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强皇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剑花如梦
这也正是三公掾属品秩三百石、州刺史掾属品秩百石,却依然有四方名士愿意“屈就”的原因。
今日他前来任职,见过了自己的上司——弘农王郎中令袁基。他在袁绍门下往来多时,与袁基也算是相识。办理好任职手续后,他乘机提出要向刘照谢恩的请求,袁基闻言,道:“子陵啊,你有此心意,是极好的。但是弘农王一早就去上课听讲了,恐怕要到正午才得空,你还是回头等弘农王有了空闲,再请求召见吧。”
史阿哪肯离开?要知道,弘农王府中的郎中何其之多!而且郎中虽为近卫,毕竟一不比内侍们整日随身伺候,二不比侍读之臣整日陪伴学习,关系还是要稍远一层。如不乘弘农王对他印象还深的时候,进一步拉近关系,混个脸熟,恐怕时间一长,弘农王就会渐渐忘记他。那他屈就王府郎中这个微末的官职,岂不是白费心思了?
于是他便恭恭敬敬的站立在崇光殿外的台阶之下,等候刘照。袁基见状,也只能由他去了。
时近正午,一声钟磬响,最后一堂课也宣告结束。刘照与二卢、二王恭恭敬敬的送马日磾出殿。在台阶之上,刘照一眼就望见了阶下侍立的史阿。待马日磾离去后,刘照走下台阶道:“子陵,今日来上任了?”
“是。”史阿连忙下拜行礼:“臣在此恭候殿下,正是想当面谢过殿下宽宏大量之心,赏识提拔之恩。”
“子陵不必如此。”刘照上前扶起史阿,道:“英雄岂会无勇武之地?若不是我抢先下手,把子陵招揽过来,恐怕日后,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子陵为他人效力喽!”
史阿闻言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殿下天命所归,万民景仰,臣无论身在何处,都是殿下的臣仆。只是如今能够随侍殿下左右,受到殿下的耳提面命,实乃臣之幸也。”
刘照听到史阿如此肉麻的阿谀奉承自己,实在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既然说忠言逆耳,那么谀词就定然是顺耳之极的,好话人人都爱听,刘照也不例外。于是他便把史阿的奉承笑眯眯的照单全收,然后向史阿提出了自己想学习剑术的意思。
谁知,史阿听了后,并没有把这件差使揽到自己身上,他拱手道:“臣败军之将,惭愧之至,实在无颜教授殿下剑术。然而臣的老师王越,剑术高超,而且在洛阳授徒众多,经验丰富,正是教授殿下剑术的最佳人选。”
“哦?大侠王越吗?”刘照道:“既然如此,请子陵回去先向令师致意,我改日必定备下厚礼,专门派人前去,恭请王师入宫。”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51章 游侠儿的利弊
第五十章游侠儿的利弊
看到刘照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史阿又乘机向刘照推荐王越门下的一班弟子,并且毛遂自荐,愿意去说服他们前来为刘照效力。
刘照听了,心下一动,虽然他现在不能公然插手军队方面的事务,但是,两年之后,不出意外的话,黄巾之乱就要爆发了。到时候自己的舅舅何进是大将军,老师卢植是北中郎将,国相朱俊是右中郎将,都是带兵平叛的一方统帅。到时候,把自己身边的这些郎中、卫士,放到军中,锻炼一番,日后就算不能成为“五虎上将”、“五子良将”那样的人才,至少作为百人将这样的基层军官是没问题的。更何况,当年曹操麾下“虎豹骑”的成员,就是由“百人将”选拔而来的,因此,如果把他们集中起来,作为精锐部队使用,战斗力也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如果是鲍炜、李氏兄弟这样的良家子弟倒也罢了,王越门下的弟子,却大多是从各地汇集到京师的游侠儿。他们虽然讲义气,重然诺,愿意为朋友、恩主赴死,但是正如韩非所说的“侠以武犯禁”,这些游侠儿可从来不是金庸笔下“为国为民”的“侠之大者”。相反,大部分的游侠儿,看重的,都是个人恩怨,对于自己的恩主,他们“言必信,行必果”,不惜使气杀人,触犯律法。可惜与后世武侠小说宣扬的侠义精神大相径庭的是,在缺乏公正公平的社会氛围里,他们也极少有人去锄强扶弱,用武力来伸张正义。相反,大多数情况下,他们投效的都是地方豪族,为其充当爪牙。这是因为游侠儿们大都从事一些“涉黑”的勾当,也经常一言不合就使气杀伤人命,只有投靠豪强之家,才能得到庇护,免于被官府追究罪责。
如今的刘照,并不是没有能力庇护这些游侠儿,相反,他的舅舅何进官居河南尹,洛阳的治安也在其管辖范围之内,想要庇护几个犯法的罪人,可以说是易如反掌。但是,如果这些游侠儿依仗自己的庇护,行事更加肆无忌惮,那就不是刘照想看到的了。
那么,这些游侠儿就真的一点都用不得吗?想到这里,刘照不禁想起了曹操。历史上,曹操身边著名的虎卫军中,就有不少剑客、侠士效力,他们原本都是虎卫军的统领许褚的门客部曲,跟随许褚一起投奔至曹操帐下,后来这群人因战功封将军者十余人,为校尉、都尉者百余人。
曹操用得,那么自己这个有着“先见之明”的穿越者就用不得吗?刘照终于拿定了注意,对着史阿说道:“子陵,王师的门下,自然都是武艺超群的剑客。但是他们之中,有不少人出身市井游侠,平日里桀骜不驯惯了。而到了我的门下,却是要守诸般规矩的,不知道他们能否做到啊?”
史阿迟疑了片刻,答道:“殿下不妨将规矩事先讲明白,由臣回去转告他们。殿下放心,臣平日里也会对他们多加监督的。”
“让子陵费心了。”刘照道:“我这也没什么繁琐的规矩,就约法三条吧。一,不得欺压良善,杀害无辜;二,不得借我的名头,四处生事;三,不得……不得勾结不法之徒……算了,不得私自接纳不法之徒。只要能做到这三条,就行了。”
说道第三条的时候,刘照本来是想说“不得信奉太平道”,但是转念一想,太平道如今罪行未显,洛阳之中信徒众多,自己贸然提出“不得信奉”的要求,不仅会让太平道的信众疑惑难解,更有可能因此与太平道结怨。想到太平道的势力都已经渗透到皇宫之中,中常侍一级的人物,刘照不由得一阵苦笑,暂时,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了罢。
至于“不得勾结不法之徒”,这更就是笑话,游侠儿哪个没有犯过法?他们之间互相来往,你又如何判断他们是不是在“勾结不法之徒”?只能改成“不得私下接纳”,防止他们私下里招朋引众,不分良莠的把各色人物都拉到自己门下来。
听了刘照的嘱咐,史阿终于松了口气,王越门下,自然不会各个都是清白之徒,但是好歹在京师重地混了好多年,还是懂一些规矩的,刘照的这些要求,对他们来说,都并不难做到。
辞过了刘照,史阿匆匆离开了皇宫,赶往王越的住所。
在洛阳皇城的东面,离芳林园不远的步广里中,一座院落内,一名五十岁上下老者,正坐在院中,观看一场比斗,四周围绕着二三十名游侠儿打扮的汉子,在一旁指指点点,时不时的大声喝彩几句。
一时,比斗的两人分出了胜负,收剑互相行了一礼,转过身来,站在老者面前,拱手道:“弟子演练完毕,请王师指正。”
老者点点头,便将二人招式之中的疏漏、不足之处一一指出,还不时接过剑来比划几下。众人在旁,聚精会神的听着老者讲解指正。老者讲完后,人群中又有两人出列,在院中开始对练。
这位老者,正是王越。他自辞去官职以来,游走于京师与三河之间,传授剑术,广交豪杰。如今年迈,便回到洛阳城中,设馆授徒。洛阳里各路的豪杰、游侠,都争相拜在他门下。有了这些人的抬举、帮衬,王越在洛阳城中,也算是混得风生水起,蒸蒸日上了。
然而,每天夜里,抚剑仰望星空,王越心中却总有一种既不甘心,却又无力的感觉。他自幼习练剑术,想的是日后能奔赴疆场杀敌,靠自己的武功,博取一份功名。谁知道被选拔入虎贲之后,蹉跎十余年,不过从虎贲节从熬到了虎贲郎中,空有一身武艺,却无处杀敌建功。如今回想起来,也许是自己当年年轻气盛,又自恃剑术高明,所以性格孤介不肯合群,这才使得同僚疏远,上司厌弃罢?否则,当年(永康元年,167年)东羌、先零入寇关中,朝廷派遣护匈奴中郎将张奂征讨,从虎贲、羽林郎官中点选武艺高超者从征。羽林郎董卓入选,拜为军司马,其余诸人,也都分别被点选为假司马、别部司马、军侯之职,唯独对他,上司置若罔闻,不予引荐。这一战,从征之人皆立下了战功,董卓升迁为校尉,其余众人,也都各有迁升。如今,其他人的状况不得悉知,但是董卓已然官拜河东太守,牧守一方,这怎能不让王越羡煞。
经此一事,他便再也无颜身处虎贲之列,于是托病辞去官职,混迹乡野,一晃,又过了十五年,自己已经不觉五十余岁了。每次夜里舞剑,都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正在一点点的老去。年华逝去而功业未建,对于一名昂藏七尺的男儿,实在是至痛至悲之事。
随着年纪渐老,王越感觉自己的雄心壮志,也在日益消退。如今,能被一干拜师学艺的游侠儿称颂一番,感谢几句,他就已经心满意足,很有成就感了。至于上阵杀敌建功,于千军万马之中取敌将首级的雄心,已然恍如昨梦。
就在王越神情恍惚之时,第二组游侠儿也已经比试完毕,上前恭聆教诲。王越收摄心神,正在想该如何点评时,打院门口走进来一人。王越定睛一看,原来是弟子史阿。
史阿上前行礼,道:“多日不见,王师可还安好?阿在此恭祝吾师身体康泰。”
王越一摆手,道:“不必多礼,子陵,听说你已被弘农王招揽至门下效力?这实在是可喜可贺啊。”
“弟子今日前来,正是为了此事。”史阿得意的往院中游侠儿们的脸上扫视一圈,道:“一来,弘农王有意学习剑术,想拜一位名师,以我之见,这天下剑客,论名气论剑术,还有谁能盖得过王师?故而我已向弘农王推荐了王师,弘农王不日即会遣人前来敦请王师入宫授业。”
众人闻言,登时炸开了锅,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王越大喜之下,竟然愣了半晌。史阿见状,朗声道:“诸位,莫要喧哗。这二来,弘农王颇为喜好剑术,门下却缺乏精于剑术的人才。因此诸位同门只要哪位能被弘农王看中,便能和我一样,被授予郎中之职。大家不要看轻了这个职位,郎中乃是弘农王近卫,每日出则伴随车驾,入则宿卫殿外,若是剑术高超又能得弘农王信任者,更是能陪同弘农王练习剑术。如此亲信显要之职,平常哪有我等市井游侠儿的份?日后弘农王得登大宝,则我等身为潜邸旧臣,更会得到天子的倚重,到时候,富贵还不是手到擒来?”
院中的一干游侠儿们,此时已经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喜讯惊呆了。不过立刻就有人质疑道:“听说天子也颇为宠爱董侯,你怎么就能保证弘农王日后一定能继承大统?”
史阿闻言,嘿嘿冷笑:“且不说弘农王是嫡长子,又贤名远播,深得大臣拥戴,继承大统,可谓十拿九稳。就算是天子偏爱董侯,到时候横生枝节,又能如何?富贵险中求,这正是我等建功立业、报答主上的好机会,否则,弘农王养你我何用?”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52章 心生怨忿
第五十一章心生怨忿
史阿这一句话激起了在场的游侠儿们的血性,众人纷纷嚷道:“不错,我等平日里急人之难,虽千里之外,也不惮奔波劳苦,纵然万般凶险,也依然死不旋踵。如今能得弘农王看重,以国士待我,我等必以国士报之!”
王越见在场之人情势汹汹,心里反倒有些担心,不由得自嘲道:“难道我真的老了?”或许他真是老了,但是在大半生的阅历告诉他,谋立天子岂是那么容易!靠几十名、百余名剑客、游侠儿,又能起多大作用?昔日窦武谋乱,自己以大将军之职节制五营,其侄亲领步兵校尉,如此实力,尚且最后失败,那么弘农王靠府中的郎中、卫士,又如何能与天子抗衡?
只是富贵最能热人心,门下的弟子们不吝钱财,帮他维持武馆,自己又如何能出面挡住他们的富贵?而且能成为弘农王的剑术老师,也算是了结了自己生平的一点遗憾。
史阿等众人的情绪渐渐平缓了下来,方才继续说道:“不过,到了弘农王门下,自然要守弘农王的规矩。在此,弘农王与诸位与法三章,如能遵守,方可入选。其一,不得欺压良善,杀害无辜;其二,不得假借弘农王的名头,在外面滋事生非;其三,不得私自接纳不法之徒。如果大家能做到这三点,弘农王愿意上宾之礼待之,如果不能,那就恕弘农王不敢接纳了。”
众人闻言,有不少人迟疑不决,在那里反复掂量,但是富贵在前,谁又舍得轻言放弃,最终还是纷纷答允,表示愿意遵守。
史阿见状,令人在院中摆下香案,杀鸡取血,与众人歃血盟誓:“我等愿戮力同心,效忠弘农王,恪守臣节,心无二志,有违此誓者,人神共诛。皇天后土,祖宗神灵共鉴之!”
盟誓完毕,史阿着人在锦帛上写了誓书,让众人画押为凭,这才怀揣着誓书,匆匆赶回宫中。
刘照看了誓书,哑然失笑,想不到史阿如此卖力,连誓书这种东西都弄出来了。
过了几日,刘照遣侯振携带厚礼上门,正式聘请王越出任自己的剑术老师。第二天下午,史阿便陪同王越,一起进宫,面见刘照。
二人进了芳林园,远远就瞧见十几名郎中、卫士,手执兵器,正在缴循宫中,为首的,正是鲍炜。
史阿悄悄探头靠近王越耳边,压低声音道:“王师,那边为首之人,便是击败我的鲍炜,弘农王的卫士长。不知道为何,弘农王居然没让他教授剑术,而是请了我。但我乃是败军之将,何敢言勇,所以才转而推荐了王师。请王师以后务必小心此人,就怕他会心存嫉恨,难为王师。”
王越微微一笑,他自然知道这是史阿拜在鲍炜手下,心中不忿,故而出言挑拨,想激起自己的同仇敌忾之心。可惜,老者不以筋骨为能,自己年逾五十,气血已经开始衰败,无论是膂力还是身手,都有所下降,所能依仗的,不过是多年以来潜心琢磨的技巧和与人比试积攒下的经验。以史阿目前的剑术,王越自忖已经很难胜过,而那人二十余合就击败了史阿,足见其剑术之高超。若是此人真的不忿自己成为弘农王的剑术老师,要出言相邀比试的话,恐怕自己也只能设法巧妙的推辞过去了。
王越自从自辞去虎贲郎中之职,混迹江湖以来,经历了许多事情,不但磨平了当年的棱角,更是历练的颇为圆滑老练。如今他已然深知,剑术再高,也解决不了所有的问题,特别是人际关系方面的事情。如果那人自恃剑术高超,一力邀请他比试剑术,反倒不足为惧,实在推辞不过,那就“被迫”和他比武便是,以自己的剑术,小心应对,那人想要取胜也难。只是到时候弘农王的脸面,恐怕当场就搁不住了,毕竟弘农王厚礼聘请自己为师,却被臣下如此刁难,岂不有损弘农王的贤名?到时候无论比试胜负如何,那人便在弘农王府再无前途。
“还真像是当年的我呢。”王越突然想到:“可惜,回不到年轻的时候了,只能乘入土前,抓住这最后的机会,搏一把了。”
进了大殿,王越和史阿向刘照行礼问候,刘照一一还礼——王越的身份,自然不能和卢植相比,因此刘照也不会像对卢植那样,对王越执弟子之礼,但是礼敬之意还是要有所表示的。
刘照道:“我在宫中,久闻王师大名,渴欲一见,如今能得王师亲自传授剑术,实在是不胜欢喜。”
“殿下言重了。”王越谦让道:“臣已是老朽之人,本已不堪殿下驱使。奈何殿下纡尊降贵,遣近臣数次邀请,言辞恳切,故而臣不敢再吝惜残躯,前来为殿下效命,还望殿下不弃。”
“王师不必如此自贬。”刘照道:“民谚有云‘姜是老的辣’,又道是‘松柏之姿,经霜犹茂”,王师老当益壮,正是大有作为之时。”
对于王越的传奇经历,刘照自然十分好奇。前世的他,没少在论坛上吐槽后世编造的王越的生平资料,也曾将“拜王越为师”列为三国类穿越文的滥觞之一。却不曾想到,生活永远比小说更富戏剧性,自己不但突然就成了穿越小说的主角,还把滥觞的剧情一个不落的全部上演了一番。
因此,如今能亲眼见到王越,刘照便忍不住想跟王越聊一聊他的经历,看看和后世的诸般猜测、编造的资料能有多大差距,也算是刘照同学身为历史系书呆的癖好吧。
刘照一声令下,内侍们将早已准备好的酒宴摆了上来,又将鲍炜等人唤来相陪。酒过三巡之后,刘照借机问道:“尚不知道王师是何方人士?”
王越答道:“禀殿下,臣乃河内获嘉县人。”——果然辽东燕山什么的都是拿来卖萌的
“我曾听人传闻,说王师曾经孤身刺杀过羌人的头领,不知可否是实?”刘照接着抛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话一出,王越登时老脸微红,道:“世人所言,多有传讹,臣虽然曾经北游过并州,但是从未去过三辅、西凉,更遑论刺杀羌人头领。臣往来的,大多都是三河之地。”
刘照看到王越的窘态,连忙道:“三河多豪侠之士,民风彪悍,王师能在此三地闯出如此大的名头,足见剑术高明。”
王越闻言,忍不住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叹道:“剑术何足为恃,即便是进入军中效力,骑射之术也远比剑术来得重要。臣生于河内,那里向来重视蓄养马匹,百姓善于骑射,不亚于边郡之民。臣自幼学习剑术、骑射,想得是有一朝能跟随卫、霍那样的名将,奇袭龙城,封狼居胥。奈何臣之数奇(运气不好),选为虎贲之后,一直没有机会参与各地的征伐,因此含羞去职,混迹民间,与三河豪杰讲论武艺,才总算在剑术上薄有威名。如今垂垂老矣,但是想起昔日的夙愿,也不由得令人唏嘘不已。”
刘照安慰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军中的将校百战余生,最后能够凭借军功获得高官显爵的,十中无一。远的不说,就说飞将军李广,一身武艺,当世绝伦,镇守边塞,也算是功绩赫然。可是仅仅因为几次大战都不幸败绩,最后终身屈沉,未曾获得封侯之赏。如今王师誉满天下,京师达官显贵皆以师从王师学剑为荣,可谓是布衣之侯。而且我如今跟随王师学剑,受教之恩,来日岂会没有一二报答之处?”
刘照言下之意,只要王越如今尽力效忠于他,他来日也不吝封侯之赏。王越闻言,激动不已,赶忙避席下拜,道:“殿下如此待臣,臣敢不效犬马之劳,以报殿下!”
刘照赶忙起身回礼,道:“王师请起,你是我的老师,理当是我礼敬你才是,如何当得起你行这般大礼。”
史阿陪同在席,见此情状,心中不乐,有点后悔将剑术老师的位置让给王越了。当初他觉得自己只是区区一名郎中,又是败军之将,在鲍炜面前抬不起头来,这才想捧出自己的老师王越,来与鲍炜抗衡。但是看到刘照如此礼遇王越,史阿这才猛然发觉“老师”这一名分,远比他设想的,更为尊贵、重要。如今他尽然把这个地位轻率的让了出去,自己以后依然是作为一个两百石的小官,苦苦煎熬,念及此,史阿差点悔断了肠子。
想到这些,史阿不由得心生怨忿,怒形于色,却不想一抬头,正好看到对面的鲍炜用讥嘲的眼光打量着他。他赶紧举杯饮酒,借机遮掩,平复了脸上的表情。
但是,心中的妒忌、不平,又岂是转瞬之间就能平复下去的。眼光在王越跟鲍炜之间转了一圈之后,史阿道:“王师过去没有贵人提携,这才一直屈沉民间,埋没了才华,好在如今遇到了殿下,也算是时犹未晚。倒是鲍君,剑术高超,又于年青之时遇到明主,想来日后定然能够建功立业,万里封侯了。”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53章 王越得官
第五十二章王越得官
听了史阿酸溜溜暗含挑拨之意的话,鲍炜微微哂笑,道:“先贤荀卿有云:‘齐之技击,不可以遇魏氏之武卒;魏氏之武卒,不可以遇秦之锐士。’剑术高明,不过是技击之术,匹夫之勇,战场之上,武艺再高,能以一人之力斩获十余首级,已然是滔天之功,一般而言,每人每战能获二三个首级,便是大胜。且战阵之中,腾挪躲闪的余地有限,很多技击的招式无从发挥,所能依靠是,乃是军纪严明,阵列齐整,士卒携力,这就是‘齐之技击,不可以遇魏氏之武卒’的原因了。市井游侠,使气杀人者不少,视死如归者不多,昔日秦舞阳十二岁就能杀人,可是面对一去无回,明知必死的刺杀,他到最后关头,还是胆怯色变了。如在战阵之中,那些有名的侠士,未必就能死战不休,视死如归。昔日秦国刑法严酷,赏罚分明,故而秦国的士卒作战不但勇猛,而且意志顽强,经得起恶战,这就是‘魏氏之武卒,不可以遇秦之锐士’的原因了。”
史阿讨了个无趣,又听得鲍炜语中句句带刺,暗含讥讽,不由得更加愤恨,他转眼朝王越望去,心想鲍炜如此贬低剑客、游侠儿,王越岂能无动于衷?谁知王越面无表情,似乎毫不在意一般,接过话头说道:“鲍卫士长今日所言,与我的一位故人,可谓不谋而合。”
刘照闻言,奇道:“王师的这位故人是谁?莫非也是为名满天下的剑客?”
王越摇了摇头,道:“非也,此人姓董名卓,字仲颖,陇西临洮人士,与臣同期被选拔为郎,只不过臣为虎贲,他为羽林。当时臣的剑术,号称虎贲第一,而董仲颖亦以勇力闻于羽林,于是私下也曾比试较量过。”
刘照闻言心中一动,想不到王越虽不曾刺杀过羌族首领,战败过人中吕布,却与董卓交过手,于是赶忙问道:“胜负如何?”
王越道:“剑术我赢了他,骑射他赢了我。久闻他每次出行都带着两张硬弓,能左右驰射,当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比试过后,他曾说臣的剑法虽然精妙,但是招式太过复杂,腾挪躲闪所需的地方也大,若是在战阵之中,威力不免要大打折扣。臣当时以为他不过是输了比斗,心怀不满,才这般说,但是后来臣见识日长,经历渐多,才知道他所言不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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