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王李自成新传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老茅
刁民忠的前例就在眼前,虽然众将对杨嗣昌的处理未必服气,可是也不想撞到他地刀口下。听到杨嗣昌一下子带来了二百万两饷银,一个个都眼睛放光,暗呼不亏是天子最宠的红人。都希望能从这二百万两饷银中分一杯羹,齐声向杨嗣昌回道:“督帅之令,未将誓死不敢违背。”
见众人个个老实应命。杨嗣昌才满意的点头:“各位都是权重一方地巡抚。总兵。副将,朝庭没有薄待过大家,如今正需要各位尽心用命之时,本督出京前,取得皇上的同意,要在前方设一平贼将军。地位在众将之上,就看各位谁能先拨得头功,取头功者,本督当许与平贼将军称号。次功者,封侯封伯朝庭也不会不舍!”
杨嗣昌虽然以前没有带过兵,但恩威并重还是知道的,先杀刁民忠示之以威,再提出饷银,封赏诱之以利,果然将这一帮老粗镇住,在杨嗣昌面前温顺如绵羊,杨嗣昌此时方有了对付唐军地信心,将众将一一分派到河南前线,他准备等浙江,福建,广东三省兵马一到,就对唐军发起进攻,至于云南,广西,贵州三省兵马,他们赶得上最好,赶不上就权当预备队。
正当杨嗣昌将黄得功,刘良佐,左良玉,李仙凤等人地人马全部调派完毕时,一个亲兵过来:“报,督帅大人,监军佥事敦大白命令部下在洛阳马道街上纵兵抢劫,整个马道街乱成一团,前后已被堵住。”
马道街位于洛阳北面,因是城内重要通道,朝庭规定街上必须可以容四辆马车并行,才被命名为马道街,街道两边商铺林立,正是洛阳繁华所在,此次对唐军地进剿,兵马多要从洛阳经过,杨嗣昌刚到洛阳就下令严肃军纪,各省来的兵丁除主帅亲兵外,不准进城,进城者若有违违法乱纪者,严惩不殆,没想到各省的兵丁没有闹事,闹事的却是他身边的监军大人。
众人本来要出去,这时不由都看着杨嗣昌,看督师大人如何处理此事,杨嗣昌心中暗骂郭大白蠢材,愚不可及,此事一个处理不好,他刚才竖立的威信马上会付之东流。
他脸色铁青,拨出自己地金批令箭:“传我命令,速拿郭大白到帅府。”
这事其他人可不敢接,杨嗣昌的幕僚万元吉亲领着皇帝拨给杨嗣昌的护卫亲兵向马道街赶去。
众将本可以离去,此时却没有人肯走,一个个都等着要看好戏,一个是皇帝最信任的督帅,受命掌控天下兵马,代天行事,一个是一入军营,地位便高上一级地监军大人,两人相冲,谁胜谁负?
皇帝派出去的监军,本来每到一个地方都可以借着皇帝的命令狐假虎威,作威作福,可是在杨嗣昌的军中却不行,杨嗣昌比郭大白更受帝宠,此次出征又是代天行事,自然不是他可以左右,因此他监军的权力便大打了一个折扣,沿途官员的接待,也都是为了巴结杨嗣昌,对他这个监军有如无视,这让郭大白颇为郁闷。
等到了洛阳城,杨嗣昌要日夜处理各处兵马的调动,一一接见赶来的大将,这些都不是郭大白一个太监能插上手,他干脆整天无所事事,带着几个小太监在洛阳城东窜西逛,杨嗣昌也乐得如此,并不管他,还派一队亲兵护卫他的安全。
郭大白在杨嗣昌面前不敢放肆,可是在洛阳城中就不一样了,整天招摇过市,看到什么东西直接取走就是,稍有不从,非打即骂,众人看他是一个太监,身边又有许多亲兵护卫,自然是敢怒不敢言,只能自己暗叹倒霉,有吃过亏的,远远看过郭大白带人来了,赶忙关上店门躲避。
几日下来,郭大白每到一处都是一阵鸡飞狗跳,接着街上的店门都通通关闭,直到他走后才开门,郭大白倒不在意,反而以为自己威风才如此,因此也一直没出什么事。
今天马道街郭大白倒还是头一次来,这条街上店铺经营的都是一些珠宝,玉器,古玩等贵重物品,身后都有达官贵人撑腰,故不象其他街道一样惧怕郭大白。
郭大白带人来时,这条街上大部分的店铺并没有避让,这让郭大白心里很不痛快,他身体残缺,心事本就不是常人可以理会,开头逛街只是拿点东西。见到人人躲避,倒是喜欢上了这种威风地事情,拿不拿东西都无所谓。看到别人忙成一团,拼命收拾东西时才会开心之事。
马道街上的店铺不避让,郭大白存心找茬。一路上看到没关的店铺命人上去故意砸坏几件物品。然后走人。众人知道他身份,都忍了这口气,只是郭大白开头还有节制,到了后来,砸得性起,铺子里地东西就损失惨重了。尤其是几家经营古董瓷器的店铺,这东西价值千金,可是一碰就碎,店家自然不干。揪着他们就有赔偿,有一家还是福王府总管开的,从来是他们欺负别人,哪有人敢欺负到他们头上,揪住郭大白就要让其赔十万两白银。
郭大白如何会赔银子,结果自然是动起了手,福王府地人不是郭大白身边亲兵地对手,被打得哭爹叫娘,整个街上乱成一团,万元吉带兵赶到时,郭大白正带着亲兵,索性沿着大街见到没关门地铺子就冲上去砸一通,万元吉对郭大白也不敢无礼,只是叫住了护兵,然后道督帅请他回府。
没有了护兵,靠郭大白身边的几名太监也成不了事,若是被人反击,几个太监非得被血本无归的众人打死不可,郭大白只得悻悻然回府,心中却没有一丝害怕,太监在北京有时都敢如此,何况是在洛阳,又没有死人,只是砸了一条街而矣。
杨嗣昌头大如斗,万元吉刚走,洛阳城的壕门富户就纷纷来到帅府,其中有原南京的兵部尚书吕维棋,福王府的总管,一时群情汹涌,要求杨嗣昌拿纵兵抢劫地郭大白问罪。
郭大白刚进帅府,杨嗣昌就喝令左右亲兵将他绑了,郭大白没想到杨嗣昌会对他动真格的,急得大叫:“我是监军,你无权拿我。”
杨嗣昌冷笑一声:“本督代天行事,手持尚方宝剑,凡官员都有先斩后奏之权,你带兵扰乱集市,借着我给你的亲兵白日抢劫,简直是无法无天,证据确切,不容抵赖,罪该当诛,你是内官,本官就不当场斩你,待禀明圣上后,再当着三军将士行刑。”
郭大白哑口无言,杨嗣昌看得一阵厌恶,挥手道:“先押入死牢,等圣旨来到,再行处斩。”
等郭大白被押了下去,杨嗣昌又看着几个小太监,那几个小太监见到监军大人都被押入死牢,大惊失色,拼命磕头,叫道:“督帅大人饶命。”
杨嗣昌叹了一口气:“也罢,你们不是主谋,罪不当死,那就每人罚打三十军棍。”
几个小太监听到饶了他们的性命,只打三十军棍,反而是魂飞魄散,更加拼命求饶。
杨嗣昌看得心烦,喝道:“拖下去,打。”
他没有经验,自然不知道要人至死只需十棍,以小太监们地体质就得一命呜呼,朝庭的文臣们触怒皇帝时,经常廷杖五十,一百之所以不死,多是执掌刑棍之人知道皇帝心意,有意手下留情之故,这几小太监落到军士手里,哪有人会对他们留情。
处理完小太监之事,杨嗣昌的目光又落到派给郭大白做护兵的数十名军士身上,冷冷的道:“你们好的很,我是叫你们去保护监军,又不是叫你们在晴天白日之下充当抢劫的帮凶,你们可知罪?”
那领头的军士颇为知趣:“督帅大人,小人知罪,甘愿领受三十军棍。”
这些军士在杨嗣昌身边虽然也能捞些好处,却怎么能跟在郭大白身边相比,郭大白完全是明拿明抢,他们跟在身边当然好处也不少,反正天塌下来有监军大人顶着,一个个胆大包天,此时知道郭大白靠不住,只得自行认罪。
杨嗣昌点头道:“那好,你们就自去门外领军杖吧。”
先出去的几个小太监已是打得皮开肉绽,出气多,入气少,声音刚停下来,又多了数十名军士兵“唉哟,唉哟”的叫声,那些本来气势汹汹的壕强也软了下来,一个个朝杨嗣昌告辞而去。
行完刑,执掌的万元吉来给杨嗣昌报告结果,这几个小太监果然挨不得十多下就已死了,而那些军士全都挺过了三十下,不过,也有数人晕死过去,杨嗣昌一愣,倒没有想到杖三十会死人,不过,几个小太监他也不在意,吩咐把他们埋了,受刑的军士抬下去治伤,转身对还在看热闹的将领道:“各位可以回去了。”
众人见杨嗣昌对监军都说拿下就拿下,心中又多了一层敬畏,一个个行过礼后,都自离去,杨嗣昌又将左良玉单独留下,对他多有夸耀之词,表示平贼将军一职非他莫属,左良玉见到杨嗣昌的威势,倒起了几分真心,赌咒发誓一定遵照督帅之令行事,杨嗣昌才放他离去。
杨嗣昌此番的整军颇见效果,军饷又及时发下,一时官兵士气如虹,盘据在河南鹤壁,濮阳一带的张妙手、白九儿等人被官军拿来练手,号称数十万之众被官军全面击破,张妙手被官兵枭了首,白九儿被生擒活捉,报捷的文书送到朝庭,崇祯心中大悦。
张妙手,白九儿虽然远远不如唐军和张献忠,到底也是在朝庭里排得上号的匪首,河南曾调集数万官军征剿,依然无法剿灭,杨嗣昌到任不到一个月,将这股捍匪剿灭,众人都认为预示下面对唐军的征剿也会大顺,那些想弹骇杨嗣昌的人纷纷收起了折子,改为表功起来。
处斩郭太白的旨意也批了下来,崇祯自然不会为了一个太监让杨嗣昌难做,杨嗣昌亲自在三军阵前将郭太白的罪状凛明,然后将郭太白处斩,尸体挂在洛阳城门口示众三天,官军见不可一世的监军也被杨嗣昌斩了,心中又是高兴,又是惶恐,军纪大见好转。
这边杨嗣昌借着数颗人头为自己立威,取功时,唐军也没有闲着,一船船的粮草已运到了西安,西安的效外从各处抽调的八万精锐军队全都到齐,李鸿基已宣布这次灭明将御驾亲征,众人早有预料,倒是没有多大反应。
只是皇帝亲征,一切都马虎不得,不但要确保皇帝的安全,这个万一的准备也不能不作,周凤梧、宋献策、顾君恩三人带着文武百官一起请皇帝立下太子,以防身后之事,不然皇帝为国家社稷着想,就必须留在后方。
李鸿基只有二个儿子,他们各有支持者,仓促间到底要立谁为太子,为此差点又要闹起一场风波。
闯王李自成新传 第十章 伐明之策
李鸿基听到百官请求立太子,不由一阵头痛,自已的儿子才二岁,一立太子,即使是皇帝之尊也不能轻易更改,自己怎么知道哪个儿子适合当皇帝,可是百官的考虑也不是没有道理,战场上的事情谁也说不定,也许一支流矢,一块石头就能让自己丧命,到时若是没有明确的继承人,恐怕自己建立的大唐帝国真会乱成一团,自相残杀也说不定。
李鸿基不愿现在立下太子,也是为了不让那个孩子从小背获负担,想了想,宣布自己已写下继承人的名字,放在承运殿匾额的后面,并派兵日夜看守,只有自己丧命后,才能在三省八部官员的监督下一起开启,否则有敢擅动者,一律以谋反论处,杀无赫。
众人见皇帝不愿立太子,听到此法倒也颇为可取,这场太子的风波才停了下来,全军上下一心一意准备这场伐明之战。
明天就是大军开拨的日子,唐军一切都万事齐备,其五品以上的武将全部站在承运殿内等待皇帝的到来,皇帝今天要在大殿上宣布伐明之策。
随着李娃的一声:“皇上驾到。”
大殿上的武将们全都跪了下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鸿基含笑点头:“各位爱卿平身!”
待众人谢恩起身后,李鸿基才道:“今日议事不在大殿,众卿跟朕来。”
今日朝议。讨论地是伐明之事,除了三省头脑周凤梧,宋献策。顾君恩外,只有情报部的贺氏兄弟在,其余都是武将。高立功已返回东北。李双喜和刘芳亮也各自返回自己的驻地。
今天地武将以马维兴为首。高一功、卢象升、马世耀、刘体纯、田见秀、李过、钟华、崔尔达、左光先、李岩等人一一看着皇帝向大殿的侧门走去,忍不住互相望了一眼,不知皇帝是什么意思,只得跟在后面,心中纳闷万分。
走进侧门,里面是一个空荡荡的大厅。中间有一张大大地桌子,上面用一张布蒙着,众人不知是什么意思,用探询地目光望着李鸿基。
李鸿基命令道:“来人。将桌布掀开。”
几名侍卫将布慢慢掀开,桌上地东西露了出来,上面山川林立,河流瀑布清晰可见,每个城池标明清清楚楚,上面插着红黄绿三种颜色的旗帜,其中以红颜色最多,黄颜色次之,绿颜色最少却很杂乱,分布得到处都是,众人都呆了,这竟是一幅中原大地的立体图案。
贺珍看着这幅图,很是得意,李鸿基还是在商洛山时,就吩咐情报人员的另一项任务就是按比例获取各地的地形图,这其中不知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才将这个巨大的沙盘作好。
唐军占领地地方好说,那些还在朝庭手中的地方却更加艰难,现在虽然还有许多地方作的不够精细,却已经是似模似样了。无论哪一个人,看到这幅图只能有二个字形容,那就是震憾。
高一功开口问道:“皇上,这些旗子是什么意思?”
李鸿基示意贺珍来答,贺珍咳了一下才道:“回高将军,这红色的旗子代表我军地势力范围,黄色代表朝庭,绿色代表各地的义军,土匪,和杆子。”
众人一听,齐齐点头,这种方法简单明了。大家以前虽然知道自己这方优势,但优势除了兵强外,其他却说不上来,从这个沙盘上看去,唐军不只是兵比朝庭要强,地盘竟然已被朝庭要大上许多,从东到西,从上到下,唐军红色的旗子象潮水一般向朝庭压了过去,朝庭的各个防线都岌岌可危。
只是唐军占的地盘虽然比较大,但除了四川,湖广,其它地方却比不上东南沿海之地人口稠密,是以唐军在总人数上比朝庭还要少上许多,现在唐军辖下的人口数在三千到四千万中间,而朝庭总人口数依然有上亿人,双方的比例大概在三比一。
只是唐军以三分之一的人口,收税现在已可以和朝庭比肩,百姓尚不觉为重,而朝庭却弄得民生调敝,盖因太过不均之故,而且朝庭收一分,下面的官员得二分,百姓才会困苦如此。
李鸿基拿起一根长长的木棍对着桌上的沙盘道:“大家看,朝庭之地不足我军三成,但他占着天下最富裕之处,全是精华所在,朕虽然要一统中原,却不忍心让江南精华之地因战火毁于一旦,因此定下此次伐明之策便是围城打援,只要我军出兵攻下真定,河间,保定三处,京师与江南便完全隔绝,到时朝庭在河南,山西,及江南各省的援兵定会匆忙来救,那时我军可以从容布置,将战场设在我军预定之处,只要将援兵一一歼灭,不但江南可下,就是京师也可得。
这条计策在攻占四川之时就提过,当时要拿下整个山东,却因为朝庭海军的缘故没有实行,只得先拿下四川,湖广两地,此时皇帝重提,武将中马上就有人提出异议。
田见秀道:“皇上,福建,广东两省海军强大,我们堵住了陆路,朝庭依然可以凭借海上和江南各省取得联系,我军岂不要受两面夹击之险,以我军战力来讲,虽然不会输,却不免损坏惨重,何况万一崇祯小儿放弃京师,移师江南,我军岂不白忙一场。”
李鸿基道:“不错,是有这个可能,不过,我军何曾会怕两面夹击,置于另一种可能,我却知道崇祯必不会弃守京城。”
田见秀还是不肯放松:“皇上,崇祯为了脸面可能不会弃守京城,但若是他见事不可违,也不能保证他不能弃城,皇上此策。还是有靠赌地部分,不如直接杀上京师,将北京城团团围住。到时崇祯想走也不能,还请皇上能重新考虑。”
田见秀在武将中能文能武,这番话大有见地。李鸿基摇了摇头:“突袭京师。固然不错。只是中间障碍太多,不如破真定,河间,保定更易,何况我军若是逼得太紧,崇祯反而有可能从海上出走。朕就是要给崇祯希望,只要危急不是迫在眉睫,崇祯就是想走大臣自然会拦着,何况我军还有另外的手段可以逼得崇祯不敢从海路出走。”
众人大讶。唐军的船队在长江上和朝庭比比还可以,仗着火炮地优势,可以让朝庭的船只轰成一堆烂木。朝庭不是没有想过凭借水军地优势从长江和黄河水道逆流攻击唐军,只是都被唐军地火炮轰了回去,可是要在海上对朝庭构成威胁,那无异痴人说梦。除了高立功地士兵在东北见过海外,其他人也大海什么样都没有见过,又如何会让崇祯不敢从海路上走。
李鸿基看了贺珍一眼,贺珍明白了皇帝地意思,将福建省代表朝庭的黄色旗帜拿下,插上了红色的旗帜:“这样又如何?”
众将都皱起了眉头,福建和唐军之间隔着江西作屏障,难道唐军要越过江西地张献忠先攻击福建,先不说张献忠乐不乐意,只是福建多山地地形就不是唐军一时半刻能攻下,恐怕比直接进攻京城还困难些。
田见秀知道必不是如此,他苦苦思索,露出了一丝喜色:“皇上,难道福建已投降我军?”
李鸿基摇了摇头:“没有,郑芝龙胃口大太,竟然要朕封他为闽南王,福建一切事务由他作主,也不得干涉他在海上地行事,他只是名义上臣服我军,每年上剿一百万两税银,朕安能答应。”
田见秀大为奇怪,既然福建不投降,又不能越过江西去攻击,那又怎会插上已方地旗帜,旁边的李岩已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李鸿基有意让李岩出出头,道:“李爱卿,你来给大家解释一下。”
众人随着皇帝的目光,一起向李岩望去,殿中之人都是名臣宿将,卢象升,左光先就不用说,他们在明廷中就独挡一面多年,马世耀、刘体纯等人也是久经战阵,地位比李岩高得多。
这么多高官望向自己,李岩并没有怯场,向李鸿基行了一礼才道:“未将只是胡乱猜测,如果有不对之处,还请皇上见谅。”
李鸿基笑语吟吟:“没关系,你尽管大胆说出自己地看法。”
众人见到皇帝如此关爱一个刚投不久的五品将军,都感到奇怪,不明白皇上为何会重视这样一个人,都静等着李岩说话,看他是不是值得皇上看重。
李岩道:“我猜皇上的意思不是真要拿下福建,也不是要答应郑芝龙地要求,让他转投我军,只是将两方谈判的内容适时公布出去,崇祯多疑,若是到了海上,就是朝庭有再多的军队,崇祯的生死也控制在海军手里,崇祯既然起了疑心,必不会放心让郑家地海军来迎接自己。
而朝庭的海军全被郑周两家控制,两家实力相当,朝庭只有请广东周家的海军过来接应,不过东海的这片水域一直受郑家控制,郑芝龙一定不会答应。郑芝龙受招安后,为了保住东海的水道,和周家还硬拼过数次,才划分出势立范围,东面为郑家所有,南边归于周家,郑芝龙又怎会答应周家水师进入这片海域。
郑芝龙不答应,周家就是再忠心耿耿,也不会冒两败皆伤的可能强行派遣海军到天津将皇帝和大臣接到南方。这样一来,落到朝庭的眼里,恐怕就是周家也不可靠了,皇上英明,如此不费一兵一卒,朝庭庞大的水师就只能作为摆设。”
众人明白过来,纷纷称赞,贺珍在旁补充道:“这次不但可以让朝庭对水师生隙,而且陆军也是两省之军最为精锐,想必朝庭对这两支军队也不能完全放心使用,到时更易被我军击破,我军一统中原后,他们强大的海军也就失去了讨价还价的资本,没有了陆地的支持,海军也不过是无根之萍,不由他们不降。”
众人叹复,李鸿基却怕郑,周两家见中原事不可违,率军打下台湾,凭借台湾作基地,到时唐军的水师从无到有,那至少要十几年的时间才能平定。
只是郑芝龙必定不行,他在历史上清军还未到时就张罗着要投降,尽撤仙霞岭一带的防线,而郑成功现在才十五岁,恐怕还不能独立领军,唯一可虑的就是周家,不过,只要两家不联合,周家就是以台湾为基地,也抗衡不了三五年。
李鸿基环顾了一下众将:“各位,对于此次伐明还有何疑虑?”
马维兴带头道:“皇上明见万理,此次必定一战功成,一统中原,指日可待。”
李鸿基笑骂道:“你怎么也学会和别人一样溜须拍马。”
马维兴面带憨色:“臣只是想作为皇上的马前卒,成为此次的伐明先锋,请皇上恩准!”
李鸿基收起了笑脸:“不准,你为朕的兵部尚书,必须作镇后方。”
见马维兴立马苦着脸,李鸿基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须如此,冲锋陷阵,朕有的是人,有你在后方作镇,朕在前方才能无忧,伐明之后,朕一样会给你记功。”
众人都羡慕的看着马维兴,再大的功劳莫如救驾之功,马维兴虽然没有救过驾,却是被皇帝在未发迹前所救,这种恩义更能让君王放心,许多人比马维兴更适合作兵部尚书,皇帝还是将马维兴一直放在这个位置上,那就是因为放心之故。
李鸿基见众人再无异议,马上下达旨意,吩咐文臣除宋献策随军外,其余人等由周凤梧,顾君恩二人为首,在西安留守,武将则留下了马维兴,高一功,卢象升三人,其余人都随皇帝一起伐明。
李鸿基本来有意让卢象升也参加,只是卢象升虽然已投降,却不愿充当伐明的先锋,当时他投降时就已声明,李鸿基爱惜他的风骨,并不勉强。
眼看众人都无异议,李鸿基命人将沙盘重新盖上,带着众人回到大殿,正要让李娃宣布散朝时,宋献策上前奏道:“皇上,大军出发之前,皇上还要一件最重要之事没办。”
李鸿基想了想,不得要领,只好问道:“何事?”
其他人一起向宋献策看去,大军已准备齐整,随时可以出发,还有何事这么重要,怎么大家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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