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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皇帝那些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小竹窗
“隐娘多虑,我不过一介愚钝之人,有人肯嫁已是好的,哪敢奢求?”我笑着一说,拿着作好的画走上前,“隐娘看看,我画好了,可是像?”
姨娘收起脸上的悲泣之色,打量着一副用炭笔作好的人物肖像画,惊讶的合不拢嘴。
“像,真像。没想到太子用小小木炭,能将老身画的如此惟妙惟肖。”姨娘喜极而泣。
我笑着安慰她几句,道:“若是隐娘喜欢,便将这幅画送与隐娘便是。”
隐娘却摇摇头道:“老身不能收受太子赠予。将来老身不能时常陪伴太子之侧,小女如今年已十五,到了宫中遴选宫女的年岁,老身准备让她到宫中来,侍奉太子左右,为太子效犬马之劳。”
我点点头,之前姨娘便时常在我面前提及她的小女儿。隐娘很想让她的小女儿替她来照顾我,但她身为宫人岂能不知一个宫女进宫后要经受怎样的苦楚?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改变初衷。
“好,回头我便上书父皇,让她格外恩准让隐娘的闺女到我身边。”
我身边没有宫女,因李贵妃现为六宫之主,刻意刁难,就连我身边的小太监也有她的眼线。隐娘年轻时颇具风华,她的女儿必定差不到哪去。随着我年岁增长,愈发会去想女人,虽我心知是自添烦恼。
隐娘走了,趁着日落黄昏之前,她在宫中有些人脉,要送女儿进宫不是难事,但要让她女儿到我身边,非我亲自向赵康玥奏请不可。我从未亲自书写过上奏的奏本,就连往常年节庆时以太子名义上奏的那些贺词,也都是礼部代写的。为了能让隐娘得偿所愿,我要在表章上煞费思量一番。
从上灯时分,到夜半敲响三更的梆子鼓,我仍旧在书房中斟酌着奏本的字眼。外面已是夜深人静,就连那几个小太监也早早去安睡。
过了八月,秋风也有些凉了,随着一股风吹过,虚掩的门突然被吹开,烛台跟着熄灭。我无奈紧了紧身上的衣衫,起身到门口关门。
院子里风有些大,本身夜深又是月初后半夜并未有月光,院子里漆黑一片,风卷起一些残叶倒也有种风卷落叶的凄凉。却也在此时,我感觉到背脊一股阴寒之气在向我快速逼近,我本能一个闪身避开,当我侧过身时,却见一个黑影正好像鬼魅一样,用暗淡无光的兵刃朝我袭来。
“有刺客!”
我喊了一声,但无济于事,本身书房距离东宫门口便隔着两个院子,外面风又很大,声音淹没在风声之中。别无他法,我只能随手拿起木质的门栓与刺客周旋着。这几年来,虽然我也有练一些基本的太极拳或者是长拳来强身健体,但那些都是花架子,真正与眼前的刺客周旋还有不及。
那刺客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睛,似乎对我的“招数”感觉到很惊讶,他的双目很有神,除了最开始几招招招是要取我性命,到后面竟然好像猫戏老鼠一样,不急着杀我,像是要看清楚我的套路和招式。
我拼命抵抗着,但无济于事,不过几个回合我力有不支。我这才反应到有强壮的身体是多么重要,就算不敌,死的也不会这么难看。可惜我一直以为当帝王主要靠文治,武功也主要体现在兵法和谋略之上。我跟一个寒号鸟一样提醒自己,若是能逃过此难,明天一定要开始加紧锻炼身体。
我终于被刺客制伏了,身体被逼到墙角,背后靠着的是结石的墙壁,而刺客手上的短刃便抵在我的脖颈上,只要他稍稍一用力,我便会命丧当场。
“太子?”刺客发出低沉的一声问,他是刻意压低声音的,我从他的声音只能辨别出应是一名三四十岁的男子。他身上还有些微的酒气。
“是!”我一脸无惧,厉声回道,“这位壮士为何要助纣为虐?”
那刺客本想一刺下去将我毙命,可当听到“助纣为虐”,双眸中又露出些微的惊讶,明显是听不懂了。这个时代的历史中没有那昏聩的纣王,又何来“助纣为虐”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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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皇帝那些年 第04章 以言退敌
画面好似一瞬间定格,刺客的短刃没有撤去,我虽被逼到墙角,但挺直了身躯面向足可致我于死命的短刃,他的目光炯然深夜中如若泓潭青芒,我也不甘示弱对视着。
终于还是他打破了沉默:“太子说何?”
在生死面前我并未有太多恐惧,再世为人很多事已看开,但我不甘心就这么做了他刀下亡魂。我冷冷一笑道:“壮士身手不凡,想来也是绿林中行侠仗义的一条好汉,为何今日要为虎作伥行刺于在下?”
说到“为虎作伥”,他终于听懂。他喉头轻轻一哼,声音仍旧很低沉道:“未料太子能有如此气度和胆魄,但忠人之事,今日非要取太子性命不可。”
“那就杀我!”我将眼一闭头一撇,以冷言回敬道,“将来幼主登基国无长君,太后临朝外戚当政,外夷入侵内患不止天下生灵涂炭,届时这一切罪责非壮士你来承担不可!”
我语气决绝,令刺客骇然。也许他从开始就没料到我会作出如此针锋相对之语。
刺客道:“太子未免危言耸听。”
听他语气便知他杀心不足,若他真是拿钱杀果决的刺客,绝不会与我有言语上交流。这对我来说就是有机会,我也当投石问路:“壮士此言差矣,如今天子日暮,若我身死皇位则为建王所得,可是有错?”
“无错。”刺客回的也很干脆。
“主少国疑,大臣未附,百姓不信。内患必生。国有内患而外夷强,外夷侵之。外夷侵,若君臣百姓一心,外夷无隙可趁,然外戚当政内患不止,怕是中原将倾覆于危难之中。这一切,不过是因壮士今日一念之差!”
我也不知哪里来的胆魄,居然能在一个将要杀我之人面前侃侃而谈。当我说完这一切,我看到他目光中深深的疑虑,也许是我戳中了他心中的软肋。半晌之后,他将短刃放下,抬头望着外面漆黑的天空,像在思索什么。
“太子之言的确合情合理,我今日一念之差,来日或陷百姓于危难。”刺客好像是通情达理,但他仍旧没有说放过我。
我心念在电石火光刹那一转,开口道:“不知可否请这位壮士共饮一杯?”
刺客回过头来,好奇打量着我:“太子要请一介草民共饮?”
“正是。”我道,“当是断头酒,死前结交壮士这样一个朋友,死而无憾。”
刺客脸上露出一股惺惺相惜的惊喜,爽快道:“好。”
我一边往酒柜中取酒,心仍旧提到嗓子眼。那刺客便在我身后,还是随时可取我性命,我之前闻到他身上的酒气,他连杀人之前都要饮酒,想来也是好酒之人。我这一赌,竟得转圜余地。
我拿过酒坛,到桌前,刺客仍旧手持短刃,桌旁有椅而不坐。他不坐,我自然也不能落座。
我将酒坛的泥封打开,醇香四溢,刺客赞一声:“好酒!”
桌前并无杯盏,我心念一动,仰起头便猛灌几口酒,然后将酒坛递到刺客面前,道:“壮士若不弃,你我共饮一坛!”
“好!”刺客也是拿起酒坛,稍稍掀起脸上黑纱,仰脖便是几大口。他明显比我喝的畅快的多,等他放下祭坛,用手擦了擦嘴,大笑道,“畅快!”
“壮士请坐。”我摆手示意道。
到此时,他才放下成见,与我一同在桌前椅子上坐下,我们之间虽隔了一张桌子,但我知道这不足以令我逃生。
刺客饮酒之后气度也甚为洒脱,朗声道:“民间所传,太子庸碌无为,将来也难成大器。今日一观与外间所传不符,却不知为何。”
我深深叹口气道:“人在险境,不得不故作无为。即便如此,今日李氏仍旧请壮士来杀我,若我不隐锋芒,怕也活不到今日了。”
刺客这才恍然,抱拳行礼道:“太子隐忍,在下佩服。”
“壮士请喝酒。”我继续与他对饮,就这样,我一口他半坛的喝了一会,酒坛已经见底。我也感觉到危险的来临,却不知这一坛酒能否改变他杀我的念头。
刺客突然道:“太子尝言,若建王继位则国乱伊始。可太子现如今毫无建树,将来继位,又如何可保四海升平?”
他这是要考校我治国的本事,或者说要找一个不杀我的理由。我心中登时紧张起来,若是回答的不好,那就是一命呜呼。这是一次关于生命的考题。
我微微摇头道:“为人君者,当尽心为苍生谋福祉,却不敢妄保太平。庶民为下,为安定之基石,是为水;君为上,掌天下之权,但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君无居安思危之心,则迟早为万民所覆。”
刺客闻言,却是站起身,恭恭敬敬对我行礼道:“听太子一言,如醍醐灌顶。”
“壮士请起。”我紧忙上前去扶。
刺客目光复杂打量着我,说道:“在下一生所杀之人不在少数,却从未失手。这般回去,怕是无法向事主交托,不知在下可否请太子一缕头发以作交差?”
我心中不由松口气,心说不过是一缕头发,就算把头剃光了头发全给你都行。但我不能表现出不符合我身份的举动,我若轻易答应,被他看出我轻佻敷衍,说不定会再起杀心。
我面色露出为难,却好像决然道:“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不敢毁伤。但今日与壮士一见如故,士为知己者死,死都不惧,又何惜一缕头发?”
说着,伸手将他手上的短刃拿过,直接削了一缕头发递过去。刺客仿佛愣神在那里,嘴上不停念叨:“士为知己者死,士为知己者死……”
最后他接过头发,恭敬敬敬对我施礼道:“就算在下归去,怕是奸邪之人仍旧会对太子痛下杀手,太子也当早做防备。”
我无奈摇头道:“壮士也当看到这东宫冷清,就算再有人来杀我,我也只能束首。”
刺客皱眉道:“太子难道不能请一些江湖之人前来相护?”
我苦笑道:“也许壮士以为身为太子当荣华富贵,却不知我这笼中之鸟,能求得安稳甚为不易,一无人脉,二无银钱,如何请人相护?”
我的确没有骗他,虽然按照道理来说,我身为太子有自己的俸禄,但这些年俸禄基本都为内府所克扣,我全部的身家,其实也只有早年俸禄所得的几十两银子,哪有钱去请高手来当保镖?换句话说,就算我有钱,但作为一只笼中鸟,也不会有门路去请。
刺客点头道:“在下倒有一位故交,生平对名利看淡,若是太子能管她一日两餐一宿,或为太子所驱驰。”
我躬身一揖,道:“若是如此,当感激不尽。”
刺客笑道:“太子言重,今日有幸与太子得见,实乃在下三生有幸。太子请回,在下也当归去。”
说完,刺客快步离开院落,到墙头只见他身轻如燕,轻而易举便上了那高墙,很快便消失在夜色茫然中。
在刺客走之后,我仍旧不敢掉以轻心,一晚上都不敢入眠。直到天明,我才确定他是不会再回来杀我。心中松口气的同时,也在为自己将来的命运担心。
就像刺客临走时所说的,李贵妃兄妹一次刺杀不成必然会有第二次。若是刺客给我找的这个保镖快点来还好,若是来晚,下次再来一个刺客,就算把嘴皮子磨破了,怕也救不了自己一条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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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皇帝那些年 第05章 只若初见
我虽为太子,仍旧没有直接上书皇帝的权力,我将请调隐娘小女儿到东宫来的奏本呈递到尚书台,一时没有下文。
一连两日我心中惶惶不安,既恐刺客去而复返,又怕李贵妃兄妹一次不成再来二遭。到八月初九,东宫如旧,没有任何陌生人闯入,就连刺客说要给我找的保镖也无音信。
初九夜,我睡而又醒,时值深夜也不知时辰,我举着烛台,独自一人走出卧房,星斗漫天夜空光亮。但见远处宫殿檐台之上,卓然而立一名手持长剑之人。此人长发如银白衣胜雪,却是背对着我望着宫墙另一边的千宫万殿,也许是我走出卧房惊动了他,他微微侧过身来,鬓发和衣袂随风飘然,有种决战紫禁之巅大侠的味道。
也许大侠的出场总要有气派,我不知道这个凹造型的家伙从哪里来的,也是我所住的宫院距离东宫正门隔着两个院子,不然被侍卫见到这么个牛逼轰轰的家伙敢立在东宫屋顶眺望皇宫,非用弓矢将他当鸟人射下来。
“阁下……”
我刚开口,他人已经转过身来,我出言又停。因为她转过身来,露出女子姣好的容貌,这是我预先没有料到的。
“你是太子?”她问。
做人不能太实诚,这是经过一次刺杀事件后给我的教训。两日前那刺客在杀我之前也曾求证身份,事后我想,就算是大侠也是草莽中人,他们对东宫内的环境和人际并不熟悉,我说自己是太子伴读或许也能蒙混过关。
她见我打量着她不说话,微微蹙眉道:“是或不是,还用思虑?”
我拱手行礼道:“恕在下冒昧,不知姑娘为何擅闯东宫?”
女子道:“我得一位故人之约,前来护太子周全。若太子不信于我,或可离去。”
也许是女子看出我对她的警惕之心,我紧忙再施礼,面带歉意道:“人在险地不敢轻易交心,若对姑娘有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嗯。”她点点头,似乎是接受了我的道歉。
便在我等她下来说话时,她居然把头侧过去,又眺望宫闱方向。
我不由苦笑,说是来保护我,但她似乎对宫墙另一头更有兴趣。我很想提醒她立在高处容易被宫廷侍卫发现,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也许人家只是想在我面前摆造型呢。
“秋寒露重,请姑娘到里面说话。”
“不必了。”女子仍旧背对着我,“太子只管歇息,小女子便留在外面,若有人来犯,以死护太子周全。”
不跟雇主有更深一步的交流,这是身为保镖的专业。可总要下来谈谈薪酬的问题吧?只管每日两餐一宿,就能换来以死相护的侍卫,天下有如此便宜之事?
“君子不立危墙之上,姑娘还是下来说话为好。另有一些细节想与姑娘商谈。”
女子听到我的话,终于还是从檐台上一跃而下,身姿轻盈。
等她走近一些,我也终于可以看清她眸如清潭,不施脂粉素颜尤美的容貌。她的神色很平淡,宠辱不惊,只是我的心不争气怦怦跳了几下,时代不同对于美女的定义不同,尽管我审美标准很高,但我还是要承认,这女子初见之下便令我心动。
女子道:“不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我愣了愣,没想到这女子竟还是能文善武,我竟无言以对。女子看出我面色上的窘迫,道:“不知太子有何事相商?”
我尽力平复了一下心态,才正视她施礼问道:“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女子摇了摇头道:“我既来护太子周全,无须将姓名相告。”
真是毫不客气啊!连名字都不肯告诉我,难道平日里找她有事,就称“那个谁”?心念转动之下,我讪讪道:“姑娘前来相护,不知要作何安排?”
女子再摇头道:“太子只管安歇,小女子夜守宅院,太子进出则护左右。每日太子将饭食放于桌上便可,小女子只管取用,不会打搅太子府安宁。”
“姑娘总要有安歇之处……”
“不必。小女子夜里调息运功,以打坐歇息,若有人来犯也可惊醒,不会给东宫添麻烦。”
我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那刺客果然是诚意十足,给我找来美女保镖不说,还是不要钱的。白天可以护我到外面走,晚上还能看家护院,只需要一些饭菜便可解决,那岂不成了……咳咳!
我笑道:“姑娘言笑了,有姑娘护东宫安全,是在下之幸,岂会添麻烦?在下也不能薄待姑娘,如此可好,在下还有些银钱,若不弃便请姑娘收下,当做是请姑娘来相护的薪酬。”
女子闻言,眉头轻蹙,看着我的目光也带着几分怪异之色。我心中却是警觉,莫非她觉得我要给她银子,是看不起她,而心生嫌隙?
“银钱。”女子顿了顿,问道,“可是与铜板相若之物?”
无言以对啊,简直无言以对。这么愚蠢的问题,令我如何作答?她样貌举止上已是不食人间烟火,莫非真就不食人间烟火,未曾到这世上走动过?
我还是松口气,如实道:“官价而言,一两纹银合铜钱一千文,实则八百文上下。姑娘若不弃,在下便先与姑娘十两纹银。”
女子瞬间神色怔然,突然没来由便好似神游天外。后来我才得知,她虽然才学和武功都很不错,但因长居深山而不曾临世,对于世间凡事种种所知甚少,而且算数……绝对超不过十根手指头。这一刻,我给她的人生出了第一个难题,她在思索到底十两银子能换多少铜板。
老天是公平的,给了她绝好的容貌和武功才学,却没有给她基本生活的能力,大约这就是她为何必须要寄人篱下的缘故。若让她自己去讨生活,那也真是为难了她。
“不……不必了。”很久之后,她终于回了我,面色有些回避,“小女子用铜板之处甚少,太子请去歇息,小女子也要打坐运功。”
我就这样被她下了“逐客令”,还是在自己家里。我不知道此时的自己给了她多大的困惑,令她想早些逃避开我,以免得尴尬。
当我进到卧房之内,从窗口望向在檐台上坐着的女子,突然有种安逸的感觉。
那一晚我睡的很安适,冥冥中也好像知道外面有人会保护着我,用她的生命。
到第二天,我终于敢走出东宫的大门到外面去,不但为更多见识,更主要是为了解城防布局,为将来可能出现的权力相争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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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皇帝那些年 第06章 云月相依
早餐是白粥馒头还有凉拌的咸菜,我平日里对饮食并无挑剔,小太监按照我平日饮食习惯准备。但今日早餐多了一个人,我不知她口味如何,只是让小太监多备一碟牛肉。
我未与在外吹了一夜冷风的女子共食,而是早早进去准备出行所用。等出来时,女子已进食完毕,白粥和馒头她都吃过,而那一碟牛肉却是纹丝未动。
我对她详细解释了东宫府里的院落格局,也给她准备了客房与我卧房仅一墙之隔,我本是让她有栖身之所,但她并不领情。按照她的说法,她要打坐运功之时要采天地灵气。按照我的理解,应该跟**差不多,脱了衣服到花丛里练效果更加。她的行李只有一个包袱,里面只有一套换洗的衣衫,与她身上的衣衫同一个款式。
我思量找人对给她订做几套,她却说不用。看得出她对衣食住行并无要求,这样的老员工实在是打着灯笼难找。
我们前后脚出了东宫,街路繁华。
武靖朝的京师雍城,已是几百年的古都,地处中原地理交通的核心,水路和陆路四通八达,加上武靖朝定国已有近百载,近年来虽不断有边患发生,但从未影响到雍城的安稳。我走在前,女子便跟在我身后,一路不言。她对雍城的繁华很陌生,对来来往往的行人抱有警惕。能看得出她是一个称职的护卫,随时都在留心是否会有人对我不利。
“走的累了,不妨找个地方歇歇脚。”我回过头对她说道。
女子道:“不必。”
她总是将“不必”挂在嘴上,我们相识不到一日,放不开。
我正想着,突然发觉她盯着一处卖竹箫的路边摊,微侧头,饶有兴致的模样。见我打量她,女子这才看我一眼:“尊师也有一根,她时常吹奏,很是动听。但从未教我。”
难得女子有所好,我也是时候表示殷勤,上前花二十五文钱买下一根竹箫给她,她拿在手上反复把玩却不得其法。或许她在奇怪这根长长的东西怎能吹奏出美妙的乐曲。
“回头教你。”我嘴上如是说,但我只吹过竖笛,对这玩意同样一窍不通。
“好。”女子朝我点头,目光带着期冀,令我们的关系亲近几分。
为了表示我的绅士风度,也是为向她展示银钱是非常管用的东西,我带她走上了一处店面很气派敞亮的茶苑。说是茶苑,不过是高档一些的茶楼,我与她共桌而坐,靠在二楼临近街面的窗口,清风徐徐也能将城中景色尽收眼底。
茶苑里安静雅致,客人非富则贵也很得体,就算有交谈也是轻声细语。如此静谧之所也是休息的好去处。
等茶博士将香茗奉上,我笑着对她示意,让她品尝香茗。我先抿一口,茶水清香有种沁人心脾之感,回头看她,她却是将整杯茶一股脑饮下。我本要提醒她不用喝太急,毕竟是出来游逛而非赶路,但一向她既为武人应该没这么多讲究。
我放下茶杯问道:“滋味如何?”
女子嘴唇翕动像是在品尝味道,最后很肯定道:“苦。”
评价直白而无赘言,我不由将茶杯提起再抿了抿,茶水比之一般的花茶味道淡许多,何来苦涩之说?稍微思量我才恍然,她长居深山,恐怕平日里喝的都是山泉水,定喝不惯茶水。“掌柜的。”我高声打破了茶楼的寂静,“上一壶白开水!”
瞬间所有茶客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好像打量怪物一样望着我。我不由汗颜,早知女子这般朴素便不带她来茶苑这种高雅之所,随便找个路边摊跟她喝大碗茶便可。
茶博士苦笑着走过来,行礼道:“这位客官可是对敝舍的茶茗不甚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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