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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王李自成新传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老茅
贺小风听得暗笑,魏藻德横了自已的小妾一眼,“正是,老朽是身在明庭,心在大唐。”
贺小风正要答话,突然脚上传来了一阵痒麻,他低头一看,原来魏藻德的小妾抬起一只脚正在他地脚脖子上磨擦,贺小风朝香玉看去,见她媚眼如丝地横了自己一眼,又转头若无其事地对着魏藻德。
贺小风从自己随众报出自己身份就觉得魏藻德的小妾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没想到她竟如此大胆,第一次见面就敢当着她丈夫的面勾引自己。
贺小风逢场作戏的时候也不少,香玉生地花容月貌,若是在青楼妓院,贺小风不会介意与她有一番纠缠,只是此时需要用到魏藻德的时候,万不能为了女色误事,他不动声色的将脚挪开。
香玉的脚抖然落空,她只用一只脚站立,差点摔了一个跟斗,魏藻德看到自己地小妾晃了几下,连手中酒壶的酒也洒出来不少,他大感奇怪:“夫人,你怎么啦。”
香玉对贺小风暗恨,咬牙道:“老爷,刚才妾身不小心踩空了。”
魏藻德放下了心,转而看着贺小风,贺小风沉吟了一下才道:“难得魏学士有这份心,皇上听到魏学士的这番言语,必定也是高兴的很,不过……”
见贺小风拉长了声音,魏藻德明知他是调自己的味口,也不得不往里钻:“不过什么,还请贺大人直言。”
贺小风道:“魏学士投效之心虽好,只是寸功未立,魏学士虽然在这边是高官,皇上恐怕也不能给大人安排高位。”
魏藻德拍着胸脯道:“这个贺大人放心,如果有什么事要老朽办的,只要老朽做得到,一定照办不误。”
贺小风哈哈一笑:“这就好,唔”
贺小风叫出这声“唔”却是发现香玉竟然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底下一只手伸到他大腿边摸边往上走,贺小风连忙将香玉的手拨开,香玉却趁机反拉住他的手,用手指在贺小风的手掌中轻轻的划着。
贺小风的背后传来几声轻笑,那是他几个随众实在没有忍住,他们本来是负责贺小风的安全,只是没想到自己的上司到了这里竟然会被一个女人骚扰。
魏藻德看到贺小风随众的异样,还以为是自己太过心急,引得他们发笑,不过,这是表明心迹的好机会,他顾不得人笑:“贺大人,请你转告皇上,老朽已一心为大唐效力,如果皇上有什么吩咐,老朽一定鞠躬尽瘁。”
贺小风转头对后面的随众道:“你们下去吧。”
几人见贺小风没有危险,都放心的离开了内堂,守在门外,贺小风又向香玉看去,意思很清楚,让她也下去。
香玉扭了扭身子,不情愿的起身,内堂顿时只剩下贺小风和魏藻德两人,两人密谈良久,贺小风才起身告辞,魏藻德脸上一片惊惧,又隐隐有兴奋之色,显然贺小风给他的任务并不轻松。
整个京师在唐军情报部门的推动下,表面虽然波澜不惊,但已经是暗流汹涌,马世耀的人马不时出现在京城的四门,引起城中之人惊慌不已,崇祯每天都盼望着勤王的人马早日来到,可是总是毫无消息,他的命令已经出不了京师。
兵部尚书傅宗龙看到唐军在京师外围其实没有多少人马,几次向皇帝请战,却被吓破了胆的群臣阻止,勤王的召书已发出去了,大明还有一南一北两支人马,若是轻率出战,万一失败,谁负得起责任。
崇祯听到唐军人马不多,有心准许傅宗龙出战,听了群臣的言语,还是觉得稳守京师为妥,两路兵马只要有一路到达,京师就可以无忧,只得焦急的等待。
他却不知,南路的杨嗣昌是永远不可能到达京师,三十万明军被唐军困得死死的,明军对着唐军的壕沟已连着冲击了五天,而这道壕沟就象是天堑,除了第一天唐军准备不足,让明军攻陷过一段壕沟外,明军再也没有成功的接近过壕沟。
而攻陷的那段壕沟也很快在唐军手雷,火枪的反击下,重新夺了回来,明军的火炮已在几天的攻防战中彻底报废,靠着大刀,弓箭,还是射程远不及唐军的笨重火器,如何能冲过唐军大炮,燧发枪,手雷组成的火力网。
明军的冲击一天比地天弱,虽然伤亡只有不到三四万人,明军上下却没有再冲击的勇气,任由将领怎么发怒,怎么惩罚,士兵就是不愿前进,唐军的火力太可怕,看到前面的尸山血海,明知是送死,士兵又怎么甘愿再往前冲。
唐军在这些天的战斗中,伤亡不超过千人,所有的伤亡都是明军第一天攻击所造成,当时明军上下拼了命冲击,大炮也没有隐藏,明军完全靠人马的尸体才填平了一段壕沟,不过,唐军很快组织起了反击,将这段壕沟重新夺回。
以伤亡不足千人的战绩,将敌人三十万大军困死,这种结果让战前对壕沟作战有疑虑的唐军将领闭上了嘴,一个个都称赞成皇帝的英明来。
李鸿基心中得意,壕沟作战可是一战以后才普及,现在拿来对付大部分是步兵,火器笨重无比的明军来说,自然是手到擒来,这也只是欺负明军骑兵少,若是骑兵多,唐军的一道壕沟怎么也挡不住,必须多挖几道才行。
这三十万明军中,骑兵才只有二万人,而且多是分散,成建制的骑兵才五千人,就是这五千骑兵,导致第一天唐军的壕沟有一段被攻陷。
若是明军能将二万骑兵集中起来冲击,说不定真能冲出唐军的包围,虽然大部分人还是逃不了,可是骑兵总能逃出一部分,可惜二万骑兵多是军官和他们的亲兵,散在大队中,杨嗣昌也没有办法将他们集起来,总不能把军官和他们的亲兵都拉上去冲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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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王李自成新传 第二十三章 波折
三月的春风和暧的吹来,杨嗣昌的心中却阵阵发冷,明军的粮草已经吃完,只能杀马充饥,可是一万多匹马,支撑近三十万大军又能支撑多久,就是能支撑十天,半月,马匹吃完了又拿什么充饥。
如今唯一的生路就是西面的大山,元氏与高邑之间的山势只是太行山的余脉,军队要翻过去还是可以做到,即使翻过了这些山峰,到了太行山的深处,同样面临饥饿的问题,如果还有人能翻过太行山,照样会落入唐军手中,而那时士兵是否还有力气拿起手中的刀剑都很难说。
这条生路看起来可行,其实是不折不扣的死路,而且是将人活活拖死,杨嗣昌与众将相商后,最后还是打消了带兵进入山中的念头,再次试着进攻唐军的防线,这次是从东面治河上进攻,数千明军乘着得简陋的木筏,拼命的朝对岸划去。
对面唐军的炮弹如雨点般落了下来,打着木筏上,木筏马上就四散而开,筏上的明军全部落入河水,三月的河水还是冰凉彻骨,明军在河面上起伏挣扎,很快便手脚无力,朝底下沉去。
明军对东面的试探除了让治河多了数千具尸体外,依然是毫无所获,倒是有一些明军幸运的爬到了对岸,手脚却已是冰凉,除了当俘虏,没有别的选择。
到了被围困的第七天时,明军已有不少士兵绝望,军中虽然杀马充价。马肉粗糙难吃,士兵也只能分到一点点,许多士兵耐不住饥饿。半夜偷偷爬起来,向唐军投降。
唐军对于投降地明军都好吃好喝,第二天就让他们在壕沟的提坝上喊话。摧促明军投降。并在坝上架起了大锅。煮着香喷喷的土豆顿牛肉。
牛肉地香味自然不是马肉可以比,不但引得饿肚子的士兵饥肠露露,就是有足够马肉的军官也是狂咽口水,到了第八天,投降地明军就掀起了高峰,当天夜里。有数千士兵偷偷摸摸地到唐军阵地上投降,杨嗣昌气急败坏,指挥明军对投降地士兵追杀,依然无法阻止。许多士兵想到自己说不定也会走上这条路,不忍下手,到最后其实追杀进行不下去。
杨嗣昌无法,只得调集亲信人马对营帐紧紧看守,不许士兵走出营帐之外,才阻止了士兵大规模的投降,不过,杨嗣昌明白,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除非有援军到来,否则不用十天,这二十多万大军就会全部崩溃。
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福建,广东两省的人马上,每天只是例行公事的对唐军阵地冲击一番,盼望着援军赶快来到。
可是杨嗣昌能等,他手下的大将却不能等了,左良玉因为打先锋,他手下的人马损伤最严重,明军地伤亡有一半是他的部下,眼看此次已是必败的结局,左良玉和手下大将商量,决定投降。
明军被围的第十天夜里,左良玉派出自己地儿子左梦庚偷偷潜出了军中,向唐军投诚,并联络左部投降事宜,李鸿基听到左良玉要投降,大喜过望,此时福建,广东两省的援军已到了河南,若是明军还能坚守几天,唐军只能抽出一部分兵力阻击两省来的援军,会对这次围困大大增加了风险。
左良玉是官军中最强的一部,他若投降,明军三停中就去了一停,李鸿基亲自接见左梦庚,左梦庚见了李鸿基也是诚惶诚恐,远远的就跪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小人归归降来迟,还望皇上恕罪。”
李鸿基亲自将左梦庚扶起:“不迟,不迟,只要真心投效,朕决不会薄待尔等。”
左梦庚又要拜下,李鸿基忙道:“免礼,免礼,你说你是代表你父亲来降,可有这么一回事。”
左梦庚道:“回万岁,家父对万岁爷一直很是敬仰,以前虽然在明庭中,却并没有和万岁作对,如今被万岁亲领天兵围困,家父思来想去,这是天意要让家父成为万岁的臣子,只是家父所部人马十万之众,要一下子投靠万岁,怕引起万岁的误会,才让小人自己前来和万岁说明。”
李鸿基虽然知道左良玉以前不敢和自己作对,决不是出于什么敬仰,只是为自保实力,此时却没必要揭穿:“好,好,贤父子能够弃暗投明,朕欢迎的很,左卿家什么时候率队归降。”
左梦庚却有点吞吞吐吐:“家父手下有十万之众,不如皇上会如何……如何安排?”
李鸿基身后的众将听到左良玉这个时候还想提条件,一个个都升起了怒气,宋献策在旁喝道:“大胆,和万岁说话竟然敢讨价还价。”
宋献策四尺的身高,加上头上大大的脑袋,只要听到过的人就能一眼看出来,左梦庚马上跪下:“小人不敢,只是想知道万岁对我等如何安排,请万岁恕罪!”
李鸿基摆了摆手:“不需如此,想知道自己以后去哪里也是人之常情吗,不知左卿家自己想做什么?”
左梦庚道:“家父戎马一生,已厌倦了军中生活,只愿做一平常百姓即可,只是辖下的十万兄弟跟随家父南征北战已久,希望万岁爷能妥善安排,家父才能欣然向万岁投诚。”
什么厌倦了军中生活,只愿做一平常百姓都是胡扯,谁会相信,不能也不会拿出后面的十万人马做筹码了,唐军自己才有十八万野战军,加上守备军和近卫军才五十万出头,要让这十万人全部当兵当然不可能,恐怕左良玉自己也不会相信。
左梦庚紧张万分,生怕唐皇就此答应让父亲做个普通百姓,这些年他们父子两人虽然积攒了不少财富。但对过惯了土皇帝生活地父子俩来说,没有权力,那比死了还要难受。只是此时左军其实也没什么好选择,如果等到饿不动了再投降,恐怕他们的家财也会保不住。不如此时卖个好价钱。唐皇如何说。他们也没有多大反抗的能力。
李鸿基笑道:“左卿家南征北战。朕不会让如此一员良将白白闲置,这样,若左卿家来归,朕可以封他为五品地定远将军,手下挑选精锐,编置成一个整军。其余人等愿意回家的,朕每人赏十块银元,让他们回家,愿意继续当兵的。朕会将他们调到北方作守备军,在北方他们每人可以领到一百亩地,一头耕牛,二十枚银元作为安家费,如何。”
左良玉作为大明地总兵,手下十万大军,到了唐军这里只能做一个五品地定远将军,手下也缩减成一万人,可以说是很坷克了。
左梦庚听到却长舒了一口气,皇帝没有开口胡乱许诺,那就是真心实意接纳他们父子,五品地将军地位虽然低了一点,可是唐军中现在最高的品级才二品,以后自然会升上去,左梦庚道:“多谢万岁,如此家父可以无忧,军中的士兵也可无忧了。”
李鸿基脸上也是露出了喜色:“你以后也可以称微臣了,朕就封你为军中的六品骁骑上校,这个职位现在的刘芳亮,刘宗敏,马继光都做过,你可要好好努力。”
李鸿基点得这几个人当中,刘芳亮已是唐军中的正二品大员,最小地马继光也是正四品的将军,皇帝如此说话,那是表示对他看重,左梦庚欣喜的道:“微臣谢过万岁。
见左梦庚并没有在待遇上纠缠,李鸿基对他们父子俩还满意,起码算识时务:“那今夜还要再辛苦爱卿一场了,回去让左爱卿作好准备,明晚就率部来归。”
左梦庚谢恩后退了下去,重回到左良玉的军中,杨嗣昌对左良玉还是很器重,外围很大一部分由左部防守,别人不可以出去,左梦庚却能轻易进出。
左良玉退下后,宋献策道:“万岁,明军冲不开我军地防线,有可能诈降,还望万岁明晚不要亲自去迎降军。”
李鸿基虽然知道左良玉十有**不会诈降,但也不得不防,自己确实没有必要冒险,点了点头:“好,明天接降的任务就由宋爱卿来安排,不管他是真降还是诈降,都不能给明军可乘之机。”
左梦庚回到明军后,将李鸿基的条件一说,左良玉虽然有遗憾,自己从一品的总兵就变成了五品的将军,但也知道唐军一个军非是明军一万人能比,他们的装备,花费,恐怕比明军五万人还要高,左良玉心中再无迟疑,第二天的晚餐,左良玉特意让士兵们全吃了一个饱,天刚黑,就向全军下达了向唐军投降的命令。
左部此刻已成了左良玉的私家军,听到主帅的话,左部的人没有一点骚乱,反而个个都高兴起来,到了深夜,左部全体突然拨营而起,向唐军阵地而去。
杨嗣昌得到回报,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他连忙派人追问左良玉是何意,左良玉却将杨嗣昌派去的人全部扣下,不理不睬,继续朝唐军阵地而去。
杨嗣昌又惊又怒,知道左良玉肯定是要投降,他下令刘泽清,刘良佐,黄得功,郑崇俭四人,尽起其余十几万兵马,向左部杀来。
从元氏到高邑,大概有四十里,因要防备唐军的重炮,明军扎营的地方在两地的中部十里范围内,从营内到唐军阵地,大约有十五里的路程,行军需一个时辰,杨嗣昌领着大军追了十里才追上了左良玉部的尾巴。
此时左部的前锋离唐军只有一里多路了,左良玉只想悄悄的离开,如果他晚上突然对杨嗣昌发起突击,未必不能将杨嗣昌击败,只是左良玉不想自己的部下再损伤,而唐军也不愿到手的几十万人自相残杀,两边都特意忽略了这个问题。
左良玉却没有想到杨嗣昌在人心慌乱的时候还会追杀自己,若两军交战,无论杨嗣昌是胜是败,他都会损失惨重,只是被逼了上来,左良玉也不能不迎战,他带人断后,亲自堵截杨嗣昌的追兵,并命令左梦庚赶快向唐军求援。
明军本来就士气低迷,听到左良玉叛乱的消息,士气更是降到了冰点,左部也好不到那里去,大家听到投降唐军,可以保命时,遇到了昔日袍泽的追杀,前面只有短短数里的距离,走过去就能活命,谁也没有心思留下来撕杀。
两边正所谓半斤对八两,谁也不比谁强,都是虚应故事,两军虽然纠缠在一起,却没有死多少人,左良玉放下心来,率着队伍边打边退。
宋献策已接了一部分左军出来,听到后面打了起来,心中却是不安,此时到了关键时刻,千万不要在阴沟里翻船,因此不论左梦庚怎么请求,宋献策也不愿派兵。
现在是黑夜,若唐军失去了距离的优势,和明军绞在一起,火枪可没有大刀好用,虽然唐军也带有大刀,也没必要白白损失,不论左部是真降也好,假降也好,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相反,已进入唐军阵地的左军都被宋献策毫不客气的收剿了兵器,严密看守起来。
左梦庚气得大喊大叫,不过,他倒不敢对宋献策无礼,宋献策在唐军中算是第三号人物,得罪了他,以后他们父子在唐军中就要举步维艰了,他只能找李鸿基,希望皇帝能够派兵接应其余左部的人马出来。
李鸿基已得到了报告,毫不犹豫的摇头拒绝了左梦庚:“宋爱卿此时所做没错,现在是黑夜,我军绝不能加入进去,否则分不清敌我,只能越发混乱,于事无补,只有等着尔父自行脱离明军,我们才能对杨嗣昌部反击。”
左梦庚是将门之子,刚才只是太过心急,此时听李鸿基这么一说,冷静下来也知道唐军此时绝不会介入,不过,他对宋献策如此对待已投降过来的左部官军不满,向李鸿基提出能不能发还他们兵器,让众人归建。
李鸿基盯着左梦庚看了数眼,才道:“此事天明之后,左卿家来归再说。”
左梦庚刹那间冷汗迭出,知道皇帝还没有信任他们,他此时向皇帝要兵器,马上有作乱的嫌疑,骇得左梦庚在地上咚咚的磕起头来:“万岁,臣父子一心归降,决无二心,请万岁明鉴。”




闯王李自成新传 第二十四章 诈降
杨嗣昌心中对左良玉恨之入骨,自己对他寄以厚望,从他奉命到洛阳后,行军打仗多有倚重,剿灭张妙手,白九儿,左良玉所部不过出一万人,其他几个总兵都是全军参加,但所获的战利品却没有因左良玉出兵少而少给半分。这当然是和左良玉部在河南南阳有关系,杨嗣昌正要从河南进攻唐军,对他的人马就少调动。
左良玉所报南阳有十五万兵马,杨嗣昌给他的军饷也是足额发放,其实杨嗣昌心知肚明,左良玉有十二万人就不错了。平贼将军印也是特意为他所设,没想到左良玉是喂不熟的狼崽子,才被围十一天,第一个叛乱的人竟然就是他。
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杨嗣昌怒火中烧之余,也顾不得和左部有可能拼个两败皆伤,让唐军白捡便宜,此时两边点燃的火把仿佛天空都在燃烧,两军相接的那部分却是忽暗忽明,一支火把燃起,又有一支火把熄灭,只有喊杀声震耳欲聋。
尽管火把明灭不清,杨嗣昌还是看清了中间的大部分官兵都是在虚应故事,他顿时大怒,亲自指挥亲兵对左良玉的后军冲杀,见到杨嗣昌来到近前,明军再也不敢虚应故事,在各自的军官带领下,恶狠狠的朝左良玉部扑了过去。
双方的战斗立马激烈起来,左良玉失去了且战且走的方便,被缠的丝毫不能动弹,左良玉暗暗叫苦。后悔自己没有当机立断,先行逃走,此时他想逃也逃不了。一旦全线崩溃,他自己也得没于乱军之中。只得拼命指挥部下阻档,只要到天亮。杨嗣昌部就不得不退去。否则马上会面临唐军火炮地精确打击。
万元吉在旁劝道:“督帅。此时拿下左良玉也丝毫无用,不如让他离去,我军再回头紧守。”
杨嗣昌脸色丧白,仿佛大病一场,他出京二个月来,已是心力交粹。骤闻大变,心神激荡,本来半白的头发已是全白了下来,听到万元吉的话。杨嗣昌心如死灰:“退回去,能守住吗?”
万元吉一呆,经历过左良玉地一场变故,大军的心思已变,若不断然处置,守个几天,士兵恐怕就要逃个精光。
杨嗣昌随即对身边的亲兵道:“传我命令,擒下左良玉,天亮后,全军可以饱餐一顿马肉。”
此时士兵们每餐连半饱都不得,随着杨嗣昌地命令传下去,战场上到处响起了大帅有令,擒下左良玉,全军可饱食一餐马肉地声音,明军地勇气顿时倍增,左良玉部死伤惨重。
左良玉大怒,自己好心好意没有偷袭杨嗣昌已对他够意思了,他还不依不饶,自己一个堂堂的总兵就只值全军一餐马肉,他带着自己的亲信猛然反冲:“弟兄们,唐军就在我们身后,杀过去我们就得救了。”
左部的官兵在左良玉的带动下,转身大喊:“杀!”
朝杨嗣昌反冲过去,双方在黑暗中交战,火把只是勉强分清人的轮廓,又都是穿着同样地衣服,远一点的距离还好,可以分清敌我,到了近处交战,除了相熟的人却是谁也分不清谁了,大军其实都是乱杀一通,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象是敌人,又都象是友军。
这种情况最容易引起混乱,也是最惨酷,为了保护自己,只要发现身边地人可能有敌意,就先下手为强,身边的同伴突然发疯似的向自己攻击。许多人都糊里糊涂的死在自己人刀下。
这种混乱先从两军交战的地方出现,然后迅速朝两军深处漫延,杨嗣昌也发现了这种情况,这样打下去,不到天亮,所有人都会被自己人砍死,他急忙传令:“退后,所有大明的将士退后。”
左良玉乐得如此,听到对面传来退后的声音,他也命令左部的官兵向后,两军慢慢的脱离了接触,双方的混乱才停了下来,开始用弓箭对射。
双方的箭支在空中飞舞,不时有人被射中,惨叫着倒了下去,左军一步步的后退,杨嗣昌命令士兵慢慢压上,保持一箭距离,但杨嗣昌明白,再过一会儿,左军就要完全退入唐军的火炮射程之内,他不可能再指挥大军压上去,白送给唐军炮击。
正在杨嗣昌想放弃追杀时,他的左军突然脱离阵线,冒着箭雨向左良玉部冲去,杨嗣昌大讶,左边是刘泽清的部队,刘泽清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勇敢,想独自与左良玉接战不成,难道他拼着全军尽没也要杀了左良玉,杨嗣昌心中顿时兴奋,能用一部换取左良玉的全军,绝对划算。
左良玉见又有一部明军上来,心中也是大骇,刚才的混战说明越是人多在黑夜中就越吃亏,因为死在自己人手上的机率会越大,他拼命让己方的士兵放箭,阻止对方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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