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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明穿日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宁小钗
徐湘月苦笑道:“看不出,每次见他又没说上几句话,从未私下里有过往来。”
“怎么回事?”徐烨问道。
叶琴解释道:“宫里来人了,太后要做主把湘月许给襄王千岁。”
“襄王?朱瞻墡?”徐烨显得十分惊讶。
“唉,这都是命,我走了。”徐湘月无精打采的起身去了。
“唉!”徐烨也轻轻叹了口气,既是太后做主,那此事几乎没有拒绝的余地,除非父亲出面。问题是朱瞻墡哪一点配不上湘月?嫁过去就是堂堂襄王妃了,想不出徐家为何要拒绝?
东府,被晚辈环绕的王氏对随着母亲过来的刘静怡,问道:“你丈夫呢?有日子没见他来了。”
徐翠云说道:“女婿他公事缠身,要不就是朋友同僚轮番请他,忙得很。”
“哦,这是好事。”王氏先点点头,随即说道:“最近好多亲戚家的孩子偷偷养了秦淮河从良的娼妇,闹得家宅不宁,夫妻吵嘴,你大哥不就也招惹了一个?我管不了他,但你们都小心防着些。”
刘静怡并不在意,不过回去的路上,徐翠云说了一句,“你男人不是个省油的灯,胆子大着呢,你也得小心,可别等什么时候冒出来个姐妹。当年你爹就偷偷养了外室,好在那贱人进家不久就病死了。”
“我晓得了。”刘静怡坐车返回婆家,也不禁生了疑惑,最近丈夫委实太忙了。
她是个有心计的人,第二天等丈夫出了门,赶到书房送公公,问道:“夫君行色匆匆,真不知衙门里出了何事,叫孩儿怪牵挂的。”
薛文说道:“媳妇你放心吧,他那清水衙门能有什么事?无非吃喝聚会而已。”
送走了公公,刘静怡唤来薛绩身边的人,问道:“少爷最近都去谁家赴宴?”
她的目光越过几个家丁,盯在了其中一人的脸上。这人名叫薛桂,薛绩一起长大的心腹。
薛桂心中一跳,含含糊糊的道:“大前日好像去了王家,大大前日是去了李大人家。奶奶,小的最近总是吃醉酒,委实记不大清了。”
“你们去吧。”心中暗恼的刘静怡挥了挥手,见薛桂话语中吞吐不明,料定这里面一定有事了。
薛桂也意识到奶奶怕是起了疑心,赶紧去了衙门,告诉了薛绩。而薛绩唯恐被妻子看出破绽,出门都不敢带着他了。自作聪明的带着妻子的陪嫁下人刘福,赏了些银子把人买通,嘱咐不许多嘴。
这一日,薛绩又说要出门赴宴,“娘子不必等我,一旦天晚我就不回来了。如今朝廷明令不许宿娼,我可不敢违反禁令。”
“好。”刘静怡笑吟吟的答应,却暗中将刘福换了下来,另外遣了丈夫的另一个心腹小厮。
薛绩出来,见换了跟随,以为刘福有事情给绊住了,反正还是自己人,喜滋滋的坐车出门。
等他一走,刘静怡马上将刘福和薛桂一起唤到内宅。人一进来,突然冷笑道:“少爷近日在外做下一件瞒我的事,有人告知了我,只可恨你们两个该死的东西随着他串通一气,单单只瞒我一人。今晚好好交代出来,饶尔等一条狗命,若有半句含糊,即刻请老爷将你们送到顺天府,活活杖毙了。”
薛桂和刘福本来就在疑惑,大晚上的把他们叫进来要问什么?突然间被劈头盖脸的质问,又偷偷一瞧奶奶整个人怒容满面,暗暗叫遭,情知走漏了风声。()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零九十一章 母女
面对刘静怡的质问,她娘家可是英国公府,吓得二人马上膝盖软了,双双跪在地上叫道:“奶奶明见,小的们实在不知少爷做了什么瞒您的事呀。就算少爷做出什么事来,也不会与小的们商量,我们也不敢过问主人的事。奶奶您既然知道了,应该去询问少爷,真的与小的们无关啊。”
“呸!”刘静怡冷笑道:“好个奸猾的奴才,推得干干净净,反叫我去问他?你两个素日专于伺候,我不问你们,倒问谁去?桂儿是薛家人,他多年的心腹,瞒我尚且情有可原。你刘福却生在我刘家,吃的我刘家的饭,竟向着外人欺你小姐来人!我也不跟你废话了。”
对着一干仆妇丫鬟,刘静怡吩咐道:“你等去请老爷来,先把这背主忘恩的狗东西送官法办。还有你,你是薛家人不假,可别忘了我是你主母,也办得了你。”
刘福立时吓得冷汗直流,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赶紧摆正了立场,叫道:“小姐息怒,小的什么都说,什么都说!这都是少爷自己做的事,绝非小的引诱。”
当下竹简倒豆子似的将薛绩如何看上了名妓,如何在城外租了宅院,如何被一干狐朋狗友撺掇着娶了二房,从头到尾的细说一遍。
把个薛桂急得在一边搔耳挠腮,他不愧是薛绩的头好心腹,不停的使眼色,又不好明着阻止,只能心里暗暗叫苦。“少爷你误信人了,他到底是刘家的人。不比咱薛家的可靠。完了,要是奶奶单独审问我,拼死我也不能卖主求荣。”
预料成了真,气得刘静怡眼睛都红了,咬着牙问道:“他没有什么钱,去哪租现成的大房子?又得请客吃饭供养那贱人绫罗绸缎。说,到底把那娼妇安置在了谁家?”
刘福忙说道:“是借了上元县云大人的宅子,就是七月十五那一日。也是把人从云府娶过来的。”
刘静怡怒道:“怪不得,他整日和一般朋友如胶似漆,通是一群狐群狗党,狼狈为奸的恶心东西。”
转身阴森森的质问薛桂,“他所说的这些话,可有冤屈你家少爷没有?”
事已至此,薛桂也无话可说了。哪还敢当什么忠仆,垂头丧气的低声道:“奶奶饶命,件件都是有的。”
刘静怡倒吸一口冷气,至此没了最后一丝侥幸,睁着双眼看了他们半响,手脚冰凉。重重哼了一声:“你们两个混账东西,我先不处治你们,把他们带到柴房里关押,不许一步走开。”
仆妇把人押走了,她坐在房内越想越生气。此事又不好对公公婆婆说,遂吩咐备车回了娘家。
徐翠云夫妇正在房里闲话。忽然见女儿怒形于色,气呼呼的走了进来,吓了一跳。
刘静怡先给父母请了安,然后坐在徐翠云身边。徐翠云见状笑道:“你丈夫惹你了?气得这副样子?”
刘静怡不禁一阵心酸,眼泪瑟瑟落下,当下将薛绩如何瞒着她娶妾,养在外头的话禀明父母,最后委屈的道:“非女儿吃醋,不容丈夫纳妾,可恨他全没有半点结发之情,这么大的事隐瞒,将来我还不得被他们合伙折磨致死?”
“唉!”徐翠云身为过来人,早就看开了,碍于亲家的颜面,缓缓摇头道:“薛家门第摆在那,有妻有妾不为过分。女婿他先妻后妾,也不算越礼,他显然还是怕你,瞒着养在了外头,你呢不妨也佯作不知,惟有恪守为妻之道,你丈夫一定会感动于心,或许今后加倍疼你,算是补偿。
而且女婿是个明事理的,他绝不会委屈你半点,倒是你若一味吵闹,逼得他恼羞成怒,反而到时不好收场。我和你爹也有苦衷,总不能叫亲家一定说不应纳妾吧?闺女你向来知书达理,此事咱们得三思而行,不要气坏了身子。过两日,娘自会找个机会劝劝女婿,看他如何答我。”
刘茂都听傻了,这还是当年那只身去兴师问罪的河东狮吗?好啊!你对我眼里一点不揉沙子,对你亲亲好女婿就这么换宏大量?
瞬间刘茂忘了自己和女婿堪称同道中人,暴跳如雷的道:“你个蠢妇!这会儿知道贤惠了?实在可恶!薛绩那小畜生如此狂妄,连我都不放在眼里?做下此等丑事,非但欺负了我女儿,连带着蔑视咱全家,我真想一刀活劈了。哦!”
总算想起自己的一堆烂事来,有什么资格指责女婿呢?对着妻子嘲笑的目光,刘茂遂神色讪讪的道:“纳妾倒是无妨,可是他不该先对咱家说明么?太可恨了,这要是传扬出去,不但闺女要担着不贤之名,我们做岳父岳母的也要惹人议论,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就是如此。”徐翠云忽然也一扫先前的姿态,冷笑道:“反正他也葬送了女儿的名声,干脆索性闹他一闹,咱徐家怕过谁来?拼着大家都不得安稳,闺女你明日就打上门去,把那娼妇羞辱一场,问问薛绩他算什么?问他还要不要前程了?即使他爹和你舅舅是至交,此事也难逃公论,不把他彻底降服,指不定今后怎么样呢,叫他薛家也知道咱家不是好欺负的。”
刘静怡见有父母撑腰,起身恨恨的道:“不用明日,今晚我就带人过去,不然怕他收到风声,把人藏起来。”
刘茂看着这似曾相识的一幕,仰天一声长叹:“罢了,罢了,随你们娘俩闹去,我也不问了。只是闺阁千金成何体统?人家只定都会笑我糊涂老子,纵容女儿,到时你们就会悔之不及了。”
“呸!老娘当年被谁人笑过?都被女婿骑在了头上拉屎,岂能装聋作哑?”徐翠云拍案叫道。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别冲动。”刘茂赶紧安抚,暗道谁敢当你面笑话?我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谁理解我的苦?
问题是母女俩正在盛怒之际,哪里听得进去?徐翠云嘱咐道:“你先去告诉云家,然后再去新宅,此乃先发制人,让那什么云家自家惭愧。娘现在就去找你舅舅,看他有何话说。”
徐府,一粟园。
徐煜对病好了些的碧霄问道:“最近是不是春柳闹得不成样了?你们知道底细,说给我听听。”
“什么?”碧霄茫然道:“我不知呀。”
徐煜说道:“你病着,自然管不到。轻云你知道。”
轻云正在给姐姐梳头,闻言冷笑道:“二爷怎么不问她自己,却问我呢?”
徐煜解释道:“我要直接问了她,她岂能承认?一来二去把事情闹大了,要连累了你们多不好看?昨儿我回来,分明瞧见了一个人影从房里跑出去,像是小厮的样儿,家里除了她还能是谁?轻云你不要隐瞒,告诉我,我不难为她,成全他们成亲就没事了。”
碧霄大怒,气道:“好呀!怪不得大太太指责我和小厮勾搭呢,敢情是这个没脸的春柳干的。不行,二爷你必须做主,给满屋子人洗刷清白,不然一粟园成了什么?”
“你别生气。”徐煜赶忙一面劝她,一面看着轻云。
轻云蹙眉道:“要说哪个小厮,我也不知道,昨儿我在别处。无非只有青松和研磨两个进进出出。这几天研磨跟着你,只剩下青松自己能混进来了。”
徐煜笑道:“那一准是青松那小子干的好事。我对你们说,当时他似乎提着裤子呢,好家伙,也太胡闹了。”
“这对没有廉耻的鬼精灵。”碧霄也不禁感到好笑,“他进来垂花门的妈妈数着时辰呢,这边有人侯他,想到别处都会被人撞到,只有你屋里,不在家是没人敢进去的,难怪昨晚有动静,好在没多久,春柳这个贱蹄子。”
“做了也没事,青松到了娶媳妇的年纪,春柳也向来那样。”徐煜不以为许,他这个年纪最是对男女之间好奇,也不认为事情有多严重,笑嘻嘻的站了起来。
这方面徐灏从来没有管过,一来应该是妻子的事儿,二来能管得住吗?与大多数男孩子的家长一样,反正儿子不吃亏,无非负责而已。倒是对闺女必须严防死守,可不能叫该死的牲口占了便宜,堪称自私。
“叫春柳去洗翠亭找我。”徐煜丢下一句话,转身出去了。
书房里,徐灏安抚完告状的翠云,板着脸质问徐烨,“你知道不知道这事?”
徐烨不敢隐瞒,默默点了点头,气得徐翠云叫道:“烨儿,姑姑待你不好吗?你竟忍心瞒我?”
“我。”徐烨一声苦笑,低下了脑袋。
徐灏脸色缓和下来,笑呵呵的道:“他们是朋友,算了算了,这事也怪不得他。”
“那你说该怎么办?”徐翠云扭头问道。
“这?”徐灏苦笑起来,只好说道:“你要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老薛不是不讲理的人,八成得登门赔礼,别闹的过分了就行。”
“好。”徐翠云满意站起,“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徐灏摇摇头,心说老薛我是爱莫能助了,转而对儿子吩咐道:“湘月的事交给你了,你几个弟弟年纪还小。如果湘月不愿意,你马上对我说。”
徐烨说道:“爹,他朱瞻墡派人来求我,想安排私下会面,您看?”
“嗯。”徐灏笑道:“算他有诚心,既然如此,那就让明之她们开诗社吧,至于能否打动湘月,要看他自己的本事。”()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零九十二章 上门
一粟园,徐煜将十五岁的青松喊了来,背着手朝园里走去。青松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路上不停的凑趣说好听的话,徐煜随口应着,由九曲石桥走到洗翠亭。
叫青松开了门,他走进去坐在椅子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好半天没开口。
一头雾水的青松就那么站着,忽然徐煜放下脸来,怒道:“狗才,还不给我跪下!”
青松更糊涂了,徐家不犯大错等闲是不让下跪的,尤其是徐灏父子,此刻见二少爷生气了,料想是自己做错了事,也或许有开玩笑的意思,也就顺势单膝跪地,说道:“我没做错事啊,怎么生气了?”
徐煜冷哼道:“你还犟嘴呢?先给我打二十个嘴巴子再讲。”
青松眨眨眼,抬手自己轻轻打着,还数着数。徐煜也没计较,说道:“我问你,昨晚在我屋里干什么了?”
“这怎么说?”清书诧异道:“小的没进二爷的屋里去。”
徐煜冷笑道:“你还赖么?你可知道春柳已经寻了死。”
瞬间青松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变得煞白,心中一痛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出来,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徐煜见他这样,自小一起长大,心也就软了,叹道:“这会子太太要拿你呢,怎么办?”
惊闻心上人已死的青松万念俱灰,既然被查到了,春柳不可能不承认,如今她为了我而死。我也只有回报一个死,惨然道:“二爷既知道了。也不必问了。春柳死了,我也不愿独活,只求二爷动手把小的打死,省得自尽,倒也爽快。”
徐煜被他给呕笑了,赶忙忍住,不屑的道:“你说得容易,你们都死了。我还得替你们受活罪。”
不想青松能成为他的长随,自然十分机灵,见少爷露出一丝笑意,马上心中大定,知道春柳一准没死,不然的话少爷还有心思单独盘问?于是笑嘻嘻的连连磕头,“小的知道错了。求求二爷给做个主。”
“凭什么?”徐煜嗤了一笑,刚想继续捉弄他,一眼瞥见春柳打桥那头远远的来了,起身说道:“你给我在这里老实跪着,我去去就来。”
把青松丢在亭子里,他走了出来。春柳问道:“这么晚了,为何跑到这儿来?可不要受了风。对了,喊我来做什么?”
“我给你瞧件好东西。”徐煜笑着拉住她的手,一起走进了洗翠亭。
春柳就见青松跪在地上,吃了一惊。徐煜笑吟吟的问道:“这是谁?”
春柳红了脸,知道二人的事破了。一时间羞得无地自容。徐煜哈哈一笑,上前把青松拉了起来,把她的手交给青松,笑道:“你们两口子自己商量,这事该怎么办?”
就见两个人脸色通红,双双低下头去。徐煜乐不可支的道:“害什么羞?你们自己说吧,打算怎么样个了局?总不能一辈子到我房里玩去啊。”
青松看了看春柳,又跪下去说道:“二爷我真错了,求你开恩,给我们做主。”
春柳心情复杂,也跟着跪下了。徐煜笑道:“起来吧,我答应给你们做媒人。青松,你回去对你爹讲明白了,我做主把春柳给你做媳妇。只是春柳年纪还小,我不能直接这么说,也不好对太太讲,毕竟你们俩有错在先,就算彼此好上了也不能在园子里幽会,不然府里的人都会议论我,一粟园的人也都得受连累。”
说完对春柳道:“我要派你个和我拌嘴的错儿,撵你出去。迎春姐她们或许也会埋怨你几句,你只有咽下去,本来是你错了,可不要记恨。等你们成了亲,你还要回来做事。”
“嗯。”春柳含着泪点头,道了声谢谢。
不料青松还跪着,徐煜问道:“你怎么还不起来?”
青松说道:“家里的钱都给大哥成亲了,我实在没钱娶媳妇。”
徐煜无语的道:“我把春柳都给你了,其他人谁不眼红?你还问我要钱?真是岂有此理!也罢,你去账房找葛师爷领一百两银子,出我的帐。春柳的钱是她的私房,你家不许惦记。”
这一次青松诚心实意的磕了个响头,高高兴兴的爬了起来,徐煜有意给他们一点时间,独自走了出去。
春柳害臊了,也要跟着去,青松一把扯住她,笑道:“好妹妹你慢点去,现在你是我的人了,你讲几句真心话。你是想跟着我,还是想陪伴着二爷,你若不想出去,我便忍耐几年,横竖二爷肯把你给我的。”
春柳笑骂道:“亏你有脸得寸进尺,跪着要钱,幸亏是徐家,不然咱俩这一次死定了。”
“是啊!东府类似的事,丫头都打发去了乡下。三爷近年也改了态度,彼此有意是一回事,私下苟且断不能成全了。”
青松也后怕起来,伸伸舌头,“头里二爷的态度凶着呢,倒是后来见了你,不知道怎么便一点儿气也没了,可见妹妹确实体面。不过我也有点点疑心,你们屋里七八个大丫鬟,他为什么待你这样好?其中必有些缘故。你可以怪我,但我有些放心不下,怕你将来给我捐了顶绿帽子,有脸做人嘛?”
“屁话!”春柳生气了,冷笑道:“你当一粟园是什么了?除了我没脸没皮随你做了丑事,姐姐妹妹何人不清白?你当二爷是你吗?”
“妹妹别生气,是我小人之心。”青松顿时心花怒放,他也就是随口一问,岂能不知徐煜是什么样的人?捧着她的脸嬉笑道:“让我在亲亲。”
“呸!”好女怕缠郎的春柳也没了脾气,笑着扭过头去,向他脸上轻轻打了一下,“你慢点开心,我不知道接下来怎么样呢。你赶紧出去吧,没得被巡夜妈妈给抓住。”
当下二人分了手,春柳一路走着,一路想着,“大家都知道了,我怎么回去见她们?她们说起来此事,我把脸放到哪里去?”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又转念道:“罢,罢,也顾不得了,都是我自找的,且挨过今天再说。”
心情忐忑的走到廊下,她站着稳定了下心情,掀起帘子走了进去,见碧霄正在看轻云给徐煜挑做衣服的料子,迎春在看书,兰春在做事,大家见她进来,也没说什么。
还是春柳觉得不好意思,便往自己的房里走去。
与此同时,刘静怡率领自己的心腹家人抵达上元县县丞云家门前,管事先一步进去通报。
云县丞是今年新科进士,父亲乃金陵名士,参与过编修洪熙大典,名望极高。
云县丞十分惊讶,妻子程氏也很诧异,问道:“云薛两家虽系世好,内眷却从未通过往来。这时候薛夫人忽然前来,其中必有事故。”
云县丞说道:“你去迎她进来,见了面自然明白。”
程氏盯着丈夫,说道:“我不晓得见了面自然明白?不劳你提醒。我在想人家突如其来为了什么缘故?明明那件事你也有份,此刻却要没良心的撂挑子。”
“你看你?”云县丞忙顾左右而言他,“不要说闲话了,尊客要下轿了,休要与为夫斗口,有失怠慢。”
夫妻二人遂出来迎接,恰好刘静怡在内宅下了轿,被丫鬟妇人簇拥着进来。
云县丞问了好,脚步生风的溜出去了,程氏请刘静怡进了屋,彼此寒暄几句,看茶入座。
刘静怡见云县丞的夫人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貌美如花气质不俗,起身道了万福,“小妹今晚造次拜访,非为别故,只因有一桩不明白的事,要请问姐姐。”
程氏忙立起答礼,等重新坐下后,赔笑道:“姐姐请吩咐,妹妹洗耳恭听。”
当下刘静怡将打听到他丈夫置妾说了出来,“据闻娶的那一日,是由尊府这边起身,所以想必此女的根底,贵府应该尽知其细。非是小妹不顾羞耻,不能容丈夫纳妾,但瞒着我做事,其中显然有些情弊,令人百思不解。小妹斗胆前来问个切实,望姐姐原谅。”
程氏听了恍然,果然还是那件事被知道了,不着痕迹的看了眼二房林氏。就听刘静怡继续说道:“再者纳妾亦是寻常之事,可京城若大的地方,何处寻不到出色女子?定要娶个青楼出身的?姐姐,这种人一双玉臂千人枕,整日周旋在男人之间,能守得住闺训吗?怕不日后做出伤风败俗的丑事,玷污了家声!故而小妹不能不来问个彻底。”
问题是刘静怡不清楚,这位程夫人艺名一品红,就是因为云县丞死活要娶名妓,被人指责,还是徐烨薛绩等人帮忙疏通,吏部选他做了上元县县丞,比起常年待选或去外地做七品县令,京城治下的八品县丞,反倒是因祸得福了。
也因此云县丞夫妇才会不惜冒着得罪林静怡等正房的风险,心甘情愿的帮着朋友们张罗,而夫妻俩某种程度上来说问心无愧,是正八经的迎娶,非私下里包养外室。
偷偷养小三与在外娶二房是两回事,二房是受律法保护的,不然红楼梦中的王熙凤也不会那么生气,也不会那么忌惮,只好设计先把人给接回来,明面上视若姐妹,亲亲热热,暗地里借刀杀人,折磨死了尤二姐。()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零九十三章 针尖麦芒
刘静怡出言讥讽青楼"ji nv",因不知程氏的底细,算是无心之举,但程夫人还是不由得满脸通红,神色讪讪的无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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