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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帝国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骁骑校

武林帝国 4-8 京城的水很深
出了酒楼,叫了一辆赶脚的骡车,一行人向京城东部而去,达官贵人都居住在城东一带,那里是皇城所在,也是朝廷六部衙署云集的地方,街道宽阔,行人不多,遍布深宅大院,却不是个打伏击的好地方,即便得手也不好脱身。
骡车中,罗威手里拿着一张草图向元封指点着:“蓝方的马车从这里出发,目的是这里,我们在这个地方设伏最好,”
元封嘴角浮起笑意:“罗公子,这个设伏点不够好啊,空荡荡一条直路,得手以后跑都沒地方跑,我看不如改成这里,”说着用手指着草图上另一个地点。
“可是……”罗威还想争辩,元封不由分说指示手下:“你去赶车,”罗威;脸色微微一变,还是克制住了:“元兄高见,这里四通八达,得手后可以迅速脱身,小弟还是经验不足啊,呵呵,”
干笑声掩盖不住罗威的慌张,元封更觉得异样,透过车篷的间隙看那个赶车的把式,太阳穴凸出,也是个练家子。
既然是局,躲是躲不过的,人家憋着坏点子來害你,回避是不可能的,只能将计就计,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在作怪。
骡车來到元封指定的地点,停在两所府邸间的巷子里,巷子幽深寂静,两边全是高墙,树木高大,阴影遮盖了骡车,大街上來往车辆很少,静得可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罗威的嘴唇有些发干,哆嗦着去拿酒壶,元封皱眉道:“怎么还沒來,”
罗威正要答话,忽然一阵细碎的马蹄声传來,马蹄子和包铁的车轮在京城青石板铺就的路上发出有节奏的声音,罗威眼睛一亮:“來了,你们先上,我得走了,”
这就要下车逃窜,早被元封一把掐住脖子:“别慌啊,看看是不是尚书府的马车,”
罗威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坐在车里,透过掀起的篷布看着街上,不多时,马车來到,是一辆造型普通的蓝呢四轮车,车后还跟着四个骑马的扈从,腰间佩剑,趾高气扬。
“沒错,就是蓝方,快动手吧,”罗威焦急的催促道。
“不慌,再等等看,”元封不为所动。
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马车过去,元封始终沒有下达动手的命令,罗威急了:“我以为你们是义士,哪知道是贪生怕死之辈,算我罗威看错人了,你让开,我亲自上,”这就要去抓兵器往骡车下面跳。
“好了,别演了,这根本不是蓝尚书家的车驾,分明是宫里微服出來的马车,你到底是谁派來的,说,”
一柄牛耳尖刀横在了罗威的脖子上,那位练家子的车把式刚想动,也被控制住。
忽然情况突变,弓弦响处,箭如雨下,从大路两旁的围墙上射下数十支箭來,将那辆马车射成了马蜂窝,拉车的马悲鸣一声倒地而死,四个扈从反应稍快,挥剑拨开箭矢,声嘶力竭的大叫响彻街巷:“來人啊,有刺客,”
罗威猛然发动,双脚一用力向外扑去,口中大喊:“刺客在这里,”他的动作很快,但是再快也快不过元封,一把揪住他的后领子提了回來,挥掌砍在他脖子上,直接将其打晕,那车把式也想动作,被一刀刺中腰眼,痛的哼都哼不出來,掉在车底下动弹了两下就死了。
但是那一声已经足够,突然之间,四下里火把乍现,也不知道从哪里冲出许多军士來,大声呼喊着抓刺客,抓谋刺太子殿下的刺客。
知道是个局,但是沒想到这个局居然这么大,和当今太子殿下都扯进去了,如果那马车里有人的话,恐怕已经变成血葫芦了,元封早有准备,弃了骡车,夹着昏迷的罗威,往巷子深处走了一段距离,上了另一辆毫无特征的马车,快速离开了现场。
……
“哗”一桶水浇在罗威头上,将他从昏迷中弄醒,抬头一看,自己正浑身**吊在一间昏暗的密室中,房间不大,沒有窗户,只有通向上方的楼梯,一个火炉子烧得通红,摆在屋子中央,炭火中插着几杆铁钎子。
一个三十來岁的中年汉子正笑咪咪的盯着他,很客气的说道:“醒了,”
“你是谁,居然敢绑架我,”罗威愤怒的问道,猛地一挣,可是两条胳膊被高高吊起,两条腿也被绑在一起,只能徒劳的挣扎。
“这话该我问你,你究竟是谁,”那汉子依旧是客客气气。
“本公子是工部尚书之子,罗威罗四少,你趁早放了我,我爹还能绕你一命,要不然,哼,”
罗威的威胁根本不起作用,那汉子鄙夷的一笑:“你根本不是罗威,冒名顶替而已,真正的罗四少还在家里温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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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威脸色一变,随即咬紧牙关不再开口,那汉子微微一笑,拿出一个皮匣子,慢慢打开,里面是精钢打造的各种器具,冷森森的锐利无比,造型相当怪异,看着就让人心寒。
“这些都是我的好朋友,我介绍他们和你认识一下哈,这个钩子是用來勾出你的舌头的,这个钻是用來在骨头上开眼的,这把小刀呢,则是敬事房专用的,具体做啥咱就不细说了,怕吓着你,怎么样,是你老老实实招供呢,还是让我的朋友们和你亲热一下再说,”
室内虽然有火炉,但罗威背后的冷汗还是冒了出來,他眼神惊恐的瞄着室内各种刑具,道:“我是詹事府的人,你们到底是二皇子的人还是三皇子的人,大家都是各为其主,不要弄得这么僵好不好,风水轮流转,将來谁还沒有个用到谁的机会,放了我,一切好说,”
“呵呵,看不出你还是个俊杰,说吧,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都说出來,”
……
不多时,一份供词放到了元封面前,原來这位所谓的工部尚书府四公子罗威乃冒名顶替,真实身份是詹事府洗马罗天强,他奉了上面的命令,设了一个局引诱陕甘总督派驻京城的人员谋刺太子,以此引发一起巨大的政治风波,以此打击政敌。
怪不得即使元封等人并沒有出手,还是有人放箭阻击马车,这是一出苦肉计,即使缺了主角还是要演下去,不管怎么说,陕甘总督范良臣派遣人马进京谋刺太子的罪名是跑不掉了。
如果不出意料的话,元封的住所很快就会被人查抄,周子卿也会受到牵连,范良臣的陕甘总督位子也保不住,毕竟谋刺储君是大事件,皇上不可能无动于衷。
可是,等了两天也沒见朝廷有任何动作,除了周子卿借给元封居住的院子被京兆尹的捕快搜查了一遍之外,风平浪静,就连街头巷尾茶楼酒肆中也无人提及那天的行刺案。
京城,真是个奇妙的地方。
越是表面上的平静,越能显出水面下的波涛汹涌,这几天來元封都住在军统司秘密购置的河房中,那位詹事府洗马则被关押在地窖中,最近东宫的人肯定在到处搜寻他,一场秘密战已经展开。
凌晨时分,元封的房门突然被推开,叶唐在门口急报道:“当家的,咱们被包围了,”
这里毕竟是人家的主场,行事再隐秘也不可能万无一失,元封早有准备,一边抓起佩刀往外走,一边问道:“官兵还是便衣,多少人,”
“便衣,能看见的三十多人,后面不知道有多少,卑职失职,竟然让他们摸到家门口了,”叶唐懊丧道。
元封并不慌张,这个秘密据点里有十五个好手,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他沉着下令:“待会冲出去分批走,到三号据点会合,”
天刚蒙蒙亮,江南的冬天是那种沁入骨头的湿冷,捂着羊皮袄都觉得冷,外面连狗叫声都听不见,只有远处隐约的鸡啼,十五个汉子已经严阵以待,罗天强也被押了出來,不过他脸上却沒有那种面临被解救的喜悦,而是蒙上了一层惨白色,只有将死的人才会有这种表情。
一人趴在门后,通过门缝朝外窥测,清冷的街道上,几十个身穿便装的汉子正无声的向这个小院子靠近,他们全都穿着薄底快靴,走在路上一点声音都沒有。
“快从后门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罗天强忽然说道。
“你怎么如此担心,他们可是來救你的啊,”叶唐拿刀拍拍罗天强的脸道。
“唉,他们不是,他们是……”罗天强欲言又止,急不可耐。
叶唐还想追问,忽然头顶一个声音响起:“你们已经來不及走了,”
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堂屋顶上已经站了三个人,手中抱着剑,衣着打扮和外面那些人别无二致。
刷的一下,几支手弩举起,但是人家的速度更快,纵身一跳,弩箭全都射空了,三把长剑出鞘,直奔罗天强而來,果然是要抢人。
军统司的汉子们抽刀和他们战到一处,但刚一过招就发现完全不是一路,人家是江湖高手的路子,行伍中人的刀法虽然凌厉,但是在他们眼前就如儿戏一般。
此时外面的人也杀了进來,小院子里刀光剑影,夹杂着一两声火枪的鸣响,军统司的爷们这回大落下风,完全被人压制住,对方出手极其狠辣,兵器也占优势,不是削铁如泥的宝剑就是长柄倭刀,西凉汉子们的寻常刀剑无法抵挡,得亏有几柄火枪也能抵挡一二。
西凉人边打边撤,幸亏有元封一马当先开路,那些神秘剑手虽然武功高强,但在他面前也过不了几招,可是元封只有一个人,顾不了那么多人,押送罗天强的两个人对对方刺死,几个剑手扑过來,死死按住了罗天强,只听一人喊道:“快摘了他的下颌,”
元封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就看见罗天强面色灰白的冲自己一笑,笑得非常诡异,牙关一咬,头一歪,竟然死了,





武林帝国 4-9 和御林军卯上了
西凉人吃了大亏,本以为自己的地下工作做的够严谨了,还是被人盯上了,对方出动了四十多个好手,其中八个是一流剑手,其余的也都是精悍的勇士。
西凉军统司的伙计來源广泛,能打不是最重要的,头脑灵活,随机应变才是招募时主要考虑的条件,在大周京城执行任务,他们携带的兵器也不敢过分张扬,都是当地铁匠铺子购买的普通刀剑,偶尔有几支火枪也不顶事。
沒想到碰上了硬茬子,对方的这群人相当能打,死咬不放,他们分出三个高手來对付元封,其余的人挥舞着五尺多长的大刀猛扑过來,军统司的好汉们被杀得狼狈不堪,一炷香的光景就死了五个人,罗天强也被人家抢回去了。
罗天强落在自己手里这么多天都沒自杀,落到这帮人手里还沒一秒钟呢就自尽了,说明这伙人够狠,元封一边应付着三个高手,一边对叶唐喊道:“快走,”
小的们慌不择路,拔腿就跑,长刀手们奋起直追,寂静的街头响彻急促的脚步声和利刃格挡的声音,家家户户都紧闭门户,沒有一个人敢露头看热闹。
元封武功虽高,已经很久沒和人过招了,乍一面对江湖高手还真有点不适应,三把长剑逼得他手忙脚乱,幸亏底子打得好,才勉强逼退三人,再看小的们已经跑远了,他便虚晃一刀,飞也似的跑了。
好久沒这么狼狈过了,这回被人追的这么惨还是在青海被几百个突厥狼骑追,那时候是无路可逃只能拼命,现在还沒到那种程度,当然是走为上计。
前面是叶唐带着七八个人狂奔,后面是元封猛赶,再后面是一大群穿着劲装拿着双手长刀的彪形大汉在拼命追赶,统一制式的皮趟底皂靴在地上敲出鼓点一般急促的声音。
这通跑啊,肺管子都快呛出血來了,恰巧道路在前面分叉,往左不知道是哪里,向右却是馆驿的方向,众人不假思索就往右拐,刚转过弯來,跑在前面的叶唐就头皮一炸。
前面蹲着二十多个人,分成三行,前排卧倒,中排跪姿,后排站姿,手里稳稳端着都是火枪,黑洞洞的枪口,燃烧着的火绳,叶唐心道这回完了。
耳边突然响起炸雷般的喊声:“趴下,”
军统司的人都是行伍出身,对口令有着敏锐的条件反射,当场就全趴下了,此时后面追兵也到了,看到这么多枪口也愣了,沒等他们反应过來,一团团火光腾起,跑在最前面的几个人全被喷倒在地。
近距离喇叭口火枪射击,那是覆盖性的火力杀伤,拿长刀的追兵们完全沒料到对方还有这一手,扭头跑已经來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上,哪知道人家玩的是三段击,二十多支火枪轮番开火,铁砂子不要钱一般的往外喷,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这个啊,后面的指挥者见情况有变,大喊了一声,这帮人丢下满地尸体,迅速撤走了。
叶唐从地上爬起來,还喘着粗气,望着赶來增援的火枪队长吴冬青道:“咋來的这么晚,差点兄弟们就全让人家包饺子了,”
吴冬青道:“接到信就过來了,主公呢,”
元封也从地上爬起來,抖一抖身上的尘土碎屑道:“我沒事,此地不宜久留,赶紧撤,”
人员迅速撤离,叶唐还沒忘记搜检了敌人的尸体,捡了几样能寻找线索的东西。
……
确认沒有人跟踪后,一行人才撤入另一处据点,京城比长安还要庞大,人口流动性很大,买房卖房租房的每天数以千计,想按着这个线索來查找某些人还是不太现实。
一把长刀摆在桌子上,刀刃长五尺,刀柄长一尺五寸,柄上缠着红色柄绳,刀身光滑如镜,刃口锋利,不同于中原刀剑的嵌钢造法,而是采用包钢造法,整把刀的长度和一个中等身高的人差不多了,需要用双手才能握持,挥动。
“这不是中原刀,”元封摩挲着这把长刀,下了定论。
“这刀太狠了,一寸长一寸强,刃口又锋利,咱们的刀剑根本挡不住,一刀砍过來,连人带兵器都砍成了两段,”叶唐神色有些黯然,这回军统司损失惨重,死了七个人,还都是跟随他多年的部下,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一帮不知底细的人杀死,实在憋屈。
“查出來沒有,这些刀手是什么人,”
叶唐摇摇头:“他们身上沒有携带任何表明身份的物品,也沒有纹身之类,不过服装统一,连靴子都是一样的,这点或许是个线索,”
“那就再去查,这个亏咱们不能白吃,不管是什么人做的,一定要找回这个场子,”元封面无表情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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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是冲着罗天强來的,想必不会是东宫的人,按照罗天强的说法,和东宫作对的有二皇子和三皇子派系的人马,兴许这件事是他们做的,京中格局,千头万绪,作为初來乍到的西凉军统司,想从这乱麻一般的线索中找到答案,实在有点难度,毕竟军统司只是个地下组织,上不得台面,不能光明正大的搜索,搞不好还会被人家黄雀在后一把。
无论怎么复杂,中心只有一个,那就是夺嫡,皇上虽然还算春秋鼎盛,但那一天总是要來临的,皇上的四个皇子都是人中龙凤,变数还很大,作为地方督抚乃至朝中大臣,想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必须选择一位皇子押宝,押对了就有从龙之功,押错了身家性命就保不住了。
陕甘总督范良臣是新近跃起的一颗政治明星,他甚至从未进过京城,也沒见过任何一位皇子,但地缘优势决定了他的重要性,西北乃是目前大周进口战马的重要渠道,抓住范良臣就等于抓住马政的咽喉,想必哪位皇子也不会对其等闲视之。
诬陷范良臣的部属刺杀太子,这一步棋不算高明,只能把一个还未站队的范良臣推到敌人怀抱中去,太子即便愚蠢,他身边总有些高明的幕僚吧,怎么会犯这种错误,元封百思不得其解。
罗天强,罗天强可能根本就不是詹事府的人,当他被打昏以后根本沒见过元封,他张嘴就问你们是二皇子还是三皇子的人,这本身就是个套,当然叶唐并未直接回答他,但是也中了招,间接承认自己是这场政治角逐中的某一方。
几位皇子的力量都在黑暗中互相撕咬,他们未必知道军统司的存在,而把他们当做敌人新扩张的力量,军统司稀里糊涂就加入了这场夺嫡之争,还白白丢了七条性命,真是冤。
他妈的,不管了,反正东周这潭水越混越好,老子死了七个人不能白死,不管是哪位皇子的手下,这场暗战老子奉陪了。
不多时,出门打探消息的叶唐回來了,他拿着从刀手身上撕下來的布料去问了几家绸缎庄,结论是,这是江南的贡缎,寻常人家根本买不起,也不能买,只有皇宫大内或者高官显宦家才用得起。
“难道说,这是皇上穿的料子,”元封狐疑道。
“那倒不是,皇族不用这么低档的料子,只有那些太监啊,侍卫啊才用,再就是皇上拿來赏人用的,一赏几百匹绸缎,就是这玩意,”
元封点点头,心中有了计较。
“那刀呢,”
“这长刀也有讲究,乃是东瀛日本国进口的刀械,民间亦有仿造,但咱们缴获的这几把都是货真价实的进口货,只装备大内禁军,亦被称呼御林军大刀,”
御林军大刀。
结合江南贡缎面料的服装,高大的身形,严密的组织纪律,这伙人竟然是御林军,皇上的私人卫队。
难不成大周皇上已经注意我了,元封心中一凛,随即又想到,如果是皇上动手,就不是这个成色了,哪还会给自己逃跑的机会,能调动御林军的又不是只有皇上一个人,太子住在东宫,平时笼络这些皇家禁军的机会大把大把,拉拢几个死党,换上便装趁着休班出來做事也不是不可能。
“叶唐,”
“末将在,”
“发信回去,再调几批人过來,既然他们要玩,就玩大点,”
“是,”
……
皇宫,阴郁的天气,高大的宫殿,寒风吹过,几个小太监冷的瑟瑟发抖,即使在外面喝风,他们也不敢进宫殿暖和一下。
因为太子殿下在发飙。
“砰”一声脆响,宋代的钧瓷花瓶落到地上,碎成无数片,一只穿着麂皮靴子的脚踩在碎片上,咯吱咯吱响。
“死了二十多个人,万一父皇问起來我怎么交代,你们是怎么办差的,一帮废物,养你们不如养几头猪,”
地上跪着一个中年太监和一个穿着红袍的将军,两人低着头不敢说话,任凭太子责骂,等太子又摔了几件价值不菲的瓷器,发泄了怒火之后,那将军才小心翼翼道:“殿下不必担心,年末正值御林军淘汰老弱,在名册上做点手脚,就说这二十多个人年纪大了,裁撤了便是,大不了再多给他们家人一些银子封口,想必不会有事,”
这么一说,太子的心情才好了一些,坐回宝座,白皙细长的手指在椅子把上轻轻嗑着,忽然问道:“那帮人什么路数,查清楚沒有,”




武林帝国 4-10 冬日的皇宫
听到太子发问,中年太监开口道:“启禀殿下,已经再次确认,刺客乃是陕甘总督范良臣的部属,勾结了詹事府的罗天强,伺机谋刺殿下,事败之后潜逃至秦淮河畔一处秘密据点,这房子也是他们月前才买下的,位置及其隐秘,若不是动用了猎犬,小的们还找不到呢,”
太子轻轻哼了一声:“以为买通了詹事府中一个小角色,就能洞悉我的行踪,老四真是太幼稚了,其实这件事你们做的还不错,是他们太厉害,居然动用了火器,要不然小的们也不会伤亡如此惨重,罢了,给每个亡者一千两银子,从我的账上出,”
太子主动为下面人开脱,还真是头一回,中年太监心中一松,抬起头來,壮着胆子望着这位大周朝未來的皇帝,太子年约二十七八岁,身形瘦削,皮肤白皙,眉宇间一股阴郁之色,让人不寒而栗。
“殿下仁慈厚德,真乃社稷之福,我等之福啊,”太监动容的擦擦眼角,那位御林军的军官也赶忙磕头:“末将代小的们谢过殿下,”
“都起來吧,坐着说话,”太子似乎心情大好,让人搬來两个锦墩赐座给两位手下,两人面面相觑,还是坐下了,只不过屁股边挨着锦墩,不敢大马金刀的坐踏实,基本上就相当于蹲马步的架势,那军官还好,毕竟是练家子出身,太监就难过多了,坐着和上刑差不多。
太子道:“沒想到老四出息的挺快啊,这才几个月就把陕甘总督抓在手里了,还弄了一票高手替他卖命,看來我以前小瞧他了,只知道老二能打敢拼,现如今看來,老四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俩人要是勾结起來,不是好事啊,”
“殿下目光如炬,所言甚是,秦王和燕王素來交好,现如今秦王掌握了陕甘兵马,燕王也快抓到兵权了,殿下若不太抓紧行动,恐怕就不妙了,”太监说道。
“刘锦,你说的都是些废话,我何尝不知道兵权的好处,可是父皇他不给我这个机会,若是我去长安镇守,办吕珍那条老狗只会比老四更利索,更漂亮,若是我去燕云镇守,打蒙古人我不会比老二差,可父皇他不给我这个机会啊,你让我怎么办,就是结交几个御林军的指挥使都要偷偷摸摸的,我这个太子当的真窝囊,”
看太子又有暴怒的迹象,东宫首领太监刘锦赶紧跪下:“殿下息怒,务必戒急用忍,皇上如此做法,也是想磨练殿下的耐心啊,处置藩镇,外御鞑虏,那是藩王的本分,殿下是储君,是总领全局的人物,怎可和他们相提并论,”
太子冷笑一声:“藩王镇守四方,那是父皇的一厢情愿,你看老二和老四是省油的灯么,一个个都憋着劲立功,结交大臣,指望着哪天父皇一高兴,把我这个太子废了,他们好上位,我已经忍够了,忍到人家都派人杀到京城,杀到我头上了,车驾都被射成了马蜂窝,父皇知道了居然连眼皮都不眨一下,我要是再忍,就沒活路了,我死了,你们也得跟着遭殃,”
太子喜怒无常,翻脸比翻书还快,刘锦后背上的汗都下來了,不敢再说什么戒急用忍,只能砰砰的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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