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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皇帝那些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小竹窗
我心中一叹,胡青儿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射覆设空题的事并非没有过,但在这种场合下设空题等于是耍弄人。或许孙隽也是看不过眼才会想出手教训一下心高气傲的胡青儿,但无论怎么说,孙隽也是胡青儿请来的,孙隽让胡青儿下不来台明摆着有些不识相。在这点上,我反倒站在胡青儿一边。
我道:“孙兄何必咄咄逼人。胡小姐说里面放了东西,孙兄不信却要强行打开一探究竟,便坏了射覆的规矩。若传扬出去的话怕也会对胡小姐的声名有损。”
胡青儿原本还对我出手相助带着感激,闻言却瞪着我,好像在说不用你可怜。
我却缓缓道:“在下虽然不懂堪舆玄空,却对射覆略有研究,在下猜里面是一片碎了的玉片。”说着,我却是没有给胡青儿出言叫止的机会,一把将木匣的盖子掀开,在场所有人同时将目光落在木匣里面,探头一望,我伸手缓缓将一片碎了的玉佩拿出来,在座之人无不哗然,玉是好玉只是有所破损,好像是随身玉佩打碎了一片放在里面,我将玉片示与众人,众人才在惋惜中点头,他们也不得不承认我“技高一筹”。
胡青儿走过来,她好奇打量着玉片,心中也多有不解。她分明没有在木匣中放任何东西,怎会突然跑出来玉片,若说是我放进去的,可刚才众矢之的所有人目光都看着我,我也没机会出手。连一边的孙隽也苦笑着摇摇头,他刚才那么较真,最后居然被我使了“障眼法”,他心中也略有不服,但他还是很有风度行礼道:“岳公子果真是技高一筹在,在下佩服。”说着拿起酒壶和酒杯,自罚三杯。胡青儿却是斜过身用复杂的眸光望着我,神色间有些自责和惭愧。
我将玉片放到胡青儿手上,正色道:“胡小姐下次小心些,如此美玉碎了可惜,拿来作为射覆的题目更为不妥。玉且如此尚且佳人?”
胡青儿嘴微微撅了撅,我的话明显是借着碎玉来教训她,但她却微微点头好像是认可了我的教训。此时的胡青儿不复之前刁蛮无礼,柔声道:“既然岳公子射中题目,小女子当依守承诺,单独为岳公子献舞。”
被她胡闹我心情也不佳,哪有心情看她跳舞。我道:“今日夜深,胡小姐只身在外或有危险,不若早些回府,将来若有机会定在登门拜访。在下也要早些归去,胡小姐,告辞。”
胡青儿用幽怨且恨的目光凝视着我,将她小女儿家的心事表露无遗。但她还是点头,对在场之人道:“小女子今日身体不适,今日宴席便到此结束,将来再设宴款待当作赔罪。小女子要回府去。”
说着招招手将她带来的随从叫过来,这些人自会处理善后的问题,而胡青儿更是走在我前面,等我们下楼时,她的轿子已经离开。或者今日之事对胡青儿算是个教训,只是她走的匆忙,我甚至没有跟她说关于引介贤才之事,算起来好像是我故作高调把这位大小姐给得罪了。
“岳公子看来对于射覆很有研究,在下实在是佩服啊。”孙隽也从楼上下来,对我行礼笑着说道。看他的样子,肯定是猜到在木匣上搞鬼的是我,只是他自问眼明手快,也没发觉任何端倪。所以他的“佩服”也是发自由衷。
我回礼道:“孙兄见笑了,不过使了一点小障眼法。若有机会的话再与孙兄共饮。”
孙隽笑道:“一定。”
如此便告辞,各自回府。
走在回东宫的路上,云月神色很轻松,她不但武功卓绝,眼睛也是贼尖,我的玉片不是从木匣里拿出来而是从袖子里滑出来,在场也只有她一人用目光捕捉到。快到东宫门口时,云月见我在望她,反过来对我轻轻一笑道:“原来射覆也很简单。”
我不知道她是否有意在讽刺我投机,无奈摇头笑了笑,跟她到府门外,却见公主府的马车停在外面。我心下疑问,赵苑瑜明日便要离开雍城,下午的时候已经来拜别过,晚上为何又过来?
刚进门口,赵苑瑜已经迎出来,见到我,赵苑瑜便一脸埋怨道:“亏太子还有出去游玩晚归的心思。父皇急病召太医,怕是要交托临终的后事,你可是连自己太子的位子都想拱手让出?”
“父皇急病?”我心中也有惊讶,今日见到赵康玥的时候他虽然有些憔悴,但怎么说也不至于说临终便临终。
赵苑瑜冷笑道:“那女人以为不派人传旨召我姐弟入宫便可瞒天过海,却不知本宫在皇宫中也安插有眼线。今日之事事关国祚传承,皇弟你这就随我进宫去,看谁敢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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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皇帝那些年 第40章 兵权
我随赵苑瑜进宫,却在进宫门时遇到些阻碍,未得传召谁人都不得进宫,宫廷侍卫拦住我们却也不敢有太放肆的言行举止,就在赵苑瑜上去喝斥这些宫廷侍卫时,御林军统领韩洛出现,他对侍卫交待两句让这些人让到一边,才走过来施礼道:“太子和公主进宫可有陛下手谕?”
赵苑瑜用冷目瞥着当前赵康玥身边的红人,不屑一顾道:“这是本宫的娘家,本宫回家莫非也需要手谕?”
平日里韩洛心高气傲,却不知为何在赵苑瑜面前他没有任何脾气,被赵苑瑜如此冷呛他还满面谦卑之色道:“太子和公主殿下请。”说着竟然让路通行,不但我没想到,连赵苑瑜也一怔。最后赵苑瑜用很含蓄的目光再瞥韩洛一眼,笑道:“还是韩统领做事体贴人意,比你那昏聩的父亲强的多!”
被赵苑瑜直接呛到老爹身上,韩洛仍能保持风范,他平日在我面前都是耀武扬威,却会对赵苑瑜如此低声下气。我偶然想到,赵苑瑜年长韩洛两岁,当年赵苑瑜嫁给李元之前,其实韩洛也很有希望成为皇家的乘龙快婿做驸马爷,最后是赵苑瑜觉得韩洛少不更事没有男儿的气度,选择了李元。等三年后李元病故,韩洛已十八岁并且娶了妻房,不然的话赵康玥为笼络韩家可能还是会下嫁公主。或者正是因为这段渊源,韩洛才会对赵苑瑜“另眼相看”。
赵苑瑜虽是女儿身,但回到宫里便好像回到自己家,宫中对她而言是熟门熟路,她走在前,我和韩洛走在后面,有些不搭调。我是习惯了赵苑瑜的脾气不跟她计较,但韩洛居然也能忍受的了,我不时观察,也未见韩洛脸色有特别的反应。走了盏茶工夫,我们到内殿和外殿的宫墙之外,又被御林军统领拦下。赵苑瑜回过头怒视着韩洛道:“怎么,都到这了不许进去?”
韩洛恭敬道:“公主殿下见谅,皇宫內苑非陛下传召不得擅闯,若公主殿下有事的话不妨到乾安殿稍作等候,末将这就派人前去通禀。”
韩洛如此“客气”,就算赵苑瑜口气也硬不起来,她板着脸稍微点头,与我一同到隔壁的乾安殿内。到里面,立时有小太监将烛台点亮,我先坐下来,赵苑瑜立在那却若有所思道:“未料他竟出落的一表人才。”言语间还带着一些欣然,好像是看到邻家小弟弟长成了男人,好像可以随时“采摘”。等赵苑瑜将目光落在我身上,我故作不明就里看向一边,赵苑瑜走过来道:“在这里坐着作甚?起来,随时要进去见父皇,若是去慢了可能连皇位都丢了,姐姐我可就靠着你将来荫蔽,若是建王登基,将来被那女人掌权,那时你和我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你要记得,一会见到父皇要表现你的孝道和幡然悔悟,你要哭出来,让父皇不忍剥夺你的太子之位,你明白?”
我眯眼打量着赵苑瑜,要说赵苑瑜给我提的主意还算是“量身定做”,知道我在赵康玥眼中一无是处,是想让我动之以亲情来感化赵康玥,这是建立在赵康玥临终的基础上。但赵康玥并非是意气用事之人,否则他早几年便将我太子罢黜,朝臣反对令他有顾虑。换做在立赵邵宁为储君这件事上他既然主意已定就不会半途而止,无论如何赵康玥临终前都会留下遗诏,以便李贵妃母子“孤儿寡妇”得以正名,现在说的这些都不及调兵遣将来的实际。
我没有回话,反而问道:“姐姐以为韩统领为人如何?”
赵苑瑜面色稍微局促,白我一眼道:“说什么胡话,跟你说的记住没有?”
我也满面严肃之色道:“父皇在有意让建王为太子,姐姐又并非不知。眼下京师之中文臣武将众多,父皇若是自知时日无多必会对后事有所交待,文政之事大可托付左丞府,但父皇又怕外戚干政一家独大,所以文政之上必会有两方甚至是三方鼎足。胡尚书等人或被重用。但若论兵权,姐姐认为父皇属意为何人?”
赵苑瑜之前总是在催促我进宫在赵康玥临终前“占得先机”,却没考虑如此复杂之事。她也算是思虑缜密,听到我的话,她来回踱步像是在子嗣思考,最后才望着我道:“小弟你是说父皇有意让韩统领出来执掌兵权?”
我微微摇头道:“陛下曾有意让姐夫来当殿前都指挥使……哦,是前姐夫,姐姐勿要见怪。也是姐夫命薄英年早逝。如今刚经历湘蜀之乱,又有涪陵降军盘踞在澶州一代为祸京师,虽然父皇调遣楚军回镇京师,但如今京师时局混乱,执掌兵权非久经战阵之老将不能胜任,韩统领虽是立有战功又为御林军统领,但在声望上还不足以服众。”
赵苑瑜想了想,才点头道:“看不出皇弟你平日庸碌无为,看事情倒有几分道理。却不知是谁提点于你!”说着还瞅我一眼,她分明是当这些道理是白世宁跟我私下商讨跟我说的,“那你且说,陛下属意何人出来执掌兵马大权?白先生,还是临清侯?”
赵苑瑜想事情也有一定的局限性,她不懂得换位思考。现在对于赵康玥来说,要平稳局势就不能令一家独大,无论是白世宁还是临清侯宋社都是有实权在手,若让这些人出来执掌大权就会动了别人的势力,也势必会引起其他派系的不服。眼下京师的兵权格局有些复杂,但说起来也无非是老派系和新贵之争。两大派系之间近乎是泾渭分明,唯独在韩家,也旧事韩尚齐和他儿子韩洛身上,一个是老派系的代表人物,一个是新派系的翘楚。
赵康玥想临终托孤,兵权必然要找出一人来平衡两大派系的矛盾,韩洛年轻气盛不足以服众,但韩尚齐本身已归隐多年,却是声望卓著,他出来也不会影响到原本势力的划分,最多给他冠以“殿前都指挥使”,统领大局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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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皇帝那些年 第41章 前缘难续
头几年赵康玥清洗朝中武将,一些老将要么归故里要么被削职发配,唯有韩尚齐留守京城,他儿子也为御林军统领。韩尚齐可谓赵康玥苦心安排的临终顾命大臣,在朝中上下能看透此事者甚少,眼下韩尚齐挂靴未得重用,空顶着大将军头衔无兵权。可一旦赵康玥垂危,非韩尚齐出来执掌兵权不可。
我道:“皇姐难道未察觉父皇这两年对韩家格外恩恤,连韩老将军的幼女都有意接进宫栽培?”
赵苑瑜冷笑道:“父皇是想让韩氏小女将来做建王妃,或者还要做太子妃、皇妃,可惜韩氏小女还是个十岁的黄毛丫头,就算真传位给建王,以那女人和她兄长的气度又岂会容得下韩氏小女?皇弟你有工夫在这里思虑父皇准备将兵权交托何人,倒不若想想一会见到父皇该如何让他老人家怜惜你!”
我轻轻叹息没再言语,我跟赵苑瑜所关心的事不同。我很清楚今日皇宫中不会有大事发生,虽然我在宫中并无眼线,却知道这几日城防并无调动,今日左丞府也无任何异动。若然赵康玥真到临终地步,有人刻意不通知东宫,难道还会隐瞒左丞府不成?
不多时韩洛前来通禀,让我和赵苑瑜进皇宫內苑拜见赵康玥。到皇宫內苑里,我尽量目不斜视,就算我住在皇宫时这里也是禁地不许我随意进来,现如今我已成年,更懂得避忌免得为赵康玥所猜度。到赵康玥寝殿之外,还未进内便听到剧烈咳嗽声,皇帝寝殿之外宫女和太监进进出出,甚至还有太医的身影,赵苑瑜目光好像在找寻什么。我知道她在找寻自己的眼线,据我猜测,应该是太医院某位跟她有“私交”的年轻御医,今日她得知赵康玥身体有恙大约也是此人知会。
等我们进到里面,赵苑瑜马上换上孝女的神色,凄哀走到龙榻之前,带着哭诉的声音道:“父皇可安好?女儿来向您请安了。”
“咳咳咳……”赵康玥仍旧在咳嗽中,在他的龙榻之前,是忙碌的御医的身影。李贵妃作为六宫之主在旁侍奉着,倒是没见到赵邵宁的身影。等小宫女将赵康玥咳嗽掩口的白布拿走,我看到上面的血迹,这说明赵康玥的肺痨已相当严重。
赵康玥平复半晌,气息终于和缓过来,他侧目望着上前“孝敬”要扶她的赵苑瑜,带着恼色道:“你是来看看朕是否宾天的吧?咳咳,国舅人呢,朕不是让人传召国舅到宫里来的?”前面一句他是在训斥赵苑瑜,后面则是对李贵妃发怒。
李贵妃怯生生道:“臣妾并未通知兄长!”
赵康玥拿起龙榻旁的拐杖,猛地敲地,喝道:“谁说你那不争气的兄长,朕叫的是国舅!”语气颇为强硬,连李贵妃也不敢有任何忤逆,她瞥了我和赵苑瑜一眼,边抹眼泪边走出寝殿之外,好像是叫人去传召“国舅”,这位国舅却并非她的兄长李沅隆,而是皇后的弟弟周兴,也是赵苑瑜的亲舅舅。
等李贵妃出了寝殿,赵康玥才将视线落在我身上,语气缓和道:“太子起来说话。”我这才起身,他又道,“朕身体无恙,这病并非朝夕可以根除,不过朕身体清朗的很,皇位不是谁人随便可觊觎的。你便安心留在东宫里,未得朕的传召,以后别再跟你姐姐一样不知体统往宫里闯,不知道什么是三纲五常,也该知道什么是君臣有序。朕累了,太子你且退下吧。”
赵苑瑜听赵康玥只是让我一人退下,以为这是赵康玥怜惜她,含笑道:“父皇,这不是太子他关心您?”
“你也退下!”赵康玥的声音马上高了八度,就好像一盆冷水泼在赵苑瑜脸上,赵苑瑜知道可能是今日她带我闯宫门之事惹恼了赵康玥,眼下赵康玥肯定不会给她好脸色。不管怎么说,她所得到的消息说是赵康玥性命垂危总算是虚惊一场,她也只好悻悻然行礼告退。
见驾不过盏茶工夫,我和赵苑瑜便前后脚退出赵康玥的寝宫之外。早就料到的结果,我是没什么,可赵苑瑜心有不服,出来时她还在嘀咕什么。等出来后她将赵康玥给她的怒气撒在我身上,瞪着我道:“刚才怎么教你的全都忘了?”一直恭守在寝殿外的韩洛上前来行礼道:“陛下安排下臣护送两位殿下出宫。”
赵苑瑜也是憋了一肚子气,闻声笑看着韩洛道:“有劳韩统领了。”进宫时候还是横眉冷对,出宫时则换成是一脸媚笑,实在令我无语。韩洛则无什么反应,直到我们出了皇宫內苑,赵苑瑜才好像有意无意问道:“韩统领,本宫身子多有不适,想有劳太医出宫诊治,却不知夏太医人在何处?”
韩洛以公事公办的口吻道:“夏太医因处方过当,被陛下撤职查办,如今他身在何处下臣也无所知。”
赵苑瑜的脸色好像瞬间凝固。不用说,这位“夏太医”便是赵苑瑜安插在宫中的眼线,可惜被赵康玥所发觉,所以赵康玥之前才会有那么大的火气,赵苑瑜是公主只是挨几句训斥,这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夏太医就没那么好命,被赵康玥发觉他斯通宫外传递消息的结果就是撤职查办,可能连小命都不保。
快出宫时,被传召进宫的国舅周兴匆忙与我们擦身而过,赵苑瑜“喂”地叫了一声,周兴却是头都不回行趋匆忙,赵苑瑜叫不住人,回过头道:“舅舅这是怎么了?”
明摆着的事,周兴不想搭理我们兄妹,在穆孝仁康皇后病逝后,周兴是最懂得明哲保身之人,不但辞官一身轻,连这些年就连节庆之日的皇宫赐宴都称病不与。摆明了是要与权力场之事划清界限,可他终究是曾经助赵康玥登基成功的功臣,他在朝中的声望甚至不在两丞之下。如今这节骨眼上,周兴又怎会在皇宫这种场合与我们打招呼?
出了宫门,韩洛行礼告辞,看得出他对赵苑瑜是有一些别样情绪的。也许从开始韩洛就曾暗恋过赵苑瑜,甚至期待成为这位长公主的驸马,那是少男心性对他影响颇深,如今他已是有家室甚至是有子女之人,而赵苑瑜在李元过世后也嫁给了夏国侯,二人应是没机会再续前缘,所以他心有遗憾。但旁观者清,我在旁见到这对痴男怨女,心想以赵苑瑜那勾三搭四的性格,要跟韩洛再续情缘是那么复杂的事?
目送韩洛进宫,赵苑瑜回过头,脸上的笑容才淡去。在我面前她丝毫没掩饰对韩洛的“欣赏”,或者只有在何顺面前她才会稍微庄重一些,可想到她白天在东宫当着何顺的面对白世宁“另眼相看”,我便感觉这位仪态翩迁的长公主还要红杏出墙多少回。
“皇姐这是要回府?”我问道。
“嗯。”赵苑瑜心思根本不在我身上,还没上轿子,她心绪大约都在韩洛身上。
我再问道:“那明日皇姐是否还要动身回去?”
赵苑瑜这才侧目看我,蹙蹙眉道:“皇弟你管的有些宽了吧?姐姐我想去何处便去何处,如今父皇躬体有恙,我等做儿女的岂能不伴在他身侧?”说完气呼呼上了轿子,好像我的存在打搅了他跟韩洛的好事,连同对我也带着气恼。
可我分明记得在进宫之前她是如何的心急火燎,如何的以为过了今日没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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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皇帝那些年 第42章 未雨绸缪
大雪一连下了几日,我也遵照赵康玥的意思呆在东宫大门不出,这几天我除了偶尔到院子雪地里走走用寒风冷静头脑,便是独自在书房里写写画画。每天晚上苏菡儿都会亲自煮了茶水送到书房,甚至会陪我坐坐,但就算她怎么暗示我也没走出最后的一步,因为我知道雍城马上会迎来腥风血雨,等一切平息下来所有事终将尘埃落定,也包括我跟她的关系。
这几天时间里最轰动之事,是建王赵邵宁与韩尚齐小女的婚事。从事情传出开始筹备,到确定婚期,前后不过两天,也许是赵康玥自觉大限将至不能再等,为顺利让韩尚齐成为执掌兵权的辅政大臣,他干脆让十一岁的赵邵宁迎娶十岁的韩氏小女。婚期最终被定在冬月二十九,倒与我这个太子大婚时一样急。
如果说最初还有人觉得赵康玥是属意韩洛交托兵权的将领,到婚事公告天下,所有人都恍然原来赵康玥要托孤给当初助他登上皇位的老将韩尚齐。在建王婚事的安排上,周兴被钦点为证婚人,而一些早就不问朝事的老臣也都在主宾名单之列。赵康玥要将我这个太子拿下顺利将权力交给赵邵宁也算煞费苦心,他最信任的都是那些曾跟他打天下的“忠臣”,可当他自己回头看都才恍悟,原来那班二十年前的老臣要么被问罪要么被晾置多年,除了韩尚齐和周兴外,竟无一人还能堪当大用。
冬月十八,朝廷下旨封韩尚齐为殿前都指挥使,统调京师周边的兵马大权。
这为第二天的婚事奠定了基调,就算赵康玥只字未提要废太子立建王为储君,可到此时连普通的市井之民也知他心思。而我却只能呆在东宫,下午礼部派人来知会,翌日建王婚礼我和苏菡儿将作为兄嫂一同进宫观礼。此去皇宫甚为凶险很可能一去不归,但我还必须要去,因为我在雍城的所有安排还有一环没有落实,这件事非要我亲自去做不可。
冬月十九,大雪未停。雪花自穹宇纷扬而落,我与裹的很严实的苏菡儿走出了家门,这是苏菡儿首次以太子妃的身份出席皇宫典礼。之前我没有跟她做太多交待,她也只当此番进宫去去便回,临行前,我跟不能进宫的云月交待妥当,这才登上往皇宫去的马车。
建王的婚事礼节与我有所不同,韩氏小女之前已被接进宫中,所以省去了迎亲的环节。所有朝官只管进宫参加观礼便可,赵康玥对婚事甚为重之,进宫的朝官比太子大婚时更多,规格也更隆重。等我和苏菡儿在皇宫午阳门前下了马车,皇宫前已经有不少大臣在等候进宫。
在这些人中我没有寻到熟悉的身影,事实上我也不需要去管今日谁来谁不来。等赵康玥传召大臣进宫的手谕出来,我跟苏菡儿相扶着一起进到宫内到举行宫宴的长生殿内,却迟迟见不到几位主要人物的身影。不但赵康玥没出来,连李贵妃兄妹也不在,韩尚齐父子也未到长生殿内,右丞司马举也不在。整个长生殿内缺少主心骨,我跟苏氏小女坐下来没有多久,便得知另一边的婚事已经在皇宫正殿举行。长公主和驸马被邀前去观礼,而我这个太子竟未得传召。
长生殿的百官并不计较是否能亲自观礼,毕竟今日成婚的二人年岁都很小,今日婚事属于政治联姻,意义更在于婚事之外。我跟苏菡儿都是滴酒未沾甚至连筷子都未拿起,等过了正午,礼部那边派人过来知会,说是宫门打开众人自便,也就是说可以离宫。有些喝的意兴阑珊的官员开始在小太监搀扶下往宫门方向走,我也起身先送苏菡儿出宫,同时在她耳边交待两句,她这才意识到这次进宫的意义不简单。
“……出宫之后云侍卫会派马车来接你,所有事不要对外宣扬,否则你我还有你背后的苏家之人都很危险。等我事情办完,会去与你会合。”最后我郑重其事作出交待,也是想让苏菡儿安心。
苏菡儿却是用手死死拽着我的衣袖,用极其哀怨的目光凝视着我。我对她报之以能令她安心的笑容,亲自送她到宫门口,等见她上了马车才重新折返回宫。
我回宫是为打听韩洛的去处,之前我特别计算了御林军的轮值,知道韩洛白天正好当值,就是说他此时应该在宫内。可皇宫毕竟太大,想找到韩洛也非易事。就在我有些不知从何处找起时,一个身影出现在宫墙后,却是今日也一同进宫来观礼的老宫女隐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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