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明穿日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宁小钗
徐家,得知徐灏即将归来的消息,秋香等三个丫头一早忙着整理铺盖,晾晒冬日要用的皮衣裳。
徐灏先去了福寿居给老太君请安,一别数月,老太太淡淡的问了几句话,就让他回去休息。下人们也依然以前那般不冷不热的态度,谁让如今大哥要迎娶蒲城郡主,三叔在北方做官,任何人都知道该巴结谁。相比之下,二房更显得暗谈无光了。
徐灏和燕王府私下联络的事属于隐秘,而喜欢黔国公家的郡主,在家人眼里不过是一厢情愿,当做笑话来看。
至于大姐徐青莲在家族中的地位特殊,没有人敢得罪,也没有人来讨好,属于庙里的菩萨,远远供着看的。
按规矩还得去给大伯请安,正巧来宝说大老爷和徐汶打京城回来,马上就要到家了。主仆二人赶到大门口,和徐灏回家时的冷清相比,就见门外许多下人站立迎着车,隔着老远就呼啦啦的请安行礼。
徐汶骄傲的骑在马上当先过来,看着徐灏的目光没了以前的亲密,矜持的笑了笑,翻身下马。
“几时回来的?”
“刚回来。”
“嗯。”徐汶抖了抖华贵的貂皮斗篷,说道:“外面风大,有什么事都进去再说。”
徐灏点头,然后和几个本家子侄一起朝着车厢里的大伯恭敬施礼。进了门,徐耀祖沉着脸下了车,当先朝着里面走去。
这成了未来王爷的老丈人,郡主驸马,大伯大哥就整个人都变了,徐灏摇头笑了笑,径自走在最后。
进了内宅的垂花门,女眷们都在上房院子里迎着,其实就算徐耀祖没有升级,他也是徐家的堂堂大老爷。而今日全家人兴师动众的齐齐迎候,乃是因为这两个月来,徐耀祖出外公干和徐灏一样远道而回,当然了,这里面的待遇自然天差地别。
见了面相互说了几句话,徐灏看着珠翠满身,一派雍容华贵,容光焕发的二太太刘氏,算是领教到了什么叫做母凭子贵。
稍后二太太萧氏和三太太王氏一起告辞,徐灏随着出来,刘氏这才笑问道:“在外面野了几个月,还知道回家呀?”
徐灏恭敬的道:“刚刚回来,还没来得及过去给三婶请安。”
“呦!灏哥儿越来越有大人的做派了。”刘氏有些吃惊,又笑道:“还记得以前你和淞儿最是淘气,见了我没大没小,也不知偷了我多少玩意拿出去胡闹,气的我没奈何。现在大了有礼貌了,我反而觉得生分了。算了算了,二嫂我先走一步。”
说完刘氏带着一大群的丫鬟婆子离去,等人走远了。徐灏立刻恢复常态,笑道:“娘最近的日子一定过得很难受吧?”
“知道就好。”萧氏气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手却紧紧握着儿子温暖厚实的手,抬脚朝自家院子而去。
回到院子,进了花厅,徐灏对着秋香她们说道:“几个月不见,一个个都改了模样,果然是女大十八变。”
“那我呢。”秋叶冲着他甜甜一笑。
徐灏摸了摸下巴,摇头道:“还是那个黄毛丫头。”
“哼!”红叶气的扭过头去。
有小丫头捧着个银茶盘,里头是个细瓷小盖碗过来,“太太的药蒸好了,就吃吧。”萧氏挥手道:“拿内屋去,我晚上吃。”
徐灏紧张起来,忙问道:“吃的什么药?”徐青莲解释道:“是安神的宁坤丹,母亲近日睡不沉。”
肯定是因为大姐的事闹得,徐灏清楚只要自己开口说送大姐去燕王府,眼前的一切都会立刻变得不一样了,母亲也不必吃药,可是他就是张不开这个口。
大姐并不爱着朱高炽,徐灏做不到把自己的富贵强加在亲人身上。虽说古时压根不讲究这个,绝大多数夫妇都是先成亲,后恋爱,恋爱不成就凑合着过,实在受不了就你死我活呗!
当下徐灏有心哄哄萧氏,笑道:“我找了个差事做,虽说赚不到几个钱,但是有了将来出人头地的机会。”
“不行。”萧氏想都没想的一口否决,“你正是读书的年纪,不安生用功,胡折腾什么?咱家难道还指望你出去干活赚钱?”
徐灏暗暗叫糟,貌似一时心急就忘了这工作根本没什么好炫耀的,该怎么自圆其说呢?
硬着头皮,徐灏说道:“黔国公家缺个伴读,我寻思着好歹人家也是皇亲国戚,这个,就想着去试试机会。”
萧氏笑了,笑的那叫一个灿烂:“哎呦呦!敢情咱家就不是皇亲国戚了?真真苦了我儿煞费苦心。你要当伴读可以呀,那边府上你三叔家,燕王府,就是去给皇储做伴读,皆非难事,何苦去沐家?你说呢?”
“哈,哈哈。”徐灏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萧氏脸上笑意盈盈,冷哼道:“赶紧滚蛋。老娘警告你,不当好这个伴读,你就别给我回来。”
得!看来全家人都知道自己打着什么花花心思,在女人们的哄笑中,徐灏灰溜溜的跑了。
跑到花园就见两座阁楼都已经修缮的焕然一新,一栋掩映在红墙绿瓦间,一栋背靠小山,四周竖起了栅栏,都和周围的景色融为一体。
自己的小院孤零零的位于竹林里,环境清幽隐蔽。徐灏查看了下造型别致的公共厕所,被女孩们巧手装饰的清新雅致,按照后世标准,起码得给个四星评价。而且通风良好,香炉里散发出来的淡淡香味,没有任何其它异味。
至于下水管道是怎么弄的,徐灏懒得去研究了,最令他满意的,就是自己院子里的户外温泉,雾气弥漫结合绿莹莹的竹林,背景是一栋精致竹屋,看起来颇为的诗情画意。
温泉用各式山石围成一汪暖水,附近架着一具古色古香的水车,通过竹子可以注入凉凉的溪水。
当晚徐灏美美的泡了个温泉,次日一早,随着徐耀祖,徐庆堂去了祠堂行了礼。
朱高炽派人送来一个手札,徐灏躲在竹园里秘密用功,为了成为一个合格的伴读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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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三十八章 赴考
小船行驶在清澈见底的秦淮外河,隔着巍峨雄伟的金陵正南方的聚宝门,就是名动天下的十里珠帘秦淮河了。那里有全天下士子心目中的圣地“江南贡院”,有四大文庙之一的“夫子庙”,有被后世称为江南四大名园之一的“瞻园”,有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的“乌衣巷”,更有六朝烟月之区,金粉荟萃之所的无数青楼花坊。
小船在平静的河面上悠悠荡荡,不时有小巧精致的花灯顺流而下,也不知小小花灯寄托了那位少女的美好心愿。
每到元宵佳节时,秦淮河上会点燃数万个花灯的海洋,各色画舫灯船争奇斗艳,自从大明在金陵定都以后,京城元宵灯会渐渐享有“灯彩甲天下”的美誉,而秦淮河上的灯船花灯也开始蜚声天下。
徐灏想起今年元宵节时,随着老太君一起进京时的情景,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天,也让他记忆深刻。
当时陪着大姐和小妹一连放了五只花灯,可惜是在徐府花园,长辈担心外面混乱走失掉,不许任何人出门观赏灯海。
他唯有站在徐府花园最高处的阁楼里欣赏璀璨的秦淮夜景,他不清楚后世国家级文物古迹的瞻园实际上就是徐府宅邸,他只知道整个京城除了皇宫内宛之外,徐府花园称得上是数一数二的漂亮园林,而且地点就在秦淮河附近,这是当年朱元璋为了感念功臣徐达,特意下旨修建的。
当然,现在的魏国公徐府还不是瞻园,不是徐达死后被封为的中山王府,那得几经徐家后人反复修缮扩建才最终逐渐形成的完美江南园林。
徐灏对于十里秦淮上的美人们很向往,但是并不太感兴趣。第一他不是才子,第二他没有钱,第三他很尊重明末时的秦淮八艳,第四拨开被文人墨客们渲染吹捧出来的所谓盛名,还不就是一个花钱买笑的红灯区嘛?
当然了,秦淮河是有格调的风雅场所,不是花钱买痛快的秦淮临近的“旧院”,那些众多妓家鳞次,比屋而居的窑子可以比的,因为文人们天生骨头贱,越是被包装成种种带有文化色彩的规矩,他们就越是趋之若鹜。
可惜徐大公子的格调不高,听不懂秦淮河最流行的南曲,没兴趣和一干有文化的流氓竞争玩弄风雅,也没时间和有才华的名妓斗智纠缠。
秦淮河的风流对于经济民生的促进是显而易见的,其中最有名的就是珠市,每天都有大量的珠宝首饰被豪客买走,只为了花千金博美人一笑。
徐灏的父亲徐庆堂所开的绸缎铺子就隐藏在珠市里,买卖自然兴隆,毕竟这里的女人实在是太多了。
徐庆堂原名徐允堂,他们这一辈为了避讳朱允炆的允字,都改了名字。
徐灏还不太了解自家买卖的细节,他一直想针对京城豪门遍地的特点,开一个最高档的商铺,现在还仅限于想法中。其实要能把徐府的花园一角改建成商业一条街就好了,光是坐在家里收租金,就会财源滚滚来。
貌似大臣们动辄被砍头抄家,不清楚其宅子是会被收归国有还是会被低价卖出?应该两者皆有,古代对于私人财产的律法是非常完善的,可以在秦淮河附近买下一座宅子或是数间民居,然后进行房地产开发。
这个主意可以一试,而且必须要赶在朱元璋没有挂掉之前,因为这时期的大臣们朝不保夕,不然等仁义的建文皇帝上台,大臣们有了保障,没过几年又是打仗又是动乱的,影响赚钱的大环境。再等到朱棣进京?那时黄瓜菜都凉了。
至于所需要的庞大资金,徐灏很无辜的眨眨眼,作为一名光荣而伟大的密谍,组织上一定会支援大量经费的。
又是伸手要钱又是惦记人家沐姑娘,品德实在低劣,不过徐灏根本不在乎。
因为贪财好色虽然是贬义词,但某种程度来说也是一道最好的护身符,在大人物眼里,有缺点的下属要比没缺点的好控制。就像二爷爷徐达,花费无数金银大肆修园子,家里养了几十个歌姬,安心在家享乐。
反观宰相胡惟庸号称廉洁奉公,他的心腹手下几乎把他吹捧成了不亚于古之名相的圣人,无欲无求还还得了?这样的人等同于野心家,朱元璋是绝不会容忍的,结果成了刀下之鬼。
此外还有和徐达并肩的李善长,贪财好色,这一点原本还是挺让朱元璋放心的,即使他和胡惟庸有牵连也没被追究。
可是李善长虽然贪婪却不舍得花钱,胡惟庸死了都十年了,他看到徐达修园子,也学着增隆其宅地,为了省钱,竟然去找信公国汤和借三百兵丁义务劳动,汤和心里害怕就告诉皇帝了,你说你留着那么多钱要干啥?难道想造反?
这还不算,徐达十年闭门不出,什么事都不管。这李善长却人老心不老,亲戚出事他出面找人求情,这是最令朱元璋深恶痛绝的,结果新帐旧账咱们一起算,按上一个胡惟庸余党的罪名,全家七十几口人一起携手赴黄泉。
胡思乱想的徐灏坐在船头,暗道二爷爷您就是一颗定时炸弹。真说不定哪天,自己就会被砍了脑袋
李善长的长子因是驸马而得以免死,也不知道郡主驸马可不可以保住性命?那伪郡主驸马呢?干脆跑到海边当海盗得了,专门去倭国那边烧杀抢掠,不行,我晕船,哎呀,头迷糊。
“少爷,咱们到了。”
来宝终止了某人的苦中作乐,徐灏一看这里是一处挨着河流的庄园,周围似乎有几个小村子,远处隐隐约约能望见高耸连绵的城墙。
码头上还停泊着十几艘船儿,大院门口站满了身穿文士衫或道袍的年轻人,徐灏暗骂攀附富贵的人到什么时候都少不了,何况还是人财两得的天大好事。
我要是娶了凝雪,我就不要沐家一分钱,徐灏很有志气的把自己和一众人渣自动划分为两种人,好人和坏人。
号称不贪财的徐灏给来宝使了个眼色,来宝低着头匆匆消失不见,徐灏悠然一笑,坐在船头等着看热闹。
过了一会儿来宝打庄园里走出来,面无表情的道:“一两银子一份考题,愿买愿卖,概不解释!数量有限,先到先得喽。
呼啦一下,来宝就被一群年轻人给包围住,争先恐后的往外掏银子。出乎徐灏意料的,竟然没有一个人盘问考题是真是假,他哪知道江南贡院自古以来买卖试题乃是常态,比这还匪夷所思的事多了去了,区区一两银子而已,管他真假,先买回来看看再说。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来宝就揣着三十多两银子跑路了,这时徐灏轻咳一声,施施然的下了船。
途经两位年轻人时,听见他们骂道:“一群滥竽充数的败类,就算侥幸混入沐家,时间长了还不是得露馅?”
“不用理会那些小人,快抓紧时间研究下诗词,郡主喜好此道,咱们得投其所好。”
徐灏一声冷笑,心说别作梦了,人家堂堂郡主,清清白白的女儿家,岂能出题考你们这些野男人?到底是我影视小说看多了,还是你们的想象力太丰富?
也就是咱这身份的亲戚,才有资格合乎礼法的见面说话,我还有人家的亲笔诗词呢,就不告诉你。
徐灏美滋滋的脚步生风,说起来,就算是遇到了公主,我也可以不必退避三舍吧?
有道是冤家路窄,徐灏忽然瞧见混迹在人堆里的曹大公子,曹大公子换下了景川侯爷公子的那一身锦衣玉裘,身穿一件普普通通的白色道袍,脚上素袜净鞋。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曹大公子也一眼看见了徐灏,顿时指着他大叫道:“兄弟们,就是他,大家伙一起上,揍他。”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三十九章 绝技
想当年徐灏那可是宿舍中打群架的主力,即使此技艺已经荒废多年,经验还是保留着。
对方人少,往死里整;对方人多,赶紧扯呼。
闪电般算了算双方的人数,嗯,敌众我寡,最要命的就我一个人,而对方却至少七八个。“聪明的徐灏”第一时间就判断出,自己得闪人才行。
可是这年代没有出租车,怎么做到迅速远离战场?徐灏有些挠头,而且战略性撤退不等于没命的逃跑,江湖有言,跑得越欢,死的越惨!
躲不了只能以进为退了,徐灏赶紧低下脑袋,希望找到街头群战三大神器,板砖,没有。酒瓶,没有。板凳,也没有。
习惯性的往自己身上摸去,徐灏哭了,竟然连趁手的小灵通都没有,干脆投降得了。颤巍巍的抬手一指跑过来的敌人,徐灏大吼道:“我警告你们,谁敢动手,勿谓言之不预也!”
问题是曹大公子哪会知道这词的威慑力?狞笑道:“老子就等着这一天呢,有仇不报非君子,你死定了。”
对方已经把徐灏给包围,眼看有人想要动手,徐灏赶紧叫道:“好歹给我留点体面,找个没人的地方揍我。”
曹大公子一听大怒,厉声道:“当日你给老子体面了吗?少废话,大家伙动手。”
“去你娘的,看暗器。”徐灏两手一挥,几十个铜钱和几块碎银天女散花般朝着周围打去,出其不意之下,延缓了对方的动作。
趁着这一刹那间,徐灏飞快朝着曹大公子冲去,曾经名动大学的绝技再现江湖,高高跃起一个飞踢。
“啊!”曹大公子仰头跌倒,徐灏不管不顾的扑上去压在他身上,挥拳朝着肚脐下三寸的那话儿打去。
打群架的要点不在于你有多狠,而是在于你有多准。筒子们一定切记!打重打残那是要付医药费的,打死得吃枪子。而我们要做的是务求一击必中,迅速让一个敌人暂时失去战斗力,从而形成我方以多打少的优势局面。
男人的要害部位有小雀雀,双眼,太阳穴,腹部都可以令其暂时晕菜,警告以上部位不可用任何异物攻击,出现严重后果概不负责。
曹大公子吃痛双手下伸捂着自己的命根子,徐灏则又是一拳狠狠打在他的眼眶上,曹大公子顿时感觉嗡的一下,星光闪烁,短时间内什么都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了。
啪啪啪啪!徐灏用拳头反复狠揍可怜的曹大公子,然后啪啪啪啪!他被一群人凶狠的猛踢猛踹。
剧痛传来,徐灏赶紧又用出当年的护身绝学,双手抱头,蹲在地上,让肘部能护住脸和前胸。
一边忍耐着,徐灏一边还不忘尽可能的四处搜索地面,当年凭此心眼他捡到过很多手机,手表,zippo,香烟什么的,还有一次捡到了一叠游戏点卡,让宿舍的牲口们白玩了足足一个月。
忽然一块绿莹莹的玉佩映入眼帘,徐灏心里一声大叫值了,这一个小东西就足够弥补自己受伤的心灵和肉体。
凭感觉应该是曹大公子的,徐灏手疾眼快的一把死死攥住玉佩,然后往死了的呼喊。
“救命啊!要杀人了。”
喊救命也是保命绝技之一,因为徐灏不怕被群殴,那顶多一身的皮肉伤而已,最多躺上半个月。他最怕是有人恶向胆边生,掏出刀子匕首什么的。
还别说,曹大公子一连两次受辱已经不顾一切了,狂叫着命下人把他的宝剑递过来,竟然想一剑砍死仇家。
这异常的举动顿时让帮凶们吓了一跳,加上蹲在地上的徐灏连呼救命,令他们热血上涌的脑袋清醒了下。当年胡惟庸的儿子就是因当街撞死行人,结果引起一连串的负面效应,满门被灭。你曹大公子想当众砍死一位世家子,那还了得?
众人上前死死拉扯住已经失去理智的曹大公子,徐灏趁此机会一身狼狈的站起来,抬手擦了擦流着血的嘴角,深深看了眼对方,好汉不吃眼前亏,转身就走。
这仇一定要报,徐灏早忘了此事是他先挑起来的,只记得自己今日是吃大亏了,多少年没有被揍得鼻青脸肿过。行,来日必十倍还之。
露出本性的徐灏暗暗发誓,他向来奉行的是睚眦必报,这是现代丛林社会的生存法则之一,反正徐灏是这么认为的。
低着头匆匆上了自己的小船,徐灏吩咐船家把船划向河中央,顺流而下。
他躲在船舱里先脱下被撕破的长衫,呲牙咧嘴的查看了下整个身体的伤势情况,还好都是些淤青肿胀,流血的伤口不多。
简单用小衣随便擦了擦,徐灏站起来连续深呼吸,没感觉到身体内部有什么问题。最后拿出那块玉佩仔细看了看,在阳光下更显得晶莹剔透,应该值不少银子。
沿着河流寻到在一个茶铺子里打屁聊天的来宝,面对来宝一脸做作的伤心表情,徐灏没好气的骂了几句,吩咐他上岸去找到伤药和干净的衣服。
京城繁华之地,人口密集,来宝很快从附近的小镇上返回。半个时辰后,徐灏又回到沐家庄园的码头上。这一次脚步飞快,而且大门已经开了,迅速从门前管事手里接过一个号牌,快速冲进大门里。
进入安全地带后,徐灏放下心来,开始琢磨着手里的小木牌,上面用油漆写着四十八号,不明白是啥意思。走着走着,就见一群垂头丧气的年轻人打前面走来,更有的破口大骂,痛斥那个卖考题的无耻家伙。
随着人流一直走到沐家宅院的大门前,十几个家丁站成一排,只放行有号牌的,也就是说像来宝这样穿着下人服饰的,一律不许进入。
“难怪这么多人。”徐灏看了看周围的年轻人,平民以上就能进去,看起来沐家玩的很公平。
人多就意味着难度增大,不过徐大公子向来不打无准备之仗,很有信心的抬脚进了侧门。
绕过雕刻着巨大福字的青色影壁,来到前院前的空地上,徐灏上前询问管事的,原来二十人为一拨,已经考完了前二十位,现在正在考第二波。
不时有人指着他议论,徐灏摸了摸受伤的脸颊,暗道一声晦气,独自走到角落里等着。
闲着的时候到处看了看,没见到曹大公子的身影,莫非这家伙是专门来找自己报仇的?他怎么得到的消息?
给我等着,我保证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徐灏眯着眼眸思索,他觉得最有可能是曹大公子通过自家人得到的消息,几两银子就能很轻易的收买下人。
通过这一件事,徐灏告诫自己今后要注意安全了,往后出门或者做事一定要保密。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四十章 文青是种病
二十位年轻人在宽敞明亮的大厅里各自坐好,桌上笔墨纸砚俱全,考官是位五十岁左右的老者,面相很和善,笑眯眯的端着一盏热茶。
徐灏选了一个角落里,低头看了眼纸上的题目,一个是论语题“从者见之”,一个是孟子题“相泣于中庭,而良人未知之也,施施从外来。”
很多年轻人显得大失所望,他们都以为不过是对上几副对子,做一两首诗词就完事了,谁知道竟然还得考八股文章。这八股文看似简单,实则多少人一辈子苦苦专研四书五经,到头来甚至连个秀才都考不上,头发花白的老童生比比皆是。
八股文这玩意徐灏不懂,也不准备弄懂,那题目果然和朱高炽手札里写的里一模一样,按照原定计划,只要自己把背诵好的两篇文章写上,然后就可以静候佳音了。
可是突然之间,徐灏觉得如此作弊太不光明磊落,就如同先前那个年轻人所说,滥竽充数,早晚会被拆穿本来面目。
徐灏的自信来源于后世所受到的正规教育,他觉得自己的教育程度起码相当于一个明朝秀才,而且要比秀才的综合素质强很多。历史已经证明了方向,八股文章必定会被淘汰掉,不管它代表了什么。
起笔应该破题,就是开篇先把题目点明,而且只能用四书五经中的内容,论语的破题是“从者为之将命,鉴其诚而已”,明初四书的文章字数限制在三百之内,五经为五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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