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强皇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剑花如梦
“还是恩公想得周到,”那人抖抖索索的站在地上,勉强拱手行了个礼:“小人襄邑刘定,还未请教恩公高姓大名?”
“某姓典,叫做典韦。”典韦打量了刘定几眼,道:“襄邑与己吾乃是邻县,你我也算是乡邻了。既是乡邻,那就别那么多客套话,这就跟我回去,歇上一晚,明天就赶紧回家去罢!”
说着,典韦便扛起了虎尸,在前面大步流星的走了,刘定赶忙一路小跑,跟在典韦的身后。
其实,典韦听到刘定最初的那一番话,也就是“小人丧命事小,只恐家主得不到消息,不能早做防备,反被恶人所害”这几句之后,就知道刘定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变故。只不过典韦知道,自己有老母在堂,有些事情,也不好插手太深,所以,便装了个糊涂,没有再提起这桩事。同时,听到刘定是襄邑人氏之后,典韦就更是放心了,区区一县之隔,路程又不长,明日里自己暗中护送,把这刘定送到襄邑便是,也算是全始全终,救人救到底了。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91章 就地发卖
第九十一章就地发卖
远远的看到一个壮汉扛着一块巨大的物件,往阳甫里的里门走来,监门许继不由得眯起了眼,细细的眺望了过去。看那身形和装束,应该就是本里的豪侠典韦吧?肩上扛着诺大的一个猎物,难不成他今日出去,真有猎获不成?阳甫里居住的猎户颇多,身为里监门,他对打猎也是十分熟悉的,大雪之后,虽然鸟兽的足迹在积雪上会更容易辨认,但是积雪却会掩盖去鸟兽更多的踪迹——如粪便、褪毛、食物残渣以及啃食草木时留下的痕迹。更何况积雪还会缓缓的消融,这也会进一步模糊掉鸟兽留下的各种踪迹。而大雪之后的山林,更是不便行走。因此,雪后打猎,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所以这几天,里中的猎户们,除了去检查下下雪前布下的陷阱,有没有猎获之外,并没有人张弓挟矢的去上山射猎。
今天中午,典韦带着兵刃、弓箭,急匆匆的出了阳甫里,许继还以为典韦又要出门去“和事”,岂料他居然是上山射猎去了。
不多时,典韦大步流星的走近了里门,许继定睛一看,顿时倒抽了一口气——典韦肩上扛着的,居然是一头一丈长短的猛虎!
正当许继乍舌的时候,典韦停下脚步,出了口气——扛着这么一头八百多斤重(汉代一斤约合250克,也就一公斤约合四汉斤,成年东北虎重约两百到三百公斤)的老虎,走了七八里地,纵然是典韦,也累得有些气喘。见到了里门,他肩膀一抖,先将虎尸卸到地上,冲着许继一拱手道:“许监门,有礼了!今日有一事,正好要叨扰监门。”
“哈哈,大郎,想不到你居然猎了只大虫回来,我们阳甫里,上次猎获大虫,还是二十多年前吧?不过那一次,乃是猎户们无意中与大虫遭遇,不得已才搏斗了一番,一死一伤,才打死了那头大虫。如今大郎以一人之力,就猎得了一头大虫,实在是令人钦服。”许继小心翼翼的上前,伸手摸了摸老虎的毛皮,道:“大郎是要把这大虫扛回家么?无碍,无碍,不过是头死的,又不是带一头活大虫进里,我岂有阻挡之理。”
典韦闻言,也是一头黑线:“许监门,你会错意思了。”他伸手一指身后两百米开外,犹自往这边狂奔而来的刘定,道:“那位客人是我上山时救下的行人,我想带他回家歇上一宿,明日便会上路。所以才到监门这里报备一声。”
“哦。原来如此。”许继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接着问道:“他姓甚名谁,何方人氏,何故出行啊?”
“他叫刘定,邻县襄邑人氏,何故出行我也不知,待会你去问他便是。我只是怜他大雪之后,孤身一人上路,又遭遇猛虎,险些丧生,这才出手援助了一把。”
说话间,刘定气喘吁吁的奔到了典韦身边:“恩……公……慢点……”
许继虎着脸,喝问道:“你就是襄邑刘定?我乃是本里的监门,你若要在本里歇宿,先得在我处报备登记。其他的情况大郎都跟我说了,我就问你一件事,你此次因何出行啊?去得是哪里?可有传书?”
“传”,也叫繻符,是汉代颁发给出行之人的通行证书,用绢帛制成。汉代百姓若要出行,必须先跟乡啬夫提出申请,啬夫查明此人没有犯罪在身,也没有欠下税赋,这才会上报县里,由县里颁发下“传”之后,才能够出行,一路上,凡是路过关卡、渡口,都要查验传书,想要在民家借宿,又或者在亭中传舍住宿,也同样需要查验。
当然,汉末法纪松弛,对传书的查验,早就没那么严格了。但是此刻许继要公事公办,刘定也没有办法逃避查验。
“禀监门,小人乃是襄邑刘氏的家人,受主人差遣,去东海置办货物,但是回来的路上,在梁国境内遭了盗贼,财货尽失,同伴也大多丧命,唯有小人逃脱。因怕贼人追杀,所以只能捡小路走,谁知连日遇到大雪,被阻于半途不说,今日好不容易看雪停了,乘机赶路,结果还在山上遭遇猛虎,若*恩公,小人这条命可就留在山上了……至于传书,已经在慌乱中遗失了……”
“嗯?”许继皱了皱眉头,望向了典韦。典韦瞪了许继一眼,道:“许监门怕甚?一切都在我身上!”
许继点点头,去登记文书了。里中的百姓,听到典韦猎了头猛虎回来,也都纷纷出来围观,一个个咬指蹙眉,惊叹不已。典韦见状,也颇为洋洋得意,正忘形间,却见人群中走出一名妇人,上来冲着典韦就是一个耳光,众人看时,乃是典韦的母亲。
典母指着典韦,训斥道:“你这孽子,雪后上山打猎也就罢了,怎生偏偏就去孤身招惹大虫,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今后依靠何人?死后又如何向你的父祖交待!”说着,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典韦咧嘴憨厚的一笑,道:“阿母放心,无妨的,一条大虫罢了,哪就能伤到儿子了?如今有了这头大虫,我们母子几年的衣食,便有依靠了。”
说着,典韦将头一昂,高声叫道:“王货郎呢?王货郎可回来了?”
言未毕,人群中一个人踊跃而出,连声道:“大郎,某在此,某在此,大郎可是要将这头大虫发卖?放心,一切包在某身上,绝不会让大郎吃亏。”
典韦哼了一声,道:“这条大虫,身上的几百斤肉,某便分给同里的乡亲食用了。你就说说这张虎皮,值多少钱吧。”
王货郎壮着胆子,上前将虎尸前后查看了一遍,赞道:“大郎,好皮货!这大虫全身除了臀部有一处伤外,其余地方竟是完好无损,这样的虎皮,可是能卖个好价钱的。”
“那你觉得能值多少啊?”
“一金如何?”
“我呸!”典韦怒喝一声,抬脚就将王货郎轻轻的踹到了一边去:“你真当我是不治产业的浪荡子么?一金?你倒是给买张虎皮回来给大家看看?”
“嘿嘿。”王货郎笑了一笑:“那大郎你要多少钱?”
“十金!”
“哎呦!我的大郎哎!帛价不过四五百钱一匹,上好的缣才七八百钱一匹,羊皮一张百二十钱,牛皮不过三百……”
“少废话!虎皮若是跟牛羊皮一样易得,你还在这里跟我费什么口舌?虎皮可有辟邪的功用,多少富贵人家求之而不得,有价无市,你倒好,拿布匹、牛羊皮来跟我说价。”
“大郎,一金可是万钱啊!看在同乡份上,我咬咬牙,出三金,不能再多了。”
“八金,爱要要,不要走人,我明日自去县城发卖。”
“哎呀呀。”王货郎一脸的心疼:“罢了,大郎素来仗义疏财,家里也不容易,今日我也就将本就利,给大郎出个好价钱罢!只是,我小本买卖,手头一时哪里有这么多钱……”
“这个好说,你且先支两石粟米和一千钱来,我家里急用——这些东西不用从虎皮的钱里支,我拿虎骨来跟你顶账,一副虎骨,换两石粟米,一千钱,也算是半卖半送了……”典韦瞥见王货郎的脸色,乜斜着眼睛,道:“怎么?觉得不划算?那我别找买家好了。”
“成交!成交!”王货郎连声应到。
“虎皮的钱,你可别想着一拖再拖。给你一个月的限,到时候拿不出钱来,我可就要当是放债给你了,到时候九出十三归,你可别嫌我的利钱重!”
“大郎放心,任谁的钱都敢拖,大郎的钱,我有几个胆子,几斤骨头敢拖欠的?”
典韦见谈妥了买卖,俯身扛起了虎尸,对着母亲道:“阿母,回家罢,今日有肉吃了。”又朝着围观的众人道:“众位乡亲,一家五斤虎肉,回头我亲自送上门去,也算是打个牙祭。”
阳甫里的邻里,纷纷道谢,典韦扛着虎尸,大摇大摆的跟着母亲,往家里走去。身后刘定跟了上来,见左右无人,低声道:“恩公,你发卖虎皮,为何不立个契文?万一到时候……”
“要甚契文?我典韦的一句话就是契文,这己吾县里,还没人敢把我典韦的话不当回事的。他一个货郎,跑得了自己,跑不了家人,难道还能举家逃亡不成?再说了,以我典韦的交游,就算他前脚跑了,后脚就有人把他给逮回来。”
“又说胡话!”典母听了典韦的吹嘘,很是不高兴:“客人面前,就知道胡说!”
“小人刘定,见过典媪。恩公神威盖世,小人佩服之至。”刘定赶忙向典母见礼。
“媪”是汉代对年长、已婚的妇女的尊称,相当于对男性的尊称“公”,同时,汉代对女性的称呼,在知道其姓氏的情况下,一般是要称呼女方的姓氏的,比如著名的书法家卫夫人,她的夫君姓李,但是她依然被人们叫做卫夫人。只有在不知道女方姓氏的情况下,才会以其夫、子的姓氏来称呼。
典母回了礼,道:“客人受了惊吓,待会我用大虫的心肝做一道羹,也好给客人压压惊。”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92章 虎皮被盗
第九十二章虎皮被盗
典韦骈指往刀脊上一弹,长刀发出了一计清越的响声。典韦低喝一声,长身而起,在屋内舞起刀来。
屋内的空间并不宽敞,典韦使的,又是七尺有余的长刀,长度几乎与人等身,按常理,这刀是舞不起来的。然而典韦一手单握住刀柄,一手推着刀脊,刀身不离身体左右,缠头裹脑,滚背拦腰,身随刀走,硬是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将长刀使得虎虎生威。
这便是典韦自己琢磨出来的,用以在屋内这样狭窄的地方,与敌人缠斗的刀法了。
一趟刀舞下来,典韦舒畅的出了一口长气,满足的捧刀而立。然而,很快他就又叹了口气,回到榻上,又将长刀小心翼翼的包裹起来。
之所以如此小心,是因为他刺杀的那个李永,实在不是等闲之辈。这个李永,不仅是梁国睢阳的一方豪强,还曾经担任过富春长(吴郡富春县县长),据说出身于颍川唐氏的故会稽太守唐瑁,在上任的途中经过富春县的时候,曾经遇到山越贼人的袭扰,幸而被李永所救,因此李永便与唐瑁以及颍川唐氏,攀上了一份不浅的关系。
这样的一个人被自己刺杀之后,不仅李永豢养的剑客、游侠,各个要为恩主报仇,其家眷更是四处走动关系,务求要将自己缉拿归案。因此,即便是身为襄邑豪商的刘显,也护不住他,只能安排人手,帮他逃亡,最后改易姓名,投到了弘农王门下。
长刀、大戟,是他最爱用的武器,特别是这把长刀,乃是当年他奋勇拼死,身披十余创,这才换来了一金的报酬,然后特意去陈留,选用上好的百炼之钢,打造而成的,在陈留地界上,人们只要看见这柄长刀,便知道对方是己吾典韦了。
然而自从典韦逃亡、隐匿以来,这柄刀也被包裹了起来,藏在箱子之中,只能在深夜没有外人的时候,拿出来把玩、擦拭一番,偶尔也会像方才那样,小心翼翼的在屋中舞上一会。
刺杀李永这件事,虽然以典韦的为人,做了的事情就不会有后悔的念头,但是想起当初刺杀李永的起因,典韦还是要忍不住感叹,自己的这位妻兄,可真是狡诈得很呢。
当日,典韦送走了刘定,又暗中追蹑其后,将他送到了襄邑,这才返身回到了家里。从王货郎那里得来的一千钱,他慷慨的赠送了五百给刘定做路费,剩下的五百钱和那两石粟米,交给了母亲过日子,他自己却是揣着几个胡饼,走了一趟襄邑。好在有两石(约合六十公斤)粟米,吃上了两三个月不成问题,足够熬到下个月王货郎还钱了。
然而才过了十来天,一支由十余辆货车组成的车队,就停在了阳甫里的门口。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刘定再一次来到了典韦家。
刘定的目的很明确,他此行就是代表主人刘显,来答谢典韦来了。然而典母却不愿意收下礼物,她把典韦唤到里屋,道:“儿啊,你所救之人,不过是刘氏的一介家奴耳,一个家奴,怎么会值得他如此厚礼来谢你?那日听刘定所说,他主家的商队,是被睢阳的豪强假扮强盗,给半路劫杀掉了。今日他如此厚馈于你,岂会没有半点图谋?儿啊,两家豪强之间的恩怨,我们小门小户的,就别在中间搀和了。”
典韦一则是孝顺,最听母亲的话;二则是他在市井之中混迹多年,也养出了游侠儿所具备的狡黠与智慧,焉能看不穿对方的意图?就算是收下这份谢礼,也不过是利欲熏心,却不过这么多财货的【诱】【惑】罢了,哪里会真相信对方是来诚心诚意的答谢自己的呢?
但是典韦并非贪财之人,又有母亲的嘱咐,于是他出去对刘定道:“我救你一命,若说是你来答谢于我,那休要说些些财货,便是把性命还给我,我也受得。但是如今这十余车财货,都是你家主人之物,我与你家主人,素无瓜葛,这些东西,我是断断不能收的。”
刘定见状,苦苦相劝,惹得典韦心中焦躁,怒道:“我典韦说话,吐口唾沫是个钉,说一不二。如今不收就是不收,你休要多言!惹恼了我,就算是我典韦讲情面,我这双拳头却是不讲情面的!”
刘定无奈,只得出门,到车上取下了几匹上等的绢帛,捧到典韦家里,道:“恩公,你不收我家主人的礼物也就罢了,这几匹绢帛,算是小人孝敬典媪的,给她老人家添几身新衣。恩公,小人虽不才,但是在家中也算是管事之人,薄有资产,这几匹绢帛,还是买得起的。望恩公不要再推却了!若是恩公一点东西都不肯收,那小人只有以死相谢,报答恩公的恩德了!”
典韦见刘定说得悲切,只好收下了绢帛。
刘定走后,又过了十余日,典韦这日正要出门射猎,却见王货郎哭哭啼啼的站在自家门口,见典韦出来了,上前就一把拉住典韦的衣袖,哭诉道:“大郎!祸事!祸事!”
典韦眉头一皱,心里咯噔一下,忙问道:“到底出了甚事?休慌,休慌!细细说给我听,有我在,你还怕甚?”
王货郎抹了抹眼泪,道:“大郎,我去陈留城里发卖虎皮,结果夜里遭了贼,虎皮被人给偷走了!”
典韦大怒,扯住王货郎的衣襟,喝到:“你休要唬骗我!怎么会如此之巧,你在外面早不遭贼,晚不遭贼,偏偏拿了我的虎皮去卖,就遭了贼!我看是你谎报消息,想籍此吞没我的虎皮吧?”
王货郎攀着典韦的胳膊,叫嚷道:“我的大郎哎!我有几个胆子,敢吞没大郎的东西!我已经在陈留县报了案,大郎可前去询问。再者,这虎皮乃是稀罕之物,我若偷偷卖了,外面岂会没有一点风声?大郎在郡中人情广,大可以四下去查问啊!”
典韦见王货郎说得有理,便放了手,喝到:“明天我便去陈留一查究竟,你可别想跑了,回去收拾下盘缠,与我同去!让你家良人(妻子)这几日好好照顾我母亲!”
王货郎答应着去了,典韦哪还有心情去射猎,回家闷闷的坐了。典母见状,便来问情由,听了事情的始末之后,典母安慰道:“我儿,钱财命中有定数,不该是你的,你便再怎么折腾,也终究不会回来。王货郎祖上数代与我典家同在桑梓,素有诚信之名,所卖的货物,童叟无欺,又怎么会吞没那张虎皮?儿啊,你也别去陈留查问了,明天好好上山,去猎几只野兔、飞雉,换些钱回来,安份度日岂不好?”
典韦道:“阿母,我素来不会经营家业,让你受苦,过这贫寒的日子。如今好不容易能赚一笔钱财,让阿母安享几年好日子,我岂能放手不管!阿母,平日里我什么都听你的,这一回,却要违拗阿母之命了!”
第二天,典韦带着王货郎,直奔陈留县。到了之后,典韦先去县中找相熟的县吏,询问一下破案的进度,得到的回答是“毫无头绪”,又亲自去王货郎当日借宿的商人家中,前后探查了一番,果然在墙下、窗台等处,发现了一些痕迹,证明王货郎当日的确是遭了贼。但是仅凭这一点痕迹,又上哪里去稽查贼人呢?紧接着,典韦又拜访了陈留县几位情面广大的豪侠,通过他们,找到了一些县中游手好闲,专事盗窃勒索的浪荡子,然而,无一人承认或者提供线索。
之后的个把月内,典韦又处处探听,看最近有没有人出售或者购买了虎皮的,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按理说,虎皮典韦已经算是卖给了王货郎,王货郎自己丢失了,这与典韦何干?然而,典韦也是个义气深重,不忍欺凌弱小的好汉,而且王货郎与他同在桑梓,也不能不讲同乡之情。王货郎只是个奔走乡间的小本商贩,别说是八金,就算是当初王货郎自己出价的一金,真要赔起来,也足够让王货郎倾家荡产了。典韦当日嘴上说得狠,什么逼债云云,如今当真遇到了这事,他哪里狠得起心肠来逼迫乡亲?
最终,典韦便当这虎皮是自己给弄丢了,对王货郎没有半点的追究。王货郎也曾想顷己之力,尽力能还多少算多少,却被典韦给拒绝了——对典韦而言,八金都丢了,剩下那点小钱,又算什么?况且也会坏了王货郎一家的生计。
不过,从此之后,典韦若是手头紧,想赊点粮食回去的支撑的时候,王货郎都会主动来赊给他。当然,以王货郎的意思,这粮食是要白送的。但是典韦明白,当日的账目,当时已经了结了。既然当初自己选择了讲义气,那以后就不该在钱财上继续纠缠。否则,无论是当初答允让王货郎“分期还款”,还是如今隔三差五的在王货郎那里拿东拿西,时间一长,都会让王货郎心中生怨,最后反将一番恩情,化作仇意。人心就是如此,典韦虽然是个粗豪的汉子,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通人情世故。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93章 执雁求亲
第九十三章执雁求亲
失了虎皮,没了进项,典韦一家的生计,又变得艰难起来。好在那日典韦受了刘定的谢礼,收了几匹绢帛,典韦家中素来贫寒,母子都以麻布为衣,所以这几匹绢帛,也算是没有用武之地,也都被典韦拿去质换为米粮,聊以度日。
日子就这样过了小半年,这一天,阳甫里外复又人声鼎沸,来了一支车队。阳甫里的乡亲好奇之际,纷纷向里长打探消息,这才得知,阳甫里又要新添一家住户了。
新住户姓樊,据说曾祖父一辈乃是阳甫里的居民,后来经商发家之后,便搬去了齐国临淄县。到了这一代,有一名幼子分得一部分家产后,不喜经营商铺,便搬回了阳甫里,买下了近百亩田地,准备务农为生。
按照汉代的民俗,如果有新的居民搬进来后,同里的百姓都要上门拜访,这叫做“敦亲睦邻”。三日之后,樊家已经安顿妥当,同里的人在里长程兴的带领下,各自备下一份薄礼,前往樊家庆贺主人乔迁之喜。
樊家的主人名叫樊荣,字茂祖,是个三十来岁的圆脸汉子,接人待物,有条有理,一团和气,不愧是商家出身。他站在门口,将到访的乡邻一一让进屋中,无论来人所带的礼物是轻是重,都笑脸相迎,一一答谢。
这时,门外礼宾的家仆唱喝一声:“同里典大郎前来拜访,贺礼野鸭一对。”
屋中的乡邻们听了,脸上各个有艳羡之色,野鸭肉质鲜美,令人闻之便会食指大动。但是野鸭生性十分警觉,而且善飞,不易被猎获。典韦的这份礼物,说贵重吧,也不算贵重,但是胜在稀奇难得,也算是别出心裁了。
樊荣笑呵呵的将典韦迎入了屋中,人大致来齐之后,宾主见礼,分别入座。里长程兴开始向樊荣一一介绍里中的乡邻,介绍到典韦的时候,程兴特地夸赞道:“这位典大郎可不是寻常之辈,他乃是我己吾县中第一号的豪侠,武艺超群,力能擒虎,半年前,他就曾独力猎杀一只大虫,至今在县中传为美谈。”
程兴这般赞誉典韦,无非是炫耀自己管理的这个里,有多么的与众不同,借典韦来给自己增添一点颜面。同里的乡邻们听了,也纷纷出言,讲述典韦的各种传奇故事,因为此时樊荣初到阳甫里,在他们眼中,尚属外人,能在外人面前夸赞一番自己家乡的独特事迹,自然能让他们获得极大的心理满足。
樊荣听了众人的夸赞,也对典韦改容相待,他上前向典韦敬了几杯酒,道:“某初到此地,诸事还须大郎这样的豪杰帮衬,还望大郎日后多多照顾才是。”。典韦虽不是虚荣之徒,但是受到众人如此的夸赞,也颇为得意,又见樊荣如此恭敬、全礼,便不假思索,答应了下来。
此后,樊荣时不时的便到典韦家来拜访,所带的礼物,或是新酒一坛,或是麻布半匹,或是新麦几斗,总之,都是农家常见之物,份量也不重。伸手不打笑脸人,典韦一家也不好推脱不受,只好也时常送些野味做为还礼,而樊荣收到野味后,便加倍送些东西做为回礼,一来二去,两家的交情便日渐深厚起来。樊荣每次来典家,都以对待母亲的礼节来拜见典母,而典韦到了樊家,樊荣的妻子,也用对待叔伯(这里指丈夫的兄弟)的态度来侍奉典韦,诚可谓是“升堂拜母,通家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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