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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强皇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剑花如梦
这一日,乃是重阳节气,樊荣邀上了典韦一家,携妻带子,到山上辟邪,地方特意选中了典韦当初打虎的山头。到了地方之后,摆开宴席,樊荣与典韦坐在一起,又是一通豪饮。而另一边,樊荣的妻子李氏,则陪着典母说话。
典母见李氏身边,跟着一名十六七岁的女子,身穿一件素色的襦衫,腰间束着一条绿色的裙子,正在那里布置席上的诸般菜果,身段婷婷袅袅,别有风姿。典母便低声向李氏问道:“那边的女子,却是何人?”
李氏也低声答道:“这位是我家良人的妹妹,因为生得白净,小名唤作阿雪。”
典母“哦”了一声:“原来是你的女叔。(汉代称小姑子为女叔)”顿了一顿,典母又问道:“我看阿雪年岁也不小了,却不知道可曾字人?”
李氏道:“我家乃是商户,攀不起高门,可是我家良人却总觉得女叔人物生得好,想要她嫁个好人家,这高不成低不就的,就耽搁了两年,至今尚未字人。”
典母听了,暗暗叹了口气,便把话题转移了过去。
不多时,那边樊荣与典韦,都已经吃得醺醺然,樊荣酒量较小,已经昏然欲睡了,典韦虽然酒量好,但方才喝酒的时候,樊荣用得是小杯,而他却用得是大碗,自然喝得比樊荣还多了几倍,此刻也有些头晕。
李氏见状,上前便服侍夫君到帷帐中暂歇,而典母见了,也正想要上前查看儿子的状况时,却听身后一个软糯的声音说道:“典媪请安坐,让奴家来服侍大郎吧。”
典母转头一看,说话的正是阿雪。典母摇摇头,道:“男女授受不亲,你是未出嫁的娘子,怎能服侍陌生的男子呢。”
阿雪道:“典媪说得哪里话,阿兄待大郎如亲兄弟一般,那大郎自然就是我的阿兄,妹妹服侍兄长,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典母听了,便不再阻拦,阿雪走了过去,唤奴仆将典韦扶到树荫下的一张木榻上睡好,自己拿过一条布巾一来,替典韦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然后又接过了一碗鱼羹,一勺一勺的喂给典韦喝,那样子,便如妻子服侍丈夫一般。典母远远的见了,心里长叹一声,烦乱如麻。
典韦朦胧中,见一位姿容清丽的美人坐在自己身边,一双纤纤素手,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给自己喂食羹汤,心里顿时如猫爪抓挠一般,心痒难抑。他已经是二十三岁的人了,在当时,他这个年纪的人,儿子都会骑竹马了,可是他却依然是单身。平日里出入州郡,也曾有人邀他往女闾处走一遭,或在豪家时,也曾有主人遣侍儿侍寝。但是典韦却对这些露水姻缘都持敬而远之的态度,全都婉拒推辞掉了。
但这并不意味典韦就是不知风月的鲁男子,只不过在某些方面,他颇有柳下惠“坐怀不乱”的节操罢了。
如今眼前坐着这么一位丽人,香气萦绕在他鼻尖左右,典韦一时之间,竟然看得痴了。
阿雪看典韦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俏脸登时通红。但是想起阿兄的嘱咐,她又壮起胆来,大大方方的给典韦喂起了羹汤。
重阳之会过后,典韦一连好多天,魂不守舍,心思重重,最终,他跟母亲开了口:“阿母,儿子也老大不小,该成个家了,我看樊家的阿雪就很不错,不如阿母托人去说亲如何?”
典母叹了口气,道:“儿啊,我何尝不知阿雪是个好闺女,可是她家道殷实,那日我听李氏说,樊家郎君一直想给阿雪找个好人家,所以才至今尚未字人。咱家乃是寒门,恐怕难入樊氏之眼啊。”
典韦听了,也蔫了半晌。是夜,典韦辗转反侧,彻夜难眠,阿雪俏丽的容貌,纤纤的素手,幽幽的体香,反复出现在他的眼前。
清晨,典韦一语不发,带着弓箭就出了门。他一路快走,来到了以前射猎野鸭的河边,找了个芦苇从,蹑手蹑脚的蹲在里面。随着太阳的升起,野鸭子等各种水禽开始活动了,但是典韦依旧一动不动,蹲在芦苇丛中。
日头已经将近中午了,这时,天边突然传来声声长唳。典韦听了,略略起身,双目微眯,望向远方,只见远处果然有一队大雁朝这边飞了过来。望着天上的大雁,典韦在心里紧张的念叨道:“落下来,落下来,落下来……”
那队大雁仿佛是听到了典韦的念叨,果然降落了下来,在河滩上停歇,开始觅食。
典韦大喜,他抽出箭矢,弯弓搭箭,望着雁群之中最肥美的那只,射了出去。
典韦的箭术,虽不如陇西李家的几个兄弟那么超神——否则他就学李晟,直接射空中飞翔的大雁了。但是,射猎多年,在平地上射一只降落下来的大雁,还是毫无难度的,那只大雁应弦而倒,惊得其余的大雁,纷纷扑腾着翅膀,远窜天边。
典韦出了芦苇丛,上前拣起了大雁,在手中一掂,果然份量十足。他拔了一些芦苇,搓成草绳,将大雁捆扎了起来,然后返回了阳甫里。
回到阳甫里之后,典韦没有回自己家,而是径直去了樊家。听到典韦来了,樊荣亲自出门相迎,看到典韦提着一只大雁,樊荣笑道:“贤弟今日猎到了一只大雁?也难怪,已经秋天了,正是北雁南飞的季节。来来来,让人去收拾了这只大雁,你我兄弟今日再痛饮几杯。”
典韦望着樊荣,没有答话,而是将大雁捧过头顶,恭恭敬敬的道:“樊兄在上,听小弟一言:令妹阿雪,温柔贤淑,堪为良配,典某厚颜,今日亲自上门求亲来了,还望樊兄成全。”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94章 典韦成婚
第九十四章典韦成婚
大雁,在中国古代的婚礼之中,扮演着极为重要的角色。最初,按照周朝的礼仪,纳采的时候,诸侯用羊羔,大夫用雁,士人用雉;后来随着周朝封建体系的崩溃,人们开始统一使用大雁来作为纳采之礼,并为之赋予了特殊的意义。起初,人们认为大雁是候鸟,每年随季节变化南北迁徙,与四季的阴阳变化相一致,这一习性,是“顺阴阳往来”,而另一方面,人们又认为男性为阳,女性为阴,所以婚礼送大雁,则代表了男方与女方之间的“阴阳往来”、“阴阳交合”;再后来,人们又认为大雁对配偶忠贞,一对大雁,终身不离不弃,一方死亡,另一方也绝不独活,所以聘礼送大雁,也表示了对婚姻的忠贞。
然而随着人类的日益繁衍,自然界的生态被逐渐破坏,大雁的数量日益减少,不敷使用,于是人们就想出了各种方法来代替大雁,比如使用鸡、鸭、鹅等家禽来代替,或者雕刻木雁来代替,甚至还有制作雁饼来替代的。
当然,在汉代,大雁还是很常见的,只不过,奠雁礼,只是婚姻六礼中第一礼——纳采的一个环节罢了。按照习俗,必须是男方请媒人去女方家里提亲,女方答应议婚之后,男方才会送女方大雁。
但是,今天典韦居然直接捧着大雁,就来上门求亲了,这种不合礼制的行为,放在别家,恐怕女方早就恼了。然而樊荣却面露喜色,上前接过了大雁,笑道:“哈哈,贤弟不愧是当世豪杰,行事如此的不拘小节。小妹能嫁给贤弟这样的人物,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这亲求得太过顺利,就连腆着脸上门的典韦,一时也没反应过来,最后懵懵懂懂的离开了樊家。然而,第二天,樊家就送来了阿雪的名字和庚贴(生辰八字),直接将婚礼推进到了第二步——问名。
问名需要找巫祝来根据女方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来占卜婚姻的吉凶。典韦揣着阿雪的庚贴,提着一条腌制过的野猪腿,找到了附近的陈巫祝。一进门,典韦将野猪腿扔到了陈巫祝面前,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睛,粗声粗气的道:“陈巫祝,这条猪腿还请笑纳。某今日来,是要问一问婚姻的吉凶,还请陈巫祝为我卜筮一番,看看到底是‘吉’还是不吉?”
典韦口中,将‘吉’字咬得极重,陈巫祝看到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哪还不知道他的意思?战战兢兢的接过了庚贴后,陈巫祝装模做样的用筮草卜了又卜,最后捻着胡须,点头道:“大吉,大吉啊。”
“大吉就好。”典韦将庚贴从几案上收了回来,转身便出了陈巫祝家。屋中陈巫祝一边收起了猪腿,一边喃喃抱怨道:“若非看你相貌不凡,有大将之相,日后定会位及公侯,谁耐烦受你这口气!”
问名得吉,接下来就是第三步——纳吉,也就是通知女方占卜为吉兆,决定缔结婚姻。这一步的各个环节,与纳采基本相同,也就是说,还是要送一只大雁的。
典韦只好又出门去射猎一番了。只是这次他运气不好,没有碰到迁徙过程中落下来歇息觅食的雁群。恼怒之余,典韦大发神威,河洼里的野鸭子算是倒了霉,被典韦射杀了二十余只。典韦从中选取了毛色较为纯的九只野鸭,送到了樊家。
纳吉之后,便是纳徵,也就是正式下聘礼了。汉代的聘礼极重,天子聘皇后,礼金为黄金二万斤,诸侯王则差不多要黄金两百斤上下。就算是民间娶嫁,聘礼都要从几百万钱到几万钱不等。这样重的聘礼,一度使不少人结婚的时候,需要借钱来下聘,比如汉初的丞相陈平,他当初家贫,结婚的时候,就是靠一个叫张负的人借钱给他下聘的。
然而樊家知道典家贫寒,出不起那么多的聘金,于是竟然把纳吉时送来的野鸭子,当成了聘礼,直接把婚礼推进到了第五步——请期,也就是约定婚期了。
婚期定得很快,也很近——就是本月的一个吉日。典韦得知婚期后,如在梦中一般,不知高低,典母赶忙从王货郎那里赊来了几匹绸缎,给典韦赶制新衣。
婚期很快就到了,婚礼也进入了最后一个阶段:亲迎。这天,樊家出动了二十余辆车驾,满载嫁妆,先绕里巡游了三圈,然后才驶到了典韦的家门口。而在典韦家,樊荣也早早的派了人前去,准备婚宴。
整个阳甫里的居民,全都前来庆贺,宴席摆了整整一条街。典韦挨个敬酒,众人也起哄拼命的劝酒,于是合卺之礼未行,典韦就已经喝得大醉了。
阿雪独自坐在青庐之中,心中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她在闺中情窦初开的日子里,也曾无数次在想象自己日后夫君的模样,那时候,兄长总想着能攀一门好亲,找个官宦之家把她给嫁了,因此她脑海里浮现出的,总是一个面貌俊秀,羽扇纶巾,风度翩翩的公子。而然她身为商人之女,哪能轻易攀上官宦之家呢?如今她已经十七岁了,再不嫁,就要耽搁了。可是她的兄长还是不死心,甚至想如果不能作为正妻嫁到高门,也要凭借姿貌,作为小妾嫁入世家。
就在此时,家中出了变故。有一天,兄长突然来找她,要她嫁给一个姓典的豪侠。豪侠?也就是游侠儿吧?家里也养了不少,可是阿雪对这些人一点都看不上眼。但是长兄如父,又逢家中变故,她也无法推却这桩婚姻,只是暗中哭了一次又一次。
来到己吾县之后,她在内屋偷偷的张望,终于看到了前来庆贺自家乔迁新居的典韦——那是一个满脸胡须的壮汉,虽然生得雄壮威猛,可是离她心目中的如意郎君,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再后来,听到众人讲起典韦打虎的故事,她心中讶然,之前她对游侠儿的印象,无非就是舞刀弄枪,欺负下平民罢了,想不到这个典韦居然有打虎的本领。之后,听了典韦为人义气的诸般事迹后,她这才对典韦略为改观,而当她听说典韦对母亲极为孝顺之后,更是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能孝顺的母亲的人,总不见得会是穷凶极恶之徒吧?她最怕兄长为了家里的变故,将她贸贸然的许配给一个凶残好杀的武夫。
重阳之会,早就得到兄长嘱咐的她,强忍着娇羞,前去服侍典韦。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让她心中如小鹿乱蹦,结果对方也是痴痴呆呆,傻乎乎的盯着她看,一瞬间,这个粗豪的汉子,在她心目中,似乎可爱了很多呢。
正在思绪联翩之际,典韦被人扶着,醉醺醺的到了青庐之中。阿雪上前,帮着搀扶,刚一近身,扑鼻而来一股酒气,熏得阿雪直皱眉头。她强忍着酒气,将典韦扶到床上,为他脱去了鞋袜、外衣,打来一盆温水,细心的替他擦洗。
而醉酒后的典韦,很快就鼾声如雷,沉睡了过去。阿雪望着典韦,恨恨的一跺脚,新婚之夜,他居然就这么睡过去了。想到出嫁前,嫂嫂在她耳边嘱咐的那些话,以及看过的那些图册,她的脸,登时红透了,耳朵根发烧。罢了,睡过去就睡过去了吧,也免得面对那些羞人的事情。
阿雪卸去了妆束,洗去了脂粉,【上】【床】依偎在典韦身边,渐渐入睡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朦胧中,阿雪觉得脸上有什么东西扎得慌,睁眼看时,却是典韦凑过来,正在偷偷的吻她的脸颊。阿雪哎呦一声,正想推开典韦,却被典韦轻轻搂到了怀中,挣脱不得。
罢了,终要面对这一切的,阿雪在典韦怀中,温顺的闭上了眼睛。
典韦只觉得自己的人生,突然就变得如蜜糖一般了。以前,他是个饥一顿饱一顿,孑然一身的单身汉,虽有一身的武艺,却换不来温饱的生活,可是如今,居然稀里糊涂的,就娶到了这么一位天仙般的妻子,而且嫁妆丰厚,诸般钱财、织物、器具就不说了,此外还有两个陪嫁的婢女,以及五十亩上好的田产,这可就不是一般的人家能出得起的陪嫁了。
妻子姿貌秀丽、身家富裕也就不说了,更难得她为人贤惠,孝顺姑舅(公婆),精于女工——世上还有这么十全十美的好事儿?对于这番离奇的运气,典韦也只能用以前自己救人急难,为人侠义,积了不少阴德,如今终于有了好报来解释了。
过了两个多月,一天,阿雪突然羞羞答答的告诉典韦,自己有身孕了。典韦闻讯大喜,特意出门射了几只野鸡来给阿雪补身子。晚上,阿雪依偎在典韦怀中,突然抽泣了起来。典韦虽然已为人夫、人父,但是毕竟是个粗豪的汉子,看自己的妻子突然哭了起来,一时间,也是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妻子才好。轻声哭了半晌之后,阿雪抬起头来,望着典韦,一脸的歉意,柔声说道:“妾身有罪,不该欺瞒了夫君,还请夫君责罚。”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95章 吐漏真情
第九十五章吐漏真情
典韦虽是个粗豪的汉子,但却是粗中有细,虽然之前对妻子的哭泣手足无措,但是此刻听到怀中的【娇】【妻】话中有话,他立刻意识到,果然,这场突如其来的婚姻,并非自己时来运转,积德有报,而是妻舅樊氏刻意拉拢自己吧?
“你我既然已经成了夫妻,还有什么话不能明说的。”典韦安慰着妻子:“有什么事情,说出来便是。”
“妾身本姓刘,樊氏乃是冒称,亦非临淄人氏,我家与夫君乃是邻县,本郡襄邑人氏……”望着典韦沉下了脸,阿雪吓得不敢再说下去。
若说天下姓刘的人,那是何其之多,但是要说邻县襄邑姓刘的,典韦刚好就认识一人——刘定,以及背后的那个刘家。
“这么说,我那妻兄也姓刘了?不知那刘定与良人是何关系?”
“刘定是妾身远房的族弟,家兄诲显,字茂祖……”
当阿雪说出樊荣的真实身份后,典韦也经不住动容,最初,他曾恶意的猜测,自己的妻子不过是刘定的姐妹,被刘氏的主人刘显派来嫁给自己,好将他拉拢过去,谁知,这一次刘显居然是变易姓名,亲自上阵,嫁给自己的,更是其亲妹妹,这份心意,也可谓至诚了。
如今,商人的地位虽然很低,但是他们毕竟富甲一方,家产拟于王侯,虽然想攀上官宦世家不太容易,但是像自己这样的贫寒之家,要与其结亲,那是想都别想。而如今刘显能将亲妹妹嫁给自己,就算是为了收买拉拢自己,为他卖命,那这份报酬,也不可谓不重了。
望着怀中被当作财货一般送过来的妻子,典韦放软了声音,道:“嫁给我,可委屈你了。”
“夫君说得是哪里的话。”阿雪情急之下,忍不住眼泪又涌了出来:“夫君如今虽然落魄,但一身本事岂会没有用武之地?将来定能出人头地的……”
“罢了罢了,别哭了,你如今怀着孩儿,可别哭坏了身子。”典韦伸手笨拙的替妻子擦了擦眼泪:“那妻兄这般示好于我,又是为了什么事情呢?我别的本事没有,就这两膀子的力气,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忙。”
“阿兄也是迫不得已,否则绝不敢用这种手段欺瞒夫君。”阿雪说着,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还请夫君为妾身的父母报仇!”
“啊?外舅(丈人)外姑(丈母娘)他们怎么了?”典韦惊问道。之前,他不是没有想过刘定一行被劫的幕后情由,以为不过是寻常的强盗打劫罢了,想不到连自己妻子的父母,都在这次抢劫之中丧生了。
“家母糜氏,乃是东海人氏,妾身的母舅家,也是世代经商之人。去年家母思念家乡的亲戚,家父便陪着家母一起去了一趟东海。探完亲之后,回来的时候,亲戚馈赠的礼物连同顺路贩运的货物,有三十余车,价值千金。结果路过梁国的时候,被一伙强盗半路劫杀,父母皆当场遇害,同行之人,除了刘定逃脱外,也都全部被杀……”说到悲情之处,阿雪伏在典韦胸口,哽咽难言,典韦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帮她平顺了喘息,阿雪这才接着说道:“后来,阿兄通过多方打探,才知道,动手劫杀亲身父母的,乃是睢阳县的豪强李永,此獠豢养了数百名亡命之徒,经常假扮强盗,劫杀往来客商,只因他在睢阳乃是一方豪强,背后又有颍川唐氏做依仗,所以梁国的地方官员,也只能对其姑息养奸,根本不敢纠察治罪……因此阿兄只能冀望于刺杀此獠,来为父母报仇了。可是妾身家里招揽的游侠儿,武艺寻常,而那李永却是人多势众,根本无法得手,所以只能想方设法,来拉拢夫君这样的豪侠……”
被人设局,典韦自然会觉得不爽。但是对方的“礼物”,自己已经照单全收了,古人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又有韩信“一饭之恩,千金相酬”的事迹在前,典韦本身也是一名义气干云的汉子,怎么会有好处就拿不嫌烫手,遇难事就退脚底抹油呢?
何况,这份“礼物”,岂是寻常的财货可比的?这样一位娇滴滴,品貌双全的妻子,就是手头有千金巨资,又上哪去买呢?
再说了,温柔乡是英雄冢,新婚燕尔、与自己日夜【缠】【绵】缱绻的妻子,此刻在怀中哭诉,典韦又怎么能硬得起心肠斥责她?
“阿雪。”典韦用粗大的手掌替妻子抹去了脸上的泪水:“外舅外姑的事情,我这个做女婿的,岂能不管不顾,你放心好了。”
“可是……夫君,妾身心里如今也是两难,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但是那李永人多势众,哪有那么容易刺杀的,万一夫君去后遇到险情,却让妾身与阿姑(婆婆)日后倚靠何人?”阿雪转而为典韦担心起来。
“哈哈。”典韦笑了一声,虽然他也知道刺杀李永是件极为凶险不易的事情,但是此刻既然答允了下来,就不能让妻子担心:“李永手下虽众,在我面前,不过土鸡瓦犬耳,何足挂心!夜深了,你有孕在身,早早安歇吧。”
阿雪温顺的点了点头,靠在典韦怀中,不多时,鼻息渐渐变得悠长,沉沉的睡了过去。典韦望着屋顶的房梁,心里开始反复掂量刺杀李永的事。他嘴上虽然说得豪气,但是心里却清楚,以他的身手,有长刀在手,等闲十几二十个游侠儿是进不了身的,但是那李永却有数百部曲,而且这些人做惯了强盗,手头上都见过血,无论武艺如何,比起寻常的游侠儿,都要难缠得多,弄不好,这一去,恐怕真是要凶多吉少了呢。
“老婢养的!”典韦心里暗骂了一声:“我就不信你日日夜夜都能防备的那么周全!”他心里打定了主意,此番前去,须得智取,绝不能蛮干。望着怀中的阿雪,典韦暗道:“似这般的【娇】【妻】,我典韦还没睡够哩!岂能轻易送了自己的性命?再者,上有母亲在堂,下有孩儿在腹,全靠我典韦顶门当户,我若死了,让他们依靠何人?我那妻兄可不见得能念这份旧情!”
第二天,典韦径往樊家——此时应该改称刘家了。见了自己的妻兄,典韦冷笑一声,道:“樊兄,看来日后我得要改个称呼才是呢!”
刘显(樊荣)见状,心里忖度道,大概是小妹已经找到合适的机会,把事情的缘由都告诉他了罢?于是赶紧上前行了个大礼,道:“在下迫于无奈,才出此下招,绝非有意欺瞒大郎,还望大郎见谅。”
典韦将身子一避,道:“你乃是兄辈,我岂能受你这番大礼。”
刘显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如有人能为我报之,便是我的再生父母,当一世尊奉,区区一礼,又何足道哉。”
典韦哈哈一笑,道:“你若把我当再生父母,那阿雪不也就长了一辈儿么?”
刘显见典韦出言笑谑,便知道典韦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这才松了一口气,将典韦请到了屋中,细细商议。
典韦道:“那李永手下众多,而且积年为盗,不是好对付的。如今你我成了一家人,外舅外姑的仇,我这个做女婿的,不能坐视不理。但是,具体怎么办,须得我自作主张,你除了出钱出人,其余的事情,都不得干涉。”
刘显赶忙答应了。过了几日,二人便悄悄去了襄邑,在刘氏的庄园里,检选帮手。前前后后考察一番之后,典韦对刘显招揽的门客,都不大满意,最后,刘显唤来一人,对典韦说:“大郎,此人姓李,家里行三,善于翻墙入户,人皆称其为‘飞燕’,前些年在郡中某豪家行窃,被其门客射中了小腿,虽然逃脱了,却险些残废,被我救了回来。如今虽然没有以前那么行动迅捷,但是帮大郎探一探消息还是可以的。”
那李飞燕上前跟典韦见了礼,典韦细看时,发现李飞燕的左腿确实有一点跛。突然之间,典韦心思急转,好像联想到了什么,出言试探道:“岂止是能帮我探一探消息,想来偷张虎皮什么的,还是办得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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