不威风地走在了前面。跨下的黑马,经过一晚歇息,喂了精饲料,现在已然精神焕发,犹如神驹一样。其实卢胖子知道,这匹马不过是卖相好一些,真正要用的时候,还是很不足的。谁叫他的吨位太大,适合他的马匹太少呢?
远远看着跪了一地的王家众人,卢胖子心里面不由地腾起火气来:“一群没有种的太监,怂包!连和老子一战的勇气都没有,还敢在晋阳城里面称王称霸了这么多年。要不是小皇帝下了决心,你们还真敢飞了天!害得老子辛苦跑了这么一趟,什么功劳都没捞着。回京之后,定要狠狠地上奏,让那个心狠手辣的小皇帝,把你们全都宰了!”
郁闷归郁闷,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派人过去绑了这些人,与先前的俘虏放在一起。然后在监察士的指引下,又查封了王府,以及城西、乌金山上的屯盐盐仓。
当亲眼看见堆积如山的井盐,卢胖子也有了一点心动了。看到了美轮美奂的王府,卢胖子心中更是如同猫挠,真的想就此占为己有:“我的乖乖,怪不得小皇帝这么火急火燎,王家真的个能富可敌国啊!要不是掐准了点,等王家把这些盐卖了出去,能招到多少私兵?到时候,还真的说不定这皇位是姓陆的,还是姓王的了……”(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二百零六章:太原府尹
卢胖子想归想,动手那是不敢的。≥頂≥点≥小≥说,前车之鉴尚历历在目,那些贪腐的官员都锒铛入狱了,落在监察司手里,肯定是难求活命的。哪怕卢胖子武功再高,他也不敢轻易造次。毕竟事关前途,先前陆承启说了既往不咎,要是再犯,可就没那么好运了。哪怕事发之后,卢胖子逃得出生天,也难以再踏入名利场一步了。
有些圈子,出来容易,想要再进去就难了。尝过权力的好处之后,想要狠心斩断,也是需要勇气的。卢尘洹自认为自己没有那个想法,只好按捺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心思。
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卢胖子狠下心来,对身后的禁军说道:“都封了,等着陛下派人来查收。”
身后的禁军倒是没有什么想法,毕竟这些金银财物不可能被他们收入囊中的。有了这个自知之明后,办起事情来就简单多了。待得随军文书清点完数目之后,贴上了封条就算完事了。再派几个士卒轮流把守,等着人前来查收就是了。
卢胖子好不容易把这些财物抛诸脑后,又惦记起那匹大宛马来。那匹大宛马算是卢胖子见过的好马了,几乎在他阅马的经历里面,能排的进前二十。毕竟大顺的好马不多,寻到的好马,不是进贡给皇帝的御马监,就是被达官贵人充当坐骑了。弄得他们这些将军的坐骑,都没有达官贵人的好。你说,卢胖子见到了好马,能不眼红?
卢胖子来到一辆囚车前。仔仔细细地打量起囚车里面的王元士。也只有王元士这个王家家主有这个资格坐着囚车。因为陆承启的要求是。捉拿住“匪首”之后,须将“匪首”送往长安城,由京兆府府尹亲自过审,然后再由刑部进行复审。
当然了,要是在战阵上击杀了“匪首”,那就另当别论了。陆承启这么做,无非是想让司法变得严谨一些,有一审和二审。避免重大的冤案。有了先例之后,反是重大案件,都需要经过二审,证据确凿才能定罪。
囚车中的王元士,并没有显得很急躁。哪怕是被万人围观,王元士似乎也只当作清风拂面,丝毫不萦绕于怀。
卢胖子觉得这个王家家主,还真的有那么点气度。不愧是大世家培养出来的顶尖人物,与寻常人是有那么点不同。略显憔悴的苍老面容,掩盖不了王元士那种淡然的意味。半白半黑的须发。似乎昭示着这个老头子经历了的风雨,非卢胖子能想象的。
卢尘洹心中想的这样。自然不会说出来。略微打量了一下子之后,突然问道:“那个甚么晋阳凶虎,跑哪里去了?”
王元士也知道,这世上的事,是纸包不住火的。王虎是乃是他的义子,稍稍一打听,便能得知了。纠结这个问题,并没有多大的意义。
只听他淡淡地说道:“他跑了,树倒猢狲散,不跑还能怎么样?”
卢胖子早就有隐隐的预感了,先前在俘虏中,并没有发现有王虎这号人物,他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不出所料,王虎早已经跑了。王虎跑了倒不要紧,要紧的是,他把卢胖子早就当做是囊中之物的那匹大宛马给骑走了!这一下,卢胖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呀呀个呸,气死本将了,你这老头也是的,连自己的手下都看不紧!”
王元士突然笑道:“他有手有脚,看到了危险,又怎么能不跑?”
卢尘洹也知道是这个道理,可心中那股闷气,怎么都发泄不出来。先前从王家也搜出好几匹好马,但见过了大宛马的卢胖子,怎么看得起这些“歪瓜裂枣”?虽然这些马在大顺境内,算是了不得的好马了,寻常人家连一匹都求购不了。
卢胖子就是瞧不上啊,这些马,比他的那匹大黑马都有所不如,再多有什么用?
心头闷火无处发泄,卢胖子突然抽出腰间的朴刀,一刀砍在囚车上面的令旗之上。那刀光如同一道瀑布般洒落下来,王元士仍然微笑着,没有丝毫动作。
那柄不算粗的令旗,毫无悬念地被这一刀给劈断了。木制的令旗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卢胖子发泄过后,还是感觉一股气闷在心口,可能也是王元士给他很大的刺激吧。
末了,卢胖子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道:“把这些人都带下去,好好看着!”
就在这时,一个身形虚胖的官员,身着从四品官服,一脚深一脚浅地小跑着过来了。卢胖子眼尖,一下子就看出来这是一个府尹。除了京兆府尹乃是从二品官,而且位高权重之外,其余府尹,多是为从四品官,乃是一府最高长官了。
大顺乃是州府制度,一般来说是同级别的。但有些地区例外,如边境的州牧,就是要比府尹高上不止一个等级。君不见,幽州州牧乃是从二品官,已经是外放官员里面的最大级别了,而眼前这个府尹,才区区从四品。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待得这个从四品的府尹来到卢胖子面前,卢胖子习惯性地低下了头颅,向这个府尹施了一礼。没办法,大顺朝里面,文官的地位就是比武官要高,哪怕是同级,也是文官的底气要大很多。就算是文官低两级,武官也不敢拿这个文官怎么办。要是他参你一本什么“飞扬跋扈”之类的,你吃不了得兜着走!
深晓得官场内幕的卢胖子,此刻显出他圆滑的一面来了。施过礼之后,这个太原府尹说话了:“本官乃是太原府尹梁仲文,不知道将军是?”
卢胖子恭恭敬敬地答道:“梁府尹,末将乃是禁军指挥使,卢尘洹。”
梁仲文吃了一惊:“你就是那个一箭惊人的卢神箭?”
卢胖子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个外号,呆了一呆,才谦虚地说道:“哪里哪里,梁府尹谬赞了。不知道梁府尹前来,所为何事?”
梁仲文看了看王元士,为了掩饰尴尬,咳嗽了一声,说道:“王老乃是本官的忘年交,本官有些话想对他说,不知道可否?”
卢胖子感到左右为难,陆承启的圣旨里面,并没有这个规定。但随随便便让朝廷重犯接触外人,哪怕这人是一府之尹,也是不好的。传了出去的话,卢胖子不会讨得了好去,梁仲文的仕途,估计也就这样戛然而止了。(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二百零七章:常平仓(上)
梁仲文也是察言观色的好手,见卢胖子似乎很为难的样子,再一次咳嗽了一声,打个哈哈想要抹过去刚刚说的那句话道:“要是卢将军很是难办的话,就算了。△¢頂點小說,让本官送王老一程,那就知足了,唉!”
这时候,王元士突然开口说道:“梁府尹,你的好意,老夫心领了。如果老夫他日赴了刑场,也能记着你的恩情!”
卢胖子搓着那双胖手,吱吱唔唔地说道:“那个……梁府尹,不是末将不给你面子,实在是……”
梁仲文此刻在琢磨着王元士的那句话,苦笑一声说道:“卢将军的难处,本官也知道。罢了,罢了,是本官唐突了。日后再请卢将军喝酒,本官还有公务要处理,就此告辞了。”说罢拱了拱手,带着身后的师爷、衙役,又急匆匆地离开了。
囚车里的王元士,神色复杂地看着梁仲文的背影出了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卢胖子则是松了一口气,他的原则是,决不与文官起冲突,今日差点就出事了,希望这个梁仲文不会记仇吧?卢胖子心中忐忑,也不知道这件事的影响到底有多大。
烦心之下,卢尘洹摆了摆手,说道:“押下去吧,明日便让一都士卒护送回长安,免得夜长梦多。”
这一次,王家几乎被一网打尽,除了逃出了些青年隽秀之外,再没有漏网之鱼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王家覆灭的消息,一夜之内。便已经从太原府传了开来。这一招的效果。也在第一时间显现出来了。其余的小世家。都没有王家这般的实力。连王家都倒了,他们哪里还敢暗中作梗?赶紧开仓放盐,免得大军到来之后,连哭都没地方哭。
于是乎,盐价又开始了疯狂跳水,从食盐紧缺到市场饱和,仅仅花费不到三日时间。这些,都是朝廷出兵的威力。仅仅三日时间。盐价从最高的每斤一百二十文钱降到了不到十二三文钱。好在陆承启早就防备这一手,暗自授意户部尚书林镇中开始高价买入食盐,以稳定食盐价格。朝廷一出手,便是大手笔。在大宗购入食盐之后,盐价又被拉升到了每斤二十五文钱左右,算是比较合理的价格了。这样也能保证了盐商有钱赚,百姓也吃得起盐。
有些东西,不是一味降价就好的,往往经济危机就是这样触发的。物品不值钱,东西卖不出去。经济自然就垮掉了。
盐价降下来,对百姓。对大顺朝廷,对商人都很有好处。一来,保证了百姓有盐吃,不闹事;二来商人也不算亏得太多,还能继续做生意;三来,取消了盐税,但还有商税,基本换汤不换药,但商人的负担确实降下来了,大顺国库也得到了充实,一举三得。
更为重要的是,户部从这里得到了一种经验,那就是如何调节物品的价格。通过国库支出,稳定物价。盐价低的时候,高价大量购入;盐价高的时候,则大量低价卖出。哪一个商人能有国库这么多钱财?一相对比,便相形见绌了。这一招,不仅仅可以用在盐价上面,对于粮价等民生必需品,也有借鉴意义。
于是乎,在陆承启的旨意下,林镇中拿出了一个建立储备仓库的方案。每个州府都必须有一个能储备大量粮食、食盐等民生必需品的仓库,由各个州府的府尹、州牧管理,按照市场实际价格,灵活购入粮食等生活必需品。而监察司拥有随时进入仓库调查、清点之权,以防止贪腐、挪用的事情发生。
林镇中把方案交给陆承启审批之后,便由内阁代为实施了。内阁首辅徐崇光一眼就看得出来,这是一个极好的方案,能在第一时间赈济灾民,调节物价等等。对于国家安全,有着不可比拟的重要性。其余内阁大臣,也不是吃素,对于此举纷纷赞同。
陆承启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现在内阁里面,虽说徐崇光乃是首辅,其实那些阁臣,好像都不怎么听他的话,反而依照一件事情的好坏进行判断。这就避免了出现一人堂,处理起政事来,也能得到一个更好的办法。
内阁会议通过之后,陆承启便颁下圣旨,正式实施了。由国库出钱,在每个州府建立粮仓,必须防潮防霉,做到粮食能保存三年的标准。
而这个,就是属于工部的事情了。接到圣旨之后,新上任的工部尚书李诫,自然是不敢怠慢的。李诫又不傻,自然也能知道这个政策背后所带来的利益。见陆承启又一次堵死了贪官伸手的渠道,李诫暗自心惊:“陛下年纪轻轻,怎么做起事情来滴水不漏?”
其实李诫是不知道,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再好的制度,也难免会有漏洞。再严厉的监督,也会有人铤而走险。贪官是杜绝不了的,只能是少一些罢了。
建立仓库这种小事情,李诫自然是不用亲自动手的。除非是修葺什么皇家园林,或者修建什么大型建筑,这个顶级的土木工程师才会亲自出手。他不过是把关一下仓库的设计罢了。
李诫现在想做的事情,莫过于做出一番成绩来。翌日,李诫便带着图纸前往皇宫,求见陆承启。
陆承启也是刚刚起身,来到垂拱殿不过一刻钟而已。闻得李诫这么快就前来求见,实在有点意外:“难道这李呆子真的这么快就拿出了方案?”
心中的念头一闪而过,对于古人的效率,陆承启还是有点钦佩的。上面动动嘴,下面跑断腿,陆承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以他皇帝之尊,说出的话即圣旨,又有谁肯不用心办事?
让内侍出去宣李诫觐见,陆承启也很期待,李诫笔下的那个仓库,会是什么样子的。
李诫进入垂拱殿之后,一丝不苟地施了一个长揖礼,按照礼制问候了陆承启的起居。陆承启也按礼回问了一番,然后便给李诫赐坐。
李诫尚未坐定,便急不可耐的开口说道:“陛下吩咐工部的仓库图纸一事,已然画好,请陛下过目。”
说罢,由内侍呈给了陆承启。
由于这个时代并没有什么立体画法,陆承启要花上好一阵子才看得出这个图纸画得到底是啥。陆承启依稀记得在后世见过的谷仓,指着图纸问道:“李卿,这仓库没有垫高,若是遇到回潮天气,那谷物岂不是要发霉?”
李诫听了,有些糊涂地说道:“如何垫高?”
陆承启笑道:“李卿,你只考虑了京兆府一带的气候,却没有考虑到其他处啊!我大顺幅员辽阔,各处实际情况尽不相同,又如何做得了准?但如果这仓库,在底下用木料垫高一些,定能防水防潮。”
李诫明白了过来,原来小皇帝说的,乃是各地气温、气候不一样。李诫也确实没有想到这个方面,不由地对小皇帝刮目相看。(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二百零八章:常平仓(下)
李诫突然说道:“陛下,臣能否现在修改一番?”
陆承启愣了一下,对于李诫的工作态度,还是很认可的。△¢頂點小說,点了点头,说道:“朕等着,你画吧。”李诫乃是一代画画大家,这些小工程图纸自然是手到擒来。也不需要量尺,心与眼一条线,用毛笔都能勾勒出一条直线来。这神乎其神的画技,让陆承启大开眼界。要知道,他连毛笔字都写得不怎么样,这还是有些功底在身的。要做到李诫这样,还是很困难的。
不过一盏茶时间,李诫便画好了。再次呈与陆承启过目之后,陆承启赞赏地点了点头,突然问道:“李卿,这画风似乎与先前不同啊?”
李诫是个老实人,直接承认了:“回陛下,先前乃是工部诸官所画,臣认可才送与陛下过目的。”
陆承启也明白这些高官的思想,要是事事亲为,不就成了诸葛亮那般,“鞠躬尽瘁”了吗?没有再说什么,仔细再看了一番李诫画的图纸。
不得不说,大师就是大师,画得图纸都颇具神韵,既符合了陆承启要求,也兼具美观和实用。肯定了这个方案之后,李诫突然问道:“陛下,这仓库可是常平仓吗?”
陆承启一愣,说道:“常平仓?不错,是个好名字,就以这个命名吧!”
陆承启不知道是,其实早在战国时,魏国李悝便实行平籴了,概念与陆承启的仓库一模一样。汉以后,常平仓置废不常。晋武帝泰始四年,立常平仓,丰年则籴,岁俭则粜。待得前朝。常平仓又一次废置,现在出于国家安全考虑,又一次提出了这个概念,并再一次命名为常平仓。要不怎么说,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得到了陆承启的肯定,李诫似乎也打开了话匣子。说出了这一段历史。陆承启暗自为自己浅薄的历史知识感到一阵羞赧,身为一个在资讯爆炸的年代活了二十多年的年轻人,居然连历史都半知半解,很多还是被人以讹传讹误导的了。要不是他及时醒悟过来,还不知道要出多大的乱子。
得到了教训之后,陆承启已经不敢再乾纲独断了。除非是他认定要做的事情,不然的话,如果被内阁告知这样做不行,陆承启还是会认真听取意见的。也是只有在这个时候。徐崇光才感觉到自己做这个首辅的意义。
事实上也证明了,一个好的政策,当权者都是看得见它的好处的。常平仓虽说是陆承启想出来的“创意”,可聪明的古人,早已然想出来这样的点子了。常平仓的意义,其实与陆承启想的并无二致。内阁诸臣都是饱读诗书之人,对于这段史实,最是熟知不过了。只有陆承启一个人蒙在鼓里。还以为自己提出了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伟大创举”。这不过是自视甚高。拿古人当傻瓜罢了。其实古人的聪明,一点都不在后世之下,甚至犹有过之。只不过,他们站得地方不够高,眼光的局限性,政策的倾向性。导致了他们的格局不够大而已。
而陆承启的优势,便是知道科技发展的进程,能让这些聪明的中国人少走一些弯路,在政治的大方向上也少走弯路而已。
至于陆承启熟知的后世国家粮油储备,其实一样也是出自常平仓的先例。任何一个想要长治久安的朝代。储备粮食是必不可少的。粮食储备,最重要的作用是调节地区间的粮食供求平衡、稳定粮食市场价格、应对重大自然灾害等。战略的意义,不下于屯兵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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