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明穿日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宁小钗
老鸨苦笑道:“还能为了什么?自从您去了之后,终日思念,真是茶不思,饭不想,病恹恹的一日重似一日。对了,临死之时,写了一封血书,说了几句伤心话,就没有了。”
朱瞻埈又是感动又是捶胸,叫道:“我不过是去一趟北方,哎呀,我的青娘呀!你怎么如此想不开?”
要来遗书一看,上面的字迹果然是用血写的,朱瞻埈的手都哆嗦了,遗言十分哀切,最后几句话是这么写的:生为君侧之人,死做君旁之鬼。奴乞收贱骸骨,携入贵家,他日得践同穴之盟,奴瞑目矣。附老母弱妹,幸稍怜之。”
朱瞻埈顿时嚎啕痛哭,几乎哭得痛不欲生,也不管遭人非议,死活要穿上孝服,就和民间丧妻一样,认认真真的一套礼仪下来,将棺木停在江边的庙里,预备着随他一起去封国,将来好一起合葬,还刻了个“副室都氏”的排位供奉在灵前。
按照遗嘱,朱瞻埈动情的对老鸨说道:“她虽不是你亲生,但她为我而亡,自当把你当成至亲看待。你二女儿姿色虽然有限,既然托我照管,少不得也要栽培一番,做屋乌之爱,总之你一家人都由我照顾就是了。”
徐家书房,张鸾吹和李素娥小声说着话,见徐灏出来了,双双起身问好。
徐灏坐下后问道:“何事会让你们俩一同过来?”
“是二皇子的事。”李素娥回道。
“称呼郑王吧。”徐灏漫不经心的吐露出机密,“藩地应该在凤阳,嗯,照老规矩办吧。”
“遵命。”二女欣慰之余对视一眼,显然主上圣眷依旧,照老规矩提前安插人手去凤阳郑王府监视,肯定是出自当今圣上的意思,这一点她二人深信不疑,以徐灏的慎重,绝对不会瞒着皇帝行事。
张鸾吹清清嗓子,禀告道:“当日爷派人跟着郑王,因事涉皇族,属下不敢怠慢,遂放出了些人手,也因此查出了一些隐情。”
“什么事?”徐灏很惊讶。
张鸾吹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古怪,说道:“郑王千岁极为风流,可是本领不济,每与身边妇女交感,不是短短时间望门流涕,就是御敌之刻倒戈,弄得身边女人无不嘲笑,故此王爷每每感叹不曾有过一次颠鸾倒凤之乐。
也因此十五岁之后就不愿再亲近身边人,大多暗中打发走人了事。王爷渐渐跑到秦淮河上化名四处寻找名妓,据回报,那些名妓念他年少多金,风度翩翩,事后都笑言,考校之夜皆是草草完稿,仅不交白卷而已,独有那死去的青娘满意,千岁遂专宠她一人,已经两年之久。”
“竟有此事?”徐灏没想到人高马大的朱瞻埈,天生早泄,不禁十分同情,好不容易遇到个不嫌弃他的女人,谁知竟死了。()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零五十二章 七可厌与南风
介寿堂,萧氏搂着长大一大截的徐煜问这问那,面前站着族中与徐煜年纪相差无几的徐炼。
“三太太来了。”丫鬟打起了帘子。
刘氏带着儿媳妇袁氏走了进来,袁氏瞅着面如冠玉的徐炼,惊奇的道:“呦!这孩子是谁家的?可把烨儿煜儿他们通比下去了,好一个俊俏的小公子。”
萧氏笑道:“咱家的孩子都不认得了?”
站在一边的萧雨诗小声提示道:“是溶兄弟的二儿子,比煜儿还大了三岁。”
“长得太快了,一年不见就变了模样。”袁氏笑道,“别说,我认出来了,和小时候一样的俊俏。”
“真看不出比煜儿岁数大。”刘氏也端详着促局不安的徐炼,笑道:“这孩子俊的像个女儿,柔柔弱弱的反倒看着比煜儿小两岁呢。”
萧氏说道:“谁说不是呢。煜儿这一年里在军营里吃苦受罪,身子骨也打熬的强健了。倒是炼儿的老子哥哥常年在辽东帮巧巧,他哥哥壮得像个牛犊子,炼儿则留在母亲身边受宠,比咱家的孩子还要娇贵三分,心肝宝贝等闲不放出来,上上下下没有不喜欢他的。”
“看来是个多情的公子哥喽。”刘氏似笑非笑的坐在嫂子身侧,握着徐煜的手,对着徐炼问道:“房里几个丫头?”
“回太太,四个。”徐炼低着头。
“别吓着孩子。”萧氏转而对徐煜说道:“带着你小哥哥出去玩吧,记住,人家不比你跟个猴子似的,碰着磕着看你溶婶子骂不死你。”
“知道了。”徐煜做个鬼脸,拉着徐炼跑了出去,六七个婆子丫头赶紧跟了过去,里面没有一个是徐煜身边的。
刘氏摇头道:“怎么瞧着人家的孩子才像是正牌子的国公少爷,富贵逼人斯斯文文,咱家的孩子竟是旁系似的?”
萧氏笑道:“没法子。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你别看炼儿一副温柔公子的模样,其实那孩子天生怪性子,成天说女人家有七可厌,最不喜在女人堆里厮混。”
“咦?”刘氏问道:“嫂子说说,什么七可厌,也让咱娘们长长见识。”
这时候沐凝雪带着萧雨诗涟漪等人也过来晨省,一番热闹下来。萧氏说道:“昨儿煜儿告诉我的,人家问他哪七可厌?他就说涂脂抹粉,以假乱真,一可厌也;戴钗钻耳,矫揉造作,二可厌也。”
满屋子女人顿时面面相觑。哭笑不得之余也不得不承认,徐炼说得有些道理。
萧氏笑了起来,继续说道:“亏他会琢磨,三可厌,乳-峰突起,赘若悬瘤,你们说有没有道理?”
“何止有道理。”袁氏凑趣道:“自小我娘就教导我要以胸为耻。为了遮羞,恨不得把裹胸勒进肉里,疼得直咬牙,倒是三哥反对此举,湘月她们都没受过罪。”
大多数女人都对此深有同感,自唐朝后战乱频繁,宋代社会风气趋于保守,再不复盛唐时期的豪放了。没有几个女人会以丰满的胸部为傲,似乎那就象征着淫-邪,裹胸就和裹脚一样成了少女发育后的必备,士林以小脚和所谓盈盈一握的鸽乳为美。一直到了民国,因崇拜西方文明,才开始兴起了解放胸脯的运动,那时期诞生了许多大胆的电影明星和思想新潮的豪门小姐。拍摄了许多露胸的前卫照片,轰动一时,由此最能凸显女性身体美的旗袍大兴,而传统的汉服则越发沉寂了。
涟漪接着说道:“我知道。出门不得,斤斤计较,四可厌也;家长里短,不得自由,五可厌也;月经来后,濡席沾裳,六可厌也;生育之后,茫无畔岸,七可厌也。”
“这哪里是什么可厌。”萧雨诗微微摇头,“分明是做女人的七可悲了。”
大家都在讨论着此事,徐妙锦和徐翠柳走了进来,听闻后,徐妙锦私下里对沐凝雪说道:“你真当徐炼是厌恶女子么?”
“难道不是?”沐凝雪问道,因她有打理不完的琐事,徐煜不是住在萧氏这边,就是由姑姑照管。
徐妙锦说道:“我给你学一段话,你就清楚了。徐炼曾说女人怎如美男子的姿色,有一分就是一分,有十分就是十分,全无一毫假借,从头至脚,一味自然。任你东南西北,带在身边,既少嫌疑又无挂碍,做一对洁净夫妻,何等妙哉?”
沐凝雪吃惊的道:“他竟是好南风的?哎呀,可别带坏了煜儿。”
徐妙锦忙说道:“煜儿不好这个,你放心吧。”
“我哪敢放心?”沐凝雪苦笑连连,叹气道:“罢了,孩子大了我也管不了,交给你和他爹去管教,大抵除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能如何?恶心巴拉的,洁净二字从何谈起?”
徐妙锦说道:“因人而异,煜儿和他爹一样厌恶此道,至于那好此道的,据说闻起来别有一种异香,尝起来也有一种异味呢。”
“快别说了,脏了耳朵。”沐凝雪蹙眉又说道:“好多亲戚家的孩子年轻轻的沉溺女色,盖因身边的女人太多了,家里也疏于管教。想烨儿自小到大,身边有涟漪和内定的琴儿陪伴,加上他爹护着,咱们谁也无可奈何,幸喜孩子间虽小有肌肤之亲,却终没铸成大错。如今煜儿也长大了,姑姑您可得盯得紧些,万不能还未等成亲,屋里人就成了群。”
“灏儿说过懂人事太早对发育影响很大,我不敢等闲。”徐妙锦附耳说道:“他身边有两个丫头,一个漂亮娇媚,说话尖酸刻薄,也十分淘气,惯能寻衅生事的主;一个呢是弱不禁风的病秧子,天性也懒,不但不做事反吆喝煜儿端茶送水,我就私下做主放出去了。要说丫头不够使,这几日再挑上来几个就是了。”
“正该如此。”沐凝雪也知道此事,“女大十八变,生得好看的女孩往往自持容貌,煜儿比不得他爹有计较,等闲压不住身边人,还是得咱们替他拿主意。”
再说徐煜领着徐炼去了自己院子,他知道徐炼嗜好南风,还是个可攻可受的家伙,因貌如处子,深受一些豪门公子的追捧。
徐煜不好这个,可也不歧视,今日是因好久不曾和徐炼见面,故此请他过来坐一坐。
徐炼也知道徐煜不是同道中人,虽然有交往之心,却忌惮徐煜的身份,不敢造次,再说他也不缺玩伴。
进了院子,果然徐炼对一干妙龄丫鬟视而不见,皱着眉在长廊里坐下,唉声叹气。
徐煜便问道:“怎么回事?成天见你无忧无虑,为何一年不见,竟愁眉苦脸?”
“唉!你看看我的喉咙,看看我嘴上。”徐炼指了指自己。
“我瞧瞧。”徐煜低下头瞅了半天,一股子脂粉香扑鼻而来,他稍微往后靠了靠,“看不出来,就是你怎么搽粉了?你不是最厌恶吗?”
“那是你年纪还小。”徐炼没好气的道:“这一年我突然声音变粗了,又长了胡子,皮肤变的粗糙不时生个痘子,很多朋友都开始疏远我了。”
徐煜不在意的道:“这证明你要成人了,依我说南风有什么好的?不过是因你未冠时节哄着罢了。那些小相公哪个不是一过十八岁即被人弃之如敝屣?除了个别天赋异禀。你觉得有趣,实则就是人家的玩物,亏了你欣然沉溺此道,你可见正经人谁愿意理你?”
“这我清楚。”徐炼显得很苦恼,“你是知道我天生就讨厌女人的,绝不是为了钱财等,我要找的是有"qing ren",不然宁愿一辈子不娶妻。”
徐煜怎么也想不明白,若是贪图新奇偶尔找个男人耍耍还可以理解,但是为何自古以来不断出现男人爱上男人的事呢?两个一模一样的大男人,怎么就能爱上对方?
徐煜回忆了下先生讲的话,说道:“太古女娲造人,故男人身上凸出一块,女人身上凹进一块,一阴一阳一雄一雌,天造地设,乃女娲娘娘特意如此。盖因男女体态秉持天地赋形之意,以其有余,补其不足,男欢女爱的乐趣岂是矫强得来的?乃至男精女血,结而成胎,十月孕育方生男育女,传宗接代又岂是侥幸得来的?只有顺阴阳至理男女之情,法乾坤覆载之义,像造化陶铸之功,自然而然,不假穿凿,所以亵狎不碍于礼,玩耍而有益于正。”
“别说了别说了。”徐炼不耐烦的打断了他,“此种话我都听得腻了,你无非是想说南风一事,论形则无有余不足之分,论情则无交欢共乐之趣,论事又无生男育女之功,不知何所取义,创出这桩事来,有苦于人,无益于己,做他何用?”
“没错啊。”徐煜正色说道:“人家年长鳏夫,家贫不能婚娶,借此以泄欲-火,或公子常年在外读书,不愿招惹女人,用书童来解乏;或年幼姣童,家贫不能糊口,借此以觅衣食,也还情有可原;可是类似你这样的,偏是有妻有妾的男子却酷好此道,偏是丰衣足食的子弟喜做此道,我不能理解。”
徐炼黑了脸,冷笑道:“罢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原以为你是明白事理的,才知也是不通情理之辈,话不投机半句多,告辞!”
徐煜看着他生气离去,自言自语的道:“看来还是爹说得对,大千世界千姿百态,什么人什么事都有,很多事根本没有对错,存在即合理!确实是我显得迂腐了。可是,男人就怎么能喜欢上男人呢?”()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零五十三章 真相
三太太刘氏生日,阖家都过去给她贺寿,正好宫里赏了许多彩灯,正月没能挂上,于是在内宅到处悬挂,其中有一些带着故事的走马灯。
宴席设在四面临水的莲花阁上,成年的男人都在外宅,三位太太坐在向南的中间席上,徐煜紧挨着萧氏,徐淞长子徐煊也坐在刘氏身边,大太太王氏没什么反应,因老大徐汶也给她生了孙儿孙女。
朱巧巧和王玄清坐在东窗中间,沐凝雪萧雨诗坐在西窗中间,其余小妾各有位置,袁氏因两个弟妹一个伤一个残,只好自己张罗内外。
河岸上一个一个点亮了花灯,一时间花团锦簇,灯火璀璨迷离,四面窗户全开了,面面通瞧得见的。
女眷们边吃边聊或猜灯谜取乐,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了。其中刘氏的娘家孙侄女如意姑娘年仅十三岁,偷偷吃了数杯甜酒,有了几分酒意,离了席走到徐煊椅子后头,两只小手忽然搭在表弟的肩头,脸儿贴脸儿问道:“你说,那走马灯是什么故事?”
徐煊今年刚满十岁,笑道:“姐姐,我看不清楚。”
“你再好生瞧瞧,回答不出我要罚你吃酒。”如意摇摇晃晃的嬉笑。
这时刚刚坐下的袁氏扭头吐痰,看见了这一幕,顿时骂道:“如意你个死丫头,做什么?”
这话一出,太太和其她人也都看见了,就见刘氏变了脸,说道:“如意,你也是正经人家的女孩儿,怎么全不爱脸?淡如你也不教训教训?”
这位名叫淡如的少妇刘氏,乃是三太太的娘家侄女,因丈夫意外故世,被接来徐家。
大家伙都知道淡如性子软弱,见她脸上挂着眼泪。委屈的道:“太太,也要她在我跟前才好教训呢。”
“同住在一个院子,怎么不在跟前?”刘氏气恼的刚要训斥,瞧见她瞅着一脸心虚的徐煊不做声,感觉出了蹊跷,遂没好气的站起来,又扶着王氏和萧氏起身。冷道:“夜了,散了吧。”
三房这边的家事,沐凝雪等人尽管与刘淡如很亲近,此刻也不好说什么,随着太太们下了楼,各自上了轿子回去了。
转眼间人去楼空。徐湘月神色不悦,对满不在乎的弟弟和如意说道:“全家人高高兴兴的赏花灯,何苦闹这些臭事?你们好自为之吧。”
贴身丫鬟玉霞撇嘴道:“刘家祖宗有幸,才出这样的好人物。我也有幸头顶个刘字,真给我们姓刘的增添光彩。”
“久假不归,忘其所以。”徐湘月扫了弟弟一眼,看都不看如意。“不必说了,散吧。”
正房,刘氏对着嫂子和沐凝雪朱巧巧王玄清三人说道:“你们今晚都亲眼看见了,我本来以为那如意从小不善言辞,本本分分,像个没嘴的葫芦,就想着留给煊儿,谁知竟是如此浪荡。她才多大呀!”
沐凝雪赔笑道:“太太莫生气了,这只是姐弟间亲密了些。煜儿近年何尝不是和丫头们相好,我也不免留心,这孩子长大了知道男女的事了,所以爱亲近女孩子,其实仅仅是在一块儿玩闹而已。”
“你不必替她说好话。”刘氏不为所动,瞪了袁氏一眼。又对萧氏说道:“嫂子,你没发现什么不对么?”
“过于妖乔,不像是个处子了。”萧氏缓缓说道。
袁氏立时色变,吃惊的道:“怎么可能?煊儿不过十岁的幼童。”
“怎么不可能?这个年纪成亲的多了。”刘氏一声冷哼。“娘不怪你,你和你三个嫂子一样,琐事缠身没工夫留心儿子。来人,去把煊儿的贴身丫头玉霞叫来。”
过了好一会儿,玉霞低着头进来,一看架势吓得浑身一颤,分明是在三司会审。
袁氏显得有些气急败坏,沉不住气的马上问道:“你说,到底少爷每天都在做什么?一五一十的全部说出来。”
扑通!玉霞跪在地上,因她是徐煊的贴身大丫头,护主心切低着头不开口。
刘氏温和的道:“玉霞,你是我刘家的人,一家三代都与徐家休戚与共,你娘是我最信任的人,而我当年亲手把煊儿交给了你,你也不负众望。如今为了他好,你有什么不能说的?莫非你也做了没皮没脸的丑事?”
玉霞想了想,低声道:“奴婢不敢隐瞒,上个月,表小姐提出我们几个轮班值夜,后来,后来她就和少爷同夫妻一般。此事院子里人人知晓,只瞒着太太,奶奶们。”
沐凝雪忙问道:“那你为何不禀报?”
“不敢说。”玉霞满脸羞愧。
萧氏冷哼道:“这些小丫头的心思杂得很呢,也不用问了。”
接下来刘氏免不了把儿媳妇袁氏抱怨了一通,倒是没发火,因此种事在大贵之家太常见了,徐煊又是少爷不吃亏。若是发生在小姐身上,那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了,至于别人家的闺女,谁在乎。
并且刘氏还提醒不能把此事告知某人,其实就算告诉了徐灏又怎样。
此刻的徐灏正在关注郑王朱瞻埈的事儿,今日有一金陵有名的术士被请进了王府。
就在上午,皇太后和李贤妃询问朱瞻埈的意思,准备给他娶妻,不知何故忽然惹恼了他,大喊大叫天底下除了她,没一个真心对他的,气呼呼的跑了。
两位长辈为之傻眼,命太监再一次把人喊来,当面问是怎么回事?结果朱瞻埈很骄傲的说我的妻子已经死了。
此事闹得皇太后很生气,堂堂皇子溜出去打个野食也就罢了,竟认为"ji nv"比之正经人家的女儿忠贞百倍,虽说这样的风尘奇女子并非没有,可也不能就此鄙视其她女人吧?
最后闹得不欢而散,皇太后也没办法,但是你朱瞻埈晚两年成亲容易,排在你下面的弟弟们怎么办?
皇太后遂把万能的徐灏找来,徐灏就说了一句话,三日之内必见分晓,无需着急。
王府内。如饥似渴的朱瞻埈待术士为贵宾,留在书房,二人朝夕相处。
徐灏并不是没事找事,而是此事事关重大,一旦朱瞻埈觉得有效,顺手推荐给宣德皇帝就糟了,明朝死在这方面的帝王真不要太多。
貌似那术士非浪得虚名之辈。他有三种药方,自称第一种药丸可是延长时间,最少也能坚持一炷香。
如获至宝的朱瞻埈当即服食一丸试验,召来一个宫女就在书房里弄了起来,果然坚持了很久,只可惜还是在平均线以下。不过朱瞻埈已经很满意了,反复说终于享受到了欢美滋味。
他吵着要继续试验第二种药丸,可是术士不肯,毕竟这是位亲王千岁,伤了身子可不是玩的,坚持要等第二天。
徐灏也在等消息,深夜传来了。术士被大鱼大肉的款待,据说朱瞻埈服用之后矫健无比,终于令一位久经沙场的妇人满意了。
朱瞻埈抱着征服整个秦淮河的雄心,自然要术士交出第三种药丸,这药丸名叫群芳夺命丹,术士信誓旦旦的说可一夜连御数女,药力竟可以通宵达旦。
书房里,术士为难的道:“非是在下不想要千岁的重礼。只因此种房术,不但微损于己,亦大害于人,必须遇到那极淫的妇人,屡战不降,万不得已之际才可用作取胜之计的,寻常女子绝不能动她。就算遇到了劲敌。也只好偶尔用用,若是连续服用两次,任她铁打的妇人,不死也要生一场大病。”
“你这话当真?”心痒痒的朱瞻埈不信。
术士苦笑道:“我岂敢哄骗千岁?唉!我前些日子就用了两次。结果断送了一位名妓,在下怕有损阴德,所以万万不敢传授出去了。”
秦淮名妓朱瞻埈都认识啊,他不是有名的不交白卷嘛,问道:“那名妓叫什么名字?”
术士叹道:“姓都名青,小字叫做青娘,还不曾死到百日。”
朱瞻埈顿时大惊失色,忙问道:“闻得那"ji nv"近来不接客,怎么会独留你?”
“她是与位什么贵人有约,明面上说一律不接客。”术士又笑道:“实则不过是掩贵人耳目,暗中夜夜都要领人睡觉的,一日不能没有男人。”
朱瞻埈的胸膛都要气炸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又问道:“这青娘我知道,我有几个朋友都睡过,人人都说她房事上头最是淡薄。你刚才明明说此种房术,要遇到极淫之妇才可服用,她又不是劲敌,为什么下如此毒手?”
“千岁,我哪敢害人?”术士忙摆手,“在下阅人无数,妇人好色的虽多,却不成见过这样的,当晚逼着我通宵不倦。大概是王爷的朋友本领不济,不能饱其贪心,她也曾对在下说过,遇到那没本事的男人,惹得人渴,却救不了饥,倒不如藏拙来得好。”
朱瞻埈还有一分不信,猜测或许是皇太后安排的,或是术士自己在吹牛,当下询问青娘的下身什么样,反应如何,术士一件件描述,竟分毫不错。
这一切使得朱瞻埈毛骨悚然,因为术士说青娘的小腹之下、牝户之上最隐秘的部位,有个小小香疤,恰好是他和青娘结盟之夜,一齐炙来做记认的。
朱瞻埈瘫倒在了椅子上,这个打击对于年纪轻轻的王爷太大了,心说她吃我的饭,穿我的衣,夜夜搂着别人睡,真可谓负心之极。大概临终前,不知弄些什么猪血狗血写了一封遗书,骗我帮她料理后事。
好啊!朱瞻埈张口灌下一壶烈酒,骂道:“这天下第一淫-妇,遇到我这天下第一本领不济之人,本王险些万世龟名洗不去了,术士反倒是我的第一恩人,没有他弄死了她,又无心对我讲述,我哪里会知道这些秘密?差点等百年之后,与老子合葬在一起,简直奇耻大辱!
最令朱瞻埈为之气闷的,此事还不能声张,气得他破口大骂,把遗书给烧成灰烬,即刻派人去毁了“副室都氏”的牌位,把棺材胡乱埋在乱葬岗,连夜把老鸨母女抓了回来,一起强了后,撵出京城。
从此,朱瞻埈再也不信神马爱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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