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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明穿日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宁小钗
清月便说道:“奴原籍浙江湖州,我们湖州河里都种水菱。名叫菱塘,那菱塘里面最怕有龟蛇,搅得水浑了,菱长得不旺。有个乡里人种菱为生,一日进城去探望亲戚。
亲戚问他:‘令堂可好?’乡里人不懂这个称呼。以为是问菱塘,回道:‘有什么好?聚了许多乌龟,扰闹不清,如今是稀垃圾的了。’”
除了孙望月外,其她人都笑了,可也指出。“讲得太文就不好笑了,不村不郭的。”
有备而来的孙望月见太子妃学问渊博,仗着身份人人又得礼敬三分,说道:“罢了,一点不有趣。我说世上有三件真宝贝,每个人猜是哪三件?”
嘉兴马上猜道:“天、地、人。”
“不是。罚一杯。”孙望月瞅了瞅涟漪,涟漪说道:“日、月、星。”
“也不是,罚酒。”
胡氏说道:“土地、百姓、政事?”
“不是。”孙望月忽然格格娇笑起来。
三女没有办法,只得各自喝了一杯,徐湘月说道:“景星、庆月、凤凰。”
孙望月说道:“景星、凤凰争先睹之为快,如何添出个庆云?该倍罚。”
湘月见状摇摇头,只得喝了两杯。小叶子说道:“这也太不着边际了,总得叫人有个出处想。”
“好吧。”孙望月指了指大家,“与你我有关系。”
“是了。”胡氏恍然,“必是才、学、识。”
“不对,请一杯。”孙望月得意洋洋。
小叶子说道:“知、仁、勇。”
“也不对,喝酒。”孙望月笑容越发灿烂。
这不禁激起了诸女的好奇心和争胜之心,彼此面面相觑,涟漪说道:“忠、孝、节?”
孙望月说道:“更不对了,缺了一个义字,该倍罚才是。”
“这可奇了。”涟漪又说道:“难道是佳人、才子、名将?”
“不是。再罚一杯”
一个丫鬟忍不住说道:“好学、力行、知耻。”
胡氏和嘉兴同时摇头道:“这就是知、仁、勇,自然不是了。”
谁也没有猜对,只能认罚喝酒,湘月忽然指着自己的鬓边,说道:“有了。金、珠、玉,既是宝贝,也在我们身上。”
孙望月笑道:“不对,喝酒。”
湘月无语的喝了一杯,“我们都挨罚了,还是请您来宣令吧。”
孙望月得意的道:“平常你们个个出口成章,原来也不渊博,这是两句俗语,殿下时常逗我说的,嘻嘻,他说世上三件真宝贝,紧、硬卵、瘦光臀。”
“呸!”所有人同时啐了几声,一个个哭笑不得,惟有胡氏神色一黯,明显此乃丈夫和孙望月间的闺房之乐。
嘉兴疑惑的道:“这是人人身上都有的,怎么是宝贝了?”
孙望月一副过来人的模样,笑盈盈的解释道:“之所以称为宝,就在这几个字上头,若不紧、不硬、不瘦而且光,便不算宝贝了。”
胡氏见她越说越不像话,喝道:“该死!还要细细的讲解,不顾体面了吗?”
“大家姐妹,说说有什么打紧?”孙望月一脸的不以为然。
湘月忽然说道:“我也有了,礼、义、廉。”
小叶子淡淡的道:“很是,近来这‘耻’字尽可删去了。”
嘉兴担心孙望月下不来台,忙说道:“我说个笑话。有个人家请了一位先生,这先生最是迂腐不过。坐馆那日,东家设宴请他,第一道菜照例是盘鹿肉。
先生笑道:‘美哉,此呦呦之肉也。’
第二碗是鹅,先生道:‘美哉,此之肉也。’
再上羊肉,他又说:‘美哉,此咩咩之肉也。’
再上鸡,他笑曰:‘美哉,此胶胶之肉也。’很是满意。
第五样家里没菜了,东家妻子就想着有盘狗肉,放了多日还不曾吃,干脆送上席来。
谁知那狗肉煮的时候忘记放了盐,隔了多时,已经臭烂。先生尝了一箸,皱着眉道:‘此臭而且烂,全没味儿的东西,不知何物,谅必淡淡望月之肉也。’”
人人抚掌大笑,涟漪指着孙望月,“叫你让我们罚酒,亏了她编得这么有意思。”(我的小说《平凡的明穿日子》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零四十三章 制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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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画楼,孙望月没在意嘉兴公主的笑话,说道:“这是旧笑话,不是编的,可失落了几句。第七道菜,那东家妻子把猪肉丝下锅去炒,忽然溺急得很,进房去出了小恭。谁知灶台上的火太旺了,肉已烧焦。
送上去后,先生瞧了一瞧,说道:‘此黑而且硬,似猪肉而非猪肉,意者其心肝哥哥之肉乎?’”
这么一补充,应景的笑话变成了庸俗的荤段子,涟漪和湘月纷纷笑骂孙望月越来越没羞没臊了。
孙望月娇笑道:“等你们成了亲,就晓得我这笑话的妙处了。”
如此酒过三巡,胡氏起先十分端正,此时已经醉了,行为上未免有些失态放纵。
就连涟漪等人一个个也憨态可掬,只有小叶子和孙望月还算清醒。
忽然,孙望月抓住机会,捧着一杯酒走到胡氏面前,说道:“我来奉敬,今后得叫娘娘了,娘娘!请干了吧。”
胡氏忙站起身来,一时头晕目眩,两只手板着桌子,说道:“实在喝不得了!”
“姐姐不喝,那就只有小妹跪敬了。”
说着,孙望月已跪了下去,胡氏只能也陪着跪下来,勉强就着杯子喝了几口。突然酒劲涌了上来,哇的一下往孙望月脸上直喷,身子一软也倒了过去。
淬不及防的孙望月尖叫一声,倒是没有慌忙躲开,而是扔了杯子。双手扶住了胡氏。
其她人都看傻了眼,涟漪捂着嘴睁大了眼睛,就见大醉的胡氏一口口冲着孙望月嘴里脸上吐个不停,而无奈的孙望月竟全部承受了不说,甚至一动不动。令人惊奇,也令人佩服,也令人心生一丝恐惧。
短短时间内,二女满脸满身都是酒气熏天的秽物。
涟漪赶忙说道:“快把人抬到温泉池去,醉得狠了,今晚就别回宫了。派人进宫知会一声。”
孙望月把太子妃交给了宫娥,急道:“快带我去冲洗。”小叶子忙领着她走了。
宫娥一拥而上,场面乱成一团,涟漪跟着不省人事的胡氏去了温泉浴池。
洗干净后,把人抬到了自己的闺房,因胡氏不时的乱动说胡话。涟漪干脆坐在床边抱着她。
胡氏的脑袋枕在她的肩头上,彼此脸贴着脸,涟漪用手轻轻在堂堂太子妃的胸前按摩,人很快沉沉睡去。
宫娥有心说几句不可如此吧,想了想还是闭上了嘴。她们就在床前的地上打坐,直到五更天的时候,胡氏醒了过来。叫人扶着她坐上了净桶,问道:“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想涟漪笑着回答:“是小妹伺候的嫂子。”
“我失态了。”胡氏顿时臊得满脸通红,连忙走出了屏风,洗了脸漱了口,宫娥给她梳头,喝了一小碗浓浓的醒酒汤,脑袋还是晕晕的。
涟漪早有准备,叫人送上一碗人参汤,胡氏又吃了一碗燕窝稀粥,总算觉得清爽了些。当即说道:“摆驾回宫。”
涟漪挽留道:“反正都睡了一夜,不如白天再聚,等晚上再回去吧。”
胡氏拉着她的手苦笑道:“我醉酒非同小可,若传扬出去那还了得?好妹妹,我得赶紧回去。等天亮就晚了。”
“那好吧。”涟漪看着胡氏脱掉自己的衣服,换了一套新的宫装,送她出来。
胡氏要她一起坐在轿子里,先到千寿堂的大门口,管事妇人说老太太还未起来。胡氏说道:“替我辞谢,不敢进去惊动。”
又到了介寿堂门前,看门的婆子也说道:“上房门还不曾开。”
胡氏对涟漪说道:“你等会儿替我道谢吧,就不去惊扰舅舅舅妈了,我去了。”
汇合一干宫人,由徐家的东边长巷直达紫禁城的西侧门,没有惊动任何人,幸好此乃洪熙时代,太子太子妃拥有足够的权利,不然非得闹出一场大风波不可。
至于孙望月是和她一起喝的酒,又是在英国公府,倒是不虞她耍什么心机手段,徐灏是必然要背书的,因此事而得罪整个徐家,孙望月不傻。
回到宫里,一醉解千愁的太子妃忽然觉得整个人轻松多了,想起昨晚被涟漪抱着睡觉,虽不免有些害臊,却也觉得十分有趣,只可惜不能再盘桓一两天,往后恐怕也不能了,真是可惜。
她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笑意,忽然前头跑过来一个小宫女,额角上血淋淋的,跪在地上哭诉道:“昨晚孙妃回来晚了,殿下去了何妃寝宫,误了一夜,就气得拿奴婢来出气,打成这个样了。”
“送她去医治,不要声张。”胡氏只是笑了笑,此事自然也就过去了。
在宫殿里重新沐浴梳洗,太子妃换了杏黄鸾凤制式的四人抬软轿,因一夜积雪来不及清扫,宫人们高一脚低一脚的踏着雪道去了乾清宫。
恰好徐灏也冒着稀稀落落的雪花过来了,在轿子边停住脚步,见胡氏穿着又厚又重的宫装走了出来,一脸赫然,他心照不宣的什么也没说,微微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
“舅舅先请。”
“君臣有别。”
一前一后的进了乾清宫,皇后张氏似乎一夜未睡,神情有些憔悴,这令胡氏慌张起来,喏喏的道:“孩儿有罪。”
徐灏说道:“你是应邀去我家做客,何罪之有?快进去看望陛下吧。”
“是!”胡氏看都不敢看皇婆婆一眼,低着头匆匆进了暖阁。
皇后没有恼怒,而是对着徐灏叹道:“就那么一口气吊着,昨儿陛下还说想去见列祖列宗,不想受活罪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徐灏也叹道:“臣委实束手无策。那三丰仙长大抵只是传说,当不得真。”
“唉!”张氏幽幽一叹,“太子去上早朝,他很有些抱负,打算抬高内阁的威望。要提升阁臣的官位到一品,并要兼外廷尚书之职。我想咨询你,是否稳妥?”
徐灏不假思索的道:“臣认为可行,殿下此举大善,诸位阁臣贤良又是有功之臣,殿下能如此尊敬和信任。必能使得登基前后的朝局平稳过渡,也会让文武百官安下心来,就是??”
“就是什么。”张氏凝视着他,“都说出来,你在我面前顾虑什么?”
徐灏苦笑道:“就是未免有些担心。殿下不论胸襟抱负还是眼光见识,皆酷似先帝。仁义温和又酷似陛下,臣敢断言他一定是位难得文武双全的君主,可是殿下只有一桩,爱玩!当然这不是缺点,毕竟殿下生长在盛世的环境下。”
“这我清楚。”张氏说道:“他自小就喜欢摆弄蟋蟀呀瓷器书画什么的,常常一玩就是大半天,不耐烦处理繁琐事物。这一点别说远不及太祖和先帝。也没有陛下的耐心。可是他如今打算重用阁臣,想诸位大臣一定会帮他撑起朝政,相比之下,你担心什么呢?”
徐灏轻轻说道:“制衡!臣并不担心大臣,不过制衡之道是必然的。最担心殿下采取重用宦官予以制衡,臣倒不是歧视宦官,就是怕重蹈历朝历代的覆辙,宦官可以依赖但绝不能重用,尤其是与大臣平起平坐,那势必造成阉党崛起。想方设法的蒙蔽帝王,大肆干涉朝政。”
“那你说该怎么办?”张氏问道。
“实话实说。”徐灏缓缓摇头,“难!只希望嫂子能不时提醒殿下,从没有一劳永逸的制度,今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张氏目光愈发柔和。因为徐老三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怀私心,话里话外没有为自己谋划一丝一毫。
事实上,徐灏早在朱高炽登基的那一天起,就压根没想过要谋取权势,身份地位摆在那,拥有对帝王的影响力足矣,又何必画蛇添足的去掌控朝堂呢?那无异于取死之道。
再说他早早就看透了封建帝制,任何改革无非是延缓其灭亡的时间而已。
至于防范宦官崛起,也无非尽尽人事,那是朝堂行政发展的必然结果,因为是人就有惰性和局限性,对朱瞻基而言,他无法做到祖宗的事必躬亲和保持旺盛的精力,太平皇帝也有自己的个人爱好,一面信任阁臣,一面提拔身边的亲信太监来监督。
取缔太监乃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让帝王信任最容易控制的太监,同样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是一道中国古代的无解难题。
明朝的败坏,宦官利用皇帝怠忽职守或不问政事,逐渐滥用帝王的权利,承受了来自后世的大部分责难,但大臣的个人操守和无休止的党争,吏治败坏军队腐败等等顽疾又何尝不是导致历史悲剧的原因呢?
徐灏没有办法解决,也学不来毛太祖和小平同志的政治手腕,这方面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上辈子是个普通人,回到古代难道就不是普通人了吗?
尽尽人事说出来就已经不错了,除了走一步看一步,还能做什么?
干脆废掉朱瞻基自立为帝?先不说成功篡位的可能性,就算当了皇帝,你是搞君临天下还是三权分立还是自废武功玩君主立宪呢?
只要搞政治就要面对一系列成出不穷的难题,终其一生永无休止,普通人是绝对玩不转的,也不要妄想自己无所不能,那样的人下场通常只有一个,自以为聪明实则就是被人摆布的大傻瓜,给人家做了嫁衣裳,自己却死无葬身之地。
皇后张氏看不到未来,所以她没有徐灏的悲天悯人,也没有太多的担忧,仅仅是担心儿子能力不足。
张氏心里牢记着丈夫的话,只要有徐老三和张辅二人在,这天下就翻不了个。(小说《平凡的明穿日子》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零四十四章 巧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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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午门走出来,天上的雪已经小很多了,稀稀落落,云层已遮掩不住太阳,淡黄中透着纯白,眼见这场数十年来罕见的大雪已然强弩之末,徐灏却高兴不起来,这年头的天灾太多了。
笔直宽阔的主街两行,家家户户都有人在扫雪清道,见他骑在马上被前呼后拥着过来,人们纷纷丢了家伙,垂首鞠躬。
徐灏含笑打着招呼,百姓的脸上洋溢着笑容,虽然皇帝的病情牵动着大家,但是太子是有为的年轻人,尊重大臣体恤百姓,又没有九龙夺嫡啥的危机,可见富足平安的生活还会一如既往。
过年期间,金陵热闹的了不得,各条街道上真正是车水马龙人潮如涌,珠宝行、古董行、成衣行、脂粉行、玉石行、绸缎铺、海味鲜鱼行、杂货铺、书斋、纸行、药店、浆洗铺,茶楼酒肆等等,无不人满为患。
店面精致的商铺鳞次栉比,充满活力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对徐灏而言,再没有比这更令人满足的时候了。
回到家,走进千寿堂,就见一群老太太围着老太君唠家常,徐灏走到妻子身边坐下,月兰端过来一杯热茶。
“老祖宗,老话说酒食朋友,柴米夫妻,做丈夫的男人,不能够封妻萌子,那就是夫纲有愧。可叹当年咱们家的汉子有眼无珠。没能随着去北平,追随三爷为先帝效犬马之劳,至今想起来还是一肚子委屈!更别说如今连‘柴米’二字尚不周全,使妻子儿女熬饥受冻,您老说说这样的丈夫。怎怪得妻子埋怨?”一位老太太唉声叹气。
老太君说道:“别往心里去了,做丈夫的叫妻子终日埋怨,固然不是个有用的男子,可做妻子的终日埋怨不停,那也算不得有用的妻子。”
徐灏马上对妻子耳语道:“到底是祖母看得透彻,我最幸运的是娶了个好娘子。从来不唠叨。”
“是嘛?”沐凝雪却不信丈夫的鬼话,不唠叨还算女人吗?无非手段高低而已。
老太君似乎早已厌烦了一年一度的诉苦大会,往年怜惜她们的遭遇,同情之余免不了送各种好东西,今日却苦口婆心的道:“据老身看来,若是个没用的媳妇。就不该去埋怨丈夫,而若是个有用的媳妇,也不消去埋怨丈夫了。就拿日常生计来说,别样生计妇道人家虽做不得,可那些桑蚕织紝、浣纱刺绣、养鸡喂鸭哪一件做不得?想古时的妇人,嫁了做官做吏的丈夫,尚且家里有纺织之声达于中外。所以一味不肯辛苦,终日张着大嘴等丈夫的饭吃,赤着身子等丈夫的衣穿,稍有不足就做起狮子吼,大吵大闹,真不知该怎么去说她们。”
一群老太太的反应立时各不相同,个别人的脸上神色灿灿,显然被说中了。
这时候朱巧巧开口道:“还是老祖宗圣明,以前我身边的六喜就是这般好吃懒做的性子,稍不如意就骂丈夫是废物。她丈夫受不得了,干脆要把她卖给别人。六喜也巴不得呢,因担心下一个丈夫没本事,不能够吃好穿好,就说我要自家择婿。选了个北面的壮汉,见人家有钱只道是个富翁,谁知竟是个做强盗的,未及一年,被抓住问了死罪。”
“哎呀,还有这等事?”老太太们都来了兴趣,追问道:“后来呢?求奶奶快说。”
“后来?”朱巧巧笑道:“六喜交给官媒变卖,一并有好些个妇女,闹得好多人家去看,恰巧其中就有六喜的前夫,打算买一个肯吃苦的妻子,等他发现六喜后,不好意思了,转身就要离开。
六喜一把扯住了他,哭哭啼啼跪在前夫面前,求他莫忘旧情,好歹赎我回去吧。前夫不理她,她苦苦哀求。倒是那些大户和客商人人丰衣足食,裘皮绸缎,见前夫不赎,六喜容貌出挑兼且又是我的丫头出身,哪个不想买了她?谁知六喜竟铁了心,放着好日子不过,抵死不从,死活要跟着前夫回家。”
大家伙都惊讶了,好女不嫁二夫是不假,可六喜既然已经破了戒,自是无所谓三夫四夫,算起来不及一年,她丈夫绝无可能成为有钱人,何苦跟着他回去呢?令人想不通。
徐灏也觉得奇怪,对妻子说道:“是不是嫂子对六喜说了什么?”
沐凝雪摇头道:“她的性子你还不晓得?当初同意六喜出嫁,六喜后悔了,岂不是生生打了她的脸?怨她眼光不准,嫂子岂能再管她?”
“是呀,奇怪。”徐灏点头。
就见朱巧巧继续说道:“官媒就问六喜什么原故?六喜说当初想错了,只求穿好吃好有人伺候,结果不问来历嫁了歹人,故此才有今日。现在这些人又焉知不是歹人?倒不如跟了前夫,家里尽管贫穷却还是可以过得,丈夫是个好人,知疼知热又有手有脚,所以不愿从新,只想复旧。
前夫见她说得可怜,竟心软交了钱把她领回家去了,当时人人都说他疯了,不想六喜换了一副性子,原先极懒,如今极勤;原先奢侈,如今节俭;原先十分泼辣,如今十分温柔。赫赫!我笑她是进了强盗窝子,尝着滋味的原故,这两年帮助丈夫成家立业,夫妇俩替我管着一项生意,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哎呦。”老太太们暗暗称奇。
有人说道:“当初她若不嫁给强盗,看似穿金戴银,却也受了担惊受怕之累,这才晓得粗茶淡饭的好处来,吃不饱可也饿不死,一辈子没有杀头之罪。真等到要杀头了,求为饥寒而不可得也。那些好吃懒做埋怨丈夫的妇人,可惜她们不曾嫁给强盗。宁受饥寒,不做歹事,不受丰衣足食之累。”
老太太们大笑,徐灏也失笑道:“过了,常言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小家小户的妻子勤劳俭朴,操持小家倒也罢了。那等大户人家,除了丈夫之外还有小妾儿女,丫鬟家人都是要穿衣吃饭的,这么一大家子,若丈夫没有出息。怕是任凭妻子再巧,也得时常埋怨丈夫几句。”
徐灏是公里公道的说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贫贱夫妻百事哀,有钱夫妻就不会吵架了?一样有人家的烦恼。
没想到朱巧巧嗤笑道:“又来怜香惜玉了,有本事的男子。不消妻子埋怨,自然能挣到钱;而没本事的男子,就是早晚咒骂也骂不出来衣食,白白伤了夫妇之情。反正我朱巧巧就绝不会埋怨,宁可自己绞尽脑汁,求爷爷告奶奶一个月不吃饭,也要想个计策出来。炊一炊那无米之饭。若炊的熟,我就是巧妇,若炊不熟,起码也做个贤妇。”
在一群妇女的奉承声中,徐灏笑了笑没反驳,心说哪有那么容易?谁没有走背字的时候,当然运气再不好也不能长期困坐家中,只要不是生病,谁让你是男人呢。
忽然,徐灏感觉屋里的气氛变得很诡异。这些老辈都看着老太君,其中一人说道:“论起巧妇,谁人能比得上老太君呢?”
原来徐灏那早早故世的便宜爷爷,生前也是书香家的少爷,父母在日。家里也有二三千金的家产。后来凤阳兵祸连年,这爷爷就把所有家产给了兄弟徐达招兵买马。
老太君也是大户蒋家的女儿,嫁过来后相夫教子,可一等丈夫死后,才知道家里的积蓄早就没了,连聘金和成亲的酒水钱,都是徐达的兄弟们凑的,至于田产,地倒是还在,早没人种了。
当时老太君一时间为之措手不及,很是忧虑,自己一家老少加上徐达那一支的老少该怎么养活?数十口人呢,除非是点石成米的神仙,不然只能束手待毙了。
当时是朱元璋最困苦的时期,指望不上,但好歹徐家有人罩着,远近谁也不敢来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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