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王李自成新传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老茅
由于唐军疏通道路,撤消关卡。商品统一收取十一税,使得唐军的商业逐年红火,而钱庄也伴随着商业的红火在唐军境内如雨后春笋般崛起,现在唐军境内大大小小地钱庄不下百家,西安一地就有二十多家。
在西安的钱庄多是总号,已有好几家钱庄几乎开满了唐军境内,不过,此时的钱庄经营品种单一,主要经营方向放在发放借贷上,这种借贷利息极高,通常一年为二到三成,如果有人要存钱,钱庄还要收取保管费,有时钱庄还经营钱币兑换,包括铜钱换银,银钱换铜,散银换整,整银换散等。
唐军有自己的钱庄,它归于户部之下,唐军钱庄的功能已有大部银行的功能,比私人的钱庄经营范围要广得多,不过,它服务的对象却是整个唐军的官僚系统和军队系统,还有拍卖时钱庄会为拍卖的富豪提供暂时的借贷,不对民间开放。
铸币以后,现在的钱庄远远跟不上需求,而且李鸿基的打算发行金银货币只是第一步,最终唐军还是要过渡到纸币,这个角色自然不是现在的钱庄所能担任,必须要有由政府控制的银行来打理,想到这,李鸿基笑道:“户部下面的钱庄以后可以公开向外营业了。”
李守忠不解:“殿下,我们的钱庄没有必要插手民间的事务,若是插手恐怕导致其他钱庄不满,再说钱庄的名声可不太好。”
钱庄借贷的利率虽然比不上民间的高利贷,但也不低,商人向钱庄借贷当然是有利可图,若是赚钱了,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但商人不可能是常胜将军,总有看走眼的时候,一旦达不到预期的利润,可能只是白替钱庄打了一回工,有的还要搭进自己的本钱,这还不算最惨,最遭的是生意没亏本,却被钱庄的利息压垮,到最后自己多年的积累也赔了个血本无归,因此钱庄又有一个吸血鬼之称。钱庄名声如此之差,可商人有时也确实离不开它。
李鸿基道:“不,不是钱庄,我要在钱庄的基础上组建银行。”
李守忠一呆:“什么是银行。”
李鸿基大致解释了一下银行的功能,虽然李鸿基对银行不懂,解释也粗糙的很,但李守忠已听得目瞪口呆,就这银子进进出出之间,还有这么多功能。
李鸿基见李守忠呆住,接道:“当然,我们的银行开始只是吸引存款,发行货币,其它功能要慢慢扩展,除了发行货币这一条由完全由户部撑控外,其它都可以让民间的钱庄参与进来,我军组建银行,对他们不但不会造成冲击,反而会让他们有更大的发展。”
李守忠回去后,当晚陈宇就得到了李鸿基的接见,告诉由他负责秘密铸币之事,李鸿基对陈宇言中极尽鼓励,听得陈宇热血沸腾,深感自己当初的选择没有错。
铸币不但关系到户部,还需要工部提供技术支持,陈宇接到任务后,从户部抽调了一部分人,带着银车秘密前往商洛,他们的离去,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唐军上下已把西安视为首府,各部都集中在西安,唯有工部把商洛当成了大本营,其工部的大部分人员都在商洛,工部尚书袁宗第更是视商洛为家,一年只有一次回到西安。
今年年初,唐军一下子向工部砸了五百万两银子。专用于蒸汽机地研发和制造,过了二个月的时间,孙元化和陈贞慧等人就制造出了合格的样机。蒸汽机首先被运用在钢铁厂和各种矿厂,唐军地钢铁生产已经连续三个月翻番了,到了六月份。一个月的产量已赶上去年一年的产量。
生产速度地加快。使得运输地人力大为紧缺。唐军运送原料地人马比以前增加了三倍,还是人手不够,不过,钢铁产量的大幅增加,使唐军大规模铺设铁轨成为了可能,目前商洛已铺设好了数十里的铁轨。
将各个矿厂和钢铁厂的生产连起来,只是目前还没有通车,一旦通车,唐军钢铁的生产会进一步猛增。而且运送人员可以大为减少,那时就可以首先在西安和商洛之间铺设铁路。
陈宇一行赶到商洛时,正是运输最繁忙的时候,他们带着大队地银车,竟然没法赶路,在商洛宽阔的马路上,挤满了运输煤炭,矿石的马车。
他们的马车插都不插不进去。
为了铸币,陈宇押了三百万两银子和十万两黄金去商洛,足足用了数百辆马车才完全装下,现在商洛地道路忙得要死,哪能容下如此大的一队马车经过。好在这里都是唐军绝对撑控地区,没有人会打这批巨款的主意,
袁宗第得到消息后,特意安排错开道路,才把陈宇和他的银车接上了山。
送走了陈宇,李鸿基轻松了下来,目前唐军的发展一切顺利,几乎不用他操什么心,眼前最关心的就是满人和朝庭的这一场大战,可惜最近数天都没有新消息送过来,李鸿基收到的最新消息是满人已攻破了宁远城,此时正在进攻山海关。
就这条消息标明的最早日期已是十五天之前了,李鸿基不由无比怀念原先有电话,手机的时代,就是能有一部电报也好,不用自己干着急,可惜他的无线电知识学得实在不好,而且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也制不也电报来。
一阵悠扬的琴声传过来,李鸿基心里听得一动,这正是当日柳如是给他弹奏的鹊桥仙,此时琴中的幽怨之情更甚,李鸿基想到当日柳如是对自己示爱的话,不由朝着柳如是,顾媚两人住着的小院走去。
自从当日李娃进来打断两人的谈情,李鸿基已半月没有见到柳如是,一是李鸿基确实较忙,二是田玉珠正在和他呕气,他不好再进一步刺激田玉珠,所以好几次听到了琴声李鸿基也没有进去。
自从田玉珠向他道歉后,李鸿基才知道自己以前是太惯着田玉珠了,才让田玉珠有盛气凌人的感觉,此时田玉珠受到了他十几天的冷落,对他反而倍加小心,这几天李鸿基都享受着田玉珠温柔细致的关怀,更加没有时间想起柳如是和顾媚两人,此时重听到琴声,不觉有些歉意。
柳如是依然一身白衣,坐在荷池中间,垂着头弹琴,顾媚白衣飘飘,长袖飞舞,正合着柳如是的琴声翩翩舞蹈,周围站着五六个丫头正在观看,旁边还有几个太监在旁边伺候。
李鸿基本身不用太监,唐王府的太监有一部分是原先秦王府留下来的,还有一部分是各地的番王府第遗留下来的,太监身体残缺,从小训练就是如何侍候人,根本没有能力自食其力,番王府一破,他们顿时没有了活路。
本来一般大户人家还是可以把太监买回去做奴婢的,他们也希望拥有能侍候人的太监,只是经过唐军的减租减息,重新丈量土地后,一般的壕强都要夹着尾巴做人,除了唐军的新贵敢使用太监外,其他人都敬谢不敏。这可是违制,还是不要触犯为好。
这导致大部分的太监毫无着落,如果有亲戚可投还好,若是无亲戚可投,只能饿死,唐军只好把他们都送到唐王府,作为唐王的仆役养起来。
其实大部分的太监还是有亲戚的,不过,太监的家境可都不太好,家境好的人谁肯让自己的孩子出来做太监,太监也是有自尊的,若是回去,家里不但要多养活一个闲人,还要呈受周围人的异样眼光,大部分人在没发达之前,宁肯饿死也不肯回去。
如今唐王府已安置了二百多个太监,这个数目和紫禁城相比虽然少得可怜,但在唐王府却已经人满为患,倒不是说唐王府住不下这么多人,而是李鸿基不喜欢用太监,他的衣着起居都是由婢女安排,在美女和太监之间,李鸿基毫无疑问选择美女。
唐王不喜欢用太监,所有唐王府太监的地位不高,除了分到给几位王妃为奴稍好外,大部分大监都是用来做些打扫,剪枝,除草之类的杂役,柳如是和顾媚两人的住处除了有一个小池外,还有一个花园,里面也有一二十个太监负责,二人搬进去后,那些太监自然成了她们的仆人。
这么多人在里面,李鸿基一见去就被发现了,众人慌忙起身,拜倒在地:“参见唐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本来是莺声燕语,清脆入耳,偏偏中间夹杂了几声尖细的声意,让李鸿基听得直皱眉头,压下心头的不快,让众人起身。
众人谢起身后,柳如是瞥见李鸿基好象有点不快,顿时明白了李鸿基的心思,让周围的太监悄悄撤下,唐王不喜太监,唐王府几乎人人都知,柳如是那天本想套出李鸿基的真心,却被李娃打断,唐王要处理军国大事,她也无可奈何,本以为自己已向唐王示爱,很快就能重新相见,哪知几天后也不见李鸿基的人影,她只得再弹琴想把李鸿基约出来,弹过数次后,李鸿基也没有来过,这次柳如是已不抱希望,没想到李鸿基却来了,她没有支开众人,顿时暗叹失策。
顾媚见李鸿基还站着,忙拭了拭旁边的椅子娇声道:“殿下请坐。”
顾媚肌肤胜雪,腰肢纤细,尤其是双眼盈盈,眼波流动之间,更显妩媚,她此时刚刚跳完舞,脸上还有细细的汗珠,更是动人,李鸿基走了过去,在她指着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顾媚毫不避嫌,马上挨着李鸿基坐了下来,李鸿基只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从她身上传来,这是顾媚身上的体香。
顾媚和李鸿基将近一个月没有见面,她和柳如是不同,对陈贞慧的感情只是仰慕而已,根本谈不上爱情,她得知李鸿基的身份后,马上转移目标,决定要做唐王妃,只是唐王对她们两人都是若即若离,让顾媚苦恼万分,那天得知李鸿基到了她们所住之地,她刚好不在,顾媚不知是柳如是故意安排,回来听说后大为懊恼,这次见李鸿基来了,她不想错过机会,正是有了如此心思,顾媚才会如此表现。
闯王李自成新传 第二十章 虎狼之药
柳如是看到顾媚如此迫不及待,不由皱了一下眉头,转眼又笑语盈盈,她对顾媚倒不是吃醋,柳如是身处青楼多年,自然知道大户人家的妻妾争宠厉害非凡,而青楼出身的女子即使是处子之身被人聘去,出身也是低了数份,若是本身太过纯良,即使有夫婿宠爱,也很难立足,到了年老色衰之时,处境更是艰难,甚至被迫重新接客也不是不可能。
大户人家尚且如此,如况堂堂的唐王府,若是有两人扶持总比一人要好,只是若顾媚表现太急切,唐王得知甚易,久了肯定失去新鲜感,那时就要新人换旧人,唐王虽然没有选秀,整个唐王府依然美女如云,柳如是和顾媚两人虽然自付才貌无双,但柳如是并没有把握能让李鸿基一直迷恋自己,对顾媚的行为才会皱眉。只是不好提醒。
柳如是回到琴旁,重新坐了下来,拔弄了几下琴弦,故意漫不惊心的问道:“殿下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顾媚的身体几乎紧挨着李鸿基,大腿已碰在了一起,此时已是夏天,两人身上都穿得挺薄,李鸿基可以清晰的体会到顾媚大腿惊人的弹力,他没想到一到这里就有如此享受,加上顾媚身上的香气袭来,已让李鸿基有点神思不属。
顾媚摆明了可以任他采摘,想起当初和柳如是,顾媚两人交往时她们的警觉,到后来虽然渐渐有了信任。她们却绝不可能如此主动接近自己,知道自己身份后,三人半年同住一个府却根本没有见过几次面。没想到这次一见面就有如此待遇,李鸿基不由暗叹权力地魔力,想到了一句名言。男人通过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女人却通过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
柳如是的话。李鸿基听了个模模糊糊,不由张口问道:“什么?”
柳如是看着快要紧挨着的两人,苦笑一声,大声道:“殿下为何今日有空来看我们?”
顾媚看到了柳如是地笑意,她的脸上一红,总算挪开了一点。李鸿基调笑道“听到姑娘的琴声,我再忙也得来。”
柳如是明知李鸿基说地是假话,心中也是一甜,见李鸿基称自己为姑娘。不由恼道:“姑娘难听死了,殿下不如直接称我地名字好地。”
此时青楼女子多是称姑娘,柳如是显是想到了自己的出身,李鸿基会意,后世的小姐在好多地方不也成了妓女的代名词么,改口道:“那好,我就直称你为如是可以么。”
柳如是才欢喜的答应:“当然可以,殿下能直称如是,如是只有高兴。”
顾媚在旁凑趣的道:“那殿下称我什么?”
李鸿基仔细打量了一下身边地顾媚,见她脸上全是笑意,弓弯纤小,腰支轻亚,一双妙目盈盈似水,顾媚后来有多个名字,号横波,又号智珠,人称“横波夫人,“此时的这些名字当然还没有,李鸿基取笑道:“你的眼睛如清水,却有波涛,我不如叫你横波好吗?”
顾媚念了念横波这个名字几遍,拍手笑了起来:“好,好,我以后就叫横波。”
李鸿基想到刚才柳如是所弹的琴声和顾媚地舞蹈,自己只远远一瞥就停了下来,不由开口道:“如是,横波,你们两人刚才的歌舞可以让我欣赏一遍么。”
顾媚马上起身:“殿下要看歌舞,那还不简单,我就为殿下跳上一段。”到了亭中央,向柳如是催促:“柳姐姐,该你弹琴了。”
随着柳如是的琴声响起,顾媚的舞蹈翩翩而动,整个后园沉浸在一片歌舞之中。
就在李鸿基沉浸于美人的轻歌慢舞中时,他所忌殚的对手皇太极却有点不大妙,此时已咳血数升,昏迷了过去。
祖大寿和尤世威的大队人马赶到后,明军的人马已超过满人,虽然刚开始祖大寿被满人宠大的营帐骇了一下,但祖太寿马上从吴三桂口中得到了满人的直正实力,双方交手多年,彼此的编置都已清清楚楚,一接战谁也无法隐瞒。
满人已将整个关外的一大半精锐全部调齐,如今关外留守人员虽然还有七八万,但以老弱居多,真正的精锐只有一万五千人左右,以防备朝鲜和唐军打关外的主意。
在另一个时空,就在今年的正月,皇太极亲率十万大军进攻朝鲜,后金军势如破竹连克义州、安州,直逼都城平壤。朝鲜国王李宗惧,率长子及百官遁南汉山,令次子携眷属避于江华岛,向明求援。明命总兵陈洪范调各镇舟师赴援。清军渡汉江,直抵南汉城西驻营。未几,李保知江华岛陷,援兵皆败,二月乃献上敕印,降于后金。让后金解除了后顾之忧。
可现在朝鲜虽然被满人攻的甚苦,也依约向满人纳供,可满人败于唐军之手,此时的实力比起历史上的满人无疑要大大削弱,朝鲜却是降而复反,始终不肯心服,皇太极进攻大明,虽然竭力搜罗兵力,也不得不留下一部分宝贵的兵力防守。
此时满人真正的精锐不到二万五千人,还有三万余名仆役也有不小的战力,至于另外十万辽中的军民,纯粹是炮灰,而明军的四万关宁铁骑全是精锐,加上城中还有五千人马,此时他们的家园被毁,对满人充满了仇恨,在到来的第二天就对满人的营帐发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双方的关系倒了过来,一向主攻的满人不得不被迫防守。
战事的不顺,让皇太极的身体越来越差,昨天和明军的一场大战,已方又损失了一千多名战士,满人的主力已下降到了只有二万二千人,参战的仆役更是损失了万人。现在也只留下了二万三千人左右。
至于那十万名辽东居民,在骑兵地对决上排不上什么用场,相反。如是满人敢派他们上阵,得小心他们的随时反戈。
在营中也要时时防止他们暴动,此是倒成了满人的一大负担。
十余天地战斗。明军也已倒下了六千多人了。但他们的士气却高昂无比。越战越勇,总算有了压着满人打的一天。
皇太极地大帐内围满了满人地悍将,他们一个个焦急地盯着里面,里面传来了一阵阵的锣鼓声,那是满人的萨满正在大跳神舞,营帐内正有几个郎中模样的人在急烈争吵。谁也不能说服谁,没人敢轻易用药。
此时皇太极正躺在一张雕花大床上昏迷不醒,皇太极的胸前还有斑斑血迹,与明军十多天的对持。使皇太极绞尽了脑汁,今天刚与众人议论作战问题时突然吐血,接着就昏迷不醒,众人只是请来军中地郎中,又请来了萨满,萨满倒是毫不含糊,一进来就大跳神舞,可是郎中却半天也拿不出一个方案来。
皇太极身子一向壮硕,又力大无穷,做了大汗有时还亲自冲阵杀敌,只是他身体肥胖,本身有高压血,三年前受伤后身体又没有调理,这十几天战事紧急,劳心劳力,旧病复发,实在已到了油尽灯枯之地,那四个郎中医术虽然说不上十分高明,但对皇太极的病情也明白,此时非药石能凑效,只是没有人敢直接说出来罢了,才会如此争论不休。
除了郎中和萨满,营中只有四员满将,杨古利,豪格,阿巴泰,叶克舒,杨古利是皇太极的侍卫长,豪格是皇太极的长子,阿巴泰是努尔哈赤第七子,代善死后,阿巴泰是皇太极最为信任地兄弟。
叶克舒是皇太极**臣之一,满洲正红旗人世居长白山世为尼马察部长。国初随父泰松阿及宗族村人来归,也是皇太极最为信任的将领。
其他谭泰,郎球,济尔哈朗等人又疏了一层,至于多尔滚,阿济格,多铎兄弟三人更是连立在营帐外的资格都没有。
豪格听到几个郎中争吵不休,心中越来越火,如今外面的明军虎视眈眈,父汗又没有定下继承人,豪格虽然觉得大汗之位非自己未属,可是他也知道有许多将领对自己不服,若没有皇太极的亲口命令,他坐上大汗之位恐怕也会不稳,此时正是急切盼望皇太极醒来之时,他冷生生的朝几个郎中道:“你们谁有把握让大汗醒来。”
几个郎中停止了争吵,看着豪格狰狞的面容,无人敢答,豪格指了指最左边的郎中,道:“你可不可以让大汗醒来?”
那郎中见问到自己,硬着头皮答道“大贝勒,大汗之病系旧伤发作,近日又过度劳累,若要大汗苏醒,非药石所能凑效,要看大汗本身的情况……”
那名郎中还想说话,豪格已不耐烦,道:“你罗罗嗦嗦一大堆,却对大汗的病情一点作用都没有,留你何用,来人,把他拖出去宰了。”
那名郎中大急,口里喊道:“贝勒爷饶命,贝勒爷饶命。”豪格不为所动,几名满人士兵上来,将那名郎中拖起来就往外来,房中杨古利,阿巴泰,叶克舒三人也不阻止,这几个郎中是汉人,杀几个汉人不需要费神。
到了帐外,几名士兵马上用刀砍下了那名还在求饶的郎中脑袋,那名郎中发出了一声凄历的惨叫,接着就毫无音讯,帐中剩下的三名郎中只觉得脑后冷风嗖嗖,几名郎中心里诽谤,那些跳大神的也没有治好大汗,怎么不杀他们。
豪格的目光转向了第二个郎中,那名郎中倒也机灵,没等豪格开口已经道:“大贝勒,小人有办法让大汗苏醒过来。”
豪格一瞪眼,道“那你还不快开药方。”
郎中寻来纸笔,嗖嗖的开出了药方,豪格接过纸张,狐疑的看了两遍,他完全看不懂,又交给了另外两名郎中,道:“你们看看,有没有问题?”
两名郎中接过纸一看,上面写的全是提神的虎狼之药,服下去后倒是可能让病人醒来,只是这样一来,等于是泽枯而渔,醒来之后,过个几个时辰病人恐怕马上就要死翘翘了,皇太极的病虽然已到了油尽灯枯,但若不是要强迫他醒来,活个十天半月还是没有问题,此药一下,大限就在今晚了。
只是两名郎中已逼上了绝路,若是不同意这药方,开药的人固然难逃一死,可马上就会轮到他们开,他们不能让皇太极醒来,照样是死,只得猛点头,道:“使得,使得,此方高明,高明之极。”此时能活一刻是一刻了。
豪格谅几名郎中也不敢合谋一起来骗自己,马上命令下去抓药,给大汗煎服,见那几名萨满仍在跳神,豪格也是大为不耐,命他们全部下去。
那几名萨满跳了半天神,也是累得够呛,只是大汗没有醒来,不敢擅自停下,得到豪格的命令,如蒙大赫,连忙下去,半个小时后,药已经煎好,豪格命人煎了四大碗,另外三碗端给了三名郎中。
是药三分毒,何况是如此虎狼之药,几名郎中有心不喝,看着豪格阴冷的眼神,却一点也不敢迟疑,端起大碗,“咕隆,咕隆”的喝了下去,他们本身没病,喝下此药后只是会全身兴奋,几天睡不着觉而已,过后几天,身体就会恢复过来,与自己的小命相比,还是喝药为好。
豪格等了片刻,见三名郎中没有异样后,才亲自端起了药碗,给皇太极喂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皇太极悠悠醒转,几名满人重臣大喜,纷纷围了上来,叫道:“大汗,大汗。”
皇太极只觉眼前人影模糊,半天也没有辨出跟前到底是谁,他嘴里叫道:“范章程,范章程。”几人面面相觑,大汗疯了吗,范文臣已死了数年,此时叫他名字干吗。
豪格忙道:“父汗,范章程已经死了。”
皇太极“哦。”了一声,似乎记了起来,可是转向豪格却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本汗身边,杨古利呢。”
杨古利连忙叫道:“大汗,我在这里,在你身边的是武亲王呀。”
皇太极才真正清醒过来,看了眼前的人影,道:“把谭泰,郎球,济尔哈朗,多尔衮兄弟他们都叫过来,本汗有话要说。”
豪格一喜,此时皇太极无疑是要立遗嘱了,到时他就会成为大汗,见三个郎中还缩在一边,忙喝道:“你们三人还不出去,想找死不成?”
三人郎中检回了一条命,连滚带爬的走了出去,随着亲兵的传令,满人的重臣齐聚到了皇太极的大帐。
等待着他们大汗最后一次命令。
众口难调,不过,还是忍不住问一句,老茅写的感情戏真是很难看么。
闯王李自成新传 第二十一章 新立大汗
等众将到齐,皇太极自己已能下床,而且脸色红润,比起刚才奄奄一息的模样不知好了多少倍,豪格大讶,这汉人郎中用了什么药物,如此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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