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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时代1902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文笔刀法
刘继业打量对方片刻,缓缓道:“口说无凭……我知道好赌之人一日不赌如坐针毡,四肢乏力、哪怕身上只有半个铜钱家里锅都揭不开盖,也要当了裤裆去赌的。想你这样好赌之人,因为一次变故就能戒掉,我是怎么也不信的。”
杜月生却从话语中捕捉到了希望:“若是小人能证明已戒了赌瘾,刘先生是否愿意帮我?”
“……可以。”
“那请刘先生明示吧!如何才能取信先生!?”
刘继业并未说话,而是从头到尾仔细打量了杜月生一遍,然后从腰间忽然抽出了一把短刀。刀刃朝下扔向杜月生面前的地面,刀锋正好插入地板缝隙之间,直直立了起来。
“想证明自己戒了赌,想取信于我,想报答黄老板的‘恩情’的话,就拿这把刀来送我一根手指吧。”
杜月生原本充满了希望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他看了看刘继业,又望向脑袋下方的短刀,看着那微微泛着白光的锋利刀刃,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
竟然要自己割了手指!?
就在杜月生方寸大乱时,刘继业又补充了一句道:“随便哪根都可以。哪根你平常看不顺眼的,就割下吧。”
说实话,杜月生平常虽然见过一些狠角色,甚至自己的小弟之一就有能够当街撕下裤脚,抽出刀子往自己大腿上割下血淋淋的肉条的狠人,但是杜月生他自己却从来在内心深处很鄙视这等做法。
没有是脑子的人才会想用自残的方式达到目的。他杜月生想要收保护费,有多了去的手段。自己割自己的肉实在是最下乘的做法。
杜月生实在没有料到自己有一天要面对割自己手指的时候。
重新看向刘继业,杜月生的语速变得非常缓慢,语调却依旧平稳:“刘先生是打算让小人割指明志吗?”
看着杜月生此刻冷静的表现,刘继业已能确信之前此人的慌张、愚昧等等都是装出来的。不过杜月生还是嫩了一点,手段也太过幼稚,两眼就让自己看出了破绽……不过这倒是一块好材料。若是加以培养,说不准也能对自己有所帮助。
刘继业知道自己缺人手,尤其是能够在黑暗面独当一面的人。上海方面商界有堂哥刘继嗣以及一批家中老人,那支由前第三十四标宪兵组成的‘护厂卫队’则有张大顺在带着。只是张大顺毕竟是军人,在混混当道的上海滩总是显得格格不入。
况且日后基业扩大后,刘继业还是需要各方面的人手;像搞情报、混****方面的人都是需要的。
“若是做不到,就滚出上海吧。我相信你躲到安徽、江西这些地方的话,黄老板也不至于派人翻山越岭来取你性命。”
见杜月生迟迟没有答案,刘继业一时忍不住出言刺激了一下。
“……”
杜月生死死盯着那把决定了自己命运的短刀,额头上冒出了细细汗珠。
理智上,他告诉自己一只手指就能换来六千大洋实在是太赚了!可是真让自己亲自动手把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割下来……只是一想到那可能的钻心疼就让杜月生一阵冷汗。
其实如果是由他人动手,自己说不准咬牙一闭眼就认了。可是这是自己动手啊!
杜月生嘴巴微动,一瞬间只想抬起头向刘继业谈条件,比如……换个表示什么的……
或者,自己也可以一走了之!大不了躲到乡下去,谅那黄金荣也无可奈何!
只是,内心深处,杜月生却舍不得上海滩的生活。虽然在刘继业看来他不过是小人物,但是杜月生自己却觉得在道上也渐渐创出了名号了。一下子放弃全部,他舍不得。尤其是他更知道离开了上海,他将什么也不是。
难道以后就要靠种田为生了么!
杜月生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阵阵不甘涌上心头,让他无论如何也舍不得上海!
“一根手指吗?不就是一根手指吗!!?”杜月生忽然低吼一声,用颤抖的手抓向短刀。
木质的刀柄带着温热,只是杜月生的手心早就满是汗水,掌心冰冷。
刘继业一言不发地退后半步,看着杜月生右手拿起短刀,抖抖索索地将左手摊开在地板上,然后将短刀架在了左手小拇指处。
“杜月生,这一刀下去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杜月生慢慢抬起头,脸在轻微晃动,只是一双眼睛中的目光却非常坚定。
“刘先生能看得起小人,是小人的福分!”
话音刚落,只见杜月生太阳穴忽然暴起!神情一狞,张嘴用尽全部力气大喊了一声,右手刀刃便切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
地板上鲜血流淌着,杜月生丢下刀子,抓住左手手腕在惨叫,留下了半截小拇指。
刘继业眼前一亮。
市侩的杜月生机灵是有了,多加培养后也算是个有用处的人才,但是他却没能让刘继业看出必须的狠劲。想要为自己所用,尤其是成为未来自己控制上海暗面的走狗,没有狠劲是不行的。
至于杜月生是否会机灵过头,忠心如何,刘继业并不在意,因为他不需要杜月生拥有这些。有是好事,没有也无妨。
说到底,对刘继业而言最有用的杜月生就是未来能够掌控上海****,被自己情报部门所控制的人物,负责协*报部门,并且处理一些无法拿上台面的事情。
现在杜月生能狠下心来亲手切下手指,而且过程也不算太拖泥带水,已让刘继业满意了。
当然,想这些都还有点为时过早,杜月生此刻只是一个快走投无路的混混小头目,但是刘继业从不忌讳提前布局。若是能六千大洋买来一个‘上海皇帝’,这买卖也不错。
“你的事情,我会与黄老板沟通,让你回去工作。”
刘继业见杜月生喊疼了一会儿,然后撕扯下自己的袖子开始包扎,于是蹲了下来:“暂时……我还不需要你做什么,不过以后在上海你要配合张大顺……我知道你知道张大顺是谁。”
“小人明白……”杜月生包扎完了,强忍着疼痛,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个无比难看的笑容:“小人此后就是刘先……刘老板的人了……老板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你明白就好。”刘继业点了点头,然后将杜月生扶了起来。
“你回黄公馆后,我会在适当的时候帮助你在青帮内往上爬……假以时日或许能取黄金荣而代之也并非不可……当然,更多的还是要靠你自己。”
“小人明白……”
眼见杜月生似乎又准备表忠心,刘继业挥手制止:“能爬多高,得看你悟性多好,有多少运气了……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个建议。”
在杜月生关注下,刘继业说道:“记住,重点不是黄金荣,而是黄金荣他老婆。”
杜月生听后似有明悟,若有所思。
此时张小顺走了进来,在刘继业的示意下准备将杜月生带下去重新包扎一番。
就在杜月生向刘继业毕恭毕敬地告辞时,刘继业忽然倾身在其耳边轻声道:“下次若是再刷钱,割的就不是手指,而是脑袋了。”





大时代1902 第264章 广州
第二百六十五章广州
就在杜月生离开刘府的同时,距离上海千里之外的广东广州,七八个年轻的新军军官趁着夜色悄悄走进了一间小屋。
这是一处破旧的庙宇,大门斜倒在台阶下,纸糊的窗户满是破口。从门望去,庙内隐约闪亮着火光。
破庙位于广州北较场周左,就在广东新军混成协第三标营地附近。原本庙里供奉着土地爷,但自从十余年前附近新建起了一座洋教堂后,香火就慢慢断了。
广东新军成立时间较晚,又缺乏一个能够坐镇的主帅,因此训练和检查以及对军纪的遵守不仅不如北洋及刘继业部,连湖北第八镇也比不上。寻常时候,士兵虽然基本被限制在军营内,但是主要以广东地区地主阶层出身的中下层军官若是有个事情想要临时离开营地并不麻烦。
进了门,借着室内昏暗的煤油灯勉强能看清庙内的布置。
与残破的外观成反比,庙内被收拾的很干净。临近门口处摆着一张桌子,桌上放着一盏上海产的煤油灯,后坐一名长衫男子。在男子身后则用屏风隔绝了一块令人观察不到的区域。
长衫男子认识进来的新军军官,站起来用广州府白话笑道:“牙擦仔,点解这么晚?”
“大佬毋呗我得行,出来时多费佐不少时间。”
“你队咯兄弟都到赛没?”长衫男子见其来的人略少,有此一问。
“有五个人要留佐军营里头,只得来我得。”
长衫男子点了点头,朝屏风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在被称作‘牙擦仔’的年轻军官路过时,低声道:“今晚香港个人来佐,同迈赵先生一起……同迈,冷管带都在……有大事要发生咯!”
一听到有大事,几个军官都小小有激动。
绕过屏风,‘牙擦仔’蹲在地上摸索了一下,然后很顺利地找到了一把铁环。
用力拉开,只见地板上出现了一条通往地下的楼梯!
楼梯狭小,众军官纷纷低着头走了下去。马靴踩在木板上发出阵阵响声。
地下室内同样挂着不少照明的煤油灯,内有一张大桌子,周围早已坐了十几个人,多是军官打扮。其中一个年纪轻轻却已英年早秃的男子看到有人下来,便站起身询问道:“谁人?”
一开口,用的却是带有苏南口音的官话。
“第三标第二营左队中哨哨长施新生。”最先走下来的‘牙擦仔’朝对方敬了个军礼。
男子点了点头,将视线转到长桌首席位置,对一个长相清秀的西服男子低声道:“伯先,第三标这边人基本都到齐了。”
这次会议的主角,也是之前被提到的‘赵先生’正是刘继业的结拜兄长,同盟会和岳王会的骨干,赵声赵伯先!
赵声听后嘴角动了动,双手撑在桌上用带有江苏丹徒口音的官话道:“既然如此,御秋……我们就开始吧!”
在场众人许多都是前岳王会的成员;那英年早秃的男子便是在东南大起义后逃脱的冷遹、此外还有熊成基、伍崇仁等一批逃亡的岳王会人等。
赵声自从柏文蔚事件后离职第九镇后便渡海去了日本,在东京与黄兴等革命党人打成一片。由于其知兵,又曾担任过标统的职务,而且在江苏一带尤其是对岳王会颇有影响力,因此也很快成为同盟会的核心成员。
东南大起义时,赵声曾一度秘密赶赴上海,准备一旦岳王会起事成功就前往江宁与旧部汇合。然而大起义却最终失败。此后赵声在上海短暂滞留了一个多月,期间秘密回了家乡探亲了一次。
1909年赵声有鉴于自己在江苏的旧部死的死逃的逃,自觉长江流域起义无望,更兼对刘继业深深的失望后,决定接受黄兴的建议前往广东任职新军,密谋在南方开展革命。
彼时广东新军编练进度严重滞后。原本按照陆军部计划,广东应该编练一镇一万余新军,但是直到赵声抵达广州时,广东也不过才勉强编练出一个混成协来。当时的两广总督张人俊正准备大力整改新军,正好缺乏有才干的军官。赵声来本就颇有才能,也曾担任第九镇的标统,因此入军后立即被任命为一营管带,不久升任标统。
借着自己职务的便捷,赵声便暗地将流亡日本的一批岳王会同志给召到了广州,安插入自己所在的部队中。当然,由于这些人参与东南大起义后都被朝廷所通缉,因此入伍时都改换了姓名。像熊成基便化名‘张建勋’、冷遹更名‘冷雨伯’等。
受到刘继业一定的影响,赵声重新在担任广东新军标统后,也开始通过重新任军职的岳王会同志们开始向底层军官和士兵发展革命,经过一年多的努力也颇有成效。
然而好景不长。1910年初张人俊调任两江,新任署理两广总督的袁树勋对东南大起义的详细内容有所耳闻,对赵声并不信任,反而小心提防。
赵声由于遭上司忌讳,又应与防军统领郭人漳关系不睦,使对方在袁树勋面前不时攻讦。为了避免革命的运动被清廷所探知,再加上孙文和黄兴在香港成立了同盟会南部分会准备就近统筹广东革命事项,赵声于是决定将新军内的革命工作交给资历仅次自己的冷遹,自己则避嫌辞职,南下香港与黄兴等人会合。
不过赵声虽然离职了,但是革命运动却在冷遹的带领下继续蓬勃发展。尤其是这些岳王会成员吸取了东南大起义的教训,又借鉴了一些刘继业的经验,还真将新军部队发动了不少,同时又基本上保持了隐秘性。
而赵声本人也时常从香港入境,秘密潜赴新军驻地附近联络旧部,并传递同盟会方面的指令。
某种意义上,由于赵声等人的不懈努力,至少广东一地的新军部队基本上被同盟会所直接操控,孙文也第一次间接地拥有了基本听命于自己的武装力量。
“孙先生有什么吩咐吗?”施新生性格有些急躁,不等赵声开口便先问道。
“孙先生与黄先生,还有许多革命志士现已聚集在南洋的槟榔屿上,共同商讨革命大事!!”赵声并不恼怒,而是用眼神巡视一遍后朗声道:“革命在即!我广州城将是革命首义之地!同志诸君可以开始详加准备了!”
一听到孙先生即将准备再次在广州发动革命,在场众人无不握紧了拳头!




大时代1902 第265章 退役
第二百六十六章退役
“退役!?”
第三营第八队队官张栋站在第四十五标司令部办公室内,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己的长官,第四十五标标统蒋方震。
蒋方震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道:“没错。三天内请张君把东西都收拾好。”
张栋没有丝毫准备来面对忽然的巨大变化,更想不明白自己被‘退役’的理由……况且,自己不光是文学社社员,还是执行委员,应该是精英,是革命的先进志士,是能够与社长刘继业互称同志的重要人物啊!
“……一个月前的执行委会议上,为什么没有讨论我退役的事情?”一想起自己执行委的身份,张栋也顾不得顾忌长官的面子,脱口问道。
“上次会议还不知道张君你退役的情况……这次情况有些复杂,是社长亲自指令的。”
张栋眼睛睁得老大的,不可置信:“社长!?”
“社长指令我退役!?为什么?”方一说完,不等蒋方震回答,张栋便自言自语道:“是我训练不合格?不对啊!我们队基本上成绩都是中上啊!?是政治不合格……?也不对!我的理论知识有目共睹的!”
眼见张栋似乎钻了牛角尖子,自个儿走不出来了,蒋方震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表情,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对方跟前后拍了拍其肩膀,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轻柔:“让你退役,不是你不合格。相反,是因为你各方面都不错,都符合团体的要求。”
“符合要求?”张栋有一阵恍神。
“没错!我们文学社此次将有十五名骨干分批退役,都是各方面出色的人才……而你,则是社长亲自选择的人。”
张栋似乎捕捉到了什么,醒悟过来道:“社长有特殊的任务要教给我们?”
蒋方震颌首道:“对!确实有任务。”
“等你见了社长的面,就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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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张栋将自己私人物品全部打包在一个军用长筒帆布袋里,脱下军装,扛着布袋出了第四十五标军营。
将沉重的帆布袋放在地上,张栋拿出一张写了指示的纸条看清了地址,又向门口哨兵问明了方向,便朝不远处的苏州城走去。
步行了大约四十多分钟后,张栋入了苏州城内,很快就在一座大宅子前停下了脚步。再次核对了地点后,他便拿起大门上的铜环重重叩了两下。
稍等了一会儿,大门便被一个年轻人打开来。
虽然此人穿着再普通不过的衣衫,戴着下人常见的瓜皮帽,一双布鞋还有些破旧,但是参军许久的张栋还是一眼就看出了门道。
笔直的腰杆、结实的上半身,以及其开门的动作,从头到尾都显露出退役军人的感觉。而且应该是宪兵队退役下来的。
张栋朝对方递上了纸条,其接过后便将他带进院子内,左绕右拐来到一间屋子里。
屋内放置着许多文具和书桌还有床铺,就如同军营中士兵的宿舍那般。桌子旁,床铺上已有不少人或是在聊天或是在读书。张栋注意到了几个熟人,要么是同是第四十五标的,要么是四十六标的军官。当然,他们也全都是文学社同学。
“茂梁!没想到你也来了!”一个与张栋相熟,同在第四十五标担任二等参谋的年轻军官放下手中书籍,走了过来迎接。
“还有床,你随便找个把东西放下吧。”
张栋毕业于江南陆师学堂,在当队官之前也曾住过这样的军舍,因此并不陌生。他将背包随意扔到一处床铺上,便拉了那名朋友问道:“你们提前到的?”
“也是分批、我是前天抵达,早一点的有五天前到的,大家都是陆续……我听说,这次会有二十名同志参加此次活动,你之后估计还会有几个吧。”
张栋扫了一眼屋内,见零零散散有十三人左右,想来也是。
略作停顿,张栋拉着朋友继续问道:“那……你早来了几日,可曾打听到我们具体要做些啥?”
那人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你也知道,这院子里的兵士全是退役的宪兵,嘴巴最是严谨,打探不出什么来。不过应该就是字面意思,去陆军小学当教习吧……不过我倒是了解到有的人要去陆军中学……”
在来之前,张栋已从蒋方震手中拿到了任务指示,要求他到这里接受短期‘培训’,然后将入陆军小学或者陆军中学从事教学。
清末新政的军事改革不光设立了新军,还学习日本设置了一套近代的军事教育系统:陆军小学、陆军中学、陆军大学三层构造。其中张栋等人要去的地方,陆军小学则类似后世的预科学校,学制三年,每所学堂定额为90名至300名不等,年龄为15岁至18岁之间(武备学堂挑选的可在20岁以下)。
全国各省陆军小学堂大多于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至三十二年(1906年)间开办,其中直隶陆军小学堂于光绪二十九年(1903年)就已开办,还有个别省份如广西陆军小学堂于光绪三十三年(1907年)才开办。而江苏陆军小学则于1904年由武备学堂改建而成。
江苏陆军小学校在本省内招考具有一定文化水平、身体健壮、年15岁至16岁的青少年,学制三年。学习课程分为以伦理、数学、博物、语文为主的学科以及射击、队列等军事科两类,以学科为主,同时进行军事训练。
陆军小学的毕业生将入学制为二年的陆军中学继续深造,或者少部分也会选择入新军担任棚目、哨长之类的低级军官。
虽然命令写的清楚,团体要求自己去陆军小学当教习,但是张栋却不理解这一命令的逻辑。为何社长要派我们这些精英离开部队,去教一些毛都没长齐的孩子?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随着陆陆续续又有不少‘退役’军官加入他们,张栋的这一疑问一直没有得到解决。
1910年11月29日。
张栋等人一如往常地被限制在院子里,无所事事之余要么聊天要么看书,倒是与同住屋檐下的二十名同志都熟络了起来。渐渐的,他也发现了一个规律,就是他们所有人似乎都是对国家主义理论知识较为精通的人。
这天中午,张栋正在与一个前第四十六标的队副聊起之前的对抗性演练时,一个高大身影出现在门外。
一个坐在靠门床铺上的青年不经意间地将目光从中挪开,咋一看到来者的模样后顿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又仔细确认了一下后,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诸、诸位!社长到!!”
来者正是文学社社长刘继业。
屋内所有人都放下了眼前的活儿,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跳了起来,朝门口唰唰敬礼。
“社长……大人!”
“社长同志好!”
“首……长……”事发突然,众人的反应和称呼也是五花八门。不过相同的是,每个人对刘继业都无比的毕恭毕敬,比面对直接上司还要尊崇万分。
张栋等第二十三混成协的文学社社员加入时间较晚,与老第三十四标那些曾经经常接触刘继业、张孝准等团体上层的老社员不同,张栋这些后入的社员哪怕成了执行委员,也很少能与刘继业有多少接触。
距离产生神秘感。张栋等人在接触少的同时,又大量接触了刘继业提出的国家主义理论知识,对刘继业的崇拜之心自然要比老文学社人要多。
刘继业面带微笑地朝众人摆了摆手:“诸君都是革命同志,不必客气。”
漫步走到众人中间,无数目光都注视在自己身上,这种感觉刘继业却早已习惯,甚至隐隐有些享受。
“半月前我与各分社领导要求他们推荐能够独当一面,而且理论知识扎实、又对团体、对国家主义忠诚的人才来……最终诸君的领导推荐了诸君,为何?因为诸君皆是团体的栋梁之才!只有你们才能够胜任下面的重要任务!”
所有人都无比专注地望着刘继业,仔细地聆听其每一句话。
“或许在场会有人觉得当一教习亏了、或是看不起教学……这种思想是万万要不得的!俗话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革命的胜利离不开社会各阶层的支持!想要获得支持,就必须主动去宣传、去影响大众!此外,我文学社要壮大自身,也需要努力收拢各方人才!试问,有什么职务比教习更能向年轻有为,热血未寒的学生灌输正确的、进步的、革命的国家主义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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