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三国之最强皇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剑花如梦
定下了授课的事宜之后,马日磾宣布下课。刘照出了大殿,刚在院中散了一会步,松了口气,却见侯振匆匆赶过来,道:“殿下,天子遣人传召。”
看来又要去过刘宏那一关了。刘照让卢恺代自己向马日磾通禀请假,自己则立即动身,奔西园而去。
到了猗兰殿外,却见郭胜在殿门口候着。见刘照来了,他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弘农王觐见!”然后凑过来,悄悄的对刘照说:“殿下放心,老奴已经让人去通知皇后了。”刘照点点头,也悄声道:“弁在此谢过郭常侍了。”
来不及再和郭胜说更多的话,刘照进了大殿,向刘宏下拜问安。问罢安,刘照刚刚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定,就听刘宏发问道:“阿弁,你门下的剑客刺杀朝廷大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刘照赶忙俯身趴在坐席上,手伸进衣服里,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大腿侧的嫩肉,他毕竟不是经验丰富的影帝,能说哭就哭的,只好借助一点外力了。谁知道掐大腿这种事情,刘照也是菜鸟一个,由于怕下手太轻,起不到效果,所以手上使得力气很足,结果一掐之下,一阵剧痛涌上心尖,让他忍不住要叫出声来,于是刘照又赶紧咬紧了牙齿,想把叫痛声憋住,谁知道一不小心,又把自己的舌尖给咬了。
伴随一声沉闷的“呜啊”声,刘照泪如泉涌,这回可哭的是货真价实。然而,哭了几声之后,刘照想起自己以前何曾这般作践过自己,这一切的一切,还不是因为自己妙明奇妙的穿越引起的么?再想到自己后世的父母,刘照终于忍不住悲痛,真真切切的哭了起来,哭到情切之处,刘照放声嚎啕,把心中的思念、不舍、忧虑和委屈,尽情的宣泄了出来。
刘照这一哭,满殿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怎生一个“囧”字了得。平日里人们看惯了刘照风度翩翩,似乎总是胸有成竹,遇事不慌的大人样,如今再看到刘照一副符合他“五岁孩童”身份的嚎啕大哭的样子,众人一时都恍惚起来,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不大真实似的。
看到刘照哭了,刘宏的心肠在零点零一秒之内,就软化的一塌糊涂了。儿子终归是自己的好,何况是正当可爱之时,还没长到人憎狗嫌的年纪呢。
再者,一大早,刘宏这里就接到了不少的奏疏,大部分都是弹劾刘照的。刘宏大看了一下,除了卢植和马日磾是上疏请罪,说自己没有教导好弘农王之外,其余的三公诸卿,只要是有资格上疏的,差不多都在了。
最初,刘宏还很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自己的儿子深得士人之心,广受推戴,这让他也有一点小小的嫉妒。如今看到群臣上疏弹劾刘照,他未尝没有存看热闹的心思。
但是,这点心思,如今被刘照的一阵哭声,驱散的毫无踪影了。反过来,他对自己儿子的处境,是心有戚戚焉,当年他十二岁登基,面对一干元老大臣,战战兢兢,有了过错,也是这般,奏疏如雪片一般蜂拥而至。这种滋味,至今难忘,如今看到自己的儿子也遭受了这般的境遇,他立刻就护起短来。
下面刘照哽咽着,断断续续的说:“儿臣……儿臣……实在是……不知……道……”
刘宏赶忙一挥手,道:“罢了,阿弁,我又不是要责怪你,来人,赶紧打水来给弘农王洗脸。”
内侍赶忙答应一声,去取洗脸的各种用具去了。郭胜过来,扶起了刘照,一边把手巾递给刘照,一边轻轻拍打着刘照的脊背。
刘照结果手巾,抽泣着正要擦泪,却见郭胜大惊失色,道:“殿下,你的嘴角怎么流血了!”
废话,舌头都咬了,能不流血么?刘宏见状,更是关切,赶忙让人叫侍医过来处置。
正在慌乱间,却听人传报道:“皇后驾到。”
刘宏心下叫苦,抬头一看,何皇后扶着一个侍女,挺着肚子,快步走了进来。刘宏见状,赶紧起身,道:“皇后,你是有身子的人,要慢行!慢行!千万小心腹中的孩子!”
何皇后闻言,站在当地,冷笑一声,道:“我儿就要被人治罪了,叫我如何能够慢行!腹中的孩子又如何?我连长大的孩子都保不住,还要腹中的这块肉做什么?不如让我们母子一起死了,黄泉之下,总算也有个伴儿!”
听着何皇后尖利的话语,刘宏又气又愧,无处发泄,只好狠狠的瞪了蹇硕一眼。蹇硕看看四周的情况,知道今日已经没有什么招数好使了。何皇后嘴上虽然说得哀怨无助,但是有谁会相信?如果何皇后真是那种感情用事的人,他拼着让刘宏起疑,也要再推波助澜几把,如果真能让何皇后又气又忧,流了腹中的孩子,他当然乐见其成。可惜,何皇后是什么样的人?对刘宏,她是妖精,是祸水,对其他威胁到她地位的人,她就妥妥是蛇蝎,是毒蜂了。此时,如果还在刘照身上继续纠缠的话,何皇后肯定会有各种后招,一一施展应对。
何况,此时刘照的一哭,已经哭软了刘宏的心肠,只要刘宏不起疑,不猜忌,死区区一个议郎,又算作什么?多大点事情?
刘宏走下台阶,亲自扶着何皇后,来到了刘照身边。看到刘照哭得双目通红,声音嘶哑,气都喘不顺的样子,虽然明知刘照是按照自己的吩咐去演戏的,但是何皇后还是觉得心口一疼,忍不住红了眼圈,泪水涌了出来,旁边刘宏见了,赶紧寻过一条手巾来,替何皇后擦拭眼泪。
那边蹇硕看着刘宏的一举一动,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大殿。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79章 蹇硕的心路
第七十九章蹇硕的心路
蹇硕站在殿外,心里颇为烦乱,但是他在心里反复的告诫自己,不能急躁,更不能乱了思绪。
自从下定决心要把刘照从嗣君的位置上扳下来后,蹇硕可谓是尽自己所能,费尽了心机。然而,这场权力的游戏,却不是那么容易玩的,难度就算不能说是“地狱”、“噩梦”级别,但是毫无疑问,绝对远在“普通”难度之上。
方才看到汉帝刘宏对何皇后温柔体贴的模样,蹇硕都忍不住想跳出来,狠狠的问刘宏一句:“王美人的死难道你已经忘记了吗?你在何氏面前,难道就不能有一点男人的尊严和皇帝的威严吗?就甘心这么被一个心机深沉的恶妇玩弄于鼓掌之间么?”要是蹇硕懂得后世的网络术语的话,他肯定还要再加一句:“陛下你该不会是个m吧?”
但是话说回来,若非刘宏是这种柔懦、重情的性格,他们这一班内侍又何如能够掌控住一位高高在上的皇帝?
恐怕,也只能怪何皇后和皇子弁太厉害了吧。
想当年,王甫轻轻的几句谗言,就轻易的让刘宏废黜了宋皇后,此等壮举,让蹇硕一时间产生了幻觉,他先入为主的认为,掌权得势的内侍,要对付宫中的后妃,并非什么难事。但是今昔对比之下,蹇硕发现,压根是王甫这家伙作弊,题目写着“《宫心计》最高难度通关攻略”,实则是用普通难度把游戏打了一遍而已。
相比宋皇后,如今他要对付的何皇后,第一,有宠,刘宏是真心的爱恋何皇后;第二,有心计,有手腕,绝非那些名为“贤良淑德”,实则是懦弱无能的女子可比;第三,她有儿子,而且还是一个聪明伶俐得有些妖孽的儿子。
这几条,登时把他的游戏难度,提升了不止几个等级。
回想起来,其他的几位常侍,对于自己对付何皇后以及皇子弁的计划,一直表现出忽即忽离,貌合神离的态度,恐怕也是因为这帮老人精早就看到了其中的难度,所以才不肯搀和吧?自己曾经怒斥他们没有远见,恐怕他们也在笑自己不自量力吧?
是啊,自己区区一个小黄门,天子的家奴,就想以一己之力挑战得宠的皇后与皇子,似乎真是不自量力呢,可自己为何还要执意去做呢?
因为自己的心头上,始终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压在上面啊。
他本是南阳一农家的子弟,年幼时丧母,继母对他很不好,在有弟弟之后,情况更甚。父亲耳朵软,经不起继母的撺掇和逼迫,最终把他卖给了豪家为奴,理由是家里穷,养不起他这个半大的小子了。想起这个拙劣的借口,蹇硕至今在狂怒之余,又忍不住好笑,自己的身材的确是魁梧了些,但是当年在田里帮活的,不就是年少的自己么?邻居家的人,还夸自己干活干得好,都快顶上一个青年人了。相比嗷嗷待哺的弟弟,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继母,自己干的活,难道还不值自己喝的那几碗菜粥么?
被卖到豪家为奴之后,凭借着一身的力气和勤恳的态度,仅仅一年,他就混到了家主亲随的地位上。可惜,好景不长,年方十六岁的他,气血方刚,在出入内宅的时候,忍不住和家主的一名姬妾勾搭上了。这种事情,本来就是纸里包不住火,迟早要泄漏风声的,何况还有一帮妒忌他的下人,在家主那里告发此事。
他本以为自己要被家主杖毙后喂狗了事,没想到,家主对他的惩罚比杖毙更狠毒——家主命人将他去势,然后依旧让他在内宅侍奉。
以成人之身遭受阉割,其中的痛楚,不言而喻,蹇硕将养了大半年,才能下地行走。相比*上的痛苦,周围讥笑嘲讽的目光,更是让他不堪忍受。
心如死灰,了无生趣的他,几度想自杀了事,但是屈辱促使他顽强的活了下来。不久后,他在出门办事的时候,在街道边遇到了中常侍曹节的车驾,那时正当曹节诛杀窦武、陈蕃,威震天下的时刻。当他看到平日里高高在上,遥不可攀的太守,在曹节的车驾前战战兢兢,小心奉承的情景后,他立刻意识到,原来一个阉人,也能达到如此巅峰的地位。
回来之后,他满脑门子的心思,都在如何能进宫去当内侍上面。但是,且不说家主将他看管的颇紧,就算他有机会逃脱,又哪来的门路入宫呢?
晚上,他在内宅侍奉家主安歇,和往常一样,为了羞辱他,家主当着他的面,公然与姬妾温存,之后,虽然放下了帘帐,但是帐中女子的娇喘和家主的低吼,却历历在耳,折磨着他的内心。然而他不能离开,因为家主命他要在外面一直候着,随时准备端茶送水。
但是,这一天,似乎是老天终于开了眼,要怜悯他一回似的。发泄完了的家主,搂着姬妾,在帐中闲谈,其中就提到了曹节。
原来,在白天欢迎曹节回乡省亲的宴会上,家主和曹节发生了不小的争执,说白了,家主虽然不是诗书传家的世家子弟,却也是士族一派,自然和阉人出身,刚刚主持了党锢的曹节合不来。
真是天赐良机。蹇硕立刻意识到,自己卖主求荣,投效曹节的机会来了。
第二天,借着出去办事的机会,他来到了曹节的行辕外,在遭受了一番盘问和刁难之后,他终于见到了曹节。
听过了蹇硕的告密,曹节本来是不置可否的,那人在白天敢与自己公然发生争执,回家后背地里说几句坏话,又算是多大点事儿?只是那人是地方上的豪右,势力盘根错节,即便曹节也不能轻易的处置。但是,当听说了蹇硕的遭遇之后,曹节立刻眼中放起光来。
东汉自从光武帝以来,宦官一律用阉人充当,随之而来的,就是只准许皇家任用阉人的禁令。
平民私用阉人,那可是违制的大罪,最重可以判以腰斩之刑。抓到了把柄的曹节,迫不及待的将对头送进了大狱,而蹇硕,则如愿以偿的跟随曹节入宫,成为了一名宦官。
有曹节的照应,再加上自身的才干,蹇硕很快就爬到了小黄门的位置上。得势后的蹇硕,立刻用最酷烈的手段报复了自己的继母——他派人构陷继母的娘家人入罪,将继母一并牵连入狱,然后买通了狱卒,将继母凌辱至死。而他年幼的弟弟,则在玩耍的时候,被“发情的”驴子给“踢倒后踩死”了。最后,他派出华丽的车驾,示威性的将父亲接来洛阳,“安享清福”。可惜,自己的父亲,在过河的时候,投水自尽了,这可不是蹇硕安排的意外,而是老头子实在不愿意去面对自己的儿子罢了。
生身父亲自尽了,蹇硕便把曹节当作父亲来看待。虽然曹节为人谨慎,从不在宫中收内侍做自己的养子——这一点,和侯览大相径庭——但是蹇硕在心底里,却是实实在在的把曹节当作父亲来敬重、感戴和追随,比起那些趋炎附势的义子、养子,蹇硕已经算是十分诚心了。
对于蹇硕来说,曹节,不仅解救、提拔他的恩人,更是他追慕、效仿的榜样。这一点,在光和二年(179年)曹节以大长秋领尚书令之后,蹇硕就更加认定了。
只有把握了更大的权力,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否则,会随时被人卖做奴婢,会随时被人强行阉割,会随时被人下狱论罪,会随时被人砍为肉酱……
郭胜曾讥嘲蹇硕以曹节自居,却不料,他无意中的一句话,实际上是一语中的。失去了人生中大部分乐趣的蹇硕,如今唯一的追求,只有权力一途,他的理想,就是想和曹节一样,日后能够提领尚书台,掌控中外,就算是皇帝,也要对其逊让三分……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如今刘宏的身边,以张让赵忠为首,其余段圭、郭胜等十余位中常侍,地位都在蹇硕之上。对此,蹇硕并不着急,张让等人,毕竟年纪大了,迟早要让位给自己。但是,刘宏的身体状况,以及刘照的表现,却给蹇硕敲响了警钟。一个聪明英武的嗣君,对于一心想要掌控朝政的权臣来说,从来就不是什么好消息。
问题是,自己的想法,是绝对不能宣诸于口的,否则,就算是刘宏,也将从此容不下自己。所有的难处,蹇硕只能自己暗暗吞下,对于张让等人,他也只能旁敲侧击、推波助澜,却无法直接引为助力。
汉丰公,愿你的在天之灵,能够庇佑我成功!
对面,内侍领着一名侍医匆匆赶了过来。看到侍医,蹇硕猛然想起,刘照口中流血,定是咬破了舌头,如此看来,刘照的大哭根本就是靠弄虚作假来博取刘宏的同情。
很好,任你再怎么老奸巨猾,思虑周全,只要你下了场,入了局,参与了这场游戏,就不怕你露不出破绽来。
不过,这回自己可不能再去赤膊上阵,亲自指出刘照大哭的可疑之处了,还是背后放出点风声来为好。相信刘宏听到后,联想到当日的情状,定然会心中起疑,而自己,只需要时不时给刘宏心中怀疑的苗芽浇上一点水,相信这苗芽一定会深深的植根在刘宏心中,终有一天,会令夫妻生嫌,父子反目。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80章 疗伤
第八十章疗伤
侍医提着药箱,匆匆的从蹇硕身边经过,甚至没有来得及和站在门口的蹇硕打招呼,就进了猗兰殿。
蹇硕见状,冷笑了一声,他平日里出入宫禁,谁见了不都得恭恭敬敬的停下行个参见之礼,这会这名侍医却径直进了大殿,没有理会他,这让蹇硕心头一梗,虽然不便当场就发作起来,但是也打定主意,回头定要给这名侍医一点难堪。
当然,蹇硕也并非是全无度量之人,该表现自己的大度好收买人心的时候,他也绝对不会拿腔作势,只是今天这名侍医,显然是急于讨好刘照,籍此在皇帝与皇后面前留下个好印象,而蹇硕此时正因刘照生了一肚子闷气,对于侍医的冒犯,自然是没有一点好脾气了。
那名侍医尚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蹇黄门给记恨上了,他之所以赶得那么快,也并非完全是为了讨好刘照,而是他深知咬伤了舌头是多么严重的外伤。比起身体的其他部位,舌头长在口中,时刻与唾液接触,这就让敷药成为了麻烦事,而且人每天也不能不吃饭喝水,这就使得伤口被重新创伤裂开的几率增大。总之,绝非容易处理的伤病,一旦处置不好,让刘照觉得太过痛楚,又或者伤口本身感染溃烂的话,那无论是皇帝还是皇后的雷霆之怒,都是他一个小小的侍医所承受不起的。
大殿里,何皇后已经被刘宏小心翼翼的扶到坐垫上坐下,不用他多嘱咐,包括张让在内的大小内侍都已经忙碌了起来——能混到在刘宏身边侍候的内侍,眼力见岂能差了。
在侍医还没赶来之前,张让先命人冲了一盏淡盐水,来给刘照漱口。刘照含了一口盐水,舌尖的剧痛,险些让他将盐水喷出来。
张让见状,赶紧道:“殿下,稍稍忍一忍就好。”
刘照点点头,含着水漱了漱,刚一偏头,张让就捧着一个钵盂递了过来。刘照将水吐掉,拱手谢道:“有劳阿翁了。”张让呵呵一笑:“殿下这么说就见外了,老奴服侍陛下多年,这些事都是做惯了的。我等本就是天子家奴,侍奉殿下,乃是份内之事,岂敢当殿下之谢。”
刘宏了听了,捻须微笑,显然觉得十分受用。何皇后见刘照吐出的水颜色通红,不由得担心道:“阿弁,你舌头可还好么?如何就弄伤舌头呢?”
刘照抬头刚要回答,却猛然瞥见何皇后眼神有点不对,好像是悄悄的在给自己使眼色。刘照略一思虑,也明白了过来,便说:“刚才儿臣心里害怕之极,俯身下拜时用力过猛,下巴磕到了,所以不小心咬到了舌头……”
刘宏闻言,偷眼看了何皇后一眼,生怕何皇后又要怪他把儿子逼得太紧,看到何皇后只是一脸关切之色,却没有责备之意的时候,他赶忙说:“我儿,若说这事放在平常的皇子身上,为父我自然就出面替你挡下了,只是我看你素来聪慧早熟,凡事都有主张,所以才唤你来问一问主意,谁知……”
“父皇,正因为儿臣稍微多读了点书,所以才知道门客擅杀朝廷大臣这种事情的严重程度。此事虽然不是儿臣主使,但是身为主上,又岂能推脱掉自己的责任。想到人言啧啧,青史昭昭,儿臣心里自然是怕得紧。若是再被有心之人,故意夸大其辞,说儿臣是在阴养死士,图谋不轨,那么儿臣岂不是百口莫辩!”刘照乘机给某些人点眼药,也给刘宏打打预防针。
听到刘照这么说,刘宏倒是哑然失笑。第一次看到儿子如此惊慌失措的样子,他内心反倒有几分爽快,无它,就是被儿子的优秀给比下去得久了,终于有了平衡一下心理的机会,刘宏自然是不吝于爽一把的。
至于阴养死士什么的,刘宏并不担心。他刚继位的时候,京师的宿卫,大半被窦氏掌控——大将军窦武的侄子窦绍为步兵校尉,窦靖为羽林左监,亲信冯述为屯骑校尉,可谓是权倾朝野。
当窦武之乱被平定后,京师宿卫的大权,便转而落入曹节为首的宦官手中——曹节之弟曹破石就曾为越骑校尉。但是宦官毕竟是天子家奴,即便是落入权阉之手,也等于是变相的、不同程度上的落入了天子之手。而当曹节过世之后,刘宏对禁卫的掌握,就更加稳固了。
五营(北军五校)在手,天下我有。北军五校的兵力,可比卫尉掌握的南军——南北两宫的卫士强多了,掌控了北军,也就基本杜绝了京师地区叛乱的可能性。
窦武掌控了五校近半的兵力,尚且在政变中失败,其他人想凭借百十个剑客、游侠,就想变天?那简直是白日做梦。
至于刺杀,那就更不怕了,且不说卫尉、光禄勋、羽林虎贲、黄门令之间,职权重重叠叠,互相制约,没那么容易混入皇宫行刺。就算混进来了,天子身边的侍卫又岂会是小数目?层层护卫之下,几名刺客焉能成事?至于天子身边的侍卫本身,那更是经历了千挑万选的,等闲哪能渗透进去?
所以,刘宏并不担心刘照“阴养死士”,谋刺自己,而且刘照之前的表现很好,刘宏在心里认定他是一个孝顺、仁厚的小小君子,岂会做这等悖逆之事。若说刘照深得士林之心,万一有人联合起来,扶植刘照上位,刘宏反倒会担心一下。如今无论如何,刘照都背负上了“放纵门客刺杀大臣”的名头,声誉受损,阴差阳错,反倒进一步的打消了刘宏的猜忌。
“哼!”何皇后不高兴了:“谁敢如此侮蔑我儿,定要好好追究一番。陛下,天底下的士人,你一句话就把他们禁锢了,如今对这些个造谣生事的小人,反倒没办法了不成?”
在刘照的装可怜和何皇后的嗔怒之下,刘宏当即拍板决定,彭虎、沙铜二人的行为,完全是他们妄度上意,为了邀宠,擅自行事,与刘照并无干系。自然两人已经被当场格杀,那此事便到此为止,可以了结了。
此时侍医也已经赶到了,刘宏命他为刘照好生整治。当听说刘照已经用盐水漱过口之口,侍医心里略略放心了些,便请刘照将舌头伸出来,查看了一番,然后禀道:“陛下,万幸弘农王咬得并不重,伤口不深,敷药将养几日,便可无恙。”
说着,侍医便打开了药箱,从里面取出一个木匣来,揭开盖子,里面是一些褐色的粉末。刘照见了,心里突鲁了一下,要知道,在汉代,传统医学也处于起步阶段,很多方剂尚处在“发明”与“临床测试”阶段,这名侍医似乎也不是什么有名之辈,万一用得药不妥,岂不是糟糕?
于是刘照赶紧问道:“不知这药是什么成份?”
“禀殿下,这药是用三七、白蜡、*……”侍医滔滔不绝的介绍着。
刘照对中医懂得并不多,但是托后世中医养生很火的福,他也略微知道一些中药,比如三七,就是大名鼎鼎,路人皆知的药材,就算没听过别的,总该知道田七牙膏吧,田七就是三七的别名,能治各种出血,其中包括了牙龈出血,所以才被用来做中药牙膏。
“好了,敷药吧。”刘照也没办法,难道因为担心就不用药了么?好歹有三七做心理安慰,用就是了。
侍医用一个小小的银匙挑了一点粉末,轻轻的洒在刘照舌尖的伤口上。刘照伸着舌头,一时没法缩回去,模样颇为好笑。那侍医又命人取来几块冰,用薄纱包起来,轻轻的敷在刘照的舌头上,加快止血的速度。
过了片刻,药效发挥,流血暂时被止住了。侍医又嘱咐道:“此药每日须敷三次,连续敷三到七日,便可无恙。在此期间,殿下进食时需要万分小心,不可食用过于烫或者辛辣的东西,最好是吃温一点的粥。”
1...3031323334...55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