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明穿日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宁小钗
野老清闲无个事,拈毫编出太平歌。
妇女们团团围住,起初傻乎乎的徐烨还用手去接,笑着道谢,渐渐前后左右都是一只只举着橘子的手,根本顾不过来了。
妇女们见新郎手上都是橘子,不接了,只好纷纷往花轿里丢去,好在都抱着善意力气不大,轿子又宽宽大大,啪啪声中,涟漪和小叶子顿时为之傻眼。
就见朱橘如雨点似的飞了进来,二位新娘子慌忙抬手护住那娇艳的脸蛋,人们大笑,又跑去一大群人买橘子。
不多会儿,竟把新娘子用橘子给围在了中间,徐烨也止不住大笑,气得涟漪咬牙切齿偏偏无可奈何。
家人等因都是些女人,不好上前驱赶,只能远远的吆喝道:“别扔了,别扔了,求求诸位姑奶奶别扔了。”
那十六个轿夫发觉轿子越来越是沉重,嚷道:“哎呀呀!列位奶奶要送新人果子,到国公府去送才是个礼呀,哪有在半道上丢在轿里的?哎呦,快停手!咱们是抬新娘去成亲的,不是给你们抬果子的。”
数百妇人顿时笑作一团,连带着周围上万百姓哈哈大笑,十六个轿夫也顾不得规矩了,保护新娘子要紧。是以顾不得轿子沉重,放开腿脚抬着就跑,还边跑边叫道:“快走,快走!再被那些姑奶奶们缠住,今日到不了府里不说。可别把轿子给压坏了。”
整个接亲的队伍马上引起了一连串的反应,本来十分整齐的队伍开始乱了,到处欢声笑语。
大门前,徐灏等一群大人不以为许,反倒笑得前仰后合,不时有人笑道:“古有潘郎掷果。今有迎亲接果,从此又多一桩风流典故矣!”
徐灏笑道:“也别那么多规矩了,快把我儿媳妇直接抬到大厅里。”
如此把花轿接到了拜堂的正厅,男人们都要去观礼,很快里里外外都站满了人,而各家的夫人也都过来。或站在二楼或在一侧,未出阁的姑娘则躲在屏风后面说说笑笑。
只见龙凤花轿里头红彤彤一片,徐烨上前揭开轿门,瞬间滚出来一大堆的橘子,于是内外笑声不绝,沐凝雪徐青莲等人亦觉得好笑。
可是橘子一踩很不雅,解缙的夫人灵机一动。笑道:“新人带来喜果,最是吉利,况且又是金橘,名色更佳。咱们呀都带几个回去,也沾沾新人的喜气。”
此话一出,好些位太太夫人望子心切,遂把这句话当成了仙丹一样,忙叫丫鬟媳妇过去拿几个。一时间,新娘子被堵着出不来了,徐烨也被女人挤到一边苦笑连连。轿子前挤满了人争抢喜果,叫喊嬉笑之声盈耳。
朱巧巧等媳妇围着老太君指指点点,老太太喜笑颜开,说道:“好事,好事。越闹越吉祥。”
徐灏为之啼笑皆非,也不好说什么,就见一个上了年纪的奶妈,惦记着小姐的肚子,一心想着捡个橘子,小姐吃了一准有喜,她使劲推开其她人,半个身子挤到了轿子里,涟漪忙摆手道:“妈妈,没了没了。”
这奶妈用昏花的双眼来回寻觅,果然橘子都被人抢了个干净,懊悔不已,忽然一眼瞧见新郎怀里尚有通红一堆,大喜。
她迅速伸开五指来了个九阴神爪,徐烨吓了一跳,慌忙叫道:“妈妈你放手!放手,我给你两个好的。”
敢情老人家学艺不精,又错把新郎袍子上绣的金果当成了橘子,这一抓正好逮住了徐烨下身的两颗蛋蛋。
闹得徐烨慌张的尽力弓着身体,使劲按住她的手臂,又不好当众说你老抓错地方了,自己竟忍不住笑了。
花厅里闹成一团,因手是伸进了袍子里,大家的注意力又大多集中在花轿里的新娘子上。
沐凝雪却始终看着儿子,忙命芳春过去告诫奶妈庄重。
芳春走过来疑惑的看了看,从后头丫头手里要了两个橘子,低头小声说道:“妈妈你抓着少爷的衣服了,不是果子,这两个是最吉利的喜果,你拿去,别叫人知道。”
奶妈闻言欢欢喜喜的松手接过来,死死捂在怀里,唯恐被人抢了去,后来带回家去给小姐吃了,还真就连生二子。主人家感念她抢橘子之功,赡养到老,以报其德,也是一段引自徐烨夫妇成亲后的佳话。
也因没流传下来姓氏,后人称之为“老干妈”。
芳春对徐烨说道:“你又犯傻了,今日做新郎官,被人家拉拉扯扯像个什么样子?”
徐烨苦笑摇头道:“你伸耳朵过来,我告诉你怎么回事。”
芳春附耳过去,听他红着脸小声说了两句,把个芳春抿着嘴笑得要死,不久徐家一群丫鬟哄然大笑起来。
徐灏眼见差不多了,吩咐奏起音乐,瞬间仙音袅袅,御用宫廷‘唱诗班’的宫娥太监们奏起了细乐,大厅内安静了下来。
十二名丫鬟提着宫女的红纱宫灯盈盈站在花轿之前,四个提着香炉的丫鬟和两个捧着一对龙凤花烛的丫鬟簇拥着徐烨走过去。
香炉散发出浓浓的异香,在人们的惊叹声中,漫天的玫瑰花雨落下,八位子女双全的年轻家人媳妇,扶着两位新人款步出来。
徐灏和妻子相视而笑,都想起了当年成亲时的情景,朱巧巧则不免神色一黯。
司仪官高声请主婚的杨士奇夫妇祭奠神灵先祖,然后朗声道:“有请新人行礼。”
拜天地,拜君王。拜高堂,拜父母,拜亲友,夫妻对拜。
接过来涟漪和小叶子的献茶,徐灏也说不出来此时此刻是什么心情。孩子们长大了,结婚了,从此要开始过自己的小日子了,想想都替孩子们开心,也不由得百感交集,自己终于完成传宗接代的神圣职责。甚至很快就要做爷爷了,可是今年自己才不过四十岁出头呀!
沐凝雪又何尝不如此,不养儿不知父母恩,攥着母亲沐夫人温暖的手,眼眶红了。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徐灏缓缓说道:“百善孝为先。你们要记住做人之道。好了,去吧。”
注视着亲友簇拥着新人去了洞房,徐灏起身对弟弟们说道:“我有些累了,你们代我好生招待。”
他独自去了书房,一个人站在院子里遥望新园人声鼎沸,竹叶上带着残雪更显得青翠可爱,轻轻一叹。暗道涟漪聪明伶俐,小叶子温婉恭顺,她二人自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烨儿有福气。
忽然他从袖子里翻出一张纸,念道:“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徐灏的目光转向了巍峨紫禁城。
与此同时,紫禁城内一所不起眼的空屋中间。站着约二十来个少女,环肥燕瘦几乎个个模样标致,其中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宫娥走过来喝道:“哭什么?这里是宫廷,休要哭哭啼啼,倘被总管听到了。莫说是你们,连我等也脱不了惩罚。”
可是类似少女这样的秀女有感一入宫门深如海,一想到父母亲人哪能不哭?有听了宫娥的话不敢再哭的,也有不管不顾依旧哭的。
少女名叫沈碧,杭州人,乃是今年各省官府秘密送进来的秀女,只为了讨好未来的皇帝。
宫娥反复呵斥,一个宫女跑了进来,说道:“外省进呈的人还没有到齐,公公说留几天再行挑选。”
如此把二十几个秀女领了出来,沈碧就见另外还有百十个同自己一样遭遇的女孩,被分配在储秀宫附近别院的许多间屋子里。
有三四人同居一屋的,也有七八个人住在大屋的,沈碧和两个女孩被安排在一间干净整洁的房间,锦被绸衣,一日三餐有鱼有肉,茶点不绝,对她们并不苛待。
沈碧坐在窗前望着蓝蓝的天空发呆,秀女们安顿下来心也随之安稳了,除了个别人还是哭泣之外,大多数女孩子已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无奈,整理床铺互相熟悉。
当然也有许多女孩嘻嘻哈哈看起来非常的兴奋高兴,对比自家的贫穷生活,宫里有吃有住有穿,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在这方面其实徐灏犯了错误,诚然古时任何人都对宫女的遭遇报以同情,但正与明代的太监大多是自愿进宫的一样,皇室和朝廷也很清楚选宫女会引起各地的怨声载道。
没有哪一位皇帝敢年年下旨选秀,等闲十年二十年不选一次,像朱元璋和朱棣都把目光投到了属国,太监至少一半是安南人,一部分色目人还有女真人和蒙古人,宫女同样如此,比如著名的朝鲜妃子,这样民间不会埋怨。
皇帝也知道选秀不得人心,可毕竟得有人进宫服役,并且随着皇族人口繁衍和十二监编制逐渐囊肿膨胀,需要的人手只会越来越多,解决之道无非是紧着一拨人坑到死吧。
比如即位之初大选了三千人,几乎做一辈子宫女,老死宫中,但正是因有了这三千人为主体,此后年年可以小修小补,不会惊动太多人。而不是徐灏抱着好意却做错了事,每年放出去多少人,就得新进多少人,年年选秀女,民间会如何反应?
总之这就是封建王朝的死结,不管怎么改革都会有人遭殃,别说外国宫廷在这方面讲究人权,天下乌鸦一般黑,谁也不比谁高尚。
君不见连美国中前期的总统、贵族、中产阶级养了多少黑奴么,别说黑奴不是人,白人里面一样有奴隶。(小说《平凡的明穿日子》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零四十八章 国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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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江府,汉王朱高煦不等欣赏下这座日益繁华的大城,就被官员催促上了轿子,一行人低调的到了码头,坐船逆流而上,抵达镇江府。
往来商贾和百姓的脸上或多或少都带了些悲戚之色,正月十五上元节,竟无一处地方开灯市,放鞭炮,而家家户户几乎无一例外的悬挂起了白纸灯笼。
只有一些孩童拎着五颜六色的小灯笼玩耍,面无表情的朱高炽一直紧绷着脸,一路上的情景无不证明兄长是位好皇帝,老百姓心里有他,国丧期间甚至无需官府告诫,百姓也自发的进行悼念。
说实话,不知在多少年前,曾野心勃勃一心夺取皇位的朱高煦,已经完全熄了念头,原因简单,一向瞧不起的兄长已然坐稳了皇位,并且众望所归的太子朱瞻基也出生了。
虽然也曾幻想过学父王挥军南下,然后各地靖难将领纷纷支持,京城里应外合,可惜他既没有朱棣的谋略,身边又缺乏能人志士,本身威望也不足,而朝廷根本不给他机会,封地迁来迁去,最后又下旨命他带兵去征服汉王洲,即使在汉王洲,监视的人亦无处不在。
前年,汉王府就被软禁了,十几位麾下将领调走的调走,下狱的下狱,无一例外的被解除了兵权,自己的儿女落入人手,朱高煦只能选择束手待毙。
在镇江府城外的某驿站。随行官员为汉王准备了一桌素席,权当接风,任何助兴的玩意一律取消,并且每个人无不心事重重,帝王驾崩。新皇继位,谁都在担心着自己的前程。
设宴官员中为首的是刚刚奉旨赶到的文渊阁大学士兼礼部尚书金幼孜,官居一品,其他人也都是高官,可谓是朝廷给足了汉王颜面。
朱高煦没滋没味的尝了几口,放了箸。要了茶漱口,站起身来,其他人也跟着起身。
走到驿站书房,重新见礼说话。朱高煦和金幼孜不熟悉,几乎没什么来往,但很清楚他是兄长最器重的内阁大臣之一。建文二年中的进士,被授予户部给事中。朱高炽登基后,改任翰林检讨,与解缙杨士奇等人同在文渊阁当值,升了侍讲。
当时的内阁诸臣名不见经传,身份低微,当然不久就成了炙手可热的的帝王心腹幕僚。某种程度上来说等同于宰相。
朱高炽至今还记得陪兄长审批奏折后,听内阁学士讲解四书五经,解缙主讲“书经”,杨士奇主讲“易经”,胡广主讲“诗经”,而这位已五十多岁的金大人,当日讲得是“春秋经”,他呈上的“春秋要旨”三卷,现在还放在自己的书房里,不过十几年不曾碰过了。
因多年位于中枢。处理政务呕心沥血,五十三岁的金幼孜看上去好似六十多岁的老人,须发都已皓然,仍然神采奕奕,端端正正坐在一侧。清瘦的面庞一脸中正之色。
“陛下的梓宫设在哪里?本王要速去宫里守灵。”
静静听着朱高煦问话,金幼孜在椅子上欠身聆听,拱手说道:“谥号已经定了‘仁宗’,请王爷留意,仁宗十三日驾崩,是在乾清宫,当日皇太子在灵前即位,国号‘宣德’。臣奉旨接王爷,请到南门外驿站安歇,自有圣旨召王爷进宫。”
面对这些官员,朱高煦有一种异常陌生的感觉,遥想自己当年辅佐父王指挥千军万马,在金陵何等的意气风发?又是何等的耀武扬威?哥哥当了皇帝,自己是唯一手握兵权的亲王,文武百官谁不争相逢迎?
每次奉旨离京正是今日君临天下的宣德皇帝代天子恭送自己出城,在别桥的凉亭里敬酒,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叔叔珍重”。
今日回归中土,却已然分了君臣名分,嫡亲的侄子变成自己的君主,说奉旨等候,就得乖乖地在城外呆着!真是景物依旧,人事全非。
朱高煦不由得恼恨起了某人,若不是他从中阻挠,那今日兄弟二人又何必尬尴至此?暗骂你就是个糊涂虫。
屋里的气氛显得很尴尬,两边都没什么旧可叙,朱高煦离京的年头太久了,这一批官员没几个认识的。
兼且他本来在京城的根基不深,除了个别人外,没几个人会试图冒着满门抄斩的危险,选择追随一个亲王造反。
“安歇吧。”气闷的朱高煦起身送客。
两日后,一行人行色匆匆马不停蹄地赶到金陵城外,胡乱住了一宿,第二天拂晓旨意就下来了。
因不许连夜进城吊丧,贵为帝王唯一健在亲叔叔的朱高煦很生气,既不设香案,也不跪着接旨,愣是站着让太监宣读。
问题是如今很多礼仪规矩都改了,跪不跪的根本没人挑剔,何况贵为堂堂皇叔之尊,这一点明朝和等级森严,无处不强调尊卑有别的清朝有着明显的区别。
策马进城,当日徐灏目睹的热闹场景自然消失不见了,国丧期间必须家家关门,店店封户,稀稀落落的百姓望见汉王突然回京,也没什么反应,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这不免令朱高煦十分气闷,他生平最见不得被人怠慢忽视,冷道:“小王还记得京城以前何等红火?现在却是悲风冷雪,连我的汉王洲都不如。我那皇兄躺在冰冷的乾清宫,我风餐露宿的赶回来,这人生在世,到底有什么趣味?”
“王爷您想多了。”落后半步的金幼孜指着两侧,“主街上免不了冷冷清清,先帝仁义勤勉,雄才大略,治理天下战无不胜。四海安宁,安居乐业。百姓甚是感念,无需下旨张榜,一夜之间全城哀哭,您瞧瞧午门外。吊唁的香烛纸马堆积如山,好多人都哭的晕厥过去,这正是人心所向呀!”
“嗯。”朱高煦点点头,又问道:“那什么时候科举?我汉王洲难得出了几位举子,要送他们进京赶考。”
金幼孜说道:“王爷忘了么,新皇登基。按理应该加开恩科的。大丧过后,恩旨差不多就要下来了。”
“哎呀!”朱高煦懊丧的拍拍额头,“我竟忘了此节,这该如何是好?现在派人送信怕是来不及了。”
忽然前头的侍卫在马上一指:“王爷,内城到了。”
朱高煦身子一震,看着城楼上下一片肃杀之气的御林军。戒备森严,猛然意识到里面就是巍巍天阙,帝王的象征紫禁城,总领天下万民的中枢重地,不管他身份如何高贵,在这里都由不得任何人放肆。
国丧期间,任何人在此地都得下马。朱高煦心情复杂的跳下来,身上的佩剑以及手下侍卫的兵器一律被收缴,并且只许他一个人进入午门。
人在屋檐下,朱高煦只得一步步的朝紫禁城走去,身前身后跟着官员和十名禁卫。
谁知一进宫门,朱高煦马上大步流星的直奔金水桥,而不是遵循常例由武英殿入内,此举把金幼孜等人吓了一跳,追赶来不及了不说,又不能发生任何争吵。赶忙急匆匆的要抢在前头。
朱高煦脚步飞快的穿过太和殿,过了保和殿,仰着头直奔乾清门,站立两旁的数百名禁卫都看得目瞪口呆,一时间人人犹豫。谁也不敢去阻拦一位亲王。
忽然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前,轻轻说道:“臣徐灏见过王爷!”
有些忘形的朱高煦浑身一颤,瞬间停下了脚步,喘吁吁的狠狠盯着对方,发出好似困兽犹斗的凄厉质问,“这就是你想要的?”
徐灏目光清朗的看着自己的兄弟,说道:“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朱高煦的胸膛急剧起伏,忽然咯咯的笑了,随即恶狠狠的厉声道:“本王也问心无愧,你难道想阻我不成?”
“不敢。”徐灏侧身一让,“王爷请。”
“哼!”朱高煦冷哼一声,大步走了过去,当二人交错而过的时候,他低声嗤笑道:“胆小鬼,软骨头,糊涂虫。”
徐灏笑了笑,也不反驳,目送朱高煦走了进去。就见他又钉子似的站住了,木呆呆的注视着海一样的白色灵幡,此刻才想起待他极好的亲哥哥死了,父亲死了,母亲死了,两个弟弟也死了。
扑通一声,朱高煦双膝跪在地上,大哭道:“兄长,兄长,你这是怎么了?不孝的弟弟回来了,回来了!老天不公呀,怎么就让我仁义的哥哥走了呢?”
徐灏皱眉听着,分辨不出这是真情还是演戏,对着浑身是汗被人搀扶着追来的金幼孜说道:“无妨,就让他哭去吧。”
“你们退下。”金幼孜一个人走过来,气喘吁吁的道:“我担,担心王爷意气用事。”
“没事!”徐灏毫不在意,“陛下身边又不是没人,再说现在的汉王,早不是以前鲁莽的汉王了。”
“对。”金幼孜马上想到朱高煦被软禁中的妻妾子女,本身汉王意图皇位仅仅是个谣传,他们叔侄俩向来没有任何的恩恩怨怨,反倒是和睦的很。
金幼孜自然不知道历史已经改变了,朱高煦和朱瞻基这一对有名的冤家对头,压根就没有反目成仇的机会。
此刻大殿东边一溜跪着二皇子朱瞻埈、三皇子朱瞻墉、四皇子朱瞻垠、五皇子朱瞻墡等皇室子孙,年纪最小的九皇子朱瞻垍年仅九岁,而十皇子朱瞻埏则很遗憾的没有出生。(小说《平凡的明穿日子》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零四十九章 家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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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所有人都瞅着一步一步跪着爬到帝王灵前大哭特哭的汉王朱高煦,闹得所有人也不得不跟着放开嗓子大哭特哭。
东边守灵的是皇子等皇族男性,西边则是遗留下来的一干嫔妃,贵妃郭氏、顺妃谭氏、淑妃王氏、丽妃王氏、允妃黄氏、顺妃张氏、贤妃李氏、昭仪赵氏和李氏,少了张辅的女儿张钗,不然就是敬妃张氏了。
此外还有一群名分低微的嫔、御、常在、宫女,形形色色二十多人,已经跪了四五天了,接下来还得继续跪灵二十来天,真是又累又乏又心情忐忑,人人都怀着心事,天晓得新皇帝会不会一道圣旨,恢复殉葬。
故此为了求生,女人们咧着嘴再一次放声呼天抢地,试图以此来感动宣德皇帝,倒是一干男人早已哭不出来了,哪怕是亲爹死了。
皇亲国戚一样分为男女,在下面哭灵,黑压压的也不知有多少人,其中因老太君身体不好,徐家一干女眷早中晚各来一次,其余时间守在家里。
丧事就是这么一回事,悲痛归悲痛,没日没夜哀嚎的人一定有什么居心。
这时二皇子朱瞻埈和三皇子朱瞻墉站了起来,他二人很可能即将被正式册封为王,因皇帝尚没有子嗣,或子嗣年幼期间,若朱瞻基不在京城,这两位最年长的王爷将代为监国。
朱瞻埈喜欢练武。已长得高高大大,四方脸多少有些苍白,个性较为暴躁,这一点与年轻时的朱高煦很像,但没有叔叔的高强武艺。身为庶出皇子,在朝廷上没什么声望。
三皇子朱瞻墉生来温文尔雅,却弱不禁风像个竹竿,他母亲是皇后张氏,朱瞻基嫡亲的弟弟,几天下来。脸色更加的苍白如纸,不时的咳嗽,一双又大又黑的瞳仁几乎不见眼白。因常年体弱多病,近似于不存在的人物。
二人上前劝慰皇叔叔,徐灏注视着这一幕,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朱高炽的儿子大多是些普通人,没什么特别的,有福的是长子朱瞻基一枝独秀,老二老三老四相较之下显得太过平凡了,也就是说,连争夺皇位的能力野心等通通不具备。
朱瞻基打小一骑绝尘,各方面都优秀。最厉害的是身体素质也好,这使得弟弟们压根就没起过妄念,早早死了心。倒是老五朱瞻墡是他的嫡亲二弟,今年十六岁了,相貌英俊温文尔雅,文采十分出众,性子贤良谦虚谨慎,文臣们都很喜欢他,声望隐隐排在皇子中的第二位。
不过这位朱瞻墡可不是康熙时代的‘八贤王’,乃货真价实的老实人一个。自幼对兄长敬爱有加,对待他人彬彬有礼,就是个喜欢读书的年轻人,没有任何野心,朱瞻基最喜欢他。
总之洪熙朝的宫闱一点都不好玩。没有九王夺嫡,也没有太多的明争暗斗,宛如一汪死水。比如一连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公主的李妃,早早就被降为了寻常嫔妃,故此此后死活再不敢和皇后争宠了,而另一个生了三个儿子的贵妃郭氏,历史上是被安排殉葬的五位嫔妃之首,由此可见她在宫中的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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