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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帝国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骁骑校
十八里堡凭什么那么牛,还不是有官府做后台,谁都知道元封是范道台的结拜兄弟,铜城柳知州又是他们的大靠山,要不是柳知州罩着,他们的保丁就是非法武装,现在一切都完了,得罪了巡抚大人,道台老爷和知州大人的关系就沒用了,巡抚公子的人头在坟头上摆着,你想那温巡抚能善罢甘休,赶紧收拾东西跑吧,不出十天,大队官军肯定來到,到时候鸡犬不留,再走就來不及了。
一夜之间十八里堡附近的商人便走了个精光,往日喧闹的镇子变得冷冷清清,满街都是丢弃的杂物,沒來得及关上的大门在风中哐哐的响着,一派萧条景象让人的心也跟着发凉。
起初一两天,大家的信心还是满满的,仇恨充斥着他们的心,假如官军此时來到,定然会吃瘪,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官军并沒有到达,十八里堡人的高涨的雄心和斗志却慢慢衰减下去。
毕竟这是造反啊,老辈人这样说,造反和打马贼不同,和抢商人也不同,面对的是朝廷,是官府,是整个天下,凭着小小的十八里堡,能行么。
其实十八里堡并沒有多少男丁,那支精锐的骑兵部队中有八成是來自于附近的乡镇,如今十八里堡人杀官造反,这些后生的爹娘也慌了神,跟着当保丁沒啥,跟着和尉迟家开战斗也沒啥,可是跟着和官府作对就不行了,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爹娘们纷纷來到十八里堡,想把自家的孩子叫回去。
后生们哪里肯走,这个集体教会他们武功,教会他们做人,给他们带來荣誉和尊严,不管走到哪里,只要提到十三太保,别人定会投來尊崇的目光,现在集体遇到危难,又怎么能弃之而去呢。
爹娘们见拉不动儿子,便使出各自的杀手锏來,有的娘们闹着投井上吊,有的苦口婆心的劝说,还有的扯谎子:“孩儿,你奶奶快不行了,赶紧回家看最后一眼吧,”还有的下了血本,给孩子说了媳妇,日子就定在当天,硬拉着儿子回去成亲。
对于这一切,元封心知肚明,但他无能为力,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和官府对抗是沒有出路的,小老百姓心中官府就是天,是最大的,即便自己也不忍带着这些兄弟去赴死,甘肃官军虽然战力不强,但是对付一个百十户人家的堡子还是沒问題的,据出去探听情报的人说,温巡抚已经在征调边境的军队了,兰州府的禁军也关了双饷,粮草辎重从库里发出,城南牲畜市场上所有的骡马都被征用,这是要打大仗啊。
深夜,元封來到叔叔的坟前,静静地坐了一夜,叔叔是他唯一的亲人,相当于父亲和师父的角色,他的武功、计谋、甚至待人处事的原则、方法都是叔叔教的,但叔叔却沒教过他如何应对今天的局面。
荒原上的风很疾,怒号着将篝火吹得呼呼作响,这天,怕是要变了。
元封裹紧了衣服,深深叹了口气,忽然肩上一暖,一件羊皮袄披了上來,紧接着是温暖的舌头舔在脸上,原來是哑姑带着赛虎來了,哑姑依偎着元封坐下,两人共披着羊皮袄,在坟前坐了许久许久,直到东方发白,





武林帝国 1-73 十八里堡的最后一天
元封回到镇子,将保丁们尽数遣散,他们本不是十八里堡的人,不必跟着趟这浑水,保丁们百般不愿离去,还是元封下了死命令,一个个的才被父母长辈拖着回去了。
对于遣散军队这件事,镇上的老少们并无异议,祸事是自家惹的,让乡亲们跟着承担过意不去的,几天下來,长辈们已经从愤懑中清醒过來,以区区十八里堡的人力物力,对抗官府无异于螳臂当车,是沒有胜算的。
官军的效率比以往高了许多,短短十几天功夫,数千军队已经开到芦阳县境内,草料粮食辎重也堆积如山,这回温巡抚可是下了血本了,据说调动了上万军队,其中骑兵就有三千,还有大量的投石车,床弩等武器,杀鸡用上了宰牛刀,可见温巡抚对十三太保的恨有多深。
十八里堡人沒想到官府居然这么看得起他们,还以为能像前几次那样击溃來犯之敌呢,可是从堡墙上望过去,远处烟尘滚滚,旌旗蔽日,数不清的官军正在安营扎寨,一个个的顿时傻了眼。
十八里堡是很强悍,但是并沒有强悍到可以同官府对抗的程度,满打满算整个堡子才有八十多个壮丁,就算每个人都是百炼精兵,又能对付几个官军,这回只怕是全甘肃的官兵全來了,就凭十八里堡这几个人,这矮矮的堡墙,根本守不住。
中午,十八里堡的旗杆下面,老孙头、张驼子、赵铁匠、胡瘸子还有楚木腿、林秀才等人都聚到了一起,慢慢的,其他人也围了过來,每个人的心情都很沉重,脸色都很黯淡,这次不比独一刀那次,这次是真的大祸临头了,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十八里堡人的心境已经和当初不同了,再不是那种沒见过世面的小农民心态了。
“让封哥儿领着娃们走吧,走的越早越好,堡子里有我们这些老头子担待着,”老孙头说完又咳了好一阵,年岁大了,身子骨到底不行了。
“对,赶紧走吧,再不走就晚了,”大老赵附和道。
“要走一块走,要死一块死,我们走了你们怎么办,”赵定安急道。
“我们在十八里堡过了一辈子,舍不得这里啊,再说了,你们走了堡子也就安全了,官军总不至于比马贼还坏吧,拿我们这些老百姓开刀,”
听到长辈们如此顽固,连一向沉稳的元封也急了:“赵大叔,张大叔,朝廷和马贼到底谁更坏,你们不会不知道,咱们杀的可不光是巡抚的公子啥的,还有兰州府上百名官军,这仇结大了,官军一定会疯狂报复的,”
可是长辈们依然坚持,不愿跟着他们逃难,双方谁也说不动谁,终于不欢而散。
元封來到胡瘸子的马肉馆,想通过他说服那帮长辈,胡瘸子和元封的关系非同一般,便开门见山道:“唉,不是我们不想走,是实在走不了,这回官兵是非要把咱们十八里堡铲平不可了,四圈全围上了,不知道有多少兵马,就咱们这些老胳膊老腿的,怎么跑得动,你们年轻人就不一样了,能打能拼,逃出一个是一个,以后记得自己是十八里堡人就行了,”说着,胡瘸子的眼泪就下來了。
原來如此啊,元封也默然不语,胡瘸子把哑姑叫出來说道:“元封,大叔本想再过两年才把哑姑许配给你的,现在看是晚了些,哑姑这孩子从生下來就沒过过好日子,今天我把她托付给你,你把她带出去,以后好好过日子,逢年过节烧点纸给我就好了,”说罢将哑姑的手交到元封手里。
元封眼中晶光闪烁,接过哑姑的手,却对胡瘸子道:“胡大叔你放心,我一定把咱们镇子里所有的父老乡亲都安全的带出去,”
……
官军慢条斯理的扎着营,似乎打算筑堤长围打持久战了,温巡抚不是庸才,他已经收集了关于十八里堡的所有资料,并且抓了几个曾经在十八里堡做生意的商人,问清楚了堡子的各种情况,壕沟有多深,堡墙有多高,堡子里有多少青状都了如指掌,之所以沒有立刻发动进攻,是想把事情做到万无一失,不让一个人漏网,因为他也听说十八里堡人不是好欺负的,曾经有过数次以少胜多的战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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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军们在空地上用粗壮的木料组装着什么,无数骡马大车从黑山峡方面往这边运送着什么东西,元封站在堡墙上用西域进口的单筒千里镜观察着那些负重的大车,看到深深的车辙,不禁大吃一惊,原來这些车上装的都是从山上拉來的石头,而那些粗壮木料组成的竟然是回回炮。
为了报仇,官军竟然连终极武器回回炮都出动了,这种阿拉伯人发明的武器极其凶猛,数十台一起发威,即使兰州府这样的大城市一夜之间也能砸平,对付十八里堡根本不需要这种重武器,而温巡抚竟然把压箱底的玩意也拿出來了,唯一的解释就是温巡抚打算用石头把十八里堡轰平,以此來发泄他无尽的恨意,他是想让十八里堡人慢慢的体会濒死的痛苦和绝望,并且由此得到满足。
军营里中搭起一个大木台子,上面插着五色旗,众军发出的命令就由这些旗号发布出去,元封沉默地关注着敌方的旗语,当看到红旗招展,听到战鼓擂响的时候,他大吼一声:“出击,”
堡门大开,数百头牛呼啸而出,每头牛的尾巴上都缠着浸透火油的麻绳,火烧的很快,牛儿吃疼发狂,蜂拥而走,官军的大阵顷刻之间就打开一个缺口。
中军帐中,温巡抚一介文官竟然披甲顶盔,他冷笑道:“火牛阵,沒想到乡下人也有懂兵法之辈,”
十八里堡的火牛阵虽然厉害,但数量毕竟太少,一些栽倒在壕沟里,一些被乱箭射死,剩下的即便冲入大营也制造不出太大的混乱,毕竟这种计策在白天的效果不会太好。
“不过尔尔,”温巡抚冷哼一声,下令开炮,可是传令兵急报:“回回炮被人点着了,”
原來火牛阵只是虚晃一枪,真正的杀招是混在火牛阵中的骑兵,这些人趁乱将回回炮浇上火油点着了,温巡抚大怒,喝令赶紧扑救,各军严守阵地,不许胡乱走动,答不出口令者立斩。
别看温巡抚是文官,此人颇为知兵,也明白自己手底下这些军队的素质,别看人多,一乱就败,所以他严令不许自乱阵脚,防备敌人混进來作乱,这一招确实有效,不大工夫,阵地便再次平静下來。
元封心急如焚,火牛阵是他留在晚上用的,可是沒料到官军竟然有回回炮,不得已只好先使了出來,十八里堡毕竟太小,就像一只浑身长满毒刺的小虫子,而官军就是体型庞大的巨兽,碾碎这只小虫的时候虽然会扎到爪子,但不影响什么大局,此战必败的结局无法改变。
趁着天光还亮,官军终于发动了进攻,一个营的官军慢慢靠近,每走十丈远就蹲下作防守状,这是在试探十八里堡有沒有远射程的武器,走到一箭之地的时候,官兵们开弓放箭,放完就走,接着另外一个营继续上前放箭,十八里堡上空遮天蔽日全是箭矢在飞,堡墙上根本不能站人,等十个营轮流射完,回回炮也修好了,开始发射第一枚炮弹。
一块大石头飞过來,打在堡墙外的地上,溅起一团烟尘,然后回回炮调整射程,准备继续发射,元封焦躁的看着西沉的太阳,天不黑就突围的话等于自寻死路,但是待在堡子里任凭官军用回回炮和弓箭攻击,死的更窝囊。
横竖都是死,不如拼一把了,元封站在堡墙上回望一眼十八里堡,旗杆上红旗翻卷,猎猎作响,旗杆下数百乡亲正眼巴巴的看着他,元封给过他们无数次的惊喜,这一次想必也不会失望。
元封走下堡墙,翻身上马,从地上抓起一杆长枪,大吼一声:“出击,”堡门大开,他一马当先冲了出去,紧跟着是数十名披甲骑兵,再往后才是装载着百姓的马车。
看到有人出堡,官军们顿时喧哗起來,高台上令旗翻动,十几支部队跟着旗号行动,大队人马从四面八方围了过來,瞬间就将这支小小的车队吞沒了……
堡外杀声震天,堡子里面,老孙头平静的坐在自家的堂屋里等着官军杀上门來,这两年他的健康状况很差,怕是沒有几个月活头了,故土难离,反正快死的人了,也犯不上再去过颠沛流离的日子了。
“轰,”回回炮又开始轰击了,黄土夯成的房子被砸塌,漫天尘烟,堡墙也承受不住轰击,倒塌了。
日落了,十八里堡也成为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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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卷结束




武林帝国 2-1 骊靬
呼啸奔流的黄河岸边。一排披散着头发满脸血污的男人被一字排开按在地上。后面是一队拿着短柄斧头的赤膊汉子。温巡抚高高在上的坐着。面无表情的将令箭扔下。刀斧俱下。男人们头颅落地。血喷起老高來。
女人们尖锐的惨叫着。被官兵们剥光衣服凌-辱。肆无忌惮的狂笑和绝望的呼救混在一起。让人头皮发麻。心中滴血。
哑姑的衣服被扒开一半。挣脱了官兵跑到黄河边。绝望的回眸一望。发丝散乱。面色灰白。而后毅然决然的跳入黄河中……
元封再也忍耐不住。狂叫一声挣开绑绳。可是十几支长枪却同时刺了过來。将他的身躯刺穿。身体的巨疼和心底的痛交加在一起。让人痛不欲生。
一声大叫。元封坐了起來。满脸满身都是汗。又是一个噩梦。从十八里堡逃出生天之后。他就经常做这样的梦。
帐篷里。篝火已经成为灰烬。架子上的肉也已经冰冷。王寡妇掀开帘子走进來。哀叹一声道:“封哥儿。好歹吃点饭啊。这样下去怎么成。”
元封无语。艰难的挪动着身躯走出帐篷。为了救出乡亲们。他遍体鳞伤。血都流尽了。终于带着王小尕的奶奶和大老赵等一帮百姓逃出生天。可是兄弟们和哑姑、胡瘸子等数百名乡亲却失散了。想來凶多吉少。
帐篷外面。西风怒号。夕阳西下。这里是沙漠的边缘。荒凉的不毛之地。元封独立在风中。拿出一支箫吹奏起來。箫声如泣如诉。仿佛在诉说着对亲人的思念和无尽的哀伤。
远处荒废的古堡中。琵琶声响起。合着箫声演奏着。每逢黄昏时分。总会有人在那古堡中弹奏琵琶。残阳夕照。大漠沙如雪。孤寂的箫声和欢快的琵琶音一唱一和。为这荒凉的景色增添了一分生机。
元封知道弹琵琶的人是谁。那是住在附近村子里的一位小姑娘。他们这些从十八里堡逃出來的人在沙漠中走了十几天。就在山穷水尽之时遇到了这村子里的人。这才侥幸活了下來。并且跟随他们來到居住的地方。暂时住了下來。
这个村子叫做骊靬。它在夯土筑成的围墙外面。还有一道木墙。壁垒森严比十八里堡也有过之而无不及。更令人称奇的是。骊靬人相貌和汉人、突厥人都不同。身材高大。皮肤深红、高鼻梁深眼窝。金发碧眼。但他们的语言却和汉人一样。
骊靬人古道热肠。从不打听这些难民的底细。还无偿供给他们吃喝。这里是大漠边缘。土地比十八里堡还要贫瘠。人民的生活过的极其拮据。村里沒有壮年男子。只有老弱和妇女。难民们的到來给他们增添了不少负担。幸亏赵铁匠手艺好。能帮村民们修理工具炊具。王寡妇等一帮妇女也是干惯了活的。织羊毛毯子。烧火做饭等都能做得來。双方相处的平静而和谐。
转眼又是一年。年关将近。骊靬人和汉人一样开始准备年货了。距离最近的城市也有三百里。一路荒凉野狼出沒。沒个男人还真不行。元封作为村里唯一的青年男子。带着一帮妇女踏上了进城采办年货的道路。
骆驼背上。元封又拿出他的箫來吹奏。听到箫声。另一峰骆驼上的女孩也拿出琵琶反弹起來。这女孩就是经常在沙漠边缘的古堡中弹奏琵琶之人。她名叫尤利娅。今年十六岁。皮肤白皙金发碧眼。眉眼中却又带着汉人的清秀。看到她。元封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哑姑。想起孟小冬。
反弹琵琶是个技术活。尤利娅小小年纪。琵琶已经弹奏的出神入化。让人叹为观止。但她弹奏的多是欢快乐曲。所以元封这边就停了下來。可是元封一停。尤利娅也停了。她歪着头问元封:“喂。你为什么总是吹些悲伤的曲子呢。”
元封反问:“那你为什么总是弹欢快的曲子呢。”
尤利娅道:“因为城里的老爷们喜欢啊。我学琵琶就是为了有一天能进城去乐女。和哥哥们一样。为家里挣钱。”
乐女……就是和歌女、舞女差不多的人吧。一种卑贱的职业而已。但在尤莉亚的眼中。似乎这就是人生的目标。元封随口问道:“那你的哥哥们是做什么的。”
尤利娅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我有八个哥哥。五年前死了两个。前年死了一个。去年死了两个。现在不知道还剩下几个。哥哥们在甘州吃粮当兵……”
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好的女儿家也不会向往着去做乐女。骊靬人啊。到底为什么你们会生活的如此悲哀。带着不解的谜团。元封行进在一望无尽的沙漠中。驼铃声响。沙丘起伏。冬日的阳光依然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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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涉了数日。终于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凉州。
凉州是河西走廊东首的一座城市。河西走廊是位于沙漠和祁连山脉之间的一条狭长地带。靠着祁连山雪水的滋润。这块地方水草丰茂。盛产牛羊。在荒凉的西北算是一块宝地。长期以來战乱不断。突厥蒙古人、吐蕃人、西夏人、汉人往來冲杀。城头变换旗帜。现在的凉州依然在汉人掌握下。凉州设府。按理说归甘肃巡抚管。听朝廷号令。但凉州知府独霸此地已经数十年。凉州军马听调不听宣。游离于朝廷法度之外。
凉州城雄浑高大。墙体上并不像兰州府那样斑驳不堪。也沒有丛生的杂草。城头上红旗招展。披甲执锐的士兵肃立在城门两侧。并不去检查过往人流。由于地缘原因。凉州已经沒有明显的汉人城市特色。从來往行人到街头响着的乐曲。再到富丽堂皇的尖顶清真寺。都透着一种异国情调。
城门口拥堵着大批等待进城的人。元封也下了骆驼挤在人群中。他敏锐的目光忽然发现城门一侧贴着张告示。上面的画影图形正是自己。元封赶紧用毛巾围住自己的脸。沉默无语跟着嘈杂的人群进城了。
城里热闹非凡。穿着各色民族服装的人用本民族的语言高声叫卖着货物。烤肉的香味弥漫全城。葡萄干、核桃仁、地毯、中原的茶叶、丝绸、瓷器。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
尤利娅是第一次到凉州來。兴奋地脸都红了。好不容易等到把村里人委托他们卖的羊毛毯子出售掉。换了几十枚银币。大婶们各自去采购年货。把尤利娅托付给了元封。约定日落的时候在城门口会和。
尤利娅手心里捏着两个银币。激动地鼻尖渗出了汗珠。此番进城除了购买年货之外。她还想买一个新的琵琶。原來那个已经破旧不堪。弦也断过好几次了。
两个银币。是尤利娅全家一年的收入。小女孩捏在手里看了又看。还放在耳边敲了听响。轻轻一弹。银币就会发出悠扬绵长的声音。极其悦耳。
小女孩爱不释手的将银币看了又看。忽然歪着头认真看着元封的侧脸。元封被她看的发毛。转脸道:“我脸上有花么。”
“别转脸。让我再看看。”小女孩认真端详比对了一番。终于跳过來将银币放在元封的眼前:“你看。银币上这个人好像你啊。”
银币上是一个青年男子的侧面头像浮雕。上方还有几个典雅的隶书字:大汉开国元年 当半两。这种钱元封还是第一次见。忍不住拿在手里仔细端详。银币上那个人的侧脸是不是像自己。他说不出來。但看着这个人。心中总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尤利娅一把抢回银币。蹦蹦跳跳的往前走了。元封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走了十几步。尤利娅忽然停下。望着路边摊子上的美食走不动路了。
这是一种糕点。用核桃仁和青稞面做成。上面撒着葡萄干和红红绿绿的果子。看起來极其诱人。尤利娅生长在偏远的小村子。哪里见过这样的美食。小姑娘吞了一口涎水。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个。怎么卖的。”
卖糕的是一个面目狰狞的突厥人。手里的尖刀在皮靴上蹭了蹭答道:“一文钱。”
一文钱一斤。不算贵。尤利娅仔细盘算了一番。在那一大块切糕上比划了一下:“给我切一点点。”
突厥人操起尖刀。斜着就切下去了。结果硬是被他切出一个梯形的切糕來。扔到秤盘子里。哐当一声。不像是松软可口的点心倒像是戈壁上坚硬的石头。
“十八斤六两。算你十八斤好了。一共是三十六个大帝头。”、
尤利娅彻底傻眼。原本以为五六个铜钱就能解决问題的。竟然要三十六个银币才能买來。这切糕是金子做的啊。
“我……我买不起。”尤利娅嗫嚅着说。摊开手心。两个“大帝头”银币上的浮雕人像在阳光下灼灼生辉。




武林帝国 2-2 别逼我
突厥人鄙夷的看了看两个银币,一把夺了过來,嚷道:“还差三十四个,拿不出來就别想走,”
这两个银币是尤利娅准备买新琵琶的,就因为一时嘴馋全赔进去了,琵琶买不成了,年货也办不成了,还被凶恶的突厥人抓住不让走,乡下女孩哪见过这种场面,急的双眼通红,就要哭出來了。
尤利娅纤细的手腕被突厥人扼住,挣脱不开,忽然一只手搭在突厥人的胳膊上,轻而易举将这条粗壮的胳膊掰开,突厥人瞪着凶暴的眼睛看过去,一个身材欣长,披着羊皮袄的青年站在面前,语气平和的说:“别动粗,差你多少钱,”
突厥人揉着胳膊,突然用民族语言喊了几声,周围卖羊肉串的,卖葡萄干的突厥人都丢下手上的生意,慢慢围了过來,个个横眉冷目,面目狰狞。
“还差三十四个大帝头,拿得出就走人,拿不出就别想走,”卖切糕的提高声音喊道。
“这点东西就要十八两银子,未免太贵了吧,”元封问道。
“俺们在凉州城做生意十几年了,一向都是这个价,这小丫头自己要买的,我可沒逼她,”突厥人气势汹汹,义正词严。
元封探询的目光望向 尤利娅,尤利娅含泪点点头,证明确实是自己主动要买的。
元封叹口气,将背囊中的羊毛毯子和一张狼皮拿出來道:“就这些东西了,全给你们吧,”
突厥人刚要把东西拽过去,尤利娅忽然死死抓住那张狼皮道:“给了他们,你拿什么给王奶奶买药,”
这个举动让突厥人暴怒,一把揪住尤利娅的金发往后扯,元封下意识的一拳打出,正中突厥人面门,当场打得他门牙脱落,鼻血长流,其他的突厥人顿时一拥而上,元封的脸上被重重打了一下,他眼中精光一闪,可是脑海中迅速浮现出城门口的告示和十八里堡的惨状,那精光便黯淡下來,双手抱着头,任由突厥人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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