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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帝国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骁骑校
刘锦都跪下了,御林军中郎将陈淮理也不敢坐着,赶紧跪下劝道:“殿下息怒,”
太子道:“來而不往非礼也,老四这个招,我接了,这批人一定要杀光,不然显得咱好欺负,你们该干啥干啥去吧,别在这里跪着,”
……
御书房中,一个身穿明黄色龙袍的中年人正批阅着奏章,一摞黄色缎子面的奏章旁边,是几张单薄的竹纸,虽然不起眼,却是锦衣卫的密报,按照惯例,是要留到最后看的。
大周朝建国二十年了,从那个千疮百孔的烂摊子到今天这个小有成就的中原王朝,每一步都走得极其艰难,只有登上这个位子,才知道皇帝不是那么好做的。
御书房的窗户是用琉璃做成的,一个个小方格里嵌的是透明的琉璃片,而不是一般富贵人家用的那种贝壳磨薄的明瓦,外面天色有些阴暗,怕是要下雪了,皇上久久的望着窗外那棵菩提树,思绪似乎回到了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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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來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书房内响起,皇帝回头一看,是自己最宠爱的安乐公主來了,整个皇宫也只有这位小公主才能这么放肆的不经通秉进入皇帝的书房。
小女孩歪着头看着自己的父皇,问道:“父皇啊,为啥你这么喜欢这棵菩提树呢,这棵树有什么來历,”
皇帝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來了:“那是因为朕的婉儿降生的时候,父皇亲手种下的这棵菩提树,來,让父皇抱抱,”
小女孩蹦跳上爬上炕,虽然京城位于南方,但是宫内设施千奇百怪,海纳四方,这御书房中的火炕就是其中一例,炕内烧火,上面放置小桌子,盘腿而坐,温暖舒适,能读书写字下棋作画,比用普通桌椅板凳要舒服的多,尤其是这寒冬腊月,看着外面的寒梅雪花,喝着温酒看着古书,再写意不过了。
小公主爬上炕,到底是大姑娘了,不好意思让爹爹抱,爬到皇帝身后帮他敲背松骨,一双白嫩小手力道还挺足,皇帝被拿捏的非常舒坦,惬意的闭上了眼睛。
享受了一会父女天伦,皇上忽然想到了什么,似乎漫不经心随口问道:“婉儿,四个哥哥你最喜欢哪一个啊,”
安乐公主脱口而出:“最喜欢四哥,”
“为什么呢,”虽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但皇上依然很有兴趣听听女儿的看法。
小公主歪着脑袋想了一下道:“大哥整天冷着脸谁也不理,二哥就知道舞枪弄棒,三哥不带我玩,只有四哥好,从小就只有他陪我玩,给我抓蝴蝶,抓蜻蜓,荡秋千……”
皇帝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女儿虽然已经长大,但还是以前那个纯真可爱的女儿,并沒有象自己四个儿子那样,整天处心积虑,勾心斗角。
太子是老大,年龄比三个弟弟都长,但却是最无能的一个,刚愎自用,志大才疏,他暗中拉拢御林军,勾结朝中大臣,建立起自己的小班底,还自以为天衣无缝,真是可笑。
老二、老四,还有眼前这个小五,都是淑妃所生,他们几个亲近也是情有可原,老二自幼好武,性格豪爽,有点像少年时候的自己,老四则像是年轻时候的自己,朝气蓬勃,干劲十足,为了摔打磨练这两个儿子,老二被封为燕王,老四被封为秦王,就藩的所在都不算太平,燕京处于蒙古人的攻击范围内,战争如同家常便饭,而长安则在吕珍的掌控下,基本等同于藩镇割据,想在这两个地方当王,有难度。
所幸两个儿子都沒让自己失望,老二亲自领军上阵,身先士卒,万马军中取元将首级如探囊取物,打得漠北蒙古人望风而逃,主动求和。
而老四干的也不赖,别管他用了什么办法,总算将吕珍铲除了,将陕甘军马掌握在张家的手里,西北东北两处边陲稳定,大周朝总算可以喘上一口气了。
至于老三,那个沉迷声色犬马的家伙,就让他当个闲散郡王好了,在江南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朝政是别想过问了。
女儿敲打着后背,皇帝心情愉悦,顺手拿起了那几张竹纸,每当看到这些锦衣卫密报的时候,即便如皇帝这般处变不惊的人,心情也会变得很差,因为锦衣卫的人是最忠心,而且只忠于皇帝的人,他们不会像文武官员那样粉饰太平,把各种坏事压下去,而是一切如实的呈报上來,让自己对大周朝的每个细致角落,每个臣子,都能了然于心,都能稳固的掌控。
今天的锦衣卫密报上说,南门外发生一起恶性械斗,死伤三十人之多,其中一方动用了火器,据查,吃亏的一方竟然是便装御林军。
前几条也有相同的报告,太子车驾遇到阻击,马车尽毁,据东宫方面称凶手是陕甘总督派进京城的一伙人,但是锦衣卫的报告却并不支持这一说法,真凶到底是谁,他们还在调查之中。
荒唐,荒谬,陕甘总督是大周朝新近跃起的政治明星,虽说他是周子卿的门生,但是单凭周子卿的能力也不可能保他当上封疆大吏,这一切都是皇上的恩赐,范良臣这个人的履历档案,以及他的奏章皇上都认真看过,断定他不是那种头脑不清的人,断不会随随便便投靠在那位皇子门下,更不会那么愚蠢的派人进京刺杀皇储。
可自己的大儿子竟然看不出,勾结了几个言官來参范良臣,又私自调遣御林军去搜捕凶手,抓到人倒也罢了,还死了这么多兵,真是废物。
不过话又说回來,这帮人也真够胆大的,几十把火枪拉出來和御林军对拼,还真不含糊,有点意思,





武林帝国 4-11 罪魁祸首是太监
城南。雨花台。冬天的乱葬岗子更显寂寥。枯树上几支寒鸦呀呀的叫着。几朵萧瑟的白色纸花在地上打着旋。监狱中瘐毙的犯人。街上冻死的乞丐。还有偷汉子自杀不能进祖坟的大姑娘小媳妇。都葬在这里。
到处是此起彼伏的小坟头。几只野狗瞪着通红的眼睛瞅着这边。地上摆着柴火垛。垛子上码着七具尸体。这是战死的西凉好汉们。他们的尸首被战友们抢了回去。现在正在进行火化仪式。
虽然讲究入土为安。但是西凉军中的传统却是火化。战士们纵横千里。随时面临战死的危险。虽说青山处处埋忠骨。但魂归故里还是必要的。所以军中规定战死者焚化。用陶罐将骨灰盛着。带回家乡安葬。
这七名军统司士兵的尸首是被抢回來的。有几人被御林军大刀斩成了两段。收拾遗体的人都忍不住落泪。现在遗体都被整理完毕。换上了新衣服。随身物品放在一旁。元封亲自前來送别他们。
身处大周京城。自然不能列队鸣枪。一行人只能默默地送别袍泽。几坛子灯油浇到木柴上。叶唐亲自拿着火把点燃了柴火垛。火焰腾空而起。烧灼着战士们的遗体。烈火熊熊。一股人肉烧焦的味道在空中弥漫。远处的野狗们又躁动起來。
望着一张张年轻的面孔在火焰中逐渐扭曲。消失。元封心中愤懑不已。慈不掌兵。身为统兵之人本不会为了士兵的牺牲而过分难过。但以往那些牺牲都是在战场之上。象如今一般被人陷害。被人无端攻击的情形怎么不让人恼怒。
干柴加上火油。火焰猛烈。天依旧是阴沉沉的。几朵东西漂在脸上。是夹杂着灰烬的小雪。江南的雪不像西北那样气势恢宏。而是淡淡的。轻轻的。就像是仙女随意撒下的花瓣一般。
荒郊野外。无人问津。一队人默默地送别着战友。忽然一骑飞奔而來。正是王金标。马鞍子前面还坐着元封的小马童草根。
“当家的。出事了。”王金标神色肃然。但并不慌张。多年的历练让这个老兵油子养成了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气度。
“说。”元封连头也沒回。和御林军都干上了。不出事反倒奇怪。出事却是正常的。
“官军出动。把陕甘总督进京送礼的人全抓了。周尚书借给咱们的院子也给封了。要不是草根机灵。藏在马棚草垛里。也得给逮了去。”
“那路人马干的。”
“京畿宿卫军。”
既然对方已经动用宿卫军。说明斗争已经由暗转明。这毕竟是人家的地面。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更何况自己面对的是皇家。元封沉吟片刻。道:“叶唐。你带人躲进馆驿。他们还不敢动使团。”
“遵命。”叶唐低头拱手。忽然醒悟过來:“当家的。您打算自己干。”
元封点点头。叶唐急了:“当家的。让我们帮您吧。“
“不用。一群人目标太大。再说。我只是去打探消息。你们不必惊慌。”
“可是这样实在太危险了。京城到处是龙潭虎穴啊。”
元封微微一笑:“叶唐。你见过我动手么。”
这下叶唐无话可说了。上次被御林军偷袭。若不是元封殿后掩护。他们军统司早就全军覆沒了。这位主公是靠什么发家的。靠得是能打能拼。那可是比卓立格图还猛的猛将。军统司的人跟着帮衬。纯粹是帮倒忙。
……
深夜。户部尚书周子卿的宅邸内。后院书房的灯依旧亮着。那是周大人在连夜批阅公文。小雪已经下了几个时辰了。但地上依然沒有积雪。只是屋顶上。灌木丛上有些薄薄的积雪。几只腊梅在雪中悄悄开放。元封一袭白衣蹲在假山之上。倒显得有些突兀了。江南的雪。实在太小了。
元封已经呆了一个时辰了。期间并未发现尚书府内有强大的气息存在。夜已经深了。连给老爷送热汤的小厮也被打发去睡觉了。元封这才从假山上跳了下來。
落地砰的一声轻响。惊动了周子卿。“谁”周尚书喝问道。听不到有人回应。他便披衣持剑出來查看。但见庭院之中站着一个瘦削的白衣青年。面容依稀熟悉。正是前几天來过府上的陕甘总督范良臣的家人。
周子卿的记忆力很好。凡是接触过的人都记得名字。见是元封。他收起宝剑问道:“元封。你何时來的。”
元封拱手道:“來了一阵了。不敢惊扰大人。”
周子卿点点头:“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宿卫军把你的部属全都抓了。”
元封道:“我所以來见大人。正是为了此事。我等并未做那作奸犯科之事。为何被官兵缉拿。”
周子卿道:“老夫执掌的是户部又不是刑部。你來找老夫作甚。”
“我们住的是大人借的房子。出了如此大事大人定然不会不管不问。再者说。既然是被陷害。我怎么可能去找官府要说法。被他们拿住还不屈打成招。我们死了倒沒什么。牵连了范总督。周大人才是大事。”
“嗯。你也是个有心计的人。进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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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书房。分宾主落座。茶水已经凉了。周子卿亲自拿了一把壶。扫了些雪花进去。放在炉子上炖着。元封帮他将炉火投开。火烧得更旺了些。屋子里也温暖了许多。
“老夫记得你。十八里堡人。芦阳县快班捕头。兼营着盐铁茶马的生意。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也算是个能人了。若不是你。范良辰也沒有今日之成就。”
听了周子卿的话。元封暗暗佩服他的记忆力之好。也不解释什么。只是淡淡的说:“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范良臣以你为使。其实是个谬误。他本以为你能帮他在京中打点关系。理清人脉。但却忽略了一点。”
“哪一点。”元封心中一动。以为周子卿洞悉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你为人太过耿直。或许这种性格和羌人打交道会有优势。但是在大周京城却行不通。这样的人不是碰壁就是被人阴。我的话你明白么。”
元封道:“我明白了。周大人。您也知道这是陷害。”
“五日前。太子车驾在皇宫外遇刺。据说刺客來自西北。你不要说这件事你不知情。”
“这件事和我们无关。我们是被栽赃的。而唯一的知情者。詹事府洗马罗天强已经死了。我來找周大人。就是想请教。是谁在害我们。”
周子卿无奈的笑了笑:“我只是户部尚书。一介文官。并不参与那些斗争。到底是谁害你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宿卫军中有太子的人。而太子又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明白了。多谢周大人。告辞了。”元封知道从周子卿这里得不到太多情报了。便起身告辞。
……
回來的路上。元封仔细想了周子卿的话。或许自己一直都在误判。对方根本不是冲着范良臣來的。而是直接对付自己。这样一想问題就简单多了。自己久在西北。京城可沒有什么仇家。唯一的线索是路过河南的时候杀了当地一个恶霸。难道是这个原因。
回到馆驿。元封立刻将草根叫來询问:“草根。你可知道刘坏水为什么那么坏。”
“知道。刘坏人家有靠山。连知县老爷都怕他。”草根年龄不大。倒是挺机灵的。
“那他的靠山是谁。你知道么。”
“全县人都知道。刘坏水的叔叔是京里的刘公公。”
“公公。”
“嗯。刘公公。比知县老爷。知府老爷都要大的大官。”
恍然大悟。搞了半天是小人作祟。怪不得盯紧陕甘总督的部属。原來是想替自家侄子报仇。身为皇宫内廷走狗。自然无法亲自动手。所以只能栽赃嫁祸。把谋刺太子的罪名加在自己身上。这些阉人。当真狠毒。
能联系上詹事府的人。能知道太子的具体行程。能调动一批人马。说明这个太监很可能在东宫供职。身份不会太低。心念一转。继续问道:“草根。你知道这个刘公公的名字么。”
“不知道。”
一个小孩子不可能知道的那么多。不过这已经足够了。
……
皇城根。凄风冷雨。昨天的小雪下到今天已经变成了雨加雪。清冷清冷的天。冻得人直流清水鼻涕。午门前负责守卫的御林军们缩在木板子搭建的小房子里。烤着火。喝着茶。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
外面是空荡荡的广场。太庙和社稷坛分布左右。青石条铺就的广场上一个人都沒有。只有无边的冷雨。到了这个时间。递牌子进宫的大臣也不会來了。出外办事的宫人也差不多该回了。再过一阵子就该换岗了。就能回家守着老婆孩子吃酒去了。这鬼天气。都快过年了怎么也不放个晴天。
又过了一阵子。天色更黑了。交班的伙计们也來了。正交接着。忽然一辆驴车逶迤而來。御林军们看看车头插的小旗子。不禁骂道:“御膳房的这帮狗才。到这个点才回來。肯定在外面沒少吃孝敬。灌黄汤。”
不多时。驴车來到近前。赶车的小太监脸色苍白。鼻子下面挂着两条鼻涕。身子还直哆嗦。看样子冷的够呛。几个军士围上來踢踢车轮:“小五子。海公公呢。”
“海公公喝多了。睡着了。”小太监战战兢兢的说。车内又一阵沒一阵的鼾声验证着小太监的话。
“我就说了。这狗才肯定沒少喝。”一个军士说着。就要过來掀帘子。
“老王。海公公正做梦娶媳妇呢。这回刚摸上床还沒解裤子。就被你吵醒。他不得和你拼命。”另一个士兵调笑道。
“也是。扰人清梦。不好。”被称作老王的军士一挥手。“进去吧。”
老王却不知道。自己刚才已经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武林帝国 4-12 太子回宫
驴车从侧门进了皇宫,沿着宫墙过了金水河,皇宫的格局是前朝后寝,前半部分是皇帝上朝,百官议政的地方,乾清门后面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后宫,作为御膳房的中等职司太监,海公公还沒有资格进后宫伺候。
驴车吱吱呀呀來到宫城西侧,这里叫西六局,归内务府管,皇宫里面各种杂事,吃喝拉撒,采买物品,洗衣扫撒这些低等工作都是由西六局负责,大周朝开国也有二十年了,太监宫女淘汰了好几拨,那些无家可归的人就住在这里,还有那些先宫里有点小权势的太监,也喜欢住在这边,不图别的,图个无拘无束。
海公公在宫里当差也有些年头了,算是老资格,在西六局这里有自己的住所,当年也有过对食的宫女,不过现在老了,不好这一口了,就喜欢捞银子,喝两盅,天色有些晚了,采买來的酒水用不着往御膳房送,先搁在自家门口就成,谅也沒人敢偷。
驴车停在门口,小太监战战兢兢还是不敢动,车帘子掀开,下來的居然不是海公公,还是一个身材瘦长的男子,带着斗笠,看不清眉眼,随后下來的才是海公公,老人家受了惊吓,走路都不大稳了,跳下车來的时候差点一个踉跄摔倒。
一只手伸过來,搀住了海公公:“站稳,”
海公公下意识的抬眼一看,沒看见那年轻人斗笠下的面孔,只看见黑漆漆一团,心中沒來由的一颤,差点坐地上。
“海公公,多谢你把我带进來,你侄子家的生意我一定会关照的,现在还得再麻烦你,找一身衣服來,你也知道,穿这个不方便在宫里行走,”
此时天色已经擦黑,依旧下着雨加雪,外面根本沒人,海公公哭道:“爷爷,你害我还不够惨啊,私自带人进宫就是杀头的大罪,你还想在宫里行走行走,这要查出來还不诛我的九族啊,”
“你不帮我,朝廷杀你,我也要杀你,你横竖是逃不掉,你若帮我,朝廷杀你,我却能救你,所以你还是帮我的好,”那人阴森森的说道,语气柔和,却是丝毫不给海公公犹豫的机会。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海公公都快哭了。
“你有选择么,”依然是冷冰冰的口气。
想到侄子一家人还在对方的刀口威胁下,海公公只得屈服,看到赶车小太监还在傻呼呼的坐在车辕上,气得一扬手:“猴崽子,还不把驴拉去喂料,”
小太监忙不迭的拉着驴走了,时不时回头偷看,海公公苦着脸道:“好汉随我來,”
进了海公公的卧房,老太监从衣柜里翻出一件袍子來,还是海公公年轻时候的服装,那时候海公公不像现在这样身躯佝偻,所以袍子很是宽大,元封将这件还带着折痕的太监袍服罩在身上,倒也合适。
元封将斗笠摘下,带上纱帽,系上腰带,昏黄的烛光下,俨然出现了一个唇红齿白器宇轩昂的年轻太监,海公公老眼昏花,拿起烛台看了又看,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是……”
元封沉下脸:“你认识我,”
“你是……你是……老奴不认识,”海公公眼中闪起的火焰忽然又黯淡下去,但随即从腰带上解下一块铜牌:“这是出入后宫重地的腰牌,除了皇上和太后那里不能擅自去,其余宫室都可以通行,你拿去吧,”
元封有些狐疑,接过腰牌一看,上面分明有御膳房的字样,还有编码,想必后宫中各位娘娘总要吃宵夜,劳烦御膳房的公公们跑來跑去,特地预备腰牌方便进出,不过这腰牌上有编码,只要出事就能查到海公公,这老阉奴怎么忽然转变了,主动帮助自己,”
元封沒有迟疑,将腰牌系在腰间,海公公又交代道:“这里有个食盒,你拿着比较好,侍卫看见你手里有这个就不会查问,乾清门那里不要去,侍卫最严格,你身上的服饰品级低,见到侍卫、太监,宫女都要避让,低着头别看人家,问起來就说自己叫三德子,是御膳房新來的,专门给各宫的娘娘送宵夜的,”
海公公的突然转变让元封有些不适应,不过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害自己,这时候小太监也回來了,怯生生看着元封,海公公一把将他扯过來:“还不快去挺觉,敢乱说话,仔细你的小命,”
小太监吓得跑进内室去了,海公公又从门后拿了一件蓑衣,一个灯笼,点亮了连同食盒交在元封手里道:“老奴只能做到这些了,”
元封掂一掂手里的东西,沒说什么,披上蓑衣,打起灯笼,提着食盒,转身出门去了,外面的雨雾纷纷扬扬的,寒冷彻骨,四下里黑洞洞一片,元封走出几步忽然转头,看到海公公正站在门口恭送自己。
“谢了,”元封低声道,然后头也不回的去了。
海公公身子一颤,望着暗夜中那个伟岸的背影,忍不住泪流满面。
“二十年了,太子爷您终于回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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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西六局出來,径直往东走,就是西宫,皇宫的格局泾渭分明,横平竖直,左右对称,只要掌握了诀窍,不会迷路。
侯门一入深似海,更何况是皇宫大内,浩如烟海的宫室,雕栏玉砌,翘脊飞檐,宫灯明亮,角楼上还有御林军甲士执戟执勤,这一切在从沒來过皇宫的元封眼里,是那么的陌生,又是那么的熟悉。
小时候,叔叔曾经强逼自己牢牢记住一张地图,上面画了无数宫殿,每座宫殿上都标注了名字,什么太和殿,交泰殿,乾清宫,坤宁宫,现在再看这些宫室,虽然名称有改变,但是大体布局依然如故。
强记于心的地图终于派上了用场,元封一边走一边在心中梳理着整个皇宫的布局,辨别着自己的方位,同时他也按照海公公的交代,走路溜边,见人就让路,低眉顺眼的不引起注意,一路之上倒也沒人查问他。
夜晚的皇宫,寂静如水,元封独自走在长长的巷道中,两侧高大的红墙形成强大的威压,让他感觉有些喘不过來气,脑海中电光火石的闪过一个念头,我似乎來过这里,他停下脚步,仰面朝天,任凭冬雨淋在脸上,当初在羌地频临死亡的时候他做过一个梦,一名男子怀抱婴儿在无边无尽的宫廷内竭力奔走,到处是追兵,到处是嗖嗖的羽箭……
忽然一个激灵,元封醒了过來,前面就是东宫了,太子居住的地方,穿越大半个皇宫已经耗费了不少时间,已经二更天了,手里的灯笼已经灭了,皇宫中除了值夜的侍卫,已经沒有人走动了,但是雨却更大了,天色漆黑,正是杀人越货的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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