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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强皇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剑花如梦
言罢,想到董卓如今已经官居太守,牧守一方,王越不由得心情低落,长叹一声。
刘照见状,抚慰道:“王师不必沮丧,战阵有战阵之法,但是技击也有技击之用。若说是缴循内外,出入护卫,防备刺杀等,则个人技击大有用武之地。”
史阿听到刘照如此说,乘机提起了自己同门的职务安排:“殿下,臣等蒙殿下恩典,拔擢为王府郎中,不知道接下来,应当如何安排?是否让臣等入宫当值?”
刘照道:“宫禁之中,规矩森严,诸位剑客、侠士,在外面散漫惯了,未必能受得住宫里的管束。我看就让他们暂时在宫外的王府中当值吧。”
原来,刘照虽然在宫中居住,但是按照惯例和规制,藩王在京中都会有一套自己的宅邸,所以,刘宏便将宣阳里的一处豪宅赐给了刘照,作为弘农王在京的府邸。
平日里,这所宅邸都基本上是空着的,只有少数卫士、仆人值守。如今,正好用来接纳这些新招收的门客。
但是史阿听了刘照的安排,却是大失所望,如今刘照在宫中居住,几乎不怎么去宫外的宅邸,那么,在宫中当值与在外面的宅邸当值,其中的差别可谓是天壤之别,前者能时时接近刘照,得到刘照青睐、赏识的机会更多;后者却连见都难得见上一面。
而且,如今成为弘农王剑术老师,能每日进宫的,是王越,而他史阿,却从此只能去宫外的弘农王府,对着一所空空的宅院,消磨时日了。如此一来,自己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但没能借王越压制住鲍炜,更是连留在刘照身边的机会都失去了,还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
但是刘照已经做出了这样的安排,史阿一时也无从反对,心情郁闷的他,只能频频喝酒,不多时,居然醺醺然已经有醉意。
王越在外闯荡多年,为人机警,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早就发现了史阿的失态之处,如今看他居然喝得微醉,心中又急又气,只好借口要回去为明天的教授做准备,先行向刘照告退。刘照见宴会也举行了小半日,再进行下去,就要耽搁他给父母请安了,于是便准了王越。王越赶忙带着史阿,匆匆的出宫回去了。
二人走后,刘照将鲍炜唤了过来,问道:“元明,你可知道太平道?”
鲍炜答道:“略知一二。”
“那元明如何看待这个太平道呢?”刘照追问道。
“这种以符水诳惑小民的妖道,臣向来是不信的。”鲍炜答道:“而且太平道如今声势浩大,以臣愚见,其早晚必定要蛊惑百姓,祸乱天下。”
刘照暗自点头,难得鲍炜有这份见识,于是他嘱咐道:“这些游侠儿虽然被我收归门下,在外由史阿统领,但是你身为卫士长,要借安排宿卫的机会,好好留意,暗中查查他们的身份、品行。如果有信奉太平道的,更要特别的留意,要查清楚他到底只是随大流,为求个平安而信奉呢,还是已经加入了太平道,成为了其中的骨干。不过,千万不要打草惊蛇,要小心行事。”
嘱咐完鲍炜后,刘照命人安排车驾,自己要前去给刘宏请安,并且顺便解决一下王越的官职问题。
如今的弘农王府中,各个重要的职位,朝廷都已经安排好了,而没有员额的郎中之职,品秩又太低,史阿愿意屈就也就罢了,王越名气更大,身份更高,又岂能与弟子同列呢?
西园猗兰殿中,刘照上前问安完毕之后,刘宏示意刘照入座,笑着问道:“听闻我儿最近拜了京师中闻名的剑客王越为师?怎么,突然静极思动,想起学习剑术了?”
刘照道:“父皇,儿臣在史道人家的时候,听他讲过一些养生之术,其中就有‘视、听、行、坐不必久,五劳七伤从此有’的说法。所谓久视伤心损血,久坐伤脾损内,久卧伤肺损气,于身体不利,故而古人有云:‘流水不腐,户枢不蠹”,人体也应当时有小劳,才能健体祛病,故而儿臣就想学一学剑术、骑射来强健身体,本欲让府中的卫士长鲍炜传授,奈何鲍炜的剑术,重搏击打斗,许多招式太过激烈,儿臣身材幼小,骨骼未坚,学不来那么难的招式,于是转而聘请王越为师——王越久在京师,所授之徒中也多有显贵之家的子弟,故而自有一套相应的教授之法。”
刘宏听了,颇为赞同,他自己的身体,就一直不大好,近年来酒色伤身,更是感觉颇为狼狈,但是,他又实在缺乏毅力去坚持锻炼体魄,也没有决心去节制酒色。如今见自己的儿子如此注重养生之法,他心里倒也颇感宽慰。这年头的人,随时都可能因为一场疾病而丧生,因病夭折的孩童,更是不计其数。自己的儿子虽然平安长到了五岁,但是到底能不能长大成人,还要靠老天的庇佑。如果自己的儿子能够坚持习武健体,自然就更有保障了。
见父亲颇有赞许之意,刘照乘机提出了自己的来意:“父皇,王越昔日曾在宫中担任虎贲,后来因故去职。如今他身为儿臣的剑术老师,不能没有官职来映衬其身份,只是儿臣府中的职位都已经满了,而名额不限的郎中职务,又太过低微,委屈了王越。故而儿臣恳请父皇赐给王越相应的官职,以便于他入宫教授儿臣剑术。”
刘宏闻言,思虑了片刻,道:“他既然本来就是宫中的虎贲,那就他回宫继续担任虎贲吧,不过继续担任郎官确实不妥,世人知道了,免不了说朕舍不得封赏臣下,但是两千石上下的官职,没有根基者,也不好随意除授。这样吧,就授予王越虎贲仆射之职,让他能够宿卫宫中,方便传授你剑术。”
虎贲仆射,是虎贲中郎将之下,最高的官职,品秩比六百石,员额两人,分为左右仆射,职务是教授虎贲郎练习射箭,与主持虎贲郎宿卫事务的左右陛长同级。看来刘宏为了安排王越,也颇用了一些心思,因为除此之外,其他光禄勋属下的官职,不是太低,就是太高,比如无员额的骑都尉,作为一种日趋泛滥的虚衔、加官,本来比较适合授予王越,但是骑都尉品秩为比两千石,仅次于列卿、太守,所以就不能轻易授予王越这样,一无家世根基,二无士林清名,三无显赫功绩的白身了——虽然刘照在暗地里吐槽自己的父亲,其实还是舍不得把能卖两百万钱的二千石上下的官职,白白授与臣下。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54章 袁基说剑
第五十三章袁基说剑
听说刘照要拜师王越学习剑术,何进特地令人选上好的百炼之钢,为刘照打造了一柄小号的宝剑——长二尺余,剑首以白玉刻成辘轳之形,剑柄以青丝密密缠绕,龙皮(即鳄鱼皮)为鞘,剑鞘上镶嵌七宝——果然华丽非凡。何进遂命何咸进宫将宝剑献与刘照。
众人见了宝剑,都赞叹不已,刘照笑道:“昔日楚人厚饰木椟,以至于让郑人买椟还珠,如今这把剑装饰的如此华丽,我都舍不得拿出来用了。”说着,伸手拔出宝剑,只见剑身如一泓秋水一般从剑鞘中流泻出来,明晃晃夺人双目,冷森森耀人胆寒。众人经不住又叫一声好。刘照命人取过五枚铜钱来,叠在一起,又令鲍炜手执宝剑,将铜钱斩断。只见鲍炜持剑,轻轻一挥,五枚叠在一起的铜钱便被齐刷刷的斩成了两半。刘照细细查验剑刃,没有一丝损伤之处,果然锋利无比。
众人赞叹之余,刘照道:“乘大家都在,借各位的大才,为这把宝剑起个名字如何?”
王景闻言道:“此剑剑身雪白如霜,不如就叫清霜吧,”
卢恺道:“其色虽如霜雪,但是更难得光华流转,不如叫流采如何?”
卢济道:“此剑斩铁如泥,便如同周朝穆天子时的昆吾剑一般,不如仍然叫昆吾吧。”
袁基道:“圣人以仁德为剑,不如命名为守仁。”
刘照转头问何咸道:“阿兄,你觉得叫什么名字好?”
何咸低头想了想,道:“我可不如你们知道的多,就起个俗名吧,这剑上面装饰着七样宝物,不如就叫七宝吧。”
刘照闻言,拍手道:“这名儿倒也不错,如今我就住在崇光殿,不如连起来,就叫崇光七宝剑好了。”
王盖莞尔道:“这名字听着,怎么觉得好像一共有七柄宝剑,合称‘崇光七宝’似的。”
何咸忙道:“我本就起得不好,阿弟你还是用别的名字好了。”
刘照道:“剑是舅舅给的,自然要用阿兄起的名字,‘七宝’就‘七宝’,大不了来日着人再打六柄,凑够数目。何况剑乃君子之器,你我总共刚好是七人,正好一人佩戴一柄。到时候剑也‘七宝’,人也‘七宝’,岂不美哉。”
一时,又不免提起刘照跟随王越学习剑术的事情来。袁基上前行礼道:“殿下可曾读过《庄子》?”
刘照自然……读过……,但是他还这一世却还未曾学过,因此只好答道:“还不曾读过。”
袁基道:“《庄子》虽道家典籍,但是其中有不少道理,还是值得学习的。其《说剑》篇,讲得尤其好,殿下可愿一听?”
刘照拱手道:“请伯温兄赐教。”
袁基于是在殿中缓缓踱步,背诵《庄子》的《说剑》篇:“昔赵文王喜剑,剑士夹门而客三千余人……庄子……曰‘臣闻大王喜剑,故以剑见大王。’……曰:‘有天子剑,有诸侯剑,有庶人剑。’……‘天子之剑,以燕谿、石城为锋,齐岱为锷……此剑,直之无前,举之无上,案之无下,运之无旁,上决浮云,下觉地纪。此剑一用,匡诸侯,天下服矣。’……‘诸侯之剑,以智勇士为锋,以清廉士为锷……此剑一用,如雷霆之震也,四封之内,无不宾服而听从君命者矣。’……‘庶人之剑,蓬头突髻垂冠,曼胡之缨,短后之衣,瞋目而语难。相击于前,上斩颈领,下决肝肺,此庶人之剑,无异于斗鸡,一旦命已绝矣,无所用于国事。今大王有天子之位而好庶人之剑,臣窃为大王薄之。’”
袁基背诵到此处,转身双目炯炯的盯着刘照,道:“殿下可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刘照自然明白,他只能肃容向袁基行礼,道:“我明白了。请伯温放心,我绝不会沉溺于击剑嬉戏之中,逞匹夫之勇。之所以要拜师学习剑术,是因为我曾经听闻先圣有云:‘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驭,五曰六书,六曰九数。’如今六艺之中,诗书礼乐我都已经开始学习了,剩下的射、驭之道,我也想有所涉猎。这才请子盛教授我射术,又拜在王师门下学习剑术,为的是强健体魄,锻炼心志,仅此而已。”
袁基闻言,顿首而拜,道:“殿下能如此,天下幸甚。既然殿下要尊先贤之道,遍习六艺之法,那臣等愿意陪同殿下,一起习练。”
汉朝的尚武风气比较浓烈,士人练习剑术的不少,随手翻一翻史书,就能看到诸如崔琰“少朴讷,好击剑,尚武事”,鲁肃“(见)天下将乱,乃学击剑骑射……讲武习兵”,田畴“好读书,善击剑”等记载。故而袁基并非崇文薄武才反对刘照学剑,而是看到刘照拜王越为师,又将一班游侠儿收归门下,生怕他从此喜欢上了击剑格斗,千金之子戒垂堂,耽误了学业事小,万一在击剑格斗中出了什么意外,那可就追悔莫及了。因此袁基不但要背诵庄子的《说剑》篇来劝诫,还执意要陪同刘照一起练习射箭、剑术,就是存了监督之意。
若是换做刘宏,遇到这样的臣子,就算心里知道对方说的有道理,是为自己好,但是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和行动,自然只能想方设法将其从身边打发开,从此避而不见,没人再在耳边啰嗦。若是换做哪位暴戾的皇帝,恐怕多劝几句,就免不了要人头落地了。
而刘照,一来他有心在这个时空做个好皇帝,挽回汉朝衰落的命运,所以处处效法史书上的明君,人家唐太宗能对魏征做到唾沫飞溅到脸上都不擦的程度,那他又何妨多听听身边臣下的意见,摆出礼贤下士,虚心纳谏的姿态来?
二来,刘照所面临的未来,危险重重——能否顺利继位,继位后能否顺利化解董卓带来的危机,化解后能否真得将已经濒临灭亡的大汉挽救回来,这一切都充满了变数,而要解决这些问题,就必须依靠天下各路英才,群策群力,方能成功。因此,对刘照来说,天下英才固然要“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但他更需要天下英才的襄助,否则,单靠他一个后世的书呆子,又能有多大的力量可以改变历史、挽救危局?这可是一个卖方市场,天下英才施展抱负的迫切程度,绝对比不上刘照头顶上悬着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危险程度。因此,哪怕刘照目前是虚情矫饰,装装样子,也必须要尽力拉拢住天下的英才。
因此,听到袁基如此说,刘照上前拉住袁基的手,酝酿感情,用充满感激之意的语气说道:“我能有伯温这样的忠直之臣辅佐,还有什么可以担忧的地方。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诸位日后要直言进谏,多多匡正我的言行。”
在这里,刘照很无耻的剽窃了唐太宗的名言,袁基等人听到后,感动不已,纷纷下拜,表示一定会尽职尽责的辅佐的刘照。
次日一早,刘照的习武大业正式拉开了帏幕,取代了之前他每天早上偷偷摸摸穿短衣跑步的活动,成为刘照现阶段锻炼身体的主要途径。
果然,正如鲍炜所说,王越挑选了一套动作较为轻缓的剑法来传授。此时的武术,尚没有形成后世那么完整连绵的套路,基本上是由一个个独立的招式组成。王越挑选了几个并不复杂,只有基本动作的招式,诸如“拔剑式”、“跨左击”、“跨右击”、“左提撩”、“右提撩”等,传授给众人。
王越授徒多年,驾轻路熟,又何况所授的招式,十分简单,因此不多时,众人就学会了这几个动作。反复练习了几趟后,刘照感觉到筋骨舒展,身体通泰,锻炼效果比单纯跑步要得多了。不过时间有限,刘照早上依然要按时去听王傅马日磾讲课,除了学剑术,他还要学习射箭,因此几趟练过后,刘照便停了下来,转而叫李晟过来教他射箭。
内侍奉上了尚方署特意为刘照定制的小弓——一张弓力大约有十斤的轻弓,而李晟自己能开三石,亦即三百多斤的强弓,陇右子弟常用的,也是一石弓力的硬弓。
射箭相对剑术,动作方面需要教的地方不多,李晟做了示范,然后帮刘照矫正姿势。刘照深吸一口气,依照李晟所教,搭箭扣弦,将弓缓缓拉来,瞄准放在十步之外的木鹄,松手,一箭射出——结果擦着木鹄的边飞走了。
考虑到此时人们所用的箭靶——木鹄,体积较小,刘照估算了下,自己大概射了个五环,但是他自动忽略了木鹄距离自己只有十步(五六米左右)的事实……
搭箭再来,连续三箭落空之后,第四箭终于中的了,此时刘照心中的欣喜,不亚于前世解开了一道难题。再射了几轮后,刘照命人将木鹄搬放到二十步外,试射了几轮,又中的了。正当刘照射得兴高采烈的时候,内侍侯谨轻咳一声,道:“殿下,上课的时候快到了,您还要先更衣呢。”
刘照闻言,若有所失,不过望了那边的袁基一眼后,他还是将弓交给了内侍,跟随这侯谨回房更衣去了。袁基等人见状,相视而笑,也各自收拾,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55章 广招豪侠
第五十四章广招豪侠
除授王越为虎贲仆射的诏令一出,王越门下皆欢欣鼓舞——唯独史阿心中不乐。京师中的显贵子弟、世家豪强,听闻此讯,都遣人前来祝贺,王越的门下在步广里内摆开流水宴席,大宴宾客,四方豪杰之士,骆驿不绝,皆来庆贺。
史阿心中郁气,本就在那里借酒遣怀,他又是王越门下最著名的弟子,免不了被来宾多敬几杯酒,一场宴席下来,已经吃的半醉。宴席散后,他犹且觉得不尽兴,便又到宣阳里的酒肆之中,再去吃几杯。
所谓借酒消愁愁更愁,史阿在酒肆之中,闷闷的喝了几杯,不仅没有感觉释怀,反而更加觉得烦闷。他索性将杯中的残酒一饮而尽,丢下酒杯,起身结算了酒钱,脚步踉跄的离开了酒肆,往家中走去。
到了家门口,史阿正欲拍打院门,叫家仆为自己开门,却突然觉得身后多了一人。史阿虽然微有醉意,但是多年练就的身手岂是小可,立刻本能的斜窜出丈余远,转身按剑,喝问道:“不知是何方豪杰,来寻史某?”
来人哈哈一笑,道:“史兄不记得小弟了?几年不见,史兄身手依旧如此敏捷,看来在京师这繁华之地,史兄并没有沉溺于声色犬马之中,荒废了武艺。难得啊,难得。”
史阿定睛一看,来人确实是他的旧日相识,这才放松了警惕,手松开了剑柄,拱手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岳兄。自从岳兄去了关中,一别数载,不知如今可还安好?”
原来此人姓岳名卓,字不群,与史阿乃是同乡。却听岳卓道:“当年我西去关中,遍会当地豪杰,也颇闯出了些名声,后来华阴有一家豪族令狐氏,慕名邀请我前去为他家的公子令狐冲教授剑术,如今令狐公子剑术初成,我也颇为思念家乡的亲朋故友,故而辞去了西席之位,回来拜访诸位故友。”
史阿忙道:“门外岂是叙话之地?真是太怠慢岳兄了。”说着,便敲门唤出家仆来,将岳卓让进自家院中。两人进了屋,分主宾坐好,史阿便嘱咐家仆去外面的酒肆中沽酒,置办饭菜,招待岳卓。
酒过三巡,岳卓道:“史兄,我此次腆颜拜访,是来向史兄求一份富贵的。听闻王师已经荣升为虎贲仆射,兄亦在弘农王门下效力,一干同门都被拜为郎中。我这些外人看了,可实在是眼热不已啊。还望史兄看在同乡的情分上,多多引荐小弟才是啊。”
史阿闻言,心中一动,忙道:“岳兄如此说,那就是见外了。岳兄当日亦曾拜在王师门下学过剑术,你我也算是同门师兄弟。我不引荐岳兄,还能引荐何人?只是弘农王门下规矩太多,恐怕岳兄无拘无束惯了,不能遵守。”说着,便把刘照的约法三章讲了一遍。
岳卓听后,呵呵一笑,道:“史兄,我好歹也在豪族门下担任过西席,见过世面,懂得规矩,定然不给弘农王添乱就是。”
两人推杯换盏,又饮了几杯,岳卓恭维道:“当年你我同在乡里打闹之时,谁能料想史兄会有今日这般的富贵。如今史兄俨然是弘农王门下众豪杰之首,实在是威风八面,令人羡慕啊。”
谁知此话一出,史阿登时心情低落,饮了杯闷酒,道:“唉,我等市井游侠,如何能与世家子弟相提并论!如今弘农王门下,文以郎中令袁基为首,袁基乃是前司空袁逢家的公子,武却是以卫士长鲍炜为首,他援引陇西良家子弟二十余人为党,深得弘农王的看重和信任。而弘农王对我等游侠儿,却是诸般提防,处处设置规矩管束。唉,个中辛酸,一言难尽啊。”
岳卓闻言,微微一笑,道:“史兄这就不对了,地位、权势是要靠争的,史兄遇到一点挫折,就自暴自弃,又如何能在弘农王门下得势?如今弘农王既然将招揽四方豪杰的重任交给了史兄,史兄就应当轰轰烈烈的去做,畏首畏尾,如何能成大事?”
史阿苦笑道:“招揽四方的游侠儿容易,可是弘农王再三叮嘱,要挑选做事稳重、守规矩之人。以此为标准,天下能有几人入选?”
岳卓一摆手,道:“史兄此言差矣。弘农王贵为皇子,久在深宫,自然凡事求稳。但是史兄行事,却不能跟着弘农王谨慎小心。天下豪族养士者众多,门下效力的哪个不是桀骜不驯之辈?只要史兄先把四方豪杰召集起来,壮大声势,然后再替弘农王做几件大事,到时候何愁得不到弘农王的看重?”
史阿闻言,恍然大悟,道:“不错,弘农王养于深宫,见惯了唯唯诺诺,谨小慎微的侍从,自然对我辈游侠儿的行为看不惯,但是他若见识过了我辈游侠儿的能力,自然就会转变看法,倚重我等。既然如此,那就如岳兄所言,先召集四方豪杰之士,把声势壮大起来再说。”
岳卓道:“史兄能有如此决心,定能成就大事。小弟愿意附史兄之骥尾,助史兄建此不世之功业!”
两人越说越投机,当下便商议起具体的行动规划来。
这一日的清晨,一匹青骢驰过步广里的街道,向着北宫而去,马上的骑士,正是史阿。一月以来,他与岳卓两人,四处联系昔日的故旧、相识,许之以官职,诱使他们入京来为弘农王效命。一个月下来,已然招揽到了三十余位京师周边各郡县的剑客、游侠,人数几乎与王越门下的弟子相若,史阿见状,不胜欣喜,今天特地入宫拜见刘照,禀报自己的成果,并为新招收的剑客、游侠,求取官职。
人得意时马蹄疾,不多时,史阿便到了东明门,翻身下马,取出出入皇宫的令牌,着守卫查验。守门的卫士久在京师,素知史阿之名,如今其师王越又成了弘农王的剑术老师,师徒二人都是弘农王的座上宾,又有官职在身,自然不会严加盘查,接过令牌来扫了一眼,便双手奉还给史阿。其中一人问道:“史大侠如此匆忙,可是有要事在身?”
史阿笑道:“还不是替弘农王办了几件小事,如今正要入宫去禀报。”
一名卫士又道:“史大侠能攀上弘农王,可谓是前途不可限量,实在令我等兄弟羡慕。日后史大侠若是高升了,可别忘记提携我等一把。”
众人寒暄了几句,史阿拱手作别,步行前往芳林园——他可没有在宫中驰马的资格,每次入宫,坐骑都是寄存在宫门守卫之处。
到了芳林园,史阿心知此时刘照正在练剑,于是径自往习武场而来。到了习武场的外围,远远就望见刘照在场中舞剑,一月不见,刘照的剑招已然使得颇为有模有样。史阿悄悄侍立在人群中,静候着刘照练完了剑,眼见刘照收了招式,王越正要上前指正的时候,史阿赶忙出列,上前拱手拜见刘照。
刘照从侯谨手中接过手巾,一边擦汗,一边笑道:“子陵,可有些日子没见过你了。怎么,宫外一切可还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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