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王李自成新传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老茅
李鸿基道:“原来如此,如果我闯军加重交易税,必定会让乡绅群起反对,得罪所有的壕强是不是。”
冯师礼松了一口气:“正是如此。”
李鸿基道:“虽然如此,本王更要加税,本王造反都做了,还怕乡绅不成。”他奶奶的,竟然是搞官商垄断,还不用交税,如此下去国将不国,大明朝如此强大的人才物力才会被小小的满人统治,因国家无钱,而有钱的又各顾各,为了保住家财,不惜一个个屈身投靠异族。
冯师礼欲言又止,周凤梧道:“闯王,不可如此,如今我军正在全力救灾,若是此时加税,万一引起境内大乱,那如何是好。”
宋献策和顾君恩也劝道:“闯王,此时还应以稳为主,暂时不可加税。”
李鸿基轻蔑的道:“你们觉得那些官绅富户很可怕么,我就是要在这次灾慌之时加大交易税的征管,引他们造反,这样才能趁底消除我军隐患,否则以后朝庭大军压境之下,这些人再来捣乱,那才是不可收拾。”
洪承畴新入闯军,面对以前的几个下属不好建言,这时见李鸿基下定了决心,马上道:“闯王英明,我大明的憋病正是在于财富都被各大家族把持,虽然繁华无比,但朝庭的税收反而越来越少,正需要闯王以雷霆万钧之势将这些憋病扫除,我军才能蒸蒸日上。”
众人也不敢再劝,他们都是熟读圣贤书之人,虽然感到目前朝庭憋端太多,但也无不认为乡绅地主才是朝庭支柱,闯军要想取得天下,必须得到他们的支持,但闯军迫在眉睫的问题总要解决。
目前闯军的实力已全部亮了出来,以后朝庭必定会闯军当成主要的对手,闯军境内的乡绅地主虽然暂时不敢对抗闯军,但如果朝庭大军压境之下,地主壕绅肯定会蠢蠢欲动,那时闯军首尾难顾,非吃大夸不可,趁朝庭现在还没有调集兵力,先解决这个隐患末偿不可。
李鸿基马上发出命令,陕西境内所有交易都必须有帐可查,卖主必须缴纳百分之十的交易税,消息传出,陕西的地主乡绅一片哗然,纷纷指责闯军横征暴敛,同时骟动那些小商小贩与闯军对抗,说闯军要征重税,让他们一个个破产,同时所有壕绅的商户都借口闯军收税太重,关闭门面,全体罢市,要给闯军一个下马威,一时之间,百姓要卖的东西无从售出,要买东西也无处可买,陕西境内秩序一片混乱,地主乡绅都兴灾乐祸,等着看闯军的笑话。
可是那些壕绅等来的不是闯军屈服,而是**的暴力,在陕西境内的闯军全体出动,挨家挨户砸开商户的大门,并被告之,若哪户商户不开门,视为和闯军作对,闯军将没收其财产,全家发配草原。
在暴力面前,这些壕绅都只得一一屈服,闯军的宣传机构也全面启动起来,闯军的征税只对年交易达五十两银子的商户,其余的实行定额征税,年征税不超过二两,许多被骟动的小商户见到了闯军的手段,加上二两以下的税收还过得去,而且一天不做生意,就要一天受损失,都接受了闯军的政策,恢复了营业。
但那些大的商户虽然不敢关门,却暗流涌动,纷纷窜连起来,来应对闯军的政策,许多人都哄抬价格,陕西境内粮,油,布这三类物品价格给纷纷上涨,受害最重的竟是闯军士兵的家属,这些人每月最低有一两银子的军饷,若在以前,能买到三石粗粮,如今只能买到一石,士兵纷纷抱怨,反应到闯军高层,冯师礼,许鼎臣纷纷向李鸿基进言,希望能撤消加税的命令,让陕西恢复正常。
李鸿基望着自己的参谋部,其中宋献策,周凤梧均没有开口,李鸿基道:“宋爱卿有什么意见。”
宋献策一拱手道:“闯王,虽然我认为此时加税不妥,但即已加税,就不能半途而废,不然我军威严何在,以后的政令怎么推行。”
李鸿基点头道:“不错,不管诸位同不同意加税,此事即已发出,就决不能更改,目前要解决的就是如何稳定当前的物价,这也是一场战争,不过是经济战而已,若是我军不能取胜,轻则内部不稳,重则立马站不住脚。”
冯师礼,许鼎臣两人见李鸿基如此说,再也不好开口,周凤梧道:“闯王,要稳定物价,这也好办,目前我军尚有存粮三百余万石,只要把存粮抛出,粮价必跌,到时其它各种物品价格也必定下跌。”
闯王李自成新传 第六章税制改革下
邢秀娘马上反对:“不行,闯军的粮食不能动,如今修路的民夫每月消耗的粮食多达五十余万石,加上军队的消耗,每月足足需要近七十万石,如今存粮只够四五个月所用,刚好可以维持到今年收粮时,不能动用。”
众人虽不愿一个女子加入如此重要的议事场所,但邢秀娘掌管着粮草军需,最清楚闯军的钱粮,众人也不能不让她参加。见邢秀娘如此说,等于否定了这条提议。
李鸿基道:“其实抛出一部分存粮也不是不可以,等到粮食价格下降,再买回也可,只是怕地主壕强连手,将我军抛出的粮食一口吞下,那是粮食价格还是居高不小,若连军粮也没有,那更是遭糕。”
顾君恩道:“若真是如此,我军可以动用手段逼他们把粮食拿出来。”说完作了一个砍人的动作,众人都看得一凛。
李鸿基道:“此法虽然简单,但若逼急了,他们来个同归于尽,把粮草一把火烧了,我军再上哪儿找粮。”
周凤梧站了起来,道:“江南粮价如今远低于陕西,不知能不能买粮。”
李鸿基苦笑道:“已经让贺珍去办了,不过官军封锁的紧,每月运到的粮草不到三万石,根本就杯水车薪。”
宋献策道:“闯王,我有一计,可暂解眼前困境,只是长久之计还得另想办法。”
李鸿基大喜:“能解暂时困境地已是不错,快快道来。”
宋献策一拱手,道:“如今粮价上涨,影响最深的是我军士兵,所以才更加难办,我军军饷都是按银两发放,闯王可改为粮食直接发放,这样士兵不会受到影响,粮食也不会落到壕绅手里。”
李鸿基点了点头:“不错,这是一个好办法,我军三十万大军,以后每人每月可发二石粮食,这样我军粮食还可用三月之久,三月之后应当早解决了这个问题。”
众人都点头称是,顾君恩又道:“闯王,下官还有一策,或许可以分化壕绅的连盟。”
李鸿基大感兴趣;“哦,那快讲讲。”
顾君恩道:“我听说与蒙古人的生意都是闯王直接派人负责,我军可以放开蒙古边境,所有商人均可向我军申请进入蒙古贸易,那时必有许多人心动,连盟就不攻自破。”
李鸿基想了一想,虽然闯军独占与蒙古的生意,每年获利数百万两之巨,若是放开,单论税收,肯定达不到这个高度,但若能瓦解这次壕绅的连盟,顺利在闯军境内收税,每年又会远远大于这个数,想到这,道:“好,就按顾先生的方法,开放蒙古边境,只有提出申请皆可进入草原,但必须是按章纳税的商家。
随着闯军的军饷改为粮食,加上几乎陕西每户都有人在修路大队里做工,所发的都是粮食,买粮的大为减少,陕西的粮价应声而落,各种其它物质也纷纷下跌,加上闯军让出蒙古的线路,许多商人意动,纷纷动摇。
延安府褚家,现在已是半夜了,褚家的议事大厅亮如白昼,褚家家主褚民坐在大堂,黑着脸,对众人道:“诸位再想想看,还有什么办法,不能以后每次交易就得付十分一的税了。”
有人小声的嘀咕道:“其实以十抽之一的税也没什么,闯军在各地大修道路,路修好了生意自然更好做。”
褚民眼一瞪;“什么叫没什么,今天闯军能十抽一,以后得了这个好处,说不定就来一个十抽二,抽三,那时再叫苦就来不及了。”
褚家从大明太祖时就开始做布匹生意,明朝初年,朝廷实行赋税征实和布马交易政策,为陕西商人大规模贩运江南标布和鄂豫土布创造了非常有利的经营条件.因此,从明初至现在的二百多年时间里,整个南北棉布的流通领域都被陕西商人所垄断。
褚家先祖褚华创立的“驻中间,拴两头”经营策略,对长途贩运布业的经营尤为有效,加上褚家英才辈出,多人在朝中做得大官,更是替其在布匹生意中保驾护航。
其中褚家现在朝中为官的就有褚德培,先任都察院监察御史,崇视六年(1633),褚德培出任钦差巡按陕西川湖监察御史,兼任陕西茶马,巡视川、陕、甘肃、宁夏、青海、新疆、蒙古、湖北等地,可以都督军旅、安抚地方、纠弹贪官、查办商贸等,代天子便宜行事。褚德堪,任礼部儒官, 褚德坦授内阁中书官, 褚德增敕赠鸿胪寺序班等等。
有此便条件,褚家在陕西虽然不能与闯军相杭,但做起生意来却丝毫不受影响,他家的生意在官军境内都是长驱直入,不受盘查,其它布匹商人都得看褚家眼色行事,每年交给褚家的利润何止百分之十,许多小商人才不愿与闯军对抗。
但褚家却不甘心缴纳这百分之十,褚家生意每年进出上千万两之巨,以前每年给朝庭的税银不过二三万两,连朝庭规定的六十税一都不肯交齐,闯军一道令下,每年的税银将达百万两之多,褚家如何甘心,这才结成同盟带头反对闯军的政策。
商人同盟最利害的手段当然就是操纵物价,而粮食是重中之重,一般粮食上涨,其它各项都会水涨船高,褚家原就知道闯军收缴了两个番王的粮食,加上商洛本身粮食富足,估计到闯军存粮不少,但他却不怕闯军抛售粮食,若闯军胆敢抛售,仅褚家能动用的银两就达数百万两之巨,他联络的所有商家加起来,可动用的银两更达数千万两之多,可以说闯军抛多少就能接下多少,到时闯军没了粮更是不得不屈服。
没想到闯军这么快就反应过来,采用发粮为饷的办法,这下商家都没辙,你有再多的钱也买不到粮,而百姓如果粮价太高的话,可以靠着给闯军做工的每月五斗粮过活,抬高价格的结果倒是商人损失惨重,不得不降下来。照此情景下去,联盟提升物价的方法对闯军作用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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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读者说本书情节放慢,其实是前面的章节写的太简,而且李闯王不想作流寇的话,必要的内政还是要写的,不能一直打个不停。
闯王李自成新传 第七章 暗流汹涌上
众人都齐聚褚府,看还有什么良策,其中有些人已经想接受了,毕竟十税一也不是太高,而且闯军大势修路,只要路通了,各地不卡拿要,说不定钱还能赚得更多,但是褚家的面子不能不卖,众人不管愿意不原意都得来。
褚民见再议也没有什么良策,不由得望了张祝一眼,张家是陕西数一数二的大盐商,每年生意的进出也有数百万两,两家是儿女亲家,关系一直密切,这次反对闯军加税的连盟张家也是重要的一员。
张祝收到褚民的眼神,站了起来,道:“各位,即然大家拿不出一个好办法,可以阻止闯贼加税,我可向各位推荐一人,只要照此法去做,保证以后大家还是不用交税。”
众人一惊,嗡嗡的声音大起,虽然闯军对朝庭来说是贼军,但众人已在闯军治下,谁也不敢喊出闯贼两字,没想到张祝一下打破了此默契,若让闯军知晓,那就是密谋造反,有人心思灵活,莫非张祝推荐的人是朝庭中人。
张祝见众人嗡嗡声起,拍了拍手,从褚家后堂走了一个身穿朝庭将军制服的人出来,众人张大了嘴,没想到褚家真和朝庭搭上了线,有见过此人的不由失色道:“这不是左将军吗。”
来人正是当初从西安城逃出来的左光先,西安城破时,他带领了数千人率先逃走,本想到潼关,没想到潼关已被闯军包围,只得又急忙朝北走,向找个地方渡过黄河,回到山西,没想到闯军只在西安待了不到五天,两支大军就一北一西扫荡起陕西官军的残余势力。
左光先来不及过黄河,只好一路向北逃窜,但闯军在陕西已是无人可挡,左光先逃到延安时身边只剩下二百余人,本想投靠俞忠霄,但想想等闯军合围,俞忠霄肯定也逃不了,想起褚家多人在朝为官,自己也和褚家熟悉,不如到褚家暂避。
当褚民见到左光先时,褚家正在惶恐不安中,褚家家大业大,肯定是不能逃走,但投降闯军又不知会有什么待遇,见到左光先来更是大惊,生怕带来灾祸,但此时左光先身边还有两百多名亲兵,这些人都是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褚民不敢拒之门外,只好将他们藏了起了,但打定主意,万一有变,不妨把这二百余名官兵交给闯军作为进身之阶。
闯军到来后,对延安的大户丝毫末动,只是将一些官田和以前秦王的封地分给了穷人,其它富户和壕绅没有受到什么损失,这倒让褚民迟疑了起来,若继续藏着左光先吧,恐怕不太保险,总有被发现的时候,若是交出去吧,左光先甚是机警,说不定就在自家大打起来,那时褚家岂不遭殃。所以褚民也不敢乱动,一直拖了下来。
闯军要增加交易税,这触动了褚家的神经,这可是每年上百万俩的损失,虽然闯军只是在陕西,山西两省征税,不可能收那么多,但只是想想也会觉得肉痛,褚家的生意网络遍布全国,情报自然也是随手可得,如今大多数人已隔绝了和朝庭的消息,唯有象褚家这样的大商家,仗着朝庭的人脉,一点也不受影响,闯军乐得能和各地通商,不能如果朝庭真能将流入闯军的物质堵死的话,闯军也不可能每样都自己生产。
褚民自然知道陈奇榆正在调兵遣将,要对闯军大举进攻,褚民心想;“若是能趁现在闯军立足末稳,配合朝庭赶走闯军,让陕西回到朝庭手中,这不更好。”于是和左光先商量,两人一拍即合。
褚民马上与陈奇榆联系,陈奇榆大喜过望,见左光先在褚家,干脆委任左光先为总指挥,褚民为副,并承诺事成后保举两人。
众人见了左光先,心里都五味杂全,虽然闯军势大,但毕竟根据太浅,众人还是对朝庭更有信心,也有人不安,若是让闯军发现,陕西可是闯军地盘,那时众人可能都死无葬身之地。
左光先扫了在场的壕强一眼,道:“诸位,我知道各位陷于敌手也是出于无奈,以前有人可能迫于闯贼淫威,选择和闯贼合作,以后朝庭回来也不会怪罪各位,但现在朝庭已派我负责陕西全权事宜,各位必须重新忠于朝庭。”
众人连忙回答;“那是,那是,谁愿意真正给闯贼卖命。”
左光先道:“既然如此,那我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皇上已命陈奇榆为五省总督,再有数月时间就可调集甘肃,河南,湖广,山西,还有陕西原来的五省兵马围攻闯贼,到时闯贼必败,不知各位可愿为朝庭出力。”
众人听了大为兴奋,闯军前途不明,这些人虽然暂时屈于闯军之下,但若朝庭能打过来,自然还是投靠朝庭更好。
其中一个叫张必武的官绅大叫:“左将军,我们能为朝庭做事,自然是义不容辞,左将军吩吩就是。”
其他人也纷纷道:“请将军吩咐。”
左光先道:“好,即然大家都心向朝庭,左某日后定当为诸位请功,暂时不需大家做多少事,就是以后朝庭的大军来到时,各位能出兵出粮就是。”
众人松了一口气,这样最好,朝庭如果能打回来,当然得意思意思,纷纷答应。
左光先道:“不过,为免大家力量分散,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所以还得现在就开始准备。”
众人一听,原来没有这么简单,张必武带头问道:“左将军,怎么个准备法。”
左光先道:“我知道大家都会有许多看家护院的人手,但要与闯军对抗却力有末殆,我会让我的亲兵为大家训练人员,到时定可与闯军一争长短。”
众人都沉默起来,说的好听是为了训练,提高家丁的战斗力,但焉知左光先会不会利用这个名义,控制各人护院家丁的兵权,到时自己花钱养出来的人,却不听自己命令那怎么行,一时无人答腔。
张祝道:“怎么呢,各位,左将军诚心帮大家训练人员,怎么一个个都不吭声,我带个头了,我家的一千名家丁就交给左将军了,希望能在左将军的训练下成为一支劲旅。”
闯王李自成新传 第七章 暗流汹涌下
张必武也觉得不对劲了,问道:“左将军的意思是要大家把家丁交给将军训练,还是左将军派人到大家府上训练。”
众人都坚起耳朵来,张祝道:“当然是大家派人给左将军训练,若是分散训练,那又有什么用途。”
众人更是哗然,刚才大家以为左光先是派兵到各个家中对护院进行训练,尚且担心左光先夺了兵权,现在更是要直接把私兵交给左光先,当然不愿意,一个个都吵吵嚷嚷起来。
褚民大怒,拍了一下桌子道:“怎么啦,怎么啦,刚才还拍着胸脯说为了朝庭那是义不容辞,现在只不过让大家提供点人就推三阻四,是不是真得要和闯贼同流合污下来。”
张必武道:“左将军,非小人不肯尽力,只是小人的护院刚刚够用,如果调给了左将军,我怕以后全家都要担惊受怕,不得安宁。”
其他人都附合起来:“是啊,是啊,实在是护院太少。”
左光先冷眼看着这些人表演,在座的每人都不下几十万两的家底,每家的护院少的有数百人,那位张必武更是身家上百万,自己所知他家光护院家丁就有近千人,只要在场众人能够拿出一半家兵来,立马可以组成一支数万的大军,没想到一个个却吝啬如此,一毫也不肯拨。
左光先道:“诸位既然不愿出人,那就出钱粮也可以,再招一批就是。”
这回众人倒不再摧脱,一个个叫道;“我出五百两银子、二百石粮草,我出三百两银子、一百石粮草,我出三百五十两、一百五十石粮草。”
左光先更是气得吐血,道:“够了,诸位想打发叫花子,看来各位是不想给朝庭出力,甘心为贼买命了,来人,把他们全部拿下。”
刹时间,大厅里冲出了数百名士兵,一个个都抽出了钢刀,瞪着发红的眼睛看着众人,一群官绅心里都发毛,没想到左光先会来这一手。
李廷志壮起了胆子,他是大明至休的官员,曾做过一省布政史,家产也有数十万银之多,刚才只报了二百两银子,五十石粮草,见左光先象要动粗,连忙道:“左光先,你想怎样,若你敢无理,我弟弟正是朝庭御吏,我一封书信过去,定让他参你。”
左光先嘿嘿一笑,对李廷志道:“你有一个弟弟是朝庭御吏。”
李廷志以为左光先怕了,忙道:“正是,左大人,大家都是同僚,有话也好说,不必动刀枪,我也曾是朝庭的布政史。”
左光先收起了笑容道:“好,我也不想知道你弟弟的名字,你身为朝庭命官,虽然已至休在家,但在朝庭危难之时,不思报国,反而依仗自己兄弟为官,想破坏朝庭剿贼大业,想来你兄弟知道了也不会放过,来人,把他拖出去杀了。”
李廷志大惊:“左光先,你敢杀我,我弟弟必不与你干休。”
左光先的亲兵理也不理,向拖死狗一样,把李廷志推倒在地,拖起他的两只脚往门外走去,李廷志大惊,知道左光先是来真格了,连忙求饶:“左大人,饶命,在下刚才说错了,饶命,饶命啦。”
左光先不为所动,不一会儿,传来一声惨叫,亲兵用盘盛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上来,正是李廷志的人头。
大厅里的众人哪见过如此血淋淋的场面,一个个脸色苍白,有的还呕吐出来,有几个胆小的甚至晕了过去。
左光先笑咪咪的道:“刚才大家的话我全当没有听见,现在各人重新报一下各家能提供的人数和银两。”
褚民见众人都吓得够呛,估计还要一时才能反应过来,忙先开口道:“我出一千人,另外饷银二万两,粮草三千石。”
张祝也道:“我出八百人,饷银一万六千两,粮草二千石。”
左光先的眼睛望着张必武,张必武哆哆嗦嗦地道:“我出五百人,一万两饷银,粮草一千石。”
左光先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这不是很好吗,朝庭好了,你们才会好。”
张必武松了一口气,道:“那是,那是,我对朝庭是忠心耿耿,朝庭有困难,我等理应慷慨解嚷才是。”
左光先道:“这就对了吗,朝庭不会忘了大家的,以后左某一定会为大家请功,又指了张必武身后那人道:“你刚才说多少,再说一遍。”
那人双腿发抖,道:“左大人,我实在没那么多人,我出二百人,响银四……。”
左光先脸一黑,那人忙道:“饷银也一万两,粮草五百石。”
左光先拍了一下他的臂膀:“好,好。”
这样左光先一个个问了下去,在场一百多人,一共聚齐了四万多人,二百多万两饷银。数十万石粮草,有了先例,人数最低出了二百人,饷银最低也是一万两。
左光先拿着刚才的记录道:“看来各位对朝庭还是忠心耿耿的,但光嘴上说没用,还得有实际行动才行,各位就先暂时在这里住下,让下人回去把人和饷粮带来,大家就可回家了。”
众人无奈,只得吩咐下人快去快回。
左光先虽是一个副总兵,但在文官面前地位也不高,这些官绅有些是至休的官员,有些亲属在朝中任职,若是平时怎敢采用如此激烈的手段,但在此时什么也顾不得了,若能在陕西重新拉起一支队伍,配合官军把陕西收回,那时谁也不敢说自己什么,若是不能,那么既使逃回去也肯定要受处罚。他只得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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