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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明穿日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宁小钗
麻八望着空荡荡的院子,有种恍然如梦之感,说道:“不是做梦吧?万没想到做了半辈子孽,一时心善竟遇到此种事,谁说只有好人才好报呢?不行,媳妇啊,这钱咱收的有愧,不如都散给百姓吧,或许能借着福气感动老天,赐给咱们一个儿子。”
侯氏叹了口气,说道:“这金子不该送出去。”
“为什么不能?”麻八怒了,凛然对着妻子,“咱们已经是吃穿不愁,你不舍得,当心被雷劈,这事必须得听老子的。”
“呸!你又想挨揍了是不是?”侯氏柳眉倒竖,随即扑哧一笑,“这还像个男子汉的样子。我跟你说,金子是你做好事得来的,所以不能送人,何不把那些人命钱散尽呢?然后我夫妇光明正大的搬下山去,种地打渔与邻里好好相处,安安稳稳的厮守到老。”
“真的?太好了。”麻八喜得眉飞色舞。
侯氏笑道:“你把自家酿的酒拿两坛送去,顺便打听清楚人家的详情,我心里到底不踏实。”
“好嘞。”麻八当即动身,回来后咋咋呼呼的告诉妻子,救的人竟然是英国公徐家的大公子,侯氏大喜,如此这银子收的心安理得了,倒是对徐烨的身份没什么念想,此后夫妇俩果真把做海盗弄来的金银珠宝散给了沿海的穷苦百姓,一年后也如愿生了一个儿子。
金陵。
祖大川茫然不知在同行面前丢人现眼,仍然叫嚣着要和香玉比试,好给师门出口气。
徐灏没心思再和他置气,哪知漏屋偏逢连夜雨,附近有个老贡生托朋友请他去给女儿看病,那人恰巧搞错了,说是人家的少奶奶。
晚上祖大川到了,请到了房里诊脉,寻常人家没大规矩,再说医不忌医,女儿低着头伸出胳膊。
祖大川心说这少奶奶够年轻的,耐心的就那么干坐着,奶妈不晓得他的规矩,说道:“先生,经期三月未转了。”
祖大川心中暗喜,面上却皱着眉头说道:“不必你说,我自己知道。”
奶妈被他不客气的抢白,也就不敢再开口了,祖大川抬起了手,只当真的是少奶奶。提笔写道:“孕期三月,恶阻情形,须服药。”又开了一张药方,叫奶妈去药铺买一帖。
这户人家的母女俩不识字,都不知道写得是什么。当晚老贡生从朋友家赴席回来。要来方子一看,顿时气得大怒,几步走进女儿闺房,一把将桌椅掀翻,厉声道:“你这不肖的贱人,辱没先人。你是要刀子死还是绳子死,快说。”
女儿和奶妈吓得摸不清头脑,战战兢兢的问道:“爹爹为何如此恼怒?女儿又不曾做任何歹事。”
“哼!”老贡生喝道:“你这贱人还敢嘴硬?是呀,大凡那些下贱货偷了汉子,表面上总要装正经,跟个贞洁烈女似的。可惜你瞒不过我。你赶紧说,你勾搭了哪个王八蛋?以致于有了身孕,我饶不得你也饶不得他。”
闺女吓得面如土色,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一味的哭。她娘正在房里方便,急急忙忙系着裤子跑过来,说道:“你这老东西。凭什么不问清楚,冒冒失失冤枉女儿,你有什么凭据?拿出来。”
“这贱人败坏门风,你也难辞其咎。”老贡生狠狠瞪了妻子一眼,没好气的把方子一扔,“你自己好生看看,上面明明白白写了怀孕三月,若不是偷了汉子,如何有孕?并且祖医生脉理通神,世人皆知。这不是真凭实据么?”
其妻却不信,诚然祖医生是名医,可女儿成天在自己眼皮底下,知女莫若娘,女人家经期延迟也是常有的事。怎么就是怀孕了?故此说道:“单凭一张方子,岂可冤枉人?此事涉及闺女的名节生死,不可等闲视之,必须把医生请来当面问个明白。”
老贡生认为妻子在理,毕竟人命关天,马上叫小厮去请,就说病情紧急。很快祖大川到了,一进房里就见桌子被掀翻,茶碗碎了一地,夫妻两个相互怒视,他吃惊不小,头皮立即发麻了。
老贡生气愤的道:“先生,您开的方子上说我女儿怀孕三月,想您精通脉理,不会错的,老夫本来要用家法结果那贱人的性命,请您来问个明白证据,如果确实有孕,那老夫就要动手了,拼着一尸两命,也不能玷辱我家名声。”
“女儿?”祖大川听得魂不附体,清楚是太草率不曾询问清楚,自己给搞错了。
这该如何是好?祖大川六神无主,若将错有错的话,枉害了人家性命,作孽如此,将来必有冤魂讨命;可若说弄错了,自己的名声?而且这事委实赖不得那人说错了话,毕竟他进来诊治,岂能不问清楚病人的身份?
定了定神,祖大川一脸惭愧的说道:“哎呀,都怨我晚上吃醉了酒,只当是府上的少奶奶,开错了方子,这是我的不是了。”说完连连作揖。
老贡生勃然大怒道:“岂有此理!此等事也能弄错吗?若不是我妻子坚持,竟险些冤死我女儿的性命!好,你说酒醉误事,可你的眼睛又不瞎,挖了你那对有眼无珠,方能出了我这口气。”
当即命家人把祖大川捆了起来,祖大川苦苦求饶,叫道:“在下情愿受罚,挖掉了我的眼珠就不能看病了,求仁兄开开恩吧。”
老贡生怒气未消的道:“也罢,我做些好事,留你两只乌眼睛。不过得学曹阿瞒宛城遇张绣,割发代首吧。”
说完拿着一把剃刀,自己动手,把祖大川的眉毛先刮了去,又把两边的胡子剃掉一边,然后冷笑道:“滚吧。”
如此祖大川抱头鼠窜而去,坐上轿子回家,一路上又羞又气,到了家门,捂着脸匆匆走到夫人房里。
他妻子见他眉毛全没了,胡子少了半边,好像庙里多年被雨水淋坏的神像,十分诧异,问道:“你怎么弄成这般狼狈模样?”
“唉!”祖大川没脸说实话,撒谎道:“别说了,真是晦气。我看病回来,路过剃头店门口,见灯还亮着没关门,一时鬼迷心窍叫停轿子进去刮下脸,不想那剃头的困了,竟顺手把我的眉毛剃了,又来剃我的胡子,一刀刮了下去,我赶紧喝住了他,可惜为时已晚。当场气得我跳起来打了他数十下耳刮子,全家人都跑出来替他赔罪讨饶。我还能怎么办?都被他失手剃了,也无法可施,也不稀罕赔钱,就饶了那个王八蛋,你说这不是晦气嘛?”(我的小说《平凡的明穿日子》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零四十一章 心肝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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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夫人被丈夫几句鬼话掩饰过去了,仔细看了看,忽然笑道:“还别说,错有错着,竟显得年轻了十岁。其实你那半长不长的胡子,非但不好看,每次睡觉时都弄得我怪难受,索性都剃掉好了,又好看,又滑爽,你说好么?”
祖大川笑了,反正时下剃短发不留胡子的人不少,再说不剃能行么?就剩一半了。
于是祖夫人便用刀子替他全部刮干净,欣喜道:“不怪那剃头的了,我反而感激他,明日要去赏人家二百钱,压压惊。就是这眉毛?”想了想,又拍手道:“我还有一样妙计,一发成全了你吧,拿什么谢我呢?”
祖大川笑道:“你还有什么妙策?如果真好,我也不奢求纳妾了。”
“你敢!”祖夫人撇嘴道:“不行,你再说一个。”
“嗯。”祖大川摸了摸光溜溜的眉毛,“我到永昌珠宝行,给你买一对金簪子,怎么样?”
“这才像话。”祖夫人满意的取出梳妆匣子,拿出一枝眉笔,蘸了黛,给他描起了眉毛。
英国公府。
一大早,宫里派太监来传话,说是孙妃要过府探望老太君,顺便与涟漪等好友相聚一天。
徐灏心知肚明一准是孙望月心情不好,眼睁睁看着胡氏地位日趋巩固,皇后大位指日可待。
就算历史改变了,也改变不了皇后张氏的寿命,这事上头朱瞻基暂时无能为力。想要废后,还得等他坐稳了皇位才行。
可没想到不单单孙望月要来,连太子妃胡氏也一并要来,徐灏袖手旁观,由着家里人接待。
萧氏忙召集全家人。吩咐内宅看园子的婆子各处打扫庭院,丫鬟们收拾房间,又吩咐管厨房的人等准备上等酒席款待。
所有人早早用了饭,各司其责,沐凝雪交代下去,“等贵客鸾架到了。马上大开中门,一定要迎接到介寿堂,切不可让贵人下轿,定要抬进来的。”
过了半个时辰,竹兰跑来说道:“二位贵人说功勋门内不敢坐轿,非要步行进来。”
但是外头的管家则坚持道:“我家三夫人吩咐过了。定要从正门抬进去。”
两边谦让了一回,到底把轿子一直抬了进来,坐车的宫女太监自然是步行随轿,没有敢摆谱的。
经过国公级别的正殿,就见车马停了下来,徐灏无奈走出去,太子妃胡氏和侧妃孙望月双双出来。恭敬的对他说道:“见过舅舅。”然后双双福了一福。
“臣见过二位贵人。”徐灏还礼,“请进去吧,男女不便,臣就不陪着了。”
“是。”相貌端庄的胡氏含笑点头,而美貌的孙望月时常过来,偷偷朝着徐灏做了个鬼脸。
二人当下被迎到了千寿堂,见过了老太君和太太们,说了会儿话,用过茶点,又坐着轿子进了园子。涟漪等姐妹都在等着呢。
随着徐烨和涟漪小叶子即将成亲,不可避免的要搬出去住,徐煜也得搬到属于自己的花园,庶出弟妹们也渐渐长大,因此除了长辈们的住处没有太大变化外。其他地方都经过了不小的改动。
胡氏爱这暖阁的梅花盛开,流连了好久,天上渐渐飞下了晶莹雪花,越飞越大,渐渐如同漫天的柳絮一般。
涟漪几次催促,才把人由暖阁一路向北,经过红药坪、湘春馆,由新修的梨云榭往南,抵达收藏女人书画诗词的赏画楼。
大家纷纷坐在五楼窗前,靠着栏槛观雪,空中白茫茫一片,亭台楼阁掩映其间,景色绝美。
小叶子叫丫头摆上酒席,自己斟满了数杯徐家的药烧,说道:“大家宽坐,喝杯淡酒冲冲寒。”
胡氏说道:“大好,只是一来便动扰,失礼得很。”
徐湘月笑道:“又来说客套话了,每次我们姐妹还不是去宫里讨人厌?快别客套了,知己相聚本该把酒谈笑,轻松自在才是。”
“是我俗套了,先干为敬。”胡氏笑道。
徐家和皇室女眷一向来往频繁,堪称大明独一份,类似这样的亲戚间走动,从来就不讲究任何宫廷礼仪。对朱瞻基来说,妻妾难得出宫一趟,自是任由她们和涟漪等女性吃酒玩闹,不必拘束,也特意吩咐过随行大太监不要多话,所以按照老规矩,人人都准备一会儿要闹酒的,故此都留着量,谁也不肯多喝。
胡氏天生身体羸弱,酒量却极好,但从来不会多喝失态。今日难得出来,又是在徐家别具一格仿佛仙宫月殿似的环境下,而宫里的气氛最近十分压抑,一言一行都被无数人盯着,如此她对着周围的四山积雪,又见漫天的碎琼白雪飘飘飞舞,不觉酒兴大豪。
左边一个张涟漪千娇百媚,右边一位小叶子清丽脱俗,良朋相伴,胡氏有说有笑,一边赏景,一边你一杯我一盏,竟喝个不停。
与此同时,徐灏正率领一群大太监小太监,大宫娥小宫娥,参观他的农场,天寒地冻能看什么?闹得近百位宫人面带苦笑,领头的说道:“三爷,小的们知道您老什么意思,求求您放咱们找个地儿歇歇腿脚,吃杯热酒,成不成?保证绝对不进去惊扰姑娘们的雅兴就是了。”
“胡说。”徐灏不乐意了,“里头不是有人在嘛?被你说的好似见不得人一样。”
“是我说错了话,该打。”
“行了,走,找地方喝酒去。”
“好嘞!”
赏画楼,摆了六席酒宴,每席放上了一只赤铜大围炉。暖烘烘的使得楼里气暖如春。
涟漪请胡氏坐首席,胡氏说道:“来者是客,大家姐妹虽是平辈,然姑姑是长辈,如何敢僭?”
嘉兴公主说道:“身份且揭开。咱们只认姐妹,我常年住在徐家,岂有主人僭客的道理?”
互相推让了半天,胡氏这才坐了东边第一席,涟漪坐了她对面,嘉兴和湘月二席。孙望月和小叶子三席,其她人挨次坐了下去。
丫鬟们传上十二道菜,都是些精致的家常菜,没有什么山珍海味,八次可口漂亮的点心,涟漪说道:“以后的菜慢慢一样一样的上来。不必太急。”
她们一面吃喝交谈,一面瞧玻璃窗外的雪,锦团一样的飞絮洋洋洒洒的落下,无处不变成粉妆玉琢的纯净世界。
小叶子见孙望月神色淡淡,知道她为了什么失意,便没有多说一个字。这时其她人请胡氏出令,胡氏谦逊一下。就喝了一小杯酒,说道:“放肆了,告罪一杯。咱们还是猜枚吧。”
问题是如今徐家节操掉尽,涟漪自顾自的说道:“摆十二杯酒。”
胡氏问道:“几杯?”
“十二杯。”涟漪扭过头来,“不够吗?那就二十四杯。”
“够了够了。”胡氏哭笑不得的又问道:“什么杯?”
嘉兴一脸坏笑的指着大金杯说道:“这个。”
胡氏吃惊的道:“那怎么使得,一杯就醉了。”话虽如此,她偏偏又问道:“那请问第一杯怎么喝?”
嘉兴笑嘻嘻的道:“得按照我们最近的规矩,猜中的人捧酒,不拘飞送哪一位,必须叫一声心肝宝贝。那人必须就着她的手喝干。若不肯喝,便是违令,按住了罚三大杯。”
胡氏为之啼笑皆非,这哪里是贵族小姐之间的文雅玩法?分明是男人在秦淮河上吃花酒的那一套,当然同时又觉得新鲜。反正在场都是女人,放肆些也没什么,反而显得大家不见外,越闹越开心。
毕竟还不到二十岁,正是贪玩贪闹的年龄,加上又和孙望月之间有心结,不肯示弱。
倒是孙望月酒量一般,摇头道:“又耍什么幺蛾子,我不依。”
“酒令如山。”涟漪看着把金杯一一摆上。
“杯子太大了。”孙望月担心醉酒失态,“别猜枚了,六杯酒分作十二杯,每人念句古诗,要有十二生肖字样,不拘左转右转,挨着个轮流喝。”
她的提议很聪明,人数不多不少,一人一句笑笑闹闹,大概半个时辰也轮不上一圈。
谁知涟漪说道:“一并来好了,猜中的讲个笑话,没人笑,自己喝了。”
孙望月心里叹息,她和涟漪最是交好,不好说什么。这时胡氏手中捏了六枚棋子,给大家看了看,伸出手来让涟漪猜。
涟漪眨眨眼,说道:“我猜是三个。”
“咦!”胡氏显得很惊奇,缓缓摊开手掌,果然是三颗棋子。
“哈哈!”涟漪欢喜得很,举起那一大金杯的酒,双手送到太子妃的面前,学着男人的模样,叫道:“我那嫡嫡亲亲的心肝宝贝,爷敬你一杯,嘻嘻,就在我手里干了吧。”
瞬间,哄堂大笑!
“涟漪你?”
纵使涟漪是个大姑娘,被公然调戏的胡氏也不禁涨红了脸,附近几个宫娥暗暗乍舌,心说姑娘你也太大胆了吧?
好在酒桌子上素来不讲尊卑,谁能和一个女孩较真?就算朱瞻基在场也只会大笑。不过胡氏还是说道:“你放下吧,我不敢喝,情愿受罚。”
孙望月大喜,马上叫宫女另外斟酒,送过来三杯,一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胡氏微微皱眉,一连喝了两杯,立时红晕上了脸,小叶子赶忙说道:“算了吧,这两大杯大约有一壶酒了,已算是加倍罚了。”
“不行。”孙望月不肯依,奈何其她人都劝,只得悻悻不开口了。
小叶子见状点拨道:“待会儿轮到咱们就糟了,我可一口气喝不下三大杯。”
“也是。”孙望月点点头,也就作罢了。(我的小说《平凡的明穿日子》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零四十二章 望月之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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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灏回到内宅,顾虑着太子妃一行人,没有返回护春堂,而是就近上了山顶的闹红榭。
踩着积雪拾阶而上,每一步必须小心翼翼,到处都是绽放的梅树,晶莹剔透。
姐妹中唯有翠柳始终未嫁,多年来默默陪伴着自己,徐灏内心中也始终抱着一份歉意。
到了山顶,庭院外忽然刮过来一阵风,夹带着一股扑鼻香气,徐灏信步走了进去,只见绿窗半启,翠柳穿一件湖色罗衫,着一条文君翠裙,在屋里拈起龙脑香,放到千金雀尾香炉中焚烧。
瞬间香烟缭绕,好似仙子若隐若现。翠柳发现了他,笑道:“快来。”
徐灏脱去靴子走进里屋,一侧一张黑漆钿的山水屏风,上挂一顶红罗圈金杂彩绣帐,对面排了一张殷红色矮凳,放着绣鞋两双,弯弯如莲瓣。
房前宽阔一丈余,东壁上挂一幅二乔并肩图,西壁上挂一幅美人梳头图。壁下有两个犀毗桌对摆,一个放文房四宝,一个放妆奁梳子等物品,另有一个小花瓶,插着腊梅一枝。
赤足的翠柳送来温热毛巾,把外衣拿了出去,徐灏欣赏着书案上的两幅词:“深院锁翠芳,三星照洞房。攀然间得效鸾凰,烛下诉情犹未了,开绣帐,解衣裳。新柳未揉黄,枝桑那耐霜。耳畔低声频付嘱。偕老事,好商量。”
“少小惜水红,文君在绣房。渴相如曲赋求凰,此夕颢谐云雨事,桃浪起。湿衣裳。从此褪蝉黄,芙蓉愁见霜。海誓山盟休忘却,两下里细思量。”
至于两首词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就只能意会不可言传了。
忽然穿着单衣的徐妙锦同样赤足走了出来,故作惊讶的问道:“你没有歇息么?为什么来到这里?”
徐灏说道:“口甚干渴,到处觅茶不得。就上来了。”
“我去倒茶。”翠柳忙走了出去。
“好一个干渴?”徐妙锦在兄妹俩身上打了一个转,对着烛台戏道:“你风流么?”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烛成发泪始干。”徐灏随口说道。
徐妙锦嗤笑道:“那李义山就是一浪子。”
徐灏坐下来笑道:“人同此心,心同此意,我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懒得理你。”
徐妙锦浑不在意香肩裸露,坐在不远处。手抚天风环佩琴,微微调了下弦,叮叮咚咚的弹了起来。
余音绕梁,徐灏微微闭着眼聆听,此情此景,还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矣!
与此同时,赏画楼里。太子妃胡氏念道:“首鼠辕驹俱碌碌,左转。”
嘉兴举杯喝了,说道:“我是右转,蜗牛角上争何事。”
胡氏微微一怔,不及思索,勉为其难的饮了一杯酒,嗔道:“姑姑为何右转?我已经醉了。嗯,报国危曾捋虎须,惹不起你,也只得右转了。”
眼见涟漪笑嘻嘻的举起杯子。胡氏赶紧说道:“你好歹发发善心,难不成就我们几个玩么?”
“好吧,暂且饶了你。”涟漪吃了酒,“盈盈顾兔秋三五,右转。”
“双龙盘剑殿头趋。”湘月左瞧瞧。右看看,胡氏赶忙作求饶状,她是以笑道:“右转好了。”
小叶子见太子妃连喝数杯酒,担心她支撑不住,也说道:“我也右转,谋生拙为安蛇足。”
“好啊!”孙望月不乐意了,眼珠一转,“你们成心把虎字的对句拿来灌我,再说喝得太急了,我且说个笑话好了,大家缓一口气。”
“你说你说。”
“我怕不雅。”孙望月捂着嘴笑,“一屋子黄花闺女呢。”
涟漪说道:“不怕!我们在外求学,什么不三不四的笑话没听过?只不许太露骨。”
“我晓得。”孙望月缓缓摇动手中的金杯,“有个读书人洞房花烛夜,第二天要休了妻子。女方家自然不依,告到了官府。
官员就问新郎:‘我瞧她好好的,为何要休了人家?’新郎回道:‘她那里偏了长在半边,怕将来不能生子,故此不要她。’
其他人都莫名其妙,谁知那官儿拍着桌子叫道:‘不错,不错!这话说的没错,【大学】上说了,是则偏之为害,而家之所以不齐也。’”
见大家都笑了,孙望月得意的将酒均分,又说道:“白马江寒树影席,右转。”
众人喝了酒,嘉庆连喝两杯,吃了一口菜压了压,说道:“世途何处不羊肠,嗯,我也右转。”
胡氏轻轻叹息,竟什么话也没说,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小叶子看着这一幕,暗道太子钟情望月一人的传言果然不假,使得嘉兴都隐隐不停的巴结于她,甚至不惜得罪太子妃。而太子妃也因此心情愁闷,有了醉意后酒到杯干,真性情流露,分明是在借酒浇愁呢。
这时就见胡氏面带桃花,似笑非笑的道:“两岸猿声啼不住,左转。”
嘉兴苦着脸瞅了孙望月一眼,说道:“我连喝两杯了,又来灌我。唉!我念个绛帻鸡人报晓筹,右转吧。”
孙望月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说道:“先前把猴字念了猿字,终究勉强些,这狗猪二字定要念本字,不许用犬豚等字代替。”
“卖浆屠狗有英雄。”
谁知胡氏立时说了出来,根本难不住她,胡氏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我以笑话代酒吧,可我不太会讲,常听见我身边的清月很喜欢讲,叫她代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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