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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时代1902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文笔刀法
蒋方震笑着道:“哈哈,松坡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还记得三天前你读到一篇文章,大呼‘好看!’、‘好看!’吗?就是文鹿所写。我与任公说了此事,任公也对彼颇有兴趣,就让我带来见见了。”
“原来如此。”蔡锷点了点头,习惯性地摸着自己的胡子,看向刘继业的目光友好之余,也多了些什么。
“话说回来,任公在哪里?”蒋方震左观右望看不见梁启超的人,不禁有些奇怪地问蔡锷。
蔡锷哈哈一笑道:“噢……忘了和你说了,先生二个小时前便匆匆出去了,据说东京的友人带来了更生先生的消息。”
更生,就是梁启超的师傅康有为的名号了;对于蔡锷和蒋方震而言应该算祖师爷一级别的。
听到梁启超不在,蒋方震与刘继业都有些失望,也不知道他究竟多久才能回来,便随蔡锷到客厅坐下,喝上热滚滚的茶叶,刘继业注意到桌上摊开来一本旧式日本书。在征得蔡锷同意后,拿起来一看封面:‘武教全书’四字,再一看原来是江户年代的书籍,有些年岁了。
蔡锷见刘继业不认识此书,边摸胡须,边出言解释道:“本书作者是江户学者,武学大师山鹿素行吸取了中华儒家经典,而著作的阐述武士道精神的书籍,可称作日本人道德权威。”
在一旁的蒋方震见两人聊上了,便找来瓜子嗑,只见手法熟练,不出一会儿地板上就多了许多瓜子壳。
“松坡兄潜心研究日人武士道精神,莫不是想从中找到中国国魂?”
蔡锷笑了笑:“文鹿应该是读过拙作军国民篇,以及百里的军国民教育吧?”
“没错;日人河边五郎将你二人之书,合编为军事篇一书,在下有幸拜读过,颇为认同松坡所言:‘国魂者,国家建立之大纲,国民自尊自立之种子。’,此次正好借机会问问松坡,不知君脑质中国魂为何也?
蔡锷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桌上的书籍道:“我之国魂,国人所不知也,既然不是国人所信仰之魂,便不能称作是国魂,只可称为我修身之道。但我希望我之国魂,终有一日能成为中国之国魂;它便是自由、独立、勇敢、牺牲、尚武。唉……日本人有大和魂,我堂堂中国四千年文明,吾族吾种竟找不出一种独无仅有之精神,实在可叹。”
蔡锷在这里感叹,却听见刘继业呵呵一笑出声道:“既然中国无国魂,那就没罢!这反而是好事!试想若中国之国魂为‘懦弱、胆小、自私’,改起来岂不甚难?无国魂,则如白纸一般,正好可以供我等爱国青年尽情撒墨!正因为国人无信仰,我等便可以爱国主义、民主民族主义、尚武主义灌输之,使中国树立一新式,适合于世界之林竞争之国魂出来。”
“如此言论倒是第一次听说,似乎也有些道理。”蔡锷面含微笑,左手又开始顺着胡子轻轻抚摸着。
“没错,所以我等之首要目的,就是找出最适合国人所信仰的新国魂出来,以替代传统、不符合新世纪大势的儒家思想了。然后,就照百里兄的方法,用新式教育来务必使得人人都信奉国魂。”
蔡锷看着刘继业,颇为赞赏道:“文鹿总结的不错……可谓兼我与百里之所言,再加上自己的一番思想,让我想到了重庆蔚丹。”
蔚丹,似乎就是陈独秀的同学四川邹容,同文书院的学生。
“明天我与百里还有蔚丹约好了,在他借宿那里喝酒、烤腊肠。文鹿若是有兴趣,也可一往。”蔡锷发出了邀请,蒋方震将地上的瓜子壳收拾起来,爬起身子也在一旁频频点头。
刘继业想了想,算好赵毓声这几天都在东京,遂回答道:“当然愿意。不过可否带上我一位结拜兄弟?百里知道,便是赵毓声,年长我几岁,对革命颇有见地及独到看法。”
“自无不可!”
三人笑笑后一时有些肃静,蒋方震不知从何处又找出了一袋西瓜子,继续嗑,一边出声道:“松坡莫看文鹿小你我三岁,与蔚丹同岁,但见识不凡、广读孟德斯鸠、卢梭等人书籍,最近对德意志宪政、英法民主宪法由来、乃至最新的社会主义都有所涉猎,我自愧不如也!学识怕是不下于你了。”蒋方震一边吃着茶饼,一边呵呵笑着继续道:“而赵毓声赵伯先也是大才,更兼文武双全,还是公使馆下的军事考察生,得满清官方所器重前途无限呀!”
抿了口茶,蔡锷顺手从蒋方震处抓起一把瓜子,眯起眼睛:“德意志之宪政?”
“没错,最近在下对德意志俾斯麦氏之国家社会主义产生浓厚兴趣,想及德国本也是受人欺辱、在欧洲被视作不团结、不努力之落后民族,却能在普鲁士一国带领下短短数十年间陆续击败奥国、丹麦、法国等欧陆列强,成为当今世上仅次于英美之头等强国;其兴国之路,引人深思,可供我等抱有救国思想之青年参考。”
“那就请文鹿说说,德国之宪政,与英国、法国、俄国、美国、日本有何不同者。”
“咳咳……”清了清喉咙,刘继业在脑中整理了下思路,开口道:“在下就一谈自己的观点把……一国之政治,与一国之传统有必然关系。”
“虽然民主自由乃是当今西方社会之普世价值,在我等看来似乎西方国家都是一个模样,其实不然也。虽都是宪政,但其中就有共和、君主立宪之别,此外还有如俄国君王*的例子。就民主共和本身而言,虽然被西贤倡导了三百年,但直到十九世纪都还只在知识界传播,上流贵族社会也只是有限度地接纳其主张,本质依然是君主*;英国之光荣革命议会便是此产物。真正将民主推向高点的,便是法国大革命。然其过于暴力、血腥、革命成功后国家陷入混乱无序,又使各国对此产生恐惧,并因此造成各国联合组成反法联军。最后拿破仑滑铁卢失败,大革命暂时被镇压下去。正是有革命之传统,此后法国爆发大小革命数十次,也因此该国是欧洲各国中在国内最为提倡民主自由博爱。”
“欧洲其余各国在镇压革命后,为避免革命出现在本国中,便开始一方面加大力度开放政治自由,比如公布宪法之类,使民众不满在可控范围之内,另一方面则血腥残酷镇压任何起义,1848年大革命便基本失败了。”
说完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刘继业见二人都聚精会神地听着,连嗑瓜子的速度都放慢了下来。想及他们都是革命志士中出类拔萃之人,正好思虑到激情彭发之时便不再忍着,畅所欲言道:“松坡兄可参考西方各君主立宪国之宪法,几乎都指明法律条文需由国王或皇帝签名才可生效、不少国家如丹麦与德国,更规定首相由国王任免……如此等于总理由总统任免,这不就是君上大权?其立国之根本,便与民主格格不入。德意志民主乎?在此在下可断言,非也!”
“然为何德意志这一不民主,反而独裁*之政府,由俾斯麦执政三十余年却击败法国,一跃成为欧陆霸主?其原因不在民主与否;经在下研究德国立国之本在于以下几点:尚武精神深入民心,所以外争国权、司法独立贯彻始终,所以公平公正、反腐倡廉执行有力,所以恪守其职、国民服从守序顺法,所以各业兴盛、大力兴办实业技术,所以革新日益、举国重视教育育人,所以国祚日昌!”
“若我中国学习德意志,终有一日也能做到外争国权、公平公正、恪守其职、各业兴盛、革新日益,国祚永昌……然而,当前之满族政府永远也无法实现此目的;盖因其本质乃以数百万有奇之少数族种统御亿万汉人,对彼而言,唯有使汉人永远懦弱、无知,方可维持其统治。因此我中国欲复兴,最大之障碍便是清廷!”
蔡锷一摸胡子,低声道:“革命!”
“革命!”蒋方震同样低吼一声,将手中瓜子愤然扔到废纸篓里。
刘继业振臂高呼道:“没错,诸君,就是革命!我汉人革命之目的是什么,是推翻了满人皇帝再出现个汉人皇帝?绝不!”
“在这里我主张中国富强,必学德国。欲学德国,必先建立中央集权有效之民族政府。欲建立民族政府,必先推翻满清!对于清廷而言,满汉之争才是天下头等大事;为此,什么维新、什么改革都是幌子,为的只是将自太平天国来地方汉臣之权收归中央。如此政府,无心也无力振兴中华!既然现任政府无法振兴中华,就只有用暴力革命推翻之,改之以能团结国民,奋力追进之革新政府!因此,因此!!排满复汉,革命之真正目的,其实应该是建立能够完成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这一绝伦目的之革命政府也!”
一番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在座的蔡锷与蒋方震都默不作声,沉思于对方语惊四座的言论。
如此系统地阐述自己的想法,让刘继业觉得非常痛快。他知道在场的二人都绝非偏激、听不见他人意见的幼稚之徒,反而是独立思考、不人云亦云的天才。赞同的,还是反对,大家讨论了之后才会进步。
一时间屋内安静了下来,空气仿佛在瞬间凝结。
“好!”
忽然,一个声音随着纸门被拉开传来,打破了这份宁静。
“老师!”
“任公!”





大时代1902 第23章 游廊
第二十三章游廊
梁启超穿着白袜子和一身和服,一边鼓掌一边走了进来。
三人都站起身子,恭敬地看着这位近代中国最具影响力的政论家、改革派领袖,此刻民族革命的鼓吹者。他走到刘继业面前,打量了一番这个与自己差不多高的少年,开口道:“难得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见识,令在下也不禁拍案叫绝!你一定就是百里称赞的江宁刘文鹿了吧?”
“任公谬赞了。”
梁启超笑着摇头:“霜熊之掌,文鹿之茸又何必谦虚,就凭你刚刚这番言论,就足以胜过九成九的文人了!”说罢,回头看向蔡锷道:“松坡,此生不下于你啊!”
“文鹿之才,我实不如也。但如此英才,我作为同学却从未发觉……可笑我自以为见识不凡,其实不过一井底之蛙也!”蔡锷下意识地摸着胡子,年轻的面孔带着些许惭愧。对于13岁就中秀才、16岁入时务学堂、18岁亲身经历唐才常自立军起义的天才而言,或许他从一开始就压根没有把刘继业真正放在眼中;对方行事也低调,自己终日只和排满革命喊得最大声的一群人混在一起,倒是真没想过会有如此高才被自己错过结识,还好其与蒋方震相熟。
刘继业自然不知道蔡锷的想法,此刻他只是觉得自己的思想被蒋方震、蔡锷,乃至梁启超这等清末有数的英才认可,绝对是对他最大的鼓励。如此,他才真正有信心继续他心中的计划。
“文鹿此篇文章应该好好整理一番,若是不弃可以发表在在下之新民丛报中,你大可放心,稿费必不少你!”
“任公玩笑了,能在新民丛报上发表言论,绝对是我的荣幸!不过我本人也身兼‘江苏’一刊之编辑,所以恳请任公同意此文同时在两报刊载。”
梁启超哈哈一笑,拍了拍刘继业的肩膀道:“这有何妨?百里时常从我这里偷学些知识,回去便拿到自己的浙江潮中卖弄,我也不怪罪哈哈,此文本来作者就是文鹿你,由作者自己刊登有何不可!我只是希望文鹿送给新民丛报的稿子,可千万不可有别于江苏一刊啊,不然我可认为文鹿你藏拙了!”
蒋方震听后脸上一红,嗑瓜子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刘继业连声不敢,态度很是恭敬谦虚,这一毫无傲气的形象更博得了在场之人的好感,觉得此人年纪轻轻却不骄不躁,为人不恃才傲物,值得交往。梁启超又夸了他几句,接过蔡锷送上来的茶水,抿了一口后才对自己的徒弟说道:“你们的祖师爷,更生先生托熟人寄来长信,希望邀请我去北美诸国查阅一番当地民生、社会,让我亲眼看看民主共和为何物……”
说到这里,梁启超露出了有些落寞的表情:“对此,我已决定启程前行!自伯平(唐才常)起义失败,英勇就义后,我就越来越对清廷失望,虽然还念圣上旧情,但你们二人也知道我思想愈趋激进,宣扬共和革命!但我常思眼见为实,明明宣传学习美国之民主革命,却从未去过美国、从未亲眼见过美国之政治,这是不对的!我打算借此机会考察美国政治,看看书籍赞扬美国之言是否属实,想想中国之革命如何才能成功!”
一听到老师要出洋考察,蔡锷与蒋方震都知道这必然是旷日持久,半年之内怕是见不到老师了。想及至此蔡锷出声问道:“先生,不知何时动身,准备何日归来?”
“时不我待,而且我已回信立宪党同僚称我会近期离日;我打算后日就去买船票,争取本月月底之前踏上去往旧金山之旅途……归途嘛,既然决定了去考察美国,自然要竭尽可能地详细,所以预计要花7个月左右……”
轻叹一声,梁启超站起身子看向两名弟子:“我走之后,这横滨的房子可由你们二人及杨度使用,我留下的文稿你们……当然也包括文鹿,你们都可以尽情翻阅……新民丛报,我决定交给松坡来打理,杨度抚之,我也会将周游美洲之心得写成文稿寄回东京来让你们刊登的。”
虽然明知道离别已是必然,蒋方震依然忍不住道:“先生真的是要去美洲了?日本革命之潮才刚刚开始,广大热血革命学生都需要先生的启迪啊!”
还未等梁启超说话,脸色有些阴沉的蔡锷便出声打断道:“百里莫说了,先生必然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的决定。况且先生之言我也赞同,确实应该亲眼看看西方社会,感受民主之道,不可人云亦云……若非学习军事事关大局,我也愿辞退军校身份,追随先生一同赴美!”
“尔等学业为重!中国需要如我这般笔杆子唤醒国人,也需要你们三人学习军事、整备国防,抵御外辱!”
这番话说完,大家就都陷入了沉默。
如此气氛让刘继业觉得有些尴尬,自己初来咋到,虽然梁启超热情接待但终归是外人。也知道梁启超赴美肯定要做安排、准备,今日怕是没什么时间与自己闲聊了。于是便站起身来道:“任公此去美洲半旬,必然有诸多要务要筹备,在下就不方便打扰了。等任公启程必来相送,待任公归来必来相迎,祝旅途平安!”
梁启超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说了些安慰鼓励的话,然后再三吩咐一定要投稿新民丛报云云。
由蒋方震将刘继业送出门外,抱歉的话语也说了很多,见对方反过来安慰自己遂笑了。
笑了笑,蒋方震拍去身上的瓜子渣笑道:“明日晚上来牛込区药王寺前町藤城藤原屋,与我等共同畅饮一番吧。”
刘继业爽快地笑道:“好!不知可要准备什么吧?”
“哈哈,刘成禺从他老家湖北带了几根腊肠过来,香味无比!在日本吃多了和食嘴中嫌淡,正好有腊味拿来佐味,到时候一定让文鹿你赞不绝口啊!届时你只需带一壶烧酒来就好了。”
离别了师徒三人,刘继业回到坐电车回到东京府,步行至东京大学附近街道时,四周洋楼密集,人群熙熙攘攘、川流不息,很是热闹。
停下了脚步,看着热闹的景色有些出神地想到今天见到了梁启超、结识了蔡锷,又感觉自己距离完全融入中国留学生界中精英,乃至成为他们之领头者的目的又进了一步,刘继业心情大好。
随即注意到街角处,不少张灯结彩,灯火通明的建筑里不时有男女出入。
忽然想起同学间有爱好游廊一事之人,谈及东京浅草附近有最好的吉原游廊;人人都长得漂亮无比,只是价格也是颇为昂贵;神田地区的****妇一晚上五角钱、一块钱足矣,入游廊二三十块钱都怕不够用。
话说自己带到日本来的金钱,包括家中给的、上海赌场赢的,总共在一千二百银元,相当于一千五百日元。这笔款项在当时有多巨大呢?相当于五十名留学生一年的学费,或者可供一个普通日本四口之家在东京生活二十年。按购买力算相当于后世六百万人民币了。
确实是一笔巨款。
而这笔款子除了日常花费外并没怎么动过,四个月下来还有起码一千三百多日元……
摸了摸口袋,里面莫约六十多块钱。
一时心中痒痒的,想了想觉得偶尔放松一下也无不可,看到天色将晚,便浅草方向走去,不久就望见前方出现一盏花灯上书吉原。
来到跟前,原来是三层楼的小洋房,装饰的富丽堂皇,门口挂着花灯,门外两个浓妆的女人穿着华丽的和服向过往客人微笑,也未作出拉人啊、高唱啊这些让路人嫌烦的举动。其中一人看到刘继业走过来,微笑道:“欢迎光临!老爷应该是第一次来吉原吧?”
说的居然是汉语!
虽然颇为生硬,但是从一个日本女人口中听到汉语,刘继业还是觉得颇为惊奇。
在得知刘继业确实是第一次来,也没有相识的公娼或朋友在内后,女人便把他带入室内。外面是西式的建筑,屋内装饰和摆设都是和式的,一个个独立的房间彼此互不干扰很是隐秘。女人把刘继业带入一家空屋坐下,点起蜡烛后恭声问道:“请问老爷是饮酒、进食、还是阅女?”
“三者皆要,冷清酒来三壶、吃食多来些蔬菜、肉,少些鱼。”
女人举止很优雅地鞠躬,然后轻巧地退了下去。
过不得多时,便有下女送上清酒,自饮自酌了片刻,纸门拉开便有三名女子鱼贯而入。
与想象中不同,她们脸上只是画了淡妆,并未如艺伎般涂上厚厚****。
三人中居中一女长相清秀,刘继业不加思量便选中了她。
食过五味、酒过三巡,期间加了两次酒,满桌的剩菜。刻意放松自己的刘继业已是醉意醺醺,搂着名叫明子的清秀女生放肆地唱着后世的小曲。
穿越的这大半年来,这是刘继业第一次喝醉,也是第一次完全放下身心,不去想任何事情只是完完全全地放松自己。这种感觉太好了,好到让他沉浸其中几乎不可自拔。外面似乎传来一阵阵声响,似乎有人在大喝‘谁搅了老子的雅兴‘之类的话语,他也不在意。
一曲唱完,明子在旁抿嘴笑着鼓掌:“好好听啊老爷!这是你们清国那的歌吗?我从未听过,比那些其他清国留学生要好听多了!”
“是吗?你接过几个留学生?”
“加上老爷也只有两次,我是本月初才来游廊的,之前曾经读过女子学校。”
刘继业眯着眼睛道:“女子学校?明子你也读过书?”
明子落寞道:“我本来就是小家之女,家中供应我姐妹二人读书已经很困难了。后来长兄考上了早稻田,为了筹集学费我只能退学,然后来此处工作供养兄长了……”说到这里,明子已是难过,眼中含着泪珠了。
刘继业也是动了恻隐之心,好声安慰了对方几句,搂的又紧了几分。
这时外面的声响又大了几分,而且似乎起了争执的声音。
就在刘继业不耐烦起身准备查看时,忽然哗啦一声整个纸门都被破开!一个和服日本男子随之跌倒入内,一桌酒菜全都撒在他身上。
来不及闪避的刘继业身上也沾了些汁液,正待发怒却见又有一人大步走了进来,一把抓住倒在地上的和服之人袖子,膀子用力一举便将对方整个人都拎了起来,一整耳刮子扇过去一边骂道:"龟孙子!敢跟爷爷过不去,想死吗?"
来者剑眉圆眼,阔臂细腰,穿着松散和服操着一口四川话。他身高不过一米六几,年级看样子不过二十岁,臂力却是惊人,单手便拎起百多斤的汉子。
那日本人被狠踹一脚又被连扇十多个耳光,整个脸都肿胀起来,毫无还手之力了。看到他如烂泥般,四川汉子才扔到一旁,见屋内有人而且还同是中国人,张开大嘴笑了笑,抱拳道:"打扰了贵兄逍遥不好意思了,只不过这日本小鬼实在气人。等下警察怕是要来老子就先扯呼了,贵兄可到早稻田大学找四川冯庄,到时候定赔你一身衣服罢。"
说完也不管地上之人,转身便走。外面接着传来阵阵混乱,女人的怒骂声、尖叫声、日本男子的吃痛声。等刘继业到走廊外张望时,发现对方居然打翻了数名日本男子,扬长而去。
刘继业有些不知所措,回头看到明子也是满脸惊恐之色,一时有些闷气。
很快就有下女来到房间里,不断抱歉的同时将刘继业请到另一座房间,又给他将衬衫换下来,重新免费又上了桌酒菜。问到刚刚发生何事了,那下女狠狠道:"那个支那人一个人喝酒喝到一半,忽然跑到外面大声喧哗。我馆中人员便上前劝阻,怎想到他却突然发飙,真是好可怕。"
如此突发事情也能让自己碰上,刘继业很是无语。不过明子细声安慰打趣,过不了多久便把此事抛之脑后了。




大时代1902 第24章 克人克己
第二十四章克人克己
刘继业继续喝着花酒,时间悄然流逝,等回过神来时钟已敲响两点钟,明子小声提醒游廊要打烊了。这个年代日本的游廊少有提供借宿,若是客人对女子满意又在游廊中还没玩够,还可邀请到别处继续。因此明子一边整理凌乱的衣服一边问是否需要自己陪出去。
年少多金,长相耐看,身材也不错,谈吐也风趣的清国少年,还是很得姐儿们的欢心的。更难得出手大方,又不谙道上事务,绝对是好客。
刘继业也是半醉半醒的状态,听完哈哈一笑问明子附近有无认识的地方,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猛拍手掌,等服务的女子过来后要了账单结账。完了发现口袋中还剩下二十余块钱,便拉着明子摇摇晃晃地走出门外,朝她指着的方向走去。
路上搂着明子,看到不远处********人步伐不稳,明显醉状却互相撕打在一起,揪着对方的辫子,帽子也掉在地上。一名浓妆日本女子站在一旁看笑话,也不上前劝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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