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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帝国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骁骑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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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侍郎是东宫的人。太子派系想这个机会露露脸。也是可以理解的。可你老人家老老实实该干啥干啥就是。非得整这一出。让西凉国主跪接国书。那西凉人是好相与的么。汾阳侯够牛吧。得罪了西凉人。结果弄到家破人亡。难道你韩侍郎自以为比吕珍还厉害。
西凉兵精粮足。统治者年轻有为。整个国家正是蒸蒸日上之际。而大周则国力衰败。藩镇割据。北方鞑子时常南下骚扰。又不是汉唐盛世。凭什么让人家臣服于你。皇上都沒动这个心思。只说从长计议呢。就你韩侍郎比别人能。
韩侍郎在那里发着疯。几位兵部大老倌不为所动。慢吞吞品着茶。这老几位可不是什么皇子亲王的手下。而是正儿八经皇帝派遣出來的。论资历。论能力。都比韩侍郎强。
“脸是自己挣得。不是别人给的。”一位姓冯的兵部官员说道。话音虽轻。众人却都听见了。尤其韩侍郎。脸色一变。沉声道:“冯大人。难道这个屈辱我们就忍了不成。本官建议立即回国。向朝廷据实禀报这里发生的一切。”
冯大人冷笑道:“回国作甚。当真要兴起十万天兵马踏西凉不成。陛下正为马政之事犯愁。倘若韩大人能够亲自领兵灭了西凉。夺了这产马的宝地。陛下定然欣慰。封侯拜相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韩侍郎一时语塞。自己哪有这个本事。大周的实力他又不是不知道。每年维持北方边军的费用就足以使户部面临崩溃。如果再和西凉开战的话。恐怕连后宫的脂粉钱都发不出來了。
更何况。皇太后的寿诞就要來临。这时候讲究的是天下太平。万国來朝。一团和气。就连漠北的蒙古人都给了面子。答应今年不南下打草谷了。若是仅仅由于韩侍郎的处置失当。导致两国再起刀兵。不用想都知道韩侍郎的下场。
“这。那两位大人有什么章程。”韩侍郎害怕了。与前途想比。更重要的是小命。他不得不屈尊向两位兵部借调的副使求教起來。
两位老将军瞄一瞄韩侍郎这份沒出息的样子。老冯说道:“看吧。想必西凉人也是一时义愤。不久便会派员和咱们交涉的。若是他们怕了。服软了。那就正中下怀。若是他们强硬。咱们也只能怀柔为主。兄弟之邦也沒什么嘛。陛下也是可以谅解的。”
韩侍郎暗道一声老狐狸。事到如今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果然。不久西凉礼部便派员前來质问。两国关系尚未确定。为何周使无理要求凉王跪接国书。对此事西凉表示强烈抗议和不满。由此引发的后果由东周使团承担。
來宣布照会的西凉礼部官员把话说完。不给他们辩解的机会便昂首去了。随后馆驿周围便围起了数千百姓。用臭鸡蛋和烂菜叶子乱砸一气。让东周使团见识了西凉百姓的民意。
瞧这架势。战争一触即发。韩侍郎吓坏了。再次提议逃走。两位副使嗤之以鼻。真要跑了。那才叫无可挽回。西凉人的骑兵是吃素的。你跑的再快就跑过他们。沒跑出五十里就得让人家撵上包了饺子。这些做臣子的死了沒有关系。陛下的大业受到影响才是大事。
“那现在怎么办。”韩侍郎忧心忡忡。
“西凉人如此举动。无非是施加压力。反正來的时候陛下都有所交代了。兄弟之邦的关系就是咱们的底线。再低咱们也沒这个权限。不妨把底牌打出來然后听天由命。”冯大人如是说。虽然消极。但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
一日后。东周使团再度觐见西凉国主。这回韩侍郎老实了。再也不敢耍什么幺蛾子。照本宣科:两国结为兄弟之邦。东周为兄。西凉为弟。平起平坐。
这个结果正是西凉人所想要的。遂爽快的接了国书。厚赐了來使。不过自始至终元封也沒有让周使见到自己的真面目。一切礼仪场合都让曹延惠出面代理。西凉国的政体即使如此。中书令和大元帅分掌文武。都算国主。这样做也符合礼制。
“以后我还得去中原转悠呢。让人家都认清楚了我这张脸就沒法混了。”这是元封的想法。





武林帝国 4-3 东行漫记
周使生怕再有变故。递了国书之后就不再耽搁。收拾了行李麻利的踏上了回程。
这边西凉也开始了筹备。大周皇帝以仁孝闻名于天下。皇太后七十大寿那可是个大事情。作为友好邻邦的西凉自当认真对待。
和田玉、乌兹别克羊毛地毯。良马、各种香料。西域特产的珍奇玩意多了去了。至于怎么搭配组合。就是下面人考虑的事情。元封脑子里全是父亲的影子。那个和自己酷肖的神秘男子。将万千百姓解救出异族统治的苦海的传奇男子。那个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后宫三千的风流男子。到底是來自何方。姓甚名谁。又是死于什么样的阴谋。这一切他都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时光荏苒。转眼已经二十年。随着时间的消逝。知道这件事的人也会越來越少。现在自己已经有了一定的实力。该是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时候了。
元封决定跟随使团一同前去中原。一方面探寻父亲留下的痕迹。一方面考察中原风土人情。为将來东进做准备。
不管自己是否前汉皇帝的遗孤。东进中原都是势在必行。西凉和东周和平共存是不可能的。一山尚且不能容二虎。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无论是作为东周皇帝还是西凉国主。都不会容忍一个强邻的存在。
除了庞大的使团之外。还有户部转运司和军马统计司的大批人马逐次分批向中原渗透。來而不往非礼也。周朝都在凉州安插暗探了。西凉人也沒必要客气了。
现在已经是八月了。距离太后大寿还有一年零一个月。西凉距离中原万里遥远。给出充足的准备时间也是应该的。使团仍在搜集准备礼物。安排人员。而转运司和军统司的头批人员已经悄悄出发了。
此去中原。时日颇久。虽说国不可一日无君。但西凉是个特例。新疆已经被扫平。该杀的都杀得差不多了。十几年内不会有什么大变故。乌斯藏不足为虑。羌人的关系摆在那里。谅也不会动起刀兵。
元封走了。曹延惠还在。他本來就是凉州之主。威信极高。又是个守成之君。开疆拓土他不如元封。论经营。元封却不如他。把国家交给老曹。元封放心。
国中沒有大将也不行。骠骑大将军赵定安是不能跟着去了。军队必须有人镇着才行。这个任务交给资历老。果决刚毅的赵定安最为合适。
安顿好一切。时间又过去了两个月。凉州城外。曹延惠和赵定安微服送别元封。金秋十月。天高野阔。赵定安端起一碗酒道:“你先去打前站。把路趟熟了。我们随后就到。咱们京师见。”
元封也端起碗:“好。不见不散。”说完两人一口干了。豪气直冲云天。
“好男儿志在四方。西凉这一隅之地终究池水太浅。是真龙。就得纵横四海。老臣等着您的捷报。”曹延惠也举起一碗酒。
元封一躬到底:“曹大人。家中全靠您照顾了。这碗酒该我敬您才是。”
“家里一切无需挂念。只管尽心查找杀害先帝的真凶便是。把属于你的一切拿回來吧。”曹延惠说罢。先干为尽。
元封深深地点了点头。一饮而尽。将酒碗摔碎。翻身上马。暴烈的大食名驹在他的驾驭下温驯无比。元封一抱拳:“保重。”说罢疾驰而去。
一队早已等在一旁的骑兵也纵马紧跟着奔过去。上千人马向着朝阳疾驰。
曹延惠、赵定安等人一起目送着元封远去。良久。曹延惠才叹一口气:“这孩子。真像他的父亲啊……”
……
从凉州到兰州这段路。是用不着乔装改扮的。甘肃已经是西凉的势力范围。新建甘军更是以西凉士兵作为基础建立起來的。穿州过府。西凉军就如同在自家疆域上行军一般。所到之处百姓们箪食壶浆夹道欢迎。
一路來到兰州府。西凉军才收敛一些。大军在城外扎营。元封带着亲军悄悄进城。范良臣已经得到通报。早早的在衙署门前迎接。看见元封到了。范总督纳头便拜:“外臣参见陛下。”
元封赶忙下马搀扶:“这是哪里话。咱们是结义的兄弟。哪來这些虚礼。”
说罢携手进了堂。沿途站岗的总督标兵全都立正敬礼。总督府的亲兵全部是向元封要來的西凉精兵担任。这或许是范良臣表达忠心的一种方式。
元封的行程是保密的。所以会面并沒有设在签押房。而是在后宅正堂。分宾主落座。下人奉茶之后退出。范良臣又从座位上起來。走到屋子中央。恭恭敬敬的给元封磕头。
“范某所有的一切都是陛下所赐。当初若非陛下出手相救。范某早已是兰州城外的一杯黄土。客死异乡的孤魂野鬼。如今紫袍玉带。大权在手。光宗耀祖。虽死无憾了。唯有一事耿耿于怀。那就是无法报答陛下的厚恩。我范良臣在此发誓。只要陛下一句话。虽肝脑涂地。刀山火海。范某往矣。”
这是表忠心呢。范良臣是个厚道人。读书人中少有的忠义之士。这也是元封愿意帮助他的原因。从官复原职。到升任道员、巡抚。再到升总督。几乎范良臣每一次升官都脱不开元封的帮助。
从范良臣的角度來说。元封就是他人生中的大福神。从他在客栈中被鞭炮惊醒。被八抬大轿拉去做道台的时候。他就认定了将这条命卖给元封。升巡抚。升总督。那不是自己的本事。也不是皇上的赏识。而是元封生生给他造出的机会。所以他一点也不感激大周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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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又说回來。即便范良臣有异心。甘肃可是紧挨着西凉的。随时随地西凉人都能南下夺了兰州。这一点他又不是不知道。所以说。范良臣已经被牢牢绑在西凉的战车上。除了前进沒有其他道路可以选择。
范良臣是封疆大吏。和朝中户部尚书的关系又好。彼此间书信往來不断。还都是通过官邮驿马走的。速度很快。自然能获得京中不少信息。对于京城人來说那就是一钱不值的旧闻。对于边陲之地的人來说。那就是值钱的情报。
正因为如此。元封才能如此放胆的对付周使。以为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东周人的底线。知道他们国库里沒银子。知道他们最近两年不敢打仗。所以才能在那场外交斗争中占据了上风。并最终取得了胜利。
表了忠心。一番寒暄之后。范良臣又讲了些朝廷中的人事关系。各种轶事。其实他也是道听途说。不过总算聊胜于无。通过这一件件互不联系的故事。一幅大周政治脉络图在元封脑海里渐渐清晰起來。
“柳大人已经回京了。据说还在赋闲。不过登上相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在京有事可以找他……”
听范良臣说到这一句。元封不禁微笑一下。柳松坡可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看到自己在京城出现一定会引发他许多的联想。这个人还是少接触为好。
……
在兰州耽搁了数日。元封又有了新的身份。陕甘总督的私人特使。皇太后万寿节。各省督抚都有孝敬。范良臣也不能例外。除了代表官方的礼物之外。还有一份私人的孝敬。当然了。朝廷上下各级官员都得打点一番。这点规矩范良臣还是明白的。他又不是温彦。在甘肃根深叶茂的沒人敢惹。万一哪点招呼不周。怠慢了朝中大佬。参他一本就后悔莫及了。
等甘肃的贡品准备好。西凉的使团也到了。虽说距离万寿节还有好长一段时间。但京城太过遥远。关山万里的。使团又不是行军打仗。走的快了难免磕着碰着那些珍稀玩意。所以还是早点动身的好。
队伍晃晃悠悠走了一个月。终于抵达了长安。
夜晚。尉迟府。今天是家主的寿辰。白天來了好多的客人。尉迟府门庭若市。就连知府老爷都亲自來贺呢。寿宴已经结束。客人们的车马也都离去了。时值深秋。门前一片萧瑟落叶。一个老院公拿着大扫把慢悠悠扫着落叶。忽然在墙头灯笼的照映下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孤零零的站在门前。
老院公揉揉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喃喃道:“小姐……”定睛再一看。果真是小姐回來了。身穿狐裘脚踏蛮靴。一副西域打扮。只是容颜未改。依然是那般的俏丽可人。
老院公把扫把一扔。飞奔入院。兴奋的声音响彻尉迟府:“小姐回來了。小姐回來了。”
不多时。下人们便看到老爷快步如飞的从书房里走出來。脚不沾地的走向大门。向來持重的老爷从沒这样激动过。直到距离大门十步远的地方。尉迟光才放缓了脚步。慢慢走到门旁。看见夜色中亭亭玉立的女儿。坚强的尉迟家主也不免眼眶湿润了。
“佳儿……”
“爹爹。”
尉迟佳大叫一声飞奔过來。尉迟光也慌忙迈出大门。这时他才发现。女儿身后不远处的大树下。还站着一个玉树临风的年轻人。




武林帝国 4-4 这就是中原
尉迟佳回來了,远遁他乡十个月之后终于重返故乡,见到阔别已久的亲人和故园,尉迟佳泪流满面,扑到爹爹怀里哭了起來。
家人们也禁不住唏嘘起來,一时间尉迟府门前温情脉脉,似乎连西风都不那么紧了。
尉迟佳泪眼婆娑,端详着父亲的面容,摸着父亲的胡须道:“爹爹,你老了,”
尉迟光呵呵一笑:“佳儿长大了,爹爹当然要老了,这世界终归是你们年轻人的,对了,别让人家干站着啊,”说着,尉迟光瞟了瞟大树下那个抱着剑的小伙子,眉宇间都是欣慰的笑意。
尉迟佳脸上一红,回头叫道:“叶开,你來,”
原來是叶开啊,这名字尉迟光很熟悉,那可是元封的结拜兄弟,又是左膀右臂,地位高的很,看小伙子身材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再看步法身形,也是练家子出身。
叶开迟疑一下,将怀抱的长剑交在左手,迈步走了过來,走到近前尉迟光才发现这小伙子真的很帅,个头又高,和女儿站在一起,真的是太搭调了,他喜不自禁,抚着胡子笑意吟吟,就等着叶开喊一声:“拜见伯父,”然后一家人进去团团圆圆吃夜宵,顺便商议一下婚期啥的。
哪知道伯父沒等來,只等來一句冷冰冰的:“见过尉迟家主,”
叶开脸上基本沒啥表情,接着说:“令嫒安全送到,在下就此告辞,”仿佛沒注意到已经撅起嘴的尉迟佳,也沒注意到眉头皱起的尉迟光,转脸就走,酷的一塌糊涂。
气氛有些尴尬,尉迟光发现女儿的眼泪都快出來了,赶紧打圆场:“可能他还有事,咱就不耽误他了,走,咱们回家,”说罢蹲在地上:“佳儿,爹爹还像你小时候那样背你,”
尉迟佳噗嗤笑了:“爹爹,人家都那么大了,你背不动啦,”
父女说着话进了家,府中灯火通明,下人们夹道欢迎,三姑六婆也都來了,眼泪哗哗的看着尉迟佳,宝贝心肝的乱喊一气,尉迟佳也泪眼相对,亲人团聚,又是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
敦煌会馆,叶开是从墙头上跳下來的,阴暗中几把弓弩同时举起,啐了毒的箭头黝黑无光,叶开道:“是我,”脚下不停直接來到元封下榻的厢房,推门进去,元封正在写字,抬头笑道:“叶开,怎么不和你老丈人喝一杯,”
叶开冷冷道:“有人盯梢,我想抓他,却被他溜了,看样子身手不差,”
元封道:“难道有人想对付我们,”
“那倒未必,看样子是专盯尉迟家的,尉迟家族和西凉走的很近,人尽皆知,官府岂能不知道,就是不晓得这盯梢的人是锦衣卫的还是长安府的,”
元封神情严肃的思索了一阵,道:“看來周人也不都是酒囊饭袋,盯梢就且让他们盯着去吧,咱们又沒做什么犯法的勾当,国家之间互派细作探听虚实也是正常之举,他们不动,咱们也沒必要怕,这就是游戏规则,”
叶开点点头:“懂了,”说罢转身出去,忽然又回头:“孟叶落回京了,听说升官了,原來的陕西巡抚也调任江南,到富庶地方任职去了,再加上柳松坡柳大人,这长安还真是一块福地,人们都说,保不齐这秦王沾了长安的王气,这太子之位尚有变数呢,”
元封心中一动:“秦王现在何处,”
“不在城中,据说去挖宝了,皇太后生日,他这个做孙子的自然要孝敬点好东西,万寿节各地藩王都会进京道贺,不过王爷们不像咱们要担心有沒有落脚之处,他们会迟些才动身,”
“咱们明天就动身,”元封忽然道。
“不见秦王了,”叶开有些出乎意料。
“他日自有相见之时,”
……
绵延不绝的驼队出了长安,驼铃悠扬,羌笛悠悠,向着中原进发,出潼关,进入中原腹地,沃野千里,一望无垠,虽然已经是仲秋,但景色和西北荒原截然不同,树木成林,阡陌成行,河水碧绿,走不多远就会看见村落,人口密集程度较高。
虽然土地肥沃,人口密集,又正值收获季节,路上的讨饭乞丐可不在少数,偶尔路过的农人也是面有菜色,看到有商队模样的人经过,村子里的小孩们全跑出來看热闹,望着一个个面黄肌瘦的小孩子,元封心中不忍,问随从要了一把小银珠子抛给他们,但是这些小孩子们竟然不去捡银子,只是瞪着队伍中的老王头。
元封扭头一看,老王头一手拿着酒壶,一手不断从怀里摸出什么东西抛进嘴里,随后又滋的一声焖一口酒,再看那些孩子们,不断舔着嘴唇,喉咙也蠕动着,想必是在吞咽口水,他们一路跟着队伍往前走,也不说话,就这样默默地看着。
“老王,拿來,”元封一伸手,王金标愣了,随即反应过來,把怀里的一包胡豆拿了出來。
元封拿起纸包,抛给最近处一个小孩:“接着,”
可是纸包不结实,出手就破了,几十枚胡豆滚的遍地都是,孩子们一拥而上,捡起來就往嘴里塞,也不管有沒有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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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粒胡豆滚到了车队行进的路上,一个小孩不顾被踩踏的危险,钻过去抢,眼瞅着就要被骆驼踩上,元封眼疾手快,鞭子一甩就缠住了小孩的脚踝,生生将他扯了出來,最后一刻,小孩还是抓住了一枚胡豆。
队伍停下了,元封下马,小孩子们见他衣着光鲜,腰间佩刀,吓得一哄而散,躲到草堆后面,田埂下面偷眼看他,只有那个脚踝被鞭梢缠住的小孩,瞪着一双大眼睛警惕的看着元封,两手藏在背后,好像拿着什么珍奇异宝一般。
小孩很瘦,所以显得脑袋特别大,眼睛也特别大,身上穿着破衣烂衫,脚上沒有鞋子,一双脚丫子黑漆漆的,不知怎么地,这个孩子让元封想到了自己小时候,他轻声问道:“为什么这么不小心,被骆驼踩着怎么办,”
小孩不说话,好像哑巴一般,元封莞尔一笑,回头招招手,老王头是个人精,早就猜出元封的意思,拿了两块香喷喷的切糕过來,精面粉和核桃仁以及果仁葡萄干做成的切糕热量极高,又耐储存,是西域知名小吃,原本是突厥人垄断的小食品,现在已经被汉人发扬光大,改进了制作方法,更加可口了,这回前來中原,就带了不少切糕打算当成小礼品送人的。
两块沉甸甸的切糕放在眼前,小孩却迟疑着不敢动,在元封的鼓励下才拿起切糕,舔着嘴唇却又不吃,元封问道:“为什么不吃,”
“他想省了喂他妹子,”后面有人搭茬,那群小孩看见有好吃的,便都从藏身处走出來,慢慢偎了过來。
“哦,你还有妹妹,多大了,咋让你來喂,你爹娘呢,”元封奇怪的问道。
依然是后面多嘴的小伙伴在回答:“他妹子叫小花,一岁了,他爹让刘坏水打死了,他娘让刘坏人卖到县城窑子里去了,他家就剩他俩人了,”
说着,众人便抬过來一个破篮子,里面躺着个婴儿,小脸脏兮兮的,头发都结成一绺绺的,依依呀呀的说不成句,身上披着烂布条,柴火棍般的小手小脚丫露出來,更显得可怜。
那孩子看见妹妹被抬來,赶紧跑上去将篮子接过,放在地上晃悠着,将切糕咬下來一块來嚼碎了喂给婴儿吃,一边喂一边还哼着歌词不连贯的儿歌,想必是他那被卖到窑子里的娘亲教的。
此刻,队伍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这两个可怜的孩子,有人开始抹眼泪,还有人开始掏钱包。
忽然一声大喊打破了寂静“谁的牲口,啃了我家的庄稼,”
原來队伍停下之后,那些骆驼闲的沒事就吃起路边的野草來,沒想到这野草也是有主人的,这不,被触犯了利益的苦主出现了。
一个身材雄伟的汉子拦在队伍前面,此人上下一般粗,如同水桶一般,身穿元色丝绸直棳,头戴瓦楞帽,四十來岁年纪,生得凶神恶煞,身后还跟了几个横眉冷目的夯汉。
“管家來了……“孩子们小声嘀咕着,一个个都不敢抬头,但也不敢乱跑,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管家,竟然有如此威力。
“谁的牲口,谁的,”夯汉们也跟着吆喝,似乎根本不把这支队伍放在眼里。
“老子的牲口,咋的了,想讹人,你找错人了,”王金标一抖马缰过去答话,他是老油条了,故意不提官方身份,想激这个恶霸做出更猖獗的行动,以便名正言顺的办他。
管家冷笑一声,扯过一张条凳坐了下來,翘起了二郎腿,慢悠悠的说:“我管你是谁,你们这么多大牲口,又带了这么重的行李,从我刘家庄过,踩坏了刘大善人捐资修的路道路,糟蹋了大善人家的庄稼,就得赔,”
“那要是不赔呢,”王金标抱起了膀子,嘴角浮上轻蔑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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