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明穿日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宁小钗
正巧俞满庭朝后看一了眼,一见是徐灏有些惊讶的朝着詹玉一扭嘴,詹玉回头一看,笑道:“竟然是徐兄弟,真是巧了。”
“真巧,见过两位仁兄。”徐灏心说能不巧嘛?三个情敌碰一块了。
詹玉问道:“是自己单独来的?”
徐灏点头道:“家中长辈都不在家,是以我赶过来祭拜逝者。”
詹玉说道:“大家情况差不多,我和俞兄也是代表家里赶过来的。”
徐灏笑了笑,他清楚俞满庭或是和自己的情况一样,而詹玉的父亲则是因位高权重不便过来,因此让儿子代为走一趟。
此时俞满庭已经把两家的礼单都递了上去,自有下人抬着十几担的礼物进了侧门,那管事站着含笑表示感谢。
徐灏后悔来的早了,这下肯定要遭人耻笑,事已至此,硬着头皮上前把一串香纸往前一递,把用白纸包好的十两银子轻轻放在桌子上。
那管事顿时愣住了,瞅了一眼徐灏,笑脸慢慢冷了下来,一边的俞满庭发出挪揄的笑声,故意对着詹玉说道:“瞧见没,这徐家出手当真大方的很。”
管事见状冷着脸问道:“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灏直接瞪着他,冷笑道:“怎么?嫌少?”
管事心说废话,这么点东西你打发要饭的?奈何周围都是客人,耐着性子说道:“不少不少,还请公子报下名讳,日后回礼时咱家也好有个出处。”
俞满庭笑呵呵的看起了好戏,而詹玉心肠不坏,生怕徐灏因年纪小不懂事而得罪了蓝家,赶忙说道:“他是来的匆忙而已,家中定然已经派了人过来。”
管事恍然,当即笑道:“看来这是小公子自己的一点心意,那就多谢了。”
此时周围很多人都注意到了这一幕,徐灏作为整个公子圈子里的公敌,自然有的是人趁机落井下石。马上有人嘲讽道:“那是十两银子吧?哈!人家可是成天和皇孙们混在一处的主儿,有的是御赐的宝贝,真够抠门的。”
其他人也你一言我一语的,徐灏就当做没听见,一本正经的道:“我就是代表的全家。实不相瞒,现今我蒙圣上隆恩,做了御前带刀侍卫,而贵府乃是当朝大将军家,为了避嫌,因此不便送太多的礼物过来,还望贵府体谅则个。”
说完后徐灏转身面对着嘲笑自己的家伙们,冷冷的道:“适才是谁说我小气?有胆就报上名字来,我马上回宫禀明圣上,倒要看看你们家都送了多少礼物?丑话说在前头,有那逾越礼制的人家,可别怨咱们做侍卫的依法公办。”
此话一出,顿时很多人都闭嘴不敢言语了,甚至有人还赶紧往后闪躲,生怕被徐灏记在心里。
更多的人压根不怕,人情往来而已,陛下又能怪罪什么?不过真要是被这家伙告上一状,倒是怪恶心人的,人人都在心里大骂一声小人。
俞满庭不服气的刚要出言反驳,就被詹玉拉了一把,低声道:“不要乱开口,省的自招祸端。”
俞满庭心中一凛,话说最近徐灏可是京城中的风云人物,据说各大藩王府的龙子凤孙就没个不认识他的,还真有的是渠道直达圣听,宁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
这边徐灏一见压制住了这些出言不逊的家伙,即使人人鄙夷自己,那更好,巴不得从今往后所有达官贵人都和自家划清界限,总比陪着你们一起去送死强。
如此徐灏干脆提高音量,故意大声说道:“在其位谋其政,往后蓝大将军府就是例子,徐家尽到亲朋故人的情分就好,万万不敢私自结交文武百官!告辞。”
一转身,也不管这些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徐灏径自去了。稍后挨家如此这般,送上十两银子和一串香烛,也不进去上香祭拜,在人家的白眼中走人了事,总之不管是什么身份,反正一律平等。
完事后徐灏还没等走出城门,就被徐府的管事带人给拦住了,随着一起去了府里。
书房里,徐辉祖狠狠一拍桌案,黑着脸厉声道:“满京城都在唾骂我徐家沽名钓誉,你知不知道你还代表着整个徐家?简直放肆大胆!”
徐灏低着头心里并不惧怕,缓缓解释道:“家中拮据,是以无奈出此下策,反正我也不打算结交他们,干脆借此事把人都给得罪光了,省的没完没了的迎来送往。”
徐辉祖怒气顿时不翼而飞,怔了半天神,这才苦笑道:“果然你是个聪明人,比起你那鼠目寸光的大伯强多了,可是此种心机手段实不可取,总之今次是被你连累的整个徐家颜面扫地了。你缺银子不会过来说一声?起码按照往日的惯例,给你家补上一份就是了。”
徐灏没想到暴怒的徐辉祖会变得苦口婆心?奇怪的抬起头来,说道:“这都是侄儿的一点浅见识,不说府上有府上的难处,既然如今这边老大爷已经领了军职,明面上自是要和这边府上各行其事的好,假如哪边有个不测,还有一支得以保留元气,已能日后彼此扶持。”
“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徐辉祖死死盯着徐灏,一字一句的问道。
徐灏心中惊讶,面上却一脸平静的道:“当日大伯要侄儿多看看这世界,因此侄儿就格外多留心了些。”
徐辉祖以为他从朱高炽身上打听到了一些东西,悻悻的冷哼道:“你的耳目倒是灵通,你和四叔都是一丘之貉,心里只有他燕王府燕王府!我警告你,身为臣子先得忠君爱国,亲情要摆在其次。现如今燕王密奏凉国公持功骄纵,多行不法。而凉国公告他燕王拥兵自重,势大难制。
这一番龙虎之斗,还不知圣上会如何处置,万一整治任何一方都要在京城掀起腥风血浪,不可不慎之又慎!我们徐家无论如何都要效忠陛下,如果圣上派我去北平缉拿燕王,我徐辉祖定当义不容辞,所以我告诉你徐灏,今后少跟朱高炽兄弟俩走得太近,不然到时连你一起抓了,以燕王逆党的罪名一并诛之!”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七十二章 徐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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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徐辉祖连恐带吓了好一顿,徐灏迷迷糊糊的走出来,他还真的把话听进心里了,在不知历史真实细节的情况下,谁知道京城会发生什么波澜?
徐辉祖的态度无疑是站在整个家族的高度来考虑问题,一心要护住家族安危,必然只能选择效忠于皇帝。
暂时给徐辉祖贴上忠臣的标签,徐灏一时心血来潮,问了下人得知今日罢朝,长辈们皆在家中,因此跑去求见二伯徐膺绪。
这徐膺绪为人老实本分不善言辞,在徐府的存在感很低,平日除了上朝当值外几乎都呆在家里,朋友不多,相比徐家背后议论徐辉祖冷面冷心的,而徐府上上下下则说徐膺绪才是真正的冷心人,对于家族的任何事都漠不关心。
徐膺绪有一桩人所众知的好处,就是孝顺,时时刻刻都陪侍在老父亲身边。
徐灏对二伯不见外,因为徐膺绪和他老爸徐庆堂的关系最密切,那绸缎铺子就是二人合伙开设的。
徐膺绪的官职在三位兄弟中最低,这么多年还是从五品的尚宝司少卿,那尚宝司是有名的清水衙门,名义上掌管玉玺等国之重器,实则啥都没有。
官场有个笑话,说每当皇帝要使用玉玺时,尚宝司的官员们捧着揭帖屁颠屁颠的跑去找尚宝监的管事太监请旨,有时宦官们爱答不理的,尚宝司还得求爷爷告奶奶。等好不容易领了圣旨,又得急吼吼的跑到内尚宝司求那掌玺女官,这圣旨对帝王身边最亲密的女官来说没什么威慑力,又得苦苦讨好人家,如果女官们在刁难一下,不耐烦的皇帝就会指责他们这些官员办事不力,总之就是个媳妇衙门,左右受气。
如此尚宝司整日里夹缝中求生存,任是谁都不敢丝毫得罪,不然人家就对宦官宫女们随便唠叨个几句,保管让你尚宝司吃不了兜着走。
因此尚宝司是个没人愿去的地方,一般都是那些初次受封赏的侍卫和进士,得了勋功的新人,或者是勋贵子弟和大臣子弟受恩萌做官的第一站,用来做跳板之用的,如果将来徐灏升官的话,很大可能要来尚宝司,谁让他又是散官又是勋卫又是贵族子弟的。
就这么个冷衙门,徐膺绪已经呆了将近十年,可见他低调到了什么程度,基本是不热衷于仕途,也就是常说的不求上进。
老爸和二伯一个德行,不怪乎彼此臭味相投,徐灏也很亲近徐膺绪,因为他一样是此中人。
徐膺绪见到徐灏时显得很开心,说了几句话就让人去了内宅,过了一会儿下人捧着几件簇新的衣物出来,让徐灏拿回去穿。
哭笑不得的徐灏道谢之后出来,幸好只有新衣没有银子什么的,此乃自家人的不见外,不然岂不是被当成来打秋风的?
他又跑到四叔徐增寿的书房,这徐增寿乃是徐达幼子,今年不到三十岁。十五岁成亲,长子徐景昌已经十四岁了,深得父母宠爱骄纵异常。
徐增寿同辈中年纪最小却一路官路亨通,如今徐辉祖乃是左都督府右都督,他已经是左都督府正二品的都督佥事,可见其为人善于交际,八面玲珑。
徐灏这一辈中,人人都喜欢和蔼可亲,待人热情的徐增寿,而徐增寿最顾念亲情,凡是凤阳老家的穷亲戚跑到京城来,都晓得该找他,一准让你满载而归。
徐增寿显然也知道了燕王和蓝玉彼此攻击的消息,此刻忧心忡忡的坐在屋里,当见到徐灏打外面进来,不见外的道:“来我身边坐着,陪你四叔聊聊天。”
徐灏含笑走过去坐下,徐增寿很认真的问了下老太君和亲人们的近况,又询问了徐灏的近况,徐灏一一回答。
徐增寿长叹道:“老爷子和大哥对不住你们,我是得了严令,不便亲自过去解释,都是一家人何必呢?对了,你过来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徐灏苦笑着把吊唁的事说了一遍,徐增寿听后马上指责道:“你小子胆子太大了,这事上头还敢私自做主?俗话说死者为大,你一心省钱却把亲戚家全都给得罪,将来家里有什么为难事,谁还能来帮衬于你?”
徐灏心说谁和他们是亲戚了?不过倒是也对,自家三位姑姑都是王妃,只要是谁家和皇族有一丁点的关系,那不都成亲戚了?
这么算的话,蓝玉和咱的关系还不浅,蓝玉亲妹妹贵为太子妃,我大姑是燕王媳妇,这都什么事啊!
看着哑口无言的侄儿,徐增寿笑道:“想明白了?做错事没关系,事后及时补救,多说几句客气话就是了。为叔给你准备一千两银子,你马上赶紧把祭礼给补回去。”
四叔出手实在是太大方了吧?那可是一千两银子!这一刻徐灏真是非常感动,不愧人人都说四叔对亲戚最好。
不想等徐灏一起身,徐增寿突然低声道:“你顺便去一趟燕王府,告诫他们俩近些日子一定是老实本分,尤其是高煦,绝对不可无故伤人,现在是紧要时刻,任何小事都会影响到他们老子的前程和性命,切记,切记!”
“是。”
出来后徐灏回过味来,敢情这位四叔是把自己看成了志同道合的亲密战友!倒是不假,看来徐增寿已经完完全全站在了姐夫朱棣这一边。
想想也好笑,来了一遭得了告诫,得了衣服和银子,也算是大有所得。徐灏自然不会傻乎乎的把银子全都送出去,他不想亲自登门,就吩咐护卫分别一家补上五十两银子,写了份名刺奉上,剩下八百两整正好留着装修酒店用,然后他自己去了一趟燕王府。
朱高炽对此早已有准备,说了几句话,一脸忧愁的把徐灏送到门外。临走时徐灏很轻松的道:“兄长放一万个心,此次咱家一定平安无事。”
朱高炽心中惊讶,面上笑道:“那就借你吉言了,等过段日子此事平息下来,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徐灏返回家中后把银子交给账房,解释了下来路,嘱咐先生不许挪作他用。现在徐灏不管什么事都坦白说出来,心底无私天地宽!包括背着太太之事,大有任你打我骂我,偏偏奈何不了我的做派。
很快大太太王氏得了消息,气的咬牙,还正是应了那句话,根本发作不得,她擅自做主一下子要送出去六百两银子,这要是让老太太知道了,指定会大骂她败家。
没多久京城就流传出一句顺口溜,厚颜无耻徐小人,抠门故作大丈夫。
徐灏得知后嘿嘿一笑,他敌人多了,根本无法查出是谁故意来恶心自己,就这么着吧。他牢记着徐辉祖的话,当时以沐凝雪的借口向朱高炽告了长假,除了必须当值的差以外,不打算在和京城各方有任何联系了。
一连躲在家里多日,二月初十这一天很稀罕的下了一场小雪,这恐怕已经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雪了。很快就将看到大雁北上,冰河解冻,春暖花开的日子到了。
王家姐妹在徐家住了小半个月,近几日一改先前的含情脉脉,撞见徐灏时变得很冷淡。徐灏猜测恐怕是那句童谣起了作用,如此旁听旁信的女人,你们赶紧回家去吧。
雪使得老太君来了雅兴,一早就派月兰进园子里通知,说上午要带着全家人一起来赏雪。
天香阁,园子里的主人们为此齐聚一堂,商议着怎么招待贵客。
徐翠芸愁道:“山珍海味别说没有,就是有也做不出新意来,该准备什么来招待呢?”
王玄素沉吟道:“前几日去翠柳那吃了盏雪茶,回味无穷,不如以此茶来款待。再准备些点心什么的,这时候派人进城采买已然是来不及了,而且这时节没什么好东西,不如准备点有趣的游戏,哄得长辈们开心来得好些。”
独坐一边的萧雨滢眉目如画,轻笑道:“这小雪又薄又浅又不干净,再说上哪寻那么多的梅中雪?依我看有什么就准备什么,何必费心思?你不知老太君最厌恶家里女孩们附庸风雅,什么诗啊词啊都不许学,难道还要老人家一把年纪,陪着咱们捉迷藏扮家家嘛?”
王玄清清楚萧雨滢自从得知大姑有意联姻后,就不待见自己,往往说话针锋相对的,她自持乃侯府千金,懒得和萧雨滢一般计较,因此笑了笑不再开口。
徐灏笑看着她们来回商议,瞅了眼坐在身边一直不说话的徐翠柳,他听说了王氏毫不留情的伤了她一事,以至于这些日子徐翠柳独居小山上,要不是因老太太过来,绝不肯轻易下山。
徐灏寻思着客人们也该走人了,等都走了红叶搬回天香阁,想个办法把翠柳弄到竹园,陪着她一段日子慢慢开导一下。
此时刘家一位长得很俊俏的姑娘开始发言,徐灏连人家的名字都没记住,更懒得听她说什么了,小声和红叶开起玩笑来。
忽然徐灏的目光和那位姑娘的眼神对上了,瞬间姑娘的脸蛋嫣红一片,说起话来变得结结巴巴。
在场女孩全都心知肚明的故意哄笑,糗的王家姑娘无地自容,徐灏见状笑道:“干嘛取笑人家,说的挺好。”
姑娘感激的偷偷看了他一眼,美滋滋的低下头去,徐灏心说糟了,赶紧又说道:“不过我觉得红叶的主意更好,咱们何不以园子里的特色烤肉来招待长辈?前日我做了一副麻将,你们都说好玩,干脆摆桌子教她们玩儿,而食物都是现成的,大家在准备些别的节目,选个景色最佳的所在。”
红叶朝着徐灏做了个鬼脸,徐青莲点头笑道:“那就依着红叶的主意,大家再小议一番,然后分头行事。”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七十三章 兄妹同奸商
麻将的诞生盖因为最近太闲了,还有一个巧儿宗,就是为了讨蒲城郡主朱巧巧的欢心。因未来嫂子说她日子过得无趣,徐灏灵机一动,就找家里现成的工匠精心制作,用的是秦王府贡献出来的六只大象牙,加上一堆翡翠玛瑙和十两金子用来镶嵌,连牌上面的字体都是鎏金的。
套用后世的名言,绝对的高端大气上档次。
为了一试效果,就让红叶她们试着玩了一次,用的是最简单的规则,太复杂的徐灏也不懂,结果效果还不错。
就是四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坐着搓麻将,感觉着实怪异,就像是焚琴煮鹤一样的煞风景。徐灏当即叫停,这两日都没让她们碰一下。
今日既然老太太进园子玩儿,徐灏又拿出来试着哄长辈开心,从老人家和三位太太兴致勃勃的表情来看,这玩意对于穷极无聊之人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
为了不毒害大明百姓,徐灏决定送给朱巧巧时不告诉她真正的玩法,就当成一副积木吧,有能耐就在闺阁里自个儿慢慢盖房子玩。
据说麻将乃是三宝太监郑和所创,用来供航行时船员们打发时间之用,也就是说即使徐灏敝帚自珍,二十年后麻将一样会如期问世。
一家人都在徐灏的竹园里,麻将只有一副,丫鬟们在院子里扇着风炉熏烤起美味多汁的牛肉片,红叶带着竹兰秋香晴雯三个懂规则的丫鬟,不时给坐在大厅里的长辈们细心解释,周围站着王家和刘家四位姑娘,聚精会神的听着每一句话。
其她姑娘散在四处,萧雨滢赤着天足和穿着木屐的徐青莲走到后堂,指着后院里的温泉,小声嘀咕了几句。
徐青莲当下笑着点头答应,一招手把正忙着给肉片涂抹佐料的弟弟唤到近前,然后徐灏就被撵了出去。
他不知人一走,王玄清把红叶拉到一边,悄声问道:“这牌哪买来的?我觉得有趣想孝敬给家里的长辈,需要多少银子?”
最近被哥哥灌了一肚子营销学的红叶眨眨秀气的眼眸,犹豫着伸出了五根青葱似的的手指。
“五百两黄金!”王玄清立刻倒吸一口凉气,不过看那又是象牙又是玛瑙,红叶的报价委实很公道了,慨然道:“一会儿我就给父亲写一封信,五百两就五百两,为了一尽孝道,再多的钱也不多。”
红叶好悬没把嘴里的小舌头给咬断,其实她的意思是五百两银子,这还觉得多了是以很是犹豫,原本打算用上好的木头等物雕琢一副麻将,这家里哪来什么大象牙?就是翡翠等稀罕物也没多少。
五百两黄金立时迷花了红叶的良心,决定不能放过这难得的赚钱机会,反正有哥哥呢,当即钱迷心窍的一口答应下来。
王玄清满意转身离去,谁知刘家两位姑娘又一起走过来,也是打听麻将的来源和价格,她们是预备长辈过寿时的寿礼,就连绿竹也红着脸凑到近前,这丫头竟然是打算送一副麻将用来讨好未来的婆婆。
这下红叶有一就有二,骄傲的又伸出五根纤细白嫩的手指头,多日来的灌输马上有了用武之地,笑嘻嘻的说道:“此物只有我知道何处买去,而且满京城再没别的卖家,分为上品中品和下品,上品五百两黄金,中品五百两银子,下品一百两银子,你们要何种?”
刘家姐妹为难的瞅了眼桌面上的精致却贵重的麻将牌,彼此商议一番,最后说道:“我们积蓄不多,就要下品吧,还请妹妹好歹张罗来漂亮雅致的,可不要那粗俗不堪入目的浊物。”
“那是自然,包在我身上了。”红叶拍拍略微茁壮的小胸脯,有些挑衅的瞅着对头绿竹,“你呢,是不是也要下品?”
绿竹心疼的厉害,面上却不甘示弱的道:“哼!我是买不起上品,可是区区中品还买的起。”
“那好,你们都等着吧。”红叶嘻嘻奸笑着走了。
绿竹哪里有那么多钱?肉疼之余突然眼眸一亮,心说张德那家伙成天想着讨好我,不如让他花钱我来示好。哼!谅他也不敢说给别人听。
且说这边悻悻的徐灏只好往外走,没走几步,赶巧有管事婆子过来,隔着老远堆起笑脸上前说道:“正要寻你呢,秦王世子亲自带人把一些妆奁送来了。老天爷,有好大一张贵重的龙凤大床,八个人抬着都费力,此外还有镶着宝石的梳妆台,妈妈我一辈子都没见过。”
“走,一起过去瞧瞧。”
觉得奇怪的徐灏当下大步朝北面走去,没想到大聘还未下呢,那边怎么就突然急起来了?等走到位于内宅北侧的院子里,果然朱尚炳被一群宦官簇拥着,背着手看着焕然一新的新房。
别看徐灏当日发牢骚说要任由秦王府自己尽情折腾,实则为了怕耽误时间,还是没允许把房子真的给拆了。那二位管事宦官就因地制宜,把一侧的厢房和院墙推倒了,然后修起了一座小花园,又要挖一条沟渠引活水聚成一个池子,偶然听人说起徐灏院里有温泉,就要建一座宫殿样式的温泉池子,据说还要修建几栋阁楼用来供郡主日后避暑之用。
徐灏一听说这么大的工程?那得浪费多少的民脂民膏?不行,就是不行!总之这里是我家,就不许你们乱来。
结果宦官夜里亲自悄悄的送来了二百两银子,徐灏二话不说就给扔了出去,第二天晚上马上增加到了两千两银子,徐灏顿时犹豫了。
后来徐灏想了半天,觉得不会有什么问题,谁让你们又是挖沟又是兴建土木,坏了我家风水,最终以补偿徐家的名义把两千两的贿赂给笑纳了,那银子都进了徐家库房,至于你们两个太监背地里要干什么,咱们徐家什么都不知道。
这沟渠就打老太君福寿居的后面穿过去,不怪老太太受不了杂音而躲进了园子,总之一饮一啄自有因果。
那华贵的龙凤大床实在太大,进不去门,秦王府的人毫不客气的把门连带墙都给拆了,弄得到处乌烟瘴气。
朱尚炳捂着鼻子,把徐灏拉到一边,说道:“昨日父王来信催促婚事,我准备再多派些人手过来,早一点把院子修好,一等修好马上成亲。”
徐灏琢磨了一下,看来是朱棣已经把秦王府捆到了自己这一方。催促早日和徐家联姻,如此加上另两位姑姑,就有四家王府和徐家休戚与共,即使徐辉祖一心为公不会帮着姐夫,那也会保持中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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