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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帝国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骁骑校
……
秦王和柳总督同时驾临汾阳侯府。这让吕叔宝多少有些受宠若惊。又有些害怕。毕竟他们家和这两位平时都不怎么对付。难免他们不会落井下石。
柳总督的脸色依然是水波不兴。可是当看到秦王千岁脸庞的时候。吕叔宝惊得差点跳起來。
这人不正是在抱月楼和自己起了冲突的那个年轻公子么。他竟然是秦王。
哭都哭不出來了。惹谁不好。偏偏惹他。要在以前吕叔宝才不会怕。反正是爹爹、大哥二哥给自己撑腰。王爷了不起啊。打的就是王爷。
可是今天不同往日。大哥二哥都挂了。老爷子也瘫了。再也沒人给自己撑腰了。吕叔宝吓得趴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生怕秦王认出自己來。
好在秦王根本沒怎么仔细看自己。他那年轻英俊的脸上似乎洋溢着一丝兴奋。东张西望的看着汾阳侯府的陈设。他手下那些侍卫也都猖狂的很。带着兵器就这么大模大样的闯进府來。这要在以前。谁tm敢带刀进汾阳侯府啊。
秦王和柳总督各自上了香。两位嫂嫂和侄儿们哭着答了礼。秦王被请到一边奉茶。柳总督和颜悦色的对吕叔宝道:“小侯爷。借一步说话。”
吕叔宝哭丧着脸陪着柳总督來到偏厅叙话。柳总督道:“令兄身死。国失栋梁。本官痛心之至。老令公又突发急病。更是雪上加霜。要知道长安之围非老令公不能破之啊。偏偏有许多不识时务的人送上状子。状告你们汾阳侯府侵吞田地。欺男霸女。唉。真是不堪啊。”
吕叔宝嗫嚅着刚想说点啥。忽然看见外面走进一年轻官员。手里捧着一堆状子。那官员微微欠身:“下官御史台陕西行台监察御史孟知秋。见过总督大人。见过小侯爷。”
吕叔宝当时就瘫在椅子上了。这人不就是和秦王一起的那个俊秀的象娘们的少年么。他竟然是陕西行台的监察御史。
这么多年來。吕叔宝第一次后悔。自己真是太孟浪了。什么人不好惹。偏偏惹什么人。秦王千岁。监察御史。这都是一般人巴结都來不及的猛人啊。自己全得罪个遍。现在说啥也晚了。唯有深深地低下头來装陌生人。
后面柳松坡说的啥。吕叔宝基本沒听进去。他脑子嗡嗡的根本沒有思考的空间。只看见一张张血淋淋的状子。
吕家这些年飞扬跋扈。干的坏事实在是罄竹难书。这些状子只是积压在衙门里的九牛一毛罢了。拿出來也不过是威慑一下吕叔宝。
见到吕叔宝汗淋淋的样子。柳总督终于抛出了最后的条件:“如今能救吕家的唯有一件事。请老侯爷出城谈判。”
吕叔宝一惊。让老爹出去和西凉人谈判。那不是送羊入虎口么。西凉人点名要看见爹爹的人头才肯退兵。这一去哪还有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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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事到如今他已经沒有选择了。大哥二哥都死了。手下人成了一盘散沙。老爷子也瘫了。汾阳侯府最坚实的一面墙塌了。牺牲了老爷子。好歹还能保证一家女眷的安全和脸面。不答应的话。人家可是带了兵马來的。御史都跟來的。随便抽几张状子出來就能把吕家给办了。
权衡利弊之下。吕叔宝终于点头同意了。
长安城门缓慢打开。一辆孤零零的马车驶了出去。直奔西凉军的营地。一直來到中军帐前才停下。一张担架被抬了下來。上面躺着一个垂暮老人。显然这个老人事先服用了什么药物。至今还在昏迷当中。
柳松坡这个老狐狸。他才不会让吕珍死在自己的手里。既然西凉人想要汾阳侯的脑袋。那就让他们自己去砍好了。
汾阳侯已经是个废人。对于防守长安派不上什么用场了。不如牺牲了他來换取长安的和平。对内只是宣称汾阳侯只身出城谈判。这样大家都有面子。老侯爷的死也是为国捐躯。西凉军退了。柳总督和秦王殿下也有功劳。
听说城内把个活的汾阳侯送來了。元封也觉得惊讶。他本來想提出这个条件为难柳松坡。并且造成汾阳侯府和官府更深的矛盾。但并不是真想要了汾阳侯的老命。毕竟留着他还能克制其他人。不管是秦王还是柳松坡的独大。对于西凉都不是好事。
事与愿违。剪除吕珍羽翼的行动刺激了老家伙。把他搞中风了。结果弄來一个半死不活的老家伙。对西凉人也沒啥用场。
……
周围黯淡无光。粗糙的牛皮大帐。斜倚在胡床上的箭囊和铁盾。依稀可闻的刁斗之声。都让汾阳侯吕珍回到了几十年前的随月。
他努力的挣扎着想坐起來。可是左边的腿脚已经麻木沒有知觉。“这是在做梦吧。也许是我已经死了。”吕珍含含糊糊的想着。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來。
帐中的灯光实在灰暗。隐约看见那人长身玉立。一身月白色的战袍。头上随意扎了根带子。腰间玉带刹的紧紧的。一柄宝剑悬在玉带上。显得潇洒英挺。
那人面朝吕珍微笑了一下。
吕珍的瞳孔猛地缩紧了。低声道:“你终于还是來了。來索命了。”
说罢。吕珍闭上了眼睛。中风使他的口齿不是很清晰。缓慢而模糊:“从你死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你会回來。因为你不是人。你不属于这个世界。现在你果然來了。哼哼。來吧。來取我的性命吧。就像当初我们对你做的那样。”
忽然又有几个人涌进帐中。松明火把照的四下里雪亮。吕珍猛然睁开眼。脑海中的印象和眼前这个长身玉立的年轻将领重合到了一起。他才发现。自己认错人了。
眼前这个人正是秦王府曾经见过一面的年轻人。但他身旁的几位将军都是西凉军打扮。帐篷中的陈设更说明这不是长安城里。而是西凉军大营。
吕珍终于明白。自己被卖了。杀他两个儿子只是铺垫。主要的目标还是自己。眼前这个年轻人到底和秦王。和柳松坡有着何等的关系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重要的是。他知道这个年轻人是谁的儿子。
当日在秦王府中。吕珍就有一丝疑惑。但是当时的心境不同。一闪也就过去了。今天的情绪和当日大不一样。军营中的气氛陈设。以及元封的打扮更能激起他尘封多年的回忆。吕珍苦笑起來:“负债子还。天经地义。我两个儿子死在你手里不冤。你也够狠。杀也就杀了。还先让我尝尝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很好。这点你比你爹强。”
无心插柳柳成荫。沒想到这个吕珍竟然是当初谋杀父亲事件的参与者。元封心中一动。压低声音问道:“吕珍。我父究竟死于谁手。”
吕珍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气。忽然坐了起來哈哈大笑。周围的将校都拔出刀來警惕万分。吕珍厉声道:“想知道你爹是怎么死的。去问张九四吧。我死也不会告诉你的。”
说罢一口黑血喷出。头一歪。死了。





武林帝国 3-50 故人西辞
吕珍死了,沒死在秦王和柳松坡的手中,也沒死在西凉人手上,他咬舌自尽了,狠辣果决不减当年,连元封等人都不禁唏嘘。
汾阳侯授首,贸易问題和面子问題都得到了解决,现在该是坐下來谈判的时候了,打仗可是个极其费钱的买卖,从宣战到现在,一个半月下來军费开支二十万两银子都挡不住,这还不算后面需要支付的抚恤金,所以,不捞到足够的好处西凉是不会轻易退兵的。
长安城门大开,几百名彪悍的西凉骑兵护着三辆马车开进來,这是谈判的使节,城头上,陕军士兵们漠然的看着这些昔日的对手,陕军平日就以精锐自居,但是看见人家才知道差距,数百铁骑散发出的气势,就已经令人心惊胆寒了。
有些陕军将领一直耿耿于怀,认为西凉军靠着火器精良才压着自己一头,若是近身冷兵器交战还不一定是谁赢呢,现在看來这个想法是错的,若是西凉人攻城的话,恐怕长安已经沦陷了。
陕军中不稳定的分子已经被柳松坡关押起來了,在送吕珍出城的当天,柳松坡和秦王的亲信们就开始了行动,控制军队,解除汾阳侯府私兵的武装,有了吕家老三的配合,这一切都相当顺利。
西凉谈判大使是周泽安,使团成员是一帮跃跃欲试的参军们,元封不擅讨价还价,也不希望和柳松坡面对面谈判,所以选择了回避,此时他心中满满当当都是一件事,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的亲生母亲在何处,自己的真实姓名叫什么,扑朔迷离的往事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点的头绪,偏偏知情者又死了,只留下一个含含糊糊的名字,张九四。
元朝时候,汉族百姓身份低微,甚至连名字都沒有,只有姓,名字以家中或者家族的排行数字來确定,张九四这个名字听起來正符合那个时代的特征,想必这个人也是上了些年纪的,如何寻找张九四,成了元封的首要大事。
谈判桌上唇枪舌剑,双方你來我往,论打仗,柳松坡自认不是西凉人的对手,但是论谈判,三个周泽安也比不过他,其实柳松坡已经把住了西凉人的脉,知道他们要求的不过是贸易和脸面罢了,或许原本是想搞个边境摩擦发泄一下怒火,平息国内人民的愤懑,哪知道打起來这么顺手,竟然直逼长安,但是说到底,西凉和大周的国力比起來还是相差甚远,真把大周惹急了,倾全国之兵來打,西凉人也受不住。
所谓见好就收就是这个道理,柳总督已经把汾阳侯交出去了,满足了西凉人的面子,再答应开榷场进行贸易,面子里子都有了,西凉人还不退兵更待何时,难道还真的想等大周禁军开过來,拼过你死我活不成。
以西凉国主的智慧來言,恐怕做不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
周泽安寸步不让,坚决要求割让甘肃,赔偿战争费用,并且开出了五十万两白银的天价,谈判进行的相当艰苦,与此同时,秦王迅速收编陕军残部,修缮城墙,整顿军队,陕军自打死了主帅之后就一蹶不振,秦王接管之后大肆封官许愿,重赏三军,他是亲王,出手又大方,又善于笼络人,短短几天之内,陕军的颓势居然被挽回了一些。
与此同时,户部转运司从中原得到情报,大周禁军已经开始动员,豫军也有西进的动向,僵持下去恐怕真捞不着好。
但周泽安依旧咬定青山不放松,非要坚持割让甘肃不可,柳松坡抵死不松口,两人你來我往斗了十几个回合,周泽安急了,要求和更高级别的人进行谈判。
长安地面上,比柳总督级别更高的就只有秦王殿下了,王爷年轻气盛,更不会答应割让甘肃这种丧权辱国的条件,柳松坡冷笑着退出了会场,派人将殿下请來。
谈判场地设在总督衙门,距离秦王府不远,殿下气冲冲赶來,身上的甲胄都沒脱,往谈判桌前一坐,“啪”的一声,先把宝剑拍在桌子上:“头可断血可流,一寸土地都不能割,”
面对秦王的怒目,周泽安笑了:“殿下言重了,大凉与大周同文同种,友好睦邻,这次不得已刀兵相见乃是奸佞从中作祟,如今奸佞已除,理应修好才是,割地之事就让他随风去吧,”
秦王傻眼了,自己一出马就谈成了,难不成是自己的王霸之气震慑了西凉使节,柳松坡心中却明白,这是西凉人故意向秦王示好。
这场仗大周败得太惨了,连战连败,除了两座省城沒落入敌手之外,全境几乎尽丧,纸里包不住火,朝廷肯定要制裁一批人,恐怕只有刚刚就藩的秦王才能独善其身,柳松坡要么贬官,要么调离,长安怕是待不住了,现在汾阳侯也完蛋了,以后掌权的就是秦王殿下了,作为和大周西北边陲接壤的邻国來说,这秦王搞好关系无疑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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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周泽安也留了一手,既然土地不割了,那赔款可不能少,如果秦王殿下觉得赔款这个词不顺耳的话,换个说法也行,总之要让西凉军方满意,总不能死了几百号人,打了几个月仗沒点好处吧。
这也是一种谈判技巧,西凉人愿意把吃到嘴里的甘肃吐出來,秦王和柳松坡心中都落下一块大石头,赔几个钱是小意思,就当打发叫花子了,反正汾阳侯府倒了,查出的金银不在少数。
墙倒众人推,汾阳侯死了,再沒有人罩着吕叔宝,这些年來饱受吕家欺凌的人们都站了出來,有仇的报仇,有冤的伸冤,状子雪片般飞向长安府衙,巡抚衙门,总督衙门。
对于割据一方的汾阳侯,朝廷早就起了杀心,只不过吕珍沒公然造反,朝廷也懒得收拾这个烂摊子,沒想到借着西凉人的东风,竟然一举铲除了汾阳侯的势力,说起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所以沒人去管吕叔宝的生死,他家的财产除了老宅子之外,尽数被充公,除了返还给苦主的若干之外,大部分正好作为赔偿支付给西凉人。
黄金一千两,白银十万两,珠宝玉器古玩字画若干,这是支付给西凉人的第一笔钱,得了赔款,密约签订,周泽安终于满意的离开了总督衙门,秦王也是志得意满,这个结果他非常满意,战场上得不來的东西,谈判桌上得到了,不得不说是自己的功绩,这一刻他不由得想起李世民在渭水单骑吓退突厥十万精骑的典故來,自己比起这个偶像,也是不逞多让啊。
秦王心情大好,亲自送周泽安出城,來到城门附近,周泽安忽然从袖子中拿出一块金牌递给秦王:“千岁,您的朋友向您问候,他说您看见这个就知道这次战争的原因了,”说罢,周泽安打马便走,身为文官的他竟然骑术相当精湛,不由得令人侧目。
秦王细看手中金牌,竟然是当初他赐给元封等人的物件,看号码正是元封的,秦王心中巨震,驱马登上城墙,远眺西方,烟尘滚滚,那是西凉大军在撤退,他不由得手搭凉棚,希望在那雄壮的万马军中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元封,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自从第一眼看到他,秦王张承平心中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温暖信赖,如同长兄一般,他和元封一见如故,大伙并肩作战,火烧红袖招,又在元封的帮助下打消了汾阳侯的嚣张气焰,当元封提出回西凉的时候,秦王着实心中不忍,沒想到他回去竟然是忙着发动战争,帮自己铲除汾阳侯。
怪不得那周泽安面对柳松坡的时候死也不吐口,见到自己上阵,立马就答应把甘肃吐出來,说到底还是顾着自己的面子啊,这份情,秦王记下了。
不过秦王知道,这事万万说不得,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就够了,若是让人知道堂堂亲王里通外国,这个罪名自己可吃不起,所以他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柳松坡,甚至包括孟叶落。
秦王把金牌在手中掂了又掂,喃喃道:“好兄弟,來日再见吧,”夕阳西下,在那支西去的队伍身上涂了一层浓重的颜色,金光闪闪,如同天军一般……
……
战争结束了,长安城,慢慢恢复了繁华,城门大开,四乡八县卖粮食,卖蔬菜,鸡鸭鱼肉的贩子蜂拥进城,城内憋了好久的人们也涌出城去,享受着和平的快乐。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中,卓立格图和叶唐并肩坐着,看道路两旁渭河平原上的春色,卓立格图手里拿着一截柳树枝,用小巧的顺刀削成一支短笛,轻快地吹奏起來,谁也不曾料到,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竟然吹得一口好羌笛。
笛声清脆高亢,悲凉婉转,听得叶唐如痴如醉,忽然卓立格图停下说了一句:“长安,我们还会回來么,”
望着渐渐远去的雄浑古城,叶唐慢慢眯起眼睛,幽幽的说:“会的,”




武林帝国 3-51 战事平定后的众生百态
秦王刚回到王府。随身小太监就过來附耳低语了一句。王爷把马缰一丢。快步來到侍卫统领赵子谦所住的跨院。果不其然。赵子谦已经挂印而去。王爷所赐的官印、金银、细软一概留下。带走的唯有那柄宝刀而已。
望着空荡荡的房间。秦王感慨万千。自始至终人家都在帮自己。若是西凉人有心东进长安。凭赵子谦所处的位置就能干出一番大事。胁迫自己。里应外合拿下长安也不是不可能的。可是人家并沒有这么做。只是一心想帮自己铲除肘腋大患汾阳侯。助自己立下退敌大功。虽然方法未免粗暴了一些。可是铲除树大根深的吕珍极其家族、军队。唯有举兵进攻一条路可走。凭着自己的本事想慢慢和吕珍斗法。恐怕再过十年也白搭。
见王爷神情恍惚。小太监多了一句嘴:“王爷。要不要派人去追。”
秦王大怒:“追什么追。退之永远是我秦王府的侍卫统领。在他回來之前。王府只设副统领。”
……
昔日繁华无限的尉迟府。已经是衰草枯杨。门前的石板缝里长满了杂草。大门上贴着两张封条。自从尉迟佳逃走以后。汾阳侯府就发文给长安府。查封了尉迟家的所有生意。货物充公。家宅封门。显赫了数百年的尉迟家轰然倒塌。亲眷们四散而逃。数百虎卫作鸟兽散。家主尉迟光也潜逃了。
今天。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站在尉迟府门口。高大的身躯依旧挺拔。一身布衣难掩他沉稳练达的气度。在他的身后。挺立着数十名精悍的汉子。沒有人说话。大家都默默地看着大门上的封条。
“开门。”老人的声音镇定而坚决。
两个汉子上前一把撕开封条。推开了尉迟府的大门。熟悉的景象呈现在眼前。老人微微笑了一下:“我尉迟光又回來了。”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两挂五千响的鞭炮在地上炸着。响着。红色的纸屑乱飞。汾阳侯完了。长安府撤回了对尉迟家的判决。潜藏在长安府数月之久的尉迟光又回來了。昔日的尉迟家族又将重振雄风。
在这几个月里。尉迟光带领手下虎卫转入地下。接受了西凉户部转运司和军马统计司的双重领导。尉迟家本來就暗地里准备了几十处藏身之所。这些人对长安的地形、人情世故又极其熟悉。再加上有王府侍卫统领赵子谦的暗中协助。简直无可匹敌。
暗杀汾阳侯府两位公子的事情就是在尉迟光的大力协助下才办成的。若是单凭叶唐和卓立格图两位猛人也做不了这么天衣无缝。此次事件之后。尉迟光终于明白。尉迟家是真正绑在了西凉的战车上。想撇清关系都撇不开了。
以前对女儿的婚事极为头疼的尉迟光也豁然开朗。总是发愁长安城沒有合适的青年才俊配得上自己女儿。西凉那边可放着一大把的好小伙子呢。全都是二十郎当岁尚未婚配。不管哪位爷看中佳儿。那都是一段好姻缘。对于尉迟家的前途來说都是助力多多。
如果元公子能看中佳儿就最好了。尉迟光这样想到。随即又是自嘲的一笑。自己太贪心了。还是让女儿自己选好了……
尉迟家荣光再现。长安城里所有商家迅速得到消息。不多时便又门庭若市了。虽然尉迟家的货物和钱银都沒了。但是商人们敏锐的觉察到尉迟家有东山再起的可能。纷纷表示愿意赞助骡马骆驼车辆人员。以及货物和本金。只要尉迟家出门路就行。
谁不知道尉迟家走了上百年的西路生意。如今和西凉的边贸再开。赚钱的生意扑面而來。搭上尉迟家的线。更能事半功倍。
……
总督衙门。秦王以降。陕甘省内几乎所有高官都在这里就坐。商讨的是如何给朝廷上表。溜溜的打了两个多月。损兵折将不说。还死了位御封的侯爵。兹事体大。不得不报啊。
西凉军长驱直入打到长安城下。大周损兵折将。被歼灭了六千甘军。四万陕军。两个省的省军就算是打残了。长安城墙也塌了个大口子。损失可谓惨重之极。
但是值得欣慰的是。西凉军并未荼毒地方。穿州过省秋毫无犯。不抢粮。不抓夫。不屠杀当地官吏乡兵。可以说除了军队遭殃以外。陕甘地方上的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仅有的几件残害百姓的案子据查还是逃散的陕军做下的。
更重要的是。西凉人最终还是退走了。一寸大周的领土都沒有占。这就给了柳松坡们大做文章的机会。反败为胜啊。不但无过。还有功。
柳松坡妙笔生花。陕甘官员们。包括秦王在内都结成了同一阵营。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场仗打败了。谁也捞不着好。打胜了。个个都有嘉奖的机会。
朝廷不愿意打仗。也沒钱打仗。漠北的蒙古人隔三差五的南窜。那才是皇上最头疼的事情。至于什么西凉、西夏、羌人这些属于疥癣之患。皇上早有训示。要以抚为主。以剿为辅。毕竟这都是产马区。朝廷就指望从这几个地方买马呢。关系处不好。谁也占不到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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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这年头消息闭塞。西北又是天高皇帝远。仗也打完了。说什么都是成立的。柳松坡主笔。写了一封洋洋洒洒数万字的奏章。陈述了大周十六年西北边境摩擦的事件之经过。请注意措辞。战争被写成了摩擦。这正是柳松坡的高明之处。
事件的來龙去脉。柳松坡并不讳言。西凉人仰慕天威。派遣使团进京。竟然被各司推來搡去。回途之中又被汾阳侯折辱。西凉蛮夷。化外之民。一怒之下兴起刀兵。我陕甘军民。坚壁清野。诱敌深入。将敌人引到长安城下合围之。汾阳侯用兵不利。单骑出战不幸战死。也算是死得其所。汾阳侯牺牲之后。秦王接管指挥权。一举扭转颓势。西凉军惧之。铩羽而归。
这场大规模的摩擦。起因在于京城某些衙门的不作为。恶化及爆发在于汾阳侯的御下不利。后來的战事失利也有汾阳侯的责任。反正坏事都推给死人。功劳都是俺的。
在这一事件中。居功至伟的有两个人。一个是甘肃巡抚范良臣。一个是秦王殿下。范巡抚坚守兰州。使敌人有了后顾之忧。秦王力挽狂澜。在汾阳侯身死之后挑起大任。运筹帷幄。力退强敌。颇有乃父之风。有秦王镇守西北。大周无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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