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强皇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剑花如梦
两名汉子见解二如此惫赖,虽然又气又怒,但是却也不好继续发作。就在此时,从树林中走出了一个人,身着男装,但是皮肤白皙,眉若柳叶,眼如水杏,走路时袅袅婷婷,分明就是一名女子。
那女子出了林子,一眼瞥见正在当地小便的解二,不由得惊呼一声,转过了脸去。而那解二,抬头看清楚了那女子的容貌时,也不由得心中一荡,尿意大盛。
两名汉子黑着脸,几步上前挡在了解二面前,那女子这才含羞带怯的走了过去。
望着那女子一行人远去的背影,解二狠狠的甩了一下且,将残留的尿液甩干,心道:“这小娘子好颜色!若是能与她睡上一宿,死也甘心!”然而他转念一想,这小娘子出入有人护卫,想来定是那梁姓商人的妻妾,每天晚上搂着这小娘子亲热的人,除了那梁姓商人,还能有谁?
想到这里,解二更是忿忿不平,恨不能一包药将这些人全部放倒,好将那娇滴滴的小娘子弄到手了。
解二转身回到屋中,却见解大瞪了他一眼,喝到:“你又在屋后与客人起争端了?真是不晓事!亏得人家不愿意与你计较,否则若是当场动了兵刃,我便是有三头六臂,也救不了你!”
看到弟弟一副痴痴迷迷的样子,解大道:“好了,你过去通知那边的客人一声,说肉将熟了,请他们过来吃几块肉,喝一碗热汤挡挡寒气!记得好生跟人家说话!”
解二闻言,一个激灵,赶紧答应了下来,急急转身出屋,朝着张梁这边走来。刚到屋门口,里面便转出了几名大汉,将屋门堵得死死的,一人问道:“不知郎君此来,可有什么事?”
解二两眼一瞪,道:“我家兄长好心,请你们过去吃几口肉,喝一碗汤,你们莫要不识好歹,冷了我家兄长的心肠!”
屋里张梁听到了门口的喊话,赶忙出来分开众人,拱手道:“承情!承情!多谢解壮士招待!我们这便过去,当面向解壮士致谢!”
解二“嗯”了一声,侧身做了个“请”的动作,眼睛却不停的往屋子里乱瞟。
张梁向屋中呼唤了一声,不多时,便见那名女子从屋中走了出来,张梁伸手去拉那女子的手,却被那女子闪身避开。当经过解二面前时,看到解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的模样,那女子眼波微转,“嗤”的笑了一声。
张梁见状,轻咳一声,道:“小妾无礼,还请郎君不要见怪。”
解二的神魂犹在那女子身上,嘴里随意的“哦”“哦”了几声,并没有答话。
张梁微微哂笑一声,转身走了,身边跟过来一名亲兵,低声道:“主公,那小子无礼,是否要?”
张梁摇了摇头,道:“乡野村夫,没有见识罢了,何必与他们计较!”
说话间,张梁似乎是想起了自己初次见到那女子时的模样,大概也比解二好不了多少罢?若非与兄长做出了这么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恐怕自己这一辈子,也只能这么远远的看着她,垂涎三尺而不可得罢?
进了屋子,张梁赶忙向解大道谢,解大哈哈一笑,道:“既然到了我这里做客,自然要给诸位管上一顿饱饭。只不过,自从黄巾贼造反之后,这米粮的价格便一天高过一天了,我等猎得几只野物,也换不来多少米粮,因此,今天就只能用几味野腊来招待大家了,大家别嫌饭食简陋,喝几口热汤,去去寒!”
“哪里哪里。”虽然听到对方将自己称呼为“贼”,但是张梁却不动声色,只是不绝口的称谢:“行路之人,能有果腹之物,就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哪敢挑三拣四!”
其余的几位猎户纷纷拿出陶碗来,盛满了肉和汤,给张梁等人送去。解二眼疾手快,伸手端过一碗肉汤,亲自给那女子送去,那女子见了解二,娇滴滴的道了声谢,伸手来接,解二把持不住,乘机在那女子的手背上,轻轻的抹了一把。
那女子一声惊呼,失手将碗打落在了地上,汁水溅了两人一身。那女子赶忙起身,连声抱歉,伸手便要帮解二擦拭身上的汤汁。
解二何曾见过这般温柔阵场?当时就呆在地上,不知所措了。另外一边,解大皱起了眉头,正要呵斥弟弟,而张梁也正想将那女子唤回来,就在此时,局势陡然生变,那女子一跳一窜,身形之迅捷,简直像是受惊的野兔一般。
那女子窜到了几名猎户当中之后,高声叫道:“救命!救命!”
在场之人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一个个目瞪口呆,唯有那解二一听女子呼救,便如同聆听了到仙旨纶音,身子也往后一窜,挡在了那女子身前,顺手从案上摸起一柄短刀来,横在胸前,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张梁等人此时也终于反应过来了,亲兵们一个个抽出兵刃,挡在了张梁面前。
解大见状,高声叫道:“误会!误会!休要动手!”一边扭头冲着解二喝到:“二郎!还不快放下刀来!”
解二恍如未闻,依旧持刀挡在那女子身前,解大将脸一沉,正要过去亲自夺下弟弟手中的短刀,却听那女子高声喊道:“对面的,不是什么幽州客商,而是黄巾贼的人公将军张梁,壮士们若是将他缉拿押送至官府,朝廷必有重赏!”
此话一出,在场的两拨人全都变了脸色,张梁眼睛微微一眯,已然流露出了杀机,正当他想要命令手下的亲兵上前格杀在场的这些猎户时,只见解大伸手一擒一拧,便将解二手中的尖刀夺了下来,然后抬脚一脚便踹在解二的腿弯子上。
解二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兄长给踹得跪在了地上,正要出言质问,却见兄长一把拽过那名女子,将其轻轻一推,便推到了对面的那一边,然后将短刀丢在地上,躬身行了个大礼,道:“原来是人公将军驾到,属下不知,多有得罪,还望人公将军见谅!”
张梁见解大主动把那女子推送了过来,又丢掉了武器,杀心暂消,但是一时间也不敢完全相信,而是远远的喝问道:“哦,莫非解壮士也是教中的兄弟?不知道是哪位渠帅的部下?”
“启禀人公将军,属下乃是白雀儿部下的一个屯长,前些日子官军势大,白雀儿在甘陵无法立足,只得带着甘陵王去了安平,属下与大队失散了,只好在这山上,暂时打猎为生,等有了机会,再去安平投靠白雀儿。”
张梁点了点头,白雀儿他知道,虽然不是太平道的渠帅,但也是太平道在甘陵国的一个头目,带领教众劫持了甘陵王刘忠的,便是这个白雀儿。
看解大的神情似乎是像是作伪,张梁命左右收了兵刃,而后恶狠狠的瞪向了那女子。谁知掉,那女子恍如未见,反倒大大方方的又回到了座位上,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
张梁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道:“既然都是教中兄弟,那就别客气了,大家都坐,先吃饱肚子再说。”
众人落座之后,张梁又问道:“解兄弟,我正想去安平联络当地的教众,不知道解兄弟可愿随行?”
解大闻言,一拍胸脯,道:“能追随人公将军,乃是我们兄弟的福分!我们兄弟日夜盼望着能早点去安平,只是官军一直缉查得比较紧,所以不敢妄动罢了。如今有人公将军做主,我等唯将军马首是瞻!”
“好好!”张梁闻言大乐,有了这些猎户,不仅能多一些人手,更重要的是,他们乃是甘陵土著,熟悉当地的路线,有他们带路,自己的行程,便可以大大加快了。
吃完饭,两拨人各自回屋歇息。张梁自然要留一点心眼,便以屋中太拥挤为由,让自己的几名卫士,去另外两间房子歇宿。解大也没有推辞,这让张梁更放心了。
晚上,解二靠着草屋的墙壁,偷偷用手将墙角的茅草挖开了一个窟窿,顺着窟窿眼,往张梁所在的屋子望去。然而,外面一片漆黑,几乎看不到任何东西。
但是,隐隐约约当中,解二听到那边的屋子里,有女子呜呜咽咽的啼哭声。解二心中焦躁,他转身悄悄来到解大身边,见另一头的两名亲兵已经发出了鼾声,便压低了嗓音,在解大耳边说道:“兄长,难不成你真要又去做贼不成?”
解大打了几个呼噜,而后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对解二道:“莫要多问,我自有主张!明天起早一点,把今天剩下的肉汤热一热!”
解二闻言,眼中一亮,张嘴正想说什么,却被解大一脚踹到了一旁。解二这才发觉自己险些说漏了嘴,赶忙讪讪的躺倒在了窝铺中,阖上了双眼,努力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张梁起身,先将手下的亲兵唤过来,向他们详细询问了一番。当得知昨天一晚上,那些猎户们都没有什么异动的时候,张梁这才放心了。
张梁出了屋子,却见解大从对面屋中出来,向着他一礼,道:“人公将军,属下已经将昨天剩下的肉汤热了一热,请将军吃上一碗,然后准备赶路。”
张梁满意的嗯了一声,带着亲兵们进了屋子,只见桌子上,一碗碗的肉汤已经盛好了。解大一脸的歉意,道:“这肉汤盛出来的有些早,都已经凉了,不如回锅再热一热吧。”
张梁一摆手,道:“不必讲究那么多,尽早上路要紧。”
将肉汤一碗碗的送到了张梁等人的手中后,解大略有些迟疑的问道:“人公将军,好像还少一位……”
“不用去理会她!”张梁的语气微带嗔怒:“一顿不吃饿不死!少吃点也好,免得有力气胡闹!”
说着,张梁又不由自主的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脸庞,那上面还隐隐约约有几道指甲的划痕。昨天回去之后,张梁先是恶狠狠的骂了那女子几句,可是那女子却毫不示弱,也反嘴骂了回来。张梁大怒,上前就扇了那女子几个耳光,谁知道,那女子像发疯了一般,扑上来对着他,又抓又咬,虽然张梁力气大,很快就把那女子给制服了,但是,脸上依旧留下了几道伤痕。
一怒之下的张梁,用绳子将那女子捆了个结结实实,然后在那女子的哭泣声中,朦朦胧胧的打了一整夜的盹。
很快,张梁一行人便吃完了肉汤,一个个起身去收拾行装。谁知,起身后还没走几步,张梁等人便觉得头有点晕,眼有点花,伸手想去扶墙时,却扶了一个空,登时栽倒在了地上。
在昏迷之前,张梁隐约看到解二拍着手,在那里笑着喊道:“倒也!倒也!”
“完了!”张梁心中哀叹一声,失去了意识。
等张梁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被麻绳牢牢的捆绑了起来。身边的亲兵却一个都没看到,想来是自己地位独特,身价太高,所以被单独关押起来了罢?
没想到,自己居然被同教中人给卖了,就在这一刹那,张梁突然觉得自己兄长临死前的哀叹,是那么的贴切。
定了定神,张梁朗声叫道:“解壮士何在?能否出来与我见上一面?”
“吵什么吵!”木门推开之后,解二洋洋得意的进来了:“我家兄长已经去县中举报了!你就老老实实在这里等着被官府砍头罢!”
想到今天早上自己去解开那女子的捆绑时,美人儿对自己羞怯怯、娇滴滴的道谢声,解二便如同喝了一碗三鞭汤一样,浑身熨烫。再见这位高高在上的“人公将军”,如今也被自己捆成了一团,解二就更加觉得舒畅了。
看到解二小人得志的模样,张梁怒极反笑,问道:“还未请教,解壮士用得是什么手段,将我一行人全都放倒了?”
“嘿嘿!那可是我家传的好药!专门用来迷倒野兽的,不要说是你,便是一头大虫,也照样能放倒了!”解二得意的夸赞着自家的迷药。
“原来如此。”张梁叹了口气:“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不知解壮士能否告知?你我本都是教中的兄弟,又为何要做出此等同室操戈的举动?”
“啊呸!”解二愤愤的啐了一口:“谁与你这些叛贼是兄弟!我家好好的日子,就是被你们这些叛贼,给活活的毁了!”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194章 分薄了的功劳
第三十二章分薄了的功劳
望着张梁微带错愕的表情,解二继续骂道:“我家本住在那东武城的边上,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谁知你黄巾贼,蛮横不留情,起兵造反目无天,占我大屋夺我田。我阿父跟你来讲理,惨被你一棍来打扁,我嫂嫂生的有颜色,被你捉进贼营强霸占。可怜我两兄弟,被裹挟入营沦为贼寇,日夜驱使,牛马不如。后来朝廷的刘使君来了甘陵,将贼兵打败,我们兄弟二人这才有机会与几位乡亲逃了出来。可叹我兄弟二人虽是被裹挟入贼军的,但是终究背了个从贼的名头,不敢返还家乡,只能在这里结几间草庐,打猎度日。也亏得我祖上本是猎户,这门手艺倒还没有失传,否则,大冬天的,我们兄弟非要饿死在这荒郊野岭不可!”
张梁听了,这才明白过来,他心思急转之后,语气诚恳的对解二道:“解兄弟,这都是下面的首领们不循教义,私自为祸乡里,实非我的过错啊。当然,我身为教中的渠首,终归有御下不严之罪,不过我愿意补偿解兄弟一家的损失。解兄弟,反正你们已经被官府视作从贼之人,何不索性与我一起图谋富贵?只要你放了我,我定当待你们兄弟二人如同心腹、手足一般。如今教中折损了几位渠帅,只要你们兄弟二人护送我到了安平,我立刻任命你们兄弟二人为渠帅,如何?”
“嗤。”解二冷笑一声:“你真当我是傻子么?如今我兄弟二人已经彻底得罪了你,就该永绝后患才是。就好比上山打虎,既然已经打伤了,便要打死为止,否则,难不成还好替那大虫疗伤,养虎为患不成?放了你容易,可是到了安平,我兄弟二人还不是变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你处置?到那时,我们兄弟二人性命都难保,还做什么渠帅?你见过这天底下有没头的渠帅么?”
“黄天在上,我张梁在此起誓,只要解家兄弟放了我,我保证既往不咎,而且以渠帅之位,酬谢解家兄弟。有违此誓,人神共弃!”张梁听解二的话音,感觉还有一丝机会,便连忙赌咒起誓,希望解二能够回心转意。
“哈,得了吧,空口白牙,谁会信你!而且你们这些大人物,最不讲信义了。我祖上还做猎户的时候,附近的山上曾经出过一头大虫,接连伤人,当地的豪家毛氏,家中的田地大多都在山下,苦于大虫伤人,便出了两万钱的赏格,要灭这头大虫。我家阿翁带了几名猎户,在那山上四处安置窝弓药箭,好不容易才杀了那头大虫,谁知,那毛氏见大虫已死,登时便反悔了,昧下了赏钱不说,就连那头大虫,他都想独自吞占。幸亏当年的县令乃是位清正的好官,这才把大虫断给了我家。阿翁一气之下,便弃了猎户的行当,靠着虎皮换来的钱,置了几亩薄田,耕种度日。谁知到了我们兄弟二人的手中,连这几亩薄田都被你们这帮黄巾贼给抢占了!”解二越说越气,恶狠狠的盯着张梁,恨不得过去踹他几脚。
张梁见解二如此苦大仇深,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辩解,才能取得解二的信任。说实话,在眼下这个紧急关头,张梁所说的话,字字句句的都是发自肺腑,他的确有用渠帅之位来换自己一命的想法。奈何解二疑虑重重,就是不肯相信张梁的诚意。不过,就算是张梁自己,也不敢保证自己在脱难之后,会对解家兄弟没有一点隔阂,真的可以把他们当作心腹、手足来对待。
不等张梁再多说些什么,解二倒是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还有前几年,我们里有一个佃户,欠了同里豪家朱氏的地租,朱氏便要卖他的儿女为奴来顶债。那佃户气不过,找了个机会,把前来催租的朱家长子给劫持了。朱氏见状,便派人来说和,花言巧语的哄骗,说只要放了他的儿子,便会免除历年积欠的地租。那佃户轻信了朱氏的话,放了朱家的长子,结果一家子被朱家逮了回去,活生生的打死在庄中。据说那朱氏的家主,还特意把这一家子人埋在自家的桃树下,每天都要亲自去浇灌哩!如今我们兄弟绑了你这位‘人公将军’,若是放了你,别说是去安平,就靠着你身边那十几个如狼似虎的亲兵,也足够将我们这一伙人给剁碎了出气。你真当我是痴儿么?”
“就算你不会食言,真的以渠帅之位谢我们兄弟,我们兄弟还不愿跟这你干呢!前几天我偷偷去县里卖货,打听得消息,说广宗那边,官军已经大破了贼军,听说连你们的大贤良师都死了。嘿嘿,你们这些黄巾贼,分明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了,倒想拉我们兄弟入伙,当什么渠帅。难道你不知道,如今一个渠帅的脑袋,价值五十金,而你人公将军的脑袋,价值五百金么?有了这五百金,我们兄弟买田置地,也足够过一辈子富足的日子了,又何必提着脑袋,跟你去造反?”
当听到自己的脑袋居然值五百金的时候,张梁苦笑一声,看来今天是难以幸免了。不过,他依旧不忘恶心一下解二:“哼,解兄弟,你也把官府想得太好了。既然当初毛家会毁约,昧下两万钱的赏钱,如今你又怎么能断定,官府就不会食言,昧下这五百金的赏金呢?到时候,说不定官府为了昧下那五百金,会给你们兄弟二人栽上一个从贼的罪名——哦,我倒忘了,如今在官府那边,你们兄弟二人,本就是从贼之人,连诬陷都不用诬陷。哼哼,到那时,你们兄弟就等着与我一道被朝廷处斩吧,还妄想能富贵一生?”
解二闻言,果然变了下脸色,不过,他很快就辩驳道:“如今的刘相国,可是出了名的清廉,听说他身上穿着的,都是粗麻布做的衣服,到任以来,他也从没有做出什么食言而肥的事情,所以甘陵的百姓才会如此的拥戴他,帮着刘使君把你们这伙黄巾贼给赶了出去。如今,我们兄弟给他送去如此大的一份功劳,他又岂会吝惜赏赐,自坏名声?”
正斗嘴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杂噪的人声,草帘掀起后,解大陪着一位武弁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那名武弁见了张梁,问道:“此人便是张梁?是否确认无疑?”
“启禀宋司马,小人也未曾见过张梁,实在无法确认。只不过,与他同行的一位女子,昨日曾经当众指认他便是张梁,而此人也未曾否认,所以小人便大胆将他拿下了。”解大禀道。
“罢了,广宗卢中郎将那边,早就发文照会刘使君,说张梁此贼有很能会逃入我甘陵境内,想来不会是假。待本官将其押解回甘陵,到时候请卢中郎将遣人来辨认就是了。”说完,宋司马一挥手,便命士卒进来,将张梁等一行人押解上了囚车。
看到宋司马就要离开了,解二赶忙问道:“宋司马,不知小人的赏钱……”
旁边解大一瞪眼,将解二拉了回去,道:“什么赏钱不赏钱,我等身为大汉良民,协助官军缉拿贼首,乃是份内之事,怎敢贪图钱财?”
宋司马见状,微微一笑,道:“你们别怕,难道刘使君还会扣下你们的赏钱不成?只不过,此人是不是张梁本人,还须等待辨认。你们若是想要赏金,可要等上些日子才行,若是放心不下,你们可以随我一起去甘陵。想必刘使君也很想见你们这几位义民一面。”
解大本欲不去,但是解二看到那名女子也被押上了囚车,要送到甘陵去,心中不舍,赶忙答应了下来。解大见弟弟一心要去,放心不下,只好也答应了下来。
在五百兵丁的护送下,张梁一行人被送往了甘陵国的国都,甘陵县。
话说当日刘虞接到了卢植的照会后,赶忙命人在国中的大小要道之上,布置关卡,严查过往人等。又命别部司马宋彊率领五百余名新募的兵勇,在郡中各县展开搜查。
解大去县中报讯之时,恰逢宋彊缉查到了东武城境内。听到报讯,宋彊喜出望外,连忙带兵赶了过来。本来,甘陵这边一无机会,二无实力,没有什么功劳可以捞到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隔壁的卢植,大破黄巾军。谁知道,张梁这个黄巾军中的三号人物,却意外的逃到甘陵来了,而且被当地的义民给逮住了!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胡饼啊!
虽然尚未确认此人的身份,但是在稍微询问了那名女子几句话之后,宋彊已经基本可以确认,此人就是张梁。只不过,为了稳妥起见,还需要卢植那边派人带可以指认张梁的降卒过来,做最后的确认罢了。
一路上,解二形影不离的跟在那名女子的囚车旁。当看到那名女子的衣衫似乎有点单薄时,解二赶忙脱下了自己的皮衣,塞进了囚车。
那女子对着解二点了点头,道:“多谢郎君了。只是脱了裘衣,郎君不免又要挨冻……”
解二闻言,登时喜笑颜开,连声道:“不妨事,不妨事,我身子壮,顶得住。”看了看四周没人注意,他压低声音,道:“我叫解二,想必小娘子已经知道了。未知小娘子如何称呼?”
那女子面色一红,半晌,才说道:“妾身姓扈,家中行三,郎君呼我三娘便是。”
得了心上人的名字后,解二更是手舞足蹈,一路上对扈三娘体贴倍加,无微不至。不仅让解大看不下眼去,就连护送张梁的士兵,也纷纷开起玩笑来。
只有张梁,一路上沉着脸,一语不发,看到解二对扈三娘如此献殷勤,脸色变得更黑了。此时,他真后悔自己当初贪图扈三娘的美色,所以执意将扈三娘带在了身边。若非扈三娘叫破了自己的身份,恐怕此刻自己早就渡过了漳水,进入安平地界了吧?
张梁被押送至甘陵城后,立刻被刘虞关进了单独的监牢,重重看管起来。得陇望蜀的刘虞,命人连夜拷问张角的下落,但是上至张梁,下至张梁身边的亲兵,都咬牙熬刑,就是不肯招供。
而扈三娘刚一进甘陵城,就被另行关押了起来。当然,在听说了扈三娘的身份——她本是广宗当地大户人家的女儿,是被张梁给强行掳掠去的——之后,宋彊便找了个单独的院落安置她。一则是扈三娘叫破了张梁的身份,属于有功之人;二则是扈三娘出身大户人家,宋彊对她的遭遇也有些怜惜,所以便行了个方便。
听说张梁等人死不招供,宋彊灵机一动,心想扈三娘或许知道张角的下落,便过去随意问了一句。果然扈三娘一听,当即把张角尸体的下落,告诉了宋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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