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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顺皇朝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飘依雨
而此时,陆承启明显疏散了许多御前侍卫,留在身旁的,不过五六人而已。加上贴身小太监。亦不过一行十人而已。放在满是富绅高官的长安城。这点人根本不起眼。
张载是没发现。或在前或在后,隐隐总是有人跟着。这些都是按照陆承启的意思,暗中保护的御前侍卫们。陆承启是遭到过一次刺杀的,尤有余悸。他又是重生过一次的人,不知道有多么惜命,怎么肯放松自身的安全?
王安石对这个小皇帝,好奇多过尊敬,见总是一路快行。忍不住问道:“陛下……”
“嘘,噤声,唤我公子既可。”陆承启连忙说道,除却他们两人,其余的小太监和御前侍卫们,都知道了陆承启的规矩。
王安石一愣,旋即也明白过来。敢情这小皇帝穿着一身便装紫袍,打的便是微服私行的念头啊!他脑子转得快,立即说道:“公子,不知道我等此去何处?”
陆承启摇头晃脑地说道:“都快午时了。当然是找个地方,填饱自己的五脏庙啦。我老早就听说。这长安城之中,除了迎客楼之外,尚有诸多酒楼。此际无事,自是要见识一番……”
陆承启这话说的有点大声,惹得周遭那些贵公子一阵鄙夷。要不是见他衣着华贵,还真道他是来自乡下的土包子。
张载有点担忧:“酒楼人多耳杂,公子安全恐怕……”
陆承启微微一笑道:“若是长安城中都不甚安全,那我能到哪里去?莫说太多,同去吃酒!”
说罢,拉着不情不愿的张载和王安石,一路走到了和丰楼。这和丰楼与迎客楼一比,装潢什么的都差远了。可生意火爆之处,却不在任何一间酒楼之下。
只见这和丰楼有个酒旗子,上面写着一个“望”字,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这是一个酒望子,乃是村野低等的脚店。可真正知道这和丰楼老板底细的,才明白这老板真的便是长安城郊外村野脚店做起,慢慢盖成这和丰楼的。这酒旗子,摆明了和丰楼老板不忘本,是以很多客官见他如此念旧,也心甘情愿成了回头客。
当然,这与和丰楼的酒菜美味,也脱离不了干系。陆承启早就听闻和丰楼大名了,他也知道,有时候一些真正好吃的酒楼,往往是那些外表装修看起来不怎么样的酒楼。
陆承启抬起头望了望和丰楼,发现与迎客楼的气派比起来,还是有所差距的。迎客楼乃是长安城最高的建筑,和丰楼亦不差,也有三层楼高。可一比起来,那便是小巫见大巫了。
陆承启更是来了兴趣,喝道:“走!”说罢,一马当先地走在前面,活脱脱一个嘴馋的吃货模样,让王安石和张载都苦笑了起来,不得已地跟着走进了和丰楼。
一进如和丰楼,那小二立马迎了上来,职业的笑容挂在脸上,殷勤地说道:“这几位客官看起来面生,可是第一次来小店?”
陆承启点了点头,那小二继续说道:“那不知道客官所需多大的桌子?”
陆承启回头看了看,淡淡地说道:“三楼可有雅座?”
小二闻言,立时赔笑道:“客官有所不知,小店三楼乃是打尖之所,不提供酒食。不如客官请移步二楼雅座?”
陆承启点了点头,说道:“带路吧!”
那小二说道:“好咧,客官,这边请!”
“这台阶有些高,客官请慢点……”
“客官,这便是临窗雅座……”
……
陆承启不得不说,这小二的眼真尖,就冲着他一身紫袍,拼了命地给他服务。至于身穿儒袍的王安石和张载,以及那些便装的小太监和御前侍卫,却不见小二这么殷勤。
待得坐下,小二立时拿来看盘,给陆承启观看。陆承启进过两回迎客楼,亦知道这看盘便是菜谱,也不多说,拿过菜谱,一边看一边问:“你这酒楼,可有甚么好菜好酒?”
小二笑道:“客官有所不知,小店的鱼子羹,乃是长安一绝,更有百味羹、鱼头羹、新法鹌子羹、三脆羹、二色腰子、虾蕈羹、鸡蕈羹、浑炮羹、旋索粉玉棋子群仙羹,皆是远近闻名。酒水,更有咱京兆府的天禄酒、舜泉酒、陕府酒、蒙泉酒、莲花酒、冰堂酒、上酒、静照堂、玉泉酒、江汉堂、瑶泉酒、清洛酒、清心堂、清白酒、风州酒、回酒……”
陆承启被他说了一通,都听蒙圈了,把看盘还给他之后,不耐烦地说道:“选最好的五个菜,两种好酒,开两桌。”另一桌,自然是给身后那些跟班的。
小二闻言,大喜过望,说道:“好咧,客官,这就给您唱菜去!”
“且慢!”
小二正待转身,却见陆承启叫住了他,将一把铜钱放在他的看盘之上,淡淡地说道:“这是打赏给你的,要是我等吃得好了,还有赏!”(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三百零三章:大儒说,食不可语
那小二大喜过望,麻利地接过那把铜钱,利索地说道:“客官,您稍坐,酒菜马上就好!”说罢,带着小毡帽的脑袋一扬,把毛巾往后一搭,便“蹬蹬蹬”地下了楼,想必是给陆承启张罗饭菜了。頂點小說,x.
要是重生前,陆承启哪里有过这等豪气的时刻?就算是吃碗稀饭,都要一毛不少的找回钱。至于付小费,还是上大学那会,约一个想追的女生去吃西餐,硬是打肿脸充胖子,给了五十块钱的小费。结果女生没追到,还得吃上一个多月的方便面。
往事不堪回首啊!陆承启心中暗叹,自己现在倒是风光无限了,却再也回不去了。陆承启的感慨,自是不会理解,这是拿小太监的俸禄在显摆。好在那小太监年纪尚轻,不懂钱银好处,也不觉得如何心痛。
落寞的坐在正对门的上座,陆承启自个发了会呆,倒是觉得前世的记忆,越来越淡薄。或许是自己刻意遗忘的结果吧!
张载和王安石见陆承启这般模样,都以为这小皇帝在沉思着国家大事,对视了一眼,不敢去打扰。过了好一会,陆承启才算抛开纷杂的思绪,见张载和王安石颇有默契的模样,心中有些吃惊。
他记得王安石和张载,在正史上并没有多少交集。张载的关学隶属理学的一种,而王安石的新学,却是那时最火的学说。正史上,张载不过一个小小的官员,登进士第之后,先后任祁州司法参军、云岩县令著作佐郎、签书渭州军事判官等职,而在熙宁二年,王安石变法开始,宋神宗召见张载。问他对变法的看法。张载认为自己刚调入京都,对朝廷王安石变法了解甚少,请求等一段时间再作计议,后被任命为崇文院校书。当时王安石执政变法,想得到张载的支持。有一天王安石见到张载,想得到他的支持。张载一面赞同政治家应大有作为,但又含蓄地拒绝参与新政的行为,遂渐引起了王安石的反感。后来张载之弟监察御史张戬因反对王安石变法,与王安石发生激烈冲突,被贬知公安县,张载估计自己要受到株连,辞官回到横渠,两人的冲突才告一段落。
当然,不是历史出身的陆承启。不会知道这么详细。他是根据逻辑来判断的,要是王安石和张载的关系好的话,那历史书上肯定大书特书了。可历史上只是分别记载了两人的成就,却没有半点描述他们的关系,本来就是一件不合逻辑的事情。要知道,这两个大儒,都是同一时代的人物。出现一个都不得了,现在一同出现两个。却在历史书上只得只言片语,岂不是说两人的关系。恶劣到一定的地步了?
可现在让陆承启大跌眼镜的是,在这个时空,张载和王安石居然配合默契!这只能说,时间果然没有固定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王安石做不成拗相公,张载自然也当不了他的对头了。两人的学说,都是以实用见长,甚至都能成为挚友。不得不说,世间的事情,有时候就是这么奇特。
陆承启开玩笑道:“你们两个不是一见面就要争辩的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王安石老脸难得一红,说道:“公子见笑了,介甫先前小觑了天下英才,才致使闹了笑话。子厚兄博学多才,介甫所不及也。”
张载闻言,立即谦虚地说道:“介甫兄过谦了,介甫兄的学识,才是冠绝天下。子厚不过拾人牙慧,惭愧惭愧。”
陆承启听了,哈哈大笑道:“你们就不用互相夸赞了,我看得出来,你们算是化干戈为玉帛了,很好。王安石,我且问你,你可愿像子厚一样,去皇家大学教书育人?”
王安石闻言愣在那里,好半天才为难地说道:“介甫……恕难从命……”
陆承启皱起了眉头,想了想也释怀了:“既然介甫不愿意屈就,那便算了吧。若是日后还有这种打算,皇家大学是很欢迎你的。皇家大学的宗旨,便是海纳百川,只要对大顺有利的,都可以进入。介甫要是想宣扬自己的学说,随时可以给我上书。”
王安石不知道,为何陆承启会这般看重自己,这怀才就像怀孕,只有到一定的时间,才会被人看出来。难道这小皇帝看人之准,已经当世无敌了?王安石也知道那是无稽之谈,世间怎么可能会有未卜先知之人。于是,一时间有些感动,说道:“公子厚爱,介甫消受不起。非介甫不愿,实有难言之隐。我王家已有几代未曾出过进士,我儿比介甫尚有不如,此际介甫能参与科考,必定先了先父遗愿。若登科之后,公子尚且不弃,介甫愿终老皇家大学!”
王安石正说话间,那小二已经把酒菜端了上来。也不知道这小二是怎么练就一手端菜功力的,五样菜式加两壶好酒,就靠着一个木托盘,滴水不漏地端到了桌子上,讨好地笑道:“客官,请慢用!”
陆承启见这和丰楼的菜式,都是一些羹汤,倒是颇出意料之外。要知道,此时的羹汤,就好像后世的炒菜一样,是家常便菜。能把家常便菜堂而皇之的当做招牌菜,想必是有独到的功夫。就如同金庸大师笔下的《射雕英雄传》写的,越是普通的菜式,想要做得美味,就越难。
陆承启好奇之下,拿起了筷箸,笑着说道:“介甫言重了,今日得见介甫胸中之学,这进士想必已是囊中之物。闲话且慢说,先尝尝这道羹。”
夹起那道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鱼子羹,放入了嘴里。“咦”,陆承启大喜过望,这鱼肉入口即化,清淡中又带着点河鲜味。陆承启迫不及待地用汤勺再尝了尝鱼肚子中的鱼子,发现这鱼子弹牙爽口,配上汤汁一口咬下,鲜嫩的滋味绝对是以前从来没有试过的。
如同嚼口香糖一样,嚼了好久仍是口有余香,陆承启忍不住叹道:“人间美味!”
听了这话,张载和王安石异口同声地说道:“食不言,寝不语!”(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三百零四章:人间美味
被两个当世大儒一同教诲,也是没谁了。頂點小說,x.陆承启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苦笑地摇了摇头,不再做声了。
其实张载和王安石,几乎是凭着本能说出这句话,小心肝都吓得扑通扑通乱跳。陆承启的好相处,让他们有些忘乎所以,都不记得眼前这人,在大顺境内说一不二,权势滔天。一国之君,又岂是他们能教诲的?
心中忐忑之下,却见陆承启不再理会他们,一个劲地拿菜肴出气,心中稍安。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面前就算摆着龙肉,他们都吃不出什么味道来了。
倒是心宽的陆承启,根本不在意这等旁枝末节,一道菜一道菜的吃着。不得不说,这和丰楼能远近闻名,确实有他一套。羹,作为中国最古老的烹饪手法,能流传几千年之久,总是有他存在的理由。
夏商周时期的烹饪,总要把羹摆在一个显著的位置,并以调鼎的方式来展示羹的魅力。鼎是加工汤羹的炊具,调是烹饪汤羹的手法,二者合一,则可以产生特殊效应。钟鸣鼎食,说的便是古代豪门贵族吃饭时要奏乐击钟,用鼎盛着各种珍贵食品,其中便包括了羹。羹在上古,指的是把肉食煮烂,带着肉汁。《史记》的《殷本纪》中记载商汤初期,有名士伊尹负鼎俎,以滋味说汤,致于王道。伊尹将调鼎的道理比拟于国事,其意义已超越烹饪的狭小范畴。
经过漫长历史的演变,到了大顺,也就是对应着历史上的中古时期。羹慢慢演变了成了汤羹。可荤可素。可浓可淡,成了大众食馔,被广泛地推广开来。及到后世,岭南地区的广东人,一餐无汤便觉得食之无味。更是把汤匙叫做匙羹,意谓之食羹。可见汤羹文化,有多么深厚的影响力!
这不,陆承启依次尝了这鱼子羹、百味羹、鹌子羹、三脆羹、二色腰子。都是难得的美味。更神奇的是,这五种菜肴混杂一起,依次食用,上一种的鲜味还在唇舌见游动着,下一种滋味又开始萦绕起齿缝间了。
这还不算,一连吃了五种,五种滋味都混在其中,实在难分轩轾,却一样的回味无穷。陆承启平生第一次觉得,原来这吃饭。也是种享受。
至于那两壶酒,陆承启是不敢碰的。这副身体对酒精过敏。一碰就倒,实在不适合饮酒。不过陆承启倒是记起了刚刚被眼前这两个怪叔叔痛斥了一顿,拿过酒壶说道:“本公子今日心情好啊,来来来,喝酒,喝酒!”
说罢,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满满的。可怜的张载和王安石,菜都没吃几口,就被陆承启硬灌了一杯酒。好在这酒的度数低,也就七八度那样子。要是高度烈酒,此时就有他们受的了。
陆承启再给他们添满一杯,才注意起这两壶酒的名字。这瓶身上面,煅烧着酒的名字,分别是莲花酒和冰堂酒。这酒壶乃是和丰楼独有的,只提供给食客用餐,完了之后是不能带走的。要是想沽酒,得自个备个酒壶,前去掌柜那登记,好上交酒税。毕竟大顺朝实行的是酒榷,酒是国家专营的。为什么这般做?陆承启先前想过这个问题,大抵是太祖觉得酿酒耗费粮食,而大顺立朝那会粮食产量不丰,才出台这个政策。
不得不说,这做小二的眼光也是毒辣,看得出他们是个读书人,又是个富贵人家。这莲花酒和冰堂酒,听着名字就清新高雅。
闻着淡淡的酒香味,都差点勾出陆承启这个不爱喝酒的人的馋虫来了,可见这酒确实独树一帜,不愧是招牌。
见他二人举杯而尽,陆承启坏笑着说道:“二位好酒量,当再浮一杯!”
张载的心眼比王安石的多,见陆承启只是给他们灌酒,自己却没喝一点。再联系到小皇帝嘴角上扬的笑意,有着一颗玲珑心的张载明白了,这小皇帝记着刚刚的仇,变着法子讨回颜面呢!
只是陆承启的地位摆在那,张载便是抗拒都不行,只得端过酒杯,再次一饮而尽。
王安石见张载都喝了,也旋即明白了其中关窍,心中暗道:“这小皇帝真是记仇啊!”不得已,也喝了一杯。
陆承启见他们又喝了一杯,嘴上的笑意更甚,连忙又给他们斟满,说道:“有道是连喝三杯,人生无悲。今日难得见到两位大贤,当再喝一杯!”
张载和王安石相视苦笑,若不是对面是小皇帝,以他们的口才,是不肯这么给人灌酒却不曾回击的。无奈之下,又喝了第三杯。
陆承启看了他们再一次一饮而尽,心中奸笑道:“任你们奸似鬼,还是着了我的道!”想当年做小销售的时候,陪酒什么的,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对于劝酒什么的,早已耳濡目染,今日一试,果然功力不是这些古人能抵挡的。
于是乎,这一杯又一杯的,不曾停过举杯的张载和王安石,一人喝掉了一壶酒。好在这时候的酒度数低,不然的话,两人恐怕已然醉眼醺醺了。
陆承启的招式,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在劝酒的同时,陆承启还未曾停下过筷箸,一口接着一口的吃菜,先填饱了自己的肚子。这也是陪酒练来的招式,此际用将出来,简直爽得不行啊!
两壶酒见底的时候,一桌子的菜已经狼藉不堪。张载和王安石欲哭无泪,菜没吃到什么,倒是被灌了一肚子酒。此际酒意上涌,隐隐感觉到肚子一阵翻腾。不敢再说什么,两人连忙吃了几口残余的菜肴。
灌完两壶酒,看到张载和王安石都差不多意思的时候,陆承启才心满意足地坐下,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用饭。倒是第一次觉得,原来大儒在饿极了的时候,也是和凡人差不多的。孔夫子都说了嘛,食色性也。吃饭,本来就是人的一种本能,不管他身居高位,还是街边乞丐,都是需要填饱肚子的。有时候,吃得太好,反而没有吃一些糟糠野菜来得长命些呢。
就在两位大儒都在填肚子的时候,楼下传来一阵喧闹声,连带二楼的雅座间都能听闻得到。陆承启皱了皱眉,对着一个御前侍卫说道:“出去瞧瞧,外面发生啥事了?”(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三百零五章:余音绕梁
那御前侍卫走出雅间之后,陆承启的耳中,突然听到传来一阵古琴声。∈♀頂點小說,x.
陆承启有些纳闷,怎么好端端的吃饭地方,跑来个弹琴的?不过想一想,后世的西餐厅,也不都是有琴师弹钢琴的吗?也就明白了,原来古代酒楼,也搞一些副业吸引顾客啊!只不过钢琴那是没有的,只有古琴。
就是不知道,弹琴的人是谁,居然琴声一起,刚刚那些喧闹声都静止了下来。就连张载和王安石听得琴声,都不约而同地放下了筷箸,闭上了眼睛,欣赏了起来。
听着还算舒缓的曲调,陆承启有点好奇,心道:“难道是我的审美观,和这些古人都格格不入吗?”看着沉醉在音乐世界中的两个大儒,陆承启真的怀疑自己对音乐的看法了。
不可否认的是,这琴声真的挺幽然的。哪怕是后世的什么古筝大师,也未必弹得出这种韵味来。额,在陆承启的认知中,这古琴和古筝,是同样的乐器。
这时候的古琴,唤作“琴”,亦称“瑶琴”、“玉琴”、“丝桐”、“七弦琴”。七弦琴,顾名思义,便只有七根弦。其音色深沉,音域宽广,余音悠远,是为自古以来君子乐器。琴是中原文化中地位最崇高的乐器,有“士无故不撤琴瑟”和“左琴右书”之说。位列中国传统文化四艺“琴棋书画”之首,被文人视为高雅的代表,亦为文人吟唱时的伴奏乐器,自古以来一直是许多文人必备的知识和必修的科目。
需要知道的是。自古以来。“琴”指的便是古琴。到了后世与钢琴区分的时候,才改称古琴。古琴初为五弦,汉朝起定制为七弦,故名七弦琴。
而“琴瑟”一词,包含两种乐器。除了琴之外,还有一种古老的乐器,瑟,也是琴那样的。只是瑟的弦有五十根之多,故又称“五十弦”。正史上大诗人李商隐有一首诗,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说的便是瑟。瑟每弦必有一柱,所以便是一弦一柱。
至于古筝,是在战国时流行起来的乐器,最早的筝为五根弦,战国末期发展成十二弦,到了前朝。开始有了十三弦的筝。
这三种乐器,形制非常像。要不是从弦上面分辨,一般人是不知道到底是何种乐器弹奏的。当然,像张载、王安石这种大儒,久闻琴声之下,一听便知道乃是古琴的声音了。
待得琴声渐落,陆承启还是纠结着他的音乐审美能力,琴声中的内容,倒是一点都没听进去。
此时,王安石最先睁开眼,抚掌叹道:“如此清新之声,唯有待字闺中女子能奏。如若是我,断断是弹不出来的。”
张载被他的声音一打扰,也从沉醉中醒了过来,白了王安石一眼,说道:“介甫暴殄天物,此曲余音绕梁,奈何被你全都搅和了……”
王安石拱手笑道:“没想到子厚兄如此喜爱此琴声,倒是我的不是了,给子厚兄赔罪了。”
张载摆手道:“介甫兄严重了,我不过是感叹,此女子必然是一个奇女子,不然的话,琴声之中透露出的那一股寂寥的意味,又是为了哪般?”
陆承启听他们评头论足的,却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忍不住问道:“真的有那么好吗?”
结果这句话一出,陆承启被这两个大儒鄙视了,虽然他们嘴上都没说。可那鄙夷的眼神看着“无辜”的陆承启,让陆承启感觉到自己小白的底已经完全被揭开来了。
好在张载的人情世故多一点,及时给陆承启化解了尴尬:“咳咳,公子攻读诗书经典,不懂乐理也是情理之中。公子,这首乃是凤求凰,想必公子能听得出其中深意吧?”
“凤求凰?”陆承启倒是有点印象,这首曲子,貌似还有个典故。
“没错,相传乃是西汉时司马相如为求卓文君所作,凤兮凤兮归故乡,游遨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王安石说完,叹了叹气,不知是为司马相如叹气,还是在为楼下那个弹琴人叹气。
陆承启听得那词意,也算是懂得大半,还是不解地问道:“那为何介甫你说,此曲为女子所弹?”
王安石不知道怎么说,这就是从琴声听出来的,总不能跟小皇帝说,他是此人的知音,一听便知道是女子所弹吧?于是,一时语结,不知道如何作答。好在这时,那御前侍卫才堪堪回转,气喘吁吁地对陆承启说道:“公子恕罪,属下来迟。楼下喧闹,全是因为今日花月楼花魁玉玲珑,受和丰楼掌柜相邀,前来前奏一曲。这玉玲珑艳名远扬,闻讯前来之客络绎不绝。玉玲珑芳踪一现,又再离去,属下才能挤过人堆回转……”
陆承启听到这里,总算明白了一二,不禁对那玉玲珑有了些许好奇之心,心道:“这女子真的有那么漂亮,竟然引得这么多人来看?花月楼,听名字就知道是青楼。青楼的女子,不就是一个ji女嘛,就算再出名,也不过是名ji罢了……”
想到此处,陆承启转移了话题,说道:“介甫赏乐功力当世无双,只不过本公子听不懂,倒像是对牛弹琴了,可惜,可惜……两位快些吃罢,本公子今日还需赶赴皇家大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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