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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强皇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剑花如梦
作为历史系书呆,刘照自然知道,他未来的对手之一,他亲爱的弟弟,历史上的汉献帝刘协,是在今年出生的,比起自己这个出生年在后世还存疑的废帝来说,刘协的出生年份却是记载清晰的。
不过,史籍终究还是只记清了刘协的出生年份,出生日月,却是一片空白。因此,刘照也不知道,今年的到底哪一个月,刘协才会出生。
如今看来,自己的弟弟刘协,已经出生近一个月了。
但是,事情远没有侯振想的那么简单,作为穿越者,刘照清楚的知道,刘协出生后不久,其生母王美人就被自己那位“性强忌”的母后给鸩杀了!
对于何皇后鸩杀王美人一事,今世的刘照,已经无法再执任何批判之辞。因为,第一,何皇后无论如何都是他的生母,子不言母过;第二,何皇后为什么要鸩杀王美人,说到底,还不是为了确立她的儿子,也就是刘照独一无二的身份和地位?
如果一个儿子,居然要站在道德高地上,对为了他而杀人的母亲指手画脚,那只能说,这个儿子“圣母病”发作的已经没有人性了。
但是,王美人是能轻易鸩杀的吗?
这位王美人,姿色不在自己的母后之下,而且很有才学,精通书法,还会会计,更重要的是,比起自己性格强硬的母亲,这位王美人性格温婉,自然让自己的父亲更加宠爱。
历史上,汉灵帝刘宏,曾因思念这位王美人,作了《追德赋》、《令仪颂》,能让一位皇帝作文学青年状,作诗赋怀念的,汉代就只有两位,一位是汉灵帝,另一位就是汉武帝作《秋风辞》怀念李夫人。
可见在自己父皇心中,这位王美人可是和李夫人在汉武帝心目中的地位一样重要的啊!
而自己的母亲,却把这位王美人给鸩杀了,这不是拿刀子往刘宏心上狠狠的戳吗?
想到这里,刘照压低了声音,急促的追问道:“王美人如今怎样了?”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11章 回京的路途
第十章回京的路途
虽然知道那位王美人十有*已经香消玉殒了——凭自己母后的手腕,如果仅仅是刘协的出生所带来的些些威胁,她岂会如此急不可待的召自己回宫?自然是发生了更为严重的变故,才让何皇后也慌乱了起来。
但是,刘照还是心存一丝幻想,不想让事情发展到那种难以收拾的地步,于是脱口而出,直接问王美人的状况。
侯振听到刘照的质问,赶忙谢罪道:“殿下恕罪,奴婢不知,不过宫里派来传话的使者应该知道一些风声,奴婢这就将他唤来。”
不一会,侯振便领着一名官宦走了进来,刘照劈头就问:“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那王美人如今怎样了?”
那名宦官迟疑不答,侯振在旁边催促道:“你既然是皇后差来的,想必是皇后身边的心腹人,殿下是皇后的亲子,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对殿下说的吗?”
使者这才回禀道:“殿下,王美人……已经殁了……”
该发生的历史终究还是发生了。刘照无力的挥挥手,让使者退下,同时对侯振道:“侯大伴,既然母后召我回宫,你就准备一下,明天我就启程回去。”
侯振拱手称诺,退了出去,刘照倚着小几,陷入了沉思之中,侯谨小心的退到一边,垂手不语。
事已至此,抱怨也罢,遗憾也罢,都已经没有益处,如今要做的,就是想办法补救了。
刘照并不担心自己的母后,因为历史史实放在那里,在诸常侍的斡旋下,汉灵帝刘宏最终放弃了废后的打算。如今的刘照,小翅膀并没扇起多大的风,对历史走向的影响,还有限的很,而何皇后与宦官集团的关系,如今也颇为亲近,想来事情还是会依照历史发展下去,不会因为刘照的到来,而发生偏转。
刘照担心的是自己。汉灵帝刘宏最终没有废后,并不代表他就能原谅何皇后,更不可能还与何皇后恩爱如初。心里有了这番芥蒂,那汉灵帝刘宏对于自己,只怕也会生了恨屋及乌的情绪,万一处置不好,岂不是又为自己日后的顺利接位,留下了无穷的隐患?
但是该如何处置呢?刘照绞尽脑汁的想了又想,最终还是没有想到什么特别好的办法,只好等明天回到了宫中,再走一步看一步了。
次日,一队长长的人马,从邙山出发,向洛阳行去。
刘照坐在车中,脸色有些不好。昨夜没有睡好,今天一路乘车,又颠得他头晕欲呕——这个时代的道路路况很差,马车也没有弹簧减震,出行其实是件很苦的事情,鲁迅曾开玩笑说,当年孔子周游列国,吃着石磨磨成的粗粮,坐着行驶在土路上的马车,装着粗粮的胃,便随着马车一起上下颠簸,终于弄成了胃下垂,所以不得不顿顿都吃暖胃药——“不撤姜食”了。
旁边阿鹊的样子,比刘照略好点——至少她还有胃口吃桑葚,两只小手被染得红彤彤的,小脸上也有几道不小心抹上去的红印。
刘照一声苦笑,他这会儿乘坐的,是妇女专用的辎车,这是一种带帷幔的篷车,比起其他敞篷的车来,至少不用担心车子行进时,周围满是飞扬的灰尘。而且车里设有舒适的坐具,本来是一种适合长途旅行的车,但是纵使如此,刘照还是觉得出行条件太差了。
何氏见刘照一脸苍白,关心的问道:“阿弁,可还好?要不要喝几口水?”
那边阿鹊闻言也从从身边的小竹篓里抓出一把桑葚来,道:“阿弁弟弟,吃点桑葚呀。”
刘照摇了摇头,有气无力的问道:“阿母,什么时辰了?快到了没有?”
何氏掀起车帘,探头向骑马跟随着车驾的侯振问道:“侯黄门,行至何处了?天气暑热,车马又颠得慌,殿下可要吃不住了。”
侯振打马向前,到队列前面,向引导的卫士询问了一番,回来答道:“还有二里多的路程,就能到夏门了,请殿下不要焦急,安心忍耐一会。”
车厢里,刘照就着车帘的空隙,呼吸了几口带着尘土味的“新鲜空气”,道:“好闷,不如侯大伴抱我骑马走一段路吧。”
何氏听了,连忙劝阻,但侯振哪里肯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赶忙说:“何夫人放心,我对自己的骑术尚有几分自信,定然不会让殿下涉险。我在宫中当差多年,知道轻重,若真有危险,是断不会答允殿下的,”
东汉时,已经出现了高桥马鞍,但是,后世常见的马镫却还没有出现,因此,骑马还是有相当的风险的。而且,即便是后世各种马具全都齐备了,因纵马出事而丧命,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更何况还是孩童乘马,所以何氏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
但何氏听到侯振如此保证,再看刘照的精神确实不佳,只好答允,阿鹊见状,也嚷着要骑马,却被何氏轻轻揪着耳朵,给拽回了车中。
侯振将刘照抱上了马,一手紧紧揽住刘照,一手执缰,轻轻踢了下马腹,让坐骑慢跑起来。刘照在马上被凉风一吹,立刻感觉好了很多,长长的吁了几口气。
不多时,洛阳的北门——夏门已经遥遥在前。侯振连忙勒住坐骑,对刘照说:“京师在望,还请殿下还坐于车驾之中。”
刘照摇摇头,道:“我还想再骑骑马。”
其实,刘照在马上了吹了一阵凉风,头脑清醒过来后,也明白了几分。侯振之所以如此积极的抱他骑马,无非是讨好自己,而且还想借共乘一马,怀抱保护的动作,让自己对其产生依靠心理,从而加深两人之间的情分。这条策略,倒是颇有几分运用心理学的风范,当然,东汉时哪来的心理学,这完全是侯振长期在宫中当差,处处揣摩上意,自行总结出来的经验。
刘照虽然对宦官极有成见,极为猜忌,但是,他身边终究还是要用宦官。这样,对身边宦官的筛选,就显得十分必要,而侯振作为刘照身边宦官的首领,能不能信任、任用,就更是一个要紧的问题。
侯振的能力,如今看来,确实是个办事利索周到,为人圆滑聪明的人才,但是他的节操到底还剩几两,做人的底线,到底如何,刘照还要慢慢观察、试探。
内侍与皇子共骑一马,乃是僭越失礼的举动,方才在郊野之地,四周都是宫中的侍从,尚无大碍。但是如果进了洛阳城,被百姓、官员看见,恐怕就要招来议论乃至弹劾。当然,此时宦官擅权,气焰熏天,皇帝刘宏犹且称张让为“阿父”,赵忠为“阿母”,这种情形下,其他的一些僭越失礼之举,众宦官哪里会放在心上。
所以刘照执意要骑马进城,就是想看看侯振会如何处置,是苦劝自己还车,还是施施然继续抱着自己驰马入京?
侯振翻身下马,轻轻扶住刘照,道:“殿下,奴婢与殿下共乘一马,已是对殿下不恭,只是殿下年纪尚小,不能独乘,所以才有这权宜之举。如今即将入京,奴婢岂敢再与殿下共乘?”
刘照点点头,道:“那你牵着马,载我入城罢。”
侯振依然站着不动,劝道:“殿下,贵人当乘车驾,骑马的,乃是随驾侍奉的下人。殿下在路上与何夫人共乘辎车,已是失了身份,自然,殿下年幼,需要何夫人照顾,且辎车舒适,适宜远行,殿下乘坐倒也无妨。但是,如今将入洛阳,还请殿下还坐于青盖车中,以显皇子威仪——殿下,宫中有变,正是需要殿下现身,显示威仪的时候,万不可轻忽啊。”
刘照见侯振这般劝说,心里颇为满意。但转念一想,像侯振这般在宫中沉浮多年的人精,只不要是被权势冲昏了头脑,又怎会轻易犯错。倒是自己这般举动与平常大异的试探,倒显得十分的拙劣、稚嫩,或许反倒让人笑话。但是细细看侯振脸色,却见他似乎一脸的恳切,并无异常之处,也只得罢了。
于是刘照换乘了青盖车,又称王青盖车,是汉代皇太子和诸侯王的乘车。当然,作为男子使用的车驾,它只有伞盖,没有障幕,人们可以直接看到车里的情况。因此,刘照便端坐在座位上,挺直了身子。侯振说得不错,刘协降生,自己的母后又失了皇帝的宠爱,可以说,自己皇长子的地位受到了极大的挑战,因此更要借回城的机会,向洛阳城中的人,来秀一次自己的风姿威仪,来宣示自己的存在和地位。
队列缓缓经过夏门,到了洛阳街上,一路走过,街两旁的行人纷纷驻足旁观,对着刘照指指点点,品头论足,着实让刘照出了一脊背的冷汗。
好在刘照的表现还不错,两边的行人打听得车上坐的,就是当年出生时,天有异象的皇子弁,再亲眼看到刘照仪态端庄的坐在车中,从眼前驶过,众人也不经欢呼起来。
在欢呼声中,车驾驶入了南宫的南门——朱雀门,刘照赶忙叫停了车驾,返回了何氏所乘的辎车中。
阿鹊不能跟随何氏一起入宫,所以早早的就跟父亲张勋和兄长阿犬,回城中自家的宅子去了。何氏见刘照长吁了一口气,脸色也渐渐通红起来,连忙抱过刘照,伸手从他脖领里伸进去一摸,登时抹了一手的汗水,便连忙拿过丝帕,替刘照擦汗,笑道:“刚才阿弁的样子还真是威严呢,谁知道却出了这么些个汗,小衣都湿透了呢。”
“我还是个孩子嘛。”刘照在何氏怀中扭了扭身子,借撒娇给自己一点开脱和安慰。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12章 长秋宫叙话
第十一章长秋宫叙话
进了南宫,其余一应随行的车马的都被带去别处安置,唯独刘照与何氏所乘的那辆辎车,被一队中宫冗从引导护卫着,向皇后居住的长秋宫驶去。
东汉的皇宫,分为南北两部分,大体的形状,像一个略微错开的“吕”字。最初,皇宫以南宫为主体,皇帝处置军国大事,也多在南宫。但是随着北宫的逐渐修建完善,而且新建的宫殿、园林,华丽程度也超过了南宫,皇帝大多喜欢居住在这里,因此,北宫便取代了南宫的地位,特别是北宫的主殿德阳殿,地位相当于明清北京皇宫中的太和殿,自汉明帝时代建成开始,便成为了皇帝处置国家大事,举行重大典礼的地方。
更不要说,汉桓帝时,修缮完成了濯龙园,汉灵帝时,修缮完成了西园,有了这几处美轮美奂的园林,皇帝住在北宫的时间,便更多了。
而皇后居住的长秋宫,仍在南宫,位于南宫中轴线的西侧。
不多时,车驾便驶入了长秋宫。何氏扶着刘照下了车,牵着他的手,拾级而上,到了正殿门口,几名宫女上前,替刘照脱去鞋子,何氏放开刘照的手,替他整理了下仪容,道:“好了,进去拜见皇后罢。”
刘照抬步进殿,何氏跟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进殿后,刘照抬眼一望,殿中正座上,空无一人,再看时,却听到大殿左侧的帷幕里传来一声疲惫的声音:“是阿弁回来了么?”
一名宫女轻轻掀起了帘子,刘照快步走进帷幕,拜倒在地上,道:“儿臣拜见母后。”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过后,一双纤长而有力的手,将刘照从地上扶起。刘照抬起了头,自己母后的容颜便映入了眼帘。
这是一张英气与妩媚兼具的面庞,一双眼睛明亮有神,眼角微微上翘,含威不露,虽然神色颇为疲惫,但身上却依然散发出性格刚强的气场。
何皇后轻抚着刘照的头,语气里透着欢欣与慈爱,道:“这才几月没见着我儿,我儿又好像长高了不少。”
刘照抬起头,发现自己的身高才勉强到自己母亲的腰部——何皇后的身材极为高挑,史载身高七尺一寸,差不多一米七有余,这个个子,放在现代,也算是女性中的高个儿了,何况是古代。不过,自己的个子也有一米了,在古代,也已经算是发育得很不错了。
何皇后搂着刘照,回到了坐席上,一边轻抚着刘照的脸庞,一边道:“我听随侍的人说,我儿习惯中午也吃一餐,所以早早就叫人准备下了,我儿先去洗了这满身的尘土,解解疲乏,然后与阿母一起用膳罢。”
说着,几名宫女便来请刘照去沐浴更衣,刘照却并不起身,而是望了乳母何氏一眼,何皇后见状,对何氏道:“既然殿下习惯了你服侍他,那便继续由你随侍吧。”
何氏答应一声,刘照这才起身,和何氏一起跟着引路的宫女,去后面沐浴了。
刘照走后,何皇后却暗暗叹了口气,自己的儿子亲近乳母,却和自己的这个生母有些生分,作为母亲,她又怎能不伤感呢?可是,从一名普通的宫人,一路拼搏上来的她,又如何不知宫中那些针对年幼皇子见不得人的伎俩呢?更何况,她生下皇子弁后,身份还仅仅是贵人,势单力薄,难以维护自己儿子的安全。这才不得已将儿子遣出宫外,交由与自己兄长何进交厚的史道人抚养,这样一来,自己儿子身边的一切事务,她便更有把握安排周全了。
然而,这却让自己年幼的儿子,与她长久的分离,一年里也见不着几面,情分上生分了许多。
何皇后收拾起心情,传令让人将备好的食材,速速烹饪好后进上来。
一时间,饭菜准备妥当,一一摆设上来。刘照也已沐浴完毕,回到了殿中,何皇后招招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道:“阿弁,这些菜都是你爱吃的,我每样都令人做了一份。阿母平日里不在你身边,没能好好照顾你,今后,你便回宫居住吧,也好让我尽尽做母亲的心意。”
刘照一看,几案上摆设的,果然是各种自己在史道人家,通过何氏之口,教庖厨新做的菜式。而且何皇后唯恐刘照想吃哪道菜肴,却一时没有备下,故而命庖厨将刘照平日常吃的各种菜肴,尽数做了一遍。案几上摆满了不说,还有两厢宫女捧着盛菜的食盒等候着。
见此情状,刘照答道:“母后说的是哪里的话,母后虽然人不在儿子身边,心却紧紧的跟着儿子,儿子平日里的一衣一食,母后都牢记在心,对此,儿子万分感念。”
何皇后伸指轻轻戳了一下刘照的额头,道:“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如今却说这般话,还不叫生分了?”说着,便亲自给刘照夹起菜来。
何皇后备下的菜肴,种类实在是太多,每一样进呈上来后,刘照才吃了几口,便被撤了下去,换上一样新的。刘照何曾这般铺张浪费过,看着可惜,就不免每样菜都尽力多吃几口,不多时,就吃得肚子滚圆,胃里撑的难受。
何皇后见他胃口如此之好,自然也是非常高兴,对一边伺候的何氏道:“阿弁久居宫外,全劳你用心照顾,这份功劳和恩情,我必铭记于心,日后定有厚赏。”
何氏连忙拜谢道:“臣妾蒙皇后恩德,从民间拔擢入宫,侍奉贵人,不仅衣食无忧,还时有赏赐,如此厚恩,臣妾怎敢不用心侍奉皇子殿下以报答皇后。”
吃完了午饭,何皇后拉着刘照,闲聊了一会,见刘照渐渐精神不佳,眼皮发沉,知道刘照想午睡了,便吩咐宫女备好床褥,安置刘照休息。
何皇后坐在榻边,望着刘照睡熟的脸庞,口中喃喃道:“儿啊,我这一生,可就你这么一个依靠啦,你可一定要平平安安的长大,继承大统,做一个威风八面的皇帝。儿啊,你若有什么三长两短,到时让我去依靠谁人?”
正当何皇后神思恍惚的时候,有一名内侍在门口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何皇后听到了,立刻恢复了先前精明威严的神态,起身走到门外,抬头望着远处层层叠叠的宫殿,问道:“事情办好了?宫里诸位黄门那里,是怎么说的?”
那名内侍恭声答道:“几位常侍都已经收下了礼物,并让奴婢转达致意殿下,说,定然会在天子面前,为殿下出言缓颊。”
何皇后点点头,追问道:“那天子何时会召见皇子弁?”
“张常侍道,可让皇子弁明日一早,去向天子请安,他自会与其他几位常侍,劝说天子召见皇子弁。”内侍答道。
“罢了。”何皇后挥挥手,让那名内侍退下,心道,能做的,她都已经做了,能不能平息天子的怒火,挽回其心意,如今,也只能看天意如何了。
“天意?”何皇后攥紧了拳头,指甲戳得自己手心生疼:“我儿出生时,日月争辉,这是何等的吉兆。哼,什么怀孕时梦见自己负日而行,若是来历不凡,怎么不见上天真的显示出奇异的天象?【注一】既然上天肯赐予我这么一个不寻常的儿子,又怎会让我失去皇后之位,沦为罪囚?”
次日一早,何皇后便让刘照前去拜见刘宏,临行前,何皇后拉着刘照的手,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嘱咐,但是转念一想,刘照毕竟年幼,叮嘱得太多,反倒容易在言语间露了马脚,让刘宏感觉出,这些话都是别人教的,反倒坏事。因此,只是嘱咐刘照,要小心谨慎,注重礼仪。
刘宏此时,长期居住在西园之中,游乐消遣。刘照乘车自长秋宫出发,走过了大半个南宫,出南宫北门,经复道,由北宫南门进入北宫,再一路往西,耗费了约半个时辰,才到达了西园。
虽然并不是第一次来西园了——前些年回宫拜见刘宏时,刘照也曾来过这里——但是,西园的壮丽奢华,还是每次都能撼动刘照的内心。他乘车在园中曲曲绕绕的前行,所经之处,往往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一路上琳宫绰约,桂殿巍峨,奇花佳木,争相斗艳。
刘照望着眼前繁华的园林,心里不由得想到,在原本的历史上,十多年后,这珍园奇景就要毁于一场大火,而大汉帝国也从此名存实亡,真是“园运既是国运”,国兴则园林繁盛,国衰则宫阙倾覆。
车驾终于来到了刘宏平日在园中起居的猗兰殿,内侍前去通禀,不多时,便有人出来宣召。刘照定睛一看,宣召的人居然是张让。却见张让面带笑容,走上前来,南面而立,口称有敕。刘照下车,跪拜于地,道:“儿臣恭候圣谕。”
张让扯着尖细的嗓音,宣道:“天子诏皇子弁觐见。”刘照闻言,再拜称喏。
宣完旨意,张让侧身避到一旁,待刘照起身后,方才上前与刘照见礼,道:“老奴张让拜见殿下”,刘照自知眼下正是需要仰仗一干权阉的时候,不能不与之虚与委蛇,赶忙还礼道:“阿翁不必如此客气,呼我小名便是。”
听到刘照呼他阿翁,张让欢喜的眉开眼笑,上前拉着刘照的手道:“人言皇子弁聪慧,今日一见,果然不虚此言。”说着望了望四周,压低嗓音道:“殿下放心,老奴等已然力劝天子,如今天子怒气稍息,殿下进去后,小心应答,向天子殷勤致意即可。”
刘照忙拱手称谢:“多谢阿翁指点,这番恩情,我与母后自然牢记在心。”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13章 御前显能
第十二章御前显能
“阿翁”,是古代对父亲、祖父的称呼。唐玄宗时期的大宦官高力士,权倾朝野,太子李亨称其为“二兄”,诸王公主呼其为“阿翁”,刘照有样学样,就把这个例子搬过来直接用了。何况,他爹都管人家叫“阿父”了,到自己这儿,难道不该长个辈分么?
而且,如今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虽然穿越前的刘照,也是个自命清高的书呆,但是总算没呆到认不清现实状况的地步,不管他之前再怎么不通人情世故,但是他所熟知的历史故事,以无数血淋淋的教训告诉他,在权势争斗中失势的皇子,会以怎样一种悲惨的方式结束自己的人生。因此,适时的放低一下姿态,说几句好话,又有何不可呢?
再说,又不是让他尝仇人的粪便,舔权贵的痈疽,这点程度上的“屈辱”都忍受不了的话,刘照还奢谈什么让自己活下去,让天下人活下去。
张让听到刘照这么称呼他,自然是心花怒放,心道,不枉我们一手把何氏捧到皇后的地位,如今看来,母子二人都颇为识趣,如此甚好,甚好。
刘照在殿门口脱去鞋子,低头小步快走——这个动作叫“趋”——行至殿中,以十二分的小心,向刘宏行了大礼。但是刘宏却一声也不吭,他只好继续伏在地上,静候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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