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879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狼途
陆小柔脱了貂皮裘衣,宋诗仁抚住陆小柔的香肩,带领她慢慢滑步。陆小柔起初只觉得滑稽好笑,但不久,也配合起来。
随着华尔兹的音乐的旋律,陆小柔搁在宋诗仁肩膀上的手臂渐渐放松。宋诗仁从未感到如此怡然轻松过,臂中拥着个最可爱的尤物,带着她像清风一样四处飞舞,虽然两人相差了几乎二十岁。
跳着跳着,宋诗仁的手就从陆小柔的肩头一直往下滑,轻轻地抚抱住陆小柔。
“别这样,放开我!”陆小柔试着挣脱,但男人的手孔武有力,她一个小姑娘根本无法挣脱。
宋诗仁用更大的力量把她抱紧时,陆小柔闻到他身上特有的成熟男人的气味,让她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晕眩和舒畅,一股****的激流,冲向她的手臂,缓缓流入心田。
音乐结束,宋诗仁的手已经伸入了陆小柔的裙子里,陆小柔的脑子才清醒了一些,惊呼:“不要!不行呀!”
陆小柔想用力推开宋诗仁,可是被他强健手臂抱住的身体,动弹不得。
宋诗仁是一位情场老手,没有吻陆小柔的唇,却把目标从嘴转向了她的耳朵。吹在耳朵上的热气,使陆小柔像受了电击,强烈的电流通过身体。宋诗仁这样的老猎手,对付陆小柔这样的小女生,轻车熟路,步步为营。
“要是宋诗仁有进一步行动,我该怎么办?”陆小柔正这样想时,宋诗仁的嘴巴已经近在眼前。而且,陆小柔不知何时上衣的钮扣被解开,宋诗仁温热的手从内衣的边缘伸入。
“不要!求求你,我有男朋友的。”宋诗仁的行动有点过分,陆小柔声音低沉而含糊。她的下腹附近好像有一团火燃烧似,她的心更加速跳着,心底产生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感。
陆小柔用尽全力想推开宋诗仁,却用不上力,毫无能力抗拒被推倒,倒在红色的地毯上。
“我不在乎你有没有男朋友。”宋诗仁把陆小柔的纱裙翻了上去,伸手去扯她的内裤。
“不行的!”陆小柔大叫,为了推开宋诗仁,拼命的抓宋诗仁的头发。
宋诗仁却像不怕疼似的,疯狂吻着陆小柔的脸,下身用力地压住陆小柔。不一会,陆小柔分开的两唇连接着一丝丝唾沫,急切的喘气,大腿一片湿滑。
陆小柔的呼吸急促,红潮涌上脸颊,极细的汗水冒出在身体四处,也沾湿了衬衣。难耐的感觉,让陆小柔大口喘气,最后,她流下晶莹的泪珠。
那晚,事毕,宋诗仁开车载陆小柔回女校,一路上两人没有交谈。
躺在宿舍的床上,窗外的星光闪烁,校园里一片安静。万籁无声,陆小柔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噗通,噗通。当她意识到和陆定雄的一切将成为回忆时,她一眼眶的泪水阻去了视线,眼前一片模糊。舍友都睡着了,陆小柔去卫生间洗澡,蹲踞在浴室的一角,水流从头倾泄而下,她感到自己整个人正在平稳沉宁下来,骚热也逐渐远去。可是随之而来的,是悔恨!
女人的心思是最复杂的,在这层层叠叠的夜幕下,不知隐藏了多少私密。夜光透过阳台,陆小柔望着自己白皙的皮肤,温热的水流冲击下腹。
第二天,宋诗仁给陆小柔带了一封信。信封里还有那条她挑选的钻石项链,是上次她陪宋诗仁买生日礼物时,无意中说了一句“好漂亮”。
又是一个周末,陆小柔再次跟宋诗仁相会,精心打扮了一番。宋诗仁见到陆小柔时,大吃一惊,跟第一次比较,陆小柔完全是另一种风情。紫色的衬衣虽然是不透明的,但轻薄而贴身,勾勒出她青春活力的优美线条。
陆小柔的双腿,隔着曲线十足的紧身裤,让他更加的难以煎熬。还有那白皙的脖子上那条项链,闪闪发光,正是自己送的。
到了别墅,宋诗仁把客厅里的百叶窗也放下了,门也反锁。整个屋里有一种全然的静寂。宋诗仁望着眼前的陆小柔,开始仔细地端详着他眼前的美人:陆小柔光亮头发扎了一个漂亮的造型,风情万种的一双大眼睛,性感小巧的鼻子,充满诱惑的小嘴,紫色的衬衫挡不住陆小柔傲人的曲线。
隔着衬衣,宋诗仁仿佛感觉到了陆小柔的体温,兴奋得开始喘不上气来了。他嗅着陆小柔身上的香水味,恨不得把她当点心一口吃下去。
宋诗仁快步地走了过去,望着陆小柔一脸惊恐的表情。用力抱住了她。透过紫色的衣领的空隙,陆小柔的身子,随着呼吸轻轻的起伏。虽然陆小柔早已经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但还是很惊恐。她刚刚的迷失被宋诗仁突然地一抱吓醒了。陆小柔挣扎着转了过去,叫道:“放开我,放开我”,声音中几乎带着哀求的哭腔。女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矛盾!
陆小柔的哭声让宋诗仁更加兴奋,他竟然把陆小柔从门后抱了过来,放到了客厅的大桌子上,打开了灯,昏黄的灯光下,陆小柔的眼睛望着门后,头发已经凌乱了不少,却更加迷人。宋诗仁蹲下身,轻轻的开始拉下陆小柔的裤子,很紧。他颤抖着手好不容易把陆小柔的牛仔裤退到膝盖下,却没想到陆小柔突然开始了野蛮的反抗,一口咬在宋诗仁的肩头。
宋诗仁停止了本来要继续的动作。陆小柔用力把宋诗仁从自己身上推开。
“我是真的喜欢你。”宋诗仁喘着粗气说。他看到眼前冷若冰霜的陆小柔跟刚才性感迷人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我今天,今天我身体不舒服,不方便。”陆小柔望着宋诗仁一脸疑惑的表情,娇羞地说。
“不舒服?哪里不舒服,刚才吃饭的时候不是好好的么?”宋诗仁问。
“讨厌,就是女生每个月都会有的那么几天。”陆小柔用手指轻轻地戳了戳宋诗仁的胸脯。
“原来是这个样子”,宋诗仁如释重负,他沉迷在自己的想象中,他想象着陆小柔洁白而透红的肌肤,就像自己在欣赏一个上好的玉雕,玲珑剔透。他的心里很渴望要得到,但是陆小柔却不舒服。他的心里七上八下,最后还是妥协了。
陆小柔看着宋诗仁迷离的眼神,赶忙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宋诗仁看着陆小柔,她那小巧而棱角分明的红唇,微微张开着,像一个熟透了的红苹果,让人想立刻上前咬上一口。那光洁柔嫩的脖子,浑圆修长的大腿,丰挺的美臀,凹凸分明的身材,像是深山中神秘的幽谷,看得宋诗仁的邪念又一次高涨起来。
“以后再要吧,我们有的是时间”,陆小柔搂着宋诗仁的脖子说。说出这话后,她自己都大吃一惊。
宋诗仁没有说话,陆小柔竟然主动吻了过去,不一会,她那缠人的舌头,把宋诗仁的舌头,完全包围了,宋诗仁赶忙配合起来,他喘着粗气,感觉一阵幸福的眩晕。
窗外是沉沉的黑夜,月色如水般清凉。陆小柔彻底意乱情迷,这个她生命中的男人,不仅是一段记忆、一段青春,或许,还是另一段爱情!她在想,如果自己能和陆定雄这样的人谈恋爱,和宋诗仁这样的人结婚,那生活便两全其美了。
但是,陆小柔和宋诗仁的关系,很快就被陆定雄知道了。陆定雄开始不停抽烟,他抽的不是烟,是寂寞。那种寂寞,像是一种病毒,让他肝肠寸断。
陆定雄是在知道陆小柔和宋诗仁有一腿时,学会抽烟的。那段时间,陆小柔对陆定雄冷漠起来。当爱已成往事,他们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世间的幸福和痛苦之间,往往只隔着一扇门。陆定雄对陆小柔的感情,曾给他带来无数的欢乐,他们的爱情,即便物质是匮乏的,但是欢乐的温暖,在校园里骑单车也能感觉到幸福。如今,这些美好的回忆,却成了令人难以忍受的痛苦的源泉。
陆定雄抽烟的样子,显得很忧郁,整天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两眼深陷,精神疲乏、反应迟钝,上课注意力不集中,头痛外加食欲不振,这让好友阎锡山很担心。
“最近有流言,说陆小柔跟校董宋诗仁有一腿。但这种事,不能相信。”阎锡山希望陆定雄能重新振作起来,劝说他道。
“不是谣言,我亲眼看见,陆小柔进了宋诗仁的飞鹰车。”陆定雄说。
陆定雄发现陆小柔跟宋诗仁有一腿,也是事出偶然。周日下午,陆定雄到陆小柔上选修课的教室找她,却发现她不在。陆定雄问陆小柔的室友,被告知陆小柔刚刚出去。陆定雄跑出教室,到了教学楼门口,他看见陆小柔进了那辆飞鹰车。那一晚,陆定雄找同学借了一根烟,点燃了,在袅袅的烟雾中,他忽然明白,虽然自己没有做错什么,但陆小柔已经不是当初他认识的单纯女孩。
穿越1879 第264章 袁克文案(4)
陆定雄那天偷偷溜到了宋诗仁别墅的窗下,从窗户往里看,陆小柔像被人剥去衣服,一件,二件、三件……陆定雄的心跳得厉害,仿佛被撕裂了一道鲜红的伤口,在流血。他像疯子一样跑回学校,筋疲力尽倒在操场上大叫,可是,像他这样悲戚的叫声,在上海这座都市里,到处都是,谁有时间去关注他这样一个无名小卒呢?陆定雄觉得陆小柔彻底抛弃了他,这世界上,他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这种悲凉的感觉,如同屋檐下的冰条,寒彻心扉。回宿舍的路上,一阵冷风吹来,泛黄的梧桐叶,从半空缓缓飘落,陆定雄轻轻拾起,他知道,对那种单纯爱的时光与怀念,要谢幕了。
在宿舍,陆定雄喝光了一瓶从老家带来的山西汾酒,对阎锡山说:“我要杀了宋诗仁,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玷污了陆小柔和我的爱情。”
“杀人?算了吧,你长这么大,连鸡都没杀过呢。”阎锡山说。他太了解陆定雄这个人,很多事,陆定雄都是说说而已,不见得真会有什么行动。阎锡山劝陆定雄说:“朋友,你要明白,这个世界上,失恋实在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人活在现在,目的是为了有个更好的未来,你有着大好前途,不要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女人,毁了自己的未来。过去只是回忆,曾经就是已经过去的意思。过去了的事情,如果不能改变,就什么也不要去想。不管想什么,心都会痛苦。”
“我只不过是,想好好爱一个人,难道有错么?”陆定雄觉得,这个世界,有的人为名而活,有的人为利而活着,他自己是为了陆小柔而活,除了爱情,他一无所有。
“爱情没有错,错的只是你爱错了人而已。爱是两个人的事,而不爱也是两个人的事,不要把它想成一个人的事。你失去的,只是一个不爱你的人;而她失去的,却是一个爱她的人。如果爱是世界上最有价值的东西,相比之下,你的损失比她的要小得多。现在最应该觉得遗憾和痛苦的,不是你,而应该是她。”阎锡山安慰陆定雄道:“改变自己的想法才是解决失恋问题的根本途径。如果你想快速脱离苦海,就马上改变自己的想法吧。生活就是这样,没有绝对的失去。总有一片灿烂的风景,是为你准备的,你要有足够的勇气走下去,直到尽头,才见花开。”
陆定雄没有再说什么,一个人继续喝白酒,他的内心如同一座坟墓,早已将他的灵魂埋葬。他觉得自己人生的意义,是一片荒芜,连杂草都无法生长。
酒喝多了以后,陆定雄变得容易失眠,老是在做同一个奇怪的梦。他梦见自己身处一片银白的世界里。古老的松树参天蔽日。大地披上白色的披肩,厚厚的积雪几乎连灌木丛都掩盖了。雪地里荒芜人烟,他一个人在风雪中艰难前行,身后留下一串串脚印。这时,一只硕大无比的狗熊朝他追来,他跑呀跑,最后跌倒,寒风把大片的雪花吹到他的身上。他陷入了厚厚的积雪里,越陷越深,渐渐呼吸困难。他的呼救声,被可怕的积雪的寂静和怒吼的狂风所覆盖。很多个夜晚,陆定雄都是从刺骨的寒风中醒来的。窗外往往是沉沉的暗夜,有时下雪,婆娑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格外容易侵人耳帘。早晨,他形如枯槁,憔悴不堪,头痛得要命,大白天的,他也会忍不住大喊大叫。宿舍的同学都传言,陆定雄疯了。
那日,在学校的广场后边,一大片枯萎的四叶草被人踩得东倒西歪,有的甚至被踩进泥土里。
“这些可怜的草儿,竟然被人任意践踏,会感觉到痛么?”陆定雄想到自己卑微的心境,不禁潸然泪下。胡思乱想一阵之后,他的肚子开始抗议了。他低着头,快步走出校园的大门,不远处一位卖鱼小贩的叫卖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陆定雄放眼望去,那中年妇女的面前摆了好几堆僵硬的胖头鱼。只见那女贩子手起刀落,一个个硕大的鱼头就应声而断。陆定雄顾不上浓重的鱼腥味,凑了过去。这时,买鱼头的人渐渐多了起来,陆定雄也趁机挤了进去。等那位女小贩重新抽出身来的时候,她发现刀子已经不见了,于是在大街上破口大骂。
陆定雄装着什么也没听见,拉了拉自己的棉袄,大步向学校跑去。快到学校门口的时候,陆定雄发现一位满头白发、衣着灰色破棉袄的老人趴在地上,拉着一把红漆都快掉尽的二胡,陆定雄把身上仅剩的两块钱,扔进了老人的破帽子里。
陆定雄偷了女贩的砍鱼刀后,走进学校,突然发现学校原来如此美丽:古朴的建筑别具灵气,微风在翠绿的廊檐边欢唱,满树的枫叶让他感觉到生命的绚烂。但一想起陆小柔,他觉得人生的一切都是虚幻的,真真实在的,只有现在的凄切的孤单和悲愁。
陆定雄大叫一声,像野马一样在校园里狂奔,跑累了,便坐到石凳上躺着喘气。旁边的人纷纷避陆定雄而远之。这时,陆定雄才意识到可能是身上的刀子带着一些鱼腥味,他拉了拉棉袄,想掩盖住那股味道。一位水桶腰的女生,朝陆定雄狠狠瞪了一眼。就跑开了。
“老弟,杀人这种事,你做不了,还是交给专业人士吧。”这时,他的朋友阎锡山发现了他的异常,走了过来,给他出主意,说:“听说最近上海青帮来了一位大字辈的‘老头子’,自称‘判官’,原来法租界龙门路的均培里一号,专门替没背景的老百姓撑腰,要不你去求求他。”
均培里一号住的正是大名鼎鼎的袁克文,这里原来是黄金荣的住所,黄金荣被李经述抄家后,这里被没收拍卖,当时盛宣怀买了下来,却被儿子盛恩颐豪赌输给了袁克文。袁克文在这栋三层洋楼里养了很多手下,做他心中梦想的“名士”,替老百姓出头。他重金聘请了很多仁人志士,手下包括当时到上海闯荡的青年王亚樵,他善于使用的武器是斧头。
王亚樵,1889年2月14日出生于安徽合肥磨店乡,说起来与李鸿章还是同乡。他自幼读书,聪颖过人,曾参加前清末科举考试,名列前十名。他的家世贫寒,祖父王榜,父王荫堂,均耕种地主田地。虽其父王荫堂行医,亦以务农为本,历年所收,均不敷所出,因欠租无法交付,被地主孙有富告到官府,受处罚后佃季家围田,收谷太少,又被地主季广德摘佃逐出。只得移居到磨店镇上,开设一个小染坊糊口,屡被土豪劣绅李竹斋家丁恃势不付钱取染,吵打数次,反请酒赔礼。
王亚樵从小目睹豪强、官吏压榨人民,痛恨入骨。王亚樵秉性倔强,嫉恶如仇,见义勇为,不屈不挠,邻里友人多赞亚樵有古侠士风。后与友人组织“正气学社”,探讨文天祥生平事迹,结识吴旸谷、柏烈武等。
不久,胸怀天下苍生的青年王亚樵到上海闯荡。上海不好混,他没有钱,只好白天做苦工,夜晚宿马路盖报纸,贫困不移其志,后来结识在国内倡导安那其主义(无政府主义)的北大教授景梅九,钻研克鲁泡特金的无政府主义学说,参加无政府主义研究小组,研究怎样打倒社会上一切强权。
无政府主义(英文:anarchism),又音译作安那其主义,其目的在于提升个人自由及废除政府当局与所有的政府管理机构,它的基本立场是反对包括政府在内的一切统治和权威,提倡个体之间的自助关系,关注个体的自由和平等;其政治诉求是消除政府以及社会上或经济上的任何独裁统治关系。对大多数无政府主义者而言,“无政府”一词并不代表混乱、虚无、或道德沦丧的状态,而是一种由自由的个体自愿结合,以建立互助、自治、反独裁主义的和谐社会,这种学说在十九世纪晚期到二十世纪初在世界各国很有思想市场。
法国的皮埃尔·普鲁东通常被认为是第一名自称无政府主义的人,他在1840年出版的《什么是财产?》一书中以此自称,因此一些人主张普鲁东是现代无政府主义思想的创立者。普鲁东发展了一种以自发性秩序为根基的社会理论,称为互助主义,在这种社会里,并没有类似政府的中央控制机构,使个体得以依照各自的意愿追求他们自身的利益。
饱受旧政府压迫的王亚樵很痴迷于这种无政府学说,总想凭借自己的力量让所有人都能得到公平正义,后来,碰到袁克文收买仁人志士铲奸锄恶,马上带人投奔他的名下,跟随王亚樵的,很多都是他的安徽老乡,是贫苦工人或失地农民,这些人都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主,很快成为“判官”袁克文的得力干将。
陆定雄听说过“判官”的大名,但是他有点犹豫,说:“我什么都没有,人家肯帮我这个忙吗?”
阎锡山说:“放心吧,只要你的心意诚,确实有冤屈,人家什么都不会要你的。”
陆定雄那晚冒着风雪,跑到了袁克文的公馆前跪着,一直不肯起来。当晚袁克文正好出去喝花酒,没有回家,陆定雄跪在雪地里,整个人几乎冻僵了。
第二天,回到均培里一号的袁克文命人将陆定雄抬进了屋子,问清了他的冤屈。
“你来求我杀人?”袁克文问道。
“是的。”陆定雄回答道。
“你有什么?”袁克文问道。
“我一无所有,除了这条命。”陆定雄说。
“你这条命,不值钱。我为什么要帮你?”
“为了社会的公平和正义。”
袁克文哈哈大笑,说:“你或许想不到,这世界的公平与正义,还得我这样的人来主持!你的事,我会帮你处理,不过你要答应我,你必须得通过廉政专员的复试。你后,你要听我的话!”
陆定雄点点头,说:“你的大恩,我毕生不忘。”
袁克文把这件事,交给了王亚樵,王亚樵说:“我明天就动手。”
第二天,天空飘起来雪花,轻舞飞扬,陆定雄学校里的很多学生欢快大叫起来:“下雪啦!下雪啦!”三三两两的情侣,在校园里手牵着手,有说有笑,嬉戏打闹。
孔子楼,是学校里最古老的建筑之一,墙壁上贴着一张课表显示,宋诗仁的西洋美术课是上午十点。时值深冬,孔子楼四周的枫林,像着了火。《周易》里有云:“血气冲天,命犯北斗”。
陆定雄走到宋诗仁那间教室前,两眼发红,他看到宋诗仁,仿佛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硕大的鱼头,还有一双鱼泡一样的眼睛,上下两片鱼唇一开一合。雇凶杀人,他的内心不是没有挣扎过。但此刻,挣扎的意义又在哪里?生活已经彻底抛弃了他,像陆小柔一样。
根据现场的目击学生的陈述,那天情形是这样的:当时,宋诗仁正在唾沫横飞地给学生上课。在凶案发生的那间教室,前排是一位短发的女孩,腰肢纤细,两条修长的大腿在桌子底下轻轻颤动。这时。北风把教室的窗户刮得哗哗地响。有胆小的女生开始把头埋进里,不知道是趴在桌上睡觉还是在偷偷照镜子。突然,一位身穿黑色棉袄、戴着眼镜的瘦个青年闯了进来,脸上豪无表情,他的头发凌乱,眼神让人不寒而栗。他手里是一把锋利的斧头,上面雪水凝结成的水珠闪闪发光。
只见那位拿斧头的青年一脚踹开教室门,在宋诗仁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跃上讲台,把斧头抹向了他的脖子。顿时,宋诗仁倒在地下,血涌如注。在宋诗仁庞大的身躯倒下之前,他右手里的粉笔掉在了地下,鲜血在粉笔上蔓延,然后流了一地。那一刻,世界安静了,仿佛只听到墙上的挂钟嘀哒、嘀哒的声音那位青年惨白的脸上也被溅满了鲜血,他愤怒的眼睛和宋诗仁没来得及闭上眼睛都不可思议睁着,教室的空气里混着浓烈的血腥味。然后,那位杀人的青年,迅速地离开了现场。
陆定雄也目睹了这一幕幕,望了望熟悉的校园,伸出手,一片洁白的雪花融化在他温暖的手心。他的心里也开始下雪,雪无声地覆盖了所有,湮灭了青春的迷惘、骄傲与哀痛。轻雪飞扬,当一切归于寂静时,世界突然变得清亮明朗,陆小柔那一脸微笑着的可爱女孩,仿佛在半空中,对着他笑。那微笑,深深埋着陆定雄的心底。雪花在冷风中,在校园的天空不停地飘呀飘,不一会,地上就全白了,大地白茫茫的一片,格外刺眼。
穿越1879 第265章 德先生与赛先生
在开放报禁之后,李经述渐渐发现,传统的伦理观念,还是极大左右了当时人们的思想,这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就是社会稳定,忠君爱国,是中国人民的本分。坏处就是束缚了人们的创造性。有很多砖家把技术的进步,看作是可以脱离思想解放而存在的东西,李经述觉得这是自欺欺人。在李经述看来,思想上层建筑决定了生产力,思想解放是生产力发展的前提,这用脚趾头想也能明白,如果你在家里的后院种一棵黄瓜,都会被认为是资本主义的尾巴,给你割掉,这样的社会怎么发展经济?
国会的议长容闳也经常跟李经述说:“西方的工业革命很大程度上得益于文艺复兴运动中人文精神的启蒙和人性的解放。”
从1895年到1910年,中国经济已经飞速发展,经济改革取得初步成果,政府每年的收入从相当于7000万两白银达到了十四亿两白银左右,李经述觉得文化改革也势在必行。李经述与北大校长蔡元培、教育总长严复、参议院议长容闳、司法总长梁启超座谈商议后,决定提前发动历史上的“五四”新文化运动。于是,中国社会很快迎来了两位陌生人:德先生和赛先生。这两位来自西洋的先生,成为中国启蒙运动最深入人心的形象,他们在风雨如晦的暗夜里为国人点亮了耀眼的灯塔,照亮中国人精神黑夜前行的目标和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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