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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皇帝那些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小竹窗
白世宁就算有天纵之才,为人处世足够狡诈圆滑,但他却有致命的弱点,便是对女人很难招架。有所长则必有所短,我心里有数的同时也在盘算如何利用他的这一弱点。
赵苑瑜见我不语,笑问道:“本宫明日便要启程离开京师,太子是否出城相送?”
我看了白世宁一眼,其实送不送不是关键,赵苑瑜刻意提及她要走倒更好像希望白世宁去相送。相比于我这个昏聩无能的弟弟,她更欣赏的是天下闻名的白世宁,连她面朝我说话,目光流传也是瞄向白世宁,那目光足够对白世宁作出一些暗示。可惜白世宁对此视若无睹,或者说他根本不知如何招架。
我道:“皇姐要走,本该相送。但父皇让我留在东宫自省不便出门,若白先生有时间的话,不妨替我相送不知白先生意下如何?”
赵苑瑜听到我的话,用媚眼白了我一眼,看似埋怨却好像很感激我的“体贴人意”,我在心里感叹,到底何顺在她眼中是何等的地位,当着自己丈夫的面,她就可以公然对一个足够当她父亲的男人表示好感了吗?我特别留意了何顺的反应,刚才赵苑瑜上来挽我手臂时他还有所介怀,但此时他却看着窗外,一脸茫然好像根本不清楚自己的夫人有红杏出墙的倾向。
白世宁脸色略微尴尬道:“在下回京师为军务而来,恐无闲暇,还望长公主见谅。”
赵苑瑜听过后面色带着失望,道:“那白先生还有空闲来找太子商议事情,看来是白先生不想相送才是真的。”说话间好像带着对白世宁的倾慕和被拒绝的失望,有种深闺怨妇的羞恼。
我看出白世宁是不太想再跟赵苑瑜有所纠缠,加上话说到如此尴尬,我起身道:“皇姐早些回去与姐夫多做准备,明日我尽量抽出时间前去相送。”我给赵苑瑜打了个神色,好像说会带着白世宁一起,果然赵苑瑜心境也开阔些许,起身离开。
等我送赵苑瑜夫妇离开,回来面对白世宁,白世宁分明沉着脸在给我摆脸色看。我笑着拿起茶杯,道:“白先生若不想与皇姐她有来往,何不直言相拒?”
白世宁笑了笑,道:“是太子多心。长公主与太子同为皇室宗亲,在下不过一介草民,是高攀不起才是。”这话带着一股酸气,要知道他在朝中的地位,远远比我和赵苑瑜要高,他更得皇帝的信任和大臣的拥附。
我不再跟他提赵苑瑜的事,问及他详细来由,白世宁也不避讳,道:“陛下担忧澶州涪陵降军生事端,朝中无人可为陛下分忧,于是召在下进宫商讨对策,可这局是太子造就,在下只是来问问太子到底有何用意,莫等在下处事不当对太子有所冒犯。”
他话说的很客气,但我感觉到他不单是来试探我用意。从我在江陵见他时,言语间他就猜到我是要带兵马回雍城,他也可以推算到会出现今日局面,但他不会料到我离开军旅直接回雍城而将难题抛给朝廷。到现在澶州的僵局仍旧未破解,赵康玥指望不上身边的大臣,召白世宁商讨应对之策,白世宁也不敢随便对澶州的两万降军下手,弄不好便是一场军变。
我故作迟疑,道:“先前我进皇宫,也因此事为父皇所训斥。若白先生能助父皇早解澶州之局,那就有劳了。我,只是想朝廷安定,至于其它……白先生自拿主意便可,实在不用来问我的意思。”我嘴上我说的恭敬谦和,心里却在暗忖,想套我的话没那么容易。
白世宁脸色带着镇定自若,因赵苑瑜而起的一些波澜明显平复下来。他点头道:“若在下做事不合太子心意,太子事后也莫加怪责,是太子不肯托以诚心。其实在下本有意对太子相帮,看来现在也无必要了。”他是想让我推心置腹,可我身在这种境地之下,又如何能对他推心置腹?他虽曾对我有所相帮,但他并非是我的部属,他做事也不会以我的利益为优先,我对他推心置腹将底牌掀给他看,对我来说也捞不到任何好处。
白世宁起身告辞,从他神色中,我分明能料到他来之前是有信心“有所得”,但最后却被我以很客套的口吻拒绝了他的“好意”,令他其实也挺被动,一边是赵康玥敦促他解决问题,另一边却是我摆开的局很难解,而他也无心去解。接下来在澶州军务上的争斗便成为棋盘上的博弈,他的利益出发点与赵康玥乃至李氏兄妹不同,他虽在我面前表现出自信和一定能破解我所设的局,但以白世宁的立场,他也不希望平衡被迅速打破。澶州的局拖下去,对我对他来说都是好事,这大概才是他出面示好的原因吧。
送走白世宁,我跟苏菡儿交待一番晚上不回来,因为要赴胡青儿的约。自从被胡青儿承认那首海棠诗出于己作,苏菡儿的心境也发生一些变化,其实苏菡儿很清楚胡青儿是女儿身,对她有很敌视,怎会以诗赋寄托情意?她应该是想不明白,为何她自己珍藏的海棠小扇上的诗词会被胡青儿知晓吧。
我要赴约,除了有被胡青儿胁迫的意味,其实我也想看看胡青儿通过她祖父胡袁明关系举荐上来的那些“才俊”,胡青儿在京师中以任性妄为著称,很多人会避着她,就算她能通过胡袁明的关系邀请到这些人,这些人也未必会赴宴。我也想借此次机会跟李信暗中攀谈,在回到京师后,我也想知道城防环节上的布局变化,我也不敢公然与李信见面,胡青儿的设宴倒是给了我机会。
夜幕降临,我换上很平素的衣衫与云月一同前往胡青儿所邀约的醉鹤楼,等我们到时里面宾客云集。反倒是我请来的李信,在见到醉鹤楼里品流复杂时却不敢轻易进去,而是在门外等候。见我前来李信迎过来,面色带着忧虑道:“太子不请在下来,在下也有事相告,再过几日,恐怕在下会被调离统领之位。太子也应早作筹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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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皇帝那些年 第37章 射覆(上)
李信即将被调离是我所没料到的,就算他跟我的关系没有外泄,但因他是城防兵马中少数跟左丞府有芥蒂的将领,这一条就足够让左丞府戒备,等李信被调走,那城防体系中不会有我的人,除了会令我的处境更加危险,将来争夺皇位上我也失去先机。
我示意李信到楼上说话,还没上楼梯,胡青儿正巧从楼上迎下来,她一系粉色与蓝色交杂的长裙,系大红衣带,步摇金钗映着的是明眉凤目,眸子晶明如会勾魂夺魄,行止间也无女子扭捏看上去大方得体,颦笑间却足以迷倒众生。最独特的还是她手上所拿的桃花小扇,桃花艳丽如同她女儿家萌动春心的写照,朱唇玉润偏偏还含着魅态白我一眼,那简直是要回眸一笑百媚生。
“月公子来的是否有些迟了呢?”胡青儿将小扇一扬,故意让我看到扇面上的桃花,好像是在故意跟苏菡儿做对比,苏菡儿喜欢海棠花,她则是艳丽的桃花,春兰秋菊各胜擅场。但她比苏菡儿更懂如何吸引男人的目光和注意,也更懂得梳妆打扮,光是这点上,我就无法否认今日的她很诱人。
李信见到胡青儿也是一愣,我邀请他来并未告诉他今日是胡青儿做东主宴请。李信想行礼,但胡青儿连理都不理,二人虽是挂边的亲戚,但胡青儿也明显不将李信放在眼中,她上前对我婷婷施礼道:“月公子楼上请。”
我这才在胡青儿亲自引路下走上楼,等到二楼上才知今日的宴会是何等热闹。胡青儿请来的人足有三四十人之多,其中多数为年轻才俊,个个好像争夺美人芳心的态势穿着得体更显文采风流。胡青儿为了增添宴会的气氛,不但亲自以女装示人,更是找来一些装扮略显妖冶的女子来帮她招待宾客,这些女子混杂在宾客云集的宴会里分外扎眼,但胡青儿一人足可艳压群芳。我抵达时宴会已开局不短,楼上之人欢笑声中正在藏钩射覆好不热闹。
我们才刚上楼,一名年轻公子便走过来,笑问道:“胡小姐这是往何处去了?刚才正是要射一题,不知胡小姐是否赏面射题?”
胡青儿笑着为这些人介绍道:“先前奴家是为去迎一位重要的客人。这位是月公子,其实也是奴家一位好友哩,诸位不妨前来见过?”
胡青儿的介绍令我遭来很多敌视的目光,这些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其中多数人前来的目的都是为胡青儿,都是闻胡青儿的艳名想做裙下之臣,现在胡青儿将我形容为她的好友,与我又不过一息之距,怎能不遭来他们的妒恨?那年轻公子倒还有几分风度,对我行礼道:“在下潘阳吕恒,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胡青儿白了吕恒一眼道:“都说是月公子,你还问如何称呼?吕公子是否该自罚一杯呢?”吕恒刚才还对我敌意甚隆,仅仅是被胡青儿嬉笑怒骂一句便好似被迷的神魂颠倒,他紧忙陪笑拿起酒杯,当着众人的面自罚三杯。
胡青儿这才看着众人道:“要说射覆,奴家不甚擅长,若是月公子肯与奴家一起的话,奴家倒愿与众人一聚。月公子可要为奴家做主,莫要输了才好。”说着情意款款望着我,好像将终身托付一般,就好像说比试射覆若我输了,就会将她输给别人一样。我心中一叹,胡青儿这迷死人不偿命的一张脸是要遭来多大的祸患,我四下一望,倒也有些前来而不甚饮酒之人在旁冷眼旁观,料想这些人便是胡青儿举荐给我的所谓的贤臣。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的身份也不能泄露,所以这也是很尴尬的场面,我只能被胡青儿拉着坐在地席上,胡青儿靠近我吐气如兰鼻息可闻,我身体另一边坐着的云月则好奇打量着桌上扣起来的瓷碟,她大约在奇怪里面是什么东西。
吕恒只能坐到一边,隔着桌子死瞪着我道:“月公子应该知道射覆的规矩吧?”
我笑着摇摇头。虽说我知道射覆便跟猜东西差不多,但具体宴席上的规矩我却不懂。我本身如同笼中鸟,这几年又甚少有参加酒宴的机会,就算有参加也是宫中赐宴,与平常士绅的宴席格局大相径庭。连射覆到底是如何射中题目,也没有任何端倪可循。
吕恒鄙夷地望了我一眼,他似乎很不明白为何胡青儿会对我这么一个看上去很木讷的人靠的那么近还表现出倾慕之意,他脸上露出趾高气扬的笑容,为我解释道:“这射覆呢,便是要靠自己的才学和本事来射中题面,准确说出这碟子下面是为何物。各人均可向设题之人问询一句,所得不过为正或否。设题之人当立下花头,若是猜中便可得别人花头,若射不中的话不但要捐了花头,更要自罚三杯。”
我微微点头,这吕恒解释的很清楚,但具体到底是怎样我无心去过问。今天原本就不是为来吃喝玩乐,而是为做正事,只是胡青儿好像饶有兴致非拉我过来,好像其中别有用意。我不善于去猜测,便也不去碰射题,只要不猜便没有输的道理,旁边的人玩的很尽兴,更有一边的风尘女子跟着起哄,桌子上争锋的意味很浓。我注意到其中有几人好像是一起的,在射题问问题上也配合的很好,先问高矮再问长短,再问方圆,几个问题下来射题便呼之欲出了。
设题的都是在场的女子,而花头多半是一件女儿家的贴身之物,如此也能吸引到在场之人上前比试。每当有人射中题目,便能引得喝彩,还有倒霉没射中的人要自罚饮酒。场面因此而热闹。
胡青儿身子靠过来,娇靥微微一蹙道:“月公子为何不与这些人同桌而欢,可是自觉身份高贵不屑与之?又或者,月公子觉得今日奴家邀请不合心意,故意给奴家脸色看?”
尽管胡青儿说话声音很轻,又加上席面上太过纷杂热闹,但我另一边跪坐的云月却是听的很清楚。云月侧过头打量我,那目光中也带着一些期冀,显然她对眼前这种好玩的“玩意”感兴趣,她自己没什么经验,只好求助我让我上桌去与这些人比试。此时正好吕恒刚射中一题,得到一方女子递过去的手帕,正是得意时,却见胡青儿在对我咬耳朵,更是觉得心中气愤,他朗声道:“月公子不与我等一同射题,好像有些看不起人呢。”
旁边的人跟着起哄,其实看热闹的居多。这吕恒人多势众,几个人配合的都很好,我本就不擅长射覆,更不懂如何起卦,也不懂如何圆场,本来就是宴会上的生手,如何跟这些场面人相比?却在此时,胡青儿突然站起身道:“谁说月公子不给诸位薄面?这一题便由奴家设下题目,若诸位可射中的话,便可得奴家雅阁一叙,奴家倒愿意为射中之人起舞,却不知诸位有何意见?”
胡青儿的孔雀舞在雍城颇负盛名,她舞姿轻盈,但所见之人甚少。现在胡青儿设下花头,谁能猜出她的题目便可得到单独见面,甚至是单独献上的舞蹈,更是令在场的男子个个瞪大眼提起精神跃跃欲试。等胡青儿回眸看我的一眼,分明又带着邀约,她是想让我赢,又好像在雅阁里有什么特别的意味,或者是引介让我见什么人。若是输了的话,不但见不到,还要见她去给别人献舞,就算对她没有觊觎,我似乎也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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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皇帝那些年 第38章 射覆(中)
胡青儿起身,莲步走上前,所有人目光都注视在她身上。胡青儿拿起桌上的瓷碟,进到旁边的屏风后,便有人抻着头试图想看清楚她到底藏了什么东西进去。可毕竟屏风并不透明,等胡青儿走出来,瓷碟已不见,反倒是拿出一方木匣。显然这木匣是她早就准备好的,这也使得刚才偷瞧的人不由摇头叹息。
“诸位。”胡青儿笑看着众人道,“这射覆的规矩呢,本是有人相问,奴家回是或否。但今日要改改规矩,奴家的这一题呢比较取巧,说简单呢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诸位什么都不许问,奴家也什么都不会回。若是谁射的中题目,奴家还有别的奖赏,就看诸位的学识如何了。”
旁边有人已经在骂骂咧咧,这猜东西也跟学问扯上去了。胡青儿不许猜的人问她问题,这是杜绝露口风,但提前给出提示就是“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什么东西有此特性不好说。但胡青儿美眸却是往我身上扫,好像对我猜出题目有几分自信。连云月也望了我一眼,她也好奇里面到底是何物。
胡青儿没有回到我身边,而是继续回到屏风后。如此旁人讨论之间想以她表情来判断真伪也无从去观察了,等胡青儿进到屏风后,我站起身,旁边一人问道:“这位月公子看来是胸有成竹,不知可已有答案?”刚才胡青儿对我一番亲昵的举动,惹来不少人的敌视,现在胡青儿避到屏风后,倒让我成为众矢之的。其实他们更关心胡青儿是否提前对我“漏题”,若是事先就定好答案的比试,那比来也没有意义。
我拱手道:“在下还有旁事,不作打搅。”说完回身到窗口前坐下,如此在一边等的有些焦急的李信才靠过来,却不敢正面与我相对,而是坐在我身后,我们背对背低声说一些事。也许是我的“逃避”惹来胡青儿的不满,胡青儿从屏风后出来,一把将屏风给推倒,她看着我的目光带着愤恨,这不同于当日在街路上她出糗时的羞恼,这目光更像是要杀我一般。
旁边的看客瞧出些端倪,有人笑道:“看来胡小姐是落花留意中流水,可惜流水无意落花。”
胡青儿瞥了那人一眼,冷声道:“何公子的学问倒是不错啊。”
那何公子以为胡青儿是在夸赞他,脸皮也挺厚,笑道:“哪里哪里,在下也算是出自书香门第,若胡小姐想讨教学问的话,在下倒还可以是指点一二。”话说完便遭到旁边人不少鄙夷之色,胡青儿学识不浅,她所作的诗词常常能在雍城传诵一时,这个何公子明显也是宴会的“初哥”,还不知道胡青儿的厉害。
胡青儿朗声道:“看来有人是不给奴家面子。那奴家不妨改一改,今日奴家好生愁绪,正觉这秋风袭人鸟倦人不归,若是哪位能射中题目的话,奴家便与他共聚良宵,却不知何人能成为小奴家的知心人?”
胡青儿就好像一个悲秋的风尘女子,这番话说的是悲凉中带着幽怨,嘴唇翕动双眸楚楚动人,我都能感觉到整个醉鹤楼的温度跟着上升。旁边与宴之人就差伸出手打开那木匣一探究竟,却因为胡青儿没给出任何提示,也无人能有掐指算卦的本事。一人问道:“胡小姐可当真?”
胡青儿冷哼一声,目光终于收回。我无奈一叹,有些事实在太过复杂,我因为李信即将被调离城防体系而烦忧的时候,她就好像个不懂事的小女孩非要在我面前捣乱,若非她以李信的事相要挟,今日我也未必会来。但观她所说的要给我举荐的什么才俊,其实也不过是一群普通的雍城后辈子弟,无法令我羽翼丰满。因为场面尴尬,就算有几人好像想上前来搭话,但他们并不知我身份,一个个都有离去之心。
云月突然问我道:“为何不去射覆?看起来,很有意思的样子。”
我道:“射覆本为席间饮酒助兴,身在险地又谈何能助兴?可惜她始终不懂我所求的是什么,倒好像在故意刁难。”
身后的李信道:“太子还是莫要见怪,青儿少不更事,不过是想惹太子多注意她一些罢了。小女儿家的心思,太子心里明白即可,若是太子对她还算中意,不妨去与妻舅提请,妻舅倒也是愿将她送到东宫。”
没想到李信话说的如此直接,也许李信刚才也看出胡青儿是故意要在我面前有所表现,她毕竟年长,虽然与胡青儿是同辈但怎么也年长一些,更能看清事态。我斜眼瞧见胡青儿气鼓鼓坐在那,好像心灰意冷的模样,就好像马上要喝个酩酊大醉一醉解千愁。我道:“李兄还是早些离开,这里人多眼杂,若有事的话我会让人代为通知。”
李信道:“也好,在下告辞了。”李信也不敢太过久留,他毕竟是城防体系的人,背后或许也还有人盯着他。
我没有送李信下楼,等李信走了,我拿起茶杯,旁边又走过来一人,到我旁边跪坐下来,为我敬茶道:“岳公子似乎有些面熟。”
我问道:“阁下是?”
那人再施礼道:“在下礼部太常寺少卿孙隽,见过岳公子。”他施礼时很恭敬,完全不像是对刚认识的年轻人。礼部的少卿官职不高,应该是六品以下的官员,本该无缘与我相见,但他似乎又猜到我的身份,令我有些不解。要说孙隽这名字,我还是第一次听闻,但他毕竟是有官品在身的人,今日来此赴宴虽是出自胡青儿的邀请,但也许他也是胡青儿要举荐给我的人。
“孙少卿,在下有礼了。”我还礼道。
孙隽笑道:“岳公子身份高贵,又何必对在下多礼呢?倒是岳公子今日会来,出乎在下预料,岳公子不用惊奇,在下在太常寺供职时,偶见岳公子进宫。中秋围猎时,在下也曾远远相望。”
我这才释然,原来孙隽曾出席过中秋的围猎。不过中秋围猎以赵邵宁的受伤半途而止,其实那日的宴会上我也没出头露面,更没与什么人打过招呼,他应该也算是“有心人”。
正说话间,那边的射覆也到了尾声。胡青儿所设的题目,被一群人围着桌子煞有介事猜了半晌也无结果,最后胡青儿起身道:“若诸位仅有这点才学,还是回去多读几年书再出来丢人现眼。”她话说的是极为不客气,同桌之人自然有所不服的,可也忌惮胡青儿祖父胡袁明的身份不敢发作。
却在这时,孙隽站起身往那边走过去,笑道:“胡小姐若是不嫌弃的话,由在下来射此题如何?”
胡青儿回头打量着孙隽,眉头蹙起,人虽然是她请来的,但她也仅仅是根据名单让人去请,本身她不认得孙隽。但见孙隽一副相貌堂堂,年岁不过二十许间,既有年轻文士的风雅,也有在朝为官的闲庭信步的气度。胡青儿冷声道:“阁下倒是自诩能猜出?那倒不妨试试,若能猜的出的话,奴家倒愿意与阁下一同饮酒共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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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皇帝那些年 第39章 射覆(下)
孙隽是明眼人,他看出胡青儿志不在他,笑道:“胡小姐切勿以为在下另有所图,席间饮酒射覆本为文人雅致又何须真的要立出什么花头?在下不过是涉猎一些堪舆玄空之术,在下起了一卦,卦为平卦,平为空,空也就为无也。所以在下猜测,这锦盒之中空无一物,却不知在下是否射中了呢?”
旁边人皆都色变,孙隽无论猜什么都可,偏偏他猜这木匣里是空的,一面在说胡青儿是在投机取巧,一边又好像在挑衅在场诸人,你看看这连个空盒子你们都猜不到。旁边站起一人道:“阁下说精通堪舆玄空,怕是随口胡诌吧?”
胡青儿道:“阁下猜错了,本小姐里面是放了东西的。”
胡青儿无论是脸色还是说话的自称语气都略微有变,从这点,我能觉出那木匣中应如孙隽所说为空。但胡青儿心高气傲又怎会轻易服输?但见场面有些僵持的时候,孙隽道:“若在下射的不对,倒愿意认罚,却不知孙小姐是否愿意一开锦盒让在下也好输的心服口服?”
胡青儿怒道:“说你射的不对就不对,哪来那么多废话?本小姐不想跟阁下说话,阁下请便吧。”
孙隽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明明察觉到胡青儿不待见他,他反倒没有要退缩之意。今天胡青儿怎么说也是宴会的主家,让孙隽自便等于是送客,孙隽好像非要跟胡青儿死斗到底,笑道:“在下性格古怪,事情非要探出个究竟,今日胡小姐诚心钓在下胃口,在下可不愿就这么轻易离去。”
胡青儿看着孙隽便觉得眼气,抬起一脚便踢过来,孙隽轻巧便闪开,一个旋身人已在三尺开外。旁人一片惊呼,孙隽这身手哪里像他外表所展现出来的文弱,分明是练家子。胡青儿猝不及防之下险些摔倒,而孙隽却趁着机会靠近席桌,伸手便要打开木匣将里面物事展现在众人眼前。胡青儿轻呼一声,回身去阻拦已然不及,毕竟木匣里面的确是取巧什么都没放的,却在此时一只手按在了木匣上,孙隽手虽然快,还是稍慢一步。原本他还想借着冲势和武功将手打开,但当他见到按住木匣的人是我,他收回手臂,站定身体对我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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