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那边的领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eskimol
“这里人太多了。”我对泰维说,“我见过萨兰德人的西姆大寺,地方比这大得多,供养的难民却不比这里多多少。养这么多人,你们吃泥巴吗?”
“好在我们有个码头,可以拿到便宜的粮食。”
“码头?”
“院长修码头的时候,累死了许多人,似乎当时许多人都觉得院长是个白痴,但是现在,我们却要靠着这码头活下去。”
“谁送来粮食?”
“诺德人,自由城邦,还有拓荒者。”
“你们的农夫刚刚差点杀了一个拓荒者。”我指了指我身后的那个人。那个拓荒者咧嘴笑了起来。
“这是难免的,”泰维的声音安静得像是一块石头,“傅里叶在德尼亚王公烧毁了外面的作坊和庄园之后,来到这里,说是要来保护我们。那个时候院长不愿意开门,但是这里的居民却希望有一队士兵过来保护他们。结果傅里叶一进城,就占据了仓库,强征了居民来帮他把粮食布匹全部运走。他胁迫了两百多个居民跟着他离开,能回来的只有一百多个。傅里叶走之前还搜捕了从他领地里面逃跑的农奴和工匠,这些人都被割掉了耳朵,在脸上烫了逃奴的标记。他扬言要去奴隶市场拍卖这些人,院长提出要买回这些人的时候,傅里叶立刻杀了其中一个农奴,他对院长说,‘狗汤姆,我的领民死了也不会卖给你的’。现在这里的居民,对于外来的人,普遍怨气冲天。”
“汤姆什么都没做?”
“他正准备做点什么,现在刚刚开头。”泰维看了看远处的一个小小的广场,“你来的很巧,这些天我们主要在烧异端。”
“他自己都不那么正统,还敢烧异端?”
“因为这些人的确可恨。”泰维说,“一个托钵僧流浪到这里,煽动这里的难民说院长是恶魔附体,最后造成了一场骚乱,二十多个居民在斗殴里面被杀死。还有两个异能者,说他们来自另外一个大陆,能够表演魔法,结果后来发现只是两个擅长玩火的克里尔人。”
“都被烧了?”
“是他们自称能逃避火焰的伤害。院长说,他诚心的准备归顺他们,只不过,先要试试他们的真假。”
“那几个人呢?”
“烧成灰了。”
“今天烧谁?”
“我不太清楚,”泰维有点困惑的说,“一个说自己来自二十年后的家伙。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清楚。他说他知道一切将要发生的灾祸,只要人们让他当院长,处死汤姆这个没有能力的院长,他就能带着所有的人避开危难什么的。”
“这听起来和那些假先知没什么不同。”
“不,”泰维说,“这个人没说自己是先知。他只是说自己已经经历了一次我们正在经历的世界,换句话说,他知道我们谁先死谁后死,谁是勇士谁是懦夫,谁会背叛而谁会坚守,哪位国王会起来而哪位国王会陨落,哪位皇帝会征服世界而哪一位会死在猪棚。”
“那他简直```”
“可怕?”泰维说,“是啊,几乎像个神。你想想,要是他说的是真的,我们以后做的蠢事和错事他就都知道了,他甚至可以造谣说一些不存在的事情,只要人们信他,就会被他煽动。他要说你和我会屠杀这里所有的人呢?一旦有人信了他,我们的下场会怎么样?”
“确实可怕。”
“所以那是他的归宿。”泰维扬起了马鞭柄,指了指前方。
人们围着一堆木柴,火焰正在升起。
一个男人绝望的惨叫起来。
火焰点燃了他的衣服,点燃了他的头发,他的眼珠被烧成了白色的浆液,缓慢的流出,皮肤翻起黑色的褶皱。
黑烟伴着恶臭。
又一个异端死在了英诺森大人的烈火之中。(未完待续。。)t
山那边的领主 《》同人 第一百零九章 石中剑
英诺森院长听说小东湖城的使者前来之后,就派人留我们在定居点居住一个晚上。
按照原来的计划,我们应该跟着粮队前往下一个镇子里面过夜,但是我正好想看看汤姆是在怎么经营修道院的,就同意留下来。我派出了信使,前去通知粮队我们第二天会赶上,让他们不用担心我们。
那位受辱的波雅尔这个时候正在生着气,他被一群农夫押到了广场上面,愤怒的居民以为他又是前来闹事的贵族,于是全部涌上来想要揍他。我们进城后不久,他就被释放了,但是他还是怒火冲冲。一个士兵把波雅尔和他的侍从带到了一间干净的屋子里面,他们两个人在里面破口大骂修道院的主人,把房间里面的陶罐和蜡烛台拿来到处丢,让修道院的院长过来道歉。他们骂了半天,没有等到院长,而是等到了两位充满异域风情的女郎,这两位女郎进门就关了门。过了不久,叫骂之声就渐渐平息了下来,转而被另外一种奇妙的声音所替代。
那天晚上,有点虚弱的波雅尔和我一起参加了英诺森院长招待的晚宴,在晚宴上波雅尔对英诺森院长极为恭维,称他不枉贞洁者名号。还询问英诺森,他是否可以在修道院定居点里面置地,安个温暖的家。
说起晚宴,这比小东湖城的要差多了。不过也没什么好挑剔的,至少肉汤和面包以及煮蛋是无限供应的,想吃多少都没有问题,就是没有什么酒水。这是因为英诺森的财务官拒绝把有限的船仓拿来运输酒水。他觉得这种东西既不能使人休息,也不能使人强壮。是很没用的一种东西,唯一的一点点酒类也是烈性酒。只能用来处理伤口,而不能饮用。修道院的僧侣没有酒水,这晚餐反倒还不如外面的居民了,那些居民可以在码头上找到供货商自己购买酒水。这顿饭吃的库吉特人很不高兴,英诺森许诺等会找人带他们去三巨头喝个痛快,他们才闷闷不乐的吃起饭来。
“这里很不错,”波雅尔对英诺森说,“我居然不知道小东湖城外面有这么好个地方。”
“听说您下午差点受伤,我为那些农夫对您道歉。希望您一切都好!”
“哈哈,没事,”波雅尔嚼了一大口肉,伸手去拿酒,却只抓到一只水杯,不过他还是喝了下去,“现在外面打得一团糟,如果你们不小心谨慎,又怎么能维持这里的安定呢?英诺森大人。我觉得您的领民做的很好,我一点都不怪他们呢。那个,你这里有空地吗?或者现成的宅子?我想安置个女人过来,是我的表妹。我希望她在这里受您的保护。”
“空地不多了,不过我会安排的。修道院保护女性有些不方便,不过我们有修女院。也有几位德高望重的嬷嬷,虽然她们不太喜欢我。不过安置一位修女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呃,这个么```”波雅尔迟疑了一下。“其实也不用这么麻烦啦,我的表妹还没准备好侍奉上帝。您在居民区给她找个小窝就行,仆人她自己会带着的。”
“噢,”英诺森院长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和波雅尔相视一笑,“这个好办。哥特先生!”他喊了一声。
“是的,大人。”胖胖的哥特应声而至。
“给这位波雅尔的表妹女士找一处房间,让他和其他波雅尔的女亲戚们住在一起。”
“好的。”哥特看着我讽刺地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了。
这句话让那个波雅尔有点费解,“您说这里还有别的波雅尔的女亲戚?”
“有那么几个吧,有一位来自大东湖城,一位来自梁赞堡,还有一位来自白港。”英诺森的眼神深邃的像是水一样,“或许你们可以互相认识一下?”
“呃,不必了,”波雅尔有点诧异还有别的波雅尔和自己的想法一样,“到时候见到了再说吧。”
“对了,安置女眷是需要家庭女主人出面打理的,”英诺森煞有介事的说,“让您的妻子带着您的表妹一起来吧,这样的话,以后您在外打仗,这里出了什么问题,我可以直接联系您的妻子。”
“什么?!”波雅尔好像吃了一枚苦果,“怎么有这破规矩,那算了,我表妹还是住在小东湖城得了。”
“我开玩笑的。这事就您自己知道就行啦。”
“哈哈,我越来越喜欢你了,英诺森院长,您太坏了!”
整个宴会上,汤姆都在和这个波雅尔建立友谊,互相恭维。我则在一边看着他们,心中觉得好笑。汤姆还是汤姆,挂着个英诺森的头衔也还是汤姆。不知道那个跟着他的伯克女俘虏去哪里了?那姑娘挺有意思的。
晚宴结束之后,波雅尔准备起身离开,询问我是否跟他一起去找找乐子,我说我和英诺森院长有点事情要谈,晚上回去跟他会和。波雅尔耸了耸肩膀,带着侍从走了。
他们都走了之后,我们这边就只剩下了哥白尼,三个库吉特人,一个拓荒者。在汤姆那边,也有不少人留了下来,哥特主管和泰维在一起聊着什么;几个我没有见过的维基亚军人,看起来身材健壮却不失匀称,应该是很好的士兵;维基亚身边,则有两个瓦兰人一言不发,坐在那里,时刻护卫着汤姆;房间的尽头还有一个包着头巾的家伙,不知道是克里尔人还是萨兰德人,正在一脸嫌弃的看着一堆纸张,一边算着什么,一边训斥着他身边站立的两个青年。
“维克托!”汤姆等那个波雅尔走掉之后,像刚发现了我一样,“真没想到你没死!”
“我也没想到,你一个修道院院长。居然比很多男爵的士兵都多。”
“哈,我刚刚被傅里叶男爵收拾了一顿。”汤姆说,“我可比不上男爵。”
“你几乎有一座小城市了。”我走到窗户边上,这时外面的喧哗声依然很大,似乎还有风吹来街道上的热气,“没看见那个波雅尔崇拜你崇拜的要死吗。”
“他对我有所求罢了。”
“你说傅里叶男爵收拾了你一顿,怎么回事?”
“男爵需要农奴,而我需要工匠,一个工匠的待遇比农奴好得多,于是他的农奴都跑来咯。”汤姆温和地笑着说,“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他向加里宁提亲,要迎娶弥塞拉小姐,为了表达诚意,他和自己的妻子离了婚,把那可怜的女人打发到我这里做修女```维多,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玩了太多女人吗?你还年轻```”
“他向弥塞拉提亲?一个男爵?”
“加里宁的回信就三个字,‘不可能’。你可以想想,那男爵多生气?”
“后来呢?他老婆和他恨你有什么关系?”
“不了了之了。加里宁毕竟是王公,”汤姆说,“他老婆这件事情么,你知道。安排女眷到修道院是要附带赠地的。毕竟我们也需要金币和粮食来维持。我写了几次信过去,催促他尽快交割赠地,这激怒了他。”
“这个混蛋。你该教训他。”
“为何你比我还生气?”汤姆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说,“维多。你的障碍不是傅里叶,而是加里宁。”
“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好吧。这个先不说了。”我对汤姆说,“你留我们下来有什么事情?”
“你也看见了,定居点现在出现了危急,我需要做一点事情稳定了一下居民的情绪。如果有波雅尔在此观礼,那就再好不过了,你是波雅尔了吗?”
“还不是波雅尔。什么观礼,难道又是烧人?”
“你还是太年轻,”汤姆摇了摇头,“振奋居民的情绪,除了烧人,还有许多种方法。在修道院这里,我一开始就犯下了一个错误,我太过于相信加里宁的力量和威严,以为可以找个庇护。这没什么丢人的,如果他能尽一个封君的义务,我觉得这没什么。可是后来,我发现,任何人的保护都比不上一支可靠的军队。明天,我将动员更多的居民和难民,加入泰勒骑士的骑兵小队以及洛萨的卫队。”
“你准备动员多少人?”
“四百人。”
“恩,四百人```多少?!你哪来这么多粮食养活他们?你知不知道四百人每天要吃掉多少东西?”
一旁那个被称为洛萨的男人一脸严肃的说,“维克托先生,我是一个老兵,我当然知道这数字意味着什么。但是我相信院长的一切安排,我和我的士兵已经准备了很久,即使部队人数扩充到六百人的样子,我们也能按部就班的完成整编。”
“六十个老兵就能带领四百个新兵,这没错,但是我问的是粮食和军饷,你弄这么大的部队,难道加里宁给你拨粮食了?我怎么没有听说。”
我的问题似乎是这里所有人的问题,这些人即使是最信任汤姆的人,这个时候,也不免有些疑虑的看着他。
在众人的注视下,汤姆缓缓的走到的窗户边上,用手指敲着窗棱,用一种平和的声音说:“维克多,有些军队,是不需要粮食和军饷的。”
“胡说。”
“哈哈,明天再说吧。”汤姆对我说,“这次你来,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
哥白尼看了我一眼,没什么表情。
我想了一会,“没什么事,汤姆。我们只是路过这里去瓦兰科夫,如果方便的话,帮我们换一下马,补充好粮食。”
“哦,我会安排的。”汤姆说,他摸了摸下巴,“你和你的人先去休息吧。”
“好的,那我们告辞了。”我和哥白尼一行人准备离开。
“维多。遇到困难的时候,这里是欢迎你的。”他对我点了点头,算是礼貌的送别。
我们没有说话,离开了这里。还没有出门。他就和他的人开始了讨论。
不用粮食和军饷的军队?什么疯话。
在三巨头,我遇到了那个波雅尔。
他正搂着两个女人开心的喝酒。我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有点认不出我了。当他发现了是我的时候,就请我喝了一牛角的剪狼毛。我推辞不了,只好把这酒喝完,一股酒劲上来之后,我感到胃里面一股酸涩的液体正在顶上喉咙,我跌跌撞撞走出三巨头,低头吐了起来。我吐完了之后,发现波雅尔不见了,库吉特人也不见了。远处哥白尼和一个商人在讨价还价买一本萨兰德的《列王集》。
我会和了哥白尼,回了住的地方。
第二天我被刺眼的阳光弄醒了,非常口渴,尿意也强劲。我站在二楼冲楼下撒尿,淋到了一个浑身戴着盔甲的士兵,他发现被尿了一头,就开始掀开他的头盔,但是他似乎不熟练,摸了半天盔甲。头盔面罩也掀不起来。在他终于掀开了面罩,抬头看是谁如此大胆的时候,我已经跑了回去,只听见楼下有人在怒吼。“是谁侮辱修道院卫队?是谁敢侮辱弗里曼?”
有人在催他,“快点,弗里曼。院长说今天可是大事情。”
“我记住这间屋子了!楼上的家伙,你完蛋了!等下午我回来!”
我们吃了仆人送来的食物。三个库吉特人开始给我们讲他们昨天夜里遇到的怪事情。
克鲁塞德尔说,“昨天。我带着一个女人去找小巷子,发现了一个弓箭作坊。一个贼头贼脑的工匠,正在往一堆箭上面淋一层银灰色的漆,然后用小刀在那堆箭杆上面切了许多小口。那箭看起来就和铁杆箭一样了,但是实际上却什么用也没有,我趁他们走了之后,过去折了几支,发现非常脆,轻轻一用力,就折断了。不知道这些工匠在干什么。我怕那工匠发现,于是就把断箭带走了,从作坊里翻了几根真的铁箭放进去。倒霉死了,我出来的时候,我的女伴被一个酒鬼带走了。”
“还有这样的事情?在草原上,谁敢把箭杆割一个缺口,估计会被人杀光每一只羊。”伊尤正在嚼着一块他找仆人要来的牛脂肪,“我也遇到一件怪事,院长家的一个马夫,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病。居然给一匹白马喂掺了‘死叶’的草料。”
“‘死叶’?”我好奇的问道。
“对啊,”伊尤说,“一种咸味的草,马吃一点会晕上大半天,用水喷口鼻就能醒,但是吃多了就死定了。马和羊都喜欢吃,所以在草原上,要格外注意这样的草。看见那马夫药翻了这匹马,我生气极了,那匹马看起来精神抖擞的,为什么要糟蹋这匹马!等马夫走了,我去和那匹马说了一会话,然后就按住了它的脖子,一会把它憋死了,免得它等那草叶毒性上来,死得会很痛苦。”
“我就知道这里有古怪,还以为就只有我遇到了。”艾隆舔了一下嘴巴,“我喝完了酒,回来的时候,不小心走到了一个废弃的小屋里面,我从墙缝看见里面有一个石匠。这个石匠身边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大石头,估计是专门凿成一个样子的。然后这两个大石头上面,各钻开了一个眼,每个眼里面都插了一把长剑,还挺漂亮的。那个石匠很大意,插完了剑之后,只朝着一个石眼里面洒了黏灰,然后倒了水。过了一会,我溜进去看个究竟,发现那两把石中剑,一把轻松就拔出来了,塞了黏灰的那把,已经有点拔不出来了。我看不懂,于是对着另一个石头里面洒了一泡尿,仔细检查了一下两个石头,还给它们换了个位置,想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古怪什么的,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奇怪的很。”
一顿饭吃得疑虑横生,最后我们想不清楚,干脆就不想了,直接去广场,看看汤姆今天想干什么。
当我们前去的时候,所有的居民和贫民已经被聚集到了一起,大家都争相往台前挤过去,想看个究竟,人头密密麻麻的如同海洋。
“这是要看什么?”
“是院长大人,”一个老头在胸口花了一个十字,“一位天使昨夜从天而落。落在院长的门口,她说。她已经安排了一位上帝的勇士,降临在我们的身边。今天早上。真是不得了了,大家在广场中间的高台上,发现了一把石中剑!大家都不敢去碰,现在许多人在一边进贡花环呢,大家都不敢去碰它。”
老头说完的时候,我和我身边的人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几乎都是眯着眼睛想着什么。
前面的人群突然爆发了一阵惊呼!
“院长大人!”
“院长来了!”
“院长啊!”
人群嚷嚷道。
忽然有人喊了“吾王!”
“咦?你喊院长‘吾王’干嘛?”
“我也不知道,就是看见石中剑,总感觉只有王者才配得到这样的天使礼物。”
身边有人这么议论着。
英诺森走上了高高的台子。大家陷入了暂时的静默,人们都热忱的看着他。
当他把手放在一边的石中剑上时候,大家陷入了极大的狂热,所有人都想前去亲吻院长大人,我们也被身后的人裹挟着往前涌去。
院长示意大家安静,密密麻麻的人群都安静了下来。
“昨日,天使确实降临了。”院长似乎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她赐给我这样的权利,那就是拿剑的权利。她已经派来一位勇士。在你们的中间。或许是我,也或许是我身边的士兵,当然,更有可能是你们中间每一位平凡的人。她对我说。她已经赐福给了这个人胜利的未来,以及神许诺的力量。她对我说,这个人将能徒手折断铁箭。这个人将能用圣水唤醒死马,这个人将能拔出这石中之剑!”
人群狂热地欢呼起来。声浪几乎淹没了教堂的钟声。
“那么!”英诺森说,“让我们找出这个勇士!”
这时。一个教士用一种启发众人的语气,问着英诺森院长,“敬爱的院长大人阁下,如果找出了这个勇士,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英诺森用一种叹息的语气说,“天使对我说,她会把命令直接说到这位勇士的脑海里,只要我们把他找出来。”
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骚动,原来是一些主动的市民,已经跑去抱来了弓箭作坊的铁箭,堆在了院长的身边,让他去找出能够手折铁箭的人;接着,马厩的马夫说昨天正好死了一匹马,他们就把那匹马拖到了广场上面,看看谁能用教堂石盆里的圣水把它唤醒;最后,院长身边的士兵都说,他们想知道,谁能把石中剑拔出来。
英诺森发现人群已经狂热的几乎失控,就敲响了铁钟,大家终于平静了下来,许多人已经流出了眼泪。
“那么,”英诺森的声音因为激动有些颤抖,“上帝的子民啊,谁先来尝试这铁箭呢?”
下面立刻想起了几声不合时宜的‘我来’‘我来’,院长一皱眉,终于有人开始喊起了“院长来,必然是院长先来!”“院长大人第一个来!”“没什么好说的,院长!”
英诺森大人推辞了好一会,终于在众人的力劝之下,拿出了一支铁箭。
大家陷入了安静,等待着奇迹的出现。
英诺森最后推辞了一下,“哎,怎么可能是我啊。”
大家让他试一下再说。
英诺森苦笑了一声,闭眼很轻松的样子,双手一折。
大家都在等待着‘喀嚓’的折箭声。
但是什么声音都没有。闭着眼睛的英诺森眉头微微地皱了一下,用力了折了好几下,最后干脆睁开了眼睛,把铁箭夹在胳肢窝里,用力的折,脸憋得通红,结果还是折不断。
居民耐心的等了一会,英诺森终于讪讪地笑着说,“哎呀,好像折不断呐。”
“那就给我!”“我来折!我来我来!”“把箭给我!”
英诺森无奈,把箭给了下面的人,一群居民聚集在一起,咬牙切齿的要把箭折断。最后都无功而返了。
“好啦!”英诺森等了半个小时,见无人能断箭,就说,“可见天使自有其他的安排,但与唤醒死马比起来,折箭算什么?我们来看看,谁能唤醒死马吧!”
大家都很期待,赶忙让开了路,让院长走到了那匹僵硬在地上的白马身边。
院长不满地看了看身边的洛萨,洛萨闭上眼,一脸保证没问题的表情,对院长点了点头。
英诺森这一次当仁不让,拿着一碗盛来的圣水,对着死马说:“若天使愿你听我的召唤起来,就请现在就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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