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那边的领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eskimol
最让吉尔欣慰的是在马汀以及伊万的训练下,白鸽交易所已经利用跑商这种艰苦的社会课堂锻炼出了一大批优秀的小伙子,这些新鲜的力量不畏惧困哪,对交易所忠诚度极高。
吉尔有意无意的向这些小伙子灌输着这样的意识:忠于交易所并不是单纯的效忠吉尔,而是效忠自己的事业。
这些人知道,只有交易所兴旺发达,自己才能有个好前程,自己的家人也才能不惧饥寒。这些小伙子从十六七岁上就开始接触吉尔,帮着吉尔干活,在最容易崇拜领袖的年纪里,他们对吉尔的拥戴已经潜移默化的刻进了自己的骨子里面。
而现在,吉尔赋予他们的使命感,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命运捆绑到了吉尔的事业和命运上了。
吉尔带着这些人来看日出的码头,不仅仅是让他们来观赏这个壮观的大工程的,吉尔想让他们知道:这个码头背后,是整整一个新时代的到来,就如同海面上初生的那轮太阳一般。
监察官这个时候已经升职去了首都,临走前监察官许诺会继续的关照吉尔。
吉尔送别监察官的时候对监察官保证,监察官留下的窟窿自己会补上,而以后监察官如果需要政治活动金的话,吉尔会资助他的。
监察官最后拥抱了一下吉尔,对吉尔说,“我相信,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小小的芬德拉不够容纳你的。我会关注你的消息。”
镇长已经几次和吉尔密谈过了,有一次来自北海行省的几位官员还旁听了会议。
在诺德新政策对芬德拉人公布之前,吉尔就已经在为条款的一字一句的跟政府官员们斟酌了。
诺德北海行省的人也在暗自的考察吉尔,他们不知道这个吉尔有没有能力接手芬德拉。不过到目前为止,对吉尔的考核对吉尔很有利:多名政府官员保举吉尔;吉尔在工地上的又证明了其对国家的忠心;并且吉尔手头拥有大批的工匠和商业人才。
这一切都让吉尔看起来能够做好接收工作。
但是持重起见,诺德政府方面的意思还是尽最大的努力与土著豪强们合作。
吉尔以及马汀、伊万几个人在心中是极力的排斥政府的这种政策的:如果政府取得了和豪强们的合作,白鸽交易所是没有机会谋求最大发展的。
吉尔已经隐忍了这么久了,他不会让豪强们与政府和解的。现在吉尔代表的不是自己,而是一整个行会的要求。
为此,吉尔把各种条款定的极其苛刻。
所有的大家族不再享有免税土地;
豪族不再享有执行私刑的权利,诺德政府官员收回全部司法权;
政府将对豪杰家族进行财产评估,产业大的家族将被征收重税。
这种条款还有很多,吉尔的这种做法就是为了挑起不可弥合的矛盾。
只有矛盾才会造成冲突,只有冲突才会让板结的社会阶层出现裂痕,只有裂痕才能让新生的力量上升。
白鸽谷的老管家告诉过吉尔,每隔许多年,苏诺森林中就会燃起火来,但是人们从不插手。吉尔很好奇,他问老管家那些树不是可惜了吗?老管家眯着眼睛说,老树如果不倒下,新鲜的树苗是没有机会成长起来的。
面对这样的条款,镇长和一些诺德官员一眼就看出了吉尔的打算。这些人其实对豪强素无好感,但是吉尔这样的挑衅也有些过头了。不过既然吉尔的后台看起来还挺硬,他想挑起风浪就由他去吧,大不了他玩砸了政府再出面与芬德拉豪强们重新谈。
镇长直截了当的告知了吉尔政府的打算:一旦有变,为了防止事态不可收拾,在冲突中政府不会直接出面帮助吉尔,但是会暗地里给吉尔支持。
当然,政府只认最后胜利的人:如果吉尔成功,那么他将成为芬德拉的无冕之王;而如果吉尔失败,那么政府也没有损失,它只需要面对一个已经被削弱的土著豪强就行了。
吉尔知道,最后的时刻要到来了。
若娜被接走了,离开了芬德拉。
与若娜一起离开的,还有白鸽交易所职员们的家眷。
这些人本来就住的不是很集中,他们分批离开时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家眷们被送到了码头周围的一个安置点,这个地方是以前工匠们留下的。他们在这里很安全,能够避开将要到来的大漩涡。
这些日子里面白鸽交易所被压制的很惨,现在随着部分职员雇工的离开,白鸽交易所显得更加的冷清了。
就在芬德拉的大户头目们商议着如何扩大自己的势力的时候,政府的新政策由码头传达了。
这些条款被张贴在了芬德拉镇的所有的公告牌上。
豪强们带着走过场的心态去看了看这些公文,在过去,这样的文件只是一些有气无力的号召罢了。但是这一次,豪强们觉察出了政府磨刀霍霍的意图。
被惊动的豪强们很快就聚头了,那位妓院老板、芬德拉领袖也第一时间接到了通知:出大事了。
这个老头子骂骂咧咧的从一个小姑娘身上爬了下来,提起裤子就去了议事大厅。
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命令几个家丁把镇长那个小子请来谈话。
在过去,老头子传唤镇长的时候,镇长一定会惊慌不已的赶来聆听垂训的,但是这次,几个家丁吃了闭门羹:镇长不见客。
豪强们吵吵嚷嚷的骂作一团,混乱的状况惹怒了领袖。
领袖低吼一声让这群笨蛋闭嘴。
“给我看看条款”。
几个族长连忙的拿来了一份公告,领袖开始读了起来:
“诺德王陛下如太阳一样明亮!”
“公告芬德拉的公民:诺德王自从平定北海之后,一直殚精竭虑的为人民生计考虑。耗费巨资修筑的芬德拉港口便是为了改善民生,发展城镇。”
“国家对人民如此,人民亦须回报国家。然而十多年来,芬德拉政令不通,每每置国家命令如儿戏!大户豪族逃税漏税严重,豪绅勾结匪类,压制正派商人,影响人民正常生活。”
“然而诺德王如阳光一样仁慈。从即日起,豪杰如遵守以下条款```”,这之后便是吉尔想出来的套在豪杰脖子上的绳索。
这份怪模怪样的公文显得很不正规,根本不像是一份公文,到更像是一种嘲弄和挑衅。
看着公文最后的数项极其苛刻的条款,领袖打发雷霆。
“混蛋!”
周围的豪族族长们纷纷支持、助长着领袖的愤怒。
当领袖已经完全的被怒火控制之后,这些人询问怎么办。
领袖想了想,“哼!那帮在省城的文员居然想插手老头的生意!让他们知道知道在芬德拉谁说了算!从明天起,芬德拉所有商铺停业,对港口停止供应补给,不得收购农夫送进城内的食物。城内有饿毙之人就抬到镇中心去!让那些人看看他们的新政有什么下场!”
第二天到来了,昨天还热热闹闹的小镇一下子陷入了阴霾当中,所有的商铺都关门了,但是有一家却照常营业。
白鸽交易所。
领袖的使者找到了吉尔,“你为何不一起参与罢市!难道你想站到我们对面吗?你这狗东西,如果不是我家老爷允许你留在这里,你早就去工地上吃泥巴去了!”
听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的责难,吉尔客客气气的说:“朋友,告诉你家老爷,以后我是芬德拉商界的会长了。如果他愿意来为我工作,我既往不咎,如果他继续罢市,我就把他从商会里除名。你去告诉所有的豪强们,我说的话对他们同样适用。”
吉尔的公开决裂在芬德拉豪强之间造成了巨大的动荡。
每天,进入城市的商旅们在周游了小镇之后,发现只有白鸽交易所正常营业。本来商人们以为白鸽交易所独此一家,也许会在价格上抬杠,但是让人们意外的是白鸽交易所对所有的货物均按照正常价格收购,这让周边的商人们全部跑到了吉尔这里做生意。
吉尔亮出了自己的潜力:在白鸽交易所门口,吉尔在一天之内搭建了整条街的临时摊点,出售各类货物。
这几个月训练出来的商人、书记员、会计、调货员全部涌出了白鸽交易所,这些人在芬德拉的商人们资源或者罢市之后,独自撑起了整个芬德拉的贸易往来。
马汀队长从各地源源不断的把货物输入到了交易所中。这些货物在近几个月来一直准备着,芬德拉周围的几个大仓库已经装满了货物,足够维持吉尔支撑到局面改善---即使吉尔货物售完,码头上的强硬派们是不会坐视吉尔失败而不管的。
很快,领袖的罢市活动就开始出现了松动。商家眼见罢市失效,只得开始渐渐的恢复的营业。
不久,吉尔期待的事情发生了:白鸽交易所的交易街遭到了打砸,货物被抢,摊点被毁。一时之间,芬德拉似乎又陷入了死寂。
但是吉尔便魔术一样的很快又恢复了市场。
来来回回的几次冲突之后,双方的冲突激化到了顶点。
渐渐地,领袖聚拢的一大批人开始出现的摇摆,现在这些人都不自觉的站到了一个观望的位置上来。
芬德拉人一贯的务实精神再次体现出来:他们不管追随谁都行,只要那个人是胜利者就好。
终于,吉尔接到了领袖希望和谈的请柬。
这份请柬领袖本来是绕过吉尔直接送到镇长那里的,镇长说商业上的往来,政府不方便插手,直接和吉尔谈吧。
面对这份请柬,马汀和伊万觉得不要轻易出面,不然的话太容易出事了。反正再过一段时间,旧体系就会垮掉,到时候拉拢一批人过来不难的。
吉尔却下定了决心一样执意前往。
最后,吉尔自言自语道:“小伙子们```应该都准备好了吧```”
山那边的领主 第十八章 会面
当吉尔带着一个老仆前往议事大厅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
几个望风的手下跑来告诉领袖,议事大厅周围没有一个人。
“这个笨蛋一个人来的吗?”,领袖在心中嘀咕着。
吉尔慢慢的走过来,带着微笑和周围的人打着招呼。这些人疑惑不解的看着吉尔,人们不知道这个人有什么把握敢于去挑战所有人。
看着周围或是挑衅或是焦虑的表情,吉尔在心中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这些人已经过了人生中最进取的年纪,他们只想守着自己手中的特权和产业,希望有朝一日把这些东西继承给子孙就足够了。任何可能会危及他们既得利益的改变都是无法容忍的。
一个众所周知的寓言是一只小船上有一个卖胶水的商人、一个卖刨花的商人、一个卖草梗的商人,在航行中,船底破了一个洞,如果三个人通力合作,用胶水粘合刨花和草梗,就能堵住船底的漏洞。但是三个人彼此推诿责任,直到船沉没三人无一幸免。
这个寓言在芬德拉重现了。
但是情况更加的严重,因为小镇上的人还不知道现在已经到了危机的关头:如果不改变的话,一旦各地商人介入,芬德拉小小的产业是不足以与之抗衡的。
吉尔继续向前走去,那名从工地上就一直跟着吉尔的老仆帮他拉开了一只椅子,等吉尔坐定之后,老人就侍立在后面。
与吉尔的冷静不同,这个老人显得很紧张,拧着手指,不安的看着周围的人。
说是公平的谈判,但是只要在现场,旁观者就能看见:领袖的身边站着数十个各行领袖,而吉尔后面只站着一个老仆。
对比是强烈的,这种对比几乎完美的对应了芬德拉小镇上的实力对比。
“吉尔”,领袖冷冷的看着这个年轻人,“你第二次让我失望了”。
“先生,如果我准备让你失望的话就不会来与您谈判了”,吉尔不卑不亢的说。
领袖后面的人群嗡嗡的议论起来,领袖清了清嗓子压住了噪音。
“你以为就凭你能够扳动我们所有人吗?”,领袖说,“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觉得我们都是一群糟老头子,只要你打通了上面的关节,就能像宰杀绵羊一样把我们一个一个都收拾了是吧。”
“先生,我绝无此意。”
“哼,你说什么有用吗?我只看你做了什么就足够了,你也不用为自己辩解了,这没有意义”,领袖沉吟了一下,“也算你厉害,听说你在省城有不少死党是吗?”
“先生,这从何说起?”
“从何说起?公文里面都说了,你是‘被打压的正直商人’,是什么人这么保举你?”
“我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在国家需要我的时候出了力罢了”,吉尔不动声色的讽刺起在修建码头时芬德拉人的不作为来。
“为国家出力?”,领袖笑了起来,“为国家出力!多么高尚的品格啊,吉尔,我应该找几个吟游诗人帮你写一首萨迦,等你有时间的时候就练练嗓子,说不定以后被你的亲爱的诺德王看上,收进皇宫里去做伶官也不错啊哈哈”。
领袖说完,周围的乡绅们也符合的笑了起来。
听闻众人的笑声,吉尔也跟着微笑的点了点头,但是这微笑如同燕尾滑过的池塘时留下的波纹,倏忽即逝。
笑声渐止,吉尔正色道:“先生,玩笑开完了,我们来谈正事吧。”
“说吧。”
“先生,您是芬德拉人的领袖,省里想知道您的意见,您先说吧。”
“哼,诺德王在这里都什么都不算!马尔将军路过的时候我们都没有让他进城!省里的那帮小白脸算个什么杂种,还想知道我的意见,他们配吗?”
周围哄闹起来,喝骂吉尔,诅咒新政的声音此起彼伏。
吉尔等众人闹完,问领袖道:“先生,我是否可以向省里汇报您的意见就是‘他们是群杂种’呢?”
“你想去告状?去吧。”
“不是告状,先生,只是您显然没有认真的和我谈判。所以我最后一次问您,我们的谈判结束了吗?如果结束了,我现在就起草一份报告上缴省内;如果没有结束,我希望您和您身边的人能够给我起码的尊重,这样我们就能心平气和的把问题谈清楚了。”
吉尔说完,对面的人沉默了。
过了一会,领袖拿出了一份地图,让人拿给吉尔看。
吉尔看出了,这是码头的地形图。在码头周围方圆几里的地方,已经被人圈出了各种地名,仓库、货栈、酒馆、作坊等等,似乎如何开发码头周围的土地已经被商量妥了。
“看见了吗?”,领袖耷拉着眼皮问道。
“看见了,先生,这里是码头的示意图。您对码头以后的开发设计让人印象深刻。”
“恩。这不用说了”,领袖说,“我们芬德拉为了诺德的繁荣作出了自己的贡献,我们牺牲了大量的土地和材料去帮助诺德王修建码头,喂!小子!你笑什么!我说到哪里了,哦,现在码头修建好了,诺德王高兴,我们也高兴。这块地方芬德拉人一定会善加利用,不会辜负诺德王的期待的,这一点请诺德王放心就是了。当然,作为对诺德王的感谢,我们已经商量好了,你看见那块打了阴影的土地了么?”
“看见了,先生,在东南边的一片小角落里面。我在工地上的时候那块土地时常塌方,估计修建了房子的话三年内就要滑到海里面去”。
领袖的脸尴尬了一下,“咳咳,这个我想办法总比困难多。那块地方也不差,算作我们士绅们的一点心意吧,以后省里可以自由开发那里。那块土地,你拿去告诉你的主子:爱怎么用就怎么用,不管是在上面修妓院还是建教堂,镇上绝对不插手。那块土地占码头周围土地的四分之一了,不小了。”
吉尔感激的点了点头,“政府会了解先生的心意的。”
吉尔的话让领袖有些摸不着头脑,吉尔却似乎也没有解释的意思,终于,领袖打破了沉默,“这么优厚的条件你们满意了吗?”
“恩,对于这一块土地的使用权来说,政府相当满意”,吉尔笑着说,“政府会善加考虑您的规划的。对了,这些没有打阴影的地方,您对政府的开发是有什么建议吗?”
“建议?”
“这些地方也是和那一块土地一样,政府想怎么开发就怎么开发吗?还是说您有什么高见?”
“混蛋!你在耍我们吗?这一块土地是芬德拉人的!谁都别想拿走!”
吉尔露出了惊奇的表情,“谁告诉您的?诺德王的码头什么时候变成芬德拉人的了?诺德王向芬德拉征用的人力物力资源,芬德拉人的完成率不足两成,现在却一下子要求得到大半的码头开发权?这个笑话可不好笑,先生”。
“你是来谈判的吗?臭小子?”
“是的,我满怀着诚意来的。”
“哦?诚意?”,领袖讽刺的问,“什么诚意,拿来我看看!”
“其实和您的设想差不多”,吉尔恢复了先前宁静的表情,“政府决定与您按三比一划分开发范围。”
“鬼扯!你们当我们是叫花子吗?你们想用四分之一的码头土地就打发我们吗?”
“不不”,吉尔摇了摇手指,“不是码头的土地,是镇子上的土地---芬德拉的土地:政府决定回收芬德拉四分之三的土地,当然如果您愿意出钱的话,诺德王同意你们用首都的地价赎回土地。这只是土地部分。还有权利部分,我想那张告示上说的有,比如回收司法权等等,这些都是细目了,我们可以慢慢谈,不久之后省里就会派两名法官来芬德拉镇协助您完成交接的```”
吉尔话音刚落,周围的豪绅们就跳了起来,大叫‘住嘴’,‘混账’,‘杀了他!’之类的话。
领袖这个时候却显得不动声色,吉尔的话没有说完他就听出味道来了:吉尔在把他们往绝路上赶,现在的情况不是冲突会不会发生的问题了,而是冲突会到什么程度的问题。
领袖有些纳闷:镇上这么多士绅,盘根错节的势力,吉尔就这么有把握连根拔起?
“你不是来谈判的”,领袖用手势静了场,“你是来下战书的”,领袖指出。
吉尔看着领袖的眼睛,“哦,您也不是来谈判的,您根本就没有让我离开这里的意思不是吗?”
“呵呵,何以见得”,领袖看着吉尔,似乎觉得这件事情很有趣。
吉尔突然站了起来,猛的推倒了自己的凳子。
板凳碰地啪嗒的一声响,让领袖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此时,在议事大厅左右的墙壁后面出现了骚动,几个紧张兮兮人从一边的暗门里跑了出来,手里的匕首和短刀明晃晃的闪烁着。
吉尔讽刺的看着领袖,“先生,看吧,一有风吹草动,我就可能被扎一身的窟窿不是吗?”
在短暂的尴尬之后,领袖也不再隐瞒自己埋伏有杀手的举动了。
看了吉尔一会后,领袖慢慢的说,“我本来无意与任何人作对的,芬德拉人守着自己的生意就足够了,我们不想去插手别人的,别人也别想着来插手我们的。你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你背后的那群官僚也是,你们真的以为能够碾压过所有挡路的人?到了今天这一步,我也不想给你解释什么了,你把你自己送上了绝路。想要踏平芬德拉?没有满街的鲜血是做不到的,很不幸,你是第一个流血的人。”
领袖挥了挥手,示意周围的几个杀手,“动手吧”。
周围豪绅们眼睛里面射出了快意的火焰,全部目光炯炯的看着吉尔,似乎在等待着吉尔被割开喉咙的场面,吉尔的老仆瘫软在地。
紧张的几秒钟过去了,毫无动静。
领袖和豪绅不解的看着周围的几个雇佣过来的杀手,在门板后面,陆陆续续还有事先安排好的家仆们提着武器走了出来。
“喂,动手处理掉这个家伙,要我再说一遍吗?”,领袖不满的冲仆役们嚷嚷道。
场面继续僵持着,地上的老头也恢复了部分勇气,不解的看着这奇怪的场面。
吉尔眼中带着怜悯,这怜悯过后,吉尔的眼光变得坚定起来。
吉尔学着领袖的样子挥了挥手,“动手吧”。
匕首出鞘,短刀离腰,每柄武器都吻上一个喉咙。
芬德拉的豪绅头目们一举成擒。
山那边的领主 第十九章 打击
“为什么?”
看着身边的这几名手下,首领有些不解,“我对你们不够好吗?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东西!不是我当时给你们一口饭吃,你们能活到今天?”
首领徒劳的想挽回自己已经失去的权威。
“为什么?!”,首领怒吼道。
那些控制住了豪绅们的杀手都低着头,在他们骨子里面,劫持豪绅已经是重罪了。
“走上了这条路,已经没有退路了”,吉尔不动声色的对绑着首领的人说说,“把他带出去吧,会有人接应你们的”。
首领被人反剪着手送出去了,看着吉尔淡如止水的表情,这个老头再也忍不住的破口大骂起来。随着首领被越押越远,骂声也越来越小。
豪绅们站在原地瑟瑟发抖,吉尔轻轻的扶起了刚刚被自己推到的凳子,然后如同进来时那样,走上了前去,坐到了首领的位置上。
“‘除凶去首恶’已经足够”,吉尔说,借着他命令那些杀手和仆役,“放开这些先生们”。
虽然被放开了,但是豪绅们的压丝毫没有减轻。只有个别最勇敢的大族首领才敢吆喝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不是我要怎么样”,吉尔说道,他感觉自己坐的凳子还留有首领的余温,“我不会为难大家的。如果愿意和我合作,我们可以继续谈判,刚才那些条款都可以商量;如果不同意,那么大家自行走出去就行,我不会阻拦。但是以后会怎么样,我不敢保证。你们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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