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强皇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剑花如梦
宋彊听说张角的尸体,居然被藏在广宗城外,心里很是惋惜了一番。如果在甘陵境内的话,那么张角的头颅,加上张梁本人,简直就是一场功劳的盛宴,自己这个别部司马,也足以积功迁升至都尉一级的职务了。
刘虞闻讯,当然也很是惋惜。不过回头想一想,如果张角的尸体也落在了甘陵境内,恐怕到时候自己反倒不好处置了,毕竟前线那么多官兵苦战一个多月,却没能捞到的功劳,反被自己给轻而易举的拣走了,这简直太招人嫉恨了。
而且,看一看广宗前线的首脑们,都是什么身份——卢植,弘农王的老师,曹操,弘农王的郎中令,据说还有一大批弘农王府中的卫士在前线效力。明眼人都看得出,弘农王这是一心要送一场功劳和富贵给自己的老师。
如果就这么被自己轻易的摘走了果实,不仅会让一大批官员、将士记恨自己,恐怕就连弘农王,也要对自己有意见了。
如此也好,擒获张梁的功绩,足以让自己获得丰厚的封赏,而张角的头颅,也足以让卢植向朝廷有个交待了,这样才算是双赢之局。
过了几天,卢植那边派曹操亲自过来验看张梁的身份。经过降卒的指认,张梁的身份,已然确认无疑,可以正式向朝廷上表请功了。
临行前,曹操找了个无人的机会,悄悄对刘虞说道:“刘使君,不知道你准备如何处置张梁?”
刘虞闻言,微有不解之意,答道:“那自然要等朝廷的诏令,再做决定。”
曹操微微一笑,道:“以朝廷的心思,肯定是希望将张梁押送入京,然后在闹市问斩,才好威服人心。只不过,弘农王对此,却有些担忧呐。”
说着,曹操便把波才曾经胡乱攀污之事,向刘虞说了一遍,当然,攀污的具体内容,曹操并没有明说,只说波才信口攀污朝中的大臣。然后又将刘照的担心,以及对黄巾军渠首的处置方法,都跟刘虞交待清楚了。
刘虞闻言,眉头微皱,曹操眼下之意,分明是想将张梁就地处斩,只拿首级去报功。但是,这样做,是否会妥当,会不会引发天子的不满,刘虞还有点犹豫。
曹操见状,道:“刘使君,此事易尔。如今东郡妖贼猖獗,道路不通,即便刘使君想将张梁解送去洛阳,恐怕依旧要取道广宗、魏郡。到时候,卢公依然可以借口贼迹未清,将张梁扣下,就地处斩。刘使君又何须多此一举呢?不如与卢公一起上疏,就说四方不靖,潜藏的妖贼依旧不少,若是押送张梁入京,恐怕会在半路遭到拦截,不如就地处斩为妙。”
刘虞闻言,终于点了点头。
确认了张梁的身份之后,解家兄弟等人的功劳,便也被认定了。
刘虞自从上任以来,一直以亲民的形象示人,所以这一次,他也同样亲自出面,接见了解家兄弟一行。
刘虞大大赞扬了一番解家兄弟的义行之后,便命人取五百金来,赏赐给解家兄弟。
解二见状,起身就要去接,却被解大一把拉住,叩首道:“启禀使君,小人有何福分,当得起如此厚重的赏赐。再说,小人兄弟虽说是被裹挟如贼军的,但是毕竟已经有了从贼的污点,使君能够宽宥我们兄弟二人,不予追究,小人便已经是感激涕淋了!”
刘虞是何等人也?闻弦歌而知雅意,一下子就听清了解大的言下之意,他笑道:“两位壮士奋不顾身,擒获了贼首张梁,这份功绩,大家有目共睹,任谁也别想再污蔑两位壮士与黄巾贼有什么瓜葛。两位壮士放心,我一定会晓谕地方,让他们不要为难两位壮士。这些黄金,乃是朝廷的恩赏,还请二位壮士不要推辞。”
谁知解大依旧不为所动,道:“启禀使君,五百金的赏赐,实在是太重了,小人等万万不敢接受。如果使君真要赏赐我等,只须把我等原先拥有的田地赐还,小人便心满意足了!”
看到解大神色诚恳,的确不像是假意推辞的样子,刘虞略一沉吟,道:“也罢,那就依你所言,将你们原有的田地,分毫不动的还给你们。不过,你们终究对朝廷有功,也不能一点赏赐都没有。这样吧,我赐你们每户耕牛两头,钱三千,做为安家的费用,如何?”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195章 屯田策
第三十三章屯田策
解大闻言,这才拜谢了刘虞,受领了赏赐。而刘虞目光一转,又望向了扈三娘,道:“扈三娘,若非你叫破了张梁的身份,张梁也就不会这么早便落入法网了,你也算是有功之人,不知想要什么赏赐?既然你是被张梁强行掳掠来的,家中可还有什么亲人?今后想去何处投亲?不妨一一说明,我一定会派人将你安然送到。”
扈三娘双目微红,道:“启禀使君,妾身的父母兄弟,都被张梁那贼子给害死了,如今已经无亲眷可以投靠了。”
“胡说。”刘虞轻声喝道:“你家既然是广宗大户,又岂会没有一二同宗族人可以投靠的?不要怕,但说无妨,我自会让人去晓谕你的族亲,让他们善待于你。”
然而,扈三娘咬紧了嘴唇,垂着头,就是不肯说。刘虞眉头一皱,心道,若是这扈三娘执意不肯说,那就只好派人去广宗查访扈氏的亲属,再做决定了。
旁边解二看到刘虞眉头皱了起来,还以为是刘虞生气了,赶忙道:“启禀刘使君,小人想求个恩典!求个恩典!”
刘虞本就觉得给解家兄弟的赏赐有点薄,没法起到“千金市骨”的效果,如今见解二开口了,便微笑道:“哦?你有何要求,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办到,就一定满足你的要求。”
解二大喜,赶忙道:“求刘使君开恩,将扈三娘赐给小人为妻!”
此话一出,解大脸色微变,但是眼神中更多的却是叹息和无奈;而扈三娘则双颊泛红,低头不语。刘虞笑着呵斥道:“你这话,好没有道理。扈三娘又非罪囚,乃是自由之身,岂是我说赏赐就能赏赐的?当然,如果你们两人男未婚,女未嫁,又两情相悦,愿意结发为夫妇的话,我也愿意从中做个冰人,成全你们两个。”
解二转头望向了扈三娘,扈三娘却依旧垂着头,不肯说话。刘虞见状,笑问道:“扈三娘,解家二郎的心意,我已经看出来了,事情成与不成,就在你的一句话了。如何?愿还是不愿?若是害羞说不出口,那你只要不言语,我可就当作是愿意了?”
扈三娘闻言,抬头决然道:“启禀刘使君,请让妾身与解二郎私下说上几句话,再做决断如何?”
刘虞哈哈一笑,道:“当然可以,来呀,带两人去旁边的侧室说话。”
来到侧室后,扈三娘向解二屈膝一礼,道:“郎君对妾身的心意,妾身已经明白了。只是,妾身已非清白之躯,恐怕配不上郎君了。郎君的心意,妾身也只好辜负了。”
解二大急,上前拽住扈三娘的衣袖,道:“我决不嫌弃,决不嫌弃,若是我口是心非,便叫天打雷劈……”
扈三娘赶忙伸手掩住了解二的嘴,嗔道:“平白无故的,起什么毒誓!”
解二只觉得嘴唇所触,一团温软,再看到扈三娘轻嗔薄怒的样子,更是神魂颠倒,说不出话来。却见扈三娘眼波微微一转,道:“如今郎君家里收回了田产,日后虽非大富大贵,但也称得上是小康之家了。这样的门户,娶什么样的清白女子没有,郎君又何必眷恋我这样一个……”
说着,扈三娘竟是泫然欲泣,解二见状,不停口的赌咒发誓,信誓旦旦的保证,日后一定不会嫌弃扈三娘的身份,也绝不会辜负扈三娘。
见解二说得差不多了,神色也不似作伪,扈三娘终于略微安心了一点,她点点头,道:“既然郎君一片赤诚,那我愿意嫁给郎君,从今往后恪守妇道,与郎君男耕女织,安安分分的过日子……”
两人回到堂前,将双方都已经愿意的消息告知了刘虞。刘虞拈须微笑,道:“既如此,那我便赏赐扈三娘五千钱,一来算作是她检举张梁的赏金,二来也算是给她当嫁妆。除此之外,我再修书一封,请当地的大族出面,充当女方的家长,把这场婚事办得名正言顺。好了,你们回去好生的过日子去吧!”
众人谢了刘虞的恩典,各自回家不提。
过了几日,刘虞接到了朝廷的诏令,果然命他将张梁解送入京。刘虞当即上疏,说四处的妖贼猖獗,恐怕无法将张梁解送入京,请求朝廷准许他将张梁就地问斩,然后将首级解送入京。
与此同时,卢植也上疏,劝刘宏准许此事,并说,东郡那边黄巾猖獗,隔绝了上京的道路,而在广宗附近以及魏郡当中,也还有不少小股的黄巾贼在不断的活动,若是此时将张梁解送入京的话,恐有被黄巾贼半路劫走之虞。因此,请刘宏三思而后行。
面对大臣们的众口一词,刘宏虽然有些怀疑,奈何他在政务上,向来懈怠。如今张角、张梁皆已授首,他总算能松一口气,过一个好年了。那么这些细节上的问题,他便也懒得去计较了。
因此,刘宏便准了刘虞、卢植的奏疏,下令将张梁就地处斩,然后将其首级与张角的一起,送到洛阳来。
随着这道诏令而去的,还有对此次有功人员的封赏。
卢植身为主将,因功晋封为右将军,范阳都乡侯,食邑五百户。
刘虞以擒获张梁之功,晋封为容丘乡侯,食邑四百户。
而鲍炜则以斩获张牛角、李赤骑之功,晋封为阿阳亭侯。
余者皆有封赏,高低不等,只不过因为没有斩获黄巾军中的重要人物,所以达不到封侯的标准罢了。
唯一例外的,自然是左丰这个阉人。得益于他的独特的身份,刘宏本欲以“随军参赞”之功,晋封其为卢乡侯,奈何其他的常侍们都不大乐意,最后改封为东阳亭侯。
东阳亭乃是洛阳二十四都亭之一,所以,虽说爵位从乡侯降到了都亭侯,但是地位的显耀,却是有增无减,也算是阉党内部的一个平衡方案吧。
随着广宗城破,张角、张梁二人授首的消息传出,各地的汉军无不振奋,而各地的黄巾军,则暂时陷入了一阵低潮当中。
张宝正式收缩兵力,放弃进攻中山、河间、真定三国的打算,转而回兵进入了巨鹿郡的郡治所在地——廮(ying)陶,准备据城而守,做殊死之斗。
唯一取得新战果的黄巾军,是南阳黄巾,在渠帅张曼成的率领下,他们终于攻破了南阳的郡治宛县,算是重新鼓舞起了各地黄巾军的斗志。
当初唐周告发太平道的时候,张曼成正在巨鹿聆听大贤良师的教诲,商讨如何将荆、扬两地的数万流民,送到冀州来的事情。结果,由于唐周的告发,张角不得不提前起事,所以输送流民的事情,也就因此而耽搁了。更要命的是,张曼成身为荆州方的渠帅,也被阻隔在了千里之外的冀州,不能回去亲自率领教众起事。因此,刚开始的时候,荆州地区的太平道教徒,虽然也四处发动了叛乱,但却是群龙无首,始终没能形成规模,也就无法像冀州、豫州的黄巾军那样,攻城掠地,硕果累累了。
直到各地的黄巾军攻陷了不少了城池之后,张曼成才有机会从冀州出发,返回南阳。而当他刚刚返回南阳的时候,颍川那边便传来了阳翟陷落,波才被捕的消息。
张曼成闻讯,当时也慌了,生怕汉军此时挥师攻入南阳。以南阳黄巾军眼下的规模和实力,根本不足以与汉军相抗衡。
幸好,天气日渐寒冷,不方便进兵,因此皇甫嵩与朱儁,有意暂时歇息一段时间,等明年春暖,再计划进军汝南,讨平豫州黄巾。
张曼成抓住这个机会,明面上偃旗息鼓,暗地里却将南阳各地的黄巾军,慢慢的收拢到了一处,然后在内奸的策应下,攻入了防备松懈的宛县。
南阳郡是汉光武帝的龙兴之处,人称帝乡。宛县的陷落,毫无疑问,是张曼成给汉廷扇了一记响亮的耳光。无论是从洛阳的防御方面考虑,还是从宛县陷落的政治影响方面考虑,汉廷都无法坐视宛县的陷落,也无法坐视南阳黄巾的崛起和壮大。
朝廷无奈,只好从颍川方向,派出朱儁前往南阳平贼。
此时的朱儁,已经得到了孙坚所招募的一千余名淮泗精兵的支援,兵力稍微恢复了一些。而且,孙坚素有骁勇之名,是不亚于徐晃、关羽的一员良将,有了他做臂助,朱儁对征讨南阳黄巾,便更有把握了。
与此同时,朝廷派遣侍御史张超来到颍川,以侍御史参右中郎将军事。张超是张邈的兄长,名气虽不如弟弟张邈那么大,但也算是当世的名士。历史上,他曾担任朱儁的司马,然而,在本时空,刘照将“参军事”这个头衔,给提前发扬光大了,因此朝廷也有样学样,将张超任命为了“参右中郎将军事”,一方面帮朱儁出谋划策,另一方面,由于张超依然保留着侍御史的职务,可以随时将军中的情况禀奏朝廷,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监军罢。
而荆州方面,此时的荆州刺史徐璆,乃是度辽将军徐淑之子,徐淑在边疆甚有威名,显然在将略方面,自有独到之处。徐璆家学渊源,自然也是精通军略,只不过眼下他手头兵微将寡,实在无力进军南阳,收复宛城,只能驻守在新野,防备黄巾军南下。
与徐璆一起在南线抵挡张曼成的,还有原江夏都尉秦颉。宛县陷落之后,原南阳太守褚贡被黄巾军所杀,因此朝廷便任命秦颉为南阳太守,讨伐贼军。秦颉也不负所望,在湖阳附近打败了张曼成派出去侵掠地方的一支部队,暂时遏止住了黄巾军对外扩张的势头。
朱儁进入南阳境内后,一边派人与徐璆、秦颉联络,一边率军进驻南阳东北部的叶县、鲁阳。这样做,主要是考虑到眼下天下越来越冷,实在不利于大军长期围城,不如先守住了叶县、鲁阳一线,卡住黄巾军北上进犯河南的路线,等来年春暖之后,再与徐璆、秦颉合兵一处,讨伐张曼成。
为此,朱儁联合徐璆、秦颉,向朝廷上疏,将自己的想法和理由,一一陈述,请求刘宏批准。
事实上,上疏朝廷,请求暂缓进兵,等待天气变暖的,不止朱儁一处,无论是卢植还是皇甫嵩,也都上疏表达了类似的意思。
三大主将同时请求,这个面子,即便是刘宏,也不能不给,何况,朝廷上公卿大臣们的意见,也大多偏向于这三位将军,再加上张角、张梁已死,黄巾军的威胁似乎也没刚开始那么大了,所以刘宏最终同意了三人的请求。
两个月内,全国的局势,就如同变幻无常的大海一般,时而浪高千尺,时而风平浪静。黄巾军刚起事之时,席卷南北,声威浩大,接连攻陷了数十个县城,气势咄咄逼人。然而随着朝廷平叛大军的到来,各地的黄巾军与汉军之间,陷入了长时间的对峙当中,相互保持了一种微妙而又脆弱的平衡。
紧接着,随着徐晃雪夜下阳翟,这个平衡被打破了,汉军在颍川、广宗两地,大破黄巾军,不仅斩杀、擒获了波才、张牛角、李赤骑等几位黄巾军的渠帅,就连大贤良师、天公将军张角和人公将军张梁,都先后身死。一时间,汉军大占上风,黄巾军则反而转入了防守。
然而,面对寒冷的天气,汉军也不得不暂时停止攻势,就地休整。双方都憋着一口气,****伤口,准备在明年春暖之后,再决一死战。
只不过,各地的黄巾军,大多忙于四处搜刮粮食,掳掠丁壮,为来年的决战做准备;但是在汉军方面,毕竟是“现政府”,因此筹划恢复明面的春耕,也就成了各地官府的重中之重,甚至就连卢植、皇甫嵩这些带兵的将领,也要为此而奔走忙碌。
颍川方面比较容易,因为颍川平定得最早,所以遭受的祸害也便最轻,而且,当地的黄巾军残部,大多流窜去了汝南和南阳,太平道的势力为之一空。因此,在本地的世家大族的帮助下,颍川明年恢复春耕,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而广宗方面,则要麻烦得多。广宗城中,被俘获的人口高达十余万,这些人,基本上全都与黄巾军脱不了干系,他们当中的精壮男丁,全都被编入了黄巾军中担任士卒,而剩下的老弱妇孺,自然便是士卒们的亲眷家人了。
在广宗最为艰难的那一个月里,城里的普通百姓,要么被裹挟入黄巾军,要么任其冻饿而死,在死亡的威胁下,百姓们不得不选择加入黄巾军,以保全自身以及家人的性命。因此,城落之后,满城当中,竟然找不出哪怕一个不是黄巾军成员的百姓了。
不过,虽然被迫胁从的不少,但是从一开始就跟随张角起事的太平道骨干份子,也同样不少。想要将他们从十余万人当中,一一甄别出来,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这样一来,一道难题,便摆在了卢植面前——该如何处置这十余万“降卒”?
历史上,接替卢植、董卓,最终平定了冀州黄巾的皇甫嵩,采用了屠城的方法,将黄巾降卒十万余人,全部斩杀,并且将尸首筑成了“京观”,以威慑人心。
这是一个最为“省事”的方法,然而,也是一个遗患最大的方法。所谓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跟随太平道造反的百姓,大部分都是活不下去的草民,又怎么会被屠刀给吓住?相反,皇甫嵩的屠杀,只会让百姓更加仇恨汉廷。
最终,冀州的黄巾军虽然暂时被镇压了下去,但是很快便又春风吹又生了,后来大名鼎鼎的黑山黄巾,便是冀州黄巾的余部,重新起兵造反形成的。从这方面来看,皇甫嵩的屠杀政策,毫无疑问是失败了的。
而且,如今在冀州主事的人,乃是大儒卢植,他不像皇甫嵩,出身将门,同时又出身边郡,是典型的军人,对屠杀这种事情,并没有特别的道德洁癖。而卢植在征讨九江地区的南蛮的时候,都讲究恩威并用,招抚为主,又何况是对待汉家的百姓呢?
但是,如果就这么将他们遣送回故里,毫无疑问,是不负责任的,也等于是放虎归山。因为如今张宝还占据着几乎整个巨鹿郡,安平国也有大半在黄巾军的掌控当中,此时将这些降卒放掉,那么毫无疑问,张宝立刻就会得到至少数万人的部众。这种资敌的愚蠢行为,卢植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去做的。
在没有想到更好的主意之前,卢植只能暂时将这些降卒继续关押在广宗城中。但是,如此一来,军粮的消耗,便瞬间翻了几倍,要知道,整个广宗前线的汉军,满打满算,尚且只有四万余人。如今频添了将近三倍于己的降卒,前线的粮草供应一下子就告急了。
卢植连夜与宗员、曹操等人商讨,一时间也拿不出个好主意来。几天之后,从洛阳送来了一封刘照的书信,众人打开看时,简册上密密麻麻的写了好长的一段文字,而题目则是三个大字——屯田策。
曹操见状,一拍脑门,惊叹道:“我怎么偏偏就忘了这个好方法!”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196章 军事管制下的民屯
第三十四章军事管制下的民屯
对于卢植等人而言,屯田制度并非什么新奇的创举。早在西汉时期,国家就经常以军队戍边屯田,这一方法的好处,在于既可以解决边疆地区路途遥远交通不便所造成的粮食运输损耗的问题,同时又兵农合一,戍卒们战时为兵,平时耕种,也可以有效的利用人力资源。
只不过,这一制度长期只存在于边疆地区,而在内地郡县实施,卢植等人还真是头一遭听到。
细细阅览了一遍刘照的书信后,卢植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倒并非是为降卒们的安置问题有了妥当的处置方案而点头,而是卢植在赞叹刘照处置政务的能力。这封屯田策,无论是出于刘照自己的手笔,还是他与门下的属臣们商议后得出的结论,从中都可以看到刘照施政能力的进步。
信中,刘照首先指出,这十余万降卒,是万万不能就这么就地遣散掉的,因为他们当中不但有很多人是太平道的忠实信徒,一旦被放回去,肯定会立刻转身投靠张宝。而且,冀州刚刚遭了兵祸,如果没有朝廷的赈济和帮助的话,这些百姓回到家乡,也没法恢复生产,况且,有不少的百姓,早就沦为了流民,失去了田产,就算放他们回去,照样是流离失所,衣食无着。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们早晚还是要沦为盗贼,投靠黄巾军的。
然而,如果不把这些降卒遣散回家的话,怎么处置他们,说白了,就是怎么养活他们,却成了一道难题。虽说以大汉的国力,要赈济十余万灾民,还是轻而易举的。但问题是,这笔钱粮,该怎么向朝廷,向刘宏开口讨要呢?
刘宏对黄巾军厌恶至极,这是毋庸置疑的,想要让他花一笔不菲的钱粮物资,将这些降卒养起来,那真是比登天还难。再说了,刘宏身为皇帝,对他治下的子民,都从来没有关心爱护过,又何况是这些已经“从贼”的“非子民”呢?所以,如果没有一个能让刘宏可以接受的处置方案的话,这笔钱粮物资,是很难从朝廷那边讨要来的。
而且,如果不遣散的话,这么多人聚集在一处,又该怎么来管理?如果要将他们全部关押圈禁起来的话,又上哪去找这么大的“监牢“去?
那么,放也放不得,关也没处关,把他们编入军队如何?也不成,原因有以下三点。
其一,这些降卒并不全都是青壮,当中还有大量的老弱妇孺,你总不能把他们也编入军队吧?所以,卢植终归还是避不开这批人数足有五六万的老弱妇孺的安置问题。
其二,如果将这些降卒编入军队的话,卢植手中的兵力,一下子就膨胀了将近一倍。臣子手中握着数量如此庞大的军队,你叫刘宏怎么能睡得着觉?哪怕卢植素有忠诚之名,也照样打消不了刘宏的疑虑。
其三,降卒的人数远多于汉军,编入部队之后,又如何保证他们的忠诚?要知道,这里面还潜伏着不少太平道的忠实信徒呢。一旦被他们在军中煽风点火,鼓动出兵变来的话,汉军之前争取来的大好形势,可就全都付诸东流了。
对此,刘照提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那便是屯田。虽说这个方法既非创新,又有抄袭历史经验之嫌,但是方案中依旧有不少刘照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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