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王李自成新传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老茅
今天的朝会可以说是比较久,现在中饭时间早已过去,众人都是饥肠露露,刚才在朝会上先是接见安南,缅甸两国使者,接着是议论向两国出售火器之事,众人有事在身,倒也不觉得饥俄,此时轻松下来,赵良极只感到腹中如雷鸣,只是皇帝相召,再饿也得去,赵良极只好收起向外迈开的脚步,随着侍卫向后宫中走去。
皇帝接见他的地点是在御书房,御书房位于太和殿旁边的憩园附近,赵良极从憩园走过时,憩园已非盛夏时荷花盛开地场景,荷塘中一片惨败的景象,憩园中间的亭中却仍有几名红衣女子在嘻闹。
赵良极不由摇了摇头,皇帝若是到御书房时多半会从这里经过,但自从去年纳了两名宫女为妃,再无别的举动,这几名女子如果是想引起皇帝地注意,恐怕注定是无功了。
赵良极打量了几眼,只觉得亭中一名女子极美,容貌还有几分熟悉的样子,衣着也最为华贵,却不象是皇帝嫔妃,心中有几分奇怪,这个女子他分明没有见过,何来熟悉之感。
只是她们到底是宫中之人,赵良极打量了几下也不敢多看,忙低下头赶路,心中暗中思量,皇帝将他单独留下来是何要事,想了几遍还是不得要领,只好放弃。
到了御书房外面,侍卫连忙通禀:“礼部尚书赵良极赵大人求见皇上。”
李鸿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出来:“进来吧。”
赵良极忙推开御书房的大门,见皇帝正在据案大嚼,旁边一名宫衣女子正在侍候,感情也是饿得很了,赵良极进来时,皇帝已吃完了一碗白米饭,那名宫衣女子连忙为皇帝添饭,动作优雅无比,更象是从小训练。
赵良极认出那名女子正是以前在宫中充当皇帝贴身婢女,后来被封为婕妤的朱氏,许多人纷纷传言,宫中的朱婕妤就是前明秦王的长女,不过谁也没有证实此事,皇帝也从没有承认。
赵良极看到朱婕妤的面容,才想起何以在憩园外面的那名女子会给他有面容相似的感觉了,原来那名红衣女子长得倒是有七分和眼前的朱婕妤相像,只是更年轻而已。
赵良极不敢怠慢,连忙跪了下去:“微臣拜见皇上和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鸿基停上了进食:“起来吧,爱卿想必也饿了,爱妃,你替赵爱卿准备一幅碗筷,就和朕一起用膳得了。”
朱婕妤脆生生的应了一声:“是,皇上。”重新拿出了一幅碗筷,并呈上了白米饭,端给赵良极。
赵良极大为惶恐,哪敢从朱婕妤手中接碗,连忙伏了下去:“微臣岂敢劳动娘娘,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朱婕妤轻轻一笑,将碗放在桌上,退了下去,赵良极才敢起身,将屁股坐了个半座,道了一声:“谢皇上赏赐。”
桌子上有十来个菜,皇帝每一样都尝过几口便不多吃,赵良极从最靠近自己的位置夹了点菜放到碗里,便不敢再夹,只顾拨拉着白米饭,他饿得很了,虽然只是白米饭,在皇帝身边又战战兢兢,还是吃得香甜无比。
李鸿基以前在军中,没少和将士同吃过一锅饭,做了皇帝后,对于亲近的大臣也是时常留在宫中一起吃饭,若是马维兴、高立功等人和皇帝一起吃饭时,开始时没准还敢和皇帝争着盘中的美味,这也是皇帝吃饭最高兴之时。
只是随着皇帝威权越来越重,马维兴等人虽然亲近,也不敢如此放肆了,不过,到底还是能自己吃好,看到赵良极如此小心,李鸿基倒是起了作弄之心,笑道:“怎么,赵爱卿,莫非朕这里的菜式不合你的口味。”
赵良极听得心中一惊,口里咽着的白米饭差点要喷出来,连忙使劲用力咽了下去,引起了一连串的咳嗽。等到咳完,赵良极连忙请罪:“微臣有失仪态,请皇上治罪。”
“好了,好了,吃饭就是吃饭,不要动不动就失仪,朕刚才的问话你还没答呢。”
赵良极一呆:“菜式很好,很好”,
“即如此,那就多吃点菜,爱妃,你来替赵爱卿夹菜。”
赵良极哪敢再劳动皇妃来给他夹菜,没等朱婕妤行动,赵良极连忙将桌上的菜夹满了一碗:“不敢烦劳娘娘,臣自己来。”
皇帝不喜欢前朝皇帝吃饭时上百个菜式,口味上面却是极刁,皇宫中的菜式还是满合胃口,赵良极此时才真正吃出了味来。
闯王李自成新传 第四十一章 当街伤人
等君臣两人用饭完毕,数名宫女上前将桌上还剩余的饭菜尽数撤下,朱婕予为两人端上两杯香茗,也退出了御书房,皇帝方才从旁边抽出赵良极今天交上来的士子名单,道:“赵爱卿,你可知黄宗羲其人。”
赵良极才恍然大悟皇帝将他留下之意,今天的事太多,他几乎把自己刚交给皇帝殿试结果名单的事忘了,连忙起身道:“禀万岁,万岁说得可是曾参与锦衣卫寻刺陛下一案的黄宗羲。”
李鸿基听赵良极这么一说,就知道黄宗羲为什么会名列其末了,礼部既然还没有把黄宗羲从当年刺杀皇帝一案中抹去,恐怕黄宗羲考得最好也是无用,若不是黄宗羲的名字在会试中名列前茅,恐怕礼部会直接将黄宗羲的名字抹去也未可知。
李鸿基连忙笑道:“不是参与,只是涉及,此人并无谋害朕之意,朕曾闻此人有大才,才将之流放草原数年磨练一翻,如今他已效忠新朝,前事不必再过计较。”
赵良极对皇帝的话不以为然,黄宗羲涉及到刺君,不处于极刑,已是新朝对他的宽大,又岂能不计较,只是此话由皇帝亲口说出来,赵良极也不好反驳,只得道:“皇上宽宏,实仍是黄宗羲的福份,他若有心,粉身碎骨也难报答皇上的大恩。”
李鸿基点了点头:“此子甚有才华,这次考试为何名列其末?”
赵良极虽然是礼部主官。皇帝之下他就是这次主事之人,二百多份士子地卷子若要让他一一记住并无可能,只是黄宗羲情况特殊。他恰好仔细看过黄宗羲的卷子,见皇帝问起,连忙道:“回万岁。此子才华是有的。只是语气太过狂妄。不守本份,策试一道上臣给他判了个零分。”
李鸿基不由苦笑,这个赵良极竟如此讨厌黄宗羲,前面各项都有标准答案,批阅试卷只能实事求是,考官能作主地就是策试。故作讶然的道:“黄宗羲到底写了什么?赵爱卿要作零分处理。”
赵良极刚要回答,猛然想起黄宗羲的想法和皇帝其实是不谋而合,如实回答恐怕还会受到皇上赞赏,他又实在讨厌此人。绝不愿皇帝对此种人重视,只得吞吞吐吐地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此子……此子只是一个士子,却对朝政指手划脚,臣嫌他不守本份,才给他判了个零分,也只是作警告之谊,可能也太过了,如果皇上觉得不妥,臣再作改过。”
赵良极虽然有些迂,做事倒是勤勤恳恳,也还能识大体,整个礼部在他带领下奋发向上,无论是对内对外,确实做了不少事,李鸿基也不想赵良极下不了台,顺手推舟道:“即如此,这份名单朕就暂时退给你,殿试关系到这些士子前途,也关系到朝庭未来官员地素质,当谨慎从事,万不可大意,你在下次朝会之前再交给朕吧。
“是。”赵良极将名单接过,心中翻腾地厉害,皇帝竟然会为了黄宗羲一人而将名单退给他,虽然并无半点喝斥,赵良极还是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不由对黄宗羲暗恨。
李鸿基并没有料到赵良极还有如此想法,又随意询问了一下礼部的事务,就让赵良极告退。
赵良极刚回到府上,其门房赵二过来报告:“大人,那个安南使者又来了,此外还多了一个人。”
赵良极不用想也知道这两个人是谁,他从皇宫回来,正为黄宗羲的事情冒了一肚子的火,马上挥手道:“告诉他们,老爷累了,不见。”
赵二得到自家老爷的指示,来到门口,对着平达力和赵可两人嚷到:“我家老爷没空,你们下次来吧。”
“咣”地给了两人一个闭门羹,平达力和赵可两人顿时面面相觑,他们得到可以购买火器的许可,心中自是高兴万分,只是并不知道要和谁来接洽,自然是先找接待他们的大唐礼部长官,只是先在宫外等了半天,眼见其他朝臣都已出来,唯独赵良极没见人影,两人连忙向侍卫询问,才得知赵良极被皇帝留下。
两人还以为大唐皇帝留下赵良极是特意交待向两国出售火器一事,生怕错过机会,只得在宫门外傻等了一个多时辰,又累又饿也只能叫护卫到外面买了点包子充饥。
只是赵良极出来时急匆匆上轿就走,两人根本来不及打招乎,眼见赵良极向家中返回,两人带着护卫只得紧赶慢赶来到赵府,没想到赵良极见也不见他们。
赵可吃的闭门羹比较多,已有经验,沮丧地道:“看来今天是见不着赵大人了。”
平达力大为恼怒,他在国中仍是王子,一向横行惯了,此番到了大唐,也是步步顺利,在大唐朝庭上也是挥洒自如,赵良极对他理也不理,不由忿恨,又知道拿对方无可奈何,心中郁闷万分。
他的护卫首领蒙马看到平达力气得不轻,问道:“王子殿下,要不属下再去叫一下门?”
见平力达没有反对,蒙马又“咚,咚”再敲起赵府的大门来,赵二打开一看,又是赵可等人,顿时不耐,大大咧咧的道:“已经告诉你们了,我家老爷没空,敲什么敲,敲坏了我家大门你赔得起吗。”说完又要关门。
平达力等人被一个门房如此训斥,差点心都要气得炸出来,无奈只得赔着笑脸道:“这位大哥,我们是外国使者,求见赵大人实在是要事,烦请大哥再通传一下。”说完,向赵二手上塞上了几块银圆。
赵二拈了拈手上的银圆几下,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唔,看你如此急,那我就再通传一下。你等着。”
“砰。”地一声,大门又重新关上。
平达力和赵可一行人心中又涌起了几分希望,只得在门外候着。哪知那赵二得到银子却根本没有向赵良极再通报,赵二在府上多年,早已成了人精。自然从赵良极脸上看出自家老爷今天心情不好。赵良极已明确表示不见。他当然不会再讨没趣,只得到了对方银子,不好马上回绝,进了院中逛了一圈,正想向平达力一行人回复,却被赵府的其他家丁拉住下棋。顿时将平达力一行人丢到了脑后。
一行人在赵府外左等右等也不见开门,平达力又叫蒙马拍了几次门,更无一人回应,这一行人在朱雀大街上发了一会儿呆。赵可提议道:“不如去见一下今天答应我们的宋大人。”
平达力只得点头,望着赵府紧闭地大门喃喃自语的咒骂了一通才和赵可一起转身离去,赵可在这条大街上没有少跑,每家的门第都清得很,带着平达力等人径直朝宋献策地府第走去。
只是正当一行人向宋献策府上走去时,身后却传来了一辆马车行进地声音,马车行进极快,见一行人行进在道路中间,车夫连忙吆喝:“前面让一让,让一让。”
平达力回头一看,那是一辆运送米面地马车,车上也只有一个四十多岁的车夫,他心里正憋着一肚子火气,如何肯向这样一辆马车让道,依然大摇大摆的走在最中间,他的护卫见自家主子不肯相让,也故意站在中间不动。
能在朱雀街行走的人非富即贵,那名车夫见前面全无相让之意,只得吆喝着马车停下,跟在后面缓慢行走。
朱雀街足可以容纳四辆马车并排行进,若是平达力等人稍让一下,足可以容车夫赶着马车通过,平达力一行人却故意不相让,将道路大部分占住,如果是在国内,漫说是一个送米面的车夫,就是一般王公大臣地官轿见到了平达力也得相让,平达力当然不愿意一个车夫走在自己的前头。
那名车夫起先还以为是朝庭的哪位高官,只得自认倒霉,跟在后面缓步行走,只是看着他们的穿着却越看越不象,反而象是异邦地来使,大唐建国以来,长安除了各个属国的商贾,贡使,从西洋过来的传教士,商人也不少见。
车夫见多识广,从没有见到过哪个异邦使者敢如此嚣张,不由喝道:“前面是哪个番邦,懂不懂走路走一边的规矩。”
平达力听到车夫喝斥,回头望了车夫一眼,一股无名火顿时涌起:“大胆,掌嘴!”
蒙马听到主子吩附,一把拉住车夫的马头,车夫还没有反应过来,啪啪的被连扇几个耳光,蒙马王子身边的护卫首领,身手当然了得,车夫顿时满嘴冒血,牙齿也掉出了几个。
赵可看得暗暗惊心,连忙道:“平王子,在这里惹事,不太好,快叫你手下停手。”
平达力看到车夫满嘴是血的样子,从赵府所受的气顿时出了一大半,叫蒙马丢下几个银币在地上,让一个懂汉语的护卫道:“拿去治伤,下次睁大狗眼看清楚一点,这可是缅甸国的王子,岂容你这等人呼喝。”
车夫听到对方果然是异邦人士,看了看达达力一行人,眼中射过一丝怨恨之色,将平达力等人丢在地上的银币拾起,架车就向后转去。
平达力等人看着车夫捡起了几枚银币,哈哈大笑起来,又用缅语嘲笑了一通。
赵可看到车夫的神色,隐约有点不安,只是看着平达力毫不在意的样子却不知如何劝说,缅甸、安南两国虽然同处东南半岛,但中间有老挝,遏罗等国相隔,两国的国士从未接壤,倒也没有什么矛盾。
只是两国也谈不上什么交好,平达力又是缅甸的王子,赵可只是国王的臣子,身份等于低了一层,更是不好劝说,再说事情已经发生,再劝也是枉然,只得暗暗吩咐自己的护卫,等下若有了麻烦还是要和平达力等人分开为好。
平达力一行人这次见宋献策倒是很顺利,宋献策不但接待了他们,还指点他们购买火器之事大唐皇帝已交由兵部侍郎张超和礼部侍郎李淮庸负责,两人心中都是高兴万分,总算得到了一个准信。
只是赵可虽然想到会有麻烦,却没有想到麻烦会有这么快,他们刚出宋献策府中没多久,就被一队衙役拦住,刚才的那个车夫正在中间,指着平达力和蒙马等人呜咽道:“大人,就是他们,他们走路时将整个路面占领,扰乱交通,小人只是提醒他们一句,就被他们打成这样,还丢下几个银币,用言语百般污辱我大唐子民,请大人为我作主。”
那队衙役冷然的看着平达力一行,其中一人喝道:“有无此事?”
平达力的一名护卫连忙来到衙役跟前,其中一人塞了一包银币到衙役手中:“大人,我们仍是缅甸的使团,中间那位是王子,这个刁民侮辱我们家王子,只是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再说已给他医药费了,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那名衙役掂了掂手上的银币,脸色一变:“这么说,你是承认有这么一回事了。”
护卫陪笑道:“不错,只是我们王子可是刚拜见过大唐皇帝,又从侍中府上出来,还有大事要办,时间紧急,还望官爷行个方便。”
那名护卫专门替平达力收拾一些烂摊子,自然经验丰富,看出衙役的脸色不对,还以为对方是嫌银子给得太少,暗骂对方贪心不足,只好将对方的皇帝和高官一起抬起来,希望对方知难而退。
“好啊,违反交通,当街伤人,事后又贿赂衙役,你们承认了就好,带走!”那名衙役一说完,其他衙役就抖着铁索来拿人。
饶是那名护卫见到识广,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一时不查,已被衙役用铁镣锁住,平达力的其他护卫大惊,咣的一声,拨出了随身的配刀,就要反抗。
衙役高喝道:“大胆,你们敢拒捕,格杀务论。
平达力的护卫顿时不知所措,他们虽然看不起这些官差,可这里毕竟是大唐的京城,若是杀了官差,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逃脱,只得一起向平达力看去。
闯王李自成新传 第四十二章 判决
平达力的脸上就象开了个染坊,青、红、紫、白一下呈现,他心中怒急,自己身为一国王子被大唐几个衙役如此羞辱,士可忍孰不可忍:“全体护卫听令,拨刀。”
蒙马等人顿时将平达力团团转住中间,刀口一致对外,赵可大惊,连忙与平达力的护卫拉开距离,嘶声竭力的大喊:“平王子,万不可冲动。”
来的衙役只有五人,手中也只有铁尺,铁镣等物,平达力的护卫多达十余人,又都是拿着明亮的大刀,孰强孰弱,一目了然,不过衙役却并没有慌乱,为首之人喝道:“对面之人听着,我不管你是什么王子,来使,现在你已触犯了我大唐的法律,伤人并不是大事,若是跟我们回衙门接受处理,自然没事,若是拒捕,说不定不但自己要把命丢在异国,你们自己的国家也会受到连累。”
平达力手还在颤抖,却是冷静下来,想起马上就要向大唐购买火器之事,万不可横生技节,忍气吞气的回道:“我可以回去接受你们的处理,但你们不可辱人太堪,将我护卫身上的铁镣取下,也不可再加堵在我们身上。”
赵可松了一口气,连忙劝道:“这位官爷,行个方便,双方各让一步如行,我朋友愿意随你们去了,这铁镣就免了吧。”
为首的衙役也不是鲁莽之人,对方护卫众多,真要闹出什么大事吃亏地还是自己。挥了挥手,被铁镣锁住的那名护卫顿时松开。
平达力脸色铁青,示意蒙马等人将配刀全部收起。衙役见平达力等人放弃了抵抗,押着一行人就朝长安府而去,赵可等人连忙示意和平达力不是一起。衙役问过了那名车夫。动手的只是平达力手下地护卫头领。才放过赵可等人。
看着平达力一行人被衙役押走,赵可的护卫连忙询问道:“大人,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赵可轻松一笑:“什么怎么办,此事与我们无关,我们该去拜见大唐的两位侍郎大人,早点谈好火器买卖才是正理。”
虽然他们一直和平达力同行。但平达力为人趾高气扬,两人分属两国,平达力对赵可却象是下属一样呼喝去,赵可早已对平达力不满。若不是要借助平达力地力量,赵可早与和平达力翻脸,如今既有望从大唐购买到火器,平达力对赵可已无用,他有事在身,安南还可以先挑选火器,说不定还有更多优惠,赵可心中甚至隐有几分窃喜。
长安地番邦人士没有一万也有数千,每月都免不了有打架闹事,作奸犯科之事发生,长安府伊吴存义已处理地驾轻就熟,在大唐境内就得守大唐的规矩,打架闹事,甚至横行不法的外番抓住了该罚就罚,该打就打,甚至严重了杀了也不用有顾忌,否则这些外番不懂礼议,又不严惩,还不翻了天。
大唐刑部如今很少杀人了,若是杀人,多是番邦之人在大唐境内犯了死罪,这倒不是对番邦完全歧视,主要是国人犯了死罪,皇帝仁慈,多半是发配到大草原或者其他荒无人烟之处开垦,只是番邦之人犯了死罪,如果流放恐怕不太合适,只好一斩了之。
对于外番之人定罪,朝庭不是没有争论,前明时虽然对外番之人在大明境内居住,做生意都有限制,对他们犯罪却是很宽容,就是杀人也只是驱逐了事,让其回去受他们自己官府管教。美曰其名外番不懂礼议,需要教化。
皇帝对这种说法斥之为荒寥,外邦哪有连杀人偿命都不懂之事,若是连杀人也可白白放其归去,百姓对朝庭会怎么看,因此当第一件涉及到外邦在大唐境内杀人之事呈到皇帝案上时,皇帝并没有多说,只是批了一个大大的斩字。
虽然前面有许多先例,但接到这件案件时,长安府尹吴存义还是觉得棘手,吴存义是前明降官,原先担任长安县令,如今西安改成长安,长安县撤消,在之前吴存义在长安县令上颇有建树,已转为西安府尹。
打架斗殴只是小事,那名车夫虽然受了伤,连牙齿也掉了数枚,但总算没有死人,若是一帮的番人犯事,勒令对方赔偿车夫医药费,并杖十下就算了事。
只是这次牵涉到打架之人不但是使节,还是一国王子就不能等闲视之,以前番邦犯事之人虽然不泛有使者,但多是随从之人,如果犯了法,被打被杀,对方摄于大唐国威,也只能含笑对待。但如果真对一国王子处罚,引起两国交战,或其他变化,吴存义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如果不处罚,更是不可以,如今大唐兵锋所指,四周全无敌手,大唐百姓的自尊心暴涨,如果车夫不服,到处宣扬他庇护番邦欺压自己地子民,吴存义这个官就当到头了。
吴存义急忙找来自己的师爷商议,师爷看完这个案卷,不慌不忙的道:“大人,此事易矣,虽然打人是那缅甸王子下令,但他到底没有亲自动手,大人只需令缅人对车夫认错赔偿,将打人的护卫杖十下即可。”
此举即安抚了车夫,又使对方不至于下不了台,吴存义想到了半天,道:“只好如此了。”
第二天,长安府尹对缅甸王子打人一案就判决了下来,勒令缅甸王子向车夫赔偿医药费,整容费,伤残费等共计五百三十一银圆,并当堂对打人地护卫蒙马刑杖十下。
长安府打人板子之事常有,此事牵涉到一个缅甸的王子,百姓也没有几个人认为有什么大不了,不过,行刑时观看的人还是很多,看完了大伙儿也就自然散去,回去只是又多一个谈资罢了。
只是此事对于平达力却是一个奇耻大辱,他身为一国王子,只是令护卫教训了一个没有眼色的车夫罢了,不但在牢中待了一晚,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护卫在大堂上被打,供大唐的普通百姓指指点点嘲笑,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回到驿站第二天就病倒了。
今天少了一点,明天再补上。
闯王李自成新传 第四十三章 聪明误
有皇帝的交待,李淮庸和张趁两人对赵可的拜访都很客气,答应过几天就带他们一起检验火器,商议购买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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