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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明穿日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宁小钗
但见山坡上的营寨,不知何时竟然已经易手,自己的战旗被降下,那一面随风飘扬的旗帜上是个斗大的朱字。
“怎么可能?”李景隆不可置信的叫道,就凭朱高炽那只肥猪,怎么可能突然占领我的营盘?
事实上李景隆说的不假,领兵的并非是朱高炽,而是徐灏手中的一张王牌,燕王朱棣的左膀右臂,燕山卫副千户朱能。
这朱能骁勇善战,曾多次征讨漠北屡立大功,作为燕王麾下的第一猛将,此次随朱棣进京,朱高炽自然不会忘了他。
今早等李景隆安营扎寨后,朱能欣然受命,率领五十名下属从山间小道悄无声息的埋伏在营寨侧后方,而此种儿戏之举,朱能不当回事,因此并未向朱棣禀告。
李景隆下令全军出击后,大营空虚,面对朱能这样的猛将,留守的几十个马夫小厮等根本不堪一击,轻而易举的就被占领,甚至连个警讯都没来得及发出。
老巢被端,对士气的打击是很大的,这让正在行进中的队伍脚步不自觉的慢慢放缓,公子将军们有些慌乱,都在等待来自主帅的命令。
可是此刻的李景隆已然心虚了,他不知道山上有多少人马,如果不能马上击溃对手的话,很容易就会被前后夹击。
这一刻,李景隆最大的缺点暴露无遗,那就是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军人,根本不具备军人所拥有的勇气,责任,信念和荣誉。
怎么办?我该怎么做?迷茫的李景隆两眼无神,反复在心里喃喃自语。而随着他的犹豫,下面人自然而然的也跟着不知所措起来。
青山上,老人赞许的道:“做得好。即使没有山上的伏兵,孩子们的勇气可嘉,也拥有能够战胜倍于自己的敌人的胆量气魄,好!”
朱棣笑道:“我更欣赏徐灏这个孩子,这一招妙手,令敌方士气尽丧,可以大大减少自己一方的伤亡,并且能够激励士气,此子真乃帅才。”
老人不同意的道:“你太高看他了,他无非是借助高炽而已,老夫没看出其有什么真才实学,不过是头脑灵活一些,而李景隆又实在是徒有其表,让人有可乘之机。徐灏今后充其量不过一谋士尔。”
“小婿就缺少这样的谋士,呵呵!”朱棣难掩一片爱才之念,指着战场,“如果是高煦的话,必定率军直捣龙门,如此胜负难料,或许可以大胜,或许会被包围,而徐灏会如何抉择呢?”
老人轻笑道:“此子狡猾多智,纵观整个过程,他喜欢一点点的玩弄对手于鼓掌之间,大好局面下,他就更绝不会选择孤注一掷了。”
朱棣点头道:“此非是生死存亡间,孤注一掷的话,很容易激起对手的愤怒,反正又不会丢掉性命,困兽犹斗是最危险的,看来徐灏的反击要做到适可而止了。”
山下面,随着李景隆的彷徨,整个局面顿时为之逆转,正当李景隆举棋不定的时候,通过张德的情报,徐灏当机立断,下令所有人往右方冲击对方左军。
“大哥,快下命令啊!现在追击上去,不难取胜。”王同急切的在李景隆耳边喊道。
李景隆回过神来,想都不想的道:“下令右军和中军汇合,转为防御阵型,慢慢后撤。”
“什么?”王同大叫道:“你就任由那里的兄弟们被打被杀?”
“你给我闭嘴。”李景隆大怒,“战场之上容不得妇人心肠,现在我方失去营寨,骑军尽丧,士气低落,已然成了一支孤军。必得马上壮士断腕,如此才能保存元气,以图再战。”
不提李景隆慢慢收拢兵力,远处徐家的二百多人如同下山猛虎,朝着人数仅仅一百人的左军杀去,而这左军上上下下其实都和昨天的争斗无关,纯属是被拉来帮忙出口气的,乃是义气之师。
又饿又渴又累又乏之下,眼看着一大群如狼似虎的凶人拎着木棒冲过来,偏偏自己的友军竟然不过来帮忙,反而往后方撤退。
去你娘的,什么义气都去死吧,一百多人纷纷作鸟兽散,扭头撒丫子就跑。
“追,往死了追。”人群中的徐灏笑吟吟的下令。
痛打落水狗的好事谁不愿意干?家丁们嗷嗷叫的迈开双脚,玩命似的往前冲,打到一个就是一两白花花的银子啊!这么好的赚钱机会怎么能白白放过去?
这边李景隆的手下们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这是有多大的仇,徐家二百多人漫山遍野的追着一百多个可怜的兄弟,不时有人被打翻在地,然后抢走腰带扒下裤子,大有不追到天边不罢休的架势。
李景隆重重松了口气,对着王同冷笑道:“看到了吧,那些废物根本不值得去救援,没的把所有兄弟都葬送掉。”
王同敢怒不敢言,心说要不是你不管不顾,人家怎么可能逃跑?又不是真正的战场,谁会怕死?
此刻曹大公子突然惊喜的叫道:“大哥,你看那边。”
李景隆放眼看去,就见徐家的城堡上站满了人,冲着这边来回挥手,再仔细瞅瞅,似乎是自己的人。
“是张德,大哥,是张德把城堡给占了。”曹大公子兴奋的喊道。
“好。”
李景隆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砍树木挖壕沟了,再说就算他下令,快要渴死的下面人也非得把他先喝了不可。
当即下令全军朝城堡移动,而那边的徐家还在往死了的追逃兵,一时半刻是回不来了。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三十二章 虎头蛇尾
还真是应了战场上形势瞬息万变的老话,随着李景隆带人进入城堡,双方之间主客移位,又回到先前的对峙中去。
徐灏下令坚壁清野,继续饿着对方,连续派人四处拦截对方的补给车队,收获颇丰。而李景隆则下令死守,最遗憾的是张德没有趁机抓住朱高炽。
临近傍晚,天上下起了大雨,雨势很大,李景隆一方惊恐欲绝的发现,城堡竟然因雨水冲刷而渐渐有垮塌的趋势。最终李景隆当机立断,率领残兵败将趁着雨夜由小道想要逃之夭夭。
不想半路上遇到徐家的主力,一场混乱的群殴过后,李景隆一方稍微占了上风,最终徐灏提议双方就此罢兵言和,李景隆对此自是欣然接受。
青山上,老人收到最新的消息后,冷哼道:“虎头蛇尾。”
朱棣却笑道:“明眼人都能看出乃是故意的,不然以徐灏的聪明,即使令李景隆全军覆没也并非难事,一个请君入瓮令人拍案叫绝。不过如此一来双方的梁子就结大了,几乎是得罪了全京城的勋贵。”
“此子狡猾多变而又处事圆滑,绝非忠厚之辈。”老人目光深邃,轻轻叹了口气。
“岳父大人言重了。”朱棣笑呵呵的拿起棋子将了一军,“我倒觉得徐家所有孙儿辈中,徐灏最是像您年轻时呢。”
老人一愣,随即笑骂道:“不用你拐弯抹角的指桑骂槐,老夫当年是迫于无奈,才虚与委蛇的和元军周旋,那小子岂能和老夫相提并论?”
徐府别院,自觉功亏一篑的兄弟们怏怏不快的四散而去,徐灏和朱高炽彼此相视一笑,并肩朝院内走去。
“难为兄弟体谅为兄的难处。”朱高炽一脸诚恳,“我父子身在外藩,每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哪怕是京城随便一个小人物,也丝毫得罪不起。”
徐灏觉得有些好笑,起码朱元璋在世的时候,这话应该反过来说吧?谁不知朱元璋对自家人最好,尤其是儿子们。
不过他也有些感慨,成功之人必有成功之处,以燕王府掌控十万精锐的权势,都对最微小的细节斤斤计较,自己应该好生学学,不怪乎燕王府后来能够问鼎天下。
徐灏不是不懂事的年轻人,因此当朱高炽稍微暗示,就故意放了李景隆一马,反正出钱出力的都是人家。
“应该感谢的是我,多谢兄长慷慨拿出五百两黄金。”
“区区身外之物而已。”
说了一会儿话,二人相互道别,徐灏累了一天,回到住处连饭都没吃,匆匆沐浴后就上床安歇,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徐灏起床先锻炼了下身体,然后用过早饭,闲着没事可做,就独自一个人在花园里散步。转过一座假山穿过一道角门,就见远处一群女孩正在百花亭上,茶藤架前,靠着太湖石分题作诗。
徐灏觉得有趣,停下脚步驻足观看,稍后女孩们各自散开,有的结伴离开,有在树下追逐流莺的,有在花丛扑打粉蝶的,有在戏打秋千的,有在摘花插鬓的。
欣赏了下女孩们的种种娇态,徐灏不想被误认为色狼,遂绕过百花亭朝着前方走。踩着小石子铺就的路面,前方粉墙半筑,高柳坡檐,人还未到,一阵阵兰麝氤氲扑鼻吹来,这论起景致比之自家可要强太多了。
徐灏寻思着等有了钱后,也这么腐败的修一个江南园林,最好地点选在苏杭,远离将来定都北京中的是是非非,江南烟雨,人间天堂,修身养性的最佳所在。
走进这一方园子,马上大有别有洞天的感觉,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潺潺;花圃盛开着各色鲜花,难怪花香袭人,不远处有一座造型古朴的石拱桥,徐灏一边观赏水面下的锦鲤,一边慢慢走到小桥西畔。
精致的阁楼里面,自家姐妹在说说笑笑。咦,怎么有几个不认得?徐灏不知蒲城郡主到来的事,犹豫着是否该上楼去。
能望见二姐徐翠桃背着手缓步沉吟,低头构想诗词;大姐端坐桌前捉笔捷书,指腕不停;忽然,一个身穿素罗衫儿的倩影落入眼里,徐灏顿觉眼前一亮。
好一个清丽脱俗的玉人,徐灏心中暗赞,想起前些日子看过的一首判词,此刻用来形容对方最是贴切不过。
“白罗衫影,无非织就春思;乌髻云堆,总是天然图画。体态轻盈,姿性儿百伶百俐,比花花解语;粉妆玉琢,世外之水月观音,比玉玉生香。
美人如诗,好似拨开半幅桃笺,挥就一枝斑管。墨宾挟雨须臾至,腕鬼驱龙顷刻飞。”
比起自己那国色天香的表姐,少了艳丽多了飘逸,可谓是各擅胜场。要是论起各人喜好的话,徐灏更倾向于眼前的这位。
他这么仰头看了半天,早被楼上的女孩们发觉,翠桃探出身子,朝着他招手道:“快上来。”
小楼里,徐翠柳对着朱巧巧等人解释道:“三哥他乃是诗社的管事。”
徐青莲也抬起头,笑道:“那是我的同胞弟弟徐灏,还未及弱冠,大家不是外人,见面无妨的。”
“徐灏?”朱巧巧饶有兴趣的道:“就是当日说做不出诗来的那位?听说昨日是他指挥作战,和曹国公打了个平手,看来文采一般,兵法倒是不俗。”
一直沉默寡言的沐姑娘闻言眸光盈盈,下意识的朝着楼梯处望去,正巧徐灏上来,二人的目光彼此交汇。
沐姑娘落落大方的点头示意,随即目光轻轻移开,徐灏无声的笑了笑,举步走到大姐身边,笑道:“不知诗社都已经开了,还增添了成员,我这个管事失职了。”
徐青莲不好给弟弟详细介绍女儿家的芳名,含糊其辞的道:“这位是蒲城郡主朱姑娘,这位是黔国公家的郡主沐姑娘。”
“郡主,姓沐?”徐灏顿时了然,昨日和朱高炽闲聊起李景隆的时候,就说起过李景隆的父亲李文忠乃是朱元璋的外甥后来认为义子的那一段历史,这朱元璋夫妇还有一个非常喜爱的义子朱英,后来赐姓为沐,乃沐浴皇恩的意思,一直镇守云南,去年因太子病死而伤心欲绝,三月后亡故。
对了,那不就是小说里的云南王沐家嘛?韦小宝能骗娶一个沐家小公主,那我呢?
徐灏目光清朗,神色平静的朝着两位姑娘点点头。现实是现实,小说是小说,他还没自恋到异想天开的地步。
朱巧巧笑吟吟的问道:“听闻灏兄弟昨日令曹国公很是吃了些亏,让我心里佩服。”
“不敢当。”徐灏一脸谦虚,“那都是兄长们的功劳,我不过是凑凑热闹,其实我连兵书都看不懂。”
“是么?”朱巧巧越发有兴趣了,“那到底是谁的功劳?”
“嗯,有些计策是我大哥出的,有些是我二哥的主意。”徐灏不傻,在没搞清楚这位未来嫂子到底要嫁给谁之前,话可不能乱说。
正在此时,徐汶徐济兄弟俩笑吟吟的走上来,就见朱巧巧的神色立即为之一变,变得端庄冷漠,再不是面对徐灏时的和蔼可亲了。
越是如此越是令人觉得有趣,徐灏和一干姐妹一样,熊熊八卦之火开始燃烧,都暗自打量着这三位之间暧昧的三角关系,猜测着郡主到底最终花落谁人。
突然徐灏皱起眉头,看了眼坐在窗前宛如一幅画卷的沐姑娘,暗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也是为了联姻?
一想到此,徐灏就觉得心里面非常的不舒服。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三十三章 三爷
小楼中,徐汶一意邀请朱巧巧同去打猎,徐济则言语斯文讨论着诗词,倒是朱巧巧变得惜字如金,任由兄弟俩百般讨好,笑吟吟的也不表态。
看来这位郡主有自由挑选未来夫婿的权利,到底是喜欢文呢还是喜欢武呢?要说相貌是玉树临风的大哥徐汶,要说气质则是儒雅英俊的二哥徐济。
比起这二位的外貌来,朱高炽就不免有些难堪了,不过人家锦绣于内,智商才干各方面都远不是自家兄弟可比的,看来大姐看人的水准不在我之下嘛!不对,要比我强多了,起码我就做不得娶一个贤惠的钟无艳。哈!徐灏一边胡乱琢磨一边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摞白纸,纸上字迹娟秀各异。
又是以春字为题作的诗,太俗气,几乎皆是些伤春悲秋的闺帷之作,徐灏没心思去品评,随手翻了翻,忽然抽出其中一张来,赞道:“好漂亮的字,咦。”
九陌风尘一望孤,接天芳草遍姑苏。
闺中清梦知多少,客底黄金问有无。
百里清湖浮野鹭,五更残月听乌啼。
只怜空负花前约,春酒如渑懒独沽。
这一份才气,别说徐灏自知和作者没的比,恐怕认识的人中也无人能与之比肩,脱口而出道:“此诗奇思磊落,一洗脂粉陋套,殆非凡品。”
下面还有一首,徐灏立刻认真拜读,看完后长舒一口气,叹息道:“神倾意豁,掷地有声,好一个风流人物,竟不似闺中之作。这两首诗珠玑错落,满纸淋漓,清新秀逸,韵致琳琅,唉!我可以去做一农夫了。”
说完后徐灏神色间异常的满足,就好像获得了精神上的饕餮大餐,珍而重之的把纸轻轻放在桌上,低头又看了良久,一脸的舍不得,终于一狠心抬起头来,潇潇洒洒的径自去了,只留下一脸错愕的众人。
徐济狐疑的走过来,拿起来一看顿时惊讶的张大了嘴,他一样自问远不及作者之才。
虽说老三的推崇备至未免有些过了,可也说明人家一介女流,才华压倒了男儿,反正自己已经是无颜继续留在此地了。
轻轻叹了口气,一向自傲的徐济一时免不了有些意兴阑珊,孤独的下楼而去。
春夜愁生枕畔孤,春闺留月满庭无。
思空架上书何限,恨落胸中泪不无。
裘马长衢谁氏子,管弦中夜几家炉。
妾沐自许元龙傲,不作乾坤一腐儒。
大家伙都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都好奇那张纸上到底写了什么惊世之作!徐汶眼见区区一张薄纸,一连折损了自己两位兄弟,哪还敢上前自讨没趣?
“粗陋之作,愧不敢当!”
忽然就见沐姑娘盈盈站起,快步走到桌前,拾起纸来转身返回了窗边,眸光望着远处的那一模背影,对着贴身丫鬟芷烟,轻声道:“知音难觅,替我谢谢他的溢美之言,比之我的诗来,可要精彩多了,呵!既然喜欢,就把它送与那位徐灏公子吧。”
“耶!”百花亭下,当丫鬟芷烟完成自家小姐的任务走了以后,某人兴奋的仰天大叫。
真真难为了徐大公子,挖空心思的想出了那些赞美之词,此刻他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追到蕙兰心智,才貌双全的沐大姑娘。
美滋滋的把沐姑娘的亲笔诗词揣入怀中,徐灏脚步轻松的哼着歌曲,寻思着该如何趁势追击,在佳人心中留下更深刻的印象。
对于萧家那位有些虚荣有些肤浅的美艳表姐,徐灏没什么特别感觉,他看过的美女多了,比起外表的华丽,他更注重内在的精致。
走着走着,就见朱高炽和徐景钦皱眉站在一群人中间,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徐灏好奇的走了上去。
看了一会儿,原来是燕王府的一位书办遗失了一个荷包,他怀疑是附近两个徐府小厮偷的,两个小厮否认此事,那书办就仗势打了二人一顿。
后来荷包被一位老管事寻到,上面的记号和书办所描述的一致,两个无故挨打的小厮自然不干,哭天抹泪的要自家少爷还以公道。谁知书办又说荷包里的银两不对,指责说肯定是徐府中人合伙偷了荷包,眼见事情闹大了,就把里面的银子拿走一些,然后送还回来,意图息事宁人。
徐景钦铁青着脸,在自家发生此种龌蹉事,自然非常的恼火,碍于朱高炽也在这儿,没有马上发作。
朱高炽有些头疼,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怎么处理都会让一方颜面无光,他不想伤了两家的和气,一时间也沉吟不语。
倒是徐灏今天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又见不得那嚣张的中年书办欺负自家人,一反常态的挺身而出。
“把荷包拿来给我瞧瞧。”
如今“徐大元帅”在徐府上上下下谁人不知?那可是连几位大少爷和两位王爷都要听其调遣的牛人,马上管家自作主张的把一个沉甸甸用白色汗巾包裹的荷包递了过来。
徐灏随手打开,原来里面是个四四方方的油绿潞绸银包,可防水的,用了一根牙签销住。
“老人家你来说说整个经过。”
老管事一把年纪气得够呛,愤怒的道:“我好意拾了他的银子,连封都未解就当众还了他,大家伙可以作证。他到耍起赖了,诬陷老夫和小子们合伙盗取钱财,仗着自己是燕王府的官吏欺负人,我是一个下人我怕你,可我一把年纪的老不死不怕你,现在有徐三爷给小老儿做主,不然非拉着你去县衙不可。”
“行了行了,别说了。”徐灏打断了老管事的话,对着冷笑中的中年书办,“这是你的?”
书办愤愤不平的拱手道:“正是下官的。”
“我看未必。”徐灏缓缓解开银包,看了看里面的几块碎银子,又翻来覆去的瞅了瞅包裹,摇头道:“这银子不是你的,你的另找去,谁拾的银子谁拿去。”
“怎么不是我的?”书办顿时急了,伸手就想把银子抢回来,却被徐灏一瞪眼没敢动手,大叫道:“这些银子是八两八钱,加上被偷的两锭五两纹银,总共十八两八钱整,分毫不差,可以当众称验重量。而且上面明明有我的记号,大家都看的明明白白,公子怎么就能说不是下官的?世子您可都看见了,是他们徐府在袒护自家人。”
“滚你娘了个蛋,行诈敢行到我徐家,你真有种。”徐灏张口就骂,然后举起手中的银包,“你那十两银子放在哪了?”
“都放在一起。”书办冷冷的道。
“都放在一起?”徐灏笑了笑,对着已经面露喜色的徐景钦说道:“堂哥你让人取来十两银子。”
徐景钦冷笑着点点头,马上管家递过来两锭银子,徐灏接过来连同包裹一起啪的一下扔在了地上,右手指着地面,“你给我把银子都给我放进去,赶紧的。”
此时徐府下人们都纷纷破口大骂,原来大家伙全都看明白了,那银包并不大,将近九两的碎银已经满满当当了,哪里还能再塞进去十两纹银,显然是这书办在说谎。
书办蹲在地上兀自硬撑着,随即改口道:“我那十两银子是放在汗巾子里的。”
“找死”徐灏毫无预兆的飞起一脚,一脚踢在书办的脸上,“如果曾包裹银子,怎么可能没有一点褶痕?老人家,这银子归你了。”
书办捂着脸趴在地上,瞠目结舌的看着白花花的汗巾,顿时哑口无言,周围的人纷纷鄙夷的朝他吐吐沫。
老管事摇头道:“此等不义的东西,小老儿不要它,三爷您明察秋毫,您拿去吧。”
“你拾到的银子,自然是你的。你如不用,你愿意给谁就给谁。”徐灏说完扯着徐景钦和朱高炽就走。
“丢人现眼的东西,重打五十大板,革职永不录用。”
朱高炽临走时挥了挥手,自有燕王府护卫上前把书办带走。老管事捧着银子喊道:“多谢三爷仗义,这银子就舍给村里的穷苦百姓。”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三十四章 雪
等远离了人们,徐景钦忽然神色古怪的抬手重重拍了下徐灏的肩膀,话也不说就走了。
“兄弟大才,为兄佩服。”朱高炽开心的哈哈一笑,后面过来两个小宦官,一左一右的搀扶着他,朱高炽扭头笑道:“为兄在燕王府随时恭候兄弟,到时咱们兄弟一起领略北国风光,把酒言欢。”
留下徐灏愣愣的呆立半响,直到身边没有任何人的时候,这才轻轻笑道:“这朱棣还真他娘的难见,和我玩心眼,老子还不奉陪了。”
俗话说一入侯门深似海,今日徐灏算是领教到了,他为了接近朱棣故意在冲动的朱高煦面前暴打曹公子,任由姐姐和朱高炽叙旧,和李景隆大玩战场游戏。
所做的一切有了回报,不过朱棣父子为了招揽自己,竟然故意设了这么一个局继续试探自己的智商,靠!好歹哥们也是平均水准之上的好不好?太小瞧人了。
没有马上见到传说中的朱棣,这让徐灏稍微有些不爽,也明白了自己在人家眼中,不过是蝼蚁一样的存在,事实虽然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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