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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明穿日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宁小钗
这是一个好机会啊!虽说从秦王府捞到不少好处了,怪不好意思。
徐灏眨眨眼,为难的道:“你这日夜施工,扰的全家人不得安宁,别人也还罢了,我奶奶和我娘她们本来睡眠就不好,稍微有点动静就惊吓的一宿睡不着,唉!”
朱尚炳急了,问道:“那该怎么办?父王第一次交代我做事,一定得办妥了。”
徐灏安慰他:“你别着急,法子是人想出来的。这样,我把我院子给腾出来,我那里安静,让长辈们委屈几日,我睡外面去,这样不就结了!”
朱尚炳大为感动,又觉得很是愧疚,说道:“劳烦你家长辈,实在是过意不去。有没有什么法子好歹让我补偿一下,你家又不缺金银等俗物,宫女美人什么的又不妥,令人挠头。”
“别啊!”徐灏脱口而出,我家还就缺金银和美人,您可千万别和我客气!
可叹想张嘴却真真说不出口,徐灏一声长叹,意兴珊珊的道:“你说的是。对了,来年我二哥要成亲,你这修的气派宽敞,到时不得让我二哥相比之下暗地神伤?等将来二嫂进门后,不得埋怨我家偏心?要不你再送进来一批材料,等我家自己按照这个样式,也修一个略小一点的院子。”
朱尚炳眼睛一亮,他清楚修宅子花费极大,以眼前的小院子为鉴,徐家的财力不过如此,当即笑道:“就这么定了,雇请工匠需要工钱伙食等费用,我秦王府再出些银子吧。”
呦西!兄弟你真上道,这藩王府就这么有钱?徐灏心里暗暗乍舌,却道貌岸然的摇头道:“这话说的俗气,开口讨要你家材料已经令我汗颜,岂能在要什么银子?此事就这么定了。”
说完徐灏很仗义的就要离开,可朱尚炳贵为亲王世子,花钱一向大方惯了,何况不能让人说堂堂王府做事不地道,见状思索片刻,笑道:“我还有个好主意,去年我开了一座盐矿,收入颇丰,今年寻思着再开一矿,如果你家有兴趣的话,算一股怎么样?”
已经走了几步远的徐灏闻言立马没骨气的连连后退,一转身,感动涕零的道:“你真是我知己!”
夜晚徐灏送走了意犹未尽的长辈们,瞅了眼遮挡池子用的帷幔,自动脑补了下表姐和表妹在水里时的撩人姿态。
忽然秋香过来说有宦官在外求见,徐灏一听是知己朱尚炳的人,马上迎了出去。
门外,那宦官拱手笑道:“见过公子,咱家来此是想打听一下,适才世子远远瞧见贵府一位美若天仙的姑娘,惊为天人,派小人来问问是府上哪位姑娘?”
徐灏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心说好你个表姐,眼见家里来了贵人,马上想方设法的去打了个照面。
萧雨滢果然是萧雨滢,太会善用自己的美貌了,却不知一味凭仗貌美,能不能带来幸福还是未知之数呢。
再次感谢死前之蓝的打赏,吓了一跳,笑脸!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七十四章 心迹
虽然徐灏不喜欢萧雨滢的性情,却因为对方的姿色,多少有些想法,此乃男人的通病,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眼看萧雨滢利用自己的容貌倾倒了秦王世子,一时间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此事很快传开,气的徐翠桃当时就摔碎了心爱的芭蕉水冷翡翠杯,老太君闻讯之后大怒,把萧氏喊到面前狠狠训斥了一顿,大骂萧家什么时候出了一个狐狸精。
至于始作俑者,萧雨滢一早就很聪明又识趣的不告而别了。
萧雨诗受此连累,险些被撵回家去,幸亏有徐灏及时劝止,老太君余怒未消,把媳妇们统统轰出了门去。
当屋里只剩下祖孙俩和月兰三个人后,老太君神色复杂的拉起徐灏的手,叹道:“到底是你有先见之明,尽管小时候把个那贱人喜欢的不得了,这大了就分辨出她是天生的水性杨花,远远躲开。可叹奶奶我老眼昏花,早知就不让那贱人进家来,亏了我一向把她看得比青莲她们还重。唉,却委屈的翠桃。”
徐灏有心想说萧雨滢真的不算是水性杨花,男未婚女未嫁,那是人家的自由,就算有问题那也是我有错在先,要是一如既往的对她好,也不至于转投别人的怀抱。
不过仔细想想,徐灏又不得不承认,那可是堂堂秦王世子,即使和萧雨滢彼此相爱着,恐怕也挽留不住她那颗向往富贵荣华的心。
人各有志,再说自己也没对萧雨滢表现出哪怕一丝情意,徐灏对此看得很淡也能理解表姐的做法。
何况再美的躯体下不过是一副枯骨,徐灏劝慰道:“世子并未反悔,大不了让二姐和她一起同进王府。”
老太君却一脸严肃,摇头道:“那怎么行?那贱人的模样艳若桃花,心机又深,行事大胆,老实巴交的翠桃哪里是她对手?”
二姐才不是省油的灯!徐灏横下心来,说道:“要不二姐的事就算了吧,反正有大哥娶回郡主,已然和王府联姻。二姐嫁不嫁的也没什么意义,与其和一群女人争宠,不如做个寻常富贵人家的正妻。”
老太君神色复杂的沉默不语,徐灏多少知道老太太的心愿,无非是奢望二姐肚皮争气生下儿子,最起码一落地就是一郡王,如此徐家日后也就有依靠了。
徐灏看了眼低垂着眼帘的月兰,冷静的道:“奶奶的心愿我明白,可是奶奶您不清楚,现今朝廷上的大臣都认为各地藩王府过多,权势也过大。也就是圣上还在位,等到了那一天,哪位新帝王会忍受各地藩王拥兵自重?早晚都会下手的。您在看看现今多少王爷?整整二十五位亲王,七八十个郡王,等二姐生下后代后,大明已经何止数百个王爷了?
大凡物以稀为贵,王爷多了自然也就不稀罕了,到时还能有什么权势?值得咱一家子去巴巴的指望?莫不如嫁个书香门第,让后代自己努力读书去当官,此方为正道。咱家也是如此,与其指望别人不如依靠自己的勤奋,孙儿今后一定争气,好歹给您挣回来一个世袭的爵位,只要后代子孙不去谋逆,保管随着我大明延绵到最后一代皇帝。”
这一番肺腑之言,老太君听得深深动容,就是一边的月兰都吃惊的张大了嘴,她们都还是第一次亲耳听到徐灏明明白白的表露心迹,尤其是出自向来最懒散人之口,昭昭雄心何其之大?怎不令人感到震撼!
老太君吃惊的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徐灏笑道:“是不太可能,但将来的事谁又能说得清呢。总之孙儿是和您老说了心里话,还从来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包括我爹娘,只求奶奶让二姐不去秦王府,当然,这要二姐自己同意才行。”
老太君抬手抚摸着孙子的头顶,苦笑道:“到底是低估了你,以前都是奶奶眼拙,慢待了你。至于你二姐,要不是奶奶深知以她的性子,咽不下这口气,何至于发这么大的脾气?你就等着瞧吧,那丫头一准想着和那贱人今后一较高下呢。”
徐灏沉默了下,叹道:“既然如此,那就由着她吧。但是要告诫二姐,此去西北离家遥远,什么指望都不可能有,即使有,徐家也绝不会妄图插手王府内事,今后或生或死,或富贵荣华,或一生凄惨,皆是她自己的命,都与我徐家丝毫无关。”
月兰不可思议的看着徐灏,要说先前一番壮志还能当做是一番妄言的话,可这几句异常冷静而又森森无情的话语,彻底颠覆了月兰对于徐灏的固有印象。
这还是那个说话柔和,风趣有礼,最会为女儿家着想的三少爷嘛?原来这才是他一直隐藏的真面目,好一个果断无情的真男儿。
相比之下,其他三位少爷真的不堪比较了,或许连三位老爷都没有他来的果决,我和老太太一样眼拙,怎么就喜欢他了呢?月兰痴痴的想着。
老太君怔怔看着孙儿,良久说道:“你这性情竟是和你二爷爷一模一样,奶奶还记得当年你三位姑姑出嫁时,他就是说的类似之言。看来倒是我错了,不该一心想着攀附王族。”
“没什么错。”徐灏低下头轻轻的道:“好几次我想送大姐去燕王府,到底忍住了,而这念头至今也没断过,我不过是一直在等,等待最恰当的时候。”
老太君身子一颤,手臂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她曾几次问过二媳妇关于青莲的终身大事,都被媳妇以徐灏坚持拒绝为由而断了念头,万万没想到孙儿竟然是在慢慢等待着时机。
“你真的是长大了。”老太君抬头喟然长叹,这一刻她不知道是该哭好,还是该笑好。
徐灏赶忙解释道:“孩儿绝非是为了自己和家族打算,而是另有别的原因,总之如果有一天,燕王世子绝对是最稳妥的托付之人。”
老太君会意过来,暗道原来如此,如果整个家族骤然倾覆,到时候把青莲送给燕王世子做个嫔妃,就能安然躲过被充入教司坊的无边苦楚了。
这孩子的心机实在是太深了!老太君越看越觉得徐灏性情酷似年轻时的徐达,心说如果他生在乱世,定当和他二爷爷一样是位人中豪杰,或许将来说不定还真能给自家拼回来一个爵位,那可是谢天谢地。
如此一想老太君又开心起来,毅然说道:“本来翠桃也应该送入王府。家族在,她的日子就不会难过,家族不在,她也能借此保住性命。但是奶奶这次决定听你的,不让她嫁到王府去了。”
徐灏欣慰的笑了,其实他之所以不想把二姐嫁到王府,还有着别的重要原因,一直没有机会说出来。
原先翠桃一心做着美梦,二姐又不是亲姐,他懒得去干涉,谁知今日发生了萧雨滢这档子事,徐灏不是恶人却也不是个烂好人。
最终他也没如实说出原因,因为萧雨滢,他决定继续隐瞒下去,直到某一天的到来。
明日二姐一定会发脾气,有老太太在不怕她大吵大闹,反正总有一天你会庆幸奶奶当初的英明决定。
深夜徐灏独自返回竹园,丫鬟们都在等着他,院子里又烧起了火炭,隔着老远就能闻到扑鼻的肉香。
秋香迎出来笑着解释:“一整天都伺候太太们,我们几个都饿着慌,正好还剩下些肉,左等右等你也不回来,我们就自己做主烤来吃了。”
徐灏虽然肚子空空却没有什么食欲,勉强笑道:“我用过饭了,你们吃你们的,尽兴就好。”
“嗯。”秋香边点头边不经意的瞅了屋里一眼。
徐灏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什么都没有,又看了看院子里的人数,原来是缺了竹兰一个人,心下了然。
以往秋香虽然喜欢立规矩管下面的小丫鬟,但是她并不善于打理琐事,往往丢三落四。而自从竹兰过来之后,从不呵斥下面人,一针一线都打理的妥妥当当,徐灏记不住的竹兰马上背后提醒,不管是什么衣物首饰,马上就能找出来。
最厉害的是人家精于织绣,以前徐灏的小衣内裤啥的都是大姐一针一线亲手缝制,加上红叶不喜欢针线活,这丫头又最是挑剔,手艺不精图案不精美的根本不穿,兄妹俩都指望着大姐自己,闹得徐青莲一年到头夜里都不得闲,现在有了竹兰帮着分担,减轻了大姐的辛苦,所以这竹兰端的是心细如发,伺候徐灏无微不至。
问题是徐灏觉得竹兰好,秋香自然心里就不舒服,现如今连其他丫鬟都心向着竹兰了。
别说现在徐灏心情不大好,就是心情好也不愿搭理丫鬟间的矛盾,这女孩子间鸡皮蒜毛的纠纷多了,前头拌嘴回头就和好如初,要想去干涉保不准就把一件小事给闹大了,结果里外不是人,反正谁管谁是傻瓜。
被萧雨滢不算背叛的背叛,情绪低落的徐灏皱着眉头走到堂前缓缓坐下,看着嬉笑打闹的丫鬟们发呆。
正在这时,竹兰打里面走出来,半蹲着身子,轻声道:“今日得了一口讯,没来得及和你说呢。”
徐灏莫名的叹了口气,懒懒的道:“你说吧。”
竹兰若无其事的道:“沐家派人来问,这都开春了,你家公子还去不去做伴读了。”
“哦。嗯?!”徐灏立时扭过头来,瞪大了眼睛。
这一刻,什么萧雨滢都去死吧!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七十五章 风雨来临
最近徐灏的所作所为,要是按照后世的标准,完全属于京城八卦版的版面新闻,没可能不被沐家听闻。而随着徐灏当上了幼军侍卫,又有当日风雪偶遇之事,近乎和沐凝雪之间的缘分划上了句号,这伴读自然而然的也就无疾而终了。
徐灏与沐晟的交情很淡,半年来倒是和沐昂的关系还不错,可是没心没肺的沐昂肯定不把他当一回事,至于沐夫人总共见了两三面,最后一次还惹恼了人家。
都这样了,沐家竟然还派人过来,徐灏想不出除了沐凝雪之外,谁会把自己放在心里?
一个有了勋位的武职还有必要去读书嘛?有必要但无需做伴读了,这是个人就晓得答案,偏偏还有人惦记着自己的学业。这一刻徐灏心里盈满了温馨,以至于表姐萧雨滢自动沦为了路人甲。
开心的徐灏这一宿睡的格外香甜,甚至清晨时还做起了连篇美梦,梦中携手佳人游山玩水,花前月下,说不尽的风流快活,突然闯出来一只咆哮着的吊睛白虎。
第二天京城风云突变,没等兴冲冲的徐灏跑去沐家,最担心的事发生了。
早朝时,正当朱元璋准备拜蓝玉为大将军北征漠北时,有御史当堂参了一本,细数近年来蓝玉骄横自满,义子庄奴仗势暴虐不法;侵占民田赶走御史,纵容士卒破关直入,鞭打边关守将,**前朝元妃,种种劣迹斑斑恣行不法,总之不可为帅。
朱元璋对此非常不满,立时取消了仪式,原本再一次晋封梁国公的圣旨被就地销毁,又下旨把这些罪行都刻在蓝家的铁卷上,以为训诫。
这还没完,又有都督佥事徐增寿参蓝玉居功自傲,专横跋扈,于军中擅自罢免和提拔武官,独断专行。
东宫伴读,太常寺卿黄子澄参蓝玉数次不满被封太子太傅,不甘地位居于宋国公和颖国公之下,曾直言我不堪太师焉?当时气的朱元璋拂袖退朝。
以往这些罪状都被告发过,蓝玉都受过帝王训斥,不想今日又一次全都摆在了朝堂上,明眼人都清楚这是风暴来临时的讯号。
徐灏急了,他万万没想到蓝玉案要这么快爆发,此时根本顾不上儿女私情,连声催促自家准备大聘所需一切,想抢在前头把婚事给操办了,又马上派人赶去军营让大伯和徐汶赶紧告假返家。
可是刚刚送走家人,就收到来自府军前卫的加急军令,召所有侍卫于午时三刻到衙门里报道。
徐灏没办法,只好动身去了京城,一进宫城内,就见平日里安安静静的皇城里气氛紧张,无数侍卫挤满了大街小巷。
心情忐忑的徐灏径自去了衙门里,很快就被派遣,跟着一位带刀官,总共二十多侍卫沿着御道到乾清宫前,来回巡逻。
同僚皆板着脸一言不发,徐灏也只得捏着胯下的绣春刀沉默着走路,皇宫里气氛压抑,不时见到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冷着脸来来去去,谁也不知宫内宫外发生了什么,一个时辰后返回衙门里休息。
在班房里歇息的时候,徐灏故意坐在带刀官身边,希望能听到什么讯息。那带刀官大概三十岁,话不多只是低着头喝着茶水。
屋里的同伴徐灏虽然都不知姓名,不过一多半年轻人都在操场上一同训练过,此时没人计较什么坐次,都坐在长凳上想着心事。
忽然打外头匆匆走进来一位五品官员,身后跟着两个锦衣卫,看了坐在两侧的侍卫们一眼,低头对着带刀官说道:“凉国公谋反,已被锦衣卫指挥使大人亲自抓捕审问。圣上口谕,差幼军卫协助锦衣卫,查封凉国公府。”
带刀官忙站起身来,问道:“要差遣幼军卫?下官担心出了差错有负陛下信任。”
徐灏和同伴们纷纷随着站起来,就见那官员没回答,而是转而大声询问:“谁是徐灏?”
徐灏心里咯噔一下,冷静的大声道:“禀告上官,是我。”
“你是魏国公家的?”官员面无表情的又问了一句。
“是。”徐灏心都揪了起来,手心冒汗。
官员点点头,说道:“倒是一表人才,希望你不要辜负了圣恩,秉公办差,不徇私情。”
徐灏立时眼前一黑,暗道一声完了,这是要我带头去查封自家府邸?做梦去吧,老子这点骨气还是有的。
徐灏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启禀大人,在下身为徐家子,绝不做有辱祖宗的事,我不会对自家人动手。”
那官员顿时冷笑道:“凉国公蓝家是你自家人?”
徐灏一怔,忙说道:“不是,在下指的是姓徐的亲人。”
“那你废话什么,糊涂。”官员张嘴骂道,说完后扭过头来,“谁是曹春?”
“禀大人,是下官。”徐灏对面的年轻人兴奋叫道。
有认识曹春的知道他一样是勋贵子弟,看来又是和那徐灏一样,要被上官临走前勉励一番,只有徐灏闹了笑话,面上灿灿的。
官员上下打量了下曹春,说道:“上前一步。”
“是。”曹春挺胸昂头的往前踏了一步,没等站稳突然被冲出来的两位锦衣卫,动作麻利的按倒在地,官员厉声道:“你若敢反抗喊叫,杀无赦。”
曹春都被吓傻了,不敢挣扎任由锦衣卫把他双手捆上,仰头吃惊的问道:“为何抓我?”
官员依然面无表情,“本官不知,乃是奉了上命,反正你跟我们走吧,是福是祸还得等刑部审问了才会知。”
一听是去刑部而不是去最恐怖的锦衣卫,一脸苦笑的曹春顿时松了口气,脚步沉重的跟着官员而去。
带刀官深深的看了眼徐灏,缓缓坐下,吩咐道:“徐灏你去外面守着,任何军令都由你接着。”
在侍卫们羡慕的目光下,徐灏迅速行了军礼,大步走到门外。
徐灏站在门口,稍后就见到有很多侍卫被锦衣卫押着出来,失魂落魄的往刑部大牢的方向蹒跚而行,其他人不知为什么,徐灏却明白,这都是和蓝玉有关系的各家公侯沾亲带故的勋贵子弟,而蓝玉案绝不是朱元璋一时心血来潮,而是筹划已久,这是要先发制人的把未来皇太孙朱允炆登机后的障碍,完完全全的铲除干净,不留一丝后患。
不过短短的小半个时辰,整整十二支近卫多达几万人,被早有准备的锦衣卫肃清一空,气氛更紧张了。
匆匆吃了顿饭,在府军前卫指挥使的率领下,三千多的侍卫把个凉国公府包围的水泄不通,队伍中的徐灏默默看着前几日来吊唁的街道。此刻空无一人,而当时是何等气派热闹,家家紧闭着大门,那些彩棚纸马等都被侍卫推倒践踏,供桌上的祭品散落各处,一副大难临头的凄惨景象。
随着上百锦衣卫冲进府门,徐灏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就那么站在影壁前,他不想亲眼目睹接下来的场面。
抄家自古以来就是官兵最喜欢干的事儿,何况这一次没有朝中大臣在场监督,更加可以肆无忌惮。这些如狼似虎的侍卫们一窝蜂似的朝里面狂奔,见人就打,见东西就抢,见女人就占占便宜,仿佛是在代替帝王发泄着不满。
很快偌大的凉国公府到处都是哭喊声传来,刚刚进门的指挥使大人带着一群官员走到徐灏身边时,皱眉道:“让兄弟们收敛些,蓝玉和妻儿的财产和细软皆要登记造册,不许任何人奸污妇女。”
就如此,侍卫们把个蓝玉家族抄个底掉,很多侍卫怀里袖子里甚至是靴子里都塞满了金银宝贝,也有些侍卫和徐灏一样,分文未取。
其实哪一行都有哪一行的规矩,抢来的钱财都是要全都交出来的,朱元璋在位呢,小偷小摸可以,这么大规模的抢劫是绝对不许的。官员的意思是把截留下来的金银另外单独统计,然后禀报皇帝,作为事后的奖赏按照官位大小分赃下去。
这一次是得了严令,整个蓝府不允许放走任何一个人,包括三族之内全都派人去了。哭声震天,所有男丁被五花大绑关在了一间房子里,其中蓝玉的直系亲属单独关在里间。
女眷的待遇稍好一些,被赶进一座小院里,二月份天气依然很冷,数百妇女衣衫凌乱,瑟瑟发抖的挤满了整个院子,蓝玉和儿子们的妻妾们则哭泣无神的呆在屋里。
徐灏所在的队伍被指派看守小院,听着里面传出来的哭声还有那襁褓中婴儿不停的啼叫,徐灏不忍心,叫几个侍卫找些木材火炭和一些馒头大饼等食物送了进去。
带刀官见状没说什么,而是叹了口气去了别处。几个侍卫一进去,所有女人都跪下来哀求,做母亲的甚至把头都给磕破了,血流满面,只求把自己的孩子送给侍卫抚养长大。
谋逆罪是十恶不赦的,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算孩子得以不死,将来也会随着生母被贬为乐户奴籍,世世代代都无法翻身。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七十六章 徐灏
徐灏虽然是名侍卫,可是官小位卑,消息闭塞,明明焦急也不敢私下里打探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时跑到带刀官身边,以期听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尽管很同情蓝玉的家属,而最牵肠挂肚的还是自己的亲人,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不测?徐灏最担心的是蓝玉及其‘同党’把大伯供出来,那就完了。
起初侍卫们被院子里的哭声弄得人人生出恻隐之情,毕竟年纪都不大,可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变得不耐烦起来,那哭声越听越觉得烦躁,不时有侍卫大声呵斥,让里面的女人不许再哭了。
天色逐渐暗下来,天气也变得更冷了,忽然里面传出动静,有女人隔着门说道:“我家夫人想见见管事的大人,还请通融一下。”
带刀官思索了片刻,对着徐灏吩咐道:“我不好出面,你去应付下,面上尽量恭敬客气些,凉国公夫人好歹是故去的开平王亲妹妹,不能怠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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