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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那边的领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eskimol
“说来奇怪啊,你们走了之后,我家的花开的特别号,现在别家都从我家买花苗,这又是一笔钱,可是他们不论怎么种,还是我家的花最好。你们带来了好运气嘿嘿”。
那个小姑娘说,“哼,爸爸,我说了你就是不相信:自从那天他们一行人去给坟地送了花之后,那个戴头盔的老爷爷就带了一个英俊的小伙子回家,我每天晚上都看见他们在我们花园里面打理花园呢,我们的花能长得不好么”。
小姑娘莫名其妙的话把父亲弄愣了,农夫摇了摇头,“我的这个姑娘越来越神秘兮兮的了,现在都没有一个男孩子敢喜欢他,不知道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几年前,父亲就听这个小姑娘说过,她常常会看见一个戴着白头盔的老爹在他们家周围晃悠。父亲曾把这个事情告诉过萨贝尔,萨贝尔说这要么是小女孩编的,要么就是小姑娘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萨贝尔告诉父亲这叫‘通灵术’,偶尔会有人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不过终究当不得真的。
对这个小女孩,父亲向来是很喜欢的,她和莱茵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这个时候父亲身上没有糖,只得摸了摸这个小姑娘的头,许诺下次给她带糖来。
“不用了,你的外公总是告诉我山里哪里有最甜的桑葚,我常寻着去,都能寻到,每次都吃得满嘴黑糊糊的”。
“我外公?”,父亲更加的摸不清头脑了。
这个时候花农知道不能再让自己的女儿胡说了,于是拉走了她,还笑着对父亲说,如果有时间不妨再去他家看看。
花农半开玩笑的说,“我的大女儿已经成熟了,浑身都散发着草莓味哟,她还记得你。”
父亲不解其意,憨笑着说,“好,有时间一定会去的”。
小姑娘被她的父亲拉走了,这个时候小姑娘突然满脸严肃的回过头来看着父亲,表情突然满是沧桑,一点都不像一个小姑娘,“春天来了,加上春天来了```”。
父亲疑惑的看着这个小姑娘,不知道她说什么。这个小姑娘突然粲然一笑,又变成了那个精灵古怪的花农家少女,笑嘻嘻被她爸拉走了。
就在父亲惊讶不已的时候,旅店老板派人找到了父亲,“老头回来了”。
父亲第一次看见那个老头的时候,居然感觉到了一丝亲切。从面廓来说,这个老人和加西亚很像,就是一个苍老了很多的加西亚,身上的衣服很旧,不久前才洗过,打着一些补丁,有几块暗淡的油斑。
父亲站在桥边,想了一会,还是慢慢的走了过去。
听见有人走近,这个老人睁开了一只眼睛,那眼睛蒙着一层白膜,看起来有些吓人。
“警惕北方人!”
父亲继续走近,这个老人把自己带来的山货推了出去,意思是任父亲自取,然后换些食物就行。父亲坐到了一边,把从旅店拿来的几个面包放在了这个老头的身边。老人摸摸索索的把这些东西拿到了自己的篮子里。
“谢谢你,名字?”
“阿卡迪奥```阿卡迪奥第二```,呃,也许您听您的弟弟说过```”
父亲还没说完,就看见这个老人浑身颤抖起来,两手摸摸索索的在周围寻找着,最后父亲看见这个老头从自己的背篓里面抽出了一柄手杖。
“斯瓦迪亚人?哈!被我逮到一个斯瓦迪亚人?!”
小镇上的人很快就看见了一个奇怪的场景:老头追打着一个年轻人。老头大声的喝骂,偶尔跟不上了,就大喊一句,‘你站住!’,那个年轻人也真的站住,老头认准了方向再走上来打两棍,年轻人又跑,于是无意义的追逐又开始了。
这种追逐持续了两天。第三天,人们看见满脸阴郁的老头和胳膊吊着绷带的父亲并坐在桥边。
“你到底走不走?”,老头一脸的无奈说,
“我和艾德琳的婚事```”
“闭嘴!我家小艾德琳怎么能嫁给北方佬!”
“那我就不走”。
“你不走,等我缓过劲来了,还得打你。”
“你的棍子都打折了,拿什么打我”。
“你去帮我找一根”。
两人僵持着。不久,老头不再理睬这个年轻人,转而把一块写着句子的木板拿了出来。
父亲认出来了,那是盲人们常拿来博取同情的一句话。但这句话由这个老头说出来,不仅是对于自己的身世的怜悯,也是对于国家命运的耿耿于怀。
“我什么都看不见”。





山那边的领主 第一百三十九章 战争时期的爱情故事 三
艾德琳准备好了行装。
长大之后艾德琳就没有出过门了,但是这些年里面,艾德琳的身体却变得比小时候更加的轻盈优雅,这是格斗训练和舞蹈课的结果。同时艾德琳的感觉极其敏锐,她甚至能够在一群人里面分辨出每一个人来。加西亚这些年来一直为艾德琳寻找着最好的老师和医生,希望能够让艾德琳不会因为自身的疾病而陷入危难。
这一次,艾德琳知道,为了自己的幸福,她必须出门了。
加西亚和我父亲的来信让艾德琳决定了,一定要要去自己的大伯那里一次。我父亲甚至没有来维鲁加就直接去了菲德纳,这让艾德琳心中有些责怪我父亲不事先找她商量。那个商人的女儿现在已经正式的成为了艾德琳的侍女,艾德琳让这个侍女去叫来了加西亚的护院队长,队长听说艾德琳准备出远门之后,自然大加阻拦,但是艾德琳已经把行装都准备好了,她穿着旅行的白色亚麻外衣,戴好了淡黄色的罩衣,用白色的斗篷把自己的脸遮在里面。
护院看着小姐坚决的表情,知道多说无益了,他提出要派人跟随。
“这次不是去旅游,我们的马车只能坐下三个人,您一个人去就行,别的人让他们留在维鲁加就好了”,艾德琳安排到。然后护院队长惊讶的看见艾德琳召集来了家里的管家,加西亚的一个秘书还有其他的几个部下,并向他们指派了任务并且告知了自己的这段时间的去向。艾德琳让他们在自己离开的时候各司其职。艾德琳井井有条的安排让这些人大吃一惊,虽然他们都知道将军的这个独女,但是在他们眼里,这个大小姐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但是这个时候他们却突然发现,艾德琳在不言不语之中其实心如明镜,对人事洞若观火。
艾德琳交代完毕之后,一早出门的老花匠已经招来了将军的马夫在一边等候,这个马夫赶来了一架轻便马车。艾德琳给护院队长一个小时去准备,让后就跟她一起上路。
在稍晚些时候,一辆外形朴素的马车驶出了维鲁加城。
这之前几天,父亲一直坐在加西亚的哥哥身边。
老头又找来了一根桃木杖,不时的打来,父亲只得坐到老头的攻击范围之外,不断的劝说老头。老头后来不理睬他了,任父亲磨破嘴皮也不再多说一句话。对这种死缠烂打的人来说,有时候不理不睬的效果比起坚决反对要好。
父亲没有放弃,从早到晚,他都会去旅馆拿来新的水和面包放在加西亚的哥哥面前,有时候还从过往的农夫那里买点羊奶或者果子。
老爹说:“你拿来的东西我都不会吃的”。
“那您就别吃吧”,父亲说,“不过这些东西都是我拿来的,您不吃就没得吃”。
“你在威胁我?我曾经五天只靠喝水活了下来,我不在乎的”。
加西亚的哥哥在撒谎,他把自己的抗饥饿时间的最高记录扩大了一倍,企图吓退威胁者。但是父亲说,“没事,我就等你五天,等你不得不吃的时候我再喂您”。
不知不觉,两天过去了,老头饿的头晕眼花,去问周围的人要吃的,镇民知道了来龙去脉之后都笑着对老头说,“你的斯瓦迪亚女婿不是给你什么都准备好了吗?去找他要吧。”
“喂,小子”,又过了几个小时,老头终于忍不住开口,“这些东西都是罗多克产的吧?”
“恩”,父亲说。
还没有说完,老头就抓了一个烤面包送到嘴里,然后拔掉了羊奶皮囊的塞子,倒了两口羊奶把面包浸软,随即大口的嚼了起来。
“不过都是用斯瓦迪亚人的钱买的,而且是用斯瓦迪亚人的手送到您的面前的,现在这个斯瓦迪亚人只求您能答应一件婚事```”
老头的嘴停了一下,但是又马上继续开始吃起来,吃了几口之后,老头停了下来,多年来的经验让老头知道,饿极了之后不能一次吃太多,不然就会出事。
老头在嘴里品味了一下羊奶和面包留下的美妙的香气,“不可能。小子,我不会让自己的侄女儿被一个北方佬带走的”。
“可是加西亚将军已经答应了”,父亲说。
“臭小子答应有什么用?你不知道谁当家吗?十几年前你那叛徒老爹回来的时候,臭小子就和他共事过,这个记录污点差点毁了他,让他不能晋升。一切和斯瓦迪亚沾边的东西都是倒霉的!呸!”,饥饿过久的老头刚刚进食,这个时候说话太猛,不由得一阵虚脱,身体晃了起来。父亲见状屁股蹭着地面挪了过去,揉胸口打背心舞了半日,老头才终于缓过来了。
“谢谢```滚开去!”,老头又开始摸索自己的桃木杖,然后听见我父亲把木棍丢到了远处。
“老爹,我会对艾德琳好的”。
“斯瓦迪亚人会对罗多克人好?怎么可能?你不知道斯瓦迪亚人都做了什么吗?”
“可是那都过去了”。
“哼,斯瓦迪亚人都是畜生。村东头的萨拉老太太年轻时为什么成了寡妇?是因为斯瓦迪亚人!萨拉老太太为什么几年后又成了寡妇?又是因为斯瓦迪亚人!最可气的是,萨拉老太太成为寡妇几年后为什么又生下了一串孩子?上帝呀!还是因为斯瓦迪亚人!”
这```,这关我什么事?”
“怎么不管你事?你不是斯瓦迪亚人吗?”
“呃```,好吧,就算我是斯瓦迪亚人,我身上也有一半罗多克血脉吧?这一点你不能忽视啊。”
“唔```这倒是。不对,你这另一半斯瓦迪亚人的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让你发起狂来,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艾德琳才不会答应跟你回去的。”
“老爹,艾德琳已经答应我了”。
“什么?!”
“喏,这是艾德琳给我的回信,我在信里面问她愿不愿意嫁给我了。艾德琳说如果家长不反对,那么她愿意和我走完一生的。”
“我不信,给我看看”。
父亲把信给了老头,老头把信抓到手里,两个人一起沉默了半天,老头打破了尴尬,“混蛋,我就算认得字我也看不见啊,你念给我听。”
“咳咳```‘亲爱的小阿卡迪奥’,老爹,这是在说我,她总是称我为‘亲爱的’,诶诶,别摸棍子了,我已经丢了,我继续读,我继续读。‘启信平安,已经收到你的来信。这几年的接触和听说的你的事迹,让我觉得你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虽然你并没有完全做好负担一个家庭的准备,但我不希望我们组成家庭之后,依然要依靠我父亲的荫庇。如果你有雄心,能够为我们的家庭以及以后的孩子,建立一个富裕的家庭的话,我就愿意跟着你。这之前,我还是奉劝你继续考虑一下,因为很多女孩子比我健康,比我美丽,我想这样的女孩子你身边就有不少。在考虑好之后,我还希望你能与我的父亲和大伯商量好,我不希望我们的婚礼成为他们的负担。你的艾德琳。’你瞧,她说的是‘你的艾德琳’,哎哟,别打,老爹,别打``”。
“这个真的是小艾德琳写给你的?”
“是的,信封外面的烫漆是将军府邸里的标记,您摸摸这里”,父亲把那团印有加西亚族徽的烫漆伸到了老爹的手边。
“我不摸,你随便找个皮匠烧点蜡膏我也分别不出来。”
“这是真的”。
艾德琳如果嫁给了你,可能就要跟着你回北方,你觉得她会幸福吗?别敷衍我,你好好想一想,一个罗多克姑娘,眼睛和她可怜的大伯一样看不见,去了她完全陌生的地方。你能保证他能快快乐乐的生活吗?”
我不知道```”
“你的职务是什么?”
“我是公国海军的军官```我```我已经失去这份工作了”。
“没工作?那你靠什么养活艾德琳?”
我在斯瓦迪亚有固定的贵族补助,在罗多克,加西亚将军用我父亲基金给我置办了几个果园,维持中产生活完全不愁的```虽然没有了工资,可能生活不会那么优渥,但是还是过得去的。我以后会雇佣几个仆人,不会让艾德琳结婚后比现在过得苦的”。
“如果斯瓦迪亚人讨厌她呢,一个来自罗多克的瞎丫头,那些人如果欺负了她,以艾德琳的性格,她会告诉你吗?她只能在心里忍着,她不会告诉你的。万一她受了委屈,你怎么办?”
“先生,战争已经过去了,真的已经过去了。我见过最高尚的罗多克人,也见过最肮脏的斯瓦迪亚人。我相信,误会和敌意迟早会过去的,有一天,整个世界的人们都会原谅彼此的。相信我,老爹。我家里的人都是最善良的人,我家里有一些诺德人,现在你简直无法区别他们和其他的农夫的区别,在我家的领地里面,大陆上任何地方的人都可以和平的生活在一起。而且我父亲是一个罗多克人,他会很高兴迎来一个罗多克的儿媳的,我的父亲已经来信告诉我他同意这门婚事,只要我自己愿意,我的父亲就会全力的支持我的。”
你说的很动听”,老爹想了我的父亲的话一会,“仇恨会过去么```”
“是的”。
老爹想了一会,自言自语的说,“十多年了,我一直认定的事情,你现在要我去改变想法```呵呵,我就给你个机会,你证明给我看”。
“嗯?”
“跟你说吧,从这里向南边走不远,有一个小村子,村子里在十多年前被斯瓦迪亚人劫掠,现在依然非常贫困,村民也变得很吝啬。一个乞丐在别处可以每天得到一囊奶或者一个面包,在那里就什么都得不到了。这都是斯瓦迪亚人造的孽。现在,我们俩过去,如果你能改变那里的风气,让他们向过去那样乐善好施,给我这个老人送来食物饮料,我就相信,斯瓦迪亚人留下的仇恨种子是可以消除的。你做得到吗?”
父亲想着这个怪异的任务,嘴唇抿紧。
“我试试”,父亲想了想之后坚定的说。
当父亲领着老爹来到这个村子的时候,不禁为这个地方的贫穷而皱眉。牙齿黑黄的村民衣不蔽体,表情古怪的看着这两个人,农妇们在低矮的茅屋里面探出头来看着这些不速之客,只有孩童们显出一点点生气,在没有打理过的土路上来回奔跑嬉闹。
在村中心一个荒废的花圃边上,老爹坐了下来,往自己面前放了一只空盘子,表示他准备开始乞讨。然后老爹拿出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我什么都看不见”。
父亲尴尬的坐在一边。村民们看见着一老一少都不是最孤苦伶仃的人,来来回回有不少的农夫们打量了他们一番之后,觉得不需要帮助他们,甚而有觉得他们是骗子的人,说了些风凉话之后,就摇头走开了。
“‘我什么都看不见’?哼,看不见怎么了,我们一天到晚饿肚子,谁来可怜我们呢?自己的残疾,管别人什么事情呢?”
这句话很多盲人都用过了,已经不足以打动那些因为贫困而显得麻木冷漠的心了。
从下午一只坐到半夜,都没有人来施舍任何东西。
“看见了吧。战争带来的东西,到现在都难以消弭。我年轻的时候,这个地方可是出了名了乐善好施的地方,乞丐们得到的东西重的背都背不动。但是战争带来了贫困,带来了冷漠,到现在民风都没能逆转过来。这还只是最微小的事情,谁知道在别处,还有什么更可怕的灾难我们没有看见呢?改变这些是几乎不可能的。”
父亲默默不语,这事情他的确解决不了。他知道怎么在战场上赶跑几百个敌人,但是不懂得怎么从一众穷人手里讨来面包。
虫鸣四野,星光闪耀。
风开始变得温和,山岗之变开始变成牛奶色,继而有明媚的光开始唤醒大地。
鸟翔枝头,春野一派温柔,四境花开,如果没有了苦难,这种春色该是多么美好的风景啊。
再看一看一边酣睡的老爹,他的确都看不见啊,不怨他憎恶斯瓦迪亚。
惊动!
父亲突然想起了花农女儿离开前说的话,“加上‘春天来了’```”
想了片刻,父亲扭头看了看那块牌子,又把目光投到了不远处烧木柴留下的炭渣。
一天又过去了。
老爹迷惑不已,这一天下来,他的面前堆满了面包和整囊的牛奶;一个小姑娘给他送来了一筐野草莓;一个老头过来给他们送了两双鞋;一个羊倌送了一大盘酸奶酪来。
“怎么回事?小子,怎么回事?”老爹甚至怀疑起是不是阿卡迪奥买通了这些村民。
“没有,我只是改了你牌子上的几个字”,父亲知道原因,那天村民看见了牌子上的字,人们突然发现四野的春色的确已经很久没有注意到了。
自己和这个盲人何异呢?
春天来了,我什么都看不见。
失望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希望就在前面,但是人们在贫穷里面已经忘记了过去的操守和梦想,慢慢的抛弃了太多太多可贵的品质。
这一句话并没有魔法,但是却让村民们心中暗暗一惊,开始想一想春天,开始想一想青青麦田,开始想一想只要努力就一定能变好的生活。
终于,第一个人给出了第一块面包,这带来了雪崩式的连代效应。
“我只改了几个字。只要把头抬起来,就能看见春天。只要想着以后的好日子,斯瓦迪亚人和罗多克人的仇恨总会消失的。”
老爹摩挲着木板,喃喃自语的说着一些细碎的词句。
这个时候,远处响起了马车声。
不久,父亲看见了一个穿着白斗篷的人跳下了马车,在黑漆漆的大地上,一袭白衣让她如同山泉尽头的精灵,如果在春野上舞蹈着的仙子。
艾德琳赶到了菲德纳,得知了父亲和老爹的行踪后,又立马赶了过来。
听凭着声音,艾德琳走到了我父亲面前,她拉下了自己的白斗篷,露出了金黄色的秀发和姣好的面容。父亲看着她,如同看着自己一生的幸福。但是老爹在一边,父亲却不敢去抱紧艾德琳。
老爹站了起来,他拉起了艾德琳的手,然后把它送到了我父亲的手中。
父亲握紧了那双手。
我的母亲,霍.阿卡迪奥第二.艾德琳的手。




山那边的领主 第一百四十章 战争时期的爱情故事 四
维鲁加城。
加西亚不久前回到了自己的官邸。在维鲁加,很多的下级军官和失意政客每天都会到几个俱乐部等待机会。每当出现了公务调动的时候,这些人就希望工作能够落在自己头上,这些人其实和大街上等活的泥瓦匠没有区别,只是这些人的压力更大。他们背后往往都是巨大的家庭,如果长年累月的不被任用,家人的处境会极其可悲。
这座号称南国之冠的城市掩盖在葱葱郁郁的林木之中,春夏之交的安谧景色只是表面的现象。这段时间以来,加西亚一系的官员都觉察到了自己的派系会有大动作:一些高级官员接到了去首都的调令,而他们的空缺则必然引起一系列的人事任免。有远见的人知道,加西亚已经在维鲁加完成了扎根壮大的任务,现在加西亚要开始他走向首都的道路了。
这是让人繁忙而愉快的时期,前线战火不断,后方出现的人事任免并没有引起人们太大的关注。加西亚利用金币、秘密会议、甚至是刺客在首都制造了很多职务空缺,然后把自己的部下调往首都。不久,加西亚自己也卸去了维鲁加守备长官的职务,同时推荐了一个陆军将军担任此职,罗多克大公象征性的批准了公文,同意了加西亚卸任的请求。
很多人直到,加西亚将有大动作了,他肯定会调往首都。虽然加西亚一直对外宣称,他辞去职务是因为自己的女儿将要完婚,而且他已经厌恶了无穷无尽的公务,“我是农民的儿子,现在我想回归农庄去,养养花,打理打理庄稼,以后带带自己的孙子孙女,人生就美满了”。
维鲁加街头巷尾的市民们都很敬佩加西亚将军激流勇退的节操,人们都说加西亚不是一个对权力着迷的人,维鲁加省的十二个城镇全部授予了加西亚荣誉市民的称号。
加西亚在一次简单的欢送会之后就回到了家中。
这还是那座宅邸,绿树白墙,花朵飘香。
加西亚暂时卸下了一切重担,他说的也是事实:艾德琳的婚礼马上就要开始,已经决定了就在维鲁加举行。
这个安排很合适,在很多年前,斯瓦迪亚人就是在维鲁加与罗多克人分道扬镳的,现在,又是在这里,一对新人将重新连接这两个国家。
婚礼的消息在战争的阴霾下传遍了南北两国,不管是苏诺地区的大大小小庄园里,还是在罗多克宁谧的山谷中,这个消息让所有的人振奋。这是战争时期的爱情,人们开始从战争紧张的气氛下开始稍稍的松弛下来,这次婚礼人们很珍视。
苏诺省的长官已经确定要赴维鲁加参加婚礼,这不仅是受托于帕拉汶政府的委派,要来代表斯瓦迪亚为这对新人送来贺礼;更是由于一个私人原因:在多年之前,还只是镇治安官的省长参加了祖父和苏米的婚礼,当时他被山谷的女主人称为价值500个第纳尔的嘉宾,现在,这位价值500个第纳尔的嘉宾觉得能参加二世的婚礼实在是一件意义重大的事情,意义之大已经超越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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