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三国之最强皇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剑花如梦
比赛进行的十分激烈。既然名次决定了自己日后的前途、地位,各位豪侠也就不再谦逊藏拙,各个都拿出了看家的本事,在赛场上一决高下。饶是比赛时用的是没有开锋的长剑,但是激烈的对抗之下,仍然有不少人在比赛之中受伤,甚至有人的臂骨被长剑给硬生生的砸折了。
对此,刘照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如果采用“点数得分”之类的规则,那就不得不再定制出一套得分的规则来,这种规则的专业性极强,可不像世界杯的比赛规则那么容易套用。所以,刘照除了加了一条规定——凡是致人伤残者,扣掉一点积分——之外,就任由这些豪侠放手比斗了。
不过这条规则还是起了很大的抑制作用,按照规定,比赛打赢之后,才得两点积分,如果扣掉一点的话,这一局等于是打成了平手,利害就在眼前,一干豪侠谁也不傻,自然在比武的时候,小心注意分寸,手脚骨折这种大伤,顿时减少了许多。
几天之后,比赛已经进入了小组赛,竞争愈发白热化,能进入小组赛的,都是各地在剑术上有相当造诣的人,彼此比斗起来,招式更加精彩,而局面也变得更加凶险。
这天,正当刘照坐在临时搭建的观礼台上,看得津津有味,浑然忘我的时候,突然觉得身边似乎安静了许多,他回头一看,却见侯振满头大汗的站在一边,而自己的父亲刘宏,则在身后笑眯眯的望着他。
刘照赶忙起身上前拜见,刘宏呵呵一笑,道:“我今天本来是想去崇光殿探望下你的伤势,谁知内侍们回报,说你天天都在外面观赏门客斗剑。我听着新奇,便也过来瞧上一眼。如今看来,我儿的伤应该是无恙了。”
刘照忙道:“多谢父皇挂念,幸亏侍医的药甚有灵效,儿臣的伤才好得这么快。”
刘宏来到主席上坐下后,一眼望过去,只见场中的两名选手,还在紧张的比斗之中。刘宏此来,先命人通知了相关人等,不得惊动其他人,而寻常人也几乎没人见过这位宅在深宫之中的皇帝,所以刘宏驾临之后,台下的一干豪侠兀自不知,比赛依旧在继续当中。
刘照坐在刘宏的身边,将比赛规则细细的讲解给刘宏听,谁知道刘宏只听了一遍,立刻理解得*不离十了。刘照苦笑一声,看来自己的这位父皇,在这方面,天赋还真的够高啊。
刘宏听了刘照制定的比赛规则后,心里也十分的高兴,看来自己的儿子的确“深肖朕躬”嘛!儿子读书聪明,这很像他,虽然他偏好文学而儿子偏好经史;玩游戏也很有一套,比如这次的比赛规则,就制定得很有创意嘛!看来以前他过于方正古板,那是年纪太小,还不懂得玩的乐趣,一旦知道怎么玩了,那还了得,这次比赛的创意、规模,可谓是盛况空前,自己当然不会让其“绝后”,以后像这样规模的比赛,什么比剑啦,蹴鞠啦,角抵啦,赛马啦,斗鸡啦,都要举办起来,多多益善才好。
看到刘宏兴高采烈的样子,刘照心底里也送了一口气。只要刘宏对自己招揽豪侠的事情司空见惯、乐见其成的话,那别人的谗言就不会轻易起作用了。毕竟武力更容易招致君王的猜忌,哪怕是父子之间,也要小心翼翼的处置。只不过,当初自己的办法是瞒,是撇清关系,而如今,则是索性将一切都摆到明面上,让刘宏见怪不怪,习以为常,自然也就大大减轻了他的疑虑。
要知道,三十六计的第一计“瞒天过海”,其奥义就是“备周则意殆,常见则不疑”,一个名字里含有“瞒”字的计策,实施起来,确是让一切预谋都摆在明处,让对手“常见”,自以为“备周”,从而“不疑”,反倒达成了“瞒”的目的。
看罢当日的比赛,刘宏与刘照共乘一车,返回宫中。路上,刘照又将自己把豪侠们编成卫队,以军法管束,防止他们再生事端,以及打算让他们帮助河南尹平靖地方等想法,一一向刘宏禀明。反正像蹇硕这样的家伙,迟早会把一切都打探清楚后,报告给刘宏,那倒不如自己主动说了,以显示自己正大光明,没有私心,更没有包藏祸心。
刘宏听说后,捻须微笑,连连点头,道:“我儿心窍玲珑,主意就是多。为父和这些剑客、游侠,没有怎么打过交道,原本也不知道我儿的处置方法,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不过,前几天恰好听到了一桩逸闻,对比之下,反倒正好解了我心中的疑惑。想不到我儿的做法,竟然与人暗合,如此一来,我倒是能放下心来了。”
“不知父皇所言,究竟是何人?”刘照心里也很好奇,难道还有谁也编练剑客、游侠作为护卫了么?
“呵呵,这人说起来,也是我汉室的宗亲。他姓刘名陶,字子奇,乃是济北贞王的后代,在先帝时期就甚有贤名。你如今学的是《春秋》,而刘卿也精通《尚书》、《春秋》,造诣不在卢子干与马翁叔之下。前几年,他在顺阳县(属于南阳郡)做县长,你也知道,南阳是帝乡,那里的豪强,比别处更为桀骜难制。而刘卿到任之后,就张榜招募,声称只要是有材力、勇猛又不怕死的人,哪怕之前是亡命之徒,又或者是奸邪之人,只要愿意为他效命,都可以赦免先前的罪过。结果果然有以过晏为首的十余名剑客前来应募,刘卿又命他们召集了百余名少年,严兵以待,开始追查历年积累下的案件。有了这些剑客做帮手,县中无论是奸猾之辈,还是地方豪强,都不敢出面阻挠刘卿查办凶手,一时间县中为之一清。我听说此事后,倒是挺欣赏他的才能的,已经派使者前去征拜他为侍御史了。”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84章 父子坦诚
第八十四章父子坦诚
济北贞王刘勃,是西汉时期淮南王刘长(高祖第七子)的第二个儿子,大名鼎鼎的刘安(《淮南子》的作者)就是他的兄长。做为刘勃的后代,刘陶这个“汉室宗亲”,事实上和刘备的“中山靖王之后”是一个性质。不过在东汉,虽然在血缘关系上已经距离很远了,但是西汉诸侯王们的后代,其“宗亲”的身份还是被承认的。
历史上,黄巾之乱后,刘宏在各地设置“州牧”一职,由宗亲、重臣担任,其中的刘姓宗亲,除了幽州牧刘虞出自东汉东海王刘强(光武帝的嫡长子,始为太子,后出封为东海王)一脉外,其余如益州牧刘焉和后来的荆州牧刘表,出自西汉鲁恭王刘余(汉文帝之子)一脉,而兖州刺史刘岱和扬州牧刘繇,则出自西汉齐孝王刘将闾(高祖之孙,其父刘肥是高祖庶长子)一脉。
相比东汉的诸王宗亲被严加限制、约束的情形,西汉诸王的后代,在东汉的朝堂之上,则要自由和活跃得多。一方面,他们的血缘关系离东汉皇室太远,对皇位的继承权构不成威胁,另一方面,他们又毕竟是高祖之后,同一个刘姓的血脉,所以更受皇帝的信任。
刘陶之所以能引起刘宏的关注,其才干固然是一方面,而他宗亲的身份,恐怕也起了不小的作用。
“之前听到你招揽了不少剑客、游侠,说实话,为父也颇为担心,生怕你驾驭不住那些桀骜不驯的武夫。杨栋遇刺一事,更是令我疑虑倍增。好在有了刘卿的事例在前,足以说明这些剑客、游侠,并非不能为朝廷所用。而我儿近日的举措,也算是处置有方,井井有条。如此一来,我便能放心了。”
“终究是儿子粗心,一开始就轻忽了门客的管束,酿下了大错。”
“一个小小的议郎罢了,又没一点眼色,上疏攻讦我儿,不就是想邀取清名吗?说到聚养宾客,袁绍那小子,少说也养了近千名吧?怎么不见他上疏弹劾?他袁绍养得,我儿就养不得?至于地方上的豪强,聚养宾客,出入引车骑数百乘,横行州郡的,难道又少了?他们能够如此肆意妄为,我儿又何须战战兢兢?”
听到刘宏的话,刘照不由得心里一个大大的“囧”字。既然在刘宏眼里,袁绍他们聚养宾客,就属于“肆意妄为”,那么自己招揽豪侠,他就真的毫无芥蒂?这就好比一个皇帝对托孤大臣说“伊霍之事,君可为之”一般,只要这个大臣还有些微的政治头脑,他定然会明白,皇帝其实是不放心自己啊!他当时就该伏地流涕,大表一番忠心的呀!
不过看刘宏的意思,怎么也不像是敲山震虎或者指桑骂槐的样子。也许,是自己年纪太小,还没到“等着接位”的敏感时期,又或者自己的父亲并非“雄猜之主”,对自己的儿子没有那么多的疑忌?
看着刘照期期艾艾的样子,刘宏忍不住笑道:“阿弁,你什么都好,就是心事太重。你我一家父子,何须做两家心思。就算你‘忧谗畏讥’,也须知道,以父子之亲,只有彼此之间生出了芥蒂,生分了,才会给别人挑拨离间的机会。以后你有什么顾虑,当着我的面说出来便是,万不可闷在心里,暗自猜疑。”
话说道这份上,刘照只好说:“是,父皇,儿子日后定当推心置腹,凡事都与父皇坦诚,绝不再胡思乱想了。”
刘宏点了点头,将话题岔开:“明日开始,就是你所说的‘十六强’的比赛了吧?能历经淘汰,进入十六强的,可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他们之间的比斗,想必更加精彩,我也是渴欲一观啊。不如明日开始,比赛移到阿阁举行,以便观看,如何?”
阿阁是南宫的一处建筑,位于兰台之北。和贮藏皇家图书的兰台不同,阿阁乃是皇帝在宫中检阅部队的地方,可谓一文一武,相得益彰了。刘宏将比武移至阿阁,也算是选对了地方。
“儿子没有异议,回去就便通知他们去准备,明日挪到阿阁举行比赛。”
说话间,车驾进了东明门,芳林园遥遥在望。刘照起身告辞,刘宏点头允诺。
刘照下车后,站在路边恭恭敬敬的等候刘宏的车驾离去,他身边的近侍,如侯谨、鲍炜、关羽等人,也都纷纷下马侍立一旁。刘宏在车中一眼瞥见身材高大的关羽,不由得好奇,掀起车帘问道:“那边长身美须髯者,是何人啊?”
关羽闻言,上前下拜施礼,禀道:“臣虎贲侍郎关羽,拜见陛下。”
刘宏想了想,道:“关羽?哦,我倒是听说过。你是河东解县人氏?在家乡犯了罪亡命出奔到洛阳来的?”
“臣惶恐。”关羽见皇帝突然提到自己的罪责,心里一时也颇为慌乱,不过他很快就平稳了情绪:“臣一时放肆,触犯了国法,还请陛下治罪。”
“哈哈”刘宏笑了一声,道:“关卿勿优,我并非要追究你的罪责。看你仪表堂堂,举止甚有威仪,实乃不世出的虎将,如此人才,我又岂能不爱惜呢?弘农王慧眼识英,拔你于亡虏之中,待之如亲,你日后要好好报答才是。”
“臣自当竭尽心力,报答主上,虽肝脑涂地,亦不悔也。”
那边随侍在刘宏车驾旁的蹇硕,也向这边望了过来,反复打量了关羽一番后,又满腹心思的移开了目光。
刘宏的车驾远去之后,刘照登上了自己的安车,乘车回到了崇光殿。
刘照将比赛明日即将移到阿阁举行的消息告诉了鲍炜、关羽等人,让他们提早做好准备,并嘱咐道:“宫中不比外面,诸事皆可随意,你们回去先教一教诸位豪杰在御前的各种礼仪,到时候千万别在天子面前失仪。再就是嘱咐他们入宫之后,不要四处乱走,免得和宿卫的兵士起了冲突,到时候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鲍炜道:“幸好比赛已经过了大半,如今参赛的只有十六人而已,否则仓促之间,教导那么多人礼仪、规矩,保不齐就会出什么纰漏。”
胡旭道:“反正日后要以军法约束他们,不如早点将规矩宣讲清楚,好让他们令行禁止,有法度可循。”
“哦?”刘照道:“莫非彦伟已经把军法规章制定好了么?”
“承蒙殿下以重任相托,臣不敢怠慢,已草拟出一份军法制度,又经曹郎中令过目,进行了修改和补正,今日正好可以进呈给殿下过目了。”胡旭说着,便从衣袖中取出一卷简册来,双手捧过额头。侯谨上前接了,转交给了刘照。
“如此甚好。彦伟你吏才干练,娴于法度,而孟德博览兵书,通晓军制,有你二人齐心合力,想来这份军法规章,肯定是尽善尽美的了。”刘照打开简册,粗略的浏览了一遍,整部军法,以刑罚的轻重分类,从死刑的“七禁令五十四斩”到肉刑的笞杖诸条,一一不等。
“这份军法,作为军中的规制,应该说没有什么缺点了。只是,如今要管束的,是一班剑客、游侠,他们平日里散漫惯了,若是一上来就用如此严厉的刑罚,恐怕还没过几天,就砍得剩不了几个人了。”刘照笑道:“如果因为舍不得他们的才干,最后从轻判处或者减轻处罚的话,那军法的威严,也就荡然无存了。我看,不如暂时将死刑全部改为‘禁闭’如何?至于笞杖嘛,那倒是不必改了,都是些皮糙肉厚之辈,一顿板子还是吃得住的。”
“殿下所言有理。”胡旭道:“的确应该有一个让他们适应的过程,只是不知这‘禁闭’是何种惩罚?代替死刑,会否处罚过于轻了?”
“呵呵。”刘照微微一笑:“彦伟,你可千万别小瞧了这‘禁闭’之罚,我敢说,对于那些莽汉子来说,这‘禁闭’可比挨板子苦多了,甚至有人宁可杀头,也不愿多坐一天的禁闭呢。”
看到众人都起了兴趣,刘照接着道:“这禁闭之刑,说起来也十分简单,就是准备一间封闭了门窗的屋子,将犯错之人关到里面,自省过错,期间每日只供一餐,他人不得与其交谈。禁闭的日数,从三日起,到七日、十日不等。即便是铁打的汉子,也难熬过半个月,用来杀一杀那些豪侠的野性,是最好不过的手段了。”
众人听了,不由得面面相觑。
唯有胡旭家里世代为郡县之吏,精通刑律,也颇知道一些牢狱中勾当。那些狱吏都各有一套手段,想让罪囚生就是生,死就是死,而且手法巧妙,外人根本看不出门道来。其中有一个法子,就是将罪囚关到狱中最深最黑的牢房里,每日只给一顿最粗劣的饭食,如此炮制半个多月,罪囚就算勉强不死,也是奄奄一息,九死一生了。
禁闭的法子,跟这套手段简直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意在惩戒,而非致人死地罢了。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85章 军法立威
第八十五章军法立威
领了刘照之命,鲍炜与胡旭二人,复又出宫,来到步广里王越宅邸处,会集了史阿、岳卓,将明日比赛已往阿阁举行的消息,告诉了二人。
听到消息后,史阿喜出望外之余,又有些若有所失:御前献技这么出风头的事情,自己怎么就没遇上呢?如今做为评判出场,又怎比得上参赛选手吸引天子的眼球?况且,以自己的武艺,如今的王府门客,只怕没有人能超过——难不成还有关羽那样的高手潜藏其中不成——到时候第一名还不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么?
史阿这边胡乱动着心思,那边鲍炜又将教导礼仪的事情说了,岳卓闻言,道:“既如此,那我便去将入围的人唤来,由鲍卫士长当面教导便是。”
说着,岳卓便起身出去了,史阿这才猛地回过神来,尴尬的一笑:“骤闻此等喜讯,一时失态了,哈哈……”
不多时,岳卓便带着入围的十六人过来了,后面其他的门客听到消息,也纷纷挤到了门外,探听消息。
“蒙天子恩典。”鲍炜道:“自明日起,比赛移至宫中举行,天子将亲临观赏。你们十六人,今晚要用心学习一下御前的各种礼仪,免得明日见了天子,殿前失仪可就不好了。”
众人闻言,登时交头接耳了起来,门外有人扬声问道:“那不知我等可否入宫观看?要不要也学一下礼仪?”
鲍炜微微一笑,道:“事出突然,我们也没有太多的准备,如果大家都要入宫的话,教导礼仪的事,未免就要变得繁复许多了,一夜之间,恐难完成。因此,明日就暂定由有资格参加比赛的人入宫,其他人若是有心,那就好生学习礼仪,准备妥当之后,改日再入宫观看比赛吧。”
门外的人听了,纷纷鼓噪了起来。这时,胡旭上前一步,扫视了众人一眼,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后,众人也都知道,眼前这位,就是弘农王给他们找来的“军法官”,因此见胡旭板着脸出列了,众人便也小声了许多。
“尔等如今已经是王府卫士了,弘农王有命,要以军法管理卫士,现在,我先将军法宣读一遍给你们听。”
说着,胡旭拿出了简册,声音琅琅的将军法条文宣读了一遍。还未读完,门外便有人嚷道:“这也是规矩,那也是规矩,还让不让人活了!”
胡旭闻言,脸色一冷,道:“谁在说话?站出来!”
门外一个汉子从人群中挤出来,横眉瞪眼的道:“说话的便是我,如何?在场的,都是四方的英杰,久闻弘农王礼贤下士,这才前来投效的,不是来让你当作兵卒使唤的!”
胡旭冷笑一声,道:“弘农王礼贤下士,要的是能为他疆场杀敌,平定天下的虎士,而非使气杀人,不听管教,只会闯出祸事的莽夫。彭虎、沙铜之鉴尚在眼前,难道这就是你们报效弘农王的方式么?”
“人各有志,弘农王也不强求。”鲍炜也上前说道:“愿意遵守弘农王定下的规矩的,便留下,弘农王也有誓言在先,愿与诸位共富贵;如若不愿意遵守的,那就请另谋高就罢!”
史阿生怕这一干豪侠因此散伙,各奔东西,赶忙出来劝道:“诸位别以为卫士之职就是屈就,一者,卫士乃是弘农王的亲军,腹心之臣,岂是寻常兵卒可比的?二者,诸位眼下虽是卫士,但是一旦天下有变,英雄有用武之地,那么诸位便都机会充当百人将、军侯乃至军司马,上疆场博个封妻荫子。我当日就任王府郎中一职,世人皆云屈就,唯独我不以为意。如今我为弘农王前后奔走,已经积功迁至虎贲中郎,诸位岂可因一时的地位,便轻率的决定去就呢?”
这一番话说到了众人的心头上,若说投靠他处,他们也并非无处可去,只是,各地的豪强之家,收容他们之后,不过能提供一份免于被追究罪责的庇护罢了,又有什么前途呢?说穿了,还不是为豪家充当爪牙,与家奴几乎无异么?
就算是袁绍,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能量不可谓不大,可惜,人家袁公子眼高于顶,“非海内知名不得相见”,你区区一名剑客、游侠,就算投效到人家门下,又岂会引起重视?还不是跟其他的豪强之家一样,充作家奴使唤么?
但是弘农王这里却不同,特别是眼下,他们大部分人都有机会成为王府卫士,就如史阿所言,乃是弘农王的亲军。何谓亲军?羽林、虎贲,那就是天子的亲军!也就是说,如今能混上王府卫士的,日后再不济也能成为羽林、虎贲中一员啊。
刘照要对他们“以军法管制”,这个消息他们早就通过史阿了解到了,只不过对于管制的严厉程度,心里准备不足罢了,所以才喧闹叫嚷了几句,真要因此而离开,他们哪里舍得!
那名汉子一拱手,道:“既然史大侠如此说,那我等遵从便是。”说着,便要转身挤进人群中去。胡旭见了,喝到:“且慢!”
见那人转过了身来,胡旭道:“既然你留下了,那就得遵从刚才颁布的军法。军法第四条曰‘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
众人闻言,大惊失色,那汉子也变了脸色,手按到了剑柄之上。岳卓见状,劝道:“胡队正,念他初犯,从轻发落吧?”
史阿亦道:“彦伟兄,条令中也说‘更教难制’,方为构军,还是给他一次机会吧。”
胡旭不答,双眼紧盯着那汉子,沉声道:“怎么,还想反抗?”
那汉子攥紧了剑柄,良久,他松开了手,下拜道:“属下认罚便是。”
“很好,悬崖勒马,算你聪明。”胡旭道:“弘农王知道诸位之前从未受过军法的约束,刚开始的时候,难免会有所冲犯,如果采用斩首的刑罚,未免有些苛刻。所以,弘农王特地以‘禁闭’替换了斩首。你,报上姓名来。”
“属下颍川左嵩。”
“左嵩,你公然质疑军法,不服约束,我便判你禁闭七日,如何?”
“属下认罪。”
“好,随后你跟我去王府,接受处罚吧。”
把守在门口的两名“纠察队”的队员,上前挟住左嵩,缴除了他的佩剑,将其押解了出去。胡旭继续将军法宣读完毕,四下扫视一匝,道:“军法宣示已毕,自今日起生效,望诸位好好遵守,莫要冲犯。”
众人见状,神情顿时严肃了不少,有人见接下去反正没自己什么事,便起身开溜了。有人这么一开头,余下的人也纷纷散去,只剩下了明日要参赛的十六人。鲍炜便将宫中的规矩、礼仪,一一讲解给他们听。
那边胡旭起身,带着左嵩来到了位于宣阳里的弘农王府。刚进府中,就见张勋在院中张罗着让一干杂役收拾东西,胡旭上前见礼,道:“张令,旭在此有礼了。”
张勋回头一看,略想了一想,道:“哦,是胡队正吧?哎呀呀,你看我这脑子,平常来王府来的少,王府的属官认得不熟,勿怪勿怪。”
胡旭道:“不敢,在下有一事,烦请张令相助。”
张勋笑道:“胡队正不必客气,说便是了,只是我也是刚刚接手王府改建的差使,对府中还不太熟悉,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
“此事甚易。”胡旭道:“请张令找一间房子,地方小一点,暂时用不着,可以将门窗封闭起来的,在下有公事要用。”
“哦,公事?不知是什么公事啊?”张勋好奇的问道,见胡旭一副不肯开口的样子,只好罢休,招手唤来一个管事的仆役,将胡旭的要求说了一遍。那仆役听了,一拍手道:“贵人可是要关那犯事之人么?这个容易,府中原本就有几间专门用来关押犯事之人的小屋子,保证合用!”
“哦?既然如此,那你就领着胡队正过去看一看吧,我这边还要看着收拾东西。”张勋一摆手,那仆役过来点头哈腰的冲胡旭见礼,走在前面领着胡旭去了。
1...3233343536...55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