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强皇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剑花如梦
刘照闻言笑了一笑,道:“字是要多识,但是识字是为了知书达理,明白忠孝仁义的道理,否则便成了有才无德,大奸大恶之徒,比那蠢笨之人为害更大,你可明白?”
侯谨忙道:“谨遵殿下教诲,奴婢自当赤心侍奉殿下。”
刘照身边随侍的宦官不少,为首的,便是侯谨的义父侯振,官居永巷丞,与刘照的乳母何氏一起,共同掌管刘照在宫外客居的一应日常事务。
自从刘照开始读书,每天便有半天的时间和史道人在一起,有外人在,何氏不便陪同照顾,因此只能由内侍跟随伺候。于是,侯振便不动神色的把自己的义子侯谨安排在刘照身边贴身服侍。
对此,刘照心里自然清楚侯振的盘算,但是他最终却默认了这个安排。
刘照虽然厌恶宦官乱政,但是他同时也清楚,只要有皇帝制度的存在,后宫就少不了宦官侍奉,除非日后刘照废除阉人制度,否则,他身边终究是要有一批宦官被任命起来做事的。
但是阉人制度能被废除吗?在刘照看来,很难。
宫中宦官全用阉人,这是汉光武帝的政策,也就是说,东汉之前,宫里的宦官是有可能不是阉人的。
但是内宫作为皇帝的禁脔,又岂容他人染指?如果宫中的宦官都是正常的男性,万一出了什么绯闻,让皇帝头顶带点绿,甚至是给皇帝找个野爹,这让皇帝如何能容忍?
不用阉人,也不能用男性内侍,那改成女官制度又如何呢?
这种想法虽然很香艳,但是执行起来,还是有难度。首先,内宫只用女性服侍,这会让人们觉得皇帝太过荒淫。
其次,内侍负责皇宫内外的沟通联络,一旦皇帝回到内宫,大臣们就只能通过内侍与皇帝联系,如果这个媒介全部换成女性,就免不了会有很多尴尬的事情发生,毕竟汉代的社会风气还没那么开放。
最后,女官就不会弄权乱政了么?不说别朝,光是东汉本朝就颇出了几位勾结外臣,弄权乱政的皇帝乳母。
因此,刘照只能尽力筛选自己身边的宦官,对其严加管束了。
相处了一段时间后,刘照感觉侯谨年纪虽小,但是聪明机灵,既有一身服侍人的好本事,又难得处事周到,为人本份——刘照对此最为满意,他可不喜欢身边亲信只懂得耍小聪明。
再后来,得知侯谨已经跟随义父侯振粗识了两百多字后,刘照便提拔侯谨做了伴读。
侯谨躬身控背,跟在刘照身后,谨慎的回答着刘照的问话。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能够出人头地的机会,已经在宫中待了五年的侯谨,自然知道这个机会是多么的难得。
他本姓韦氏,出身于贫寒之家。因为家计困难,只好乘年幼,自阉以求入宫谋生。谁知道洛阳城中,各地蜂拥而来,自阉以求入宫者,不计其数,往往要贿赂掌事的宦官,才得以入宫。
没过几天,侯谨的父亲离乡前借来的那点盘缠早已花尽,父子二人已经走投无路,正准备饿死在沟渠中的时候,却被永巷丞侯振,从众多的待选者中,听出了他们的口音——原来二者都是庐江郡皖县人。看在同乡份上,侯振录用了他,并按当时宫中的惯例收他为义子,起名叫做侯谨,养在身边。
侯振身为永巷丞,不过是四百石俸禄的小官,在宫中的地位,比下有余,但是比起曹节王甫张让赵忠等一干权阉来,简直就是地上的尘土。作为侯振的义子,侯谨自打入宫,就没少被曹节等人的亲信、义子欺负过。
在这种日子里,他学会了谨言慎行,学会了观颜察色,学会了忍辱偷生,更学会一个道理——想不卑微的死去,就要往上爬。宫里的低级内侍,是如何不小心说错一句话就被杖杀的,他见得太多了。
如今,他终于攀附上了皇子弁,那就要加倍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用心侍奉。
但是,跟随刘照读书,并不是一件轻松的差事。刘照学习的速度极快,作为老师的史道人都讲得十分吃力,更别说侯谨这个只是粗识了两百多字的伴读了。他只能在私底下拼命用功,努力缩小和刘照的差距,至少每天刘照在课间随口和他说起今天所授的内容时,他要能多多少少接上口。
两人在院里闲聊了一会,却听得屋里的钟磬又“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该上课了,刘照赶忙回身往屋里走去。
这边刘照和侯谨刚进正屋,那边侧厢房里缓缓走出一个人来,头戴貂铛,身服褐袍,腰系黄绶,正是侯谨的义父,刘照身边的内侍头领侯振。
他远远的望着正屋里跪坐在刘照书案边伺候笔墨的侯谨,满意的点了点头。在鬼蜮横行的宫中活了几十年,耳濡目染,他早就学会了在宫廷中生存的种种手段。然而,他的运气却不怎么好,当年,他费尽心思,才巴结上了中常侍侯览——一位当年权势不再曹节等人之下的权阉——拜入其门下充作义子,改名侯振。一时间,也算是春风得意,仕途顺畅,一路做到了永巷丞。
然而好景不长,熹平元年(172年),侯览在阉党内部的斗争中失势。在被剥夺了所有的官职和爵位后,侯览只得自杀。宫中阿附侯览的宦官也被清算,有官职的皆被罢免。
侯振自然也在被罢免之列,幸好他当初虽然仕途得意,但是总算没有太过嚣张跋扈,反而处处与人为善,结下了不少善缘。最后,总算通过段圭的一位亲信,走通了段圭的路子——段圭与侯览乃是同乡,而且在家乡所置的庄园还是邻居,总算还念着几分香火情——上下使钱,这才得以保住了官职。
可是,再接下来,他便在这个四百石的小官任上,苦苦的熬了十年,没有任何升迁的希望,反而总被其他人觊觎自己的位子。
他心不甘,但是也无可奈何,只能继续窥伺着等待各种有可能的机会。
机会总是青睐有准备的人,这一年,皇后遣皇子弁出宫养于史道人家,当很多人对此懵懵懂懂的时候,侯振却敏锐的察觉到,机会来了。
皇子弁的身份尊贵,这毋庸置言,作为汉帝刘宏唯一的儿子(刘照出宫时刘协尚未出生),母亲是深受皇帝宠爱的何贵人(两年后册封为后),不出意外,未来的皇位继承人就是这位皇子弁了(刘照是长子)。如果皇子弁居住在宫内,那不知道要有多少人要争先恐后的去奉承巴结,但是,现在,他移居宫外了。
于是,热灶也变成了冷灶,而张览看到的机会,就是烧这盘冷灶,所以,他自动请缨,出宫去照顾皇子弁。
他成了近乎唯一的人选——权势比他小的争不过他,毕竟他是掌管宫内婢女的永巷丞,又在宫中服侍多年;权势高过他的不会去争,因为一旦出宫离开日夜侍奉的皇帝,内侍们的权势就会慢慢的冰消雪融,被其他的竞争者取代。但是侯振不怕,他原本就没有更多可以失去的东西。和攀上皇子弁的前途相比,自己可能的一切损失,都显得微不足道,唯一可虑的,就是自己的年龄,他已经四十出头了,能不能活到皇子弁登基为帝,实在要看老天赐他多少年的寿命了。
“听人说汉武时的丞相公孙弘,出仕时已经是六十花甲,七十六岁为丞相,难道我就不能熬到做一回中常侍、大长秋吗?”侯振心中暗道。
但是,出宫后的皇子弁,最为亲信的,只是自己的乳母何氏,对其余随侍的内侍、宫女,都不大信任。刚开始,侯振觉得孩童亲近乳母,是人之天性,无足为奇也不足为虑,但是随着年龄渐渐长大,皇子弁显示出了早熟的资质,并对于身边的诸般事务也开始有了自作主张的安排之后,侯振发现,自己仍然无法取得皇子弁的信任——侯振自然不会明白一个穿越者对东汉末年的宦官是抱着怎样的戒备心理的。但是他真的急了,怕了,这回恐怕自己真要跌进冰窖去了。
然而,一切转机都来得那么突然。把义子放到皇子弁身边,这只不过是侯振的一招闲棋,或者是后手,没想到,这颗棋子很快就起了大用——侯谨迅速的成为了皇子弁身边唯一的,最为亲信的内侍。照此下去,只要他们父子俩继续努力,妥善经营,日后的皇宫,还不是由他们父子联手把持吗?
侯振想到这里,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7章 背景各异的小伙伴们(下)
第六章背景各异的小伙伴们(下)
午时将至(早11点),何氏在后院的厨房里,调停分派,指挥着一干役使之人,开始为刘照准备午饭。她知道刘照是极爱干净的,故而先督促着负责择菜洗菜的仆役以及几位庖厨洗过了手,再一一查验,查看一干人的指甲长短,指缝可有泥垢,可曾有人伤风下涕,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
查验完毕,又有两个内侍各自捧着一个木盘过来,每个盘中都摆放着三十多片竹简。何氏在竹简当中挑了又挑,选了再选,终于选定了五片,交给身边的庖厨。几位庖厨接过竹简后,一边将其悬在灶前的墙壁上,一边将竹简上书写的菜名大声报出。其他的仆役听到后,立刻开始准备材料。
正当何氏忙着督促仆役的时候,突然,背后伴着清脆的笑声传来一声稚嫩的童音:“阿母,今天还做一味‘石蜜酱排骨’好不好?”
何氏闻言,脸上露出了温馨的笑容,转身却微带嗔怒的道:“殿下的膳食安排,从来是每日都要更换,不能天天重复,按季安排的几十种菜肴,要轮换个遍才能从头再开始做起。怎么能为了你一时贪嘴,就改了规矩!”
厨房的门口,一个六七岁的女童,梳着丫角——也就是两个小辫子,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襦裙,倚在门框上,笑道:“哪就那么多规矩了,阿弁弟弟又不在意这些,再说了,阿弁弟弟也很喜欢吃这道菜啊。”
听到小女孩这么说,何氏脸色一惊,忙看了看四周,见周围没人注意,忙上前把小女孩拽到屋外,道:“阿鹊,休要胡言,以后要牢牢记住,有外人在的时候,千万不要管殿下叫弟弟,懂不懂?”
名叫阿鹊的小女孩歪着脑袋想了想,答道:“不懂。”
何氏佯怒在阿鹊的屁股上轻打了一计,呵斥道:“不懂就给我死死记住。”刚说完,看着小女孩那笑嘻嘻满不在的样子,何氏忍不住叹了口气。
阿鹊是她的女儿,生下这个女儿才一年多,何氏就被何贵人选做她尚未出世的孩子的乳母。待到刘照降生,她便忍痛抛下了亲生的女儿,进宫喂养刘照。
这一去,就是三四年。期间,她每年只能有极少的几次机会,回家探望自己的孩子——除了刚出生不久的女儿,她还有一个三岁的儿子。
好在刘照“懂事”后,便让何氏的丈夫张勋,带着两个孩子,都来史道人家“服侍”自己,总算让何氏一家能够经常见面了。
而且,刘照的生活中,也因此多了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
乳母的子女,被称做乳兄弟,在中国,乳兄弟的地位倒不是很明显,只有清朝因满族有敬重乳母的习俗,故而皇帝的乳兄弟,便能得到重用,比如曹雪芹的祖父曹寅,由康熙皇帝侍读、侍卫,到苏州织造、江宁织造、两淮巡盐御史,虽然不是位极人臣的高官显宦,却是康熙皇帝的心腹之臣——他不仅仅要负责皇宫的衣料织物的供给,更担负着暗中监控江南的舆论风评的重任。
而在日本,乳兄弟更是政治文化中不可或缺的一员。比如,平安末期著名的旭将军源义仲,他有四名乳兄弟(姐妹),分别是樋口兼光、今井兼平、落合兼行、巴御前。前三者,是他的重要臂助,人称木曾四天王中的三位,后者,则是他的爱妾,日本历史上著名的美女武者,并且留传下了凄美动人的爱情故事。
前世的刘照是独生子,心里未尝不羡慕其他有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的家庭,如今,他穿越到了汉代宫廷,仍然是独苗一根——未来的汉献帝刘协尚未出世,另一位异母的姐姐,后来的万年公主,因为生母地位低,本身又是女孩,故而存在感极弱。
所以,刘照便格外珍视这一对兄妹,虽然他的心理年龄已经二十多岁了,看着这俩小屁孩更多的像是在看侄子、外甥辈,但是,有个伴儿总是好的。
何氏的儿子乳名叫阿犬,年长刘照四岁,如今已经将近十岁了,正是淘气的年龄。自从来到史道人家后,更是如鱼得水——史道人准备的种种把戏对刘照没什么效果,但是阿犬却很快就沉迷了进去,每日不是跟小道士们厮混玩闹,就是隔三差五的看各种把戏。他对刘照颇为敬畏,这倒不是因为刘照显示出的近乎妖孽的聪慧震慑了他,而是因为他年纪较大,已经渐渐懂事,又受父亲张勋的影响,稍稍知道一些规矩,对刘照皇子的身份十分敬畏,故而不敢太过亲近。
而阿鹊却只比刘照大一岁多一点,正是天真烂漫,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怕的年纪。看到刘照待她亲切,便也一点都不顾忌刘照的身份,整日弟弟长,弟弟短的乱叫,又时常惦记着刘照的美食和讲故事,所以非常的黏人。
她口中的“石蜜酱排骨”,其实就是现代的苏式酱排骨,因加入了大量的白糖,所以口味鲜甜宜人,对于对甜食没有抵抗能力的小女孩来说,实在念念不忘的美味。
当然,汉代的技术还不足以生产白砂糖,这时,连粗制的红糖都是稀罕物,被称做“石蜜”,这也使得“石蜜酱排骨”这道现代人眼里的家常菜,成为了常人难得一见的珍贵菜肴。
何氏叹完气,望着女儿天真稚嫩的面孔,心软了下来,一边再次叮咛嘱咐,切不可在有外人的时候叫刘照“弟弟”,一边进了厨房,翻出“石蜜酱排骨”的牌子,让庖厨换下了墙上挂着的另一道荤菜。
眼见母亲已经让人做了自己喜欢吃的菜,阿鹊“雀跃欢呼”了几声,又从厨房里翻找到了大红枣,抓了几把,兜在手巾里,这才心满意足往外走去。
何氏追出门去,问道:“你阿兄呢?还不唤他回来吃饭。”
阿鹊嘴里含着枚枣子,模模糊糊的答道:“谁知道他呢!左不过在和那几个小道士玩,昨天他还揣回来几百钱跟我炫耀,说是赢那些小道士的呢。”
何氏登时拉下了脸,虽是小户人家出身,但是耳濡目染了这么几年,她如何不知道那几名小道士,以及小道士背后的人,是故意输给自己的儿子,以讨他欢心的。
但是自己的儿子,能给那些人什么?说到头,还不是有人借机向皇子弁示好?可自己的儿子懵懂无知,受了那些人的好处,欠下了人情,到时候真有什么事求到自己跟前来,自己到底是帮还是不帮?
当然不能帮。何氏知道,刘照看着是个五岁的小孩,也时不时流露出天真可爱的神情,特别是给阿鹊讲故事的时候,竟然会双手竖着两根指头,搭在耳边学兔子跳,又或者张牙舞爪的学老虎吓唬人,看得何氏都笑弯了腰。然而当他一本正经起来的时候,他仿佛就是一名已经成年当家的大丈夫,是一位城府如渊之深的王者,凡事自有主见,从不因别人的话就轻易的改弦更张。
而且何氏也知道,刘照很讨厌身边的人背主徇私,虽然很多事情,真想要欺瞒刘照,身边的人还是能做到的。但是何氏不忍心不愿意这么做,刘照对她而言,不仅仅是主上,更是她倾注了心血养育大的孩子。有哪个母亲会恶意欺瞒自己的孩子?
回头得跟自己的夫君说一说这件事,好好管教下阿犬,何氏这般想着,一边叮嘱阿鹊别跑远了,一边回厨房,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在水汽油气的熏陶中,一样样菜肴渐渐做好,装入了食盒中。何氏抬头看看日影,约莫已经到正午了。前面有内侍回报,皇子弁课已经上完了。何氏闻言,一声令下,一干内侍宫女,捧起食盒,往刘照的居所走去。
进了刘照居所,何氏抬眼一望,却见阿鹊笑嘻嘻的坐在刘照身边,手里捻着一枚枣子,正往刘照的嘴里递,紧接着一句话,差点把何氏吓了个半死:
“阿弟好乖,姐姐奖你个枣子吃。”
众人闻言,都忍不住吃吃的暗笑,就连向来谨慎的侯谨,脸上也不经泛起了几抹淡淡的笑意。
何氏咳嗽一声,喝到:“阿鹊,殿下要用膳了,还不快去坐好!”
阿鹊伴了个鬼脸,起身自去入座了。
内侍们已经摆好了两张几案,一张摆在屋子上首正中,一张摆在右首。汉代实行的是分餐制,每人各对一案,饭菜也是每桌各放一份。刘照往正中的几案后坐了,阿鹊坐在右首的几案后,何氏分派完毕,和阿鹊共坐一案——阿鹊毕竟年幼,吃饭还须人照应。
一时间屋内悄无人语,唯有吃饭的声音,古人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何氏自不必说,刘照也有心遵守,所以,虽然阿鹊不太愿意,终究还是没有出声。
一时用罢了午膳,阿鹊登时又活泼了起来,她蹭到刘照身边,道:“阿弁弟弟,昨天的故事还没讲完呢,现在就接着讲好不好?”
刘照无奈的答道:“过会还要午睡呢,下午再讲吧。”
阿鹊撅着嘴道:“下午你又要读书写字,哪有那么多时间给我讲,不如我陪你一起睡,你边睡边给我讲怎么样?”
刘照登时一脑门子黑线,有人说这世界上的性别有三种:男性,女性,儿童。阿鹊虽然童言无忌,但是刘照听了却是哭笑不得。
同样哭笑不得的还有何氏,她上前半轻半重的揪了下阿鹊的耳朵,道:“别搅扰阿弁休息,还不跟我回去!”说着,便拖着不情不愿阿鹊离开了。
刘照望着她们的背影,欣慰了笑了,在这个陌生的时代,能有这样的亲情,才让他不至于孤独到发狂,真好。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8章 新道教的初步构想
第七章新道教的初步构想
话说刘照每日跟随史道人学《太平经》,最初的时候,是史道人主讲,刘照静听,除了对字词的发音会有所纠缠外,其余的部分,刘照很少发问,一来是因为经义大致都能听懂,二来,就算是有些存疑的地方,刘照也懒得去纠缠,自己又不是后来读四书五经考科举的生员,需要对经义烂熟于心,何况学的还是道家经典。
刘照的“成竹在胸”,却让史道人惴惴不安起来。在他看来,刘照是仙人降世,对道家经义一点就会,这本不足为奇,但这样一来,却让他产生了“自己才疏学浅,不知所讲经义是否真的合乎大道”的念头。于是,史道人便渐渐开始在上课的时候,转弯抹角试探刘照。
刘照对此哪有什么高见,但若说是对道教以后的发展,他倒是有一点想法的。
后世的刘照,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从小接受的教育里,小学的思想品德也好,中学的政治也好,大学的马哲毛概邓论也好,总之一句话,把无神论贯穿到底。
当然,也有人说,以中国人对神灵的实用态度而言,每个中国人的骨子深处,其实都是有无神论的基因的。大部分中国人都会拜神,求神办事儿,但是信仰一点也不虔诚,遇神就拜,谁也不得罪,哪个神给我办事办的好办的快,我立马还愿送礼。
而后世的刘照同学,是连这点信仰都没有的。对于宗教的态度,他倒是一贯秉承tg的政策思路——任何宗教,只能是作为国家的维稳工具而存在,除此之外,它什么都不是。
从历史的发展来看,人类是需要宗教信仰的,不管你认为这是心灵寄托,还是精神鸦片,总之,需求是强烈的,经历了思想启蒙和科技革命的现代人尚且如是,更何况是近两千年前的古人。
因此,既然不能避免宗教信仰在社会上的流行普及,那刘照要做的,就是考虑如何加强对宗教的控制,如前面所说,只能让一切宗教成为国家维稳的工具,而不是成为扰乱国家秩序的元凶,历史上,大部分农民起义,就是借着宗教的名头,组织发起的。
眼下,中国道教的早期教派五斗米道,才创建了不到五十年,创始人张陵,相传在三年前(178年)羽化升仙了。
正好,如今的道教还处在婴孩期,正是拿来调教的恰当时期。
但是,提起道教,刘照还是忍不住要叹几口气。
作为中国本土诞生的宗教,有着从世界范围内看,都十分庞大的潜在信教人群——中国的人口,从古至今,各个时期,都至少占世界总人口的十分之一以上。但是,最终,却是外来的佛教,成为了中国第一大宗教(近代之前),世界三大宗教之一。
究其缘由,刘照不是宗教史专家,按照他有限的宗教知识,他感觉是道教成型晚,发育缓慢,还没成长成熟,就遭遇了“宗教壮汉”佛教的激烈竞争,因此,就被毫无悬念的打败了。
中国的道教,其实源流不是春秋时期的道家,而是诸子百家中的另一家——方仙道,又叫神仙家。只是后来借重道家的理论和名头,来充实自己罢了,这事儿它的祖师爷方仙道也干过,当时借重的是阴阳家的五行阴阳学说。
本质上,他们干的还是方术(炼丹和算命)的活儿。
提起方术之士,人们印象比较深的可能是秦始皇时代,那帮忽悠着秦始皇寻找长生不老仙药的家伙。结果到了最后,实在忽悠不下去了,于是有人骗了一单大的买卖后堂而皇之的坐船跑了,有人偷偷的不辞而别,也跑路了,剩下的呆头鹅,就只好等着被暴怒的秦始皇给坑杀了。
因此,求长生,求成仙,就是道教的宗教宗旨。
但是,长生不老,得道成仙,这些更多强调的是“现世”,但是对于普通的百姓,他们更感兴趣的是“来世”,死后会去哪,如果死后有来生,下辈子会怎么样。
而在这一点上,佛教有轮回说,亚伯拉罕诸教有天国说,总之,就是告诉你,信教死后有好地方去。而道教最初是缺乏这方面的理论的。
更何况,道教虽然不能断定是东汉才形成的,但是比较成熟的宗教组织体系,却的确是东汉时期才有的,以五斗米道和太平道为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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