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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八无和尚
将昨晚的父亲所叮嘱的情形与百里无忌细说了一遍。
百里无忌心中一咯噔,暗忖道,孙光宪叮嘱儿子少与我接近,应是我出了什么问题,可是除了逃婚,我没有别的什么事啊。难道大王真要对父亲下手?不应该啊,自认此次做得滴水不漏,怎么还会如此变数。
无忌想了想安慰孙仕旭道:“我自己心中有数,明日我去问问先生,应当没什么事情。你酒已喝下不少,不如我们散了回家睡上一觉,如何?”
孙仕旭也觉得不胜酒力,摇摇晃晃地起身,无忌赶紧上前扶了他一把,才稳住身形。
突然孙仕旭一把将无忌推开,说道:“等等,我还有一句最要紧的话没说呢。”
百里无忌一愕。
孙仕旭颤抖地将手指指着百里无忌,语无伦次地说道:“汝小子,知道我自小心仪蓉儿,但蓉儿钟情于你,我做弟弟的自当祝福你们,但你小子逃婚,某绝不答应。还好你小子有点良心,回来了就好。不过,我告诉你,你小子日后要是敢辜负了蓉儿,我孙仕旭绝不轻饶了你……。”
百里无忌一听原来是这事,不觉心中烦躁,火大,用力将孙仕旭转过身去,对着他的屁股使劲一脚,喝道:“滚,这是我自家之事,关卿屁事。”
听到门外断断续续骂骂咧咧之声远去,无忌心中一暖,来这世上六年,总算有那么几个真正关心自己的人,也算没白活这一回。
无忌回到家中。
申末时分,父亲带来了亲事最新进展,高长史同意重续这门亲事,定于元宵节补上订婚仪式,正式成婚还是按原来的计划定在了三年之后。而向来对梁震言听计从的大王对于此次无忌逃婚的处罚,那就是不了了之,令大多数的看客大跌眼镜,江陵府的押注百里无忌无事的赌客们因此大赚了一把,而百里一家心中大石总算落地了。
傍晚百里一家相当的忙,祭祀祖先,无忌做为家中的长子和唯一的孩子,繁重、琐碎的仪式让他连喘息都是抽空的。不过,无忌心里还是很高兴,因为这样忙碌能让他觉得自己是活着的,是充实的,在这世界中是有血有肉的存在。
忙了一天,百里无忌睡下已是子时三刻。
刚朦胧睡去,突闻屋外隐隐有吵杂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大。无忌心中一惊,连忙穿好衣裳出门一看。
百里仁、百里义也已经闻声起来来到自己门外。
三人来到无忌父母的正屋外,百里元望已经穿好衣服在吩咐仆人们出外打探消息了。
没多久,打探消息的个人回来禀报,说世子高保勋煽动定南都其中一个营禁卫谋反,王府紧闭已经与外界断绝了联系,定南都其余禁卫正与叛军对峙。
无忌心中一惊,虽说自己心中有这思想准备,可没想到高保勋竟在今晚发动,哎,世子啊世子,你糊涂啊。
轮不到无忌多发感慨。
“世子谋反?”百里元望若有所思地看了百里无忌一眼,他知晓百里无忌与高家兄弟往来甚密,生怕自己儿子牵连此事。
百里无忌见父亲怀疑,赶紧轻轻摇了摇头。
百里元望暗吁出一口气,吩咐道:“子青,汝速去长史府与高长史禀报,为父赶去军营,令荆南军战备,封锁城外。若长史有何军令,汝速送至军营。”
末了又不放心地加上一句:“行事千万小心。”
百里无忌应是,带着百里仁、百里义二人往长史府而去。
见到高从谆时,高从谆正在大发脾气。
远远就听到高从谆的大骂声。
“孽畜啊孽畜,狼子野心……。”
无忌赶紧上前向高从谆请安。
与他禀报了父亲已经前去军营待命和请示接下来如何行动之意。
高从谆转过身去,冷冷地问了一声:“汝与世子昨日见过面?”
无忌看着高从谆背影应是,简单地解说了一下昨天六人的例行聚会,当然,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高从谆轻挥了下衣袖道:“眼下世子谋反,王府被围,汝有何建议。”
无忌心中暗惊,心神电转。
难道世子今日凌晨发动谋反,有自己这老丈人一份功劳?





代周 第十二章 王妃被杀
不对,如果高从谆搀和其中,现在早就拿下王府,不至于象现在出现僵持了,毕竟他总领南平军,怎会出现定南都一个营禁卫叛军与其余禁卫军对峙呢,若他有意,凭他的权力,早就将使唤不动的营调往它处了。更何况他既已答应续婚,不可能不暗中通知一下女婿家的,并且亲家是手掌南平军队的指挥使。
想到此,无忌冷静下来,边思忖边慢慢答道:“世子可能受蒙蔽,铸下大错,现在应该先探查大王是否安全,待确认大王的情况后,再做计议。”
高从谆转过身来道:“令汝父率荆南军包围江陵府四个城门,只准进不准出,另派一都得力部往北前出五十里警戒。某不信这孽畜能反得了天。”
无忌知道高从谆是在防范北方,赶紧应下,转身往外离去。
忽听高从谆说道:“慢,汝等等。”
无忌站住转身注视高从谆。
高从谆说道:“子青,汝与高保勋一向私交甚密,便随某去王府,也许能派上用场。给汝父的命令让他们二人去传讯便是。”
高从谆指着百里义二人。
无忌点头应是。
随高从谆一行来到王府正门之外。
禁卫定南都士兵已经将王府团团包围,无忌见到孙仕旭也在府外。
孙仕旭过来向高从谆见礼。
禀报道:“高长史,世子高保勋煽动一个营定南都士兵趁半夜轮值换班之时反动叛乱,现在王府之内,大王和王妃还有几位公子都被高保勋挟为人质。”
高从谆急忙问道:“大王可安全?”
孙仕旭道:“目前大王安全,卑职来时,听从里面逃出的仆从说,高保勋正劝说大王立即传位于他,并要求诛杀王妃,并无想谋杀大王之意。”
高从谆轻吁了一口气,说道:“这孽畜不动杀心就好,事情还可有转圆的余地。可有进入王府的办法?”
孙仕旭说道:“王府本来就守卫森严,如今世子从内封锁王府,卑职无法进入王府。除非率军进攻,但若破门进攻又怕大王有所闪失,终究投鼠忌器。”
高从谆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斜眼看向百里无忌。
无忌心想,看我做什么,大门进不去,又不能强攻,我也没办法。低头装做没看见。
几人站在王府外面发呆。
忽然,百里无忌心中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件事。
抬头对孙仕旭问道:“汝可记得我们五人小时偷偷进出王府的那处破洞?”
孙仕旭瞬间明白,回答道:“记得,从那洞可以进入王府。只是不知道世子会不会派人封锁了那个洞。”
无忌说道:“应该不会,此事时间已久,世子本来就比我等年长,进出次数也少,何况今日他发动谋乱,要应付的事情较多,估计很难想到那个去处。你我带少量士兵去瞧瞧就知道了。”
高从谆听见百里无忌有办法进王府,赶紧说道:“孙仕旭,汝随子青带一队禁卫前去查看,若能进府,恃机打开府门,某在此领军,等你们讯号。”
百里无忌和孙仕旭齐声应“喏”。
孙仕旭点了五十名定南都精兵,与百里无忌向王府的东边围墙奔去。
来到记忆中的破洞之处,四周长满了杂草,无忌拨开草丛,洞便显露出来,看来这洞至今还未被人发觉。
无忌与孙仕旭相视微微一笑,迅而黯然。
当年五人一起玩耍时用的洞,今日却要用来以性命相搏了。
无懈考虑太多,无忌命士兵轻轻挖大洞口。
数息之后,洞已经够一个大人爬着进出了。
无忌对孙仕旭说道:“你和我各带二十人进去,留八人把守洞口。其余二人回去禀报,请高长史做好策应,做出要进攻王府的姿态,牵至叛军注意力,如果里面事成便直接破门进攻。”
孙仕旭应道:“好。”
一行四十二人,以百里无忌与孙仕旭为首,鱼贯而入。
王府。
大王寝室。
高从诲坐在床边正怒骂着跪在跟前的高保融。
“孽畜,汝这是谋反啊,汝是不是为了抢这王位便想杀了为父?”
高从谆磕了个头哭诉道:“父亲,孩儿不孝,行这无状之事,但孩儿也迫不得已啊,父亲受那妖妇蛊惑,不是欲改立世子吗?可怜孩儿母亲早亡,无人为孩儿做主,今日行此恶事,只想要回本来就是孩儿的东西,还望父亲成全,孩儿不敢对弑父,但那妖妇必除。”
本来被高保勋前半段话说得老泪纵横,不停叹气的高从诲听到高保勋欲杀王妃,顿时大怒,冲上前来对着高保勋大喝道:“孽畜,汝若要杀王妃,就先杀了我。”
高保勋闻言一咬牙,恶从胆边生,大声喝令道:“来人,将大王请回床榻,将那妖妇立即斩杀。”
边上与高保勋一起谋反的定南都校尉举手一挥,四名叛兵随即上前将高从诲抱住,按在床榻之上,任高从诲谩骂怒喝也不能丝毫松动。
另四名叛兵挟起瘫倒在地上的王妃,朝外拖去。
王妃一路歇斯底里地喊着:“大王救我……。”
可怜边上的高保融、高保?云疵?爻?弑q?淖磐罚??蟮溃骸笆雷涌?鳎?蟾纾?殖ぃ??靼。?殴?夷盖祝?蘸笪曳6奈揖?坏闭馐雷樱?磺蠓殴?盖住!?p> 高保融额头的鲜血对高保勋来说已经无动于衷,事情进行到这一步,已经无后退之路,就是他想退,边上的叛军都会要了这里所有人的命。
没一会儿,外面传来了一声惨叫,室内一片寂静。
高从诲老泪纵横,怒视着高保勋。
高保融、高保?粤饺嗣嫔?糁停?丫?羯盗恕?p> 高保勋朝床上前一步道:“父亲,请将南平王印及荆南节度使节杖赐于孩儿吧。”
高从诲抬头怒极而笑:“孽畜,汝不得好死,想要王印,汝先来杀了我吧。”
高保勋一时无法可想,边上的叛军校尉可等不住了。上前催促道:“世子,事已至此,不可妇人之仁,一旦错过,属下等人都得族灭。”




代周 第十三章 孙少的刀
确实,一开始叛军校尉是被动的、被煽动的,是被高保勋用利益诱hou的,但一旦发动,就再无退路了,如果谋反失败,高保勋或能免死,他是无论如何都逃不了一死的。
眼下拿不到南平王印及荆南节度使节杖,只能下杀手杀了大王,再从长计议,只要大王一死,凭着高保勋世子的身份或能影响一部分军队,大事还可计议。
高保勋面对自己的亲生父亲,实在是下不去手。
叛军校尉见高保勋不说话,心急如焚,说道:“世子,汝不忍心下狠手,让某来。”
说完,在边的的一名叛军腰侧拔出一把大刀,向床边冲去。
血浓于水,看着老父亲涕泪满面地看着自己,养育之恩终究不能抹杀。
高保勋毕竟于心不忍,赶紧拦腰抱住叛军校尉,恳求道:“汝别急,让我再劝劝大王。”
叛军校尉心中焦急,无奈高保勋总归是世子,日后成事还得尊他为王,不敢胡来,虽不甘心,终还是收刀往后退去。
高保勋见叛军校尉退回,正想上前劝说高从诲。
突然室外起了吵杂厮杀之声。
高保勋与叛军校尉赶到门边一看,数十个士兵正由寝室两侧方向冲出然后列阵成一道人墙挡在了围在寝室前数十叛军与前院数百叛军之间。虽然腹背受敌,但此时是关键时刻,当也是奋不顾身地救驾。
叛军校尉大声问道:“敌军从何而来?府门可已失守?”
其手下的一个队正答道:“回禀校尉,敌军从王府后院而来。府门是否失守眼下还不得知,以属下看,府门应该还在我们手里,不然冲进来的士兵应该远不止现在这些。”
高保勋与叛军校尉心中稍定,心想如此少量士兵翻不起什么大浪。
叛军校尉下令立即围歼挡在室外的禁卫军。
自己与高保勋扭头欲往室内继续逼迫高从诲,因为只有搞定高从诲,拿到王印节杖,到时外面军队攻入也就不怕了。何况还有高从诲在手为人质。
不料,寝室右侧的窗栏瞬间被击碎,从窗外穿进两个人来,一人两刀,将低头按着高从诲的四个叛军砍翻,拖起高保融往后退到高从诲的床边。
就时迟,那时快,从穿窗到杀人再拖高保融到床前,几乎在弹指一挥间。
而此时高从谆所率的军队已经出现在王府中院。
高保勋与叛军校尉来不及反应,局势已定。
无忌等人潜入之后,便分开两路,侦察之后,无忌与孙仕旭隐蔽潜到大王寝室周边,以恃机暴起,让一人回去通知高从谆只要听见里面骚动便直接破门而入,直冲大王寝室救驾,其余三十九人由其伙长带领,挡在寝室前面,分割大王寝室与前院叛军。同时也能吸引室内叛军的注意力,以便无忌二人出其不意地冲入室内救人。
无忌知道,以三十九人对数百无疑以卵击石,但只要有一息时间,待府外高从谆破门而入,事成就有希望。最重要的是自己就些人能控制住寝室周围一息时间。
而叛军在府门守候的不过二十余人,大部分的叛军集中在王府前院。
三十九个禁卫士兵突如其来的冲击,成功吸引了寝室周围和前院叛军的注意力,而在这一瞬间无忌与孙仕旭破窗而入,叛军还来不及反应,高从谆率军破门攻入王府。
说是迟,但几个战术动作一气呵成,前院的叛军才往后跑了没几步,刚想再转身,府个的禁卫军已经冲到跟前,结果毫无悬念。唯有放下兵器投降。
高保勋恨恨地盯着眼前的百里无忌和孙仕旭。
若眼光能杀人,估计无忌二人早已被砍的血肉模糊。
叛军校尉心知大势已去,但此时投降依然难逃一死,对跟前的十余名叛军喝道:“我等谋反之事已经败露,横竖都是个死,不如冲上去,杀了那二人,挟大王为人质,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寝室周围的十多个叛军此时就如无头苍蝇,只要有人带领,便会盲从,何况是自己的主将命令。
十余名叛军在叛军校尉的带领下,奋不顾身地往床前扑去。
高保勋却只是依靠着门框缓缓地坐倒在地。他心中知道,靠这十数人,想从百里无忌和孙仕旭手中抢出大王,无疑是做梦。
无忌赶紧向高保融喝道:“三公子,护住大王。孙仕旭,随我杀敌。”
话音刚落,孙仕旭早已一言不发当先冲向叛军校尉。
百里无忌来不及诅骂,随即冲向叛军。
二人左右一顶愣是在室门内硬将叛军堵在了室门到室内十步长的过道之中,过道不宽只能最多同时进三人。
孙仕旭第一刀便削去了叛军校尉的头颅。
孙仕旭的勇猛无忌是从不怀疑的。
特别是如果百里无忌在边上的时候。
孙仁旭刀术的可怕之处不在于力量。
是于快。
是于诡。
诡得如同鬼魅。诡如鬼魅附身。无忌曾经这样评价过孙仕旭的刀术。
这种刀术若在战场上千军万马之间拼杀,占不到多少便宜,但在现在如此狭小的空间之内,以一敌三,无忌乐得轻松在边上替他掠阵。
所以百里无忌只是在孙仕旭的身边给他做掩护,挡挡敌人刺来的兵器,偶尔抽空往那被孙仕旭逼得无力反击的叛军身上抽冷子刺上一刀。
等到高从谆的军队攻到寝室门前时。
死在无忌刀下的有四个,而死在孙仕旭刀下的只有三个。
其余几个已经绝望,被背后府外冲进来的禁卫直接捅死。
孙仕旭非常愤怒,愤怒百里无忌的无耻,愤怒于自己为何交上如此一个无赖。
百里无忌看到孙仕旭冒火的眼睛时,无奈地说道:“我不想抢的,是你还不够快。”
孙仁旭正想反诘,不料百里无忌突然将手中的刀扔出。
只听“当”的一声,原来高保勋正拾起一把刀往自己的脖子上抹。
高保勋心中恨煞了百里无忌。
这厮不但坏了自己的大事,连死前还要让他凌辱。
心中恨意一起,竟以身为刀,用头冲着百里无忌撞来。
孙仕旭正待上前阻挡,被百里无忌一把拉住。




代周 第十四章 有妇之夫
瞬间,高保勋冲进百里无忌的怀中,无忌微一侧身,卸去冲力,再双手一抱,那景象就象是一个兄长正在安慰受欺负的弟弟。
除了孙仕旭,谁也没听到百里无忌在高保勋耳边说道:“想保命,等下不可说一句话,只要跪着哭,可保汝一命。”
说完将高保勋放开,任由冲进室门的定南都士兵将其按到在地。
高从谆从外急步赶来,远远地问道:“大王可安好。”
孙仕旭答道:“长史放心,大王安好。”
高从谆连声说道:“感谢上天护佑,感谢上天护佑……。”
三人一起入内向依偎在一起的高从诲父子请安。
高从诲父子惊魂稍定。
高从谆跪下向高从诲道:“大王,属下救援来迟,让大王受惊了。”
高从诲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快起来吧,三弟何来有罪之说,汝救驾有功,今日本王累了,过几日本王会重赏一概有功之臣。”
高从谆应诺起身,禀报道:“大王,外面叛军除了斩杀的,其余已经全部擒获,领军谋反的校尉已被孙仕旭校尉当场斩杀,世子亦被擒获,只是王妃已经……。”
与高从诲依偎着的高保融恍然清醒,悲呼一声“母亲”起身往室外冲去。
高从诲闻言怒火顿生,猛地起身喝道:“将那孽畜带过来。”
士卒将按倒在地的高保勋整个提起,如拎小鸡般地拎到高从诲面前,往一下顿,高保勋便跪在高从诲的脚下。
高保勋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正想开口哀求,忽然记起方才百里无忌在耳边的话,高保勋虽然恨百里无忌不肯与他同流,但自小对百里无忌的人品还是深信不疑的,于是将身子整个往前一扑,来个五体投地,趴俯在高从诲的脚下竟一言不发,嚎号大哭起来,真正的涕泪满地。
高从诲心中恨不得直接叫人将他拉出去斩杀了事,可看着这数个时辰前还是世子的七尺男儿,如今这副惨样,又想及他过世的母亲,不觉心也软了下来,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但这谋反之罪是大罪,不罚何以服众,正犹豫着。
百里无忌看出高从诲犹豫之色,趁众人都关注高从诲父子的当口,轻轻地碰了一下边上的孙仕旭,使了个眼色。
孙仕旭当然知道百里无忌是什么意思,虽然心中万分不愿替高保勋求情,可碍于百里无忌,只好上前一步开口道:“大王,世子谋反,罪当不赦,然方才叛军校尉欲向大王行凶之时,属下与百里无忌在窗外来不及救援,幸得世子能念及大王父子之情进行拦阻,才得延缓时间让属下二人应变,还请大王定罪之时亦念及父子之情法外开恩。”
高从诲正憋得怒火无处可发,怒斥孙仕旭道:“汝一小小校尉敢来对本王家事多嘴?这孽畜带兵谋反,更是擅杀王妃,若不斩了他,本王何以服众,何以告慰王妃在天之灵,何以面对保融兄弟?”
高从诲面上愤怒,但心里却在想这小校尉还真机灵。
百里无忌的动作虽然轻微,边上的高从谆却是看到了,他深深地看了无忌一眼,快步上前劝道:“大王,世子谋逆之罪虽重,但毕竟父子之情尚存,大王应治其罪,但骨肉相残太过悲惨,不如夺了他的世子之位,削为平民,终生监禁,以谓惩戒。至于三公子四公子处……。”
高从谆住口不语,冲他的兄长使了个眼色。
高从诲暗自领会,开口下令道:“来人,将这孽畜关进大牢,所有军兵退回驻地。”
转脸向孙仕旭、百里无忌二人说道:“汝二人今日有功,本王日后定会重赏,先下去吧。”
孙仕旭、百里无忌齐声应诺,退了出去。
孙仕旭、百里无忌出了府门。
孙仁旭便将百里无忌拖至无人之处,问道:“子青为何非要救那不忠不义之人?”
百里无忌轻叹一声,目无焦点地看着孙仕旭说道:“打小这么多年的情意,汝能看着他死在眼前不顾么?”
孙仕旭闻言一?校?闹欣渚蚕吕此剂浚?前。?绻?嫒酶弑q?涝谧约好媲埃?闭嫘闹胁皇亲涛叮?胱潘?亩翊Γ?婧薏坏蒙绷怂p> 无忌举手拍了拍孙仕旭的肩说道:“你我五人一起自小玩耍了这么多年,子青不想看着任何一个惨死在面前而不去救,他不仁,我不能不义。”
孙仕旭眼中闪过一丝热意。
没想到百里无忌紧接着说道:“其实大王本就不舍得杀了高保勋,让汝去垫下底,大王便能就坡下驴了,你小子日后得了重赏,别忘记分我一份。”
孙仕旭突然提脚猛地往无忌踹去,不想无忌早有防备,轻轻一闪,便躲出三步之外,顺势往北城门方向行去。
“不用送了,我去军营看看父亲。”
孙仕旭大喝道:“你小子刚才抽冷子抢了我四个叛军,这帐还没算呢。”
百里无忌头都不回,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已经送了你个大功劳了,汝过几日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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