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王李自成新传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老茅
不到半个月,那些官绅承诺的人员粮饷就已到位,左光先望着那一堆银山发呆,朝庭全年的军饷还不足一千万两,想想只要这些官绅能拿出一点来,那朝庭怎么无饷可发,无粮可赈,国事也不会糜烂至此,叹息了一声,这些不是自己能管的,如今自己有兵有饷,暂时躲起来,等练出一支精兵再杀闯军一个措手不及。
闯王李自成新传 第八章 褚家家主 上
左光先这次的行动,虽然他尽量做得隐秘,借着闯军大势修路,让人员以修路的名义汇聚过来,但李鸿基这次加税,就是要逼陕西的壕强铤而走险,对这些人又怎会放过监视。褚家更是重点,闯军的情报人员早已知悉褚家的一举一动,为了不打草惊蛇,一直没有行动。
高立功拿着手中的情报,冷笑道:“好啊,才一个月就聚集了四万多人,怪不得闯王说要把这股毒流引出来,否则以后我军真和官军对持,从背后突然杀出数万人,那才真是腹背受敌。”说完将手中的情报递给俞忠霄。
俞忠霄在陕西人心惶惶,大势已去的情况下还能以劣势兵力和高立功对抗,一直坚持到高杰带兵前来才投降,高立功丝毫没有因他是降将而看不起他,反而向闯王力争俞忠霄做自己的副手。
这次李鸿基故意逼陕西的壕强铤而走险,委任高立功全权主持,高立功还不以为意,官军都打败了还怕几个壕强,没想到壕强的实力如此惊人,短短一个月汇聚起来的人数已经超过了闯军。
高立功有点后悔自己托大,没有一家一家的灭了,而是让他们汇聚起来,不过如果一家一家的灭了,借口不好找,总不能因为别人富就要抄家吧,此时他手头有二个正规军,还有上万守备军可动用,对付一群乌合之众还是不太担心,只要不给时间让他们训练成军,就没什么好怕的。
俞忠霄接过情报一看,道:“大人,如今他们聚在一起,更方便我们一网打尽,请大人出兵吧,末将愿打头阵。”
高立功点了点头,道:“好,俞将军,我令你带三千人马为先锋,先包围延安的褚家大院,将集聚在褚家的壕强全部抓获。”
俞忠霄拱了一下手,道:“遵令。”
高立功看了一下李双喜道:“李将军,我令你率本部五千人马,前往洛山后部,堵住这些壕强私兵的退路,如有反抗格杀无论。”
李双喜道:“遵令。”
高立功看了其他众将一眼,道:“其余人等,明天和大军一起出发,直接扫平躲在洛山中的贼匪。”
高杰等人连忙一起拱手道:“遵令。”
“好,各人回营准备,明天申时出发,击溃这股贼军。”
“遵令。”众人齐声应答,鱼贯而出高立功的中军大堂。
等众人出去,高立功的幕僚黄波道:“大人,你派俞将军前去褚家抓捕,不怕他询私放人吗,我听说褚家以前和俞将军关系可不浅啊。”
这个黄波本是延安的一名小吏,见风使舵的本领却很好,在高立功还在和俞忠霄对持的时候就判断出官军形势不好,抢先投了闯军,高立功见他能言会道,任命他做了幕僚,比后来随俞忠霄投靠闯军的同僚地位高了不少。
另一名幕僚陈松闻言却道:“所谓用人不疑,这正是大人的高明之处,你还不是刚投不久,大人不是照样信你,用你。”
陈松在闯军刚出商洛时就已投靠,本身并无什么才学,只是那是闯军中识字之人太少,他才得已被高立功使用,等到闯军打下了陕西,投靠闯军的秀才,举人,甚至官员,比他有才的多的是,慢慢在高立功面前自然不是那么吃香,尤其忌妒这个黄波,一来就得到了高立功的重视,只要抓住机会每次都要仗着资历饥笑他一番。
高立功瞪了陈松一眼:“够了,你们既然加入了我闯军,就应该为了闯王大业精城团结,现在才刚刚开始,就想内斗,若以后再如此,莫怪我不讲情面。”
陈松本想刺黄波一下,摆一摆自己的老资格,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只好不语。
高立功接着道:“俞忠霄是真降,还是假降,这次就可看个清楚,我故意让他带着本部人马前去,他若有三心二意,就一起收拾,若是诚心为我军办事,以后自然还会得到重用。
黄波忙道:“大人英明,小的不及。”黄波知道俞忠霄的大营中肯定布满了闯军的探子,一些投降的军官或许还会向着朝庭,一般普通官兵,虽然只投降闯军不过数月,但已让闯军的宣传部洗脑,加上闯军对士兵待遇优厚,不但每个月军饷足额发放,士兵的家中还优先分到十几亩地,加上耕牛,种子。士兵的心一下子就拉到了闯军一旁,此刻若俞忠霄真要重投官军的话,估计跟去的士兵不会超过一成。
延安褚家,此时距上次众壕强开会讨论应对已过了一个月,收到了人和粮饷的左光先陆续将壕强放回,不过此地还聚集了多位与褚家关系深厚的壕强,这些人都已铁了心要和闯军作对,把家中的私兵几乎都贡献了出来,并派出了子侄亲自带队训练,当然其他壕强也有子侄加入,不过大部是以人质形势替代家主的,不象他们都是自高奋勇参与。
左光先已经带人开始训练了,他们的基地就设在洛山中,离褚府不到半天路程,褚府财大势大,很久以前就买下了那一整片山林,开始只是作为褚家训练私兵和狞猎的场所,整个山林占了小半个县域,藏个几万人易如反掌,所以褚家才有信心选择与闯军对抗,若在平时要聚几万人难度可不小,这次闯军为了让百姓顺利渡灾,在全省大势修路,人员流动极大,才有办法聚起数万人不被发现,现在左光先看来一切都很正常。
虽然这批人名义上是听命于左光先,但褚家通过安插的二千子侄,而且粮饷全部存放在褚家庄,褚民的实际权力比左光先更大,左光先为了获得褚家的支持也只好让步,中层和基层的军官大部分为褚家和与他关系深厚的壕强把持。
此时正是四月间,褚家的花园姹紫嫣红,正是一派春光明媚的景象,让置身于当中的人仿佛进了仙境,褚家花园占地极大,里面假山,湖泊应有尽有,背靠着洛山,仿佛要把这座山也笼进褚家花园,端得是气派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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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王李自成新传 第八章 褚家家主下
褚民此刻正在花园湖心中央的亭子里悠闲的喝茶,张祝坐在他的对面,褚民不时的丢下一点食物,引得湖里的鱼儿争相抢食,褚家的这个湖泊足足有数百亩,最深时亦有数十米,还是当初先祖褚华时所挖,后来又经过数次加扩,到今天已经就二百多年了,从来没有干枯过,虽然这些年,陕西年年干旱,这个湖泊水位却从来没有下降,褚家的下人绘声绘色说这个湖直通东海,里面还住有神龙。
褚民正在给鱼喂食,鱼儿都争相跳跃,刹是好看,突然所有的鱼都惊恐起来,一起向水下钻去,远处传来一条巨大的波浪线,眨眼即至,在刚才喂鱼的地方露出了一个巨大的鱼头,逃得稍慢的鱼都被它一口吞下,见水面的鱼已逃光了,它头一沉,尾巴一摆,顿时在湖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转眼这条大鱼已是不见。
张祝看得一呆,脱口而出:“好大的鱼,怕不有数千斤。”
褚民笑道:“这有何奇怪,湖中这样的大鱼起码有数十条,还有几条更是远大于此。”
张祝道:“我听你家仆人说,此湖直通东海,原先我还认为滑稽可笑,现在我都要相信了,不能哪来如此大的鱼。”
褚民笑道:“张兄说笑了,这鱼据说是当初本朝三宝太监下西洋时从海外带回的异种,当时长不过一尺,生性凶猛,无论是猪羊牛掉入水中都会成为他们的腹中之食,人也是如此,据说寿命长达千年,不过千年可能谈不上,算算到如今也有二百年了。”
张祝顿时心里一阵发寒,想起褚家仆人之间的传说,褚家犯事之人,家主从不打骂,直接丢入湖中喂鱼,张祝还以为是开玩笑,想想刚才的大鱼,还有它露出的巨大白牙,紧靠拦杆的身体连忙移开,仿佛水下正有一条大鱼正盯着他。
张祝勉强向褚民道:“恭喜褚兄了,若此番事成,恐怕褚兄封候也不在话下,以后还要多多提隽小弟才是。”
褚民迷着眼睛笑道:“哪里,哪里,此番张兄的功劳也不小,若真有那么一天,张兄受封决不在小弟之下。”
张祝也笑了起来,正要再相互夸两句,看见了远处一个急匆匆的身影正朝这边走来,看样子正是褚府管家褚福安,张祝忙把张开的嘴又闭上。
褚民等褚富安过来,不悦的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褚富安连忙道:“老爷,不好了,有一队数千人马的闯军正在向褚家奔来。”
褚民一惊,莫非事情这么快就暴露了,按道理不会呀,要暴露也应在刚汇聚人马时暴露才对,忙问:“离这里有多远,可知闯军何人带队?“
褚富安喘着粗气道:“还有三十里,估计一个时辰就要到了,还请家主赶快准备。”
褚民顿时心烦起来,来来去去的转着步,突然想了起来,道:“狗奴才,我问你闯军谁带队?”
褚富安忙道:“小的该死,忘记说了,闯军带队人员打得是姓俞的旗号,好象是以前的俞忠霄将军带的队。”
褚民松了一口气,踢了他一脚:“死奴才,不早说,吓了我一跳,是俞忠霄带队就好办了,以我们的交情,谅他也不会为难我。”
张祝道:“褚兄,虽然你以前和俞忠霄交情不错,但也不得不妨啊,必竟他现在已是闯军的人。”
褚民道:“不错,你马上去吩咐家中护院,所有人都作好战斗准备,另外派人去给左将军报信,叫他作好准备。”
褚富安连忙应道:“是。”匆匆下去。
褚民道:“还有一个时辰准备,张兄,我把你安排在大厅的隔壁,俞忠霄来时,我先试探他的口气,如果能说动他,我们成事的把握会更大,到时你随机应变,看准时机出来,助我一臂之力。”
张祝连忙答应,褚民连忙下去准备。
俞忠霄此时已踏上了褚家的土地了,虽然褚家以布起家,经营布匹的利润也远高于土地的产出,但这些都不妨碍褚家置下上千倾的良田,虽然此时离褚家还有二十多里,但眼前的一片土地直到山脚,都是褚家的地产,田中忙碌的农夫都是褚家的佃户,从这里到褚家只有一条大路,其它的小路俞忠霄早已派人骑快马堵死,所以他也不怕褚家的人逃脱,路上遇到想出去的人一律赶了回去。
离褚家大院还有十里,此时已可看见褚家大院的身影,俞忠霄以前也来过此处几次作客,记得那时是为了迎接褚家的褚德培出任钦差,巡按陕西川湖监察御史,兼任陕西茶马,巡视川、陕、甘肃、宁夏、青海、新疆、蒙古、湖北等地,当时他就为褚家的奢华暗暗吃惊,现在褚家也要走到头了。
他的部下俞胜见快要到褚家,问道:“大人,你真要捉拿褚家上下,为闯军效力。”
俞忠霄道:“什么闯军,是我军,我既然投了闯王,自然不能再三心二意,以后你也要注意,我军军纪严明,不可再象从前一样,纵横乡里,否则犯了军法,我也保不了你。”
俞胜陪笑道:“那是,那是,以前朝庭粮饷时断时续,向百姓抢点拿点那也是迫不得以,如今粮饷充足,比朝庭多了数倍,自然不会再向百姓伸手。”
俞忠霄叹了一声,自己又何偿愿意真心为闯军卖命,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冲着闯军对士兵如此优厚的条件,自己就是再有心思也只得打消,否则就要众判亲离,好在闯军目前正是如日中天,一副打天下的样子,没准以后真得能成为开国功臣,也不枉此生,赌就赌一把,既然已经上了闯军的这条船就再也不可三心二意下去。
前面已经到了褚家大院的正门了,俞忠霄一挥手,军士四散而开,顿时将褚家大院团团围住,各个道口都布满了人手,毫不拖泥带水,这些本来就是他多年带出的精兵,虽然刚投降时有士气有点委糜不振,但到了闯军数月中,很快就回过了元气,如今士兵有了充足的粮饷,家里也没有了后顾之忧,此时的士气比任何时候都高,就冲着这些,他俞忠霄也不可能再有二心。
俞忠霄正要命令士兵开门,只听吱的一声,褚家的大门已经打开,褚家家主褚民一脸的笑意,仿佛没有看到他所带的人,道:“俞将军来到褚家,褚民末曾远迎,还请恕罪。”
闯王李自成新传 第九章一网打尽 上
褚民本来听到是俞忠霄带队,心头稳稳的,可是不到半个时辰,管家气急败坏的回来报告说派出去的人都已被闯军轰了回来,而且各个小路都有人严守,褚民马上知道事情要坏,俞忠霄恐怕不可能再劝,忙与众人相商,这些平时威风凛凛的壕强一听事情败露,闯军要拿人,登时便吓得双腿发软,哪里还有什么主意。
最后还是张祝出了一个主意,如今之计只有先装成若无其事,看看能不能把俞忠霄先逛进大院,到时事情不对,先把俞忠霄扣住,那时闯军投鼠忌器,或许众人能有机会逃出去。
褚家现在虽然还有上千名家丁,而且其中不泛武艺高强之辈,但对付普通的义军还可以,要想和俞忠霄的军队硬拼,肯定不是对手,褚民见没有其它办法,只好一试。
俞忠霄想起自己去年来此时,还要千万百计的巴结褚家,而今褚家就在自己手中,只要自己高兴,褚家立马就可被夷为平地,世事之奇,莫过如此,见褚民出来,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心里涌起了一阵怜悯。道:“褚兄,今日小弟要得罪了,闯王军令,褚家在延安招聚壕强,图谋不轨,要求我将全家拿下。”
褚民没想到俞忠霄对自己如此不客气,一句话就要拿人,忙道:“俞将军暂慢,褚民实冤属枉,哪敢图谋不轨,还请将军能到寒舍小坐,让小人陈述冤情。”
俞忠霄见褚民还想挣扎,冷笑了一声:“不用了,闯王已有确切正据,分不分辨都不重要。”又喝了一声:“拿人。”
闯军顿时一涌而上,将褚民捆了个结结实实,其余人等继续向大门内冲去,褚民叹了一声,知道这把褚家已经赌输了,瞪着眼对俞忠霄骂道:“你这个小人,亏你还是朝庭堂堂的将军,竟然恬不知耻,认贼作父,早晚也不得好死。”
俞忠霄的亲兵拍拍的扇了褚民几个耳光,褚民的嘴角顿时流出血来,他正想再骂,突然望到了俞忠霄冷冷的眼睛,心里一寒,口中的话顿时不敢出口。
随着闯军冲进了褚家,院子里很快传来了打斗声,褚家的家丁虽然措手不及,但还是在反抗,俞忠霄道:“没用的,你若是怕你的家人误伤,还是让他们投降的好。
褚民抬头向后望了一眼,见台阶上已倒了多具尸体,都是家丁装述,知道自己的家丁不会是对闯军的对手,何况闯军的人数还要占优,忙对院子喊道:“停手,停手,咱们投降。”
俞忠霄微笑道:“这就对了吗,你我都省事。”
对押着褚民的亲兵说:“带他进去,叫他令各处不要抵抗。”
亲兵押着褚民,重新进了大院,抓住一个褚家子弟就让他喊:“家主有令,停止抵抗,家主有令,停止抵抗。”
随着喊声越来越多,褚家的抵抗迅速瓦解了下来,众人都垂头丧气的任由闯军押往前院,张祝,张必武等藏起来的壕强也一个一个押了出来。
俞忠霄微笑地对褚民道:“如何,没冤枉你吧。”
褚民突然向俞忠霄道:“我有一件大事要说与将军知道,望将军能单独听我一言。”
俞忠霄挥了一下手,众人都退了下去:“说吧,什么事。”
褚民道:“我欲用我家数百万两银子买我一家性命。”
俞忠霄听到大动,数百万两银子,想了半天,一咬牙道:“不行,我帮不了你,有钱还要有命花才行,你还是放老实点吧,或许闯王开恩,饶你一死也不一定。”
褚民大惊:“俞将军,你想想,那是数百万两银子啊,你几生几世也花不完。”
俞忠霄吞了一口口水,生怕自己动摇,忙喊道:“来人,来人,把这人带出去。”
等到亲兵把褚民带了下去后,俞忠霄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在朝庭时他是副将,一年的军饷只有一百两,加上苛扣士兵的军饷,一年也不过数百两收入,加入了闯军,不用苛扣士兵,一年能拿到一千二百两,家里还分了二百亩地,虽不能大富大贵,但日子已经过得极为充足了,更重要的闯军从不拖欠,他已经满足了,如果顶不住诱惑,以目前闯军在陕西的势力,他只有逃亡一途。
这时亲兵已兴冲冲的赶来:“大人,大人,已发现褚家的银窑了,那都是银子,白花花的银子,象山一样。”
俞忠霄道:“马上封存,派人日夜守护,等后勤部的人来清点。”
亲兵一愣,提醒道:“大人,你不去看看。”
俞忠霄道:“看什么看,又不是没见过银子。”
那名亲兵吞了一下口水:“是见过银子,但从来没见到这么多银子。”
俞忠霄发现那名亲兵快有点不正常了,更坚定了自己不去看的决心,踢了那名亲兵一脚:“还不去传令,若有人胆敢偷拿一两银子,定斩不赫。”
那名亲兵清醒了过来,连忙跑去传令,事实上此时闯军发现的银窑不是褚家藏银之地,褚家的藏银还远比这多,那是当初那些壕强给凑的军费,暂时放在褚家,因为随时要用,才会被闯军轻易找到。
俞忠霄将褚家的财物全部封存,将这些人押往延安府衙,同进飞报给高立功知道,此时的高立功已经带着二万大军堵住了左光先的出口,后路也被李双喜堵住,左光先虽有四万大军,却进退不得。
这个山谷中间宽大,前面的道路也开阔,后面还有道路通向谷外,按理说这个地形正是练兵的绝佳场地,而且又不容易被堵死,但左光先为了保密,不敢派太多的斥候,情报大多靠褚家提供,加上刚来不久,防守远说不上严密,被闯军逼近了才发现,这些家兵顿时乱成了一团。
闯王李自成新传 第九章一网打尽下
等左光先闯将乱糟糟的队伍整理好了时,闯军已经一步一步压缩了过来,左光先组织人员冲击了数次,都倒在了闯军的火器下,那些家兵哪见过如此利害的火器,再也无人敢冲,只能步步后退。
闯军也不愿逼得太过,将左光先的部队全部堵住了就不再前进,而是挖起壕沟来,看样子是想把这数万人都堵在里面。
左光先虽然尽力约束部队,但那些带队的壕强子侄已经慌了,他们才刚刚聚拢不久,何曾见过这种场面,一时之间,山谷之中混乱之极,若是闯军进攻,恐怕也能一鼓而下。
左光先紧皱眉头,旁边围满了那些壕强的子侄,一个个都在大叫大嚷,有些人说要冲出去,有些人说要投降,谷中只有不到十日之粮,没有人能认为可以坚守。
耳中听着这些人的嚷声,左光先更是恼火:“好了,都给我闭嘴。”
左光先毕竟是朝庭的大将,他一喝众人都停了声,一个个望着左光先,要他拿出办法来,左光先缓缓的道:“诸位,我也没料到闯贼会发现如此之快,若留在谷中肯定是等死,要想活命只有一条,那就是趁今晚闯军立足未稳,一举冲出去,能不能逃出就看今晚各位出不出死力了。”
众人没奈何,只有听从左光先的办法,静静等待天黑,高立功也知今晚这些壕强武装必不会死心,天还没全黑,已经在谷口燃起一堆堆大火,落日的余辉都被闯军燃起的大火掩盖。
左光先硬着头皮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壕强武装整理了二十个分队,打算一队一队向闯军冲击,闯军严阵以待,火枪手在中央,弓箭手分两侧,就等敌军来冲营。
高立功的大旗竖在正中间,他身边团团被人围着,手里拿着望远镜看着前方的敌营,但敌军火把太少,看得摸摸糊糊,只听见敌军的大营正在人仰马嘶,估计会首先派骑兵冲击,闯军的大营搭建太过匆忙,壕沟还不及半人深,战马轻轻一跃就能过,好在山谷外树林众多,大营都已围上了一圈栅拦,只要闯军能抵过今晚的冲击,那所有的敌军只能成为翁中之鳖。
黄波见高立功皱了一下眉,在旁道:“大人放心,敌军虽有骑兵,但未经训练,不可能是我军对手。”
高立功道:“我何尝不知敌军未经训练,但这些人都是壕强的亲信家丁,待遇优厚,我怕比官军更难缠,到时有人走脱,又要大费周折。
另一名幕僚陈松忙道:“大人,快看,敌军好象出营了。”
高立功又拿起了望远镜,只看到摸糊的一团人影好象在动,高立功已得知此次统领这些壕强的家兵的正是西安之战走脱的左光先,为了防止左光先再次逃走,闯军在中间燃起的火把亮如白昼,但大火只能照亮空地,无论是那些壕强家兵还是闯军的士兵都隐入黑暗中,双方都看不见对方,左光先此时已别无选择,只有命人冲过中间的火堆才能攻击到闯营。
隆隆的蹄声已经响起,这只临时编好的部队已经开始了冲击,这次冲击的是盐商张祝为主的家兵,带队的是他儿子张松,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虽然张家是朝庭充许的正规盐商,但为了更大的利润,十成盐中至少有七成是贩卖私盐,这些盐兵甚到敢和数倍稽查走私的官兵对杀,是左光先此次能拿出来的最精锐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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