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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王李自成新传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老茅
唐军押着长长的俘虏任由城上的明军观看,看到如此多的援军一下子没了,真定府的明军都心如死灰,日夜盼望援军,盼来的援军竟然是这个模样,那还不如没来,再也没人对守住真定府还抱有希望。
周遇吉满嘴都是苦涩,明知任由部下在城墙上观看俘虏,士气会大受打击,可是若要赶他们下去,恐怕激起兵变也不一定,而且大家都已知道援军大败,让他们下去也已无用。
此时天色还早,唐军却没有再攻真定府的打算,任由明军在城墙上失魂落魄,不过,唐军向城内射进了许多书信,开始明军骇了一大跳,以为唐军要趁势攻城,后来发现射进来的箭支全是折了箭头,书信中全是劝降之词。
许多士兵检到信件,都偷偷藏了起来,旁边的军官也视如未见,有的军官自己还藏起了书信,整个真定府的人心已经涣散。





闯王李自成新传 第十七章 碧血
巡抚徐标听到援军被唐军歼灭,他在巡抚衙门也坐不住了,连夜招周遇吉过来商议,周遇吉见唐军暂时没有进攻的意思,放下军务,赶赴巡抚衙门,到了巡抚衙门,周遇吉大吃一惊,整个衙门乱七八糟,衙役们纷纷收拾行囊,徐标亲自指挥把一些重要的公文,官印等装上带走。
周遇吉一把抓住正在团团转的徐标:“巡抚大人,这是何意?”
徐标一见周遇吉,恰似溺水的人见了浮萍:“周总兵来的正好,本抚要出城亲自向皇上汇报这里的情况,你派那三千骑兵护送我出城。”
周遇吉知道徐标吓破胆,是想逃了,漫说出不去,就是能出去也不能用三千骑兵护送巡抚逃走,忙道:“大人,真定府被围了个结实,又如何出的去。”
徐标道:“没关系,现在是夜晚,贼军必定不备,只要骑兵一冲,肯定能出去。”
“大人,不可,贼军全是骑兵,即使冲出去,贼军一追击,必无幸理。”
徐标呆住了,这唯一的活命之计也不成,他哆嗦道:“那该如……如何是好?”
“大人,方今之计,唯有死守,朝庭知道援军被唐贼击败,必定还会再派援军。”
徐标仿佛抓住了一根稻草:“你是说还有援军?”
周遇吉重重的点了点头:“不错,朝庭决不会坐视真定府失陷。援军一定会有。”
徐标地眼睛亮了一下,转眼又黯淡了下去:“有援军我们又如何能守到那时?”
徐标虽然整天躲在巡抚衙门,对战况却异常关心。他每天都要派五六个家人盯着城墙边的战斗,每次听到唐军杀到了城墙,他就心惊胆战一次。好在最后都被周遇吉带兵顶了下去。只是眼下的情况他很清楚。若是援军没来,城中或许还能坚持个三五天,援军一来,被唐军一下子歼灭,城中士气全无,恐怕明天唐军一攻。城就要破了。
周遇吉只好安慰徐标:“大人放心,只要周遇吉没死,真定府就不会破。
周遇吉和徐标地品级虽然一样,但明庭重文轻武。常常是以文官统军,周遇吉贵为总兵,也为得不将巡抚安慰下来,否则巡抚一逃,真定府崩溃的只能更快。
正当周遇吉力劝徐标打消出逃的念头时,大街上突然出现了乱糟糟地声音,隐约还杂有喊杀声,两人吃了一惊,难道唐军攻进城了,按理唐军占着优势,没有必要夜战,再说巡抚衙门位于城中间,唐军即使攻城,断没有如此快攻到这里地道理。
周遇吉正要出去查看,他地一个亲兵全身是血,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总兵大人,不好了,李茂春(注1)那个王八蛋反了。”
周遇吉眼前一黑,李茂春是参将,正是城中三千骑兵的统领,他在城中一反,带着骑兵一冲,真定府就要完了。
周遇吉强自镇定,向徐标一抱拳:“大人,我要去处理军务,现在兵荒马乱,大人在巡抚衙门千万不要出来。”
徐标听到李茂春造反,已是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听到周遇吉的话,忙不迭的点头,等周遇吉一出门,他忙吩咐道:“快,快,把大门全都关上。”
周遇吉出了巡抚衙门,带着十几名亲兵翻身上马,向喊杀的方向冲去,此时叛乱刚起,他想借着自己地威望把叛乱压下去。
李茂春指挥着三千铁骑,在真定府的大街上来回冲杀,将还忠于明庭的步兵杀的尸横遍地,他白天本来要带着骑兵出城去救已方地援军,只是没等出城,要救的人已经没了,他亲眼看到唐军的威势,自知毫无胜算,回到营地后,他心里惶恐不安,今天若是援军崩溃的稍慢一点,他们一出城,必定死于唐军之手。
恰好他的一个亲兵将检到的一张唐军劝降信交给他,上面的条件让他颇为心动,献城者,封五品官,赏银元万枚,五品官他不在意,还没有他现在的官大,在意的是那白花花的一万枚银元。
银元是好东西啊,他手中只有几枚,图形精美不说,拿在手中也是沉甸甸的感觉,让人踏实放心,一万枚银元,就是五千两银子,他当兵数十年,赚下的家当也不过一千两银子,有了这一万银元,他可以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
他把投降的想法和几名信得过的部下一说,几名部下马上响应,他们其实也是惶恐不安,上司肯带他们走上一条光明的大路,又如何会拒绝,只是他们对总兵周遇吉还是有顾忌,商量了好几种办法,哪知周遇吉被巡抚叫去,这正是天助他们成功,周遇吉刚到巡抚衙门不久,他们马上便发动叛乱。
谢嘉福对李茂春恨得牙痒痒的,白天李岩的劝降就已让谢嘉福动摇,见到了援军被歼灭的一幕,更加深了他投降的决心,只是谢嘉福一个游击将军,他本部只有二千人马,而城中还有一万多明军,他要投降只能串联起其他人马,否则他的二千人马想投降,马上就会陷入死地。
在周遇吉走后,谢嘉福马上开始了串通,将几个不肯投降的参将,游击统统斩杀,正要行动时,却被李茂春抢先发动,不分清红皂白就攻击正在商量要投降的步军,步军措不及防之下被李茂春斩杀了上千人。
开始谢嘉福还以为他们的密谋被识破,后来才发现李春茂竟然是抢先造反,他们顿时大怒,我们也是造反,你攻击我们干什么。
步兵和骑兵之间历来就有毛病,养一个骑兵的费用至少是步兵的五倍,骑兵瞧不起步兵。步兵羡慕骑兵地待遇的同时,对骑兵的居高临下也深为不满,这一下双方掐上了。谁也不肯退让,再说投降也有个主次地问题,若是退让了。那就低了一头。双方杀红了眼。白天两支兵马一同抵敌唐军,晚上却为了投降同时展开了撕杀。
周遇吉还以为只是骑兵想投降,却没想到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要严重的多,忠于他地将领都被斩杀,其余地土兵被裹胁着和骑兵作战,有一部分人明白主将地意图。有一部分人却是懵懵懂懂,还以为是杀叛军。
谢嘉福故意调那些还忠于明朝的军队却抵敌谢嘉福的骑军,直到这些人死光,他和几名联络的游击将军亲信部下才投入战斗。依托房屋等有利地形对李茂春的骑兵进行攻击。
这可苦了真定府的百姓,城中到处是喊杀声,他们缩在家中不动,乱兵却不放过,稍为大一点地宅院都有人冲进去,杀人放火无所不为,将整个真定府搅的更是混乱。
周遇吉带着亲兵走了数百步就到达了双方混战的地方,他让亲兵大喊:“住手,住手,总兵大人到了。”
双方虽然叛乱,对周遇吉心中毕竟还有惧意,听到总兵大人来到,不由退后,停止了撕杀,
只是周遇吉的附近虽然停止了撕杀,其他地方却还在打个不停,周遇吉来到了步兵身边,朝对面地骑兵大喊:“叫李茂春来见我。”
几名骑兵小头目嘀咕了几下,派出几人去寻自己的主帅,李春茂听到周遇吉来了,他吩咐各处停止撕杀,匆匆赶来见周遇吉。
李茂春本以为自己有三千骑兵,在城中只要几个冲击,步兵就会崩溃,哪知步兵会如此难缠,他虽然抢得先手,可是后来被步兵利用地形阻击,他的骑兵也是损失惨重,此时双方都知道了对方投降的企图,却谁也停不下手。
李茂春有点后悔发动对步兵的袭击,若能先取络一下,双方共同举事,也不会落到如此尴尬的地步,听到周遇吉来了,若能由他调解,让周遇吉带头投降,也免了这场撕杀,毕竟大家只是为了荣华富贵,犯不着丢了性命。
谢嘉福也是同样心事,听到士兵的报告,命令停止撕杀后也来到了周遇吉所在的街巷,此时真定府各处的撕杀才慢慢平定下来。
双方在长街上点亮了火把,照得亮如白昼,骑兵,步兵各占一方,李茂春一来,周遇吉就看到了他:“李参将,其他话我也不多说,此时正是要共抗唐贼之时,只要你愿意悔过,此事我不再追究,如何?”
李茂春一听这话知道周遇吉还不知步兵也造反之事,他素性挑明:“总兵大人,真定府守不住了,我看这个天下也迟早是唐军的,我们又何必枉自送死,要我回头是不可能了,只要大人带我们一起投诚,给我们一条活路,我们还听大人的?”
周遇吉厉声道:“若我不投降,你们想怎样,难道要让大家自相残杀而死?”
李茂春道:“大人,不是我们想怎样,大人不答应投降,恐怕步军的兄弟也不会答应。”
周遇吉大吃了一惊,向围着自己身边的步兵看去,见他们的面色都很慌乱,自己平常倚重的几人不见了踪影,忙问道:“牛参将,周参将何在?”
半响才有人回答:“总兵大人,他们都已因公殉职了。”
周遇吉顿时手脚冰凉:“你们以谁为首,出来见我。”
谢嘉福被众人推了出来:“见过总兵大人。”
周遇吉身边的刘应龙顿时火起:“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
刘应龙举刀要向谢嘉福砍去,刘应龙身边的步兵马上用枪朝他捅去,刘应龙身上扎了十几枪,鲜血涌了出来,扭头对周遇吉说了一句:“将军,我不能再保护你了。”刘应龙的尸身才轰然倒地。
周遇吉看着谢嘉福:“好,好,我看错了你,没想到你有这个胆量,你对我要怎样,一刀杀了。”
谢嘉福拜了一下:“不敢,总兵大人,大明已经没救了,你又何必让兄弟们白白送死,只要大人带领我们投降,你依然是我们的大人,属下又怎敢冒犯。”
周遇吉道:“死有重于泰山,有轻如鸿毛,若能为国尽忠而死,虽死犹生,若只是为了芶全性命,不忠不义,活着又与死何异?你们难道就没有羞耻之心吗。”
众人脸上都有愧色,谢嘉福皮笑肉不笑道:“为国尽忠,那是大人物的事,我们只是无关紧要的小卒,即使真定府为了抵抗唐军,全体死了,千百年后,人们只会记得你周大人英勇不屈,又有谁会记得我们这些小卒,我们上有父母兄弟,下有老婆孩子,只是想活下去而已,又有何不可。”
谢嘉福的话说到这些士兵的心坎里,自己死了又有谁会记得,能活为什么不能活着,刚才的羞愧之心已全然不见。
周遇吉哑然:“你说得不无道理,倒是显得我不是了,堵了大家的生路,既然如此,我先走一步就是。”拨出长剑就要向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他的亲兵连忙拦住:“大人,不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大人又何必拘泥于一时的失败。
周遇吉扫了自己的亲兵一眼:“放手,我周遇吉堂堂男子,你要让我芶且偷生不成,到时在青史上留下污名吗?”
几名亲兵见了周遇吉的脸色,只是松开了拦住周遇吉的手,周遇吉温和的道:“你们都是小卒,还有家要养,没有必要为朝庭尽忠,我死后,你们也降了吧。”
周遇吉身边的亲兵一起放声大哭,周遇吉抬起了头,扫了真定府一眼,这个数天来自己为之浴血奋战的城市,自己终没有守住啊,他的长剑在脖子上一抹,殷红的鲜血冒了出来,洒在长街之上,周遇吉的尸体却稳稳的坐在马上。
周遇吉的亲兵将他的尸体团团围住,其中一人厉声道:“你们须将大人的尸身好好安葬,否则我们化成厉鬼也不会饶了你们。”
除了死去的刘应龙外,周遇吉还只有十四名亲兵,他们互望了一眼,一起举起了剑在脖子上一抹,十四股鲜血一起洒了出来,和周遇吉的鲜血汇在了一起,缓缓流着。
众人都觉沧然,再也没有撕杀的心思,谢嘉福和李茂春商量了一下,命令打开城门,以两人共同的名义投降。
(注1,李茂春,真定府参将,崇祯十七年,大顺军往攻真定,徐标派他带人去守固关,却在半路向顺军投降,并派人向徐标劝降,徐标将他所派之人斩杀。)




闯王李自成新传 第十八章 出卖
李茂春和谢嘉福两人商量好后,又想起巡抚还在城中,他们谁也不想巡抚落到对方的手里,分薄了自己的功劳,只得同派出一队士兵,到巡抚衙门捉拿徐标,刚才还打生打生的步骑两军又紧密合作起来。
徐标还指望周遇吉能将城中的叛乱平了,等来的却是两股要一同捉拿他的乱兵,此时徐标想投降也不得,李茂春和谢嘉福两人已不需要上面再有一个人带领,乱兵真接攻进了巡抚衙门,将徐标杀死,徐标的家人也无一人逃脱。
城内的混乱一起,唐军就已觉察,若是趁势攻城,自然可以下,只是李鸿基无意让自己的人马在夜晚中有所损伤,真定府已毫无悬念,没有必要在混乱中进城。
第二天一大早,真定府城门大开,迎接唐军进城,李鸿基听到周遇吉已死,大为惋惜,对李茂春和谢嘉福却没有什么兴趣,只是还是接近了二人,赐给他们应得的赏赐,就让他们下去了。
拿下真定府,局面一下子打开,李鸿基在真定府稍为休整了一天,命令田见秀率三万大军攻击河间府,自己率七万五千大军攻保定。
李建泰提升了何复等人的官职,自以为在保定可以无忧无虑的过上几天安稳日子,只是没想到真定府败得如此之快,他的援军不去还好,真定府还能守几天,可是援兵一去,却将真定府的明军士气弄得全无。以至上下皆反。
李建泰好享受,他这番代天子出征,好不神气。嫌保定地官衙太小,又征用了一家壕绅的宅子作为驻地,没想到才过了二天。唐军就已兵临城下。李建泰听到兵丁报告时。顿时慌了手脚。
他连忙派人找来军师郑天成,焦燥不安的道:“军师,贼寇来得如此之快,又是伪帝亲征,前番五万人马转眼就没了,保定必定也守不住。该如何是好?”
郑天成只是李建泰府上地管家,平时只会对主人阿谄奉承,平时很讨李建泰欢心,对兵事却一窍不通。此番李建泰代帝出征,他不忘自己的管家,将管家拜为军师,此时郑天成哪拿得出什么主意。
半响郑天成才低声道:“大人,不如开门纳降如何?”
李建泰点头道:“好是好,就怕那些兵将不听,保定可有五万大军,一旦闹起来,老爷我的安全堪忧。”
郑天成道:“老爷放心,若有人不服,老爷请出尚方宝剑,让他派去和唐军作战,唐军战力何等强大,出去了自然回不来,其他人又焉敢再违抗。”
李建泰点头:“此策甚好!”
他马上招聚保定城地文武官员议事,保定地官员看到唐军兵临城下,一个个也是慌里慌张,齐聚在知府衙门商议,见到李建泰过来,监军方正化连忙道:“李大学士代帝亲征,当此危局,有何良策。”
众人也都望着李建泰:“是啊,大学士,该如何是好?”
李建泰扫了一眼众人,摇头叹道:“形势紧呀,真定府远比保定城高墙厚,我又派了五万援军,数天即被唐军歼灭,李某又有何良策可想?”
方正化见李建泰有气无力,尽泄已方士气,嘲讽道:“李大人,皇上对你又是饯行,又是赐尚方宝剑,允许你对督抚尚且可先斩后奏,可是对你寄以厚望啊。”
李建泰长叹道:“李某已尽心尽力,无奈局势已到如此地步,又焉是李某之过,李某又不会撒豆成兵,贼寇是伪帝亲征,李某又有何法可想,各位若有活命之策,还请快快道来。”
李建泰不说退兵之策,只说活命之策,已是无耻之极,就等人提出投降了。
从京营中过来地将军果然有心思玲珑之辈,副将王登洲道:“大人,如今唐强我弱,皇上的江山也不知能否保住,只有开门纳款,方能保住我等的身家性命。”
听到王登洲的话,李建泰大喜,正要同意,方正化已是怕案而起:“无耻之徒,你王家世受国恩,此话如何能说出口。”
同知邵玄宗也道:“正是,我辈食君之禄,当忠君之事,焉能贪生怕死,唐贼一来就要投降,城中尚有五六万兵,我等坚守就是,若是守不住,也当为国殉节,方不负皇上对我等的器重。”
李建泰脸色变了数变,邵玄宗,方正化两人的话明着是骂王登洲,实际上却是指着李建泰地鼻子,李建泰如何不知晓,李建泰强忍怒意:“好,好,本官刚才只是开玩笑,方监军和邵大人果然忠甘义胆,如此守住保定就有望了。”
李建泰的立场转变,让方正化和邵玄宗都愣住了,王登洲心中更是后悔的要死,生怕李建泰会找自己麻烦。其他人却和李建泰本同一心事,听到李建泰的话正心花怒放,暗呼此番无事时,没想到被方,邵两人三言两语,局势就远全倒了过去。
投降毕竟不是光彩之事,李建泰又似乎转变了立场,一个个只能沉默不语,心中却把方,邵两人恨得要死。
这时,一个传令兵跑了过来:“大学士,不好了,唐军在城下大喊大叫,道再不开门投降就要强攻了。”
方正化向李建泰施了一礼:“大学士,某家刚才错怪你了。”转身对传令兵道:“怕什么,他要攻就攻,我们五万多人,区区保定还守不住吗?”
传令兵看着李建泰,李建泰虽然不想战,奈何投降地想法却被邵,方两人堵死,他只好向传令兵道:“去吧,去吧,传我命令,让各人紧守城楼。”
“轰隆隆”宛如地震一样的声音传了过来。整个保定地知府衙门仿佛都要震塌,墙上的泥土“唆,唆。”往下掉。李建泰的脸色顿时吓白了,颤抖着说道:“这是唐军地大……大炮?”
清苑知县朱永康更是吓得当场钻到桌子底下,看见众人都不动。才讪讪的钻了出来。道:“我东西掉桌子下了。”
见到众人没有反应。朱永康恨不得再次钻到桌子底下,却听到“咯,咯”的声音作响,他忙向两旁看去,各个官员都是脸色发白,牙齿打颤。朱永康才发现众人不是不怕,而是没有他反应快,朱永康顿时没有了害燥地心思,大家都半斤八两,谁也不用笑谁。
邵玄宗看到眼前这般官员,心中大为失望,不过,守城还得靠大家,只好道:“没事,唐军地大炮打不到这里,只是比较响而已。”
方正化脸色一红,他刚才了也是吓得变了颜色,唐军地大炮声音到这里都象打雷,城墙边上的士兵不知又会如何,他顿时焦急起来:“大学士,是否要派人去城上去查看。”
李建泰道:“正是,你和邵大人一道去如何?”
邵玄宗担心大将都在这里,城头会有变故,也不推迟:“好,我去一场。”
方正化刚才说得义正严词,心中虽然害怕,也只得起身跟着。
两人一走,李建泰松了一口气,擦了一把冷汗,转向王登洲:“王将军,你刚才说什么?”
王登洲以为李建泰要找他算帐,想起李建泰可是有先斩后奏的权力,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大人,刚才我是被猪油蒙了心,请大人下令,未将一定死守保定府?”
“死守什么,你刚才不是说唯有开门纳款才能活命吗,又何必死守。”
李建泰的话落在王登洲耳中无疑是仙音,王登洲惊喜的抬头:“大人的意思是……”
“没什么意思,只是要给大家找一条活路而已,刚才有两个绊脚石,如今他们去了,大家说说看,该如何处理?”
众人登时活跃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商量投降地事情,没等邵玄宗,方正化回来,众人已经谈妥了投降的细节。
唐军的炮击进行了半个多时辰,才停了下来,整个保定府的城墙已是千疮百孔,城上到处是断腿残肢,明军地高级官员都在开会商量投降事宜,也没有人指挥,唐军的大炮一响,城上的明军乱成了一窝,到处乱窜,反而死得更快。
直到邵玄宗赶到了城头,命令城头上的明军全部后撤,明军的伤亡才减少了下来,邵玄宗,方正化两人到了城头,就再也停不下来,指挥人救护伤员,修理城墙,还有防止唐军的攻城,一点也没有想到他们已被李建泰卖了。
李鸿基看着保定城上被大炮轰的坑坑洼佳,皱起了眉头,若是强攻,最多二天,足可以攻下保定,只是听到李建泰贪生怕死之后,李鸿基却想逼降李建泰,毕竟这是内战,能少死人还是少死人好,只是派人喝降,城中竟然不理。
李鸿基只得命令开炮轰击,却发现保定城开头虽乱,后面却突然井然有序起来,根本不象投降的样子,他不由问原来跟随李建泰出京的推官许回可:“你不是说李建泰贪生怕死,只要朕派人喝问几声,他就会降吗,为何城中毫无动静。”
许回可满头大汗:“回万岁,李建泰贪生怕死,但城中之人未必都会同意投降,还要万岁用大炮攻得狠一点,李建泰被迫不过,肯定就投降。”
李鸿基点了点头:“嗯,有理,传我命令,再派人到城下招降,若不降,大炮再准备发射。”
唐军这次准备充分,后路又已畅通,各类物质源源不断的输入前线,加上唐军用上了蒸汽机,生产能力大为提高,绝不存在弹药不足的情况,干脆连步兵也不出,只用大炮轰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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