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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明穿日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宁小钗
还有咱家后门上,内宅竹兰嫂子家那几个薛家女人,针线一等。单管着给内宅做鞋脚、枕头面儿、镜套顺袋儿什么的。有一天俺过去串门,薛家媳妇子再给徐二爷徐三爷缝制靴子,俺叫她拿花样瞧瞧,其中有一对花草极好。俺问是谁画的?她说是东街的巫家闺女,花样是人家自己描的,自己扎的,内宅姐姐们都喜欢买来穿。薛家媳妇子还说那闺女的针线极好。不比病秧子碧霄的手艺差。巫家有些钱,不如结了亲,将来有些好嫁妆。”
夏珪见妻子这番话毫无道理,正色说道:“别胡说了,庙会岂是闺女们看戏的地方?”
王氏笑道:“什么年月了还这么古板?再说她是个小孩子,又何妨?若十八岁了。自然不去了。”
夏珪摇头道:“女人家的鞋,还叫人家做,是何道理?”
“莫说徐家,现如今乡下的大乡宦,大财主。谁家没有专做针指,洗衣裳的几家子女人?”王氏又说道:“内宅丫头们忙着呢。单管自己那一摊子事儿,闲暇读书学算术,跟着奶奶们学做生意,将来好打理自己的小家,整日闷在家里缝缝补补有什么出息?”
“我就看不上。”夏珪不屑的道:“如此作为,人浮于事,富贵岂能长久?”
王氏反问道:“那咱家富贵能长久?”
夏珪遂叹口气道:“五辈而斩,我正担心孩子们的将来。”
王氏说道:“结亲不结亲,你是当家的,俺不过随便提起巫家的好闺女罢了,谁强迫你不成?”
“巫家的女儿,你毕竟不熟悉。”夏珪沉吟道:“时家的姑娘,我亲眼见过,两家门当户对,巫家不过一商贾。算了不说了,还不知时老弟肯不肯呢。”
一夜无话,第二天,夏珪现穿了一件新衣服,拿了把折扇,衣冠楚楚的等徐煁出来汇合,又一起出了文案房。
绕过了外书房,来到对面的账房,正好管账先生毕亮莆溜达出来,笑问道:“三爷是要和夏翁出去么?”
夏珪刚要说话,忽然一阵锣鼓声响了出来,夏珪吓了一跳,骇异道:“今儿府里唱戏么?”
徐煁撇嘴道:“是呀,徐煜张罗的班子。”
“一粟园唱戏,怎么这里听得见?”夏珪问道。
毕亮莆说道:“那是有戏台的春声馆,与外书房一墙之隔。那边唱一句,笑一声咱账房都听得见。先前锣鼓声一声响过一声,打的人心痒痒,所以我坐不住了,可惜不能进去听听戏,正打算去外面听一回。”
夏珪问道:“你不能走远,哪里瞧去?难道附近有唱戏的。”
“你不知道吗?”毕亮莆指着外面,“前几天小狮子巷开了个戏园子,班子是新到的,我已过去瞧了一次,果然唱得好。”
徐煁顿时喜道:“那咱们便听戏去。”
夏珪说道:“三爷又来了,自己家里唱戏倒不看,也和我们一样见识,往外头瞧?”
“谁爱去讨人厌?”徐煁气呼呼的道:“她们又不来请我,就算叫我过去,她们也是一淘儿作乐,谁都和我没的话讲,我一人儿傻坐着有什么滋味?倒不如外头有趣。”
“哈哈!”毕亮莆笑道:“那好,今日咱们一淘儿好了。”
说着请徐煁先行,二人后面跟着,路上喊了胡升、邵二等七八个人,跟着出了门。
因怕被徐庆堂知道,步行从侧门直奔不远的小狮子巷,不巧今日戏班子停唱一天,白天的班子被请去唱堂会了。
徐煁不乐意了,吵着非要戏园开唱。老板见这帮人来头不小,也不敢拒绝,遂请了三人进去,交代人去把晚上的班子叫醒。
胡升等人都跟着进来,徐煁头一次来,见戏园子是五开间的广厅,戏台上空荡荡的,台下满堂挂的辽东玻璃塔灯,桌椅清一色的大理红木,两边有些包厢雅间。装潢很讲究气派,明显花费的工本不小。
当然这在徐家人眼里不算什么。不当回事的各自随意坐下,戏园老板吩咐送上茶水等。
聊着天的时候,戏班子的管事来了,先把三人上下打量一番,陪笑道:“爷们!今儿对不住了。咱家班子被盛府传去了,明儿只怕还留着唱,杨府也约好了,爷们如果爱听。改天再请过来吧。”
失望的徐煁非常恼火,叫道:“我来听戏,你凭什么撵我走?邵二你告诉他,今日少爷就要听戏,要多少钱你就给他,敢不给我张罗,你给我封了他的戏园。”
邵二一把将管事拉了过来。说道:“你这人怎么不通情理?咱们爷慕名而来,难道不给你钱?赶紧开场,不然讨打么?”
管事怒道:“你们才不通情理,我们不稀罕那几两银子,赶紧出去。”
刚说到这里,邵二一个嘴巴子扇了过去。啪!淬不及防的管事马上捂着脸。他是武生出身,这下子动了真气,扑上去就和邵二打了起来。
邵二身手没有他好,被一脚踹了几个跟头,吃了亏。胡升等小厮见状呼啦一下动了手。那些戏园子里的人见状也纷纷冲出来厮打,大约二三十个人。
就算徐家人善战。七八个对上二三十人也没辙,被人家打得乱蹦乱叫,好在没有一边倒的被围殴,仗着精于战阵,反而一连干倒了二三个,但是越发的激怒了对方,下手越来越重。
毕亮莆还想着冲进去劝架,幸亏胡升眼疾手快把他拉了进去,徐家人围成一个小圈子拼命抵挡,不然一准吃大亏。
夏珪觉得不行了,赶忙拉着徐煁的手,说道:“咱们快走吧。”
对方这么多人,不到十岁的徐煁也胆怯了,跟着夏珪急忙跑了出去,幸而没人把门。二人赶紧跑到兵马司,徐汶当即率领一百兵丁杀了过来,见戏园子里里外外堵满了看热闹的闲人。
“给我打进去。”徐汶怒道。
皇城根的兵马司几乎不带兵器,兵丁们举起哨棒籘竿子皮鞭什么的,劈头盖脸的招呼,吓得看热闹的人们捂着脑袋抱头鼠窜。
冲进戏园子里,两帮人还在厮打,徐汶经验丰富,说道:“不穿马靴的都拿住,不分男女,都给老子抓了。”
兵丁们知道这是为徐家出力,士气满满,瞬间一连声的答应,一百多人摩拳擦掌的杀了上去,见人就往死了揍,穿马靴的则放过,结果不问青红皂白,只要不穿马靴就抓。
没多一会儿,整个戏园子连不相干的外人全抓了,四五十人被徐汶带到了兵马司,不问好歹,每人打了二百板子,然后全部栓一块儿,拉出去当街示众。
这边夏珪忙着看自己人,伤得最严重的就属胡升和邵二两个带头的,人躺在地上都起不来了,一脸鲜血。毕亮莆一介书生本来就没用,早早被人家打得半死,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嘴里不知哼哼些什么,其余人无不负伤,一个个鼻青脸肿。
但是他们也确实打出了威风,七八个人竟能坚持大半个时辰,并且没有动刀子等凶器,狼狈归狼狈,却得意洋洋的嬉笑。
夏珪无语的道:“有什么可得意的?如果我和三爷不来救你们,还不知会怎样。”
这件事能不声张就不声张,夏珪叫徐汶留下的人去府里喊人来,用担架把重伤的抬回去。
谁知刚到府门,可巧徐灏父子回来了,门口挤满了人。夏珪忙吩咐去侧门,在马厩院子里歇了会儿,这才偷偷把毕亮莆抬到了账房。
毕亮莆衣服被扯的七零八落,两只又肿又红的眼睛似开不开的望着徐煁直哼哼。夏珪心里着实过意不去,皱着眉头问道:“可觉得什么地方打坏了?”
“呜,呜。”毕亮莆光哼哼说不出话来。
夏珪慌了,忙走出来对徐煁说道:“他伤成这个样子,得请个郎中来,账房里又一刻少不得人,这怎么办?”()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一百零五章 权当一乐
相对于夏珪的慌乱,徐煁却不紧张,说道:“不过受了些伤,没事,咱府里有的是跌打医生,请来瞧瞧看怎么说。师爷,我们练武时候经常这样,大约过几天才能好。对了,账房倒是得请一个人来坐镇。”
夏珪惊讶的看着他,这才发觉以往小瞧了徐家三公子,闯了祸后,小小年纪说话条理分明,不慌不忙,这份沉稳比自己两个儿子强太多了,果然虎父无犬子。
夏珪说道:“那就好。只是账房这边,你我都做不得主,依我的意思,不如回了老爷,给老毕请几天假,叫老爷派人好了。”
“行!”徐煁张嘴就要喊邵二,夏珪连忙说道:“别喊他了,他和胡升伤的最重。”
自己的人受了伤,当时大家伙都动了手,自己却逃走了,虽说搬来了救兵,小孩子也会认为自己不勇敢和没有义气。事后徐煁想想不免羞愧,也一肚子火气,悻悻的道:“今天的眼前亏吃的不小,回头我不把那戏园子毁掉,我也不算人。”
夏珪苦笑道:“我的爷,你就别折腾了,先躲过这一劫再说吧。你快去回老爷是正经,你瞧,过了中午都要来领帐了。”
当下徐煁一肚子气的去了书房,一进门,闻到安息香的气味,有人在窗前念书。徐煁停下脚步,听着是蕴素在里面背唐诗,心里顿时打了个突突。
他心说这会子进去,爹一准又拿她来比我。我背不好,要说我不用功了。我还是等等再来吧。
不料徐灏已经发现外头有人,问道:“是谁在探头探脑?”
徐煁吓了一跳,徐蕴素的读书声也断了,他急忙跑进去说道:“爹,是孩儿。”
徐灏笑问道:“什么事?”
在父亲面前,徐煁的胆量最大,夏珪也深知。
徐煁睁着眼说道:“刚才见到账房的毕先生,他说白天出去。与人起了争执,被打坏了,求爹赏几天假,并求爹为他做主。”
徐灏诧异的道:“怎么被人打了?可知道为了什么事?”
徐煁照着夏珪的话,说道:“我也不清楚,听夏师爷说,因账房对往来开销管得严。所以外人都恨毕先生。”
“哼!”徐灏说道:“不可能,这种话谁敢说?那是夏师爷自己想当然了。我只问你被谁打的?”
徐煁说道:“说是小狮子巷戏园的人打的,因前几日大哥请张家听戏,账房请的是那戏班子。当时毕先生把一百两银子扣下了二十两,被人家知道了,撞到一起打了一顿。现在连话都不会讲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徐灏见和长子有关,便说道:“那你去找你哥,让他看着办吧,账房的人事也叫徐烨安排。”
“是!”徐煁松了口气,如奉圣旨的转身跑了。
“爹!”屋里的徐蕴素显得很生气。“毕先生被人打伤了,你为何不替他报仇?”
徐灏失笑道:“为何要报仇?出了事找官府。爹担心的是官府一味护着咱家,打人固然不对,但无缘无故的谁敢动咱家的人?可见事出一定有因。”
“哦。”徐蕴素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话是这么说,可徐灏相信徐烨能处理好此事,所以并没有放在心里。
徐煁找到徐烨,徐烨说道:“是了,上次我听说开了戏班子,请去张家孝敬二老,扣下二十两是我的意思,这与毕先生有什么相干?当时明明那老板贪图生意,自己情愿让了二十两给管家等爷们的。竟因此闹事,岂有此理!来人去把那老板喊来,我要依法狠狠的办一办,才叫那些打人的混账东西知道规矩。”
徐煁心里暗赞夏师爷神机妙算,说道:“连跟出去的邵二和胡升也被打了,大哥犯不着出面,人在兵马司,交给大伯处治就行了。只是今日账房缺人,爹叫你派个人去。”
徐烨见三弟口齿清晰,也很高兴,笑道:“那就请夏师爷暂代今晚,明日我另外安排个人。”
“好。”徐煁转身要走,徐烨喊道:“煁儿回来。新来的二位师爷把家眷接来了,人还耽搁在船上,一时寻不到合适住处。我想一粟园有的是空院,没有人住不免荒芜,如今你朱家姐姐她们都住了进去,热热闹闹也好。你问问二位师爷,可以请他们的夫人小姐先住进园子里,需要什么就给什么,咱家不争这一点用度。”
徐煁很兴奋,头一次帮着家里做事,很有种突然间长大的感觉,跑出来告诉了夏珪。
夏珪失望的道:“半天叫我代什么?明日人就来了,今儿的帐留着,明天算吧。”
搁在以往,徐煁才不会理会呢,今日则不然,罕见的再三央求夏珪。夏珪推辞不过,又心想管他娘的,大少爷不看重我,干脆趁机弄几十两银子用用也好,把大头的开销算清楚,小来小去的四舍五入,多少也有些油水可捞,于是说道:“既然三爷这么说,那老夫勉为其难吧。”
他去了账房,徐煁又跑到了南书厅,将徐烨的话对二位新来的师爷讲了。身份最高的陆师爷因教了徐煁几天四书,笑道:“多谢二位公子美意,等你师母和师姐到了,再作计较吧。”
“是!”徐煁规规矩矩的出来,去回了徐烨不提。
徐府的师爷可谓是换了一茬又一茬,这位陆师爷名叫陆莲生,四十来岁,乃是河北名士,徐庆堂听人介绍专门请了来。另一位师爷名叫陈乔龄,年逾六旬,江南大儒,徐庆堂不惜重金聘请二人,对族中后代的学业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闲来无事,陈乔龄要请对方吃酒。陆莲生笑道:“兄长盛情,多此一举。”
陈乔龄答道:“无物可敬。休要见笑。”
不提二人以机锋佐酒,一粟园春声馆人满为患,戏台上唱了大半天,很多人也看得倦了,萧氏头一个走人,沐凝雪很快也跟着离去。
长辈陆续走了,年轻人没了拘束,沐兰香对徐煜说道:“怪闷的。咱们到亭子里走走吧。”
徐煜点头,又拉了朱明之一起走到红纹亭,岸边的数株丹桂开得正盛,嗅着扑鼻的香风,令人为之神清气爽。
徐煜看见柱子上悬着一根鱼竿,取下来说道:“干脆钓一会儿鱼,谁能钓起大鱼。谁今年的运气好,咱们以鱼为卜如何?”
“使得。”朱明之笑道:“那让你先来,一炷香为限。”
池子里的鱼很容易上钩,比的是大小。徐煜去找来鱼饵和木桶,戴上草帽走下石阶,站在池子边将鱼线解开。上了鱼饵,轻轻一甩,鱼线抛入了水中。
沐兰香和朱明之等人看着,不多一会儿,就见那鱼线忽沉忽浮的向远处游去。春妍叫道:“上钩了。上钩了。”
徐煜没什么经验,赶紧猛地一下将鱼竿提起。一尾大鱼瞬间蹿出了水面,不料用力太过,鱼儿脱离了钩子在半空中翻了几个筋斗,扑通一声又掉进水里。
“啊!”徐煜顿足惋惜的道:“看来我今年运气不佳。”
春妍说道:“不妨再钓一次。”
“已经灵验了,无需再钓。”徐煜说着就要上来。
朱明之说道:“不干你的事,明明是春妍叫了,你一时心急而已。再钓一次何妨?”
“是呀!”沐兰香也配合道:“这一次不许谁乱开口,不然钓上来也不灵。”
“那好吧。”徐煜笑着重新上了鱼饵,鱼钩一下水,马上有鱼儿来吞食,他慢慢的放线,然后用力钓起,一尾金色鲤鱼跃出水面,在钩子上左右挣扎。
徐煜大喜,把鱼儿放到了木桶里。沐兰香让朱明之先来,朱明之轻轻一笑,走下来接过鱼竿,徐煜帮她放了鱼饵。
就见鱼线一下水即微微游动,朱明之提起来一看,是一只调皮的虾子,钳子夹住了钩子,一出水面就掉了下去。
朱明之笑道:“这小东西也来捉弄我。”
没用多少时间,三人都钓了一尾,鱼竿留给春妍等人玩,徐煜拎着木桶回到春声馆,其她人纷纷过来观看。
迎春问了经过,指着鱼儿说道:“他二人今岁略困顿,秋冬之交换入好运,从此一路荣华,毫无阻滞。倒是殿下脱运之际,防有灾晦;再本命内犯了一重华盖,将来子女恐艰,又恐寿命不永,若安享清福,即无碍矣。”
朱明之静静听着,心里有些不舒服,暗道无非因我身体不好,偏又暗指莫要介入他俩之间,说了这番似是而非的话,于是说道:“我只求问心无愧,管她寿命永不永,子息孤不孤。人生百年都有一死,只要安安稳稳过些舒心日子,就够了。果然灵验,我一定让你扬名,若是不准,以后再来取笑你。”
朱蕊珠惊讶的道:“迎春真的精于星数么?可否代小妹一算?我之命何日方死?我非达人,最是怕死了。”
徐煜说道:“迎春姐姐算命很灵验的,犹记得会试之日,我请她推算。当日她说我几位朋友皆有望身列凤池,惟我命中流年独杀当头,果然就我一个人落榜,所以姐姐还是别算了,分同小可。”
“怕什么?”朱蕊珠自然不信,非要迎春给她算一卦。
迎春蹙眉道:“信则有,不信则无,其实我也是信口开河图个乐儿,可往往我这样的半吊子,却偶尔会言之命中,别因我的乌鸦嘴,伤了姑娘的命格。”
“命中注定,与你有什么相干?”朱蕊珠愈发的来了兴致。
迎春无奈的道:“那好吧,请把八字写出来,权当一乐了。”()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一百零六章 臭味相投
吕熊自金陵闹出了事,连累他老丈人龙鼎的官职被革去,夫妻俩无精打采的跟着龙鼎夫妇返回苏州。
期间他去了趟陕西探望父母,时值吕震的妻子病重,因不耐住在陕西,吕震又一心谋求官复原职,又想让儿子恢复功名后参加来年的科举,是以父子俩对外隐瞒吕夫人的病情。
吕熊遂以接妻子的名义,又去了江南,回来后仍旧住在老丈人家里。
赋闲在家的龙鼎无有子侄,远亲也不多,就这么一个女婿,虽然为他所累,到底日后还要靠半子养老送终,所以一句话也不埋怨。
龙鼎把女婿当成儿子看待,担心吕熊惭愧自己做了白衣,郁郁寡欢,加上亲家的恳求,用了几千两银子和人脉,给女婿暂时改了名字,谋了个藩王府仪卫司仪卫副的官职。
藩王府权势不再,人浮于事,这么多家,吏部也监管不到,所以被龙鼎轻易钻了空子。
吕熊见得了从五品的官,马上打消科举的念头,本来以他的学问,科举这条路无疑天方夜谭。
满足的吕熊起初见人时还有些腼腆,不好意思,时间久了故态复萌,终日在苏州城眠花宿柳,仗势欺人。本地百姓因龙家究竟是有名的致仕缙绅,不怎么敢得罪,吃了亏只好敢怒而不敢言。
龙鼎做了半辈子京官,有几宗投在海外贸易上的款项,当日匆匆离京。未能及时讨要,所以打发女婿进京。
临行前龙鼎特意嘱咐一番。吕熊拍着胸口保证速去速回,绝不惹事。带了三四名亲随和心腹王德,一路乘船往金陵而来。
没几日抵达京城,他在城外租了间民房住下,一连十日,银两收回了一半,还有一半得再等几天。
所有钱都要回来才好回去,于是乎吕熊也不着急。手里有了钱,每天跑到秦淮河寻访名妓,而秦淮河虽不如以往兴盛,但私人经营的画舫越来越多,酒醉笙歌依然如故,吕熊没天没夜的任意寻欢作乐。
这一天遇见了刘蕴那家伙,刘蕴这些年投靠的正是吕熊父亲吕震。近日也被言官弹劾丢了官职。
此时刘蕴的妻子曹氏已病故,没了顾忌的刘蕴肆无忌惮,家里稍有姿色的妇女皆要勾搭上手。
臭味相投的二人以往亲密无间,眼下更是互称知己,每天结伴在行院里厮混,奈何京城遍地权贵。未免玩得不痛快。
刘蕴说道:“兄弟,你跟我回扬州逛逛去,扬州风景不减金陵,我带你去开开眼界。”
“好!”吕熊拍手称妙。
于是二人雇了船直放扬州城,讨回来的银子存进了钱庄。出门十分方便。到了后,刘蕴又每天带着他四处寻欢作乐。
来到扬州的第五天。刘蕴清早起来吃了点心,因吕熊昨晚喝多了没有睡醒,他不好一个人出去,无聊的站在门前看热闹。
扬州的繁华不亚于金陵,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叫卖声不绝于耳,道路显得特别拥挤。刘蕴的目光四处搜寻令人眼前一亮的妇女,忽然注意到对面有个小娘子开门出来泼水。
“呦!”刘蕴的目光更亮了,那小娘子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云髻蓬松神态慵懒,显然起床后还没有梳洗,穿了件湖绿色的紧身小袄,一条蓝色的布裙,面如含露娇花,不盈一握的杨柳腰肢,天然的婀娜风流。
正好小娘子泼完了水,抬起头来,察觉到对面有人在盯着她,俏脸一红,转身几步逃了回去,把门关了。
刘蕴的魂似乎也跟了进去,心说这是谁呀?整个人痴呆呆的望着人家的大门,那直勾勾的眼珠子动也不动。
忽然发觉后背被人拍了一下,“仁香兄,看什么东西都出神了?”
刘蕴回头一看,是吕熊,笑道:“适才天上有位神仙经过,故而愚兄在此恭敬以待。”
吕熊笑道:“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来,来!”刘蕴拉着他进了书房,把对门小娘子的风情仔细描述一遍,叹道:“如此美人,岂能放过?”
吕熊笑眯眯的道:“不难!我看对门那家不是高门大户,派人查明白做什么营生,无非用银子去打动,不愁不遂咱们兄弟的心愿。若他家执意不愿,咱们就以势压人,区区寻常百姓还怕飞上天去?”
这里是扬州,刘蕴怕什么?当即询问留守的管家,管家不假思索的回道:“就是以前的书香门第沈家,父母死了后家境一落千丈,兄弟姐妹分了家,沈大少爷读书不成,好像在经营布行生意,妻子姓伍。老爷看见的应该是伍家唯一的女儿,乳名蘭姑,以前时常来咱家串门,那时就是个黄毛小丫头,今年好像十七岁了,出落的人比花娇,尚未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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