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明穿日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宁小钗
刘蕴皱眉道:“竟是多年老邻居,又是我的晚辈。唉!断不能做非礼之事了,可怜我这一场相思是害定了。”
吕熊乐不可支的笑道:“我不妨事呀!管家,你继续说。”
管家说道:“沈大少爷出门贩布去了,家中只有她们母女二人,沈夫人居家省俭,一个下人都不用。”
“俗话说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吕熊显得胸有成竹,“既然他爹不在家,我自有计策,不怕她女儿不上我的钩儿。香仁兄你不要惋惜,邻居算个什么?倘若我得了手,自然要拔个头筹,你也能顺便一遂心愿。”
刘蕴却摇头道:“毋庸你交代,此事我不管你,我只想和她说几句话就算了,万万不敢苟且。至于你,谋到了算你本事。”
毕竟刘蕴做了多年官员,人到中年懂得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兔子不吃窝边草嘛!起码表面上如此。当然他也不是善人。所以也不去干涉吕熊,他真正的想法那就只有天晓得了。
吕熊当即交代心腹王德如此这般,给了他五十两银子。王德去了沈家敲门,里头的蘭姑走出来开了门,见是个陌生人,忙退了进去。
不到四十岁的伍氏出来,问道:“你是谁?”
王德满脸堆笑道:“您老人家可是沈家奶奶么?你家沈老爷有家信在此,托我送来的。”
“啊!快请进。”伍氏见是丈夫委托。兼且来人衣冠楚楚,像个大家执事的模样,没有疑心。
把人请到屋里坐下,蘭姑羞答答的送了茶,站在母亲身后。伍氏问道:“我夫君在何处结识尊驾,请问托带的是什么信?”
“信是我家主人带来,命我送过来。”王德又说道:“家主姓吕。京城国子监的监生,前礼部尚书的长公子,前大理寺少卿龙大人的姑爷。因在苏州茶楼遇见了沈老爷,攀谈时得知上代有世交。我家少爷见沈老爷为人忠厚,彼此十分投契,因少爷要来扬州访友。沈老爷便请捎带一封银子和口信回来,说匆匆不及写信,他暂时不能回家,嘱咐你们放心。”
“哦!”伍氏和女儿听了很欢喜,就见王德把一包沉甸甸的银子放在桌子上。“正好我家少爷就住在对门的刘府,打发我把银子送来。少爷说尊府没有男子在家。不便登门拜访,令我致意夫人。”
王德说完请伍氏查验银子,端起茶来吹了吹,神色悠闲。
虽说伍氏没有接到丈夫的家信,但谁会无缘无故的给你送银子?吕少爷乃饱读圣贤书的官宦公子,家世尊贵,完全相信了。
欢天喜地的看了银子,分毫不差,伍氏喜滋滋的交给女儿收好,又叫蘭姑封了五钱银子出来,对王德说道:“承蒙你家公子远路携带,奴家不安之至。又劳管家代步,些许菲敬,请管家买双鞋子穿吧。你家公子面前,还得劳烦管家代奴家请安道谢。”
王德笑道:“夫人太多礼了,三五步路还要腿脚钱么?不行,被少爷知道了,一定不依的。”
“这是我的意思,公子知道亦无妨。”伍氏也笑道:“莫非管家嫌少?”
王德推辞几次,这才勉为其难的收下了,然后起身道谢告辞,伍氏亲自把他从了出来。
伍氏目送王德穿过街道进了刘府,对女儿说道:“敢情刘家少爷真回来了,也不知刘夫人回来没有,多年不见,唉!”
当年刘蕴自小顽劣喜欢捉弄人,也十分好色,可是被曹氏管教的服服帖帖,基本没祸害过四邻家的闺女,是以在伍氏的心里,刘蕴此人还不错,就是有些不正经。后来听说人家进京后一路官运亨通,而自己的丈夫却屡次失意科举,就好比后世有人经常说顽皮的孩子更有出息一样,免不了感慨万千。
蘭姑说道:“那娘何不买一份礼物过去瞧瞧?”
“不去,何必丢人现眼呢?”伍氏摇摇头,“再说物是人非,你爹又不在家,咱们娘俩不好随意出门。走,回去吧,娘给你做好吃的。”
“太好了。”蘭姑开心的扶着母亲,边走边说道:“娘,真的是爹委托的吗?”
“怎么不是?”伍氏解释道:“你父亲因暂时回不来,担心家中乏用。想必那姓吕的公子是个正经人,不是说上一代与我家还是世交么?所以不写信,无碍的。”
蘭姑轻轻点头,心里却很疑惑,暗道父亲是给东家做事,哪来的五十两银子?父亲为人向来分文不苟,即使应得的俸金都要取之有道,岂会挪用东家的本钱?并且又没有亲笔家信回来,不能听信吕家人的一面之词,其中定有缘故。
伍氏为人端庄节俭,但就是一平常妇人,没什么见识。蘭姑却自幼读书识字,上了两年女子新学,非常聪慧,人情世故方面比母亲强多了。()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一百零七章 病了
昨日迎春算了下命,有信的也有不信的,因迎春说得有模有样,引经据典言之凿凿,很快传出她是个“半仙”,许多妇女都对迎春敬畏三分起来,丝毫不敢有言语上的半点得罪。
徐煜好笑之余,不禁反复想着那句‘安享清福’,担心和朱明之纠缠下去,加上一个兰香,她会和林黛玉一样的吐血而亡,可是又甘心缘尽于此嘛?怕就怕大家从此更伤心,又怎么能安享清福?
世上没有几个人能参透情之一物,之所以千百年来被感动于凄美的种种爱情传说,其实是因为绝大多数人所亲身体验到的爱情,似乎与想象中的不大一样,没有那么‘感天动地’,那么‘至死方休’,那么‘荡气回肠’。而是心动了也心痛过。
古代和现代一样,真正相知相爱并最终携手到老的情侣是少数,更多人都有过初恋并失恋的遭遇,貌似没几个人能坚持如一,大概几段无疾而终的恋情下来,爱情的神圣性会大打折扣。
就算那些幸运的少数人,也会因各种原因而未能如愿,失去了爱人很长一段时间内念念不忘,时日久了,大多会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的淡化,也或许和心上人拜了天地,过几年后,爱情也就自然而然的由浓转淡了。
爱情最动人处正是那一刹那间的璀璨、浓烈和爆发,就如美人韶华转瞬即逝,爱情或许永恒。但我们的爱情非永恒。正常人过的是正常人的生活,说白了爱情只是人生当中的一段特殊经历而已。它代表不了整个人生。
所以说凄美的爱情结局才会令人回味无穷,因为戈然而止,空给人留下了无限遐思。然任何夫妻皆会品尝到日常生活中的酸甜苦辣,繁琐无聊以及坦诚相对,当神秘感新鲜感等等不再,没有夫妻不吵架,不磕磕碰碰,爱情不等于生活。
聪明人会调整心态。而很多人则往往深感失望,认为自己的爱情太庸俗也太平凡了,转而向往动人的爱情故事,即所谓爱上了她人的爱情!
不为过,因为绝大多数人梦想追求美好,哪怕飞蛾投火似的选择出轨,当然这需要面对相应的代价。
徐煜不可能晓得他和朱明之的心心相印。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必定慢慢变得稀薄,除非他是贾宝玉一样的所谓情圣。
他也不知道生活和感情方面的不如意,对心高气傲的朱明之来说注定是心魔一般的摧残,除非他能毅然带着朱明之远离红尘俗世,可惜他做不到。
夜里下起了大雨,噼啪雨声吵得徐煜心里愈加烦躁。整夜不睡,次日起来迟了,感觉身体很倦,便仍旧躺在了床上。
迎春和兰春彻底搬走了,沐凝雪在给她们物色夫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会和秀春一样嫁给有出息的年轻人。也或许会选择不嫁人,得由她们自己考虑清楚。
徐煜近年身边共十个大丫鬟,兰春迎春出去了,四霞中有两个早早嫁了人,剩下彩霞和玉霞。四碧中一个病死,一个回家,也剩下了体弱多病的碧霄和有小迎春之称的碧玉。
年纪小一些的春柳许给了青松,轻云一跃成为了贴身丫鬟之一,而年龄相仿的春喜、春月、春燕和芳云也升格成了二等丫鬟,据说很快又要送来几个新人。
雨天屋里昏暗,碧玉点了灯进来问道:“怎么了?”
徐煜勉强笑道:“没什么,我有些闷得慌。姐姐们可起来了么?”
“都早起来了。”碧玉把灯盏放在床头,“公主和朱家二位姑娘,这会子西府里大小姐邀斗叶子戏去了。因二爷睡着,没请你去。”
徐煜听了,心里痒痒的,想也到西府那边玩,转念一想不妥。因为徐焜和徐煊太胡闹,怕祖父知道了又惹骂,只好熄了念头。
“她们怎么不在这边玩,倒跑那边去。”徐煜有些无精打采。
碧玉说道:“是三太太的主意,说天下雨怪没味儿,所以连太太也请过去吃酒呢。”
“我说呢。”徐煜笑道:“湘月姐在咱这边长大,我还以为她害羞,不敢来了。”
“呵呵!”碧玉会意笑了,屋里无论资历才华人品,她隐为众人之首,只是还没有被太太或夫人明确说出来。
“早间金师爷拿帖子进来请安,因二爷睡着,我不来回,拿了你的名帖给了他。”
“金师爷?”徐煜奇怪的道:“怎么他忽然来拜我?有什么事吗?”
碧玉说道:“也没什么事,听说金师爷要代理府里账房首席,例行公事各房皆要走一圈的。”
徐煜更奇怪了,问道:“他无端端代理账房做什么?毕先生哪儿去了?”
“我才听说。”当下碧玉将昨日毕亮莆被人打坏的事讲了一遍,徐煜听了有些好笑,“昨晚造化了夏师爷。”
碧玉笑道:“可不是嘛!外头都说昨儿夏师爷弄了些小钱,今儿一早去吃馆子了。”
水至清则无鱼,徐家不会过于严苛,账房是油水丰厚的地方,谁都得孝敬些财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而徐煜指的是送礼,谁会想到夏师爷敢趁机在账上做手脚呢。
徐煜笑了笑,随口问道:“软玉姐姐要买的床,账房可办了没有?”
“好像是前天涟漪大-奶奶开了帐出去。”碧玉回忆着,“还有添做门帘窗帏和绣花垫子等那些物件,光景明后儿才办进来呢。”
徐煜点点头。碧玉又说道:“今儿太太还说,姑娘们现在不能搬进园子里去住。因各种什物还未齐备,厨子也没有派定,须得园子里开几个厨房才行。现在检定了本月二十八日才搬进来。”
徐煜一呆。这才后知后觉的知道她们不过是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回到正园了。算算日子,隔着老些天,不由得心里好不耐烦。
这时候轻云进来说道:“三太太叫玉梅来请二爷过去。”
“好。”徐煜起身下了地,忽然身上打了一个寒噤,惊讶的道:“我怎么发起热了?”
碧玉忙过去握他的手,发觉手心热灼灼的,再摸了摸额头,也是滚烫。变色道:“怎么好端端发烧了?肚子舒服么?”
“没什么。”徐煜皱眉道:“就是气闷的很。”
碧玉心里着急,说道:“既这么着,西府不要去了。外边雨很大,风又凉飕飕的,不如睡一会儿捂捂汗吧。”
“嗯。”徐煜感觉自己支撑不住,轻云一脸担心的要出去,他忙说道:“别说我病了。全家知道了又得着急。”
“知道了。”轻云答应一声走了出去。
当下碧玉陪着他睡下,到了晚饭的时候,徐煜没胃口吃饭,睁着眼听窗外的雨一阵大似一阵,突然间窗子暴亮,一道闪电过去紧跟着一个霹雳。轰隆隆的震得玻璃窗都在响。
碧玉害怕,徐煜把她搂在怀里,轰隆隆的雷声响个不停,也不知过去多久,雨小了些。淅沥沥的哗哗作响。
“你再睡会儿,别睁着眼了。”脸色微红的碧玉站起来。“我给你熬稀粥去。”
徐煜刚想闭上眼睛,朱明之和朱软玉、朱蕊珠到底闻讯赶来,人人脸上都很是担忧,好言好语的哄着徐煜说话,一起劝徐煜吃了半碗稀粥,一直看着他熟睡后方才离去。
徐蕴玉和徐韵宁也过来探望他,见人睡了,坐了一会儿走了。沐兰香带着香苏饮过来,就那么坐到半夜,徐煜醒来,一勺一勺的喂给他吃,凌晨时才依依不舍的回去。
于是,病中的徐煜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美人恩重,心里免不了患得患失起来,与所有富家少爷一样,他自然想把所有人都永远留在身边,去照顾她们去爱护她们,同时心里很清楚做不到,就算是父亲,也不可能娶一位公主和三位国公家的小姐等等!
心态的原因,徐煜的病越发重了,抵挡不住发烧的侵袭,已经起不来了。萧氏发急了,让香玉早晚看着,香玉过来后给诊了脉,说不妨事,大家才放了心。
不料徐煜打第三天起,发烧一日重过一日,米汤水也吃不下了。这下子徐灏也急了,使出浑身解数救儿子。
朱明之也顾不得非议了,和沐兰香等终日过来伴着徐煜,嘴上都急出了火泡。
好在经过精心照顾,徐煜的烧最终退了,但整个人却昏沉沉的嗜睡,醒了后也迷糊糊的不说话,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到了月底还起不来床。
大家因他病着,一粟园笼罩在低气压下,萧氏动辄发脾气,使得人人过得战战兢兢,二十八日那天也没人提出搬过来了。
这期间徐烨外出公干,徐灏一律不见外人,说起来因有后世的经验,身边的女人无不到了合适的年纪,健健康康的受孕生子,儿女们打一出生即有专人照顾,徐灏对卫生等方面的要求很高,又让孩子们自幼多多活动。
老天保佑,几乎没有一个孩子夭折,以致于徐灏一度万分庆幸,这样的医疗条件下,孩子们都能一个个平安长大,再没有比这更幸运的事了。
徐煜的突然病重,作为父亲的心情可想而知,可是除了用冰块等手段外,真正是束手无策。
这段时间,他都不敢面对妻子,更想到不敢想儿子万一走了怎么办?每每心如刀绞,作为父亲,妻儿子女早已是他的全部。
万幸香玉的医术再一次发挥了作用,也是儿子底子好又年轻。至此放心下来的徐灏,随即也病倒了,父子俩足足病了一个月不打紧,倒是全家上下都被他们父子给急死了。
直到休养的差不多了,英国公府这才重现欢声笑语。()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一百零八章 送礼
徐煜渐渐恢复健康,可以坐起来和姐妹们谈谈说说,偶尔到外头去散散步,每天不缺人陪伴,倒也有趣。
一个人的时候,他自己照照镜子,发觉整个人清减了许多,眉眼和朱明之颦的几乎差不多了,有一股子可怜样儿。不但自己怜惜自己,有感于父亲和长辈还有身边人全部受到了连累,吃不好饭睡不稳觉,自此以后遂格外注重起自己的身体健康,人生观变得成熟了些。
每天不是和兰香下棋,就是和朱明之拿着笔作作诗,心情大好,几日后霍然痊愈了,又开始怂恿大家搬过来。
沐兰香见他已经大好,召集姐妹商议一番,朱明之等陆陆续续都搬进一粟园来。恰好这几日是朱蕊珠、徐韵宁和萧冰蓝三人的生日,连续闹了几日。
一粟园里,自从诸女搬了进来后,很有种花柳有情,山水生色的感觉,真正是园不在深,有仙则灵,没有人气的豪宅,即使再漂亮也是死物。
八月底,徐烨打外地回来,涟漪和叶琴欢喜的很,把丈夫带回来的东西逐样检点明白,分送各房去。
惟有送给沐兰香和朱明之的礼物,二人亲自送到了惜香轩,一进门,就见姑娘们正坐一块儿挖西瓜做灯。
涟漪走了过去,说道:“你们是吃饱了没事做吗?这西瓜灯还要挖出许多花纹,凭你们的手艺今日也做不完,隔明儿便坏了。”
“有冰窖不妨事。”沐兰香朝她招手。指着自己的西瓜皮,“嫂子你来评评。看谁的镂得细。”
涟漪低头一瞧,兰香镂的是细回文梵体“八仙拱寿”四个字,对应着八个八仙图;朱明之是梅兰竹菊四君子的图案,镂出“月圆人寿”四个双钩篆字,二女的西瓜灯都精致的很,显然用了大心思,当下满口赞好。
再看看徐煜的,是鸳鸯戏荷的散花。而朱软玉的是四块合景山水,朱蕊珠是绣球夹着两个狮子,涟漪笑道:“都用了好心思,论构思呢是兰香妹妹的好,讲细致还是明之妹妹顶好。”
徐煜笑道:“嫂子你这是偏见,我这个还没完事呢,等好了你再瞧。包你眼睛看花。”
“从立意上你就已小家子气了。”
“那算了。”
徐煜把刀子放下,回头见地上放着一个大缎盒,问道:“里面装的什么?”
叶琴说道:“你哥哥回来了,是你想要的东西。”
“太好了,我正想着呢。”徐煜顿时一跃而起,催促大家快把西瓜灯拿开。又催促春妍和轻云擦桌子,人人看他急切的样子觉得好笑。
转眼间收拾好了桌面,大家都围过来看,徐煜伸手打开包袱,乃是一方极品绸缎。绣满了平金线的大牡丹花。
“好!”徐煜展开来一看,缎面光彩夺目非是凡品。忙问道:“这是送谁的?”
叶琴说道:“你哥哥不敢厚此薄彼,照这个样儿,按人头每人一件,东府多了一件。”
“为什么?”徐煜问道。
叶琴说道:“你不知道吗?上个月五叔给燐儿定了亲事,时师爷的令妹,转眼这几天就要行聘了。”
徐煜恍然道:“我病时也听说了,徐燐这么快就成亲?不可思议。我因这些事不经心,便给忘了,还是哥哥嫂嫂心细。那这些礼物都是送给我们的么?”
徐燐是徐海的庶长子,非钟可姑和邬夜春亲生,生母早故,几乎不来这边,但在长房却有大太太王氏的宠爱,毕竟是头一个男丁,而时师爷乃金陵名士,徐燐十六岁成亲不为早。
涟漪笑道:“你不要替我们担忧,难道我们俩不该留一件儿吗?这几个包袱里十几件呢,园子里人人都有份,还有一件要送给陆师爷的小姐。”
徐煜忙问道:“我正要问嫂子,头前听说邀陆太太和小姐来我这住,陆先生答应了,怎么隔了一个月也没来?难道还住在船上吗?可不要热坏了陆师娘母女。”
“就算热坏了,也不干你事。”涟漪笑了,“本来说好了,后来你病了,全家人紧张什么似的,陆师爷说不便来,回了老爷,已经在外面租了宅子,大抵女眷总要来给太太请安。”
沐兰香问道:“嫂子可知道那位小姐唤什么名字?”
“这个我倒不知道。”涟漪又说道:“只听说年纪不小了,长得很好,还会做文章呢。”
徐煜得意的道:“那是你不留心,我知道她叫做琐琴。”
一边的朱明之遂轻笑道:“偏你爱打听这些,你是否心里有了人家,可惜人家还不知道你这个人呢。”
“我可不稀罕她知道。”徐煜边说边比量起了绸缎。
这时涟漪身边的小喜鹊进来,说道:“大少爷请奶奶回去,有事情了。”
“好!”涟漪答应一声,吩咐将缎盒里的东西取出来,其中一个包裹打开,竟是十副青丝斗篷和十套缎袄。朱软玉骇异道:“你们要这个什么用?”
沐兰香笑道:“哪里是我要的,这是煜儿要孝敬太太的。”
“我还以为你们现在要穿披风,又整什么幺蛾子出来。”朱软玉说完,大家都笑了起来。
叶琴又陆续打开其它包裹,不外乎是精致的帐沿和床帏子,八副堆花的椅垫套儿,又两大匣子的枷楠香末和一些上等阿胶、桃杏等果脯,都叫春妍等丫鬟收了进去。
姑娘们集体道了谢,涟漪和叶琴略坐片刻,一起回去了。
紫禁城,慈宁宫。
萧氏对张太后说道:“真应了不是冤家不聚头,煜儿养病的这些天。兰香和明之寸步不离左右,不消说煜儿和兰香自幼情投意合。明之也和他的情分到了这步田地,三个孩子眼见是拆不开了。”
张太后叹了口气,连续两位公主未出阁前病死,她委实承受不住朱明之再有个三长两短,只要德庆能活下来,早不介意二女同嫁一夫。
张太后看着沐夫人和萧姨妈,说道:“可是她们姐妹两个,谁是大。谁又是小?”
萧姨妈忙说道:“太后,我们香丫头从小就是好脾气,所以不拘什么人她都合得来,况且公主我瞧着她也怪心疼的,大抵也是她们姐妹俩前世有缘,只求她们姐妹同心,什么是个大。什么是个小呢!”
张太后频频点头,叹道:“说得好,夫人如此体贴人情,实在是难得。唉!这是你们娘们成全了我们娘两儿了。”
扬州城,刘蕴对吕熊说道:“前日白送了五十两银子,一点实效也没有。显然银子白花了,真不值得。”
“兄什么都好,就是太急躁。”吕熊笑道:“此种事就要细火慢炖,只要她收了我银子,已经成了二分。想不上我的道,我也要她乖乖上来。当然还得费些周折。”
当下让王德拿了几匹绸缎,去街市上配了四色水礼,到了沈家,对沈氏说道:“我主人日前在苏州,叼扰了沈老爷数次。少爷本意等沈老爷动身时,准备了回礼送他,不料先来了扬州,故而打发我把礼物送过来,务望夫人笑纳。”
说着,王德将东西都放在了桌子上,琳琅满目。
伍氏赶紧说道:“蒙你家少爷带了口信回来,我尚未亲自道谢,怎么能再收你家的礼来?断断不敢领受。管家请你把东西拿回去,代为致意,妇道人家就不去拜谢了。”
“夫人您饶了小的吧。”王德苦笑道:“临来时,少爷再三嘱咐,如果您不收礼物,就不让我回去见他,再说东西都买了,也不能退,你老人家就当可怜可怜我,收下吧。”
“不行,不行。”伍氏嘴上这么说,实则女人家多半贪图小便宜,心说人家一番美意,若是执意不收,岂不是替丈夫恼了朋友?并且看这些东西都是些值钱货,更加动心了,不知不觉改口道:“唉!承蒙你家少爷赏赐,一力推辞反倒显得我家不识抬举了,奴家受之有愧,容改日再补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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