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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王李自成新传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老茅
周凤梧无言,看着眼前的繁华景象也感叹不已,尤其是走在整洁的水泥路上,和从前简直是天嚷之别,田玉珠在旁边的摊位兴致勃勃的挑来挑去,凡是看中的东西也不问价,直接让亲兵付钱。
李鸿基见周凤梧不言,也不管他,专心陪田玉珠购物,李鸿基感叹,从这就可以看出田玉珠和邢秀娘出身的差距,邢秀娘无论买什么东西,都要先问价格,考虑一下才买,而田玉珠则只管自己喜不喜欢。
田玉珠停在一个买各种玉石的小摊子上,她名字中有一个玉字,本身也特别喜欢玉器,见了就忍不住要停下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好货,那个小摊上那有她能看中的货,翻了半天也没有一件入眼,那老板见了田玉珠的美色,已是魂迷五窍,不忍让她失望,道:“夫人可是看不中这些平常货色,小的这里有一件上好的玉器,不知夫人想不想看看。”
田玉珠大感兴趣,道:“那你拿出来看看。”
那人很是机警的样子,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刚想凑近田玉珠说话,已被护卫一把推开,道:“放肆,隔远一点。”
小贩望了望几个身强力壮的护卫,知道眼前的女人八成是闯军中重要人物的亲眷,不敢有冤言,讪讪一笑,从怀中慎重取出一件物品,外面已包了数层,道:“这可是从太祖坟里出来的好东西,夫人一定不会失望。”
田玉珠大感好奇,从皇陵中出来的东西大部已到了闯军手中,会有什么东西落在一个小贩手里,伸手刚要取过一看,那小贩手一缩,道:“夫人,这我可是冒了极大的风险才得到的,可不能在这里打开来看。”
护卫大为不耐,一把从他手中抢过,送到了田玉珠的手中,田玉珠打开一看,大失所望,这只是一件中品的玉雕,这种东西也就值二三十两银子,却引不起她的兴趣,包好后直接丢给了那小贩,那小贩见田玉珠看不上,急了,道:“夫人,这可是数百年的古物,只要二百两银子就给你了,千万不要错过了。”
田玉珠斥之以鼻,这种东西会是太祖陪葬之物,正要戳穿那小贩的慌言,李鸿基已拉住她的手道:“好了,不要计较,想要玉器,到你田家开的玉器铺,里面什么玉器会没有。”
李鸿基还是第一次陪田玉珠上街,虽然中间夹了个周凤梧,但还是觉得甜蜜无比,甜甜一笑,仿佛百花盛开,任由李鸿基拉着,那小贩眼都看直了,心想:“乖乖,要是我有这么一个夫人就是短命十年也值得。”但见李鸿基身旁数个人也都是一身煞气,不敢纠缠,眼看着他们离开,为失去一个可能的在大主顾叹息不已。
李鸿基没想到现在的小贩们就这么关心朝庭大事,还能利用这种事行骗,看来无论什么时候,商人的消息都是最灵通,也是最能利用消息的人。
走了半道,李鸿基已到腹中饥饿,选了一家最大的洒楼,上面写道“醉仙居”三个字,李过本来已找好了一间厢房,李鸿基偏要坐在大厅,周凤梧也相劝,大厅鱼龙混杂,不利于安全,李鸿基根本不听,他出来本就是想考察一下民情,大厅中消息来源最为广阔,自然想听听治下的人在谈些什么。
楼上是雅座,本身就只有十几张桌子,若让护卫全坐下来,光李鸿基带来的人就能坐满一大半,若真是如此,任谁看到这么一批身强力壮的人占据了一半位置,恐怕在座的人吃饭也吃不心安,再也没人敢上来,李鸿基把他们全部赶到了楼下,楼上只留了李过等八个人,让他们另外坐了一座,李鸿基,周凤梧,田玉珠和她的丫环小镜坐在一起。
田玉珠原先的丫环小绿本来一颗心已系在姑爷身上,无奈李鸿基的地位越来越高,无论什么样的女人几呼都垂手而得,自然不会对她一个小丫头打主意,小绿等了二年后才灰心失意,李过倒是近水楼台,李鸿基见李过对她有意思,就将小绿指给了李过。
小绿对李鸿基死了心,李过是李鸿基的护卫队长,前途无量,也就答应了,现在田玉珠的丫环小镜却是原先秦王府的下人,秦王府规格森严,丫环奴婢稍有小错,便要打个半死,小镜坐在旁边战战兢兢。
李鸿基看得直皱眉头,但又不能说,否则一说,这个丫头说不定要吓叭下,只得暂且忍耐,先四周打量了一下,楼上十余张桌子只有三个空桌,这家酒楼的生意看来还真是不错,他们刚坐下,小二已经上来招乎客人了,刚想走到李鸿基身边,李过已拦住了他,道:“捡你们拿手的好菜上就是了,其余不用你们了。”
小二望着这座古怪的客人,应了一声就走了下去,李鸿基看得暗暗摇头,李过的这种做法太过招摇,摆明了告诉别人,这座的客人很有来头,想提醒他又不方便,看来李过经常在闯王,也不适应这种出外的护卫了,以后要多带他出来走动才是。好在大家都各忙自己的事,也没人往这边看,那小二惊讶归惊讶,但知道许多客人有千奇百怪的忌讳,也不多言。
趁着等菜的时候,李鸿基留心着旁边众人的谈话,隔壁的一桌谈话引起了他的注意,看他们穿着打扮就象商人,口音也是南方口音,若非后世李鸿基本身是南方人,几乎不能听懂,只听左边那人道:“孙兄,上个月你说要回家过年,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那姓孙的道:“左兄见笑了,我本已回家,但一想到这里生意如此好做,又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停掉,在家里那放得下心,这样,只呆了一天,腊月二十五我就又出来了。”
那左兄叹道:“咱商人就是劳碌命,本来我听说闯军一次就要十抽一,本不想来,没想到一过来,除了这十抽一,其他过桥费,过门费,还要官府的各种落脚费,各种码头费全部没有,比其朝庭的六十抽一还更有赚头,这次我根本就没有回家,已连续运了两场货,若不抓紧时间,一旦朝庭封锁,想做生意也没得做了。”
那孙兄也道:“是啊,现在许多地方都乱得很,流寇连太祖的寝陵都敢动,也不知道哪里才有个安全的地方做生意,说实话,要不是货实在积压太多,我可不敢来闯军的地盘,听说闯军也杀了不少大家族的人,把他们的财产都没收了。”
那左兄压低了声音:“杀得好,你知道那褚家吧,在陕西横行就算了,他们还把持了江南所有的布匹,以前从不准我们到百姓家收布,只有一发现我们私自收布,轻则没收所收的布匹,重则打断双腿,只准从他们那儿拿,同在一个地方倒一下手,他就要加价二成,现在他们在陕西的根倒了,我们再也不怕,直接从百姓手里收取,仅这样就少了两成成本,这闯军收个一成我也愿意。”
那孙兄羡慕的道:“你们现在好了,可我们的茶还只得从武夷那几家拿,他们每人都番一倍的价,我们也从来不能从茶农手中收购,有茶农私下卖茶也没人敢要,否则让那几家发现了,马上就宰了埋在茶树下,什么时候闯军打过去,把那几家抄了,我们和茶农的日子就要好过。”
左兄道:“茶又不是只有武夷才产,孙兄何不去其它地方看看。”
孙兄叹了一口气,道:“其它地方也莫不如此,都被当地几个大户把持,要想绕过他们,门都不要想,我卖武夷茶习惯了,也就只能这样了。”
李鸿基听得大开眼界,没想到闯军铲除了陕西褚家,江南还有人对自己感恩,而且不但布匹被各大家族把持,连南方遍地的茶园也各有把持之人,这些家族仗着势力上下欺压,中间的中小商人也要受他们盘剥,朝庭又不能从他们身上收到税,简直就是人身上的一颗颗毒瘤。
这时,酒楼已经给他们上菜来了,一个个制作精美的菜肴看了让人大流口水,每端上一个菜,小二就在旁介绐一番,李过已得了李鸿基的吩咐,让他不要阻止店小二接近自己,否则引起怀疑反而不好,李鸿基夹了一口小二说的黄河鲤鱼,只觉口齿留香,鲜美无比,还是怀疑的问:“黄河离此数百里,我吃的这鱼分明是活鱼才有此味,你们怎么能把黄河的活鱼运来,莫不是蒙我们的吧。”
那小二叫起屈来:“客官既然能吃出这是活鱼,自然也能吃出这鱼和旁的鱼不同,仍是实打实的黄河鲤鱼,至于怎么运来,我们自然有自己的秘法,这个就不能告诉客官了。”
李鸿基只是随口说说,也不和他争,挥了挥手,让他下去,招乎周凤梧吃喝起来,小镜在这边最是难过,只敢小口小口的夹着身边的菜吃几口,田玉珠是大户人家出身,自然不会去管一个丫头,李鸿基也只得由她。
等李鸿基他们吃完,还想再听一下旁边的人议论时,发现刚才那两人已经走了,其它吃饭的都是一些本地人,他们说起一些趣闻,也让李鸿基听得津津有味,周凤梧催了他几次才起身,在回去的路上,李鸿基发现自己突然有些羡慕起普通人来,自己却再也不能过普通人的生活,不禁怅然若失。





闯王李自成新传 第三章喜事临门
回到了闯王府,李过等人都松了一口气,李鸿基还是第一次出来,他们每个人都战战兢兢,唯恐出错,还好,总算平安无事,不过,李过却知道闯王对这次自己的护卫不是很满意,而且随着闯军闲下来,恐怕闯王外出的次数会越来越多,李过顿觉头痛,想起贺景,他们经常搞些暗杀,绑票,恐吓之类的勾当,或许能从中得到一些经验,李过顾不得休息,连忙去找贺景请教。
田玉珠回到自己的房中,突然感觉到一些不舒服,她总有一种想呕吐的感觉,可要吐又吐不出来,直急得脸色发白,小镜进来一看,见了夫人的脸色不由一惊,连忙将田玉珠扶住,问道:“夫人,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大夫。”
田玉珠摆了摆手,道:“算了,只是突然觉得有些干呕,可能是今天走的路多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小镜不敢再劝,扶田玉珠躺下后就出去了,到吃饭时,李鸿基没有看到田玉珠有点奇怪,李鸿基吃饭喜欢热热闹闹,只要他在家,几个妻妾都是和他一起吃饭,平时高桂英三人却是各吃各的,田玉珠有她母亲陪着,邢秀娘有她父亲,高桂英都是和李慧梅在一起,李鸿基不由向田玉珠的侍女问道:“玉珠呢,她陪她母亲了吗?”
小镜回道:“夫人一回来说有点不舒服,现在已经躺下了。”
李鸿基一惊:“是不是病了,有没有叫大夫?”
邢秀娘在旁接道:“可能是逛了一天累了吧,让她休息好了。”
小镜连忙也道:“夫人正是如此说,她不让叫大夫。”
李鸿基稍微放下了心,挥手让小镜下去,吃完饭,李鸿基来到田玉珠房中,见田玉珠躺在床上,脸色发白,心中一惊,坐到床边,伸手摸了一下田玉珠的头,没有感到发热,田玉珠见李鸿基关心自己,笑了笑道:“今天逛了一天,大概太累了,夫君不用担心,我只是有点想呕吐,不想吃饭才躺下来,没有病。”
李鸿基却不放心:“你身体一向挺好,还每天练武,怎么会逛一天就累,没病怎么会不想吃东西,我让尚神医来看看。”
田玉珠刚想说不用,李鸿基已吩咐亲卫去请了,田玉珠要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来,感受着丈夫的关心,心里升起了浓浓暖意,李鸿基虽然免不了男人的好色,但在家中把几个女人都放在平等的角色,没有那个时代夫为妻纲的要求,妻妾们有什么想法李鸿基都支持她们去做,这让从小生活在田家这样男女歧视严重的田玉珠大为感动,想起当初因为李鸿基是一个武夫,自己差点逃婚的情景不由有点后怕,若自己那晚真的走了,现在不知会流落到何方。
嫁给李鸿基数年后,田玉珠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懵懂的少女,自认为外面的天地能任她驰骋,尤其接触到贺景情报部门的各种消息,其中一桩桩事让她看得触目惊心,也大长了眼界,才知她以前所了解的行侠仗义是多么幼稚,若象她这样的单身女子敢独自出去,还想打抱不平的话,被人杀了都是一件幸福的事,比杀了更惨的事多的多。
闯军情报部门就吸收了多个象她这样家世的女子,当初一念之差,离家出走,其经历真是惨不忍睹,有数个都是因为管闲事,得罪了当地的豪门大户,不但捉住了被大户强暴,还有几个被卖入青楼,后来才逃出来,当初田玉珠一时好奇,了解这些人员的经历后把自己吓了一身冷汗。
尚炯现在已是闯军中最受尊敬的人了,他不但亲手救活了许多伤员,还是闯军中大部分军医的老师,而且以后闯军中所有的军医都是出自他的门生,可以说许多人宁愿得罪军中的军法官,也不敢得罪尚迥。得罪了军法官,除非是在战场,否则不会要你的命,得罪了尚迥,不但在战场受伤有危险,平时也得保佑自己不要生病。
尚炯在闯军中干得也是如鱼得水,闯王对军医的重视大出尚炯意料之外,他以前走南趟北,基本上都是在深山老林,偏远农村渡过,他的医术虽然高明,但给病人治疗都是要用自己挖来的药材,有时看到病人明明可以救治却因为只是缺少一味药材而活活痛死,这不能不让他这个一心救人的大夫难过,所以他每到一个地方,只要留的稍久一点,就会教给当地人各种辨别药材的办法,这样他走后,一些常见的病当地村民也能治疗。
如今他老了,渐渐走不动,当初只是听到闯军伤员发出的呻吟声,一时不忍走进了闯军的大营,没想到这一进来,改变了他一生,他在闯军中一年的成就远比他以前数十年高,不但亲手治好了数百名伤病员,更重要的有数百人传递了他的衣博,使他一生的成就不至于失传。
尚炯听了闯王传召,不敢怠慢,很快赶到了闯王府,侍卫将她引到了田玉珠的房中,见李鸿基也在,正要参拜,李鸿基连忙将他扶住,见尚炯红光满面,一年多来,仿佛比自己刚见到他时还要年轻,不由打趣道:“怪不得别人称你为尚老神仙,原来你能越活越年轻,确实只有神仙才可以办到。”
尚炯年过七旬,但精通养生之道,以前每天都在外面奔波劳累,而今在闯军中安顿下来,虽然救治的人比以前多的多,但他从不用担心药材的短缺,又有许多人帮忙,反而轻松了许多,加上心情愉快,这一年来,气色当然更好。
尚炯回道:“闯王说笑了,老朽只是多活了一点年岁,怎么当得了神仙二字。”说完从身上拿出红线来。
李鸿基看得奇怪,问道:“尚老先生,你拿红线干什么?”
尚炯一愣,说道:“不是要给夫人诊脉吗?”
李鸿基道:“诊脉就诊脉,你拿红线干吗,用这玩艺真得诊出病来。”
尚炯以前大部分在农村渡过,山村里无论给男女治病没那么多忌讳,但他也有几次给大户人家治过病,那些大户人家的女眷生病时,不但要让他悬线诊脉,甚至连病人的脸都要蒙上来,这让他如何诊治,只能从病人的口述中分析病情,实在不行,主人又不肯让他亲手诊治的,只好开一些温和的药物,让病人不会把病情加剧罢了,就这样,他还治好了多名病人,如今见要给闯王夫人治病,当然得带好这些东西,幸好,闯王并没能让夫人戴上面纱,他一进门就开始观察田玉珠的脸色,再询问几句应当就基本能确定了。
没想到李鸿基根本不让用红线,尚炯一时没反映过来,拿着红线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李鸿基见尚炯愣着,让开了坐在田玉珠身边的位置,对尚炯道:“尚老先生,你过来把脉,不要用那红线了。”
尚炯反应过来。忙将红线收起,告了一下罪,李鸿基让小镜搬了一张椅子,让尚炯坐在床边,田玉珠想反对,李鸿基已拉出了她的手,温柔的道:“听话,治病要紧。”田玉珠才把手伸到尚炯身边。
尚炯战战兢兢搭上了脉,闭目不言,只过了一会儿,尚炯睁开眼,退了开去,道:“恭喜闯王,贺喜闯王,夫人这不是有病,夫人有喜了。”
田玉珠“啊”了一声,惊喜的道:“当真?”
尚炯斩钉截铁的道:“不会有错,夫人是有喜了。”
田玉珠顿觉身体一点也不泛,抱住李鸿基的手摇道:“夫君,我有喜了,我有喜了。”
李鸿基也大为高兴,自己已结婚六七年了,娶邢秀娘和田玉珠也有三四年,这些年来一直没有孩子,她们三个当然不会每个人都有问题,那有问题的就是自己,想起历史上李鸿基好象只有一个亲生女儿,一直没有子嗣,不由也是着急。
在古代,没有子嗣是个很严重的问题,普通人尚且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妇女无子还犯了七出之条,可以被夫家休了,对李鸿基而言,子嗣更是重要,闯军上上下下都在看着,虽然他打下如此基业,但若无子嗣继承,恐怕部下都不能安心。只是现在李鸿基还年轻,这个隐忧部下还都没有说出来,但洪承畴,许鼎臣等人都有意无意的要李鸿基多收妻妾,就可以看出他们的担心。
虽然他可以收养一个侄儿继承,但这年头血缘关系可看得比什么都重,如果是他的亲生儿子,哪怕只是一个婴儿,他不在,部下也会心服口服的拥戴,如果是养子,若没有出色到可以盖过所有人的军功,部下也不会心服,这就是李自成在九宫山被杀后,李部迅速四散,反而不如一个张献忠的原因,虽然那时李自成把他侄儿李双喜指为太子,但所有的大将都不服他,刘宗敏还敢和李双喜对骂,甚至有一次取出鞭子要打李双喜。如果李双喜是李自成的亲生儿子,刘宗敏肯定不敢如此放肆。李自成死后,李双喜虽然打着太子的旗号,但到底也不能聚拢多少部下,他的部下还不如李自成原配夫人高桂英身边跟随的多。
李鸿基大笑,对尚炯道:“尚老先生辛苦了,来人,传我命令,给全府每天打赏一两银子,让大家都沾一下夫人的光。”
外面的亲兵喜滋滋的下去传令了,很快全府就得到消息,整个王府都喜气洋洋,李鸿基含笑的对尚炯道:“老先生有什么需要,只要本王有的,绝不吝啬。”
尚炯本无什么爱好,最近才迷上书画,打量了一下田玉珠的房间,见挂着几幅吴道子,唐演等名家的真迹,毫不客气的道:“老朽别无所好,只要这几幅画就行了。”
这几幅图是田玉珠平时最喜欢的图,所有才挂在她的房间里,李鸿基对这些名家字幅倒是不感光趣,为难的道:“这是夫人最喜欢的图,本王也不能作主给里,在我的书房里比这里更多,不如老先生到那儿挑挑如何。”
尚炯不由露出失望之色,他虽知李鸿基的书房字画肯定会比这儿多,但没有看到也就无所谓,这里的几幅画他都喜爱,看到了又不能弄上手,以后心里肯定会痒痒的,田玉珠有了这个喜讯,倒是大方得多,平时让人碰也不让碰的字画,这时倒象平常物件,道:“无妨,尚老先生若是喜欢,就都拿去吧。”
尚炯应了一声,大为欢喜。马上指挥房中的侍女将画取下,李鸿基想起刚才尚炯抽出来的红线,忍不住问道:“尚老先生,你真能通过悬线诊脉吗?”
尚炯一窒,顿时吱吱唔唔起来,李鸿基又问了一遍,尚炯才道:“其实那都是做个样子,红线隔着老远,谁知道是风吹的,还是手移的,怎么能诊脉,一些大户人家非要相信只有能悬线诊脉的大夫才是好大夫,老朽也曾给几家大户人家看过病,逼不得已也只能这样做。”
李鸿基没想到老实的尚炯也有这一手,顿时啼笑皆非,再问道:“如果这样,你怎么治病。”
尚炯老老实实的回答:“那就只能问了,知道了病人的反映,许多病人的病情都可以诊断出来,如果诊断不出,主家又不肯通融,那只有开点补药,其它就无能为力了。”
尚炯走后,高桂英和邢秀娘都纷纷来探望,两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羡慕的神色,田玉珠躺在床上,得意无比,虽然三个都各有分工,不象一般人家妻妾每日闲的无聊,只有互斗,但三人也免不了互别高低,如今田玉珠先怀了身孕,以后若是男孩,就是长子,自然得意。
第二天,闯王夫人怀孕的消息就传遍了闯军,所有闯军中的重要人员纷纷到闯王府道贺,这个小小的婴儿,还没出世,就牵动了数十万人的心。




闯王李自成新传 第四章好事成双
邢秀娘看完田玉珠回来就闷闷不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点变化也没有,心想以后恐怕就要被田玉珠比下去了,尤其是想到今天夫君在田玉珠面前小心翼翼的样子,还有今天几乎所有的闯军高官都来祝贺,更是让她羡慕不已,自己明明先嫁给夫君,怎么就没有先怀孕呢,看来以后要牢牢缠住夫君,让自己也怀上,否则以后在田玉珠面前就要矮上一头。
当晚,李鸿基送走所有来贺喜的部下,望着院中堆积如山的礼品,不由苦笑,自己再三禁止送礼,但所有部下今天都带来了大堆礼物,许多人送的聪明已极,都是一些用于祝贺母子平安的东西,看似普通的东西,一个个却都精致无比,显然价值不菲。
李鸿基总算知道什么叫伸手不打笑脸人了,刚开始来的几名部下带着礼品来时,李鸿基大斥了一通,把几人说得灰溜溜的,只好垂头丧气提着礼物返回。
但随着周凤梧,高立功,宋献策,马维兴等重臣也提着礼物赶来时,李鸿基却不能直接指斥他们,只能委婉让他们带回,几人却放下礼物就走,李鸿基正要派人去还回他们,其他们人见几个重臣带头也涡涌而上,转眼间礼物就塞满了一院。
在中国,人情一直大于法令,送礼之风从古至今都刹不住,到了后世更是发展到登峰造极,借助现代化的通迅枝术,为了拉关系,走后门,每个省都有驻京办,每个县又都有驻省办,名义上是为了工作,实际上就是一个送礼处。
逢年过节,礼物一级级往上送,平时有什么风吹草动,人没到,礼马上就到了,李鸿基可不想闯军也是如此,虽然他没有把握可以让闯军上上下下就刹住送礼风,但有必要从自己做起,至少使送礼的人有些顾忌,叫来李过,吩咐道:“把所有礼物都登记好,明天谁送的给谁送回,找不到原主的,让他们自己来领,不来领的把它们归入府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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