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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1879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狼途
李尚民说:“既然如此,沈会长,我也就不多问你了,多有打扰。我明天就去找翁仲海。”
上海外滩,北起外白渡桥,南抵金陵东路,东面靠着黄浦江,西侧是52幢风格各异的大厦,外滩的精华就在于这些被称为“万国建筑博览”的外滩建筑群。著名的中国银行大楼、和平饭店、海关大楼、汇丰银行大楼都在这里。早期的外滩是一个对外贸易的中心,这里洋行林立,贸易繁荣。从十九世纪后期开始,许多外资和华资银行在外滩建立,这里成了上海的金融街,又有“东方华尔街”之称。外滩是一块风水宝地,在外滩拥有一块土地,不仅是财富的象征,更是名誉的象征。外滩29号是东方汇理银行大楼,巴洛克风格建筑,正面中部有两根通贯两层的爱奥尼式柱,两侧是较实的墙面。
李尚民带人到了这里,看到这座楼的顶部出檐较深,并有精致的雕饰,下两层的门窗被处理城高大的拱券,正门上方的拱券下重点饰有卷涡状的断山花,让人印象深刻。他们一行人穿着黑色的西装,快步进了大厅,这里的一位漂亮的女员工迎了过来,她穿着黑色小短裙,白皙的小腿露在外面,笑着问李尚民道:“先生,你们找谁?有预约吗?”
李尚民亮明了身份,对那位穿着制服的小姑娘说:“我们来找翁仲海,带我们去他的办公室。”
穿黑色短裙制服的小姑娘有点惊慌失措,一脸为难,小声问道:“啊?我能给翁总经理的秘书打个电话吗?如果不事先通报,我会被开除的。”
李尚民说:“不用了,你直接告诉我他的办公室。不要打电话,否则你就是在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那小姑娘有点吓坏了,小声道:“他在三楼东边第一个办公室。你们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李尚民一笑,露出了洁白整齐的牙齿,道:“放心,我们不会让他欺负你的。”
李尚民带人上了三楼,刚走到楼梯口,一位半秃顶的男人迎面走来。
为了核实刚才小女孩的话,李尚民叫住了他,问道:“大叔,你们翁总的办公室是最东边那一间吗?”
李尚民的话音刚落,对面的男人马上回答说:“是的。你们找他有事?”
李尚民回答说:“我们是廉政局的,找他喝茶。”
那半秃顶的男人听到廉政局这三个字,脸色突变,撒腿就往楼下跑。
李尚民感觉不对劲,他脑子里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这个半秃顶的男人应该就是翁仲海!”
“抓住他!他就是翁仲海!”李尚民吩咐身边的廉政局人员。
“站住,别跑!”四个廉政专员立即朝那男人追了出去。





穿越1879 第260章 上海交际花案(2)
半个月后,北京总统府,在李经述的办公室里,袁世凯在桌子前面笔挺站立。李经述坐在真皮转椅上,翻看袁世凯送来的关于上海交际花案的报告。刚开始,袁世凯脸上挂着笑容,夸李尚民办事效率高,“这么快就查清了事情的真相”,但李经述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袁世凯本来就善于察言观色,赶忙拉下了脸,上前问:“大总统,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李经述把报告“啪”往桌子上一扔,怒道:“好你个袁大头,不错呀,竟然敢糊弄起我来了!”
袁世凯见李经述发火,头上直冒冷汗,结结巴巴说道:“大总统…俺怎么会,怎么敢欺骗你呢。报告里,字字是李尚民亲自审讯的结果。他们在上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挖出了唐笑笑的干爹,他就是万国红十字会的董事施则敬,他这个奸商包养了唐笑笑。”
李经述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六安瓜片茶,这茶也是李鸿章爱喝的。他看了袁世凯一眼,不紧不慢地说:“你说唐笑笑的干爹就是上海的富商施则敬,她的包包、裘衣都是她干爹给买的?她干爹每个月给她五万元?你去把尚民找来,我问问情况。”
不久,李尚民接到电话,也赶来了。李经述问李尚民花钱如流水的唐笑笑经济来源,李尚民回答说:“唐笑笑的钱,还有一部分是她自己卖身所得。据她自己交代,她不缺要包养她的富商,很多人想不论花多少钱,也要跟她睡一觉。”
李经述说:“她说你就信?你觉得她每晚上值几万银元吗?”
李尚民说:“这种烂女人,我一分钱也不会花。”
李经述说:“那就是了。你觉得那些富商都是傻子吗?花那么多钱就为了去睡她?”
李尚民说:“唐笑笑的妈妈唐丽华说她们母女买股票挣了大钱。她们买什么股都大涨。”
“她妈妈唐丽华?”李经述说:“股市有涨有跌,她们能买什么涨什么?还有,施则敬一个富商,有什么能耐让隶属于总统府的万国红会拿唐笑笑没办法?”
李尚民问道:“这?”
“尚民啊,我跟你说过,这社会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大家都知道的真相,往往是假象。”李经述说:“这案子确实没有这么简单。唐笑笑的干爹另有其人。让一个富商来顶包,搞点卖身丑闻吸引眼球,哄骗舆论,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你们再去好好审问。”
李尚民说:“好,我已经将她们都抓回了北京。我这就去连夜审问。”
袁世凯也满头大汗,和被李经述批评了的李尚民一出总统府大门,两人坐车直奔宣武门外。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在廉政局的监牢里,袁世凯亲自提审了施则敬。
袁世凯手握一根长鞭,厉声质问施则敬:“你老实交代,唐笑笑就只是你的干女儿?要是再敢说一句谎,俺就让你生不如死。”
施则敬有点驼背,蓬头垢面,两眼目光呆滞,抽泣着对袁世凯说:“大人,实不相瞒,唐笑笑不是我的干女儿,是我的小情人。我见她第二天就和她发生了关系。”
“干爹成干爹!这故事编得不错!你这样的故事,骗骗小孩子还行,你以为我会信吗?”袁世凯一鞭子抽在了施则敬的脸上,施则敬的脸上顿时留下了一道长长的清晰的血痕。
袁世凯说:“你落到了今天这步田地,还不老实。就凭你一个富商,能让沈敦和的万国红会受那么久的气?你的生意那钱,俺查了一下,全卖了也就几百万元,能有那么多钱供唐笑笑挥霍?说吧,唐笑笑的干爹到底是谁?将功赎罪,还可以饶你一命。”
施则敬说:“大人明察,我就是唐笑笑的干爹。”不过,他说这话时,脸上掠过一丝不安的神色。
袁世凯道:“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吧,俺成全你!”
随即,袁世凯转身离去,吩咐用刑。李尚民说:“局座,廉政局有规定不能滥用私刑!”
袁世凯笑道:“这个案子大总统关注,要尽快结案。俺知道哪有手段有用!”
不一会,监牢里传来了施则敬惨烈的叫声,凄厉而惊悚,仿佛一只猫落进了滚烫的开水里。
施则敬最后还是没有招供:“你识相的话,就把我们早点放了。不然,你自己就大祸临头了!”
一炷香的时间后,袁世凯接着提审了唐笑笑,监牢里的唐笑笑抹掉了浓妆,但一双大眼睛还是很勾人,她脸上完全没了往昔骄傲的神色,抱着袁世凯的大腿,哭着说:“这个世界上有后悔药,或者说假如时光倒流,我宁愿不要这骂名。”
说到激动处,唐笑笑伸过手腕,出示“自杀”的凭证给袁世凯看,那是皮肤上一道并不太显眼的伤痕。
袁世凯一脚踹开了唐笑笑,说:“别演戏了。你干爹施则敬已经招供了,你早点从实招来,否则免不了皮肉之苦。”
唐笑笑装着一脸无辜,娇声娇气地说:“大人要我招什么呢?我什么都不知道哦。”
袁世凯说:“你别以为你是女流之辈,俺就拿你没办法。”
唐笑笑还狡辩,说:“大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说完,她还朝李尚民扑过去,说:“大人,你快放了我吧,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啪啪”,唐笑笑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两记响亮的耳光,一位灰衣女子走了进来,甩手给了唐笑笑左右两耳光,怒目圆睁,道:“我呸,不要脸的狐狸精。不过闻名不如见面。这唐笑笑的姿色,也不过如此,容貌和身材还不及她妈呢。”
那位灰衣女子叫陆嫣,也是廉政局的专员,跟李尚民同一期的,一直暗恋着李尚民。此刻见唐笑笑抱着李尚民的大腿不放,很是恼怒。她对袁世凯说:“局长,你要相信女人的直觉。唐笑笑的妈妈,怎么看都是有故事的人,她妈妈的故事肯定不比女儿少。”
袁世凯便来到唐丽华的监牢里,看了唐丽华一眼,这个年过四十的女人,确实还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袁世凯没有急于审犯人,而是命人打开牢房,搬了一把椅子,坐到监牢里,直盯着唐丽华那张艳丽的脸庞,仿佛要从她的脸上看出真相来!因为唐丽华的监牢和施则敬、唐笑笑的监牢是挨着的,她能清晰听到施则敬、唐笑笑痛苦的喊叫,她的心都碎了,精神几近奔溃,很快交代了真相。
三天后,天空阴沉沉的,像是要下一场暴雨,很多鱼儿都争相露出水面,呼吸新鲜的空气。北方的春天,是很少下暴雨的,这让当时北京城的气氛显得怪怪的。当袁世凯再次到总统府跟李经述汇报唐笑笑案进展,说已经查出唐笑笑背后真正的干爹时,李经述一言不发。
袁世凯一脸疑惑,问:“大总统,你认为此案还有问题?到底抓还是不抓?”
李经述说:“我看了你的报告,已经很详尽,这次干得漂亮。只是刘盛蛟是刘铭传的长子,刘铭传是淮军元老,早年镇守台湾和琉球劳苦功高,他已经年过七十,听说最近身体也很虚弱了。抓了刘盛蛟,不知道他经不经受得住这打击。”
现场一片沉默,过了半响,袁世凯说:“要不就对外宣布施则敬是唐笑笑的干爹算了,此案到此为止。这样对老百姓也算有一个交代。老百姓都好糊弄,凑凑热闹就过去了。”
李经述说:“你真以为百姓们好糊弄?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只是他们现在没有话语权,有气也只能憋在肚子里罢了。”
袁世凯说:“那俺该如何办?请大总统明示。”
李经述说:“你再去把刘盛蛟贪污犯罪的证据查实一遍。至于唐笑笑和她母亲两个与刘盛蛟混乱复杂的关系,那是他个人的性趣爱好,不要深究了。我去找刘铭传谈一谈,正好最近他来北京了,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袁世凯点点头,步伐沉重地走出了总统府。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一件貌似简简单单的炫富案,会变得如此复杂。刘盛蛟虽然不是大老虎,但是比大老虎难打。
两天后,李经述在总统府的紫光阁和刘铭传见面,李尚民也奉命在场。那天阳光不错,如一层薄薄的细纱覆盖在附近的万年松上。
七十岁的刘铭传精神明显不如以前了,脸上的麻子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走起路来有点不稳,由他的二儿子刘盛虬搀扶着,走进了阁楼里。
紫光阁大体上是乾隆二十五年和乾隆四十一年重修时的原貌,体量宏伟高大,阁面阔七间,前抱厦间面阔五间,是两层重檐楼阁。阁前有四百余平方米宽敞的平台,白石栏子,雕龙望柱,形成了一个典雅、肃穆的封闭院落。
李经述和刘铭传寒暄了几句:“老哥,两年不见,你身体看起来不如从前了。”
刘铭传说:“是呀,人嘛,七十古来稀,终于还是要服老的。大总统倒是看起来还很精神呀。”
两人闲庭信步,到了紫光阁内正中的“下马必亡”碑。李经述指着碑文对刘铭传说:“老哥,你还记得这块碑的来历吗?”
刘铭传说:“当然记得。当年李鸿章老爷子就跟我讲过,清朝乾隆十七年和乾隆廿四年两道谕旨,勒石立碑置于紫光阁,这两道谕旨,是鉴于满族入关以后,八旗子第日益崇尚浮华,喜文厌武,乾隆在谕旨中告诫子孙不要忘本。”
李经述感叹说:“老哥说得对。连满清皇帝都知道子孙要敦崇淳朴,屏去浮华,毋或稍有怠情。我们今日之人,更应该如此呀。”
刘铭传说:“是呀,的确应该如此。”
李经述跟刘铭传又提起当年李鸿章“挥泪斩马谡”,处理李凤苞的事,李凤苞因1884年在德国购买军舰,从中受贿银60万两而革职。刘铭传一听李经述说话的语气不对,问道:“兄弟,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是话中有话?有话不妨直说。”
李经述说:“我也不瞒老哥,今日把你找来,正是为了刘盛蛟的事。我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开口跟老哥你提这件事。”
于是,李经述让身旁的李尚民详细跟刘铭传汇报了他大儿子的事。刘铭传听了,半响不说话,但明显看得出,他的手被气得发抖,眼角流出了痛苦的泪水。
过了老半天,刘铭传才缓缓开口,对李经述说道:“家门不幸,出此逆子。多谢大总统念在多年的情分,提前告知我。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刘铭传无话可说。但是你知道,你展如大嫂最近身体也不太好。我恳请你不要公开处理此事。我就当没有这种儿子。”
李经述说:“事已至此,也只好如此了。你就跟展如大嫂说,盛蛟因公殉职吧。”
半个月后,处理完了刘盛蛟,李经述找来了上海万国红会会长沈敦和。
因为唐笑笑案之后,广州的张竹君开始炮轰上海万国红会,上海万国红会又遇到一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信誉危机。前面提到过,这位张君女士因从小接触西学,思想非常西化,经常头戴礼帽,一身男式西装,乘坐无顶小轿,或滑竿,穿街过市,也多次在“演说会”上发表抨击“封建礼教”的讲演,有“女界梁启超”之称。
这个时候,张竹君在上海《民立报》上发表一封《张竹君致沈仲礼书》(仲礼为沈敦和之字),对沈敦和领导的上海万国红十字会发起凌厉攻击,说:“公之罪尚可数乎?以万国红十字会搜刮资财,殆欲掩外人之资也;继之变也,又欲掩全国官民之资。”指责沈敦和私吞善款的贪赃行为。
张竹君又说,沈敦和组织上海万国红十字会时,广东方面“汇至公处者二万金,他国他省可以类推,而公未尝有一次报告”;“公倘尚恤人言,则请将八年来收支之数报告,否则当以吾粤所捐二万金还诸吾粤”,要求沈敦和公开万国红十字会的财务开支,自证清白,否则,她张竹君将代表粤人讨回当初捐给万国红十字会的“二万金”。
到了总统府,沈敦和赶忙跟李经述解释说:“自上海红十字会成立以来,鄙人一直没有经手任何公款。鄙人办理慈善事业,虽募款三百余万,未尝经理银钱,红十字会财政历由会计总董施子英观察主持,逐年账目俱在,总董文案及管理银钱者兼为查账董事,账目至少一个月查一次,之所以最后结算的账目未造册公告,施观察正在赶造报销,以副中外捐户乐观厥成之意,造竣后自当刊册宣布。”
李经述点点头,说:“此前,上海万国红十字会一直是被唐笑笑牵着鼻子走。红会及各地红十字机构就暴露出来的诸多问题,如捐赠信息不透明、财务管理不规范、‘官僚化’倾向突出。应对信誉危机,最简单直接的办法是,把每一笔捐款来龙去脉清楚公布,供人查阅。你到现在还都没有公布捐款的来龙去脉,让善良的民众如何相信你们。上海万国红十字的名誉到了今天如此不堪的地步,你这个会长难辞其咎。”
沈敦和说:“大总统批评得对。鄙人回去之后一定整改,抓紧公布善款的流向。”
李经述叹了一口气,说:“算了,这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当初我觉得中国的民间慈善机构不发达,才想官方树立一个慈善的榜样,让上海万国红十字会隶属于总统府,没想到短短几年时间,你们的官僚化作风就那么明显。你这个会长,我看还是辞职吧,我心中已经有合适的人选,来挽回中国民众对上海万国红十字会的信任。”
半个月后,上海万国红十字会会长沈敦和引咎辞职。李经述的夫人席慕兰亲自担任上海万国红十字会会长,同时,上海万国红十字会更名“中华帝国红十字会”,脱离总统府领导,取消行政级别,变成一个纯粹的民间组织,原来行政公务员编制的人员,一律免职,改为民间组织聘用有爱心的人士参与。温柔贤惠的总统夫人亲自做慈善,号召力是巨大的,很快中国便掀起一股慈善的潮流。
席慕兰到了红十字会后,第一件事就是组织公布了所有红十字会的收入和开支情况,并建立了财务公开的制度。同时,席慕兰还推动国会制定了《中华帝国慈善法》,鼓励中国民间慈善机构的发展,同时要求所有慈善机构公布善款的收入和去向。慈善监管也纳入了中国廉政局的工作范围,中国的慈善事业这才渐渐走入了正轨。




穿越1879 第261章 袁克文案(1)
处理完了上海交际花案,中国廉政局的名头在全国更加响亮,作为局长,袁世凯感觉脸上也有光。加上李尚民表现也很突出,李经述对袁世凯的工作总体来说,还是比较满意的。但不久,袁世凯的次子袁克文却因为一笔风流债,卷进一桩杀人案,让袁世凯头疼不已,他找来李尚民,让他尽快查清袁克文案的真相。
袁克文在当时的京城,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字豹岑,是袁世凯的次子,由其三姨太金氏生于朝鲜汉城。袁世凯任驻朝商务代表时娶了金氏,陪金氏出嫁的两个姑娘后来也一并被袁世凯纳为妾。相传袁克文出生之时,袁世凯梦见朝鲜国王用金锁链牵来巨豹相赠。袁世凯系豹于堂下,食以果饵,豹子猛地挣脱,窜入内室。袁世凯猛醒闻报金氏产子。金氏亦梦一巨兽自外奔入,向己猛扑。惊醒后腹剧痛,顷刻间降子。此子即袁克文。袁世凯遂为其取字“豹岑”。
袁克文生下不久,被过继给袁世凯宠爱的大姨太沈氏。沈氏无子女,对袁克文溺爱有加,几乎到了百依百顺的地步,所以袁克文天性顽劣、放荡不羁,从不正经读书。但他自幼天资聪颖,六岁识字,七岁读经史,十岁就会写文章,十五岁已粗通诗词歌赋,长大后也是英俊潇洒,一表人才。袁世凯遍请社会名师来家为其授课,袁克文受益非浅,在填词、作诗、书法、绘画等各方面显示出很深的造诣。
袁世凯对袁克文也十分偏爱,一度想培养他当接班人。袁克文却对政治毫无兴趣,每天都过着诗酒欢歌、风流快活的日子。大姨太的骄纵,袁世凯的偏爱,造就了袁克文的挥霍、任性、骄奢的花花公子性格,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他还花钱加入“青帮”,当上了“大字辈”的“老头子”。
袁克文的妻子刘梅真是前清曾任英、俄、法、意、比等国公使和广东巡抚的刘瑞芬的孙女。刘姌是一位不多见的温柔贤淑的名门闺秀。她可以写一书漂亮的小楷,且工于诗词,熟悉音律,弹得一手好筝,填有一卷《倦绣词》。袁克文看到刘梅真的诗词书法后,不禁大为赞叹,竟颇有知音之感。于是取了一把少时从朝鲜带来的折扇,题诗作画后作为还礼。他画的,便是一枝梅花!这门亲事就这样定了下来。洞房花烛夜之后,夫妻新婚燕尔之际,二人常嘤嘤颉颃,诗文唱和,恩爱之情溢于言表。不论是小园初雪,还是相倚凭杆,刘梅真无不是赋诗为志:“荡桨忆芳津,擎尊涤俗尘。苍寒迷所处,高卧有幽人”;“小楼迥合碧栏杆,曙色苍蒙织万家。昔日都劳心缱绻,哪堪回首看京华。”
刘梅真年长袁克文一岁,两人如此琴瑟和谐,让袁克文的表弟张镇芳艳羡不已,也不管吉利与否,径将他们比作赵明诚与李清照。但是,袁克文却决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他的精神气质与北宋朝词人柳永极其相似。他十一岁就开始跟长兄袁克定外出狎游,此后一发不可收拾。当然,他所结交者也并非全是风尘中人,不都是玩玩。当时凡是有些作为的男子,大都频频纳妾,以此彰显地位。名噪京华的“京城公子”袁克文,自然也不例外。
袁克文的第一位红颜知己,是个名叫花之春的女子。花之春是南方一清吟小班的校书。认识她时,袁克文刚20岁出头,而花之春已二十七岁了。袁克文择女人,讲究的是色、才、艺、德四全。凡是和他过有交往的女子,可谓个个是百里不挑一,均为国色天香的奇女、才女,如无尘、温雪、栖琼、眉云、小桃红、薛丽清、苏台春、小莺莺、花小兰、高齐云、唐志君、于佩文等,此去彼来,递次而进,这还不包括他热恋过的富春六娘等人。
袁克文对他的这些新欢旧爱很随意:两情相悦时则结为琴瑟,互相厌倦时则折柳分杈。分手后也不会反目成仇,有的还可以当朋友般来往。袁克文爱女人,女人们也爱袁克文,但袁克文喜新厌旧,每到一地就“骑马倚长桥,满楼红袖招”,留下了无数的情债!
其实,袁克文如此迷恋青楼妓院的玉软温香,也有逃避现实的原因。袁克文写过一首诗,诗云:“应到江南觉早春,旧寒翻触客中人;柳光花影都无赖,酒色歌声自有因。百恨集来浑似醉,一痴卖去未忧贫;懒将前事心重省,为说今宵判故新。”这首题写于除夕。当时,袁克文触怒袁世凯,离家出走,正在上海四马路周边的有名妓院里与他所喜欢的妓女们一起度过一年一度的除夕之夜。
那段日子,袁克文过得很郁闷,经常带女孩子回酒店过夜。那日,天刚蒙蒙亮,东方渐白,太阳还在地平线下睡懒觉。袁克文醉醺醺地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了一间豪华酒店的双人床上。当时袁克文和家里闹翻了,每天都感觉自己的生活很恶心,没有意义,他痛恨自己一身本事,却偏逢太平盛世,无所事事。对他这样的高官二代来说,一掷百金和朋友们吃喝嫖赌也就成了常事。
袁克文的狐朋狗友很多也都出身名门。当时,人丁兴旺是旧时代的人们一种传统的心理企盼。比如盛宣怀讨了七房太太,董氏、刁氏、庄氏、刘氏、柳氏、秦氏、萧氏,生下八儿八女。这些豪门贵府里的公子哥儿们,因为他们太有钱,条件太优越,很多人喜欢吃喝嫖赌。袁克文有一次和内阁总理盛宣怀的第四个儿子盛恩颐豪赌,结果还赢了。盛宣怀在闸北苏河湾一手打造的大量宅邸,竟被儿子盛恩颐在一夜间豪赌挥霍101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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